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擎程也跟着喊。

翁思恩笑着亲一下怀里的孩子,“好,那么现在都跟姐姐去睡觉好不好!”

两个孩子跟攀比一样争先恐后的喊着好,然后分别从二人怀里跳下来,拉着翁思恩往卧室走。

臣知书跟在后面,看着一左一右挤着翁思恩躺在床上的两个小萝卜,不仅有些吃味。再一看擎锦用头使劲的蹭着翁思恩的胸部,忍不住的叫喊开,“小色狼,把你的头从思思怀里拿开。”

擎锦自然不会听他的,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把头枕在她的胸口,擎程也不甘示弱,紧紧的搂着翁思恩的腰。

臣知书怒意横生,露了袖子跳上床,揪起两个小猴子,丢到床脚,然后把翁思恩挤到一边,自己大咧咧的躺在正中间,赌气一样把孩子跟翁思恩分开,哼声哼气的道:“睡觉。”

翁思恩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两个小猴子却精的很,坏笑着乖乖躺好。翁思恩以为小孩子被吓到了,刚要说几句,却听见擎程低低的跟擎锦说,“臣爸爸就是想挨着姐姐,还说咱们是色狼,他才是最大的色狼。”

一句话臊红了两个人的脸,翁思恩方意识到自己跟臣知书紧挨着躺着,尴尬的要起身,臣知书却死死的攥住她的手,几分别扭的低声道:“就这么睡吧。”说罢,转头给两个小家伙盖上被子,恶狠狠的吓唬,“赶紧睡,不然一切条件全部取消。”

小家伙敢怒不敢言的闭上眼,因为俩人疯了一上午,这时候也真是累了,不一会儿就都睡着了。臣知书帮着他们拉拉被子,小心的侧过身看翁思恩。

这小妮子看来也是累了,虽说没像孩子一样睡得那么熟,可也闭上了眼浅眠。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感觉真好。臣知书看着她的脸,连心尖都柔软起来,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其实最让他高兴的是翁思恩对他终于肯卸下心防,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拼尽全力。“思思,谢谢你肯原谅我,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他近乎自言自言一般的低喃。

翁思恩闭着眼一动不动,好似已经睡着。

臣知书小心的把手放在她的腰身,然后满足的闭上眼,就在他闭眼的一瞬,翁思恩轻轻的睁开眼,看着几乎贴在她肩头的脸,轻轻的叹一口气。

顺其自然吧,今后的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走,如何决定…只能让一切顺其自然。

Part 50 求你爱我吧

不知是小鬼头在的原因还是什么,总之,这三天两个人异常的和谐。带孩子是个累活,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疯上一天再回公寓都是累的倒头就睡。

给擎锦擎程洗了澡,臣知书卷着光溜溜的两只小猴子丢到床上,“自己换睡衣,然后乖乖睡觉,不然明天妈妈回来我就要告状了。”

擎锦大眼睛一扫卧室里堆放的一大堆玩具,跐溜就窜进被窝,“臣爸爸,我们最乖了,所以那些玩具都是你跟姐姐奖励给我们的,对不对?”

擎程一听,立马明白哥哥的意思,使劲点头,“对,对,那些不是我跟哥哥要的,是臣爸爸跟姐姐奖励我们的。”

翁思恩进屋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抿着笑意,坐到床边,“是是是,是我们送的,那你们是不是乖乖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去接妈妈呢?”

“恩,姐姐亲亲。”擎程抱着翁思恩的脖子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擎锦也爬过来响了一下才又爬回被窝。

臣知书看着两只小猴子亲了翁思恩,又是恨又是嫉妒,那表情十足十的孩子样,这种怨念不仅翁思恩感受到了,就连两个孩子都感受到了。两个小家伙嘟嘟囔囔的几句,只见擎锦眼珠一转,又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一手拉着翁思恩,一手拉着臣知书,“姐姐也让臣爸爸亲一下吧。”

臣知书立马眉飞色舞,看的翁思恩又好气又好笑,抱起孩子放回被窝,狠狠瞪他一眼,出了卧室。

臣知书的公寓有一间客房,这几日都是翁思恩陪孩子睡,臣知书自己一个人去客房睡的。这会儿,见她出了卧室,臣知书自然立马跟上,急冲冲的样子,连孩子们都在偷笑,他却顾不得。

翁思恩站在凉台吹着风,及腰的长发就披散在后背,因为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有些湿。他慢慢的靠近,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她搂住,感受到她微微的挣扎,稍稍使力将其环住。嘴唇贴到她微凉的脖颈上。

翁思恩被脖颈上的温热刺激的整个身子一僵,撇开头,躲开他的亲昵,“别这样。”

“思思,给我机会,让我对你好,让我补偿过去对你的不好…”

“臣知书,不需要补偿,真的不需要。”她抬手挣脱他的怀抱,走到客厅拿起外套裹在肩膀,“屋里有点闷,我要出去走走。”说着话,就快步推门出去。

臣知书看着关上的房门,闭上眼,狠狠的叹气。可又不放心她一个人,还是抬步跟了上去。她在前面走,他就跟在后面,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两个人绕着小区的花坛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少圈,翁思恩猛的站住,就在臣知书以为她要小歇的时候,她豁然的转身。

如此的夜,她的眼睛就像是星星一样,那如水的眼眸直接落在他的眼里,这一刻,就是两人中间是火海,只怕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扑过去。

再不犹豫,他阔步上前,大力的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狠狠的,“你明明动了心,为什么还在抗拒,翁思恩,我爱上你了,求你也爱我,好吗?”

求你也爱我,好吗?

如臣知书一般骄傲霸道,肯求她的爱,如斯之言,要说不心动感慨,翁思恩就真是个捂不热的石头了。她不是看不到他的心,也不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心,可是那八十万加上前事种种,她放不开亦撇不下。

矛盾就像是一个三岔路口,一条纠结过往,她不敢前进。一条忘却一切,她不舍前进。所以她想选择一条不纠结不遗忘的路,哪怕明明知道那一条不一定就是对的。

安静的在他的怀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滴在他的胸口,有那么一点的冰凉。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异常的珍惜着这一刻的相拥。直到翁思恩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安静。

“别接。”他带着恳求,虽不知是谁,却不愿翁思恩离开自己的怀抱。

翁思恩自然要接起来,推开他,掏出手机,来电的是范小蠡。吸吸鼻子,接起电话,“小蠡。”

“思思,你快来人民医院,小蠡哥出车祸了。”

“什么?”翁思恩顿时晃神,“我马上过去,马上…”电话挂断,她匆忙的就往外跑,跑了两步方想起这一片很难打到车,又折返回去,“小蠡出车祸了,我要去人民医院,可不可以送我?”

臣知书徒生出好笑,可却心有不甘,抬手拉住她的手,“这么晚你去了又能如何,我先让人去看看情况,也许并不严重。”

“严不严重我都要去,你到底送还是不送?”她急切的道,有些口不择言,语气也异常的重。

臣知书顿时沉了脸,“翁思恩,范小蠡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重要的不得了。”她瞪着眼叫嚷着,有些气却也是实话。对于一个陪着她走了那么久的男人,一个真心实意从没伤害过她的男人,她能做的只是当他像家人一样的重要。

“这就是不接受我的理由吗?”

“是!”她生硬的道,说罢,转身就走。

臣知书说不出的心境,可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还是狠狠骂了句,然后回车库取车,“上车。”冰冷冷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翁思恩犹豫一下,还是上了车,“人民医院…谢谢。”

回应她的是哄大的的油门声。

到了医院,翁思恩什么都没说的就跑下车,边打电话边往里跑,麻雀站在急诊室门口,见她来了,紧忙喊她,“小蠡去拍片子了,先等一会儿。”

“严重吗?撞到哪里了?怎么撞的?”她连连发问,急得要命。

麻雀却根本不像电话里那么急,异常的镇定,“没什么大事,医生说没骨折,保险起见照个片子,估计也就是软组织挫伤。”

对于软组织挫伤的感念翁思恩是完全迷糊的,还是弄不懂这伤倒是重还是不重,“怎么会被车撞到呢?”

“这个说来话长,都是以前的旧事,早年看场子的时候结的梁子,这一次小蠡又接了几个场子,那边人看不过去来找麻烦。还好小蠡躲得快,只是让轱辘扫了脚面,要真是从脚上压过去,后果真不敢想。”说起这个,麻雀还真是有些后怕,没想到那些那么猖狂,敢用车撞人。

翁思恩听着也白了脸,心里更是打鼓。

“你也不用太担心,以后我们会多加防范的。”麻雀劝慰着,这时范小蠡被推了出来,一见她在,脸上有几分喜色。

“麻雀给你打电话了?这小子,告诉你干什么,让你大半夜的跑一趟。”他推着轮椅,抬手拉拉她冰凉的小手,“吓坏了吧,怎么过来的?”

“我…”

“我送思思过来的。”翁思恩还未开口,身后响起臣知书的声音,肩膀一沉,已经被他揽住。

臣知书技巧的一带,翁思恩顺着他的力气向后挪动一小步,小手正好从范小蠡手里滑开。范小蠡眼神一黯,片刻才伪装好表情,不冷不热的道:“那可真是劳烦臣少了!”

“不劳烦,思思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来劳烦之说。既然你没事,我跟思思也就放心了。”臣知书话里话外都把自己跟翁思恩说成是一家,客气之余更多的是警示。

范小蠡自然听得明白,可是却不甘示弱,就算思思先一步跟他在一起又怎样,花落谁家谁也不知道。他笑意看着思思,“思思,别担心,没事的。也不用住院,就是行动不方便一些,麻雀会照顾我的。”

“麻雀怎么照顾你,要不,我给姐打一个电话吧!”翁思恩犹犹豫豫的开口。

范小蠡眉头一紧,“思思,千万不要,你姐正在备考,别打扰她。”

翁思业的确是在备考,可是这功夫到哪里去找一个看护呢!“算了,今晚我陪你回去,明天再让小蠡给你找一个看护。”

“太麻烦了吧!”

“我不同意!”两个人异口同声,一个脸色阴沉,一个亦然的眉飞色舞。

臣知书压在她肩头的手稍稍使力,极力的压抑自己的脾气,咬着牙道:“擎程擎锦还在家里等你。”

范小蠡一见,“刺啦”一声,低身摸摸肿起来的脚面,“其实也没事,回去倒头就睡,不要紧。”

麻雀刚取了诊断,一听这话立马接道:“医生说晚上会更加肿,一定要冰敷才行。”

翁思恩暗自叹口气,撩开臣知书的手,站在两个人中间,“我先送小蠡回去,帮他收拾一下,就回公寓,我一定在擎程擎锦起床之前回去。”

“翁思恩!”臣知书咬牙切齿道。

翁思恩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做异常眼神的较量,这一次,臣知书输了,他嗤笑一声,看看得意的范小蠡嘴角一歪,“翁思恩,随你便,我明天送孩子走,你不用着急回来了!”说罢,甩手离去。

Part 51 只是爱上我

“翁思恩,随你便,我明天送孩子走,你不用着急回来了!”说罢,甩手离去。

看着那抹决然的背影,翁思恩竟是有几分恍惚跟不舍,若不是此时范小蠡拉了她一把,只怕脚步会不经理智的追随上去,告诉他,别走。

她回过身,“小蠡,既然没事,咱们走吧。”

“恩。”范小蠡欣喜应声,麻雀先一步去开车,她推着范小蠡往外走,回到范小蠡的家里,先是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给他冰敷。脚面的确如医生所说肿胀的更加厉害,用毛巾裹好,扶着他躺倒床上,“睡吧,我帮你收拾一下,就得回去了。”

她一起身就被范小蠡紧紧扯住,“思思,别回去。”

“小蠡?”她蹙起眉头看他。

范小蠡抬手抱住她的腰身,“思思,别走,再也别走了。别去臣知书的身边,别去任何人的身边,求你,哪里也别去,只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小蠡…”她低唤,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求她,她又去求谁呢?“不会的,我不会去他身边…”

范小蠡大喜,松开手看着她的眼。

翁思恩却是牵强一笑,“可我也不会在你身边,小蠡,你是个好人,是个好哥哥…”

范小蠡的脸一点点的沉下去,不再听她说下去,“你爱上他了。思思,别否认,你对他动心了。”

“小蠡…”

“回去吧。”范小蠡松开手,躺回床上,答案早就知道,只是想在努力一次,所有的一切都是心有不甘,可就算是不甘心又能如何。思思,我以为你会回来,可是这一刻,我才知道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思思,我希望你幸福。”

“小蠡,别等我,就算我仍旧一个人也别等我好不好?”他的等待也是一种负担,这种的负担让她倍感沉重。

“好。”轻轻的一声,却比承诺更重。

翁思恩微笑着离开他的家,他扶着椅子起身,趴在窗口看夜色中她的背影,孤单却固执的坚强,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心瞬时空落落的,他闭上眼,可是那背影已经刻在心上。思思,我如何不等,如何不奢望。

翁思恩独自一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心思混乱,安静的夜并没有让她静下心。这一刻,她竟是有几分不知何去何从。

若不是手机再一次响起,只怕她会这样一个人在街上晃荡一夜也说不定。这一次的电话是周楷正打的,大着舌头乱乱的说了一大堆,到了最后,翁思恩听见孩子的哭声才弄明白,臣知书居然没有回家,跟周楷正喝的烂醉才回了公寓。

一想他醉酒吓坏了孩子,翁思恩气急的打车往公寓赶。进了公寓,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臣知书跟周楷正,俩人一身酒气的蹲在门口,胡言乱语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她没见到孩子,也顾不得两个酒醉,冲进家门,就叫“擎锦、擎程?”

卧室的们被推开,秦苗走出来,嘘了一声。“刚才被吓到了,孩子们刚睡着。”

翁思恩一听,心才落下。一想外面那两个,眉头又蹙起来,撇下包包气冲冲的就冲出去,狠狠的踢了臣知书一脚,“有你这么照顾孩子的吗?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喝的烂醉吓到孩子,臣知书你三岁吗?”一连串的厉声质问,气势十分吓人。

翁思恩的脸气得发白,问完之后死死的咬着嘴,眼睛里的怒气跟惊魂未定让刚走出来的秦苗也有几分讶异,更别说借酒装疯的两个大男人。

臣知书离开医院,郁闷就差把医院炸了,正巧刚跟秦苗吵完架的周楷正打来电话,两个失意人一拍即合,直接去了酒吧,豪饮一番。喝的差不多,就开始闹事。

S姐被弄的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臣知墨还出差了,她只能给秦苗打了电话。秦苗赶到酒吧,揪着两个人回了臣知书的公寓,却不知公寓里还住着两个孩子。

她顾着孩子,就把二人丢到了走廊,因此错过了周楷正给翁思恩打电话那一段。

翁思恩这是第一次发火,可见气得不轻。臣知书晃悠悠站起来,冲着她走了两步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向她扑了过去。把着她的肩膀,臂力一带,直接把人抱住,继而,傻兮兮的笑:“思思,思思你回来了,还好你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不回来,思思,你别跟他走,别跟他走…”说到最后,笑声里竟是几分哽咽。

别说翁思恩,就连秦苗也愣住了。

周楷正也晃悠悠站了起来,眼里明显比臣知书清明,他倚着墙壁,“臣子喝了不少,你照顾他吧,我走了。”

“喂…”

翁思恩来不及说什么,周楷正看一眼秦苗竟转身进了电梯。她立马看向秦苗,只见铁娘子一般的人也有落寞的神色。

秦苗细细抿嘴,极力掩饰,却遮不住眼角的神色。她走到翁思恩身边,帮着她扶正还在乱乱说话的臣知书,看来这一次真是喝大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人丢上床,都累的纷纷喘息。臣知书倒在床上也不老实,一个劲的折腾着叫嚷着翁思恩的名字。秦苗缓过气,笑了一声。“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也顶看不惯他们这些公子哥,可这一次我不得不为臣子说句话。他是动了真心的,你可以考虑一下。虽然他们这些人玩的多了,脏得很。可不得不说,他认识你之后,再就没出来混过。”

翁思恩看着臣知书,这些事不用秦苗说她也感受的到,可是感情这种事,并非动了心,就要付出行动。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得起,更不知道对于过去自己放不放的下。回头看着欲走的秦苗,她忍不住开口,“秦苗。”

秦苗站住,等她接着说下去。

“我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在我眼里,你跟周楷正很合适。”

这一次,秦苗倒是真心的笑了,“我知道,谢谢你。”说罢,摆摆手,离开臣知书公寓。

人走空了,臣知书也睡着了,抱着被子,蜷曲着身体像个大孩子。翁思恩叹口气,蹲身帮他脱了鞋子。

“思思…”缠绕在嘴边的低喃无意识的从口中传出,听在她的耳里只化作感动凝结于心。

是的,她承认自己动心了,这一刻,她在没有任何办法去忽视那种心动。坐在床边,抬手轻轻的贴在他的脸颊,看着他孩子气的脸,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如果,咱们不是那么糟糕的相遇,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呢。臣知书,咱们起跑太差了,所以注定拿不到冠军。”

小手猛的被握住,翁思恩一惊,臣知书已经睁开了眼。他看着她,眼里再不是酒醉的迷蒙,“起跑太差,咱们就重新开跑,总会有拿到冠军的时候。思思,别躲了,也别避了,谁都逃不开爱情,你只是爱上了我而已。”

Part 52 另一个自己

“起跑太差,咱们就重新开跑,总会有拿到冠军的时候。思思,别躲了,也别避了,谁都逃不开爱情,你只是爱上了我而已。”

只是爱上他而已,她的挣扎,困苦,烦恼,单单只是因为动了心。臣知书不是傻子,黑白两道上的人有多复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更何况去看穿一个单纯的翁思恩。以前种种,只是他看不懂爱情,如今已经确定自己的心与她的心,他就绝不会退步。

执着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他醉了,可是大脑还是清醒的。

翁思恩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被他的眼神灼伤了,那种炽烈的火焰,几乎将她的理智全部燃尽,片甲不留。而当理智消失,感情主导她的时候,内心的柔软与孱弱也就一点点的浮现出来。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她不再去擦,就任它在臣知书的面前尽情的发泄流淌,掩饰了太久,坚强了太久,她累了,累的毫无力气,累的也想找一个依靠…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更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生下我。比起妈妈的角色,她更像是我的老师,从我记事起,就是在不断的学习中度过的。后来,妈妈带我去了继父家,我才有自己的大名,有了爸爸,姐姐,才知道这才是一个家。爸爸会给我买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姐姐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给我,那时候我幸福的不得了。好像所有人都在宠着我,让我飘飘然。所以,就算继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就算他拖累了我跟妈妈,我都是心甘情愿。你知道吗?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手都不曾洗过一个碗,做过一顿饭,没人知道继父跟姐姐对我的好。”

“思思…”

“让我说下去。”她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她心动。“范小蠡对我也是好的,像个大哥哥在逗弄小妹妹,可是每一次我有事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我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心思,那时候是家里最难的时候,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不动心。可我却不知道动心的根本不只我一个。我知道有些事不能让,也让不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你,过去我只恨不能一瞬间全部忘了,…可我忘不了,忘不了过去,那种恨,那种怨,那种…”

“还有那种心动,那种爱…思思,你不是只有恨跟怨,不是吗?”臣知书翻身而起,不允许她再找任何的借口,“你姐姐是不是喜欢范小蠡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知道你在乎她,在乎范小蠡,不过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我爱上你了,翁思恩,你听见了吗?我爱你,我要娶你,要跟你过一辈子。咱们也可以生一对像擎程擎锦那么顽皮的孩子,咱们也可以过很幸福的日子。”

“没那么容易…”

“只要我想,就很容易。”他霸气十足,紧紧的抱住她,任她捶打挣扎都不松手。“既然肯定你的心,我就再也不会松开手。”臣知书立誓一般的道,简单的一句话,在二人心中都要比誓言更重。

回应他的是她如孩子一般放肆的大哭。

翁思恩一直哭到睡着,第二天醒过来眼睛都是肿的。可当她站到镜子前,发现自己不仅眼睛肿,连嘴都肿起来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笑的很坏的臣知书。

臣知书敛起笑意,脸上根本没有宿醉的狼狈,精神比翁思恩好得多,从她身后将她圈住,闻着她颈间乳液的淡香,不仅有些蠢蠢欲动,“思思,你真香。”

“臣爸爸,你在干嘛?”稚嫩的童声吓坏了两个大人。

翁思恩下意识将臣知书推开,臣知书踉跄一下极是尴尬,转身瞪着眼就冲门口的两个小电灯泡去了,“你们俩个,妈妈没教你们进门前要敲门吗?”

擎程大眼睛一转,指着浴室的拉门道:“可是你们又没有关门!臣爸爸,妈妈说看见你跟姐姐亲亲是要上报的,你刚才是不是在亲姐姐呀。”

“不是不是,擎程看错了。”翁思恩着脸,想着怎么把事遮过去,这要是被人家孩子妈妈知道了,真的就不要做人了。

臣知书才不管尚心知道会怎么样,他只想着,尚心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存在?这里面可是有蹊跷呀!

他假笑着蹲□,“擎程,妈妈知道姐姐是谁吗?你告诉爸爸,爸爸带你去吃儿童餐。”

擎程在犹豫,擎锦却笑出声,“臣爸爸,你笑的好假呀!妈妈说不让我们告诉你她知道姐姐的哦!”小家伙说完,方发觉自己进了圈套,立马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