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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是……

那毕竟是个斯莱特林。

贝尔先生依然不够放心,最后他还是给邓布利多写了一封信。

邓布利多正在霍格沃茨,他在办公室里收到了这封信,下意识扫了扫桌面上汤姆·里德尔的变形课论文。

不得不说,里德尔哪怕才一年级,却已经展露出了他的智慧,假以时日,他或许会成为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优秀的学生。

但邓布利多至今仍然对这个孩子抱有一定的防备心,哪怕他在学校里的表现无懈可击。

贝尔先生收到邓布利多的回信时,霍格沃茨已经快要放暑假了。

这就意味着坎蒂丝去上学的时间就要到了。

他焦虑地拆开了信,得到了邓布利多对汤姆·里德尔这个孩子十分公正的评价。

他的确如坎蒂丝所说得那样,虽然出身贫寒,但学习成绩优异,待人接物极好,学校里没有一个教授不喜欢他,甚至他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将他誉为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哪怕他才刚刚要结束他的一年级。

贝尔先生稍稍安下了心,他安心不仅仅是因为邓布利多证明了那个孩子看起来并不是个坏孩子,更多是因为邓布利多在信的末尾表示,等坎蒂丝入学,他会尽一切所能照顾好她。

有邓布利多在,贝尔先生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担心。

他彻底放下了这件事,在九月一日的时候送闷闷不乐的女儿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坎蒂丝提着行李走上车,弗利蒙从身后跑过来,兴奋地喊道:“坎蒂丝!”

许久不见,弗利蒙比原来长高了不少,但棕色的短发依旧乱糟糟的,坎蒂丝觉得那是因为他的发量太多发丝又太硬的缘故。

“弗利蒙。”坎蒂丝和他打招呼,弗利蒙冲过来不顾其他人惊悚的注视使劲抱了抱她,然后非常自然地接过了她的行李。

“我来早了,本来想在外面等你,但我想到我应该先上来占个包厢,免得呆会我们还要到处挤,所以又上来了。”弗利蒙弯起他焦糖色的眼睛,虽然他称不上是整洁儒雅的少年,却也是阳光热血的那一类,火车门口不少女孩都被他的笑容吸引了。

有个朋友帮自己,坎蒂丝感觉轻松了不少,她今年的箱子可不小,贝尔先生给她塞了很多东西,她实在有些拿不动。

“谢谢你,弗利蒙。”

坎蒂丝道了谢,跟着弗利蒙往包厢的方向走,但心思并没全放在这个上面。

她漂亮的蓝眼睛到处看,像在寻找什么,弗利蒙很快就发现了。

“你在找人吗坎蒂丝?”弗利蒙回头问道。

坎蒂丝点点头说:“我想找个人,他是二年级的,你知道斯莱特林的车厢在哪儿吗?”

弗利蒙表情古怪地变了变:“斯莱特林的车厢?”

他身边路过的人也看了他们一眼,坎蒂丝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格兰芬多的车厢。

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坎蒂丝走到弗利蒙身边低声道:“弗利蒙,你先帮我把行李拿过去,我去找个人,很快就回来。”

她说完话就朝反方向跑,既然格兰芬多车厢在这边,那斯莱特林的应该在另外一边,这两个学院可是水火不容,车厢应该不会离得太近。

“可是……”弗利蒙还想说什么,但已经看不见坎蒂丝的身影了。

“那好吧。”弗利蒙垂头丧气地提起她的行李,打开一旁的包厢门走了进去。

直到火车开动时,坎蒂丝仍然在车厢里不断地寻找。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里德尔了,也没收到过他的回信,甚至她有不少信都被原路退回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非常担心,所以也顾不上在火车行驶中穿梭车厢有些危险,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刻着斯莱特林院徽的车厢。

斯莱特林的车厢比起其他三个学院要安静许多,几乎听不见什么对话声。

因为火车已经开了,所以车厢走廊里也没什么人。

坎蒂丝看着一扇一扇紧闭的包厢门,有的没拉下帘子,她可以看见里面,但拉下帘子的就不太好辨别了。

直到走到最后一节包厢外,坎蒂丝依然没有找到汤姆·里德尔。

她开始有些窘迫和着急,出了一头的汗,她紧紧攥着长袍的袖口,咬着下唇往回走,然后在她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间贵族包厢的门忽然打开了,她抬眸望去,铂金色长发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蹙眉睨了她一眼,坎蒂丝顺着他身后望进车厢,看见了她一直在找、许久未见的人。

汤姆·里德尔穿着斯莱特林的校袍,坐在包厢最中央的位置,他身边坐着几个同样穿着斯莱特林校袍的人,他们看起来非富即贵,从表情到气质都和开门的马尔福很接近。

里德尔就坐在这些人中间,他的气场丝毫不逊于其他人,甚至比他们更冷冽高贵,他正在闭目养神,坎蒂丝惊讶地看了他好一会,他才缓缓睁开了黑色的眼睛。

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坎蒂丝忽然心头一跳。

她慌张地后退了一步,竟有些恐惧。

里德尔微微侧目睨着包厢门口的女孩,她被阿布拉克萨斯挡住了去路,有些紧张地握着拳,脸色苍白,但那不影响她的美丽。

是坎蒂丝·贝尔。

他第一个巫师……朋友。

在坎蒂丝回过神,想和他说什么的时候,里德尔微微敛眸,仿佛看见了一个陌生人般收回视线,继续闭目养神。

而他身边的另一个男孩斜靠在那儿调侃了一句:“嘿,新生,你是迷路了吗?”

坎蒂丝愣在那,望着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的里德尔,忽然悲从中来。

原来她的担心都白费了,他根本没什么危险,他在学院里混得风生水起——看看他身边那些人,应该都是纯血世家的,他们身上的气质不难分辨。

他不是因为出了事或者学业繁忙才不给她回信的,他也许只是不想再给她回信——她不能再欺骗自己,她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了。

坎蒂丝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她一个全家都是格兰芬多的人,身处在满是斯莱特林的包厢里,只觉自己像被数十条蛇盯着,特别难受。

尤其是面前挡着她去路的阿布拉克萨斯,他看着她的目光让她非常非常不舒服。

他应该是要出去做什么的,恰好碰到了她,若有所思的视线和挑起的嘴角都很轻浮。

“请你让开,我走错车厢了。”她握着拳提高音量道。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挑眉:“走错车厢了?火车都开了,你跑到这里来分明是来找人的,怎么会是走错车厢?”

坎蒂丝有些无地自容,她克制着去看里德尔的欲望,红着眼睛道:“我说过了,请你让开!”

阿布拉克萨斯冷漠地笑了笑,正要好好警告一下这个可怜的新生,让她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跟一个马尔福说话,就听见一个冷清暗哑的声音响起。

是依旧闭着眼睛的里德尔。

“让她过去,吵死了。”他不耐烦地说了句,侧过身对着贵族包厢的里侧,似乎很讨厌他们的吵闹。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拧眉,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让开了位置,冰冷的灰蓝色眸子注视着匆匆跑走的坎蒂丝,轻哼了一声。

“是贝尔家的,我见过,在魔法部的时候。她父亲是魔法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司长。”阿布回到了包厢里,踢上门,语调平平地说。

里德尔此刻才睁开了眼,他黑玉般的头发又长了一些,稍稍遮住了分明的双眸。

“你是在什么年份见过她的,阿布?居然到了现在还记得。”他不着痕迹地轻笑道。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才说:“——她是个纯血,长得还可以,但他们全家都是格兰芬多。”他厌恶地皱皱眉,结束了这个话题。

里德尔轻抿嘴角,虽然脸上挂着笑,却怎么看都有点冷酷。

格兰芬多车厢里,坎蒂丝急匆匆地冲进了弗利蒙所在的包厢,捂着脸趴到了桌上。

包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弗利蒙紧张地站起来道:“你怎么了坎蒂丝?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坎蒂丝只是在不断流眼泪,她其实没哭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眼泪就跟不受控制一样地流下来,像要洗刷干净她脑海中关于汤姆·里德尔的所有记忆。

怎么说呢。

她此刻深刻地觉得——自己简直是一腔真挚喂了狗。

第五章

第一次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坎蒂丝却无心欣赏车窗外的风景。

直到火车到达了霍格沃茨站,她依旧心事重重的。

在弗利蒙的提醒下换上校袍,坎蒂丝和他结伴走出包厢。格兰芬多车厢的氛围可比斯莱特林那边轻松多了,至少这里让她感觉很舒服——不会有那么多双眼睛隔着玻璃暗暗注视她,好像她是一头待宰的小猪,正被争相竞价。

“你好些了吗?”弗利蒙担心地说,“一会就要进霍格沃茨了,你打起精神来。”

他没能问出来坎蒂丝哭的原因,也知道她不愿意说,便没有再强求,虽然他为此很不安。

坎蒂丝朝弗利蒙点点头,和他一起下了火车。

不远处,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下了火车,猎场看守奥格开始集合新生,二年级以上的学生们不用像新生一样坐船去霍格沃茨,他们可以直接乘坐飞车离开。坎蒂丝忍耐半晌,还是无法控制地朝后望了一眼,她几乎一望过去就看见了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的汤姆·里德尔。

“你在看什么?”弗利蒙凑过头来问。

坎蒂丝迅速收回视线说了句“没什么”,挤到了奥格身边。

弗利蒙困惑地朝她刚才看的方向望去,那儿站着一群斯莱特林学生,其中一个黑发黑眼,个头很高的男生正回望过来,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弗利蒙依然觉得那眼神让他浑身发冷。

他忍不住抖了抖,惹得刚才在同一个包厢的尤菲米娅笑起来。

“你为什么发抖呀,弗利蒙?”尤菲米娅·艾博笑眯眯地问。

弗利蒙红着脸道:“没什么,快点跟上吧,该走了。”

尤菲米娅点点头,追着弗利蒙上前,弗利蒙则一路紧跟坎蒂丝。

坎蒂丝有心事,做什么都魂不守舍,乘船时差点踩空,还好弗利蒙和尤菲米娅拉住了她。

“谢谢。”她看了看黑漆漆的湖水,倒是有点希望掉进去清醒一下。

弗利蒙皱着眉道:“你到底怎么了坎蒂丝?要是哪儿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可以去找教授——”

“我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坎蒂丝抿唇道,“抱歉弗利蒙,让你担心了。”她打起精神朝身边的女孩道,“也谢谢你,尤菲米娅,谢谢你刚才拉住我。”

尤菲米娅有一双和弗利蒙很接近的焦糖色眼睛,两人发色也很像,都是偏棕褐色的,她笑起来还有一对虎牙:“你没事就好。其实你们叫我米娅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

坎蒂丝笑着应下来,叫了她一声“米娅”,弗利蒙也不甘示弱地跟着叫了一声,引得两个女孩轻笑起来。那悦耳的笑声吸引了不少新生的注意,大家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情都因为这笑声放松了一些。

虽然坎蒂丝曾在里德尔面前表现得对霍格沃茨非常了解,但她今天也是第一次来。

她望着那座越来越近的城堡,打心底里期待着今后七年的学习生活。

在进入霍格沃茨这座千年古堡之后,他们见到了未来的草药学教授赫伯特·比尔利,他站在台阶最上端,穿着一身繁复交叠的巫师袍,戴着一副宽边眼镜。

“新生到这边来。”比尔利教授说,“谢谢你奥格,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奥格点点头,将新生交给了这位教授,坎蒂丝混在人群中往上走,她知道,他们该分院了。

坎蒂丝很期待自己被分进格兰芬多,她一直都希望可以去读父母读过的学院,更不要说她敬爱的邓布利多先生还是格兰芬多的院长。

值得一提的是,和他们一个包厢的尤菲米娅·艾博也分进了格兰芬多,她热切地朝他们挥挥手,走向了格兰芬多长桌。

“坎蒂丝你看,米娅也分到了格兰芬多!”弗利蒙拉着坎蒂丝的衣袖激动地说。

坎蒂丝点点头道:“我看见了弗利蒙,不过什么叫‘也’?你还没有分院呢,万一你被分进别的学院怎么办?”

弗利蒙脸一红,猛摇头道:“不可能的,查莱斯还在学校呢,他就在格兰芬多,我们全家都是格兰芬多,我肯定也是。”

看他有点着急,坎蒂丝笑着安抚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别担心弗利蒙,你是个原原本本的格兰芬多,绝对不会进其他学院的。”

弗利蒙听了这话才放心下来,看上去轻松多了。

坎蒂丝微微抿唇,望向那扇通往霍格沃茨礼堂的门,进入那扇门之后,她未来七年的学生生涯就要开始了。那也就代表着……她将不断见到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朋友的朋友。

再次想起里德尔,他黑色的眼睛和漠然的表情出现在她脑海中,坎蒂丝心里又难受起来。

她别别扭扭地等着比尔利教授喊她的名字,期间弗利蒙如愿以偿地分到了格兰芬多。

在身边没剩下多少新生的时候,坎蒂丝的名字才终于响起。她舒了口气,缓缓走入礼堂,顶着不少视线走向那张放着分院帽的椅子。

她将帽子缓缓拿起来,手有些颤抖。

她告诉自己冷静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要坐下戴上就可以了。

她稍稍侧身,吸了口气坐到椅子上,手心都是汗地准备把帽子戴上,但帽子几乎刚刚沾到她柔软浓密的金发,便高声喊道:“格兰芬多!”

坎蒂丝悬着的心一松,嘴角牵起了笑容。

她放下帽子,下意识望向教师席,对上了邓布利多温柔的蓝色眼眸。

坎蒂丝欣喜地朝未来的变形学教授眨眨眼,邓布利多也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坎蒂丝一直灰暗的心情直到此刻才重新明媚起来。

她开开心心地跑到格兰芬多长桌,并没发现从她走进礼堂开始就一直注视着她的深邃眼眸。

“看吧,我就说她肯定是个格兰芬多。”阿布拉克萨斯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调侃,“那丫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格兰芬多的气息,看看邓布利多刚才那表情,她分院之前他一脸凝重,分院帽喊出她的学院之后他脸上的笑就跟吃了一大罐蟑螂堆一样。”

柳克丽霞·布莱克和沃尔布加·布莱克坐在马尔福旁边,听见他的话都娇媚地笑了起来。

里德尔坐在马尔福另一边,单手托腮缓缓将目光从坎蒂丝的方向移到教师席。邓布利多坐在那,不加掩饰地常常朝格兰芬多长桌投去视线。大概不止是他,应该有很多人都发现了邓布利多对坎蒂丝不同寻常的关切与照顾。

她的确与众不同。

那个名字发音很靠近蜜糖的女孩——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了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的关爱与注意。里德尔嘲弄反感地勾了勾嘴角,稍稍坐正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听着分院结束后校长阿芒多·迪佩特的讲话。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在英俊极了,尽管才二年级,个子已经很高,面部轮廓也成熟了不少。他已经褪去了稚气,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儒雅斯文的少年气。

斯莱特林有不少姑娘们在偷看他,即便他坐在惹眼的马尔福身边,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反而被衬托得更加魄力不凡,气质神秘高雅——能比马尔福继承人还要有排面的人,整个学校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坎蒂丝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凭空出现在长桌上的丰盛食物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看见这些食物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里德尔终于不用挨饿了,在霍格沃茨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绝对管饱,他肯定很幸福吧。

懊恼地揉了揉脸,坎蒂丝逼自己忘掉那家伙不要再想他,可有时候你越是想忘记谁就越是难以忘记,坎蒂丝喝着杯子里的南瓜汁,表情难看极了。

她终于还是抬眼望向了对面。

那里是斯莱特林长桌。

她依然非常轻易地找到了他——不是她在找人上面有什么非凡的功力,而是他太显眼。

她发现不单单是她,有很多女孩在悄悄看他,甚至包括格兰芬多。

她斜对面两个二年级的女生在小声说:“去年里德尔的所有学科都是满分,他是全校第一。”

……全校第一啊。

有、有什么了不起!

她也可以考全校第一!

坎蒂丝皱着眉头收回视线,闷头吃东西。

忽然,她面前的菜色换了换,从炸鸡和派变成了她爱吃的甜品。

她愣了愣,仿佛有心电感应般望向了教师席,邓布利多教授坐在那朝她点点头,还帮她把南瓜汁换成了她爱喝的果汁。

坎蒂丝眼睛一热,收回视线之后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袖子里的魔杖。

欧洲山梨木,独角兽毛,十二点四英寸——这就是坎蒂丝的魔杖。奥利凡德说,欧洲山梨木制作的魔杖喜欢头脑清醒和拥有纯洁心灵的巫师,如她的名字Candice一样,代表着闪闪发光的纯洁白、正直、诚信与忠诚。她得到这根魔杖的时候异常开心,现在握着也能用来定心。

她终于撑过了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一个晚上。

在她失去了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的此刻。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难过,但她不允许自己一直这样下去。她告诉自己明天醒来之后要有一个全新的面貌,毕竟那会是她人生中第一天在霍格沃茨上课。

她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

作为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新生,她的课表本身就和二年级的斯莱特林不沾边,她克制着不去想里德尔的事,也碰不上他,心里也就没那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