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一腔的怒火,一把将玉妃扯开,将完全愣住了的小札护在身后,一巴掌便狠狠朝她扇了过去。

“本宫念你身子弱,私下允许小札给你送汤,你却恩将仇报,陷害小札诬陷本宫,宗人府已定案证据确凿,你至今还要诬陷!今日本宫就再加一份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我永远不服,就是你主仆二人诬陷我和我腹中孩儿!”玉妃冷不防扬起手来,

然而,紫萱的手早又甩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厉声,“孩子是无辜的,不要以孩子的名义为自己的恶行申冤,你让我厌恶!”

说罢便狠狠将玉妃甩了出去,小脸上尽是怒意,胸口剧烈地起伏起,另一手紧紧地握住小札,手心中却尽是冷汗的手,心中不再有丝毫怜悯,孩子既然没了,她便不需要再有任何顾忌了!

“主子,没事的。”小札低声,脱开了紫萱的手,他分明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主子,真的没事的,小札不在乎了。”主子偷偷哭过多少次自责过多少回,他都知道的。

“呵呵。”玉妃却是冷笑了起来,“栽赃嫁祸还怕会没证据!我腹中孩儿就是你所害!我要你记住,一辈子都记住了!一辈子都要记住!”

寒王紧锁着眉看着紫萱,她还有何证据,竟连他也瞒过了。

紫萱仍是一脸的怒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说不出话来,却依旧牵过小札的手,紧紧地握着。

“主子,不气,没事的。”小札劝说着,还是睁开了那颤抖的手,从袖中取出了两份密函来,递给了寒王,道:“皇上,这就是主子要给你的惊喜。”

寒王看了紫萱一眼,缓缓一打开来那两份密函来,心中却顿时怔住,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就是她给他的惊喜!

160真相非真相

捧着手中这份曾经另他百般怀疑的军机密函,寒王一身僵硬。

紫萱和小札皆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皆是看向了一旁挣扎地的玉妃。

“玉氏贪污军饷一案,所有罪证,涉及到的人证物证,还有赃款所去,皆一一纪录在上面,包括徐财宏受贿的一万两银票!正是出自你大哥玉荣的钱庄!”紫萱厉声。

她本以为是萧大将军贪污了军饷,没想到却是玉太傅联合兵部几名侍郎。

此事一直由小札查的,进展不大,这几日却全都水落石出了,毫无疑问,小札定是瞒着她寻影阁的人帮助了。

玉妃一脸不敢相信,重重跌坐在地,竟会有那一万两银票!

不是皇后陷害!是爹爹做的,是爹爹和大哥瞒着她做的!?

“玉姐姐!玉姐姐!”一旁的宁妃喃喃出声,“玉姐姐不能死啊,玉姐姐死了宁妃儿就没吃的了!”

宁妃说着说着,却是看都没看玉妃一眼。

“孩子死了…姑妈死了…皇上…皇上一定是假的…皇上疯了…”自顾自地说着,没有理睬众人,径自缓缓朝侧门走了出去。

“皇上,我要见我爹爹,我要见我爹爹一面!”玉妃一下子回过神来,爬到了寒王脚下,扯着寒王的袍子,泣不成声,“皇上,求求你,让我见见我爹爹!”

为何要瞒着地她,为何要这般欺骗她,她不是说了吗?及早收手,投靠皇后,就不会有事的!为何要铤而走险,落得这般下场!

寒王一言不发,面无表情,毫无一丝情绪,只是看了紫萱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这些都不知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手中这两份密函,仿佛一下子有千万斤重,拿在手上,却犹如压在心头,如何都喘不过气来。

穆紫萱,你真的是真心的吗?为何要这般死心塌地地帮寒羽?

“皇后娘娘,我求求你,让我见见我爹爹,就见一面,一面就好!”玉妃立马爬了过来,扯着紫萱,没了方才的敌意恨意,连连哀求。

紫萱举起手来,缓缓覆下,原本紧握在手心中的求子铜钱顿时全部掉落,打在了玉妃脸上。

“这求子铜钱,本宫受不起,小札不是这宫里的奴才,纵使玉氏一族也抵不上他一人!”冷冷说罢,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紧紧拉着小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玉妃什么都顾不上紧追了上去,拼命地抓住了紫萱的裙角,“皇后娘娘,我求求你,让我见见我爹爹,我要当场问个清楚明白!”

“我爹爹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如果真的是他,这事亦是有蹊跷的,他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紫萱驻足,眉头微蹙,小札却是一下子推开了玉妃,“这就是你当初说的,证据确凿还妄想强词狡辩?”

“我再告诉你,我不是太监,现在成了太监都是不拜你所赐!我再告诉…”

“小札,我们走。”紫萱连忙唤住,这些话让小札自己说出来,太过残忍了。

“皇后,我要见我爹爹!我要见我爹爹!”玉妃大喊,然而,却再也不追上了。

所为的侍卫和宫女太监都连忙跟了出去,谁都不愿意在这地方多待一刻,一旁那三具尸体阴森地吓人。

“皇上…皇后…我要见我爹爹一面…”玉妃绝望地喊着,只是没有人回头,两扇大门缓缓被合上了。

“我要见我爹爹…我要见我爹爹…”眼泪仍旧不停地流着,眸子却尽是绝望,这一生,小心翼翼,谨谨慎慎,为玉氏而活,为爹爹而活,为何要瞒着她,为何不听她的劝!

痴痴地看向了一旁桂嬷嬷的尸体,顿时冷笑了起来,缓缓爬了起身,却是一头朝一旁木柱上狠狠撞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宁妃就躲在侧门外,终于真正跑开了,连连惊叫,“又死人了…又死人了…”

寒王并没有等紫萱,径自快步朝御书房而去,德公公一脸不解地跟着,小心翼翼问到,“主子,这皇后娘娘不简单啊,大理寺查了那么久的案子都才只有六成的证据。”

寒王不语,一脸复杂,她查的不是军机,而是贪污案!

德公公迟疑了须臾,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皇上,皇后娘娘可是一心帮着你啊,其实娘娘至今也都没做什么…”

其实他直接说这皇后娘娘不可能是卧底的,和亲而来,确是月国诚心的。

寒王驻足,回头看了远远追上来的紫萱和小札,微蹙起眉头,依旧没有说话。

“皇上,是奴才一直误会了娘娘,误会了误会了!”德公公见寒王止步,心中便乐了,这下子终算好了,待日后这帝后二人感情再深点,皇上定会渐渐打消了对月国出兵的念头了吧!或许说出狄狨真相来也未尝不可的吧!

“主子!真是误会了!误会了!”见寒王依旧没开口,德公公急了。

“朕知道了!”寒王冷冷瞥了他一眼,淡淡说到,眸子依旧满是复杂。

一走近,小札连忙甩开主子的手,退到后面去,心中无奈叹息。

“还想再来吗?”寒王上前将紫萱拥了过来,低声问到。

“你要如何处置玉氏一族?”紫萱淡淡问到,清秀的眉宇间隐隐透出了丝丝疲倦。

“你决定。”寒王答到。

“灭族。”紫萱毫不迟疑,冷冷开口,眸中冷意犹如那极低寒冬一般寒彻。

寒王心中一怔,这般眼神,从未见过,竟让他有些慌了。

“你何时开始查的?大理寺都查不到,你能耐倒是不小啊!”心中满满纳闷,蹙眉问到,这一回她确是出乎他的意料,或者可以说,以她的这般能耐要查出他暗中的驻军,亦是几日的事情啊!

紫萱回头看了紧跟在身后的小札一眼,隐隐一声叹息,道,“差影阁的人查的。”

“影阁?”寒王不解,这个组织他亦知晓,却了解不多。

“嗯,影阁是父王的御用情报组织,无孔不入,天下还没有影阁查不到的事呢!”提起影阁来,紫萱心头顿时一暖,黑影叔叔离开了她,定又能专门管理影阁的事务了吧,小札这回定没有惊动黑影叔叔,否则事情不会托那么久。

寒王大惊,影阁竟有如此能耐!

162是寒羽啊

几岁?

“好小的时候了啦!”紫萱抬起头来,小脸早已红透,这么尴尬的事,他竟当众问。

“乖,快告诉我,几岁呢?”寒王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隐隐透出了一丝急切。

“你八岁那年,曾同肃亲王到月国去见朝拜父王,记得不?”紫萱浅笑着说到,“我和皇兄带你逛过御花园的!”

确是有此事,只是八岁那年她还没把他记在心上,更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亲嫁给他!

“八岁…”寒王低声喃喃,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是呀,皇上,就是那年,公主可就记住你了。”小札一机灵,连忙插嘴,心中却是百般无奈。

“为什么呢?”寒王的视线未曾离开过紫萱丝毫,喃喃问到,更像是自言自语。

“哪有什么为什么。”紫萱的小脸贴在他胸膛上,晶亮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就因为这样吗?”寒王继续问到,声音依旧很柔很柔,只是,紫萱并没有发现那不是温柔,而是种无力。

“嗯。”紫萱淡淡说着,刻意回避了那被他遗忘了的十三岁偶遇。他要理由,她可以说出一百个理由来,皆因那一回。

因为最后遇到的是他,因为最初的吻是他。

因为一直念念不忘的匕首在他手上,因为他不知不觉中成了她支撑下去的动力。

因为,不想日日受苦,拖累父王和母后,选择了一年的时间,想在人生的最后一年里,也能有一份爱情,即便不能完满。

因为开始只是一点点喜欢罢了,这段时日来的温柔,明知不那么真的温柔,却让她不知不觉地留念…很多很多理由,只是,任何一个理由都不能同他说,一辈子,都不会说的,连十三岁都不提了。

“就八岁而已,为什么喜欢我,你那会儿懂得什么是喜欢吗?”他又一次问到,很想问个清楚明白,很想怒很想逼问她,为什么,喜欢的是寒羽!

为何就如此忽视了私闯入宫中的那一回,如此无关紧要了?也是因为八岁那年的喜欢才来吗?那之前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呢?

八岁的孩子,懂什么?!能记住什么?!

“就是有些喜欢,就来了。”紫萱整个人都依偎到他怀里去了,埋在他怀里低低回答,小脸红透了。

寒王没再继续问下去,轻轻地抚拍着她的背,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了她的话。

“我就心甘情愿对他好,怎么着?我和亲来也是心甘情愿,怎么着?”

“可惜了可惜,独孤大人迟了一步,我穆紫萱心中永远只有寒羽一人。”

我穆紫萱心中永远只有寒羽一人!

…分割线…

御书房。

大理寺卿李大人满腹的疑惑不解,玉太傅同兵部尚书贪污一案查了甚久就这么该破了,手上两份证据详细纪录了涉及的金额和同党,如今只需差廷尉拿人审讯便可。

“皇上,微臣斗胆,敢问这两份证据是…”迟疑了良久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按上面的的线索,彻查清楚,朕限里三日内把这个案子结了!”寒王淡漠地说到,眸中冷冷清清,不着一丝情绪。

“老臣遵命!”李大人不敢再多问,收起了那两份密函便匆匆忙退了出去。

“主子呢?”德公公紧锁着眉头,担忧地问到,方才皇后回去后,主子便立马不知所踪了,这么大的案子都交给了封彧,什么都不过问了。

“不知。”封彧淡淡答到,专注在奏折上,头都没抬。

“没回来过?”天都快黑了,都还不见人影。

“没有。”封彧的语气仍是淡漠。

“那交待了你什么没?”

“没有。”向来不用交待的,十多年了,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他都明白。

这时门外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低声禀到,“皇上,皇后差刘嬷嬷送汤羹来了。”

“进来吧。”封彧说到,眸子依旧淡冷。

刘嬷嬷端着食盘缓缓走了进来,一见寒王便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道:“皇上,娘娘亲自做的梅花羹,让奴婢送来给你趁热…”

话语未落,见了寒王那淡漠的双眸,便立马直起身子来,心中隐隐疑惑,蹙紧眉头走到了寒王身后,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心中顿时大惊,根本就未曾怀疑过独孤影那小子会胆子大到留下真正的寒羽在身份,难怪她一直看不出端倪来,眼前这封彧却没有易容!

德公公不解着看着,不知怎么回事。

刘嬷嬷走到了前面来,重重地将那食盘往桌上亦搁,慵懒地坐了下来,“独孤影呢?”

封彧这才站了起来,不解地看向了德公公,这是何人?竟直呼主人的名字。

“夫人,少主从冷宫回来后就不知所踪了,老奴也寻了好久了。”德公公怯怯上前,担忧地说到。

封彧一听多多少少明白这人的身份,向来没有资格多问,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低下了头。

“没出什么事吧?”刘嬷嬷蹙眉问到,萧太后的丧事已经开始在办了,她自是知晓他们去冷宫。

德公公想了想,连忙道,“先前皇后那两份密函不是盗军机,是查玉太傅贪污之事。”险些把这事给忘了呢!

“什么!?”刘嬷嬷骤然拍案!

“夫人,嘘…小点声,外头还有奴才呢!”德公公连忙提醒。

“他人呢!”刘嬷嬷厉声,她就说过,萱丫头绝对不会是卧底,那小子偏偏不信!

“找不着啊…”德公公慌张地朝门外看了看。

刘嬷嬷起身来,刚要走,德公公连忙拦下,想起了一事来。

“夫人,主子是几岁到钟离来的啊?”主子来了三年,夫人才带着他和容嬷嬷先过来的,却和容嬷嬷二人瞒下了身份。

“十一岁。”她记得清楚,她来的那年,萧氏才真正掌握了兵权,这小子才十四岁。

德公公大惊,连忙将今日公主和小札说的事都如实对刘嬷嬷说了一遍。

“还有吗?”刘嬷嬷沉着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就这些了,奴才听得清楚,是八岁没错。”德公公原本那忧着的眉头更愁了,早就知道主子对皇后动了真情,如今这局面,纠结地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原来那傻丫头就为这个主动和亲来的。”刘嬷嬷淡淡地说着,起身,看了低着头的封彧一眼便走了走去,一脸神色复杂不已。

还真被容嬷嬷说中了,紫萱喜欢的是寒羽啊!

163不提起了

刘嬷嬷去了趟秀宫,回到栖凤宫的时候,宫里用过晚膳了,几个奴婢正在收拾,仍旧不见寒王。

“刘嬷嬷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小札不悦地问到,方才去了御书房,寒王仍在批阅奏折,案几上那梅花羹根本没动过。

“德公公让老奴去秀宫送了样东西,老奴回来晚了,扎公公可有事交待?”刘嬷嬷淡淡问到,一肚子的不爽,这小子最好别惹她。

“德公公?”小札纳闷,方才御书房里也没见德公公。

“扎公公若是不信,大可这就去问问德公公。”刘嬷嬷说着便朝里屋走了去。

“等等!”小札立马拦下,“泡壶茶送主子房里去,青茶,别拿错了。”

“扎公公,这泡茶不是你的活吗?”刘嬷嬷转过身来,气定神闲地缓缓走了过来。

“我去泡!”青奴却连忙开了口,快走朝后屋而去。

“青茶放得太高,青奴够不着,上回还伤了手,你去。”小札揪眉头,这刘嬷嬷今日是怎么了?前几日唤她做什么都还蛮勤快的。他可没准备好独自去见主子,影阁一事,还不知道怎么交待呢!

刘嬷嬷看了他一眼,语气温和了下来,“方才见独孤大人走了出去,是不是来过呀?德公公四处寻他呢!”

小札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你老眼花了吧,都好几日没见独孤大人了!”独孤影这回又是消失了好几日,他找都找不到,更别说是查了。

主子也没好多烦皇上,那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查玉太傅一案时也让影阁的人留意过的,亦是没寻出什么线索来。

见刘嬷嬷不动,连忙又催促,“还不赶紧去帮青奴,你也小心点,那柜子上头满满的都是瓷盒,别被砸了!一把年纪了,行动起来也小心点,过几日我闲了,给你些熬汤喝。”

刘嬷嬷心中微微一怔,眸子掠过一丝复杂,也没多说什么,便朝内屋快步走了去。

住进这宫里没几日,却比广宁宫来得温暖好多。

青奴依旧利索地泡好了茶,就在一旁等着她。

刘嬷嬷接了过来,淡淡问到,“少主真没来过?”

“没有。”

“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是。”

“这臭小子!”刘嬷嬷撇了撇嘴便端着茶壶朝紫萱屋内而去了。

屋内,紫萱懒懒地斜倚在暖塌上,看着刚送过来的礼单,后天便是除夕了,大臣们的礼品都送上了。

“皇后娘娘,茶来了。”刘嬷嬷动作很是熟悉,点染了下方的小蜡烛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琉璃茶壶。

紫萱这才抬起头来,蹙眉道,“小札呢?”

“扎公…小札在外头忙着呢!”慈祥地浅浅笑到。

“嬷嬷刚回来?”她可一直等着刘嬷嬷回来跟她说说寒羽的反应,那盅梅花羹她可是藏了好东西的。

今日的解释虽不真,却也算是他的一个交待吧,那东西该给他了。谁知他竟忙得动都没动。

“德公公差老奴去了躺秀宫,还有…”

紫萱并不在乎她的解释,蹙眉道,“晚膳定还没用吧,这么晚了,赶紧去火房寻点吃的,顺带把小札给我叫进来。”

“是,娘娘。”刘嬷嬷点了点头,退到门口,又看了紫萱一眼才踏了出去,独孤影啊独孤影,这么好的媳妇,老娘我不管你用什么身份都不许再伤害她丝毫!

良久,进来的不是小札,而是喜乐。

“娘娘,东西送过去了,只是柔妃娘娘还未回宫呢。”接触多了,喜乐已经完全没了胆怯,这阵子被差唤着差唤着,也就不知不觉留在皇后身边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