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的话一落,南宫月一愣,眼神有些冽寒,唇角抿出一条阴冷的弧线,眸光从柳柳的脸上慢慢的移到镜湖水面上,一动不动的站立了半天,柳柳心急,可看人家这么伤痛,自己也不好刺激人家,只是陪着他站在一边,等到他恢复一些心神了,嗓音暗哑的开口:“这对你重要吗?”

“是,”柳柳点头,如果南宫月不是父亲亲生的,或者他是个孤儿,那么他就可能是哥哥苏琉风,如果他有父亲有爹娘,又怎么可能是苏家的还呢?南宫月听力柳柳的话,点了一下头,缓缓的往前走着,那背影显得沉重无比,捡来一处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柳柳走过去坐在他身侧。南宫月望着远处,有野鸳鸯在湖中点点飞翔,波波潋滟的水光殃着他漆黑如墨的眸闪闪烁烁。

“我的爹爹叫我南宫玉,我是家里的长子,下面有几个弟弟妹妹,不过因为七岁离家,我对他们的印象有些模糊了,”南宫月只简单的开口说了几句,因为有些话他无法和,柳柳说,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没有联络他,说不定早忘记了当年底事情了,自己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柳柳听力南宫月的话,不禁有些失望,喔了一声,她还以为找到自己的哥哥苏琉风了呢?看来不是,不过有没有可能,南宫月是南宫家收养的呢?柳柳想到这里,立刻拿出自己胸前的玉杨了杨,望着南宫月。

“你觉得我这块玉怎么样?漂亮吗?”

南宫月认真的看了下,虽然有些惊奇,却没有其他的情绪,点点头:“是挺贵重的,一块挺少见的玉,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玉呢?”

柳柳听到这里,最后的失望了,不过想起姑姑说起哥哥手臂上有娘亲络下的一块梅花印记,便轻声的问:“南宫,你手臂上有没有什么印记或者被什么络下的记号。”

南宫月奇怪的望向柳柳,今天她是怎么了?伸出手来试了下试柳柳的额头,关切的问:“柳柳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奇怪呢,净问我这些古古怪怪的问题,我手臂上什么都没有,那来的那些东西,你想什么呢?”

最后的一线希望幻灭了,柳柳苦笑着摇头,看来自己是想找哥哥找疯了。那么真正的苏琉风究竟是谁呢?自己花费了这么大的精也没有找到苏琉风,难道哥哥已经死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柳柳便觉得心里堵塞的慌,站起身来望着南宫月。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也不等南宫月说话,便转身走了,南宫月奇怪读望着柳柳,总觉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为什么问她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显得很累的样子,先前不是神采奕奕的吗?

柳柳回去休息,没想到姑姑竟然在他的房间等她,她便摇了摇头,两个人一下子都有些黯然,苏心荷难过的嘱咐着柳柳休息一会,自个儿回去了。

一整个下午,风邪都陪着儿子玩耍,幕星很高兴,心里也肯定了一件事情,有父皇的感觉真好,不过天将晚时,却发生了一件事情,一直不见得月影带来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月华国的公主解兰不见了,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月华国去了,月华国的皇帝本来极宠爱小公主,没想到公主竟然没有嫁给突亲王爷,而是失踪了,这怎么不令月华国的皇帝生气呢,难怪每次来信让公众回国探亲,都被突亲王府找借口挡了驾,原来公主根本不在突亲王府,这月华国的老皇帝一怒,二十万大军兵烦边境,使得边界民不聊生,边关告急,突亲王心急如焚,立刻来信希望皇帝即刻回京。

风邪一看到这种状况,脸上都绿了,周身的寒气浮起来使得一旁地幕星有些心惊胆寒,原来父皇也有很坏的一面,不过对自个儿却是特别的,想到这不抿嘴唇轻笑。

风邪细长的眉峰一,柳儿还不愿意跟他回京,这可怎么办呢?儿子也刚刚认了自己,风邪蹲下身子望着幕星,无奈地开口:“幕星,父皇要回京了,你娘亲还不原谅父皇,一定不会跟父皇走的,所以父皇不能给幕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啊,父皇要回京了?”幕星交流一声很是苦恼的望着风邪,他看得出来父皇很想他们跟他回去,不过娘亲不愿意回去怎么办?小幕星上下翻动着眼睛,小声的贴着风邪的耳朵:“父皇,我们可以把娘亲迷昏了带进京城去”。

“真的?可是你娘亲醒过来一定会怪父皇的,父皇看还是算了吧,”风邪很是为难地样子,不过心里早乐开了花,儿子姜还是老的辣啊,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幕星一看到风邪的愁苦,早自告奋勇的拍着自个的小胸脯,义气云薄放心,这迷昏娘亲的是和父皇没有关系的,是幕星做的事情,娘亲要怪也只会怪幕星,不会怪道父皇头上的。”

日影站在皇上的身后,看着皇上唇角间狐狸一样的笑容,心里暗自叹息,这父子俩可真会斗志斗勇,一个比一个狠,一个利用儿子,一个准备把相亲相爱的娘亲出卖了。“好,还是幕星最疼父皇,”风邪搂过儿子的身子,他是正的很感激儿子,感激他的原谅,感激他帮助他把柳儿带进京去,如果没有这个儿子,他今天和柳儿只能相见成陌路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至此父子二人商定了计划,天一黑是照计划行事。

夜漆黑如墨,繁星点点,凉风习习。

暗夜中却鬼魅的进行着一场大胆而狂妄的行为,幕星神不知鬼不觉的迷昏了那个眼高于顶的娘亲,因为她做梦也想不到儿子会在跟她睡觉的时候下药迷昏她,更想不到连自个的丫头都帮助那个自己讨厌的男人来算计着她,最后连楚风和端木都知道这件事了,大家虽然不乐意楼主回皇宫去,但是在皇帝亲口许诺绝不会阻止柳柳过问七星楼的事后,众人齐心合力的把柳柳送出了逍遥岛,岛外有马有车侯着,还有一排侍卫守着。风邪抱着柳儿楷着儿子上了第一辆马车,翠儿和红袖上了第二辆马车,日影和月影领着手下侍卫骑马尾随其后护驾,一行人策马狂奔离开逍遥岛会京城去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晃动的窗帘洒进马车里,照在那张美丽娇艳的脸蛋上,眉细长如柳叶,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着,说明睡觉的人即将转醒过来,那傲挺的小鼻子下面,菱形唇瓣微启开,嘟嚷了一句,翻了一个身子继续睡,风邪搂抱着柳柳,望着旁边软枕上睡熟练的儿子,这一次他可算是满载而归了,儿子和心爱的女人都有了,接下来他要打一场硬仗,着五年来因为自己的消沉,使得朝廷之上有很多势力都集向来楼家去了,除了楼家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成长着,而柳家因为退出了朝堂,倒慢慢的失了势,这样儿子日后做皇帝会比较麻烦,所以他要把柳家的势力壮大起来,这首要的事情就是让刘霆回来做天凤朝的宰相,将来才可以辅助星儿。

柳柳听着耳边的鸟雀啾啾的叫声,不觉得这和往常有什么的不一样,但是为什么他整个人在晃动着,难道房子地震了。重要的是好像还有人抱着她,是谁如此大胆?心里冷哼的同时,飞快的翻身坐起,只见身旁坐着的正是即日自己懒得理会的风邪,儿子正舒服的睡在软枕的里边,而他们三个人竟然在一辆马车上,马车?脸色陡的冷下来,把昨儿个晚上的事情一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神阴冷的瞪向风邪。

“说吧,你想干什么?为什么利用幕星。”

风邪看着柳柳一醒过来便和自个怒目相对,极力忍住心头的愉悦,装出很愁苦厄样子:“因为幕星认了我这个父皇,他想跟回京去,但是又怕他娘亲反对,所以他便让朕把他的年全国一起带上,这可不是朕的主意。”

柳柳皱眉,阴森的咧开嘴,露出银白色的牙齿,一脸的凶相,摆明了不相信皇上说的话,如果不是他哄骗了幕星,他一个五岁的孩子会对自个下药吗?柳柳越想越生气,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不但骗儿子给她下药,还有脸吧一切责任推到的身上,脸色冷幽幽的望向风邪,沉声命令:“停车,我希望你立刻停下车,不要让彼此太难堪了。”

柳柳的话刚刚说完,耳边响起了一真阵细微的声音:“娘亲,你被这样,”幕星害怕,原来幕星醒了,他从来没看过娘亲如此恐怖愤怒的样子,显然被吓倒了,缩了一下肩膀,挪动着唇开口不关父皇的事,“是幕星给娘亲下药了,娘亲不要怪幕星好吗?”

柳柳看着儿子的样子,早心疼了,不过脸色却没有变,只定定的在两父子脸上扫来扫去的,一模一样委屈奋至的样子,令她又是气又是恨,不过风邪别以为使这一招自己就会跟他回京去,柳柳狠狠的想着,正待开口。

忽然周遭的气流有些凌寒,萧杀,一股强大的杀机冲厕斥着四周,柳柳再也顾不得反驱风邪,沉声开口:”有刺客,而且还来了不少人,看来有太多人想让你这个皇帝死了,没事还出宫来干什么?“

风邪不理柳柳的讽刺,周身罩上寒气,俊美的脸上闪过深冷,扫了一眼软枕上幕星,声音奇异的带着一抹柔软:”幕星别害怕,父皇会保护你和你娘亲的。“

柳柳听着他的话,很想反他,她不需要他的保护,但是却看到幕星敬慕的望着他的父皇,这一刻风邪的形象似乎高大了起来,她清晰的看到幕星眸中的火花在跳动,这刺激到了她,心里有些黯然,不管自己如何做,也许在幕星的心理,他父皇也是同样重要的,因为他相信父皇可以保护他,柳柳心里有些酸,自己养了五年的儿子竟然不知不觉的靠近了他父皇的身边,怎么不令她郁闷。

“皇上还是把精力放在刺客身上吧,为什么有人知道皇上娥今日回京了,还正好在路上拦截,这是不是说明有人一路在跟着你们,或者躲在暗处坚实你们,更或者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对手太可怕了,”柳柳的眼眸冰寒,冷冷的开口。

风邪点了下头,柳儿分析得很对,看来宫中有奸细了,那么究竟是谁一直潜伏在他身边呢而且连突亲王府里都有人,此次自己回京的事只有突亲王是最熟悉的,那么是谁泄露出去的。

风邪的脸上忽明忽暗,唇抿出一抹血腥的杀气,以往他是过伤心沉迷了,但是现在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他要意义除掉身边的祸害,这些可恼的家伙,如果落在他手上,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时正处在一座荒郊野林,什么人都没有,周围都是山木丛林,因为他们着急赶回京城,所以抄近路而行,没想到这些歹人便躲藏在这个地方袭击他们,这样一来,可以看出那指挥的人是想到有头脑的。

风萧萧而过,引起阵阵,惊飞来一丛林的乌鸦。

紧接着吹按理一大批的黑衣人,足足有几十号人,从树效头上椋过,黑压压的立在一地,从他们轻盈的身上来看,这些人的武功极高,而且训练有素,周身上下不露一点痕迹,只露出一双绿莹莹的眼眸,这样的装扮,倒不失为苍狼阁的装扮,苍狼阁的人想来是出的起价格杀的起人,难道真的是南宫月在背后操控,日影和月影暗自猜测着,却也没有时间多想,冷沉下脸来。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嚣张。”

那为首的人哈哈大笑,扬声大叫:“我们是苍狼阁的人向来如此,阁下是不是少见多怪了。”

日影和月影气得眼眸射出锐利的光芒,很厉深森寒的望着对面的一群黑衣人:“让你们主子站出来说话,南宫月这个可耻的东西,竟然背后捅人一刀,真够卑鄙的。”

那为首的黑衣人说完了先前的一句话,不再理会日影,一挥手命令身后的几十个手下:“上,废话少说,一个都不留,这可是雇主的要求。”

大批的黑衣人涌现了过来,日影毫不含糊,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手下立刻飞身而起,脚蹬马背,人已跃到了黑衣人终究,瞬时间刀光剑影,刀光压出一波波强劲的银光,以及胳膊断了,血肉飞溅,脚折了,发出掺不忍睹的哀嚎。

马匹受惊的四处晃动,柳柳扫雷一眼身侧的风邪,淡淡的开口:“此时不宜拖延,怕他们后面再有救援之人,立刻速战速决。”

柳柳说完正要试身出去,风邪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身子,霸道的命令:“你和幕星呆在马车上就好,让朕来吧,”说完身形一如闪电般疾速驶出去,一出手便是强劲的波光,击飞靠近马车的几个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太多了,他们这边总共在几个人,而后面一辆马车上的红袖和翠儿都对付不了黑衣人柳柳掀帘望向野林之中,之间风邪领着他们的几个手下痛击黑衣人,虽然风邪和日影等武功高于黑衣人,不时的击伤黑衣人,可是照这样打下去,只怕豁免另有名堂,柳脸色一暗,扫向旁边的幕星,淡淡的开口。

“儿子,平时你研制的毒药还有吗?这会儿可都派上用场了。”

“好”幕星,一听娘亲的话,大眼睛里闪过光亮,高兴的点头,从身上拿出一包毒药来:“娘亲这是顺风散,只要下风,便会中毒,可以吗?”

“行”柳柳一伸手抱着儿子的小身子飞身跃出马车,飘逸的长裙灵动的滑过半空,好似那瑶池仙子,现任眼目,那些大豆的人看得一呆,只听柳柳情绝的冷语想起:“闪开来。”

他的话音一落,风邪和日影等皆抽身跳出黑衣人群,飞身跃到了柳柳母子二人的上风口,而幕星小手儿一杨,漫天飘飞着像柳絮一杨的毒,眨眼间那些黑衣人倒了一地,柳柳满意的点一下头,冷然的扫过身后的几个大男人,淡淡的开口:“这叫速战速决,走吧。”

柳柳当先落下去,其他人紧随其后落到地上,只见周围倒了一地,那些黑衣人都眼睛流血,嘴角吐出白沫儿,果然中毒不轻,柳柳保证儿子准备上马车,却听到身后转来一身闷哼,飞快的掉头,只见竟然有一个黑衣人挣扎着战了起来,一刀正确了风邪的手臂上,刚才的闷哼便是风邪传出来的,只见黑衣人使足力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唇角溢出血水来,而风邪只手臂也在流血,柳柳怀中额幕星早心疼的叫唤起来了。“父皇,父皇你没事吧。”

风邪身后的日影和月影虽然不可思议,主子怎么会中路敌人的刀呢,他的身手可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主子做事他们不敢置疑,只得飞快的出手扶住主子的身子,挽扶进马车,柳柳等到皇上上了马车,也紧随其后上了马车,好半天不言语的望着风邪,随后幽幽的叹息。

“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一个皇帝,何必要用苦肉计呢?”

风邪俊逸的脸上并没有所谓的痛苦,相反却璀璨耀眼,唇角有一抹笑:“如今朕能留你只有苦肉计了,因为我知道柳儿的心性是什么?”

柳柳不言语,正如他说的一样,自己的心性就是这样,别说是皇上受伤了,就是一个寻常的朋友,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发明花开幕星的身子,一掀自己的长裙,露出里面的中衣,斯洛一截下来,给他包扎伤口,不悦却无奈的开口:“等到了前面的集镇,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恩”风邪点头,看着他细心的为自己包扎伤口,只有这一刻他才有实实在的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边,心快乐的都要飞起来了,一旁的小幕星看到父皇受伤了还这么开心,奇怪的望着风邪:“父皇,你不痛吗?”

“不疼,父皇是最强大的人,所以不疼,”风邪狂妄的开口,相反他却觉得甜滋滋的,柳儿和儿子都陪在自个的身边。

因为皇上的受伤了,他们一行人不再走山间的小道,而是走管道,管道上有来往的商,人来人往,没有人敢随便的动手动脚,在加上他们日赶路夜宿店,即便那些人再跟踪,也不会轻易的下手,因此一直等到他们回了京,都在暗处的人也没找到机会。

十五天的时间,回到了京城,着十五天里,听到最多的议论便是要打仗了,听说月华国从邻国借兵十万,二十万的大军兵烦天凤的边境,而皇帝因为五年前皇后去世,竟然不知所踪了,现在朝纲乱套。奸人当道,看着天凤要变天了,国要亡了,柳柳一听到别人说这些,便冷艳望着身边的风邪,看吧,没事乱出宫百姓都快寒心了。

风邪的脸脸色阴沉沉的,没想到楼家和司们家竟然如此狂妄,难道皇弟没有制止啊他们两家,看这次回京他要大肆整顿司门家里,风邪冷其的思虑着,默然不语。

京城,繁荣昌盛,比五年前更鼎盛,街道上人来人往,宝马香车川流不息,幕星早掀帘往外面找张望,激动的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可爱的像粉红色的苹果,而柳柳望着外面,还真有点近乡情怯的感受,想着疼爱了自己的爹娘,还有哥哥,不知道他们生活的是否如意?因为自己,柳家从此退出朝堂,哥哥可是有着很深的才华的,即不是埋没了他吗?柳柳心里思潮翻滚,一旁的风邪看得真切,心疼的开口。“柳柳,以前是朕做的不对,以后朕会一一补偿给你的,”柳柳听着他的话,不言不语,实在不想说什么,此时她不计较关心的是家中的二爹娘是否安康,哥哥是否找到意中人了。

马车一直行驶到外宫门,然后进了内宫门,又软桥,停在内宫门前,立刻有皇上的小太监小玩子,走上前去放下脚踏,恭敬的请皇上下车,等到皇上下车后,却见到还是个满面笑容的把手伸进马车之内,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举手投足清冷异常,仿似画里的天仙儿一样,小玩子,不敢直接望过去,眼角的余光瞄到已经是惊为天人了,难怪皇上此次回来一脸的笑意盈盈,完全不似先前离宫的冷却疏离了,看着皇室的好事近了,小玩子立刻替皇上高兴起来,却听到皇上柔和的声音响起来。

“柳儿,慢点,”风邪把柳儿接下来,伸出手望着里面的惊奇睁大眼睛的幕星:“来幕星,父皇抱你下来。”

这句话不亚于,石沉大海,小玩子和那些太软轿的太监们都被震住了,皇上刚刚叫这个女人柳儿,皇后娘娘的小名,还让这个女人的孩子叫他父皇,天哪这乱套了,皇上对自个儿的孩子玉楼皇子这么好过,不会因为这个女子叫柳儿,就把她接进皇宫来,还让她的孩子叫他父皇,一想到这个,小玩子头皮发麻。

“皇上?”他想问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可惜皇上根本不会理他,只冷声的吩咐小太监:“起轿去未央宫。”

这一声未央宫,彻底的把小玩子吓傻了,这特然冒出来的美人不但成了皇帝的宠妃,竟然直接住进了未央宫,那是德妃娘娘想了五年没想到的位置,被外面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想必德妃娘娘一定会气得吐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还带进来一个孩子,还让孩子叫他父皇,皇上不会想把太子之位也送给人家吧,这太疯狂了,先玩子脸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等到那软桥走出去老远,才提起无力的脚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软桥停在未央宫前,宫门前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未央宫,门前白玉石阶层层而立,石雕的凤凰分立在两边,高贵不凡,这是天凤最尊贵的女人才可以住的地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小幕星缓缓走下来,一双大大的淹眼眸闪着好奇和探索,跟着娘亲的身后和父皇一起走进这高大的金碧辉煌的地方,只见有十几个小宫女和太监盈盈跪下来,恭敬的磕头。

“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吧,”风邪狂放的邪魅的挥了一下大手,那威严的话里带着一抹柔软,使得那些跪着的小太监和小宫女满脸的疑惑,暗暗猜测着,这跟在皇上身边美若天仙的女人难道是未来的皇后娘娘,那么着女人身边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呢?

“谢皇上。”

“过来见见皇后娘娘吧,”风邪知道这些太监宫女都不认得柳儿了,因为柳儿一直脸上长着丑斑,现了真容后,并没有几个太监和宫女见过,因此不认识柳柳也是正常的,此时听到皇上的话,不由皆是一愣,已动作俐索的拜了下去。

“奴婢(才)等见过皇后娘娘。”

第一百零一八章三个女人再相见

柳柳扫视了一眼未央宫,真是感慨万千,没想到自个儿又回来了,恍若隔世啊,看到地上跪着的宫女和太监,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都起来吧。”

这声音是那般的熟悉,使得彩霞和明月还有小玩子等忍不住疑虑起来,这声音竟然和去世的柳皇后那般的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因为不知道新皇后禀性,这些宫女太监不敢大喇喇的抬头打量新皇后,只得小心的沉声谢过。

“谢过皇后娘娘。”

翠儿一直站立在柳柳的身后,牵着幕星,看到大家谨慎又小心的样子,看来大家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逝世的前主子,想想也是,人死掉了,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葬到皇陵中去,这会子又冒出一个相像的人,谁敢往那上面想,最多想成皇上找了一个和皇后相像的人代替皇后罢了,因此翠儿柔声唤了彩霞和明月一声。

“彩霞、明月,你们看看眼前的究竟是何人?”

翠儿的声音一响,彩霞和明月惊讶的抬头,因为翠儿的声音她们是十分熟悉的,没想到连翠儿都回来了,难道这说话的真的是皇后娘娘,两个小丫头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那紧蹙的眉,清冷的眼神,唇角间似有似无的笑意,还有那周身的淡漠,天哪,真的是皇后娘娘,娘娘最后露出绝世佳颜时,她们亲近的宫女可都在主子身前呢,一看到死去皇后娘娘竟然活过来了,未央宫大殿上的太监和宫女都激动起来,眼里浮上泪水,大家再次跪下来给柳柳请了安。

“奴婢(才)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都起来吧。”

柳柳看大家高兴,心里总算有一些开心,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立在她身边的风邪见到柳儿展露笑颜,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伸出手扶着柳儿走到高座上,小幕星紧跟着父皇和娘亲的身后,走到高座上,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更觉惊奇,这些人好像很害怕父皇,虽然父皇坏起来很凶,但是平时都很好啊。

“来,这是太子殿下。”皇上的话一完,彩霞和明月立刻迎视上那张漂亮好看的脸蛋,长得和皇后娘娘好像啊,真可爱,比玉楼皇子好看多了,而且很大胆,盯着她们看,一点也不怕生,最重要的是皇上直接了当的说这是太子殿下,那么娘娘当年的孩子并没有死,既然没死,皇后的孩子理所当然的就是太子殿下,但是大家都以为皇后死了,而太子殿下应该是玉楼皇子,虽然没有皇上的亲封,可大家背地里都叫玉楼皇子为太子殿下,没想到现在平空降出一个太子殿下,只怕德妃一定备受打击,不过这关她们这些小丫头什么事啊,彩霞和明月领着未央宫的人上前一步,朗声开口。

“奴婢(才)见过太子殿下。”

幕星刚才已经看过父皇和娘亲的样子,因此有模有样的挥手,颇有太子爷的架势:“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明月和彩霞看着这样的太子殿下,倒是十分的喜欢,面露微笑的退到一边去,上首的风邪和柳柳看着幕星的模仿能力如此之强,倒万分的惊奇,本来还以为这小子适应不下来呢,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学上了,而且很有威仪,两个人第一次会心的笑起来。

皇后娘娘回宫的事,很快传遍了后宫,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皇后娘娘没有死,带着肚子里的太子殿下离开皇宫了。

这消息对于楼思静来说不亚于一记闷雷,本来一直以为这女人死了的,没想到她竟然没死,又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小孩子,她一向温婉的脸上此时也是铁青一片,双手绞到一起去,一直蹲在她身前的玉楼皇子看到母妃如此神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了拉母妃的衣袖。

“母妃,你怎么了?”

楼思静一惊,回过神来,看儿子已经被自个儿吓到了,赶紧摇了摇头:“没事,母妃在想事情,楼儿不要害怕,母妃待会儿带你去见见你的兄弟。”

“兄弟?”玉楼皇子惊讶的睁大眼睛,他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有兄弟啊,怎么会有一个兄弟呢,不过他很高兴呢,因为一直没人陪着他玩儿,玉楼皇子长相属于阴柔型的,虽然五岁了,却有些瘦小,不过性格有些孤僻,在风邪面前极胆怯,这使得风邪很不喜欢他,五年来几乎没有看过他。

“是,”楼思静的声音有些重,心里思潮翻滚,一直以为玉楼才是天凤的太子,自己即便不能成为皇后,也会是尊贵的皇太后,没想到现在凭空冒出一个太子,一个皇后,这把她一直自以为是荣华富贵打破了,但是谁笑到最后才是赢家,楼家现在在朝堂之上可说有相当大的实力,而自己在后宫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所以不能慌了阵脚,楼思静换上雍容华贵的神态,望向身侧的儿子玉楼。

“楼儿,母妃带你去和修仪母妃玩儿。”

“好,”玉楼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他很喜欢修仪母妃,她很疼自个儿,所以玉楼每次看到修仪母妃都很开心,母子二人一先一后出了长信宫往广阳宫而去。

而皇上早领着柳柳和幕星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太后娘娘高坐在上首,难以置信的望着下首站着的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好半天没反应过来,风邪站在一边提醒着:“母后,柳儿和幕星给你请安呢?”

“喔,”太后娘娘回过神来,立刻欣喜若狂,柳儿竟然没死,还带回了孩子,这么个漂亮可爱的孩子,让她越看越爱啊,沉寂了的柳家终于又要雄起了,这是太后娘娘最高兴地事,只要柳儿回来,柳霆必然入朝为相,那么柳家又重新光耀起来,太后立刻招手示意。

“柳儿,快起来,把这孩子牵过来给哀家看看,长得真是一个俊啊,比邪儿小时候还要好看。”

柳柳听着太后娘娘的话,牵着幕星走到高台之上,只见小幕星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妇人,一脸激动地神情,胖胖的手紧抓着他的小手不放,打量了半天才和蔼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幕星,是我娘起的名字,”小幕星笑眯眯的开口,很是自豪,因为是娘亲起的,所以只要有人问起,他便会骄傲的告诉人家的,柳柳伸出手拉了一下儿子,柔声的吩咐:“幕星,这是你皇奶奶,叫皇奶奶。”

“皇奶奶,”幕星乖巧的唤了一声,他已经知道眼前的人很喜欢他了,只要是喜欢他的人,他便会真心接纳人家的。

这甜甜软软的声音一传进太后娘娘的耳朵里,太后娘娘早忍不住把幕星搂进怀里,那是一口一声小心肝的叫着,疼爱得不得了,这孩子真是个让人疼的小可爱,一点也不像玉楼,性格内向,做什么事情总是很被动,不过因为太后娘娘太高兴了,以至于搂得幕星喘不过起来,赶紧叫了起来。

“皇奶奶,幕星喘不过起来了。”

“好,好,”太后娘娘笑着放开幕星的身子,越看越喜欢,聪明伶俐,天生的帝皇相啊,真是老天爷保佑天凤朝啊,如果是玉楼做太子,真是让人忧虑,这下不用担心了,太后娘娘一刻也不舍得放开幕星,拉着他坐到自己的身侧:“来,坐皇奶奶身边,给皇奶奶讲讲幕星这些年的事情好吗?”

“好,”幕星用力的点头,平常在岛上有够闷的,这下总算有人愿意陪他玩了,听他讲讲事情了,早咧开嘴笑了:“皇奶奶,我要讲的事情可多了,你不会嫌烦吧。”

“怎么会呢?皇奶奶最想听幕星讲了,就是讲一天都不嫌累,”太后娘娘摇头疼惜的搂着他,这孩子真是太聪明了,而且还细心,挥了挥手示意一边的皇帝和皇后:“你们都回去吧,这孩子借我一天,我想和他好好玩儿。”

“好,那儿臣告退了,”风邪和柳柳眼看着两个人凑到一起说起话了,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余地,只得退了出去。

慈宁宫门前有两顶软轿,柳柳盈盈望向风邪:“皇上还是去处理政务吧,这一阵子不在宫里一定有很多朝政要打理,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好,那晚上朕去看你,”风邪听到柳柳关心朝廷大事,心里还是开心的,点了一下头,他要去上书房见见炎亲王,从现在开始要着手整治朝廷了,风邪亲自把柳柳送上前面的一顶软轿,那些小太监已经知道皇后娘娘正是以前死掉的柳皇后,不过这次和以前不同了,皇上独宠皇后,这是铁打的定律了,因此偌大的后宫里,谁也不敢怠慢皇后娘娘。

柳柳心里暖洋洋的,虽然表面上还有些冷,但心却被他细心的举动捂热了一点,只是眼下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柳柳抬首望向凤邪:“把日影调过来让我用一下,在宫里我没什么可用的人手。”

“好,”凤邪点头放下软轿帘,完全不问柳柳做什么,对她是全然的信任,喜欢一个人首先就要无条件的相信她,即便是皇帝也不例外。

柳柳回了未央宫,皇上去了书房。

一回到未央宫,日影便过来见了柳柳,柳柳望着大殿正中的日影,淡淡的开口:“五年前,我和舞阳公主去天香寺上香时,在那个天香寺后山的庵堂里,发现了公主解兰的踪迹,眼下月华国兵犯天凤边境,是受人挑唆而为,所以只要找到解兰公主,此事便可解掉了,你立刻带几个可靠的人去天香寺。”

“是,臣这就去办,”日影站起身来,恭敬地领命,皇后娘娘一身凤姿如天神降临,周身的冷气,那般狂妄奔放,她可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七夜,能用短短五年的时间创建出天下第一楼,头脑自然是一流的,日影退了出去,翠儿和红袖看娘娘有些疲惫了,便侍候着她进寝宫休息一会儿。

两个人等到娘娘睡着了,翠儿便领着红袖参观了一下未央宫,看得红袖咋舌,幸好这次自己跟着娘娘过来了,要不然还真见不到如此雄伟华丽的皇宫,而紫罗却没这个福气了,红袖偷偷的抿唇笑,逛了一圈回未央宫,娘娘还没有醒过来,她们便在寝宫外面候着,却听到小年子进来禀报。

“德妃娘娘和修仪娘娘带着玉楼皇子过来拜见皇后娘娘。”

翠儿摆了一下手示意小年子小声些,娘娘在休息呢:“让她们等回儿吧。”翠儿不以为意的开口,一旁的小年子张了一下嘴,没有开口,他想说的是,这五年的时间,宫中的全是德妃娘娘的人,她们刚回来还是小心些才是真的,可是想到自己只是个小奴才可没资格说主子们的意思。

未央宫的大殿上,楼德妃和张修仪两个人坐了半天,喝了两杯茶还不见皇后娘娘的影子,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大人尚能忍住,那玉楼小皇子那里忍得住,不依的嚷起来:“母妃,我要回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不要呆在这里。”

楼思静努力维持着镇定,瞪了玉楼一眼,冷冷的训斥:“安静些,要见你皇母后。”

一旁的张修仪一看玉楼被训,早心疼了,赶紧护了过去:“好了,玉楼还是个小孩子,你训斥他干什么,不过这皇后娘娘也太托大了,一回来就把咱们晾在这里,好歹见不见的给句话,怎么能不理不问的呢?”

张修仪忍不住抱怨起来,坐在旁边的楼思静赶紧示意她少说话,当心祸从口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姐姐,还是少说两句吧,人家可是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我们算什么,姐姐就别说了,要是惹了祸上身可就麻烦了。”

张修仪听了楼思静的话,不置可否的撇嘴:“我们又没做什么错事,难道说句话也不让人说了,就算贵为皇后也该有个仪范吧,我们好心过来请安,结果她连人影都不见,把咱们晾在这儿了。”

张修仪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大殿旁边立着的宫女头快垂到肩上了,她们可不想成了靶子,主子们之间的事关她们什么事啊?

而寝宫里的柳柳并不知道大殿上有人来见她,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当成什么大事,所以翠儿侍候着她起来后,禀报了她一声,楼德妃和张修仪过来给她请安了,她不以为的应了一声:“喔,”等收拾妥当了,便领着翠儿和红袖走了出来,只见大殿上的两个女人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张修仪,好似快气得抽疯了,一边的楼德妃倒还好,除了有些难看外,倒没什么,柳柳看着这两个女人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事值得她们两个气得脸都绿了,要知道她刚回来,她们两个就迫不及待的过来请安了,谁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啊。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哪个宫女招呼不周了?”柳柳淡淡的冰寒的话音响起,张修仪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声音比从前的更冷了,抬头望过去只见上首的女子光芒四射,完全不是之前的丑女了,不过却可以清晰地认出她正是死去的柳皇后,没想到她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太子,真是够厉害的。

楼思静和张修仪面对着这样的皇后竟然感到压抑,哪里还敢抱怨,赶紧起身给柳柳行礼:“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都起来坐吧。”柳柳挥手示意她们起来,她根本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以前就让她们不必过来见礼,这会儿她们急巴巴的过来,无非是想示威什么的,不过自己可不吃她们这一套,两个人最好少惹她,否则别怪她不客气,柳柳冷冷的想着,望向那两个女人,五年的时间没见,楼德妃和张修仪两个人的样貌倒没什么大变,比以前更丰盈了,不过柳柳倒奇怪两个人的感情竟然好得像姐妹一样,难道楼德妃真心接纳张修仪了,如果说楼思静仗着产下的皇子,想整张修仪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两个人相处得格外的亲密,这真是匪夷所思。

“谢娘娘,”楼思静领着张修仪站了起来,拉出自个身后的玉楼:“玉楼,来,见过你皇母后。”

“皇母后?楼儿没有皇母后,只有母妃和仪母妃,”玉楼皇子显然受到两个女人心境的影响,竟然反弹着柳柳,站在大殿上大声的叫了起来,楼思静和张修仪一听到玉楼的话,早吓得脸色惨白了,这可是大不敬,如果计较起来,玉楼会吃苦头的,楼思静和张修仪一边一个拉着玉楼跪了下来。

“求皇后娘娘责罚。”

“起来吧,小孩子无心之言,何来责罚,你们都回去吧,”柳柳懒得和这两个女人周旋,挥手示意一边的翠儿:“把德妃和修仪娘娘送出去。”

“是,娘娘,”翠儿领命,恭敬地走到楼思静的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楼思静脸色一暗,什么也没说,她们被撵也不是今日一遭了,这女人以前也把她们撵出去过,两个人带着怨念走了出去。

大殿上,立于一侧的彩霞迟疑了很久,走出来盈盈跪了下去:“奴婢有话说。”

“说吧,”柳柳见彩霞迟疑不定的样子,大概也能猜出她想说什么,不过没有阻止她,挥了挥手,难得她一番好心,自个怎么能拂了她的好意呢,彩霞听了柳柳的话,立刻飞快的开口:“皇后娘娘五年不在皇宫里,这偌大的后宫,一直是楼德妃的地方,所以娘娘还是当心些为好。”

“好,本宫知道了,彩霞有心了,”柳柳点头,示意彩霞起来,脸上浮起一层冰霜,心内冷哼,如果这两个女人敢给她来阴的,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天将黑时,日影从天香寺回来。

“那座庵堂早已荒废了,问了天香寺的主持,说五年前那里就人去楼空了,属下又带人四下找了一圈,确实没有任何踪迹,”日影恭敬地禀报,随着他的话音落,柳柳的脸色有些暗,阴沉沉的,原来解兰早就不在那里了,她是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遭人毒手了。

“立刻下去带一批手下,暗中查访解兰公主,本宫怕有人暗中对解兰公主下黑手,到时候这笔账可就算在我们天凤朝的头上了,”柳柳冷凝着脸,让日影立刻去查解兰公主的下落。

“是,属下这就去办,”日影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恭敬地领命出了未央宫。

柳柳高坐在大殿之上,一言不发,脸色冷魅,唇角浮起丝丝冷气,看来这天凤成了一座黑渊,躲在暗和处的黑手越来越多,她和凤邪不能再意气用事了,既然她回来了,就一定要协助他灭了这些可恶的家伙,柳柳正想得入神,幕星被慈宁宫的大太监清安送了回来,紧跟着的还有一大批赏赐之物,大太监清安满面笑容的开口。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奴才把太子殿下送回来了。”

“有劳了,幕星在太后娘娘那里没惹出什么事来吧?”柳柳关心的问,她知道儿子好起来人人喜欢,可她还是会担心他会不会耍坏,如果他耍起坏来,别人可就受不了了。

“太子爷很得太后娘娘欢心,五年来,太后娘娘从没有像今儿个这么开心,让奴才告诉皇后娘娘,以后没事就把太子爷送到慈宁宫去陪陪她。”

“好,本宫知道了,”柳柳点头,让人把清安送出去,回身已看到儿子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似的飞扑到她的身上,不高兴的拿眼瞪她:“娘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幕星今天乖得不得了,一点也没捣乱。”

“好,娘亲知道了,”柳柳疼爱的点头,拉过儿子的手坐到自己的身侧:“不过幕星以后要叫娘亲母后,知道吗?”

“母后,为什么呢?”幕星有些不理解,娘亲叫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叫母后呢?小脸蛋上大眼睛迷茫的盯着娘亲漂亮的脸。

“因为这里是皇宫,娘亲的称呼就叫母后,知道吗?”她伸出手捏儿子的鼻子,幕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爹爹叫父皇,娘亲叫母后,他是太子殿下,因为这里是皇宫。

“我知道了,母后,”幕星乖巧的点头,柳柳看他已经累了,便叫了翠儿过来侍候着幕星去休息,特地吩咐了翠儿在自个的寝宫旁边的挑选一间小宫殿,让幕星暂时居住,因为她已经预感到一场腥风血雨了,今儿个楼思静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听说楼家在朝堂之上的势力日渐壮大,他们怎么可能甘心放弃掉玉楼这样的牌,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上书房里,皇上望着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炎亲王凤冽,一个兵部尚书金绍远,凤邪的脸色难看而萧冷,周身的杀气,修长的手指轻弹着龙案,冷哼:“凤冽,你看你做的好事,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这下好了,那月华国兵犯边境了,本来那月华国的二十万兵马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可是眼下天凤朝内有多少股势力在蠢蠢欲动,你说朕能随便动兵马吗?”

“那现在怎么办?”金绍远也很心急,他已由先前的兵部侍郎升为兵部尚书了,是效忠皇帝的,这朝堂之上有几股势力相互抵制着,其中最强大的要算楼家了,因为楼德妃产下了小皇子,皇上又无其他皇子,所以很多朝臣都靠到楼家的门下了,另有一股势力是隐暗的,也是他们刚刚发现的,护国将军司马平潮,竟然暗中拉拢朝堂上的人,好像已有不少人靠向他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立刻找到解兰公主,只有找到公主才会化干戈为玉帛,相信以公主的深明大义,一定不会希望两国发动战争而苦了天下苍生,只要月华国一退兵,我们便开始整顿内部,把所有的恶势力全部清除出去。”

“是,”凤冽和金绍远同时点头领命,尤其是凤冽想到当年自己所做的恶劣之事,心里染起丝丝悔意,五年时间过去了,他的思想成熟了许多,发现当年对解兰所做的事情确实太残酷了,解兰只是爱他,他竟然那样对待一个爱自己的女人,确实是个混蛋,如果找到解兰,但愿能求得她的原谅,如果她愿意留在炎亲王府,他一定让她做正妃,如果她不愿意留在天凤朝,他会派人把她送回月华国去。

“凤冽,敌暗我明,他们一定也在找解兰公主,如果公主被他们先找到了,就是我们天凤的一劫啊,”凤邪语重心长的开口,俊美的五官上浮起隐忧,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解决好这一切的。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金绍远抱拳请示,凤邪暗忖,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他的可靠心腹也就他们两个人,其他的人目前还不敢信任,搞不准就是楼家或者司马将军府的人。

“说吧。”凤邪的眼神漆黑如深潭,丝丝冷气浮上来,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听说皇后娘娘回宫了,还带回了太子殿下,皇上要知道楼家的人不会如此妥协的,他们一直肯定着玉楼皇子才是太子,现在忽然天降太子,他们一定不会死心,站出来找碴的,因为皇后娘娘当年是死后葬到皇陵中去的,天下人都知道,这时候说皇后没死,只怕楼家要说皇上随便弄一个女人进宫,天下那些不明事理的人便会认定皇上昏庸无道,到时候天凤朝更乱。”

金绍远的话音一落,凤冽立刻点头赞同:“是啊,皇上,只怕楼家的人不会承认的,而且这几年楼德妃一直以温柔娴雅闻名天下,在百姓心中可有着极好的风评,如果这时候冒出来皇后当年没死,却有欺诈嫌疑,反而更不利皇后和太子殿下回归。”

凤邪听了凤冽的话,脸色阴暗下来,他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柳儿和幕星的,这件事他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阻住楼家人的嘴巴,而且这些该死的家伙猖狂太久了,他该好好收拾他们了,周身怒意,好似修罗在世,狂魅的挥手。

“这件事,朕会考虑的,炎亲王爷和兵部尚书只要找到解兰公主就行了,这是眼下的大事一件。”

“臣等遵旨,”两个人恭身准备退出去,凤邪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沉声叫住凤冽:“皇弟请留步。”

凤冽停下身子回望着皇上,只见皇上的唇角挂着冷笑,阴森森的开口:“这次朕回京时,路遇刺客,朕怀疑炎亲王府里有内奸,炎亲王一定要认真查处了,不可大意,这人留不得。”

“啊,”凤冽受惊的叫了一声,皇上没事吧,赶紧回身紧张的开口:“皇上没事吧。”

“没事,你回去好好查了,把身边的这个恶东西给清理出去,省得放在身边阻心,”凤邪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无比,眉眼梢都浮着盛寒的冷笑。

“是,臣弟即刻回府查处,”凤冽一想到自个的府里竟然有奸细泄露了皇上的踪迹,当下心里怒意狂炽,因为偌大的炎亲王府除了自个儿,只有两个侍妾知道了皇上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中竟然出了一个奸细,可恶的东西,他绝对不会饶过她的,怒气冲冲的和金绍远一起离开了上书房。

等到炎亲王爷和尚书大人离开,小玩子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给皇上道喜:“奴才给皇上道喜,恭喜皇后娘娘回宫来了,还带回了太子殿下。”

原来先前见到的美若天仙的女人是皇后娘娘,娘娘脸上一块大红胎使得整个人丑陋不堪,现如今没了红胎,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就连那小太子也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本来正在生气的风邪一听到小玩子提到柳儿和幕星,心头便染上暖暖的气流,幸好有她们陪在自个的身边,使得他有了惩治恶贼的动力,以前的他只是懒得理会他们,没想到倒是把他们的贼心坐大了,风邪冷哼,望向下首的小玩子。

“立刻给朕查一下,朕不在宫中的时候,楼德妃有没有和楼家人私下见面,查到了立刻禀报朕,另外把你的心腹安排一些到后宫去,给我盯得紧一些,一有情况便过来禀报。”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玩子不敢大意,看来皇上变回了精明厉雷风行的作风,那些想在他眼皮下面胡搅的人只怕没有好果子吃了,以前是他不想过问,现在过问了,可就不会有漏网之鱼了。

风邪闪身离开了上书房,领着几个太监去未央宫,柳柳刚用了晚膳,沐浴过后,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穿着一件织锦绸缎的袍子,说不出的撩人,风邪看得血脉贲张,但此刻他可不敢造次,因为他知道柳儿还没有真正从心底接受他,所以他不能过于心急,惹恼了她,可没有他的好处。

“皇上用过晚膳了吗?”柳柳起身施了一礼,淡淡的开口问,风邪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宠溺的光芒,轻摇了摇头,柳柳回首吩咐红袖:“准备几样膳食上来,皇上还没有用膳呢?”

“是,娘娘,”红袖应了一声,转身准备膳食去了,大殿上风邪和柳儿坐了下来,两个坦然相望,眸中幽暗不明,谁也没说话,柳柳淡然的开口:“月华国兵犯边境的事,皇上可拿好了主意?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