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只觉得浑身一丝温度也没有,仿佛置身于冰窖中一样,怎么都温暖不了。

“紫萱…”

“紫萱…”

“萱儿…丫头…”

熟悉的声音传来,渐渐清晰,握着她的那双手好温暖,有种亲切的感觉。

“母后!”紫萱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却是萧太后那高傲的面容。

“总算给醒了。”萧太后说罢便放开了紫萱的手,示意太医过来把脉,一旁青奴依旧离得远远的,而小札却是跪在了地上。

“太后,臣妾…”紫萱的声音带着沙哑,仿佛生了一场重病,虚弱极了。

“好了好了,先喝口水吧!”萧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了紫萱,还是亲自倒了一杯热水,喂着她喝下去。

今日本是兴致勃勃地煮了一壶热茶,等她来问安的时候猜的,没想到等大半日了都不见人影,同容嬷嬷亲自到栖凤宫来,才一进门呢便被小札给撞了个正巧。

紫萱乖乖地将一大杯热茶喝了下去,整个身子这才暖了起来,依偎在萧太后怀中,突然有点舍不得离开了,好久没像个孩子一样同父王和母后撒娇了。

还是不得不起身,恭敬道:“谢谢太后。”

萧太后微微蹙了蹙眉,对李太医问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禀太后,皇后这是受了风寒,寒邪犯脑,才会这般手脚冰凉,浑身无力,昏睡不醒,微臣开几贴药,皇后娘娘只需三餐按时服用,就能痊愈。”李太医俯身回禀。

萧太后原本微蹙着的眉头这才松了开来,仍旧是那高傲略带刻薄的声音,道:“身子骨这么弱,衣裳都多穿点,再花枝招展,伺候不了皇上也没用。”

一旁的小札早已握紧了双拳,只是抬头见主子投过来的警告眼神才不得不忍了下去。

“太后教训得是,臣妾记住了。”紫萱笑了笑,眨了眨眼使命不让眸子再湿下去。

萧太后这才点了点头,又交待了几句,转身正想走,却慢悠悠地蹲了下来,差点把这小太监给忘了。

“你就是小札啊,抬起头来,哀家瞧瞧。”

小札撇了撇嘴,还是抬起头来了。

“长得还挺俊的嘛,你会武功?”

“太后,小札只是会一些拳脚,算不上武功。”紫萱连忙插嘴。

“皇后还是好好躺着吧。”萧太后毫不客气,攫取小札的下颌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放开了小札,凤眸子掠过了一丝玩味。

“起来吧,好好照顾你主子,呵呵,会一些拳脚就能把哀家撞倒,要是多会些,还不把哀家撞飞了!”萧太后似乎是开玩笑,笑了笑便带着容嬷嬷离去了。

这栖凤宫可是她也算是住过的,最喜欢的还是宫后那白玉凝脂天然温泉池子。

“容嬷嬷,难得来一回,咱到处逛逛吧。”

“主子,独孤影还在广宁宫里等着您呢。”

“让他等着呗。”萧太后说着,迟疑了一会儿,又道:“一会把他上回送的那见白狐裘长袍送皇后这来,就说…就说哀家嫌太花哨了,不喜欢。”

容嬷嬷偷偷笑了笑,还没应答呢,又听萧太后道:“一会想法子给皇上报个信,就说皇后处理后宫事务,劳累成疾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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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为了什么

“主子,外头风大,把这狐裘披着吧。”小札语重心长地像个老头子一样。

“不碍事,我可没那么弱。”紫萱看了那狐裘一眼,还是推开了,昨日就退烧了,恢复地很快,小脸红润,气色不错。

“主子,披上。”小札突然变得固执了,放肆地将手中狐裘替紫萱披上了。

“真不碍事的啦。”紫萱只是笑了笑。

“娘娘,姝月宫的洛昭仪来问安。”宫女低声回禀,紫萱病了的消息不知是如何传出去的,昨日起就陆陆续续有昭仪来问安了。

“主子要歇息呢,让她们改日再来吧。”小札又一次越俎代庖。

紫萱也没说什么,便朝花园而去了。

“主子,打听过了,昨儿下午皇上就带善柔出宫了,至今都还没回来,今早都没早朝。”小札迟疑了甚久,还是说了。

紫萱微微一愣,又迈开了步子,道:“可知道为何出宫?”

“天知道做什么去了,就连德公公都没让跟着。”小札没好气回答。

“好了好了,皇上带妃子微服出宫再正常不过了,别老打听这些事儿了。”紫萱笑了笑,善柔若真能得宠,她应该高兴的。

“可是…”

“好了!去把这个月各妃嫔月俸册取来我看看。”北部闹粮慌,这几日她正想着在后宫筹些银子赈灾呢。

“不去!”小札不高兴全写在脸上。

“怎么了?”

“主子,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紫萱仍是浅浅地笑了笑,道:“你今儿个怎么了,要是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主子!”小札的声音透出了愤怒,甩开了紫萱的手,却是一下子跪了下来,大胆道:“萱主子,你不就是因为喜欢寒王才来的吗?为什么现在任由自己变成一个弃后呢!?这一点儿也不像你!”

紫萱的手顿时一僵,缓缓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却还是笑了笑,道:“小札,听话,别闹了,去把月俸册取来吧。”

“主子,寒王根本就连机会也不会给你的,他同善柔出宫逍遥去了,你倒好,身子才好一些就急着帮人家收拾后宫,你老想着让他高枕无忧专心处理朝政,想着帮他对付将军府,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心上!你当初到钟离为的可不是这些!”小札已经憋了许久了,又气又急,一股脑把心里话全倒了出来。

这半个月来皇上只踏进栖凤宫两次,连卧房都没进去过,栖凤宫早就成了冷宫,可是主子却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一直扮演这明理懂事、大方得体的皇后形象。

曾经那个敢爱敢恨,大大咧咧、古怪精灵的紫萱公主早已消息不见了!

紫萱沉默了良久,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温婉笑颜,淡淡地开了口,道:“才半个多月嘛,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是…”小札急得那清秀的眉头全纠结在一起了。

“好了,快去把那册子取来,本公主可是老久没发怒了哦,想挨罚吗?”紫萱似乎是开玩笑,话语中却透出了一丝不容违逆的认真来。

“是!”小札重重地应了一声,负气而去。

028寒王探病

小札走后,紫萱脸上的笑才缓缓地收了起来,这么优雅端庄地笑了半个月了,她都差点忘记了卸下这层伪装后,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

阳光甚好,退去了身上那重重的狐裘大袍,走出了亭子,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逛着,青奴依旧离得远远的,只是,无论何时转头都能看到她。

园中深处,黄花开遍,却不如母妃那望月宫里的热闹,再过几日便是九九重阳了,重阳宴,登高塔,祭天地,应该会热闹了吧。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欢笑声,紫萱微微蹙了蹙眉,慢步走了过去,只见秋千上坐着个十五九岁的小宫女,乐呵呵地笑着,帮她推秋千的竟是本该守在宫门口的侍卫!小两口有说有笑甚是亲密。

紫萱看了许久,听不清他们在谈些什么,却想起了小时候来,帮她推过秋千的人可多了,父王母后,皇兄,还有在她身后当了十几年影子的黑影叔叔。

唇边不由自主地浮出笑意来,小心翼翼地转身要走,谁知长裙下摆勾到了一旁花枝,嘶地一声,扯裂了。

“谁!”那侍卫立马警觉,快步追了过来,小宫女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惊慌失措,此事若是被发现了,可不止是贬到浣衣宫那么简单的。

紫萱无奈叹了口气,从花丛中走了出来,这下子可把那小两口给吓得脸色一下子全白了。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两人皆跪了下来,一个劲地叩头求饶,那小宫女早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了。

“起来吧,抬起头本宫瞧瞧。”紫萱上前,正想扶起那小宫女来,谁知小侍卫却护在了她身前,道:“皇后娘娘,这都是奴才的主意,您要罚要杀奴才一人担了,求您放过喜乐吧!”

“喜乐。”紫萱蹙了蹙眉,这婢女似乎是小札先前在秀宫里挑来的吗?

“娘娘,是喜乐不知廉耻,您要罚就罚喜乐一人吧!”喜乐亦是上前,一直在颤抖着,却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都给本宫起来,要本宫再说一回吗?”紫萱难得那么强硬的语气。

两人一听,立马都站了起来,低头,闭嘴,不敢在多言。

“都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再让本宫见到你俩偷懒,却不轻饶!”紫萱厉声说到。

那两人先是一愣,最先缓过神来的是那小侍卫,连连道了好几声谢恩,便急忙拉着喜乐退了下去,生怕皇后反悔似的。

紫萱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这才轻轻叹了口气,在月国的时候,她同母后可是撮合了好几对侍卫和宫女了,又怎么会惩罚呢?

转身走了几步,却还是折了回来,迟疑了一会,还是在那秋千上坐了下来,微微运了功,秋千便咿呀咿呀地晃了起来,轻纱衣裙随着微微飞扬而起,一贯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渐渐有了纯粹的笑意,仿佛又做回了以前那个爱笑就笑,爱哭就哭,千人宠着,万人疼着的紫萱公主了。

另一侧,甚是繁密的枝叶后,那清冷的眸子里满是诧异,隐隐透出了一丝玩味。

直到身后德公公提醒了,寒王才回过神来,道:“一会差人送件狐裘来。”

“主子,要差内务府送吗?”德公公微微纳闷,主子这算是探病吗?

“把上回进贡了一件白狐裘大袍送过来吧。”寒王说罢,又望了紫萱一眼,便转身离去,这女人可不能这么快积劳成疾。

029黑衣再现

日子过得似乎越来越快,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月了,善柔不像之前那么经常往栖凤宫里跑了,紫萱从来没过问过,而后宫在她的掌管中,肃清了许多被宁妃包庇的弊端,月俸例钱,赏罚惩处皆分明了许多。

只是,寒王仍旧一步也未踏进过她的卧房,偶尔在御花园中遇到,她欠身问安,他点头,错身而过,仅此而已。

栖凤宫俨然成了座冷宫,夜晚比白日里更是冷清寂静。

这夜,后花园,离露天的温泉池中不远处,传来了咻咻咻咻几声挥鞭的声音。

紫萱最近总在这个时候练鞭,只有这个时候青奴才不再她身旁。

啪、啪嗒,嘭…一连串响声过后,几块低矮的石块上不过残留了些许鞭痕,一块都未断裂倒塌。

紫萱手持黑龙长鞭气喘吁吁,看着满地狼藉,无奈的撇了撇嘴,又失败了一回。

这白玉凝脂池地势很低,甚是隐蔽,一般宫女太监皆不敢轻易过来,正是她练鞭的好地方。

自小就喜欢父王这黑龙鞭,无奈父王不喜她练武,这黑龙鞭还是软磨硬泡求来的呢,自己一直偷偷练着,力道越来越足,鞭法却进展不快。

紫萱环视了四周一眼,手中长鞭亦随之挥出,身子一转,却见一只白狐凭空出现在了前方的石柱上。

心中顿时大惊,只是手中鞭子根本来不及收住了。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待紫萱缓过神来,只见站在眼前的正是那面带玄色昆仑奴面具的黑衣人。

“哎呀呀,你可够心狠手辣的,这么个小畜生也不放过!”黑人早已将那小白狐抱着怀中,甚是疼惜地轻轻安抚着,声音还是一味低沉得古怪无比。

紫萱没有回答,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黑衣人脸上挥去了长鞭。

小札打听得很清楚,宫中带玄色昆仑奴面具之人皆是当年钟离灭了冰雪高原上几个部落时俘虏到宫中的奴隶,面具是烙上去的,面容皆毁,年纪小的,几年一换,十八岁后便不能在摘下来了。

这个黑衣人真的是宫中的奴隶吗?

黑衣人侧身地躲了过去,眸子里尽是轻松的笑意,道:“力道比上回还足,可惜啊可惜,鞭法没有一丝进步。”

紫萱自知打不过他,突袭胜不了,便收起了长鞭来,气定神闲地问道:“本宫可是思索了好几日,身上除了这黑龙鞭名贵点,可没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冒险了啊!”

一直忙着后宫的事务,若非日日见青奴脸上那玄色面具,她早就把这黑衣人给忘了,他究竟寻什么呢?竟能寻到这白玉凝池来!

“不就寻这只小畜生嘛,要是来迟了,你鞭下可就多一条冤魂了。”黑衣人仍是没个正经,怀中白狐很配合地低呜了一声。

紫萱看了那白狐一眼,淡淡道:“既然寻到了,就走吧。”

说罢便转身看似要走,却又是冷不防地身子一旋,长鞭咻地一声狠狠挥了过去。

黑衣人这回可真猝不及防,虽侧身躲过,右臂还是被鞭梢扫过,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立马鲜血染红了,而怀中的白狐却不知哪里去了。

“如何,这回鞭法进步了吧?”紫萱心情顿时大好,嘻嘻笑了起来,双眸灵动。

“啧啧啧,现在算是明白了。”黑衣人一点儿也不在意手上的伤。

“明白什么?”紫萱蹙眉问到。

“女人啊,真不能轻信。”黑衣人甚是认真。

“现在明白了不迟嘛。”紫萱一脸无害。

“怕是一辈子都记住了。”黑衣人笑了笑,轻浮地道:“你这样笑起来很好看嘛,雪白细牙晶晶发亮的,这才像个十**岁的姑娘嘛!”

紫萱微微一愣,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正疑惑着却听脚步声传来了,应该是小札来了。

黑衣人亦是警觉,笑了笑,道:“想知道我是谁,下回可得打准一点,往脸上打。”

说罢正要走,谁知紫萱身光影一般急速掠过,瞬间落到了他身前,她鞭法不好,轻功却是鲜有人能及的!

黑衣人又一回猝不及防,而当紫萱伸手掀起那玄色面具之时,脚踝上突然传来了巨痛,逼的她瞬间跌坐了下去。

黑衣人微微蹙眉,却还是翻身躲去,留下那小白狐匐在紫萱脚边,长嘴边染了鲜红的血迹,一双晶晶亮的眸子死死盯着紫萱看。

紫萱心中大惊,看着那小白狐,任由脚踝上的痛一阵阵传来,动都不敢动。

“主子…主子…你在哪啊?”小札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小白狐看了看紫萱又朝前方看了看,低呜了几声,一步一步地靠近紫萱的脚踝,紫萱更是僵硬,不知所措,忘了要躲。

只是,没有料想中的疼痛,只有痒痒的感觉,只见那小白狐轻轻地舔着她脚上的伤口,时不时抬头看她低呜了几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

030玉妃回宫

“公主呢?”善柔一进屋便寻紫萱,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泡茶的,今日怎么不见人影了?

“同玉妃在卧房里呢。”小札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插着那刚摘来的菊花,心想着一会也给青奴房里送一瓶。

“玉妃?”善柔微微纳闷,在暖塌上坐了下来,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暖暖的毛毛的,伸手摸了摸,还蛮舒服的。

“这是什…”话语未完,见了身后那东西,便是一下子惊叫着跳了起来,竟是只狐狸!

“小札!这东西怎么会在这!来人啊…”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啦,会吓到它的,它胆子可小了。”小札连忙将小白狐抱了起来,轻轻安抚。

前夜里他亦是这样惊叫,结果把这小东西吓得缩在主子怀里不敢出来。

“宫里怎么会有狐狸,你知道多危险吗?立马给我扔出去?”善柔被吓得不轻,她一向怕那什么猫猫狗狗的,更别说是狐狸了。

小札微微纳闷,还真从未见过善柔这架势,还真有主子的模样,只是,这小狐狸可不是能随便扔的。

“主子最近闲了,特意差人买来的耍完的,又不是在你宫里,你紧张什么。”小札仍是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见小狐狸那招牌式的无辜眼神不由得笑了起来,主子就是被这小畜生害至今都走不了路,他却还是很喜欢它。

“特意买来的?”善柔的语气这才柔了下来。

“嗯,主子心疼着呢。你可别吓找它。”小札再次提醒。

善柔又嫌恶地看了那狐狸一眼,没说什么便朝寝室里去了。玉妃不是明日才回宫吗?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小札没多理会,把小白狐放到一旁,又修修剪剪这那瓶菊花。

“药。”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小札抬头一看,正是青奴替主子取药回来了。

小札接了过来,笑着道:“见你午饭没怎么吃,给你留了好多糕点呢,一会送你房里去!”

青奴微微一愣,仍是惜字如金道:“我不饿。”

“现在不饿,一会就饿了嘛。”小札依旧很热情,每每看到青奴脸上的面具心中便不舍,她还未满十八呢,这面具不知何时会被换下。

青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札,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清澈澈,良久,才点了点头,亦朝卧房而去了。

善柔没走几步,便隐隐听到了卧房里传出的说话声,迟疑了一会还是侧身躲在了门外,这些日子她越来越少到栖凤宫来了,故意把出宫的事传到小札耳里,只是这公主倒是很沉得住气,从来不问,不得不承认,她还看不透她,完全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国公主,明明是喜欢寒王的,却能好脾气隐忍至今,究竟为什么,或者她在算计着什么,又或者月国在算计着什么。

屋内,隔着珠帘,隐隐可见紫萱倚在床榻上,而玉妃却在帘外的榻上坐着。

栖凤宫没有多少规矩,下人们都出入自由,只是这卧房珠帘内,谁都不许轻易进。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就好好休息,此事臣妾定会办妥的!”玉妃做了保证。

“有你这话本宫就放心了。”善柔笑了笑,又道:“此事,也先瞒着皇上吧。”

“臣妾明白的。”玉妃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刚回宫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紫萱终于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玉妃起身,却接过桂嬷嬷递来的锦盒,道:“皇后娘娘,这是臣妾在宫外看见的,甚是喜欢就多带了一份,希望你能喜欢。”

紫萱立马想起了上回那份所谓的薄礼来,秀眉不由得紧紧蹙了起来。

“臣妾先告退了。”玉妃欠了欠身,这才退了出去,精致的小脸上仍是极富修养的笑容。

门外的善柔早已走开了,心中满满的不安,公主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玉妃的,她竟全然不知!

善柔没折回去,闷闷地直接回了宫,这几天皇上都带她出宫并非游玩而是亲自走访了郊区几户大的菜农,看样子她提议的在北部干旱之地改种耐旱作物的建议是被采纳了,不知明日还会不会出去。

当夜,善柔等了许久,寒王却掀了玉妃的牌子。

“主子,玉妃娘娘是后宫第一个妃子,皇上宠她也是正常,你早些休息吧。”红玉低声劝说着。

善柔看着那收拾地整整齐齐的书桌,良久才开了口,“红玉啊,皇上身边能不能就只有一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