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人说,黑暗里,静默一刻钟,你可以将对方,看的更清楚。”隋孜谦的声音低沉内敛,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魔性。

徐念念咬着下唇,眼睛渐渐适应了突入起来的黑暗,隋孜谦的眼睛,反倒是显得越发清晰明亮。

“念念。”他沙哑道。

徐念念垂下眼眸,脸颊通红。既然……既然已经决定做夫妻,她便是没打算留有余地,这场洞房花烛夜于隋孜谦晚了将近一年,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迟来的……

嗯嗯(⊙v⊙)……

徐念念根本来不及思考,便被变身成饿狼的隋孜谦扑倒,然后啃得渣都没剩下。

窗外,尚有自娱自乐的将领官僚们在安南王的带领下继续把酒言欢,屋内,却蔓延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原本夏日就很是炎热,何况是素了那么久的侯爷,欲望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次日清晨,徐念念摸了摸酸了吧唧的腰间,没来及抽回手就被比猪还壮的某人压在身下。她蹙着眉头,撇了撇嘴吧,埋怨的盯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俊容。

“侯爷醒的倒是真早呢……”这家伙折腾了她半夜,居然还能这么早就醒来?徐念念没忍住张开嘴巴就冲着隋孜谦肩膀咬了一口。她现在浑身酸痛四肢无力,都是这人害的!虽然早就对女子初夜有一些知识,可是真刀真枪来了一次,妈啊,那真是她身上留下的血……你试试疼不疼。

隋孜谦见她面容微微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却也并不生气。目光爱怜的凝望着她,贴心的翻了个身子,将她拖到了胸前上面,自个换到下面。

徐念念吓了一跳,隋孜谦摆弄她就好像在逗弄一只炸了毛的小狗。偏偏她毫无反击之力。别看隋孜谦看着瘦高,身上的肉却特结实,硬的像块石头,戳都戳不动。此时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更为不雅难堪,尤其是胸前的肉抵着他……那触感、凸出的轮廓越发明显的映入男人眼底。

果然,隋孜谦眼睛发红,越发火热起来……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徐念念真是怕了,急忙求饶道:“侯爷别忘了今日还要进宫谢恩啊……”他们在京城没长辈,后宫里面的太后娘娘早就拖了宫人传话,眼巴巴的瞪着侯爷和夫人去敬茶呢。

隋孜谦哦了一声,右手故意捏了她圆鼓鼓的地方一下,眼看着徐念念变了脸色,才一副得逞的孩子气样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嘴白牙。

“你这混蛋!”徐念念怒了,她的胸上立刻多了三个拇指大小的红印。这男人简直是变态,总是对她那块爱不释手似的。他那力气,她真觉得以后日日如此的话,自个会红颜薄命……

隋孜谦有力的臂膀搂住徐念念的纤腰,任由她胡乱锤他蹦跶,也不过是跟挠痒痒似的。徐念念悲剧的发现她比他累,索性老实下来,道:“侯爷起床!”

……

隋孜谦舍不得松手,假装没听见似的躺尸中,一动不动。

好在关键时刻,岫红颤抖的嗓音从门外响起,原来是宫里来人催促了……

岫红一边说话一边暗骂许大太监。娘娘和皇帝让你来催促,最后换成她开罪侯爷了。

襄阳侯大婚,太后娘娘特别欢喜,比平日里多起早了一个时辰,已经是恭候多时。她见侯爷和夫人迟迟不来,担心路上拥堵,特意派了侍卫队为襄阳侯和夫人开道。

许多官员听说后都极其眼热,这年头成个亲跟立大功似的全京城就襄阳侯独一份呀。不过想想其快要三十岁的高龄,膝下却并无半子,倒也能理解太后娘娘的迫切之情……

而这次领头的侍卫队长,居然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康亲王,黎行之。他本是精神恍惚,据说患上了不治之症,前阵子却不晓得为何突然就好了。不但好了,整个人办事儿比以前越发雷厉风行,不择手段。

于是黎行之的名声更差了几分。

往日里派小皇帝马屁就挺没下线,如今为了讨好太后娘娘,堂堂大黎国宗室康亲王爷,居然抢下迎接襄阳侯进宫的差事儿,到底是有多不要脸?

真真的势利小人啊……

守在襄阳侯府门外的黎行之心里也很苦的。

若不是嫣嫣莫名其妙的就不知道被隋孜谦藏起来了,他有病啊做个大头兵来给襄阳侯伏低做小。他虽然嘴巴上说不勉强嫣嫣了,可那也要让嫣嫣在他眼皮子底下能看见啊。

现在人找不到了,他心里乱极了,襄阳侯自个幸福了,就要破坏他的幸福吗?

京郊一处院子里,正在晒太阳的徐嫣嫣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总算是躲开了日日趴墙角偷看自个的黎行之了,怎么心里还是觉得不安生呢。

第112章

隋孜谦得了下人禀报,再也不能继续装死下去。徐念念更是觉得很丢脸,太后娘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多赖床么,这是找了一队人马来催促不成?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起了床,徐念念在侯爷火热的目光下快速穿好衣裳,整理妆容,然后故作冷漠的瞪着隋孜谦,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开口道:“侯爷动作迅速一些可好?时辰不能再拖了,否则全京城的人都晓得我们几时几刻才起身!”

隋孜谦望着妻子红扑扑的脸蛋,脑海里不由得就回想起昨晚的娇柔似水,一时间整个人就变得像是心怀不轨的恶狼,眼睛都放着光。

徐念念一抬头就看他愣神呢,立刻晓得这男人定是在胡思乱想。她本就身体痛着,一点都没觉得男女欢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由得恼怒起来,直呼其名:“隋孜谦!”

隋孜谦浑身咯噔一声,立刻回了神。说来也是奇怪,他不是第一次经人事儿了,可是却又觉得仿若一切都是第一次般,道不明的神清气爽,难以忘怀。

“念念。”隋孜谦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情感,听到旁人耳朵里面都觉得酥了。

岫红头皮发麻,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啊。侯爷顶着一张严肃的冷峻面容,声音却和蚊子似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徐念念见他满眼的痴情,脸色不由得就红了起来,道:“快、快别闹了。你想让我再一次沦为别人的笑谈吗?”

隋孜谦哦了一声,使了个眼色,见有人递上披肩,亲手给妻子披上,道:“我们进宫。”

正值秋日,天气渐渐凉爽起来,地上铺满了一层金黄色的落叶,踩在脚下嘎吱嘎吱的。隋孜谦随手一扬就将徐念念拦腰抱起,一本正色的说:“这样快一些。”

徐念念脸颊通红,腰部感受到某人下面的坚硬,真是有种丢死人活不下去的感觉。这才是婚后第一天,日后难道日日如此吗?她虽然希望和隋孜谦做一对恩爱夫妻,可也不想这般露骨……

不过徐念念想多了,侯爷做什么都是对的,属下们都训练有素,目不斜视!隋孜谦着急进宫,根本没注意到迎上二来的人是黎行之。

亏了黎行之咬牙切齿的自我安抚半天才鼓起勇气主动和隋孜谦打招呼,然后……被无视了。

……

“侯爷!”黎行之大声喊道。

隋孜谦愣了下,这才回过头,吓了一跳,道:“黎大人?”

……

黎行之郁闷至极,盯着一张和阿雅面容相似的女人落在襄阳侯的怀里,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偏偏人家两个人看起来感情甚好,都是一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劳烦黎大人亲自带队过来,我们不赶紧离开吗?”隋孜谦挑眉催促道,实在不明白黎行之唤他何意。

黎行之本是想好好表现邀功,可是被隋孜谦这么一问,仿若是耽搁了对方时辰似的。

“快走吧,别让太后娘娘等急了。”隋孜谦说完以后,立刻转身抱着妻子上了马车,完全没有再搭理黎行之的意思。

“大人,启程吧?”黎行之身边的属下提醒他。

……

黎行之攥了下拳头,道:“走!”

早晚有一天、早晚……

他心里痛恨的想着,他一定要抱着嫣嫣在隋孜谦面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气死他!

他越想越生气,真是脑残了才会主动应下这个差事儿。本是想在徐嫣嫣姐姐面前刷下存在感,最后自个落了一肚子气。凭什么他们都圆满了,唯独他是孤家寡人,连爱人都被隋孜谦给藏了起来。他有什么资格拆散他和嫣嫣呢!

马车内,隋孜谦将徐念念放好,探下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红扑扑的脸蛋,低声道:“念,我只是抱着你就好想要你,恨不得让你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俩永远不分开。”

徐念念浑身发热,挤了挤他的手,说:“那你好好控制下吧。我可不喜欢……”她话音未落,整个唇角就被隋孜谦包裹住了,听他的声音从唇缝流露出来,带着一抹磁性,道:“傻念念,以后就不痛了,真的……我、我以后什么都依着你……”

“色胚!”徐念念咬牙,狠狠的反啜了下他。隋孜谦也不生气,双手紧紧的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徐念念的肩头,蹭了蹭,道:“我打算休息半个月。”

……

他扬起唇角,说:“然后带你去凉州看内兄好不好?”

徐念念一怔,顿时变得有些兴奋,道:“真的可以吗?”

隋孜谦见她孩子气的笑容,不由得整个人的心都化了,这便是亲昵的感觉吗?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将近四十,大哥大嫂成亲不久,两个人看起来就是特别温暖的感觉。可是后来……他们都不在了,这个家也变得冰冷起来。

姐姐对于父兄的死耿耿于怀,认为当时的救援不及时,这才决定进宫成为皇帝的女人,自然顾不得他的教养,以至于隋孜谦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骨子里还是很细腻的一个人。他特别喜欢徐念念墨色的长发,柔软的好像绸缎似的,摸起来很舒服,将脑袋蹭进去,更觉得暖呼呼的。

“嗯,我带你去。况且凉州那头今年夏天大旱,还赶上一个县脑了瘟疫,后来灾民成了山匪。皇帝有意命我前去剿匪……因为想起内兄在那头,便应了这个差事儿。”

“山匪?”徐念念脸色一变,说:“大哥不会有事儿吗?”

隋孜谦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不会让内兄有事情的。届时一切都会好起来,咱们全家都团聚,明年内兄期满回京,就不会再离开了。”

徐念念见他言辞诚恳,奖励似的回过头,轻轻啜了下他的额头,道:“谢谢侯爷成全。”

隋孜谦一怔,忍不住莞尔一笑,说:“口说无凭,念念想如何谢我。”

徐念念见他若有所思,无语的撇开头,心里暗道,男人……果然是下本身的动物。以前她是真不理解,现如今经历了男女之事儿,才晓得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于是爹娘往日里也是……咳咳,徐念念郁闷极了,这事儿也一点也没意思好么,没意思啊!

隋孜谦见她犹疑不决,情不自禁的捏她嫩嫩的皮肤,弄的徐念念浑身发痒,咯咯的笑出声。隋孜谦盯着她花开了似的笑颜,只觉得这世上只剩下他们彼此,为了这张笑脸,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往后,谁也不许让他的念流泪,恩,除了他……

比如昨晚,念念就疼哭了。可怜兮兮的,皮肤白里透红,却更加妩媚动人。

隋孜谦也不晓得自个是得了什么病,曾经他可是一直以自制力强大而闻名的,此时却生出无法克制的不停用任何方式欺负徐念念的欲望……

真是见了鬼……

马车队没一会就到了皇宫东门,隋孜谦扶着徐念念下马,黎行之走了过来,主动和徐念念自我介绍了一下。

隋孜谦非常不满,想起徐念念和徐嫣嫣模样相似,这家伙别生出其他心思吧。徐念念却是有些好奇的扫了一眼黎行之,见他面色发白,身材高瘦,模样倒是俊秀,像是个斯文书生。就是表情有些傻里傻气,而且身为亲王,上赶着来接他们也是……令人醉了。

“康亲王真是多礼了……”徐念念客气道。

“应该的。”黎行之目不斜视,很是认真的说。他厌烦襄阳侯隋孜谦,可是对于徐嫣嫣的亲姐姐徐念念去而是发自内心想要讨好的,再说……徐念念和嫣嫣模样很像,他一点都不觉得讨厌!

“应该的?”隋孜谦挑眉,冷哼一声道:“王爷近来莫不是太闲了?”

黎行之鼓着嘴巴,犹豫片刻忍了下来,暗道,暂且不和你正面冲突,等我寻得嫣嫣,等我……

隋孜谦,早晚要让你好看!

“侯爷,别这样。”徐念念扒拉了一下夫君隋孜谦。

说起来,眼前的黎行之看着怪可怜的,据说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如今瘦的更是令人怜悯。想起前阵子听闻黎行之做过的一些失常事情,难不成同妹妹不见了有关系呢?

若真如此,这男人或许对妹妹亦是有情。

她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是黎行之的骨肉,若是日后……以她对娘亲的了解,黎行之未必不能和妹妹再续前缘。

不过男女之间,外人很难说话,对此,徐念念是不打算多管的。一切由着妹妹的心思便是了。

黎行之见徐念念居然为自个说话,心头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有一种委屈终于找到人诉说了的状态,立刻红了眼圈,道:“徐三姐姐……我……”

徐念念心里咯噔一下,隋孜谦整个人都快炸了毛。谁是他姐姐啊,谁是他三姐姐啊,康亲王看来病的不轻啊,到处乱认亲戚不说,一副要和妻子促膝长谈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早知道这家伙特意来迎接他们准没安好心……

“时辰不早了,夫人我们快快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吧。”隋孜谦高昂着头,特别正经的和徐念念开口说道,然后扭头看向黎行之,道:“劳烦康亲王带队迎接,我们就不耽搁你行程了!”

第113章

黎行之眼色一沉,还欲再说些什么。他平日里可没机会去见襄阳侯夫人,尤其是隋孜谦府上那真是铜墙铁壁的防守状态,连只猫都查无遗漏,何况是进个人呢?

隋孜谦脸色越来越差,两个人隐隐有些箭弩拔张的态势。不远处,宫门口处迎面小跑着来了许世忠大总管,他气喘吁吁,道:“侯爷总算是到了,娘娘和皇帝可等得急了。”

黎行之咬咬牙,忍了下来。盯着襄阳侯的目光充满怨恨,扭脸去瞅人家夫人的时候,又变得可怜兮兮欲言又止,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貌。

徐念念心头也是一紧,都道康亲王黎行之从小被庶出的叔叔婶婶苛待,身上有隐疾,莫不是脑袋真有病吧?这情绪变幻莫测,若是妹妹跟了他,似乎也有些不妥。思及此处,徐念念心底的那点同情心淡了不少,冷着脸道:“走吧。”

隋孜谦见妻子对黎行之的可怜相视而不见,心头说不出来的欢快。他也不晓得到底高兴些什么,可是若念念待别人冷淡,他就觉得舒畅,尤其对方还是个面容不错的男子。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云凤殿,皇帝和太后娘娘早就等急了。有那不开眼的徐皇后不耐烦的说:“眼看着都快晌午了吧?舅母难道是起晚了吗?”潜意思是,徐念念没规矩。

隋兰湘心头是有些不舒坦,可是却由不得别人说隋家媳妇。

她还未开口,小皇帝却是先替舅舅开了口,道:“爱妃前几日给不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吗?母后怜你还免了你的请安,怎么今个你倒是起的甚早,情绪听起来也挺高亢的。”

……

隋兰湘挑眉,她免了徐袅袅的请安实在是烦透了这个媳妇。

至于徐袅袅为何今个来得早,那还用问吗?一个月里也没几日能够见到皇帝的,她为了在黎弘宸面前刷下存在感,多大的病都能立刻治愈!

隋煜宝紧跟着补刀,说:“既然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如就回去休息吧。”

“谁说我身体不适了?”徐袅袅不敢顶撞太后和皇帝,便决定将怒气冲向隋贤妃。不管谁的圣宠多一些,她毕竟盯着皇后娘娘的名头。

“呵。”隋煜宝冷笑,看向皇帝,道:“臣妾是觉得皇后娘娘既然等得不耐烦了,必然是身体有些微恙,更何况有先前皇帝的话摆在这呢,难不成皇后娘娘不敢质疑殿下,就拿我撒气?”她说完就觉得委屈,撇了撇唇角,一副小女孩样貌,说:“母后,煜宝可是天天来您这里请安,估摸着有三四日没碰到皇后娘娘了。我就纳闷,难不成她是无病却不来请安,即便母后曾说过可以免了她的请安,可这也太不懂事儿了吧。”

隋煜宝说的理直气壮,偏偏黎弘宸不停点头,命令道:“既如此,小桂子,送皇后娘娘回去好好休息吧。若觉得闲来无事,可以抄抄经书,为先祖祈福,想想什么是孝道。”

隋煜宝得意的扬起下巴,还不忘记对小皇帝露出甜美的微笑,道:“殿下英明。”

全程被无视的千德妃不乐意了,她盯着眉来眼去的黎弘宸和隋煜宝,没过脑子就开口道:“皇后姐姐也说的没错,想必是舅母忘了今日要进宫的事情了吗?”

黎弘宸眉头一紧,隋煜宝也觉得特别无语。

她心头一乐,就等着看皇帝要如何对待他的最爱,果然……黎弘宸没吱声,道:“都别唠叨了,舅舅和舅母来了。”

隋煜宝不由得有些失望,千尤画屡次说不招人待见的话,可偏偏她是皇帝动心的第一个女人,总归是不愿意不给她脸面吧。

一时间隋煜宝原本的得意劲也没了,很是失落。

千尤画见她撇开头,冷哼一声,瞅瞅皇帝待她和皇后娘娘的态度区别,就说明殿下有多爱她呢。想到此处,她又有有些后悔方才顶撞皇帝,看向黎弘宸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

隋孜谦对一切嫔妃目不斜视,领着媳妇给太后娘娘行了大礼。身为隋孜谦京城唯一的长辈,太后娘娘赐下不少东西。她望着徐念念红扑扑的脸庞,以及略显风韵的胯部,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个能生的,不管往日如何,只要给隋家生下子嗣,她便不会同徐念念一般见识。

徐念念感受到隋兰湘分外友好炽热的目光,微微有些别扭,脸颊不由得就发红了。隋孜谦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纠缠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生怕人不晓得两个人昨晚洞房花烛夜。

徐念念越想越觉得害臊,落在他人眼里就是小儿女情长般的羞涩,这对于尚是处女身的徐皇后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一个和离过的女人罢了,有什么好令人羡慕的?可是她心里还是觉得无比嫉妒,当初明明是徐念念替嫁才成为了襄阳侯夫人,为何现在却可以被夫君疼爱,太后娘娘敬重?

太不公平了!

众人话家常了一会,太后娘娘想要留隋孜谦夫妇在宫里多待几日,被隋孜谦婉拒。

隋孜谦趁机和皇帝提出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念头,黎弘宸有些不舍,没等他拒绝,太后娘娘隋兰湘就答应下来。

现如今什么事情最重要?

子嗣!

隋孜谦都是个奔三的人了,徐念念也是个十八岁的老姑娘了,两个人若是再不努力,隋家岂不是会绝了嗣。还不如让他俩在浓情蜜意的时候回去好好造人,否则若因为公事儿耽搁了子嗣大事儿,太后娘娘觉得对不起父亲兄长的在天之灵。

于是繁忙了许多年的襄阳侯隋孜谦沐休了……

黎弘宸一想到舅舅暂且不能辅佐他,心里涌上浓浓的失落感觉。最终,他决定,把自己的私藏都送给舅舅,祝他早生贵子!

隋孜谦本是纳闷外甥何时变得这般好学,送他一套书。等他坐在马车上一打开,只觉得气血冲上丹田,浑身燥热,看着一叠小黄书,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妻子身上。

徐念念一怔,伸手抢过他的书,道:“什么东西,皇帝那般神神秘秘的偷偷给你。”她才放入手里就后悔至极……那画面简直是……太下流了。

没等徐念念回过神,襄阳侯已经不顾形象的将她扑倒,轻声念叨:“念念。”他喉咙沙哑,唇角落在徐念念白嫩的肌肤上,仿若这是唯一可以解渴的甘泉。

“念,你真甜。”

徐念念推不开他,人又被隋孜谦上下其手吻的意乱情迷,委屈的求饶道:“这是在外面,你、你控制住啊……”

不是自制力极好的骠骑小将军吗?此时却像是个猴急的毛小子,若隋孜谦是这种情色之人,徐念念很是怀疑他能否为自个守身如玉了。

仿若是知道徐念念渐冷的眸底是因为什么似的,隋孜谦低吼一声,克制住了情绪。他将额头埋入妻子的肩膀处,舔了舔她的锁骨,道:“念念,你真是个妖精。”

徐念念脸颊通红,捶了下他,说:“那还不躲我远一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