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听呆了,这根本就像一个故事,而她竟成了故事中的人,而且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他不知在什么地方了,喘息了一口粗气,难怪姑姑一心要报仇,这种事摆在谁头上都想报仇的,可走那个凤邪是等闲之辈,如果她们冒然进宫只有死路一跳罢了。

“姑姑,那个阿高就是江成吗?”柳柳大概可以猜到,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应了一个人的承诺就做得如此彻底。

苏心荷抹干眼泪,想了一下,应该是他吧,虽然不知道他最后是如何进了皇宫的,成了皇宫的大总管,但那应该就是那个阿离,要不然没人认得她的身份。

“嗯,恐怕他就是阿离,你脸上的绝情花就是他和前朝皇后种下的,他们怕你的脸让有心之人认出来,会给你带来什么灾祸,所以便用一块血胎掩去了本来的面貌。”

“那么姑姑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哥哥的消息吗?”柳柳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她知道还有个哥哥,真是太激动了,除了家里的哥哥,还又一个哥哥,和自己是双胞胎,这真是振奋人心。

“当时宫里太乱了,不知道你哥哥被谁抱走了,柳儿离开京城后一定要找到他,他可是我们苏家的孩子,你爹和你娘的希望。”

柳柳听到姑姑的话,用力的点头,眼里竟奇异的流下泪来,为这个沉重的身世心痛着,原来姑姑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担子,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的活着,只怕就是为了报仇,还有保护自己活下来吧。

“姑姑,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我们去找哥哥。”柳柳害怕姑姑乘自己已不在宫中,进宫去报仇,因此认真的盯着姑姑

苏心荷一征,她没想到柳柳这样说,飞快的摇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柳儿,你不要管姑姑了,你一定要找到哥哥,还有查探你爹的消息,当年我埋葬苏家的人时,发现哥哥并不在里面,所以我总是希望他还活着,你爹叫苏瑾,他叫苏瑾,我们苏家的希望,却被那个凤步清给毁了,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心里才多痛吗?

苏心荷哭得伤心抽气,一张娇艳的脸惨白,唇青紫下来。

“姑姑,别伤心了,”柳柳也无声的陪着苏心荷流泪,哽咽着开口:“姑姑,我该如何找到哥哥啊。”

“你身上又一块苏家的玉决,叫月蚀,你哥哥身上也有一块玉决,叫日蚀,你们两块会并到一起,那玉便是一个圆形的,上面又有一个苏字,另外你哥哥的手臂上有一块你娘烙下的梅花印记,只要你见到那个梅花印记,那个人便是苏琉风。”

柳柳听到姑姑的话,伸出手摸摸脖子上戴着的东西,原来这玉是苏家的东西.她一直以为这是柳家的东西呢,手里握得紧了些,她决定了一定要去找到哥哥,说不定苏瑾也没有死,那就走太好了,柳柳想着,但她不放心姑姑怕她进它去找那个凤邪报仇,到时候一定会丧命的。

“姑姑,你跟我离开十里坡吧,我怕你进它去报仇,那凤邪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还是跟柳儿离开京城吧。”

苏心荷笑了一下,伸出手宠溺的揉了一下柳柳的秀发,认真的望着柳柳:“柳儿不要挂心,姑姑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这庵里这么多的人要去哪里啊,不过姑姑答应你不去报代就是了。”

“真的吗?一定不要去报仇,柳儿会很快找到哥哥的下落,带他来见姑姑的,”柳柳眸子里闪过坚定的光芒,她一定要尽快找到自己那个双胞胎的哥哥,带他来见姑姑。

“好,我等着看到苏琉风,他一定长得很俊美,因为我哥哥去人中龙凤,相信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苏心荷的唇角挂着一抹憧憬的笑意,只怕她等不到那一天了,虽然心里如此想着,但脸色却未露出任何动静。

“姑姑,那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等着柳儿把苏琉风带回来。”

“好,姑姑送你下山去吧,”苏心荷拉着柳柳的手站起身拉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青凤,清凤一脸的泪水,望了望师傅,又望了望柳柳,哇的一声扑到苏心荷的怀里,原来师傅的身世了也这么凄惨,她还经常怪她呢,而且这师妹原来是姑姑的亲侄女,难怪那么疼她,自己还总是吃醋呢,换作是她,她也会疼她的。

苏心荷放开柳柳的手拍了拍青凤的背,柔声劝她:“好了,凤儿也不要再伤心了,没事了,师傅要送师妹下山去了。”

青凤哭了一会儿,松开师傅的手点了点头,掉头望着柳柳。第一次宠溺的拉着柳柳的手:“师妹,你瑶保重,相信师傅一定想看到苏琉风,师姐也想看到,他究竟又多么的俊美,”

“好,我一定会把苏琉风带回来的,”柳柳点头,和师姐还有师傅相视而笑,苏心荷拉过柳柳的手,把她送下山去,朝阳升起,柳柳跃身上马,在一抹阳光中,绝尘而去,扬起满天的尘土。

正文86章降伏海盗

京城的皇宫,整个笼罩着低气压,早朝的时候,皇上简直像一个狂狮般愤怒,谁也不敢随便多说话,就连那青山的匪首,皇帝显然也提不起兴趣来,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后娘娘昨夜在牢里被人掳走了,听说皇后下药害了淑妃的孩子,不过为什么淑妃反被关到冷宫去了,众朝臣纷纷猜忌着,脸色阴暗不定.

这些大臣中脸色最难看的就是柳文杰丞相,这府里的夫人刚消停了,柳儿竟然不见了,如果让夫人知道这件事,家里准保又闹翻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柳霆被他调离京城了,要不然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的疯狂,柳丞相越想越生气,整张脸比皇上的脸色还阴骜,除了柳丞相脸色难看,金绍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皇上竟然把妹妹赐到冷宫去了,她不但失去了孩子,还被皇帝撵到冷宫,这让她如何受得了啊,这事如果被镇守边关的爹爹知道,必然愤怒,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来.

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上.一时间静诺寒蝉.谁也不敢多出一声重气,全都小心翼翼的低垂着头,凤邪扫了一眼下首的臣子,俊颜罩着寒霜,此时的他,一想到柳儿可能被谁掳走了,那心里如油烧过般的煎熬,可笑他竟然还以为自己对她只是一点喜欢,他希望在自己做皇帝的时候,她能一直陪着他.

一想到这些,凤邪周身威严如山的姿势,明黄的身形一移,站起身离开金鸾殿,小玩子只得叫了一声:"退朝,"朝臣们都退了下去.

凤冽自从上次柳柳劝过他,整个人便沉浸下来,有关于皇宫的事情,一直避免知道,所以他是早朝的时候才知道柳儿被人掳走了,那心里震动极大,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皇帝已经离开大殿,他身形一移.紧跟着皇上的身后离开,金绍远想为自个的妹妹讨个说法,也跟着凤冽的身后离开大殿.

皇上正在上书房里问日影搜查的情况,越听脸色越难看,连铁骑兵出动了,都没有半点消息,人好像一夜间从京城消失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她带出去,利诱儿究竟是被谁下毒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今儿个一大早他有提审了那几个失守的牢卒,说娘娘确实中毒了,那么中毒的她是被谁带走了.

上书房里闷热沉重,呼气声越来越重,就连摆放书架一角的绿色植物巴西木斗有些萎缩不振,全然没有往日的清新娇嫩,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躁动不安。

“皇上,炎亲王爷和金大人求见,”小玩子立在门前恭敬的禀报,凤邪狭长的眉一蹙,回身坐到龙榻上,挥手吩咐小玩子:“让他们两个人进来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凤冽和金绍远便走了进来,齐齐的立在龙案前,日影见皇上有事处理,便先退了下去,凤邪抬眸,眸中黑瞳犀利无比,他看到皇兄很憔悴,原来皇后被掳的事情对他打击很深,本来责怪的话便咽了下去,只化做一句。

“皇兄,你没事吧,昨儿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为什么把淑妃娘娘关到冷宫去,”金绍远的话有些激动,而且带着责问,一双大手捏着袍子,手心有些汗。

凤邪冲着凤冽点了一下头,掉头望向一侧的金绍远,眸子锐利得如一把冰刀,直落到他的身上,吐出来的话,鼻音很重:“都是你好妹子惹出来的事,为了陷害皇后娘娘,不惜亲手打掉了肚子里的胎儿,你说朕不把她关到冷宫去,把她关到什么地方去。”

凤邪冷冷的没好气的反问金绍远,金绍远一愣,眸子里显露出难以置信,他的妹子他是知道的,她不可能有那个谋略的,充其量她只是个性刁蛮任性罢了,怎么可能下药毒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金绍远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古怪。

“皇上,我妹妹不是那种有心计的人,她怎么可能陷害皇后娘娘呢?”

凤邪不怒反笑,唇角浮起丝丝冷气,眼神幽幽的射过来,此刻若不是金绍远是他儿时的伴读,他早就一拳送了过去。

“你了解多少,你妹妹不但下媚药害皇后娘娘,还让贴身丫头金锁暗中把皇后娘娘身边的丫头杀了,这可斗士她自个亲自承认的,难道这也有假,为了谋害皇后,她可是费尽了心机,如果皇后真的有什么事?朕要让她陪葬。”

窗外秋风吹过,丝丝凉气回旋在华丽的上书房内,天上浓云低压,阴气沉沉的,房内一下子阴暗下来,好像要下雨了,和人的心情一样阴骜无比。

金绍远显然被打击到了,难道皇宫真的是一只大染缸,妹妹那么单纯的人才进宫多久啊,竟然变得如此陌生,临进宫前,他一再的嘱咐她在宫里要按份,才可以自保,皇上是精明的,可谁知她还是逃脱不了这恶运啊,眼下还不能让爹爹知道这皇宫里发生的情况。

上书房里静谧着,凤冽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虽然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似的闹腾着,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听到窗外呼啸过的声音,带动得不远处的枝叶簌簌作响。

皇后就这么失踪了?

而柳柳此时已经站在逍遥岛边,迎风而立,白色的衣衫飘逸的摆动着,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浪涛,不时地拍打着悬崖峭壁,发出巨大的响声,头顶是乌云罩顶,眼看着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她要进岛,不知哪守渡者可在,她极目远眺,在那一片翻腾的波海中果然停着一叶扁舟,明明是一叶轻舟,可偏能在巨浪中忽左忽右的摆动着,却仍然稳稳的立于江面之上,柳柳飞快的扬起手,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守渡者,把我载到对面的逍遥岛上去,”她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当初他把逍遥岛以很便宜的价格卖给了她,还自愿替她守渡,终日戴着一顶斗篷,穿着黑色的袍子,浑身上下透着古怪,但是柳柳知道江湖中的比他更古怪的人也有,而且她不习惯打探人的隐私,既然人家不愿意让她知道,她何苦追问呢。

那人未言语,扁舟靠岸,柳柳展身从悬崖上跃下去,稳稳的落在轻舟之上,一抱拳客气的谢过:“有劳你了。”

“你回来了,”斗篷下的声音粗嘎有力,却是肯定的用语,柳柳不禁奇怪的多望了两眼,自己容貌变美了以后,很多人都认不出,以前见他的时候可是脸上有胎痣的啊,没想到他竟然一眼便认出她了,看来这人眼力惊人啊。

“是,你好眼力啊,竟然一下子认出我来了,”柳柳掉头望向湖心,一浪接着一浪翻滚,卷起半天高的浪头,息下去再卷上来,宽阔的湖面上空无一物,天地万物间,好像只有这一叶扁舟在白浪中上下的颠簸,小舟一浪卷上去,一浪落下来,浪花溅落到柳柳的身上,清凉无比,天地间自己是那么微小,好似一粒尘埃,心奇异的敝开来,清透舒适,那些污浊之气好似离自己很远了。

柳柳望着脚下的轻舟明明那么轻,却稳稳的在湖面上穿行,一点也不用担心翻下去的可能,天际的乌云越来越浓,眼看要下雨了,掉头望向那守渡者,只见他注视着自己,柳柳淡然一笑,轻绝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了?你好像盯着我看了好久,而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那守渡者听了柳柳的话,显然有些窘迫,飞快的掉转视线,望向江面,那暗嘎的声音响起来:“你长得实在太像一个人了,这就是当初把逍遥岛卖给你的原因,”那守渡者的眼神有些迷茫,那个人就是他的师妹,当初买下这个岛就是为了两个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可是师妹下山后不见了,他曾经去京城找过她,她们家全部被杀了,他找过了那些被杀之人中没有她,二十年过去了,他一直守在这里,以为她会回来的,但是却什么也没等到,他相信她不会回来了,所以在第一眼看到这个有着和师妹很像的容颜,行事作风也颇像的女子,他便把逍遥岛以很低的价格卖给她了。

如果她回来,岛上依然有他们安度晚年的一席之地,但这只是他的梦想罢了,守渡者自嘲的笑了,柳柳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却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那个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他一直在等她吗?

轻舟行进了逍遥到附近,远远的便可看到岛上青绿郁葱,香气扑面而来,而岛的四周暗礁淹没在水里,若隐若现,奇形怪状,如果不仔细的看,根本不在意,原来只有轻舟能穿行进这些暗礁之中,大船肯定会触礁而翻,这湖水里有很多叫不出名的生物,不时的露出硕大的脊背,黑漆漆的埋落到水中去,湖水被掀得更加沸腾。

逍遥岛可谓得天独厚了,远远近近的郁葱树木,诺大的岛上不说是鸟语花香,可却像极了一个世外桃源,守渡者的轻舟一停,柳柳纵身跃上岸边,掉回头想和那家伙打个和呼,却发现轻舟已远去,不由得唇角浮起笑意:“真是一个爱耍酷的家伙。”

柳柳站在岸边打量着逍遥岛,别具一格,群山环抱,婉蜓起伏,到处走奇峰怪石,却又是险像环生,不时的冒出雾气在半空中扫过,外围种了很多的奇异树木,摆列在错乱有致的阵法,若是不小心硬闯,只怕会丧生阵法之中,柳柳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冷喝:“什么人?”

柳柳一听便知道是端木那家伙,忽然顽劣心起,掉转头望着端木,但笑不语,端木望呆了,这公子谁啊,太俊了,妈的还是人吗?唇红齿白的,一副娘娘相,怎么看怎么引人犯罪,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那好看的嘴唇儿又嫩又红,端木发现自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马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这可是个男的,说不定这人使用的美男计呢?

柳柳看到端木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脸正经的开口:“你擅闯我们逍遥岛该当何罪啊?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叫声落,忽然冒出来十几个人,一起虎视眈眈的瞪着柳柳,柳柳不禁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可太逗了,竟然到现在还没认出自己来,算了,不逗他了,和这个一条筋的家伙没什么好玩的,脸色陡的冷沉下来,眸子闪过阴寒,清冷的话响的起来。

“端木,刚刚你去点犯了美男计,下次可要在第一时间反映过来,如果我刚才有出手的话,你还有命在吗?”

端木的俊脸上瞬间闪过千变万化的神色,如果说刚才不知道还情又可原,这句话一说,他哪会听不出来,早激动得跳了起来:“老大,楼主,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整个人冲过来,楼过柳柳的身子,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很是委屈的样子,他实在是太想地了,有几次想进宫去找她,可先都被楚风和黛眉拦住了,他自个也害怕惹出事来,所以才忍住了,没想到楼主竟然回来了,这下太好了。

跟在端木身后的都是他的手下,一听到端木总管叫楼主,倒都愣住了,因为他们的楼主是七夜少爷,什么时候又变成眼前这么俊俏的公子哥了,虽然以前的七夜少爷也俊,但总觉得有些呆板,一年到头那张脸没太大的表情,哪像眼前的这位长得唇红齿白,十足的风流小子样。

瑞本身后走出一个矮胖的汉子,飞快的开口:“总管大人,你认错了,这哪是我们的楼主啊,这小子不知是哪来的奸细,我们要小心些才是?”

端木一听那汉子的话,气得虎起脸,回身用力的抽了那人一个脑袋,狠狠的训斥他:“这可是咱们货真价实的楼主,楼主以前脸上戴着面具呢,你小子懂啥?”

“啊,”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那是楼主戴的面具啊,难怪经常没啥表情呢,那面具也太逼真了,一点也看不出端倪,大家慌忙齐声高叫起来:“欢迎楼主回逍遥岛。

“好,大家都辛苦了,”柳柳轻点了下头,示意端木头前带路,自己尾随其后,端木的这些手下任务是平时应外围巡逻,刚才是听到端木的叫声才出来的,平时他们都是隐在暗处的,此时见过楼主,又自动散去,只有瑞木领着柳柳走过七星楼的总部,一路上,奇峰怪石,排列有序,环唤生像,断岸绝壁,险象丛生,若没有人领着走一遍,还真不容易进去。

“岛上的人都好吗,”柳柳关心的问,端木脸愣了一下,赶紧点头:“都好,楼主不要担心了。”

柳柳虽然站在端木的身后,可是却对他面上的表情了如指掌,不悦的开口:“什么时候学会撤谎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端木怔了一下,停住步子,掉转头望向柳柳,老大脸上的红胎去了,他还真不习惯,总是让他走神,实在是太美了,像一个粉妆玉砌的娃娃似的,想了一下开口:“楼主刚回来,等见到楚风,他自然告诉主子了”

柳柳沉默不语,看来他们真的遇到麻烦了,是什么呢,岛上又的是厉害的人,什么事能推倒他们呢?不过既然端木不愿意说,还是等见到楚风他们再说吧。

两个人绕过了翠石屏障,又走过了树木屏障,远远的看到一幢高大华丽的楼阁林立在奇峰丛林中,威严雄伟,大放异彩,殿前栽种了许多的竹子,应轻风中摇曳,发出沙沙之声,那高大的楼阁上书写着七星楼三个大字,苍劲有力,笔走如飞,看上去就有一般豪迈之气,这字大概是楚风写的,门下层层石阶,白玉为栏,不时又人进进出出的,都是以前在黑街的人,不过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脸色沉重,看来逍遥岛确实遇到了麻烦,是什么呢?柳柳正想着,忽然头顶上的了一个惊雷,雨点忽然落下来,端木飞快的拉着柳柳的手。

“快,过去吧,”这雨来得很急,等到柳柳和端木跑到廊檐下,掸掸衣服上的水珠,那廊檐下围了很多人,稀奇的望着端木和柳柳,暗自猜侧着这俊俏的公子哥儿去谁啊,竟然让端木管家直接给带回来了,要知道楚管家一再吩咐了,不准随便把人带进来的。

柳柳抬头扫了大伙儿一眼,见每个人脸上都露着惊艳之色,不由得好笑,都怪自个儿是临时怕死被抓起来的,那人皮面具还在翠儿手里,想到翠儿,柳柳的神色便有些黯然,自己失踪了,那个小丫头不知会怎样伤心呢,可自己也不能带走她啊,如果带走她,凤邪便会知道是她导的一幕戏,到时候再把她的爹娘扯进来,那她精心策划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吗?算了,翠儿一定会回柳府的,到时候回京城偷偷把她带出来就是了。

楚风和黛眉在大殿里听到外面的响动,出来看个究竟,便看到众人围在中间的柳柳,脸色队的兴奋起来,飞快的拨开大伙儿,一直走到柳柳的面前,恭敬的开口。

“楼主,你回来了。”

“是,”柳柳淡笑不语,楚风的话一下子在人堆炸开了锅,这么俊美的公子竟然是他们楼主吗?怎么看也不像啊,主子以前虽然也俊,不过和现在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楚风抬手示意大伙儿都进大殿上,有事要宣布,端木抬手让一个手下去把其他人都叫回来,有事要宣布,那人应了一声,很快闪身离开。

众人簇拥着柳柳走进大殿,七星楼的最大的一个殿厅,金碧辉煌,极是华丽,简洁大方,最显眼的就是大殿两边分摆着几十把豪华舒服的交椅,每把交椅前面都有一个高几,摆放茶水果蔬等物的,这里一看就是用来商议事情的,别无杂物,最正中一张黄楠木的龙凤椅极是醒目,那是柳柳的位置,即使她不在,也没人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在她的椅子边分别摆了三把椅子,便是端木等三人的位置。

黛眉早轻盈的挽着柳柳走到高座上坐好,她自个儿挨着柳柳的身子坐在次首,一走一动间,脚上的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柳柳扫了过去,那下首的人望着黛眉和楼主的眼光都粘到一起去了,大伙不禁会心的笑起来,难道好事近了,楼主看中黛总管了,柳柳感觉到下首诡异的眸光,收回视线,这时候外面的人也都回来了,众人一起立在大厅正中,望着高座上的几个人,俊男美女,分外醒目,就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更别提她们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属下等参见楼主。”

柳柳摆摆手,下面寂静无声,一旁的楚风走到前面去,冷邪的开口:“楼主回来了,让楼主说几句话,大家都听好了,可别当耳朵是摆设,要是犯了规矩,楼规可是扔下湖里喂鱼,到时候别说我心狠手辣。”

“是,请楼主训话。”

楚风听到下面响亮整齐的声音,才满意的退回座位,柳柳站起身走到高台上,望着下首,几十个人,几十双眼睛一起望着她,这些人可都是江湖好手,可说是一挡十都没有问题,所以七星楼不在于人多,而在于人贵,脸色寒凌凌的扫了一圈,冷绝的声音响起来。

“我七夜回来了,有些人奇怪我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其实以前是戴了人皮面具,个中的原因我不想说,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想隐瞒大家,因为以后都是同生共死的亲人了,有什么事应该坦诚才对,所以,我不但是七夜,我还是一个女人。”

柳柳的话音一落,大殿上一片死寂,好久没有声响,大家好像被这现实惊呆了,只听见廊檐外,雨声滴落在石阶下,发出叭叭的声音,好久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连后是一片的掌声,大家并没有因为柳柳是女人而看轻她,相反的更多了一份敬佩,没想到一个女娃子竟然创建了七星楼,做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这些人跟着她也算无后顾之忧了,而且这逍遥岛上环境优美,大伙儿像一家人似的生活着,好似活神仙一样。

柳柳见大伙没有排挤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本来她是不想说的,但是想想没有瞒的必要,而且不能瞒一辈子,大伙越早知道越好。

“好,谢谢大伙儿支持我,以后我们一起把七星楼搞大搞响,都坐下来吧,”柳柳一挥手,众人按照以前的位置分坐两边,望着高坐上美若天仙的楼主,心里竟然有一种满足感,因为他们中很多人年纪都大了,而这几个头目

却都是孩子,对老人又极孝敬,他们是甘愿听他们调用,甚至愿意一直守在逍遥岛上,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

“谢楼主,”众人等到坐下来,变抱拳谢过楼主,都是江湖人,不拘小节,柳柳含笑点头,掉头望向一边的楚风,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很酷的:“楚风,刚才我进岛的时候,发现端木好像有话说,现在你说说吧,是不是逍遥

岛出什么事了?”

柳柳话音一落,那楚风的脸色僵硬了一下,旁边的黛眉妩媚脸色暗了下来,半垂下头,一小辑发丝滑落下来,偌大的殿厅上顿时寂静下来,半点声响也没有,只听到外面雨点声清脆悦耳,连带着远处浪涛拍岸的巨响声。

楚风迟疑了一回,扫了大家一眼,最后的眸光落在柳柳的脸上:“楼主,你刚回来,这些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说吧,”柳柳的白皙细腻的小脸蛋有些冷萧,不悦染于眼底,楚风和黛眉几个知道她的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因此楚风飞快的开口:我们岛边的这湖叫镜湖,镜湖紧连着楚江,楚江上有很多货船经过,这镜湖里原来

有一帮海盗,这些海盗平时无恶不作,专门抢掳杀人,凶残无比,过往的船只被他们抢夺了很多,搞得镜湖上乌烟瘴气,尸横遍野,虽然我们知道这帮海盗的存在,但因为七星楼刚建立,

所以并没有挑衅他们,可是那海盗头子有一次出海时见到了黛眉,惊为天人,竟然派手下过来下聘礼,要取黛眉为海盗夫人,这怎么可能,那海盗头子便派人来攻打我们,虽然我们岛上的人功夫极高,但是水上功夫却不行,所

以只要我们一出海,便有人拦截我们,使我们最近很多事都没法展开。”

柳柳头顶罩上寒气,脸色阴沉下来,可恶的东西,这些海盗头子太过分了,就让她来会会他们,一双琉璃一样的眸子,耀着丝丝彻骨的寒意,扫着大殿上的几十个手下,狂妄张扬的开口:“你们不必担心,一个小小的海盗,

本楼主还没放在眼里,大伙儿都下去休息吧,等雨一停,明日我们就出海,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海盗,敢如此狂妄。”

“是,楼主,”这些人一看柳柳霸道张扬的态度,心下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些人虽然功夫了得,可是全是旱鸭子,不能在水上决斗,所以才会让那些海盗为所欲为,而且这逍遥岛周围全是暗礁,大船进出不了,那些海盗

用的是小船,可穿行在暗礁中,打斗起来格外的灵活。

柳柳一挥手让他们都下去,等到大殿上只剩下他们几个人时,坐在一边的端木飞快的开口:“老大,你真的有办法吗?”

柳柳扫了一下眼前的三个手下,都热切得望着她,不由好笑的挑起眉,瞧这三个人紧张的样子:“好了,我已经看过那暗礁了,虽然我们对小船的驾驶能力不行,但我们可以用内力自控一样的物体,所以明日一早雨停后,你

们命人制造木筏,每人可乘木筏顺流出海,看那些海盗怎么样,我们这些人内力都是相当深厚的,可自控木筏,却比那些海盗驾船更灵活,所以打斗起来比他们快多了,你们不用担心了。”

柳柳的话儿,那黛眉一张妩媚的脸蛋早笑得如一朵花儿,身上的长裙一扬,银铃响了起来,整个人飞扑到柳柳的身边,甜粘的开口:“楼主,还是楼主聪明,你都不知道我担心极了,你快看看,我头发上是不是有白发了。”

柳柳看她撒娇的样子,伸出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啊,就知道撒娇,是不是对那个海盗头子抛媚眼了,所以人家盯上你了。”

楚风和端木一听到老大的话早乐得笑了起来,而一旁的黛眉恼怒的瞪了两家伙一眼,委屈的嚷着:“如果他能长的瘦一点,脸色白一点,个子高一点,眼睛大一点,鼻子挺一点,唇小一点,那我说不定会对他抛媚眼的,可是

那个人实在不像个人,所以我的媚眼便省了。”

大殿上立刻想起了笑声,大家被黛眉的话逗笑了,风吹进来,浅浅的带着湖水潮湿的味道,殿外雨渐小了,天际有写明了,镜湖好似平息了它的怒气,那浪涛拍岸的声音小了很多,几不可闻。

柳柳的三个手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那就是他们的主子可是当朝的皇后娘娘,她怎么离开京城到逍遥岛来的,而她的贴身丫鬟翠儿呢?三个人一想到这些,变收起先前的笑意,黛眉小心的开口。

“楼主,你怎么会离开京城的,翠儿呢?”

柳柳舒展了一下筋骨,好似极疲倦,赶了几天的路程,确实也累了,回扫了一边的三个手下:我离开皇宫了,翠儿不知道,她会回丞相府的。”

“啊?”三道叫声,接受到主子冷戾的眼神,飞快的抿紧嘴巴,黛眉伸出手牵住柳柳的手:“楼主,你累了吧,我领你去休息。”

七星楼占地广阔,后面的亭台楼阁众多,那些手下住的地方自成一阁,每几个人便有一所亭阁小院,柳柳和三个手下是一处殿阁,环境优雅,奇峰怪石,山石嶙峋,堆积在屏障,总之这逍遥岛上的很多东西都是石头搭成的,

其余的配料都是利用大船从外面运回来,再用小船分装进来,很是麻烦,但好歹算建成功了,而且七星楼周围摆列了各种阵法,又有险峻的镜湖围绕,因此这里可算是天然的世外仙境,就连那些海盗想霸占这座岛,都没想成功,

现在专门挑衅他们,其实那些海盗头子,不但想人,还想着这一作逍遥岛作为嫁妆,只是他不知道,这逍遥岛是七夜公子的产业。

黛眉把柳柳领到正中的厅阁里,里面布置的雅致清新,有寝室,花厅,书房,院落,应有尽有,可看出是为主子尽心准备的,黛眉就住在主子旁边的一座院阁里,对面而立,楚风和端木离得稍远一些。

因为岛上没有丫头,各人的事情都是自个整理的,黛眉变伺候着主子的一切,柳柳连日来的颠簸,早累了,便在黛眉的伺候下睡着了,没想到竟然睡的很踏实,除了有点担忧翠儿,别的一切都好极了。

第二日她睡的正香,隐约听到外面的远远近近的传来吵杂声,不由气恼的皱了一下眉,她睡觉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被人吵醒,而不是自然醒了,生气的一翻身,望了一眼周围还有些陌生的环境,揉了一下长发,朝外面叫了一声:

“黛眉,黛眉。”

黛眉赶紧走了进来,一脸的香汗,纤腰楚楚,脚上的银铃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悦耳的声音,那小小的白玉一样的足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绣鞋,连裹布都没用,露出白嫩的肌肤,红白相映,说不出的妖娆,这女人根本就是个天生

的尤物,难怪那个海盗要娶她。

“外面在干什么?吵成这样?”

“楼主,那些是海盗,在外面叫嚣,他们每天早上都会来叫一番,”黛眉的语气里有些无奈,谁让他们这些人都是旱鸭子呢,那些海盗常年累月在海上生活,所以水上功夫是极好的。

“你让楚风他们去扎伐,我正想会会他们呢,不想竟然来了。”

柳柳站起身,自从建立了七星楼,她这个楼主还没有拿过一样震服人心的本事呢,今天就让七星楼的手下看看,她不是浪得虚名,柳柳冷笑一声,翻身起来,吩咐黛眉替自己梳个男子的发式,以后她就用男子的装束,只要七

星楼里的人知道她是女子就行了。

黛眉点头,动作迅速的替主子收拾好,一件湖蓝色的袍子,还是楚风的,被她给改过了,此时穿在楼主的身上,刚好合身,长发飘逸,蓝袍华丽,脸蛋精致,上下一看,根本就是个粉妆玉彻的小公子,柳柳随意的扫视了一眼

铜镜里的自己,还真的挺帅的,她在心里暗笑。

两个人走出了寝室,走出厅阁,外面的天一片明净,昨夜的一场雨,把小岛上所有的郁葱的树木都冲洗的越发的嫩绿,天上蓝湛湛的,连一丝儿云彩也没有,端木和楚风已经领着一批人做好了竹筏,每个人手中抗着一个浩浩

荡荡的准备出发了,这一阵子以来所受的闷气,总算要出掉了,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走吧,柳柳轻冷的命令,一起往镜湖边而去。

湖水清彻,明净得像一面镜子,难怪叫镜湖,湖面上完全没了昨天的波涛汹涌,此时温顺得像一个美人,用那双素描丹青的手,洗净了一切污浊的东西,原来这镜湖的出口便是楚江,潮起涛浪翻天,潮落风平浪静,美得就像一幅山水画,那水面上有成群的野鹭飞过,翅膀拍扇着,激起了阵阵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来。

此时在暗礁的外围立着一艘豪华的大船,大船上站着很多张牙舞爪的海盗,那些海盗一见到逍遥岛上的人簇拥着一个绝美的少年出现了,不由得指手划脚的怪笑,嚣张至极,柳柳冷盯过去,那为首的海盗头子,又黑又胖,

又矮又丑,难牲黛眉不屑一顾,这种人摆在那都让人讨厌,这么丑的人不但不躲起来,竟然还有脸到处乱逛,看来自己真得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以后不要出来吓人,柳柳的唇角浮起阴森森的笑意,周身隐忍内敛的箫杀之气,黑瞳中闪过幽幽的红光,如血瞳般妖魅,无风长发飞扬,蓝袍卷起,可说是妖调得可怕,那帮海益看着眼前的场景,都有些楞住了,不由得抬头望向为首的海盗头子,那海盗头子也看出这蓝袍少年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可是他一个堂堂的海盗头子,怎么可能害怕一个黄毛小儿,这传出去,以后他都不用在楚江上混了,因此那海盗头子镇定心神,一伸手指着柳柳阴笑着。

“你个娘娘腔的家伙是?”

一旁的端木哪里让人污蔑自己的楼主,飞快的开口怒骂:“你个瞎了眼的海盗,这是我们七星楼的楼主七夜,你睁大眼好好看看,别呆会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海盗头子一听到端木的话,便有些愣住了,因为这七夜他是知道的,这个人亦正亦邪,听说当日比武大会上,下药毒了整个宴席的人,根本不把别人当回事,但是他没想到这七夜竟是一个如此绝美的少年,原来这逍遥岛真的是七夜的东西,那海盗头子不由一阵失望,他们海盗常年累月的在海上行走,居无定所,找的场所一直不好,很早就看中了逍遥岛这个地方,可就是找不到进口,没想到后来发现被这些人给占用了,气得他整天在这里找碴。

无意间发现岛上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于是便连带他生出一连串的想法,最近都没去江面上劫货,光用着想好事情了,可是眼下要他一个海盗头子害怕这样一个小屁孩,无论如何,他是不服这口气的,海盗头子身子轻晃了一下,看到逍遥岛上很多人的肩上都扛着木伐,知道今日一战不可避免,立刻吩咐大船上的人放下小船。

平静的湖面上,轻风习习,碧水蓝天,天连着水,水连着地,碧蓝辽阔,湖岸上的郁葱美景倒映在湖水里,寒烟迷离绿波翠,湖水照霞光,这景致别提多漂亮了,可就因为这些嚣张粗野的海盗,使得蓝绸子一样光滑闪亮的湖面失去了它的宁静,柳柳的眼波清彻镇定,不见半点的慌忙,一挥手,逍遥岛上的人把木伐全部放入湖水中,那结实小巧的木伐漂浮在湖面上,柳柳一提袍摆当先一步飞身跃上木伐之上,稳稳的就好像在平地上,那些上了小船上的海盗,都有些惧怕,只见那迎风而立的少年,就像天际的一抹长虹,耀眼光芒四射,便得他们不取小觑,呆立在小船上不敢轻举妄动。

大船上的海盗头子虽然心有怯意,可是多年行起于江面上,已形成狂妄霸道的性格,一时间也不服软,在大船上一挥手狠声命令小船上的手下。

“上,让他们嚣张。”

柳柳冷笑一声,促美的容颜上浮起一杯鄙夷不屑:“今日就让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知道我们七星楼是怎样的地方?“’说完,一扬手,那些海盗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她的手里已多了一把银光四射的宝剑,笔直的指着大船上的海盗头子。

“对,让你们有来无回,”楚风和黛眉他们领着七星楼的手下纷纷跃上木伐,迎风而上,湖面上一下子热闹起来,两方人马对侍着,柳柳脚周身杀气一涌,暴戾的话响起。

“杀,让他们平素作恶多端。”话音一落,那木伐好像离弦的宝剑一样,疾使而上,那些小船上的海盗在海盗头子的命令下飞快的迎上来,穿行在暗礁之中,自由灵活,有两个人操浆,其他三四个人立于船头之上,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摆场很大,不时的发出响亮的喊叫声,震得镜湖的水轻颤起来,柳柳可不屑于他们说括,木伐平稳的疾使到小船边,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待那些海盗有多大的反应,众人便纷纷动手,木伐穿行在小船的四周,动作神速的出手,不时的听到扑通扑通的声响,有海盗掉入水中去,其实这些海盗只是水性较好,再加上人多势众,真正的功大根本没多少,此时和柳儿她们交起手来,根本不堪一击,楚风他们先前吃亏是因为这些海盗总在湖面上用小船突然围攻,而他们因为天性怕水,心里先生胆怯,所以才会让海盗钻了空子,但这次有木伐自由控制着,而且有楼主主持大局,众人就像

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如神龙下山,威武不可挡,那海盗头子看着眼前的状况,只咽着口水,目瞪口呆,看到手下很多人被杀落湖里,慌忙的掉头命令。

“快、立刻离开。”

柳柳望着那最可恶的海盗头子竟然想离开,身影一展,疾使出去,在半空中飞旋,好似一只飞燕,翩然的往大船飞去,长发飘飘,冰湖蓝的袍子在湖面掠过一道暗影,整个人已落到大船上。

那海盗头子后退两步,脸色紧张的指着柳柳,再没有先前的嚣张,结巴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柳柳面无表情的样子,手里的软剑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在海盗头子的脸上,紧随着那一条亮光的是一声闷哼,海盗头子睁着惊恐的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前血流如注,而那个华服俊美的少年仍定定的立在船头上,事不关己的擦着那把带血的软剑,刚才根本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大船上的海盗在这一刻感到了窒息的杀机,死亡原来离自己那么近,每个人都颤抖着双腿,抖索着往船边移去,也不去管那个海盗头子,而那个海盗头子抽完最后一口气,扑通一声跌落到镜湖里。

海盗们见老大都走了,顿时慌了起来,有的人想乘乱跳进湖水里,有的人仍在湖水挣扎,周遭一片慌忙的叫声,柳柳冷魅的声音响起来。

“谁都别动,否则?”下面的话设完,那些海盗谁也不敢乱动一下,不管是水里的,还是船上的,大家伙都恐惶的望着这个杀人如切菜的少年,他的脸从头到尾也没看他们一下,可是大家却从骨子里感到了害怕。

“从今日起,你们这些海盗听任七星楼调用,今日本楼主可免你们一死,如果谁有异心,别收本楼主不客气。”清平的湖面上,这声音不大,却比那圣旨还管用,海盗们纷纷的跪下来嗑头,喊叫声一片。

“小的们誓死愿意追随着楼主。”

柳柳满意的笑了,掉头望向湖面,琉璃似的眸子耀了湖水的前波,明晃晃的潋滟动人。

端木和黛眉一看眼前的局面,人人欢欣不已,岸上和湖面上都振臂高呼,喊叫声一片,柳柳回头望着大伙儿,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楚风,以后这此海盗归你掌管,你要好好调教他们,以后就由这些海盗在楚江江面上帮所有来往货船护镖,根据货物的的价格提收百分之十的费用,相信他们会愿意的,切记不可伤人性命。”

柳柳清凌凌的话吊盘起,湖面上一片带谧,大伙儿如仰望神一样看着自个的主子,不管是经商的头脑,还是行事的果断,都令人敬佩,那些海盗本来习惯在江上生活,此时听到主子如此安排、也都纷纷信服,一起恭敬的磕头。

“属下遵从主子的命令,以后绝不伤人一点性命。”

“好,回逍遥岛。”柳柳一声令下,众人簇拥着一起回逍遥岛。

正文第八十七章坏人的下场

相对于逍遥岛的欢天喜地,举杯庆祝的场面,此时的京城可谓愁云惨雾,皇上凤邳已经连着几个晚上宿在未央宫里了,望着冷清清的未央宫,他忽然感到自已有些可笑,人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人走了竟然呆在这里反思,这有什么用呢?暗夜中他的黑眸闪着锐利的光芒,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一声低低的叹息,守在寝宫外面的小玑子和未央宫的太监宫女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暗自埋怨,皇上也真是的,人在的时候,对皇后娘娘那么凶,人死了却表现得很伤痛。

秋夜的月光很凄凉,打在琉璃瓦上,折射出冷冷的光芒,穿透薄纱照进寝宫里。

凤邪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好像石化了似的,其实此时却是他清醒的时候,这几日他太过于焦急了,而忘了认真思虑经过,在这样冷谧的暗夜中,他的脑海愈来愈清晰,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皇后手里的一盘棋,她是自已离开皇宫的,并没有人掳了她,因为皇后是有武功的人,如果她真的是被掳的,至少可以抵抗一番时间,当时在牢房里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所以这整件事都是一个局,既然皇后会设局,那么他又怎么输于她呢,凤邪忽然阴森森的笑起来,看来女人会武确实是个麻烦的事。

想得累了,不禁轻嘲的笑,我的皇后,你说要是我抓到你该怎么惩罚你呢?

皇宫的冷宫一角,斑驳清冷,枯枝摇曳,一地的落叶,秋风穿透窗户,把油灯吹灭口

寂静中,响起仔细的粗重的喘息声,一间破日的寝室内,月光斜照到床榻上,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紧揪着自已的衣服,不时的发出轻哼声,好像那发情的猫儿,无处可泄似,在床榻上翻滚,拉扯着那破日的薄被,显然她正遭受着折磨,头上的汗珠子滚落下来,周身烧烫,而她的意识已有些模糊,伸手在空中抓摸着。

正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响,一个细瘦的身形闪身走进来,飞快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赤各条的身子,飞快的向床榻上扑去,男子的喘息声粗嘎起来,这可是皇帝的妃子,京城的第一美人,不睡白不睡,而且看美人这么难受的样子,好像万分渴求似的,他一个男人怎不好满足她呢,下身早就炽热起来。

谁知那床榻上的女子一感受到室内有男子的气息,早翻身抓了过来,动作神速的拉扯着自已的衣服,很快露出丰胸翘臂,男子淫露着光芒,唇角流下涎水,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销魂啊,有这一回他也算没白活一次了,没想到这女子如此热辣,是因为在冷宫里太寂寞了吗?男子的大手用力的揉捏上女子的身子,嘴里不时的乖乖心肝的轻语着,反正这里是冷宫,也没人知道,何不彻底的快活起来。

屋外有轻风吹过,纱帐卷飞,床榻激烈的晃动起来,可显示出里面的撕缠是多么的激烈,女子的吟声,男子的吼声,重叠交错在一起,一室的荼糜。冷宫僻静的角落里,一个暗影冷立着,唇角浮起讥刺的光芒看着上演的一出活春宫,忽然有一道影子落在他身边,一抱拳恭敬的开口:“主子,那个男人出来了。”

“把他送出去处理干净了”,阴狠的声音寒凌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