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范小蠡在道上混这么多年,就是面子别人也得给几分,不应该有人去砸场子呀?“谁砸的?”

“马六的手下。因为那个案子,除了范小蠡其他人都判了,马六手下认为是范小蠡捣的鬼,所以火气都冲着他去。”

那就是被他连累的了,臣知书一拍桌,“你丫怎么不早说?”

安迪一脸黑线,“臣少,你也没让说呀!”

Part 37 情敌面对面

臣知书亲自去了范小蠡的场子,门口挂着歇业,他推门进去,里面还没有维修好,可见被砸的不轻。

麻雀见来人忙从后面跑出来,一看臣知书就愣了。范小蠡在里面见麻雀出去半刻没出声以为马六的手下又来了,拎着一块木方就从后面领着人跑了出去。

可一见来人是臣知书,脸上带着几分遮不住的惊讶。他丢了木方,面上扬起一抹僵硬的笑,“臣少怎么来我这个小地方?”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酸味。

臣知书也不客气,捡个尚算干净的椅子就坐下了,一副少爷的做派,很是嚣张。“马六来砸场子怎么不说一声。我不是跟你说有事找我吗?”

“没多大的事,我自己能解决,何必劳烦臣少。”范小蠡忍着心里的火,对臣知书他真是恨不得一板砖砸死他,可人家家大业大权力大,是他这种人惹不起的,此刻他也算是能忍了。

臣知书却不知范小蠡的心思,仍旧是大咧咧的指着他,“你说你逞什么强,马六手下那几个喽啰我已经让人去收拾了,以后马六看的场子全都归你看。至于税务那边,现在是新官严查,没必要往枪头上撞,该罚多少你就交多少,这酒吧直接关了就得了。你若是要开酒吧,直接找我助理,让他帮你选个地界。”

安迪立马把名片递给范小蠡,“范先生,上面有我的电话,您可以随时打给我。”

范小蠡接过名片,低头看了看,拳头不由得就握紧了,不等臣知书再说什么,转手就把名片又递还了回去,“对不起,我想我用不到。至于马六的场子,我手下人有限,也顾不过来,只能拂了臣少的好意了。”

臣知书一听他不领情就皱起了眉,声音也冷下来,“范小蠡,我做这些都是看在思思份上,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他做这些的确是有私心的,翁思恩那丫头让她主动回头是绝不可能的,所以他要帮她,帮到她离不开自己,帮到她感动。

范小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态度多了分强硬,“那我就更不能收下臣少这份好心了。思思欠臣少那八十万我会尽快还的,等到我跟思思结婚的时候,臣少一定要来喝一杯薄酒。”

“你说什么?”臣知书猛的站起来,直扑范小蠡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你再说一遍?”

范小蠡笑,“我说我跟思思结婚的时候臣少一定要来喝一杯…”

“嘭…”臣知书一拳直接打在他左脸,胸口的怒火怎么都压抑不住。

麻雀他们见老大挨了打,瞬时就要往上冲,范小蠡却一抬手,“谁都不许动。”打了臣知书他们谁都不用混了,这点理智他还是有的。范小蠡摸摸嘴边的血,“臣少要是觉得打我几拳舒服,随便打。不过打完了,请你不要再去打扰思思,她很单纯,不是出来玩的那种女孩。”

“她单不单纯我比你清楚。告诉你范小蠡,翁思恩这辈子你连想都不要想,我臣知书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她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范小蠡咬牙切齿道。

臣知书胸口的火好似瞬时被浇了一桶油,他松开范小蠡,撸起子,“范小蠡,你找死!”范小蠡歪着身子歪着嘴角,一副任你打又如何的表情,真真的惹怒了臣知书,“你他妈还手了,别跟着娘们似的。就你这样的还惦记翁思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

范小蠡终是被刺激到,握紧的拳头举起来却又落下,“臣少这么金贵,我们这些小民可不敢打。”这话绝对是□裸的挑衅。

“你放马过来,今天就在这一对一,谁他妈找后账谁孙子…呀…”话音没落,范小蠡的拳头已经打到了他脸上。

丫的,就等你这句话呢!范小蠡眼睛锃亮,下手绝不含糊,“我就癞蛤蟆吃天鹅肉了怎么的,我守着她那么多年,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女人!”他忍了太久了,这一刻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臣知书那是自小被他爷爷练大的,吃了范小蠡这么一个冷钉子,立马开始反击。两个人瞬时打成一团。

安迪看着,心情那叫一个复杂,眼看着臣知书又挨了一个拐子,推推眼镜吞了口口水。

麻雀他们却是兴奋异常,每当范小蠡出击,他们几个都是屁啦帕拉的拍巴掌,等到了范小蠡挨打,几个人更是齐心协力的呐喊助威。

眼看着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人头变猪脑,脸上血糊糊一片的时候,几个看热闹的才觉得事大了。虽说臣知书说谁找后账谁孙子,可保不齐有挣着抢着当孙子的好事者。几个人眼神一对,齐刷刷的看向安迪。

安迪翻个白眼,倒还镇定,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号码,不过,这号码还没拨出去,门口竟想起了警车声,电话那边刚发出一声“喂”,警察已经呼啦啦的跑了进来。

安迪也傻了眼,却异常淡定的道:“翁小姐,臣少跟范小蠡先生打了起来,本想让你来劝架,不过现在警察来了,就不劳烦您了。”

“…”

来不及听那边说什么,安迪赶紧按了电话跑去跟把臣知书还有范小蠡扣起来的警员交涉。

原来这几天马六手下总是来捣乱,所以隔壁便利店的店员一听这边嘭嘭的响,就以为又是来捣乱的人,就立马报了警。臣知书把嘴里的血吐出去,挥手甩开抓着他的警员,“安迪,给他们所长打电话!”

安迪早就跟那边通了话,这功夫臣知书一喊,他立马把已经接通的电话递给那个已经黑了脸的警员,警员接过电话,不知听所长说了什么,一个劲的偷瞄臣知书。挂了电话,带着三分窘迫的道:“臣少,我送你们去医院吧!”

公安医院的急诊室,臣知书跟范小蠡各占一床,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头上裹着纱布。小护士走进来给他们换药,臣知书恶声恶气的叫嚷:“换什么药,老子要出院。”

小护士手一抖,站在床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安迪抿抿嘴,走到床边低声道:“臣少,翁小姐正在往医院赶,你现在就出院吗?”

臣知书眼睛一亮,瞬时躺回去,捂着头哼唧着:“刚才拍的片子结果出来了吗?是不是脑震荡呀?用不用留院观察一下?”

安迪强忍着笑意,“您跟范小蠡先生都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建议留院观察24小时,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办住院手续。”

一听范小蠡也要住院,臣知书眉头一皱。

范小蠡却乐呵呵冲他眨眼,抬手招呼麻雀,“麻雀呀,快给思思打电话,说我被臣少打伤了。“

“你丫真好意思开口?”臣知书立马开骂。

范小蠡这功夫也不怕他了,打都打了,还怕什么。立马回嘴,“我呀还真就好意思开口了,等一会儿思思来了,咱们就看看她心疼谁?”

Part 38 翁思恩的疼 ...

范小蠡这功夫也不怕他了,打都打了,还怕什么。立马回嘴,“我呀还真就好意思开口了,等一会儿思思来了,咱们就看看她心疼谁?”

臣知书立马黑脸,要换别的事,他从来都是信心满满,可对翁思恩,早在动心那一刻就没了信心。

二人被转到了住院处,安迪给定了高间,正好两张床,两位爷一人一张。

安迪跟麻雀都给翁思恩打了电话,这俩人倒是难得统一的将自家主子的伤势夸大一番,目的都是让她多心疼一些。却不知翁思恩放下电话吓的脸都白了,活动一结束拎着包就往医院跑,过马路的时候还差点被车撞到。

等她到了医院,心脏跳的都快蹦出来了,顾不得自己的不舒服,问清病房号,连电梯都不坐,直接从楼梯跑上去。走到高间门口,安迪正从里面推门,这一推虚晃她一下,竟让她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范小蠡的床离门边近,一见她倒了,扯了吊针立马窜到她身边,“思思,没跩疼吧!”那速度比兔子还快,说话的精气神也足的很。

臣知书落后一步已经很懊恼了,随即也自己拔了针头跳下去,不甘落后的给她揉揉膝盖,看看哪里跩坏了。更是不忘把安迪狠狠批评一番。

安迪一个劲的给臣知书使着眼色,可这丫光心疼女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一手拉着翁思恩一手指着他,“眨什么眼,眼睛跟脑袋一起抽了。要是把思思跩坏了,爷立马让你回家吃自己。”

范小蠡难得跟臣知书站到一个战线上,愤愤的应声,“现在就让他回家吃自己。”

臣知书侧头眯着眼看范小蠡,“你丫闭嘴,别他妈对我的人指手画脚。还有,别抓着思思的手,她的手是你能抓的吗?”

范小蠡更是握紧,“该放手的是你,别忘了思思已经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还有,小爷我早就跟思思求婚了,指不定明年今天,我家娃都出来了。到时候让臣少当干爹哦!”

“你丫挨揍没够是吧?”臣知书立马急了,露着袖子又要揍他。

范小蠡这功夫也不忍了,也露了袖子,“谁怕谁!”

眼看着俩人又要掐起来,翁思恩终是出了声,不过声音却是异常的阴冷。“你们俩闹够了吗?”这声音犹如一盆冷水瞬时浇熄俩人冲动。

臣知书先一步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瞪安迪,你丫怎么不早提醒我?

安迪苦着脸,臣少,我眼睛都要跟你眨抽了,你还说我是脑子抽的。

翁思恩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打工学习,体力上可算是透支了,全靠那点精神头支撑着,这一会儿再被俩人闹着一出一下,感觉身子说不出的疲惫,连火气都没了,心里莫名的全是委屈。

不知为何,一向坚强的她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一红,瞬时吓到了范小蠡,翁思恩什么人,认识她这多年她哭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上一次见她哭还是分手那天。“思思,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你别哭呀。”

臣知书也急了,立马想上前抱她,可翁思恩瞬时退后一步,让他很是尴尬的站住了脚。

“你们闹够了?打够了?”

“思思…”

翁思恩摆手不让他们再开口,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憔悴,她低低的道:“我已经很累的,我求你们,别让我再累了,行吗?”

这一刻,两个大男人愣是被她一句话揪住了心窝,满满的都是心疼。

翁思恩却站不住了,拎起掉在地上的包包转头就走。

“思思…”臣知书还欲唤她,却被范小蠡截住,“臣少,让思思静静吧。”

臣知书看着范小蠡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一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竟有股说不出烦闷,一甩手回到床上,“靠,这算什么事。”

翁思恩出了医院狠狠吸了一口气才把眼泪憋回去,她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种自我催眠她不知用过多少回,以前每一次都能立马提起精神,这一次心里的那种沉重感却丝毫没有消失。臣知书、范小蠡两个人竟都是像一把刀一样划在她心口,一个钝痛入骨,一个几乎一招致命。

这算不算她的劫数呢?

翁思恩胡思乱想像个游魂一样的走在医院的门口,肩膀被猛的一撞才抬起头,撞她的人慌乱的留一声带着哭腔的“对不起”就拼命的往里跑,她却在这一声中停住脚步,看向已经跑远的背影,心里那两把刀竟有一把在慢慢的往里插,继而猛的拔出来。

脚步不听指挥一样跟着那个背影走回医院,脚下却像是踩了棉花一样。当她看着那个背影冲进范小蠡跟臣知书的病房之时,一脸的木然,不知所措。

她僵硬的转身,麻木的踱着脚步向外移动,她知道此刻应该赶紧离开,可是心里却越发的慌乱。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竟没有一点的察觉。

走到医院门口,她无论如何都迈不动脚步,就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去管身边路过的人奇怪的眼神,她知道,今天得不到那个答案,她不会原谅自己。

翁思业早就知道马六捣乱的事,下了补习班就去了范小蠡的酒吧想帮忙收拾一下,谁知道酒吧里一片狼藉,明明是刚打斗过的。她急匆匆往外跑,给麻雀打了电话才知道范小蠡进了医院。

听说伤了头,急的只差飞扑过去。

可进了病房才知道臣知书也在,摸摸脸上的眼泪走进去,范小蠡一见她就皱起了眉,“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受伤了过来看看。”她干巴巴的道,臣知书被翁思恩弄得心烦也懒得理她,指挥着安迪给他办出院。

范小蠡不耐烦的说没事,也让麻雀去给办出院并催促着她赶紧走。

翁思业见范小蠡没事,也就放了心,虽说不舍,可考试在即,便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医院。心里正琢磨着晚上回家给他炖点汤水,却听见…

“姐。”

猛的抬头,翁思业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片刻扬起笑,“思思,你是来看小蠡还是臣少?”

翁思恩的手有些抖,她背过手去,看着翁思业。

翁思业被看得有些发毛,摸摸自己的脸,不自然的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姐,你,是不是喜欢小蠡!”虽说是问句,可口气却是肯定的。

翁思业的脸上遮不住的惊讶跟心虚,这表情无疑是肯定了翁思恩的话。

两个人,对看着,竟是一时无语。

“什么时候的事?”她颤抖着开口。

翁思业别过脸,几分难堪与心虚,不过既然思思已经知道,她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觉得难堪心虚呢?正视翁思恩,翁思业眼里竟带着几分坚定,“很久,比你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

“思思,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你姐姐喜欢那个喜欢你的男人嘛?告诉你你姐姐每次看见范小蠡对你好嫉妒的要命吗?你让我拿什么脸告诉你,又让我怎么告诉你?”翁思业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翁思恩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脑袋里轰隆隆一片,什么都想不通。她乱了,彻底的乱了。甚至有些事,不敢深想下去。她这时候终于后悔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个答案,想要转身离开。

可翁思业终于说出口,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于家庭以及翁思恩来说,她再辛苦再累受多少委屈都不曾抱怨,都不曾觉得不平衡,可唯独不包括范小蠡,每一次看见范小蠡对妹妹笑,对妹妹好,她都是止不住的嫉妒,那种嫉妒让她有多难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想这样了,索性全部都说出来。

一把拉住转身的翁思恩,翁思业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思思,姐从没来没管你要过什么东西,就这一次,你让给我好不好?”

翁思恩的表情彻底僵住,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姐,他不是东西,不是能让的东西。”更何况,范小蠡并不属于她所有。

翁思业何尝不知,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小蠡对你从没有死过心,臣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思思,你让他死心好不好,只要你让他死心了,他才能去看身边的人。”

Part 39 如何放开手 ...

“小蠡对你从没有死过心,臣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思思,你让他死心好不好,只要你让他死心了,他才能去看身边的人。”

翁思恩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心里的悲凉越发的浓重,闭上眼,满眼都是翁思业含泪的眼,还有最后的低喃,“思思,臣少对你不会轻易放手的,你绊着小蠡的心,只会害了他。”

只会害了他。似乎她从没有给范小蠡带去过好运,坐牢、被砸店、伤他的心…一次次,反反复复,原来她只会害了他。

明明是艳阳天,翁思恩却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此刻,她格外的想念母亲,搭上公交回了家。翁伟正在打包行李,见她回来很是高兴,“思思,我跟你妈后天就搬到乡下去,老房子我上周就回去修葺了,三间房一个院,院里能养鸡鸭还能僻出一块地种些大葱黄瓜什么的。你跟思业要是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们,顺便吃些纯绿色的瓜果。”

“种子都没撒你让孩子吃什么?”翁母噎了翁伟一句,翁伟也不恼,呵呵笑了笑接着收拾行李。翁母且是拉过她,“看你都瘦了,打工很累吧!思思,你千万别因为打工误了练功知不知道?我会长跟你们老师通电话的,你绝对不可以偷懒。青年舞蹈大赛就要开始了,你要好好准备,妈当年就是拿了这个比赛的金奖才被单位要了去。你得奖了,工作也就不用愁了。以后,你还可以参加更多的比赛,到国外去比赛。”翁母的眼里全是期望,好似透过女儿看见年轻时的自己。

翁思恩却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除了点头答应之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结婚,会生下她结束自己的舞蹈生涯,小时候她曾问过一次,却被母亲那种慌乱惊悚的眼神吓到了,自此她再不敢问,关于生父的事都不敢多问半分。只能在母亲的期盼下练功、比赛,丝毫不敢偷懒。

“妈,乡下医疗条件比较差,你把要吃的药都带好,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进城看。”她嘱咐着。

翁母笑了笑,“思业早就准备好了,心脏药、感冒药、消炎药就连钙片都买了两大瓶。你姐呀,恐怕我吃不惯你爸做的饭菜,愣是封了一大袋子的鱼干肉脯还有酱菜。”

翁思恩僵笑一下,“姐姐总是比我细心的。”

“你姐是照顾家照顾惯了,这些年也难为她了。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操持。妈这个人的确是有私心的,虽说阿伟待你如亲生,可是我总认为你肯替他还债已经仁至义尽,所以当初不管多难我都不同意你辍学。而思业辍学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现在,虽说还欠着范小蠡的钱,但总归能缓缓,让咱们有时间慢慢还。我跟阿伟去了乡下,你跟思业都去上学,这样这房子就能租出去,再加上你们打工,日子也就有了奔头。”翁母叹口气,拉着女儿的手细细的摸着,“等你成为万人瞩目的舞蹈家,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姐姐。”

“妈,我知道的,你放心。”

翁母满意的点点头,看看时间催促着她回了学校。翁思恩回了学校,可以说是身心疲惫,晚饭没吃衣服没脱的就倒在了小床上。刘慧洋训练完回寝,一见她这样子就知道这一天是累惨了。拎着俩人的饭盒就去了食堂,打了两个小菜,四两米饭。本想回寝就把她叫起来,谁知一进屋,翁思恩已经坐了起来。

“快起来吃点东西。”刘慧洋张罗着,嘴里碎碎念着:“思思姐,你这样下去早晚会把身体累垮的,到时候别说跳舞了,我看着走路都会没力气的。”

“如果你背着八十万债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她低低的道。

刘慧洋却是吓傻了,“八十万?你怎么会欠了那么多钱?再说你不是跟那个叫什么臣的在一起,他不给你钱吗?”她问的小心,就怕伤了翁思恩。

翁思恩却是没什么表情,苍白着小脸下了地,淡淡的道:“他就是我的债主。”端起饭盒开始吃饭。晚上还得去夜场跳舞,就算是再没食欲,都得把饭咽下去。

直到翁思恩离开宿舍,刘慧洋都没想明白臣知书跟翁思恩的关系,小脑袋瓜不停的转动,可是怎么转都转不过弯来,最后决定一定要问个清楚。可当疲惫不堪的翁思恩回寝,她无论如何都不忍心再问,只让她早些睡觉。

第二日,系里的外联部临时接到一个剪彩的活动,据说要二十个礼仪,每人二百元的劳务费。翁思恩自是不会放过挣钱的机会,刘慧洋看着她那脸色真真的是不放心,可根本劝不住她,便也举手说要去,最起码俩人搭个伴,还能相互照顾一些。

翁思恩自然知道这小丫头是暗地里照顾她,刘慧洋的父亲是大项目经理,母亲是高级会计师,家庭条件优越,根本就不需要打什么工。对她的照顾自是暗自感激。

这也算是刘慧洋第一次自己挣钱,说实话她还真有些小雀跃,换了旗袍跟高跟鞋,小丫头站在镜子前美滋滋的左看右看,还掏出手机一个劲的照相发微博。

翁思恩看着她那个兴头,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洋洋,你歇会儿吧,一会儿开始了要站三四个小时,到时候你想坐会儿都做不了。”

刘慧洋却是满不在乎,“三四个小时罢了,老巫婆罚我的时候,比这个厉害多了,你放心,我绝对没问题的。”这话说的满,可当仪式开始,一项项枯燥的讲话进行中,小丫头已经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的哈欠,等到了市里领导到临,她已经快站着睡着了。

看着负责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翁思恩偷偷拉拉她的裙摆,“洋洋,你站稳了,别晃。”

“姐,我要困死了,怎么比上课还让人安眠呢!”刘慧洋低声抱怨。

翁思恩也无可奈,这种仪式都是这样的。形式化,繁重而枯燥。可是越是大企业,越是有背景的公司,越喜欢这样的形式。

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准备、领导讲话、公司负责人发言、宣读公司背景、企业文化等一系列枯燥乏味的聆听之后,终于到了剪彩环节,而市委的领导班子也才刚刚入场。

礼仪小姐们人手一个大托盘,盘子上是连在一起的大红花跟剪刀,会场放出了剪彩的音乐,翁思恩听从指挥端着托盘率先上台。

可当她走到台子最左端,站定举起托盘到贵宾的面前之时,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对方看见她也是几分惊讶,不过,不同于她苍白的小脸,面对她的男人脸上满是玩味,笑容更是诡异的让人心悸。

Part 40 翁思恩遇险 ...

剪彩一结束,翁思恩就先一步进了化妆间,这是唯一的休息时间,等前面放完礼炮跟热气球,礼仪小姐就要站到门口,恭送那些领导。

刘慧洋见翁思恩的脸色异常的差,极是担心。“思思姐,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我去跟刘老师说一声,少一个礼仪看不出来的。”

“没事。”翁思恩低声说罢,坐到一边。心里却是有些慌乱,一想刚刚在台上董茂芝看她的眼神,那种猥琐诡异让她心惊,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晃晃脑袋,许是跟董茂芝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太不好,让自己留下了阴影,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她暗自安慰自己。起身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塞到短靴的一侧。

前面的礼花都放完了,老师喊他们出去。刘慧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她,见她神色恢复,才跟着队伍走出去。礼仪被安排站在公司大道的两边,每当领导走出来,就会有一位礼仪跟在后面,送到车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