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多读几个高三。”

“你爸知道你故意这样,打不死你。”

“总比娶不到老婆强。”他油腔滑调。

女孩到底是不好意思,听他这么说,两耳发热,依靠在他身上,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喘气,不让他说话。

他抱紧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不想嫁给我?”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微弱,“我还未成年。”

他很嘚瑟,有些炫耀,“我有身份证了。”

而后将她的手拿开,在她嘴唇上轻轻啄了下,“等你考上大学后,我就跟你求婚,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结婚后我们马上生孩子,孩子生下来后扔给我妈妈带,我俩周游世界去。你画画,我摄影,过神仙般的日子。女儿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慕然。”

“想让我嫁给你也行。冬天下雪的时候我要看到漫山遍野的小花,还有一望无际的狼尾草。办不到,我就不嫁。”

他咬了一下她的鼻子,“记住你今天的话,要是以后我办到了,你不嫁给我,看我怎么打你。”

他起身,将她拉起来,把脚边的画架还有相机都收拾好,“以后我带你去周游世界,如果可以,真想把我的眼给你一只,让你看看这五彩的世界有多美妙。”

“慕先生好。”工作人员与他打招呼。

慕时丰才从回忆里走出,他漠然的点点头,拔了一根狼尾草穗。放在鼻尖闻了闻,好像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兰香。

江迎东也随手拔了一根,看着狼尾草有些出神,好像在自言自语,“她就这么好?”

慕时丰淡淡一笑,“六哥,就像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忘记嫂子,是一个道理的,她种在我心里了。”

江迎东手上的动作一僵,随后继续把狼尾草缠在自己的左手的食指上,或许是缠的太紧,不一会儿,那根手指就开始变成淡紫色,阴嗖嗖的有些发凉,和他的心脏一样。

慕时丰的的电话响起。

“时丰,你回来了?”嗲嗲的女音。

“恩。”

“时丰,我想你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那根狼尾草,冷笑一声,“酒店见。”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直接按断。

江迎东知道他私生活混乱,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谁?”

“女人。”

又多问了句,“你现在就过去?”

慕时丰话里带笑,“六哥,你现在怎么比个女人还八卦?我还约了个人,谈点事。”

陶然吃过早饭后来到了咖啡馆,站在咖啡馆的门口,她有意瞄了眼隔壁的琴行,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有人分享了一篇文章给她,题目是温室的花(五)。她没有点进去看,可是心中已了然,删了那条信息才走进咖啡馆。

咖啡馆,服务员小溪正在忙碌着打扫卫生,陶然则是苦思悯想,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去看看那些所谓的温室之花。她对着手上的那只手表发呆,这里可是监视着她的一言一行呢。

“小溪,你说我...”她斟酌用词,“我想给我老公一个惊喜,让他觉得我是个贤妻,我该做些什么呢?”

小溪做了片刻的思考,“给你家的保姆放几天假,你亲自做家务,再把家里重新布置一下,添置些花草之类的,让他感受一下家的温馨。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吧...”

“挺好,难度系数不大,可实施性较强。”她说干就干,直接拨了保姆的电话,家里的保姆本来就请假了,现在她又多准了保姆一周的假。

陶然挂上电话后寻思着该给家里添置一些花草了,虽然她无法欣赏,可是还有个人替她欣赏不是?

逛花卉市场对陶然来说是莫大的刺激,因为她根本就不知争相斗妍是怎样的美不胜收。反正花在她眼里不是黑的就是白的。

她逛了几家,在第五家店铺里,挑选了她需要的所有花草,买了两盆白兰,一盆蝴蝶兰,还有水培绿萝,“老板,一共多少钱?”

“算你便宜点,八百五吧。”老板是个憨厚老实的中年大叔。

陶然记得季扬跟她说过,到批发市场买东西,都要一半的价格往下砍,这样才不会花冤枉钱,搁在商场里,就是打五折,五折的东西还是挺划算的。

“老板,四百二十五行不?”她很期待老板说成交。

哪知,人家转身去招待其他顾客了,懒得理她。

老板正在一张旧桌子跟前弯腰写东西,陶然凑过去想看两眼,老板反应快,一把捂住送货单,“小姑娘,你这是干嘛呢!”语气明显不高兴。

陶然不好意思的挠挠下巴,“你给别人的都能这么便宜,也就按这个价给我呗,老板,你人最好了。”

老板松开手,价格都被看到了,再捂下去也没意思,“这是我的老客户,人家是单位买的,量大,你就买那几盆,我实在没办法给你批发价。”

老板继续写,陶然时不时的还瞄两眼,上面写着,【藏红花在天津港被扣,你的手机已经被监测了,万事小心。】

陶然轻轻拍着胸口,面不改色,“老板,算我便宜点呗,我是真的想买。”

老板无奈的语气,“小姑娘,要不你再去别家转转,要是能买到别我还便宜的花,我这些免费送给你。”

“老板,那四百五好不好?”陶然笑嘻嘻的问道,在之前的价格上又加了二十五元。

“小姑娘,别耽误我做生意好不好?”老板有些不耐烦了。

想买到便宜的东西,就得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磨,老板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就会把东西卖给你。

陶然自认为领会了季扬话里的精髓,反正,她有的就是时间。她自己端来一张凳子,坐在空隙处,只要没有顾客来看花,她就给老板往上加三十块钱。可是人家老板,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最后,老板实在没办法了,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说的口干舌燥了吧,来,润润嗓子,继续!”

陶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果是在拍卖会上,她一共是举了十次价格牌,加价九次,最终以六百九成交,一锤定买卖。

老板对她说,“我做了快二十年生意,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买东西的,不卖给你,还赖着不走!”直摇头叹气。

接着又开始碎碎念,“光这三个花盆就要值三百多块钱了,还有这蝴蝶兰,你都是挑了最好的,我还要再免费送货上门,我这是赔钱呀!”

“老板,你人好,会有好报的。”陶然笑着说道,“有名片吗?给我一张。”

“我要是每天都遇到像你这样的顾客,我这生意也不用做了。”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花不能浇水太勤,十天半个月的就要施施肥,要是生病了,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告诉你什么病,怎么解决。”

“要是我自己治不好的话,您还上门给它们治病是吧?” 她悠悠的开着玩笑。

老板看了陶然一眼,没爱搭理她。

“老板,再送我一袋花肥呗,白兰要经常施肥的,对吧?”陶然观察着老板的脸色,小声说着。

“我这店送你得了!”看样子是被陶然气的不轻,可还是拿了一包肥料仍在白兰的盆里。

陶然把地址写好递给他,他看了看地址后,“哎,越是有钱就越抠门!”

从花卉市场出来,陶然心情异常的好。接下来,她得回家开工了,争取做个贤惠可人的小妻子。

☆、第二十九章

林百川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他进门的那刻,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几日因保姆请假,家里一都没有打扫,有些乱。可是现在再看,家里的东西好像用水冲洗了一遍,一尘不染。所有你眼睛可以直观看到的地方,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

茶几上放着水培绿萝,透明的不规则玻璃瓶配上这苍翠欲滴的绿,让你的眼睛都舍不得移开。沙发边上还有一盆红钻石蝴蝶兰,娇艳欲滴,朵朵争相斗妍。客厅的落地窗前多了两株白兰,如遗世独立般清冷孤傲,那清芬的花蕾在这温室里也是含苞待放。

因多了这几盆花草,房间里瞬时生机蓬勃,春意盎然,好像春天真的来了。

若不是保姆下午发了短信过来说明了情况,他还真不会相信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丫头做的,也是难为她了。心里莫名的暖起来。

走到沙发前才发现,陶然趴在沙发上已经酣然入睡,看来是真的累了,看着都让人感觉很难受的睡姿,她也能睡得着。他蹲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睡的太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才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向卧室走去。他小心的把她放倒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粉粉的唇,心不由得荡漾开来,低下头,在她唇上辗转嘶莫,就是不想松开。

陶然感觉到有人骚扰,无意识的翻了个身,他这才作罢,脱了外套走进浴室。

洗过澡后,也是困意全无,忍不住又把这个家细细看了一番,很干净,很温馨。他的烟瘾又犯了,准备到阳台抽烟。

这一到阳台,他还以为自家的阳台被改成了鱼塘,一片小汪洋,得亏这阳台防水做得好,否则楼下的邻居家肯定是哗哗的下雨。

晾衣架满满的挂着的都是他的衣服,那些西装外套有的还在啪嗒啪嗒的流着水滴,衬衫也是皱巴巴的,像被揉成一大团待处理的废纸。看的林百川一愣一愣,心也是生疼生疼的。

感情这个勤劳的小丫头又给他洗衣服来着,还是手洗的,关键他这几套衣服可都是量身定制的杰尼亚西装,就是一套也要十几万,这个败家女人就这样给水洗了?还有衬衫领带,哪一件不是价值不菲?

可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温柔。窗外的夜景很美,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而此时此刻,某酒店总统套房。

慕时丰早已洗过澡,立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流光溢彩,手里把玩着那根狼尾草,不时放在鼻尖嗅嗅。

套房的门打开。一个倩丽的身影出现,紫色抹胸紧身晚礼服,白皙的皮肤,诱惑的红唇。关上门后,甩掉高跟鞋,她就飞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我以为你不理我了。”说着踮起脚尖就去亲吻他。

可慕时丰的兴致并不高,他不留痕迹的转过头看向窗外,“没有被记者盯上吧?”

韩姿被拒吻,有些不甘心,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下,“我让经纪人换了一辆普通的车,故意绕行,没发现狗仔。”

他拍拍她的背,指指浴室,“洗澡去。”

韩姿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惊喜的,当着他的面就将礼服的拉链拉下,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她下午参加了一个商业演出,无意中听到别人谈论,说他回来了,她抱着一丝侥幸打电话给他,没想到他接了,还主动约了她。

出道几年,若不是他,她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只是这两年他几乎在国外,都不怎么回来,每次也只是她主动去看他,他从来不会关心她只言片语。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所以总是挖空心思去讨好他。

从浴室出来,她只裹了条浴巾,以为他会喝酒或是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哪知他却躺床上睡着了。她的心瞬时寒了不少,安慰自己,也许是他太累。

她轻轻爬到床上,突然见他手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这不是狗尾草么,好像又比狗尾草要大些,他竟然玩起这个。她拿过他手里的狼尾草,来回扫弄他的鼻子还有嘴唇,只是想叫醒他。

感觉到有点痒痒的,他嘟囔一句,“然然,别闹了。”

翌日。

林百川出去上班后,陶然就开始忙起来,家庭主妇其实也蛮不容易的,不过效果挺显著,今天早上起床时,林百川抱着她亲了又亲,温柔缱倦的让她感觉在做梦。还得再接再厉,这样才能走进他的心,才能获取她想要的资料。

她将昨晚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又将家里上上下下擦了一遍,地板吸尘后又拖好。忙完这些,已经三个小时过去。

她无力再去做饭,叫了快餐。到卧室拿出平板,准备一边看小说一边吃饭,打开电脑,有新闻网页弹出,今天她有兴致点开来看看。

没想到今天铺天盖地都是一个八卦头条,百思未来接班人恋上名模韩姿,酒店甜蜜度过十五小时,据知情人透露,两人已交往三年,好事将近。

她以为自己眼不管用了,看错了人,反复看了好几遍,那张拍的也算清晰的照片上,不是他又是谁?那一瞬,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所有的记忆袭来,头痛的厉害。他真的回来了,还好事将近!她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筷子摔到电脑上,拿起桌边的手机,吩咐杰森查慕时丰的号码。杰森犹豫很久之后,知道有些事是挡不住的,只好应了她。

看着杰森发来的那十一个数字,依旧是刻在她脑海里的那十一个数字。她的手忍不住颤抖,好不容易拨了出去,她期待着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知道自己鲁莽了,可是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电话接通,磁性悦耳富有穿透力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只是三个字,却像穿透到她心脏上一样,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慕时丰没有听到声音,以为对方挂断,将手机拿到眼前又看了眼,还在通话中。

他不是没接到过陌生的号码,不知为何,又有异样的感觉,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和某个晚上接到国内座机电话时是一个感觉,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屏幕,嘴张合了几次,才发出试探的声音,“然然?”

只是两个字,陶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挂上电话,双手抱臂失声痛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够了,擦了把眼泪,拿起筷子,拼命地夹菜吃饭,就好像饿了好多年,终于有口热饭吃。

吃了一大碗米饭,那么多菜也被她吃了大半,站起来后,发觉胃疼,又只好再坐下。她都觉得饭已经撑到喉咙里,胃就好像一个即将被吹炸的气球,圆鼓鼓,她摸摸胃,她不该这样折磨自己。

躺在沙发上,盯了手机很久,半个小时过去,他也没打电话过来,她冷笑一声,原来活在过去

的,只有她一个人,可她终究是不甘心的。她想起报纸上那个女人,是叫韩姿吧,她确定见过,又拨了陆聿辰的号码。

“然然,有事?”陆聿辰早已预料到。

“韩姿是兆隆集团旗下娱乐公司的艺人吧?”

“恩。”

“把她彻底封杀,以后我不想看到她的任何新闻。”

“然然!”

“给个痛快话,答应还是不答应!”她的情绪又开始激动。

“然然,你冷静点。韩姿她没做错什么,为何要封杀?”

“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慕时丰!”

“若不是慕时丰想,谁敢曝他的绯闻。然然,我们冷静点好不,时间那么久,每个人都会变。”

陆聿辰还想再劝慰她,哪知电话给挂断。要来的还是来了。他都有些看不清慕时丰,他可以看透慕时丰对他的恨意,却猜不透慕时丰对陶然现在的心思。

那个偏激偏执的女孩又回来了,总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已长大成熟,可骨子里的性格却依旧没改变,慕时丰这一劫,她躲得过去吗?她的身份那么特殊,稍有差池就会把命给赔上,她考虑过吗!

陶然抱着膝盖,在地板上坐了很久,她起身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鞠了一捧水拍到脸上,冰冷的水让她瞬间清醒三分,她拍拍自己的面颊,看着镜中有些不真实的自己,她的心魔好像又严重了,不该这样的。

她顺了顺头发,走出洗手间,将餐桌上的碗和盘子收拾到厨房,又将厨房整理了一番。换上衣服,准备出去走走,再待下去,她会窒息而亡的。

而江迎东的别墅内,他正坐在大屏幕前,陶然在公寓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端起红酒杯,轻抿一口,眼底寒气缭绕。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喜欢的,不喜欢的都留言哈 我可以及时调整~~

☆、第三十章

站在江迎东身边的阿城俯首低声问他,“六哥,陶小姐还要继续监视吗?”

江迎东不动声色的转着手中的高脚杯,“继续。”

阿城点点头,又道,“之前那批药材被扣,我们损失不小,现在都没查出哪个环节出了错。”

“继续查,有苍蝇盯,那就一定有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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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街头,寒风凛冽,路上行人也是行色匆匆。陶然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道路上的一切都已经不在她的眼里,杰森和东就跟在她身后,真怕她会一时想不开。

她忽的转头看向陈,“冬天有狼尾草吗?”

东怔了怔,“我确定后告诉你。”

陶然点点头,看来真有。她喜欢狼尾,无论田间荒野,道旁或是山坡,都会有它们的身影,自由摇曳,生生不息。

可那人却说她其实更像大漠边疆的胡杨,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他还说,等她毕业,带她去看看那些美丽的胡杨,去看寸草不生的戈壁,去看荒无人烟的大漠。而曾经的铮铮誓言,如今都化为虚有。

在公园的湖边,陆聿辰找到了她,她蹲在长椅上,脸埋在膝盖里。他眼神示意杰森和东离开。在她身边的长椅上坐下来。

“陶然,忘了他吧。”陆聿辰凝视着远处平静的湖面,心底也在对自己说,陆聿辰,忘了陶然吧。

她小声凝噎,“我忘不了他。”

他抚着她的后背,“然然,如果你做不到再继续跟慕时丰在一起,跟林百川生活也很痛苦,那就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离婚了。”

他不忍心再看她往火坑里跳了,若林百川真的如他们所猜测,是那个真正的大毒枭,她以身试毒的自杀性行为,他狠不下心来看,即便那是抓到毒枭的最佳途径,可他没法眼睁睁看她去送命。

夜幕降临,京城某餐厅内。

韩姿吃着盘子里的牛排,却如同爵蜡,她不时的抬头看看对面,慕时丰倚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盘子里的食物还是完好的被晾在那里。

韩姿看着有些困乏的男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她猜测着或许是今天媒体上大肆炒作了她和他的绯闻,惹到他了。可她明明就已经很注意,也不知为何还会被拍到,慕时丰定是认为是她通知了狗仔。

她放下刀叉,坐到他身边,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靠近他的脸,轻轻低语,“最近是不是很累?”

他不着痕迹的抽开手,揉揉太阳穴,“恩。”

“今天我没有通告和工作,用过餐后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看电影?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好像是小学时候学校组织看的吧,电影名字都给忘记了。陶然不爱看电影,这么多年他就再也没看过。他不耐烦的敷衍着,“没空。”

韩姿的脸色有些僵硬,她知道他在生气,索性转移话题,正好有事相求与他,声音轻柔,“过两天,我经纪人要安排个饭局,替我争取珠宝代言,想去漠杨会所。”

“让丁特助安排。”

韩姿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漠杨会所还不是一般的会员制会所,不是有钱就能办到会员卡。这一次在漠杨会所招待,珠宝代言的事也算成了一大半,那些人多少也会看慕时丰的面子。而且她和慕时丰可是刚传过绯闻,如今再去漠杨会所吃饭,更坐实了她和慕时丰好事将近的新闻。

韩姿趴在他怀里,在他脸颊轻啄一下,“谢谢你,时丰。”

慕时丰烦躁的坐直身体,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吃饱了?吃饱了就走吧。”他起身准备离开。

韩姿也习惯了他的冷淡,走到自己座位那边穿上衣服,拿上包紧跟在他身后,他们直接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慕时丰站在跑车前却没有要开车门的意思,问韩姿,“你的车呢?”

韩姿一怔,助理把她送过来之后就离开了,她还想着既然慕时丰愿意再度约她,说明对她还是有点心思的,“司机和助理回去了。”

“那你打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