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琪也是我弟弟。”

景阳裹着被子躺下,眨眨眼睛问道:“我真的很尖锐?你是不是想说尖刻?尖酸刻薄?”

夏荷抿嘴笑了笑没有搭话。

“哎,我之前好像不是这样子的!”景阳颇有些懊恼的皱着眉头,推了推夏荷道:“我是不是变了很多,变得不招人待见了?”

“那阿阳,和以前比,谈生意时你是怎样的?”

景阳皱皱鼻子哼道:“自然是更好的!”

“是啊,”夏荷翻身拥着景阳,声音里满是笑意的轻声道:“没变,变了我也喜欢。”

景阳盯着夏荷的嘴角看了良久,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嘟努着:“疯子疯子!”心底却乐开了花。

上元节说到就到,也正是上元节前几日,唐瑞娶了沪州五公子之一的户家小公子为夫,户家倒不是什么大商贾,不过家里有人吃过官家饭,但那也是前辈的事了,一家人凭着祖荫过活。

景阳在书房听陆掌柜说完茶行的事顺带着说了这事,不过他也没什么反映,倒是身后的兰香面色有些不好看。景阳等陆掌柜出去盯着兰香看了一会儿,平声道:“你和兰翠兰锦兰芷一块儿进的府,也只有你与本公子最为亲近。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你若真的喜欢唐小姐,那唐小姐也喜欢你,等过了正月大大方方的让唐府来把你抬进去就是!”

兰香闻言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哭着道:“公子,兰香没有什么歪心思,公子与唐小姐一起时,兰香没想过要怎样的,后来,后来…”

“你不用说这些,你主子也没小气到不让你们有各自的小算盘,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好解释的。”景阳打量一眼跪着的兰香,微微皱了眉道:“我只提醒你这一次,听不听在你!”

“公子的话兰香一定听!”

景阳嗤笑,摩挲着手里的茶杯缓缓道:“说姿色,你比不上月桂楼的月桂,她连月桂都没接到府里;论头脑,你比不上兰锦,甚至比兰翠也有些不及,不是你不聪明,是聪明的过了反而迷了头脑;凭家世,你不过是吴府一个小侍。”景阳看一眼慢慢攥紧拳头的兰香轻笑了一声接着道:“当然,看对眼了也是有可能,只是兰香,你且记住,她看上的不是你!”

“她看上的是公子?!”

兰香这话说的有些尖厉,尽管他努力掩饰,景阳还是听出了里面的不屑、嫉妒与淡淡的骄傲。

景阳摇摇头,“当然不是,有比我更好的东西。”

兰香脸色复杂的抬头看向景阳,最终勾勾唇角道:“兰香已经是唐小姐的人了,她不会不管我。”

景阳闻言有些惊讶,瞬间变得有些愤怒,然而又只是片刻,那愤怒便烟消云散了,反而轻笑道:“兰香动作倒是快,那,本公子祝你,心想事成了。”

兰香有些内疚,嗫嚅道:“公子,兰香,其实兰香还是希望公子能幸福的,只是公子与唐小姐…”

“呵呵,往事,都忘了吧。兰香一向聪明,以后做事要三思,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要是真进了唐府,有一天在唐家混不下去就还回来,你在吴府呆了小十年,总不会不容你!我能说的就这些,希望你能记在心里。”

兰香有些不解的蹙眉想了想,仍是点点头道:“兰香记下了。”

自景阳开口许了兰香,兰香对他就更为尽心尽力,对身边的人也宽容很多,就连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兰翠他也笑着对待。

夏荷有些不适应他的热情,但也绝口不提这茬,毕竟他与景阳走的近些,最近又赶上唐二小姐娶夫。景阳倒是没那么多顾虑,晚上躺在夏荷怀里就开口说了唐瑞的事。

“你怎么看?”景阳微抬着头问。

“嗯?什么怎么看?”

“哎呀,你有没有在听啊?”景阳微恼的掐一把夏荷。

“哦,听着呢!唐瑞娶了户家小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景阳嗤笑,“我就是没想出有什么不妥才不妥。”

夏荷想了一会儿轻声道:“户家小公子美名在外,唐家有大小姐撑着,唐瑞那里不需要非得娶个贵公子。”

“这么说也行得通。”景阳又想了一会儿,有些不得其所,终究罢了。

夏荷垂眸看着景阳蹙着眉尖苦想的模样,轻笑道:“不一定要每一桩婚姻都有利益在里面,不然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哪里来的?”

“嘁,这话说的,你不是也…”景阳顿了顿,看了夏荷一眼闭了嘴。

夏荷拍拍怀里的人闭了眼。

“睡啦?”

“嗯。”

“你这几日干什么了都,累成这样?”

“没有。”夏荷推掉景阳拽着她耳朵的手握着,嘟努道:“困了,过一段儿告诉你。”

景阳两只手都被握着,气恼的张嘴咬上她的脖子,夏荷只是轻哼了一声而已,景阳抬头,见她微皱着眉早就睡死,气鼓鼓的道:“好吧,且让你睡会儿,我这是体贴你,以后你要是说我不体贴可就别再想着睡好觉。”

景阳眼睛瞟向自己刚咬过的那处,红红的两排牙印,上面还粘着一层唾液的光泽,在烛光里荧荧发亮,景阳受了蛊惑般怔怔的低头吻上去,轻轻的吸啜了片刻才轻喘着抬起头。目光迷离的望着沉睡的夏荷道:“其实我早就给你了,是你自己笨蛋不碰我,难不成要我…哼,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景阳颇有些小委屈的往夏荷怀里蹭了蹭,用头轻轻撞了撞她的胸口才轻哼了一声闷闷的闭了眼。

正文 心之所许(二)

夏荷很忙,忙着开书肆,忙着为开书肆筹银子,还忙着给景阳准备礼物。她没有告诉景阳,不是存心要瞒着,只是不希望再因这件事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融洽与平静。她信他不会多阻止,可能还会帮上一些,只是那些银子,她不能用。

夏荷白日里带着钱庄的人去雪园估了院子,陪了雪儿一会儿才回吴府,不想吴管家早派人在门口等着,直接把她请到了竹苑。

夏荷看见坐在正位的张氏就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勾了勾嘴角向前行礼。

“父亲安好。”

“荷儿近日似乎很忙,明日就是上元节,该好好歇歇怎么倒忙起来了?”

“父亲,荷儿准备开一间书肆,这几日正在看店面。”夏荷也不隐瞒,倒是颇有些敬畏张氏的心思缜密,怪不得景阳接手吴家生意能一路平稳的走过来。

“不知荷儿开书肆做什么?荷儿已是吴家人,吴家的生意就有的忙呢!”张氏淡笑着望着夏荷问道。

“父亲,我不能让雪儿靠每月几两银子过活,总该给他留点儿什么。”

张氏见夏荷坦荡倒是也露了真笑,只是挑眉问道:“怎么没与阳儿商量商量?他知道了必定要生气的!”

夏荷摸摸额头,目光诚恳的望向张氏道:“这是荷儿留给弟弟的,不想用,也不能用吴府的银子。”

“倒是有骨气。”张氏笑了笑道:“荷儿,你与钱庄谈的利银还可以再低一厘,等过了上元节让吴管家与你去一趟,贷银给咱们家,总该实惠些。”

夏荷颇惊讶的抬头看过去,张氏挑眉,“怎么?不想省下这半厘?积攒下来可是不小的一笔。”

夏荷摇摇头,随即苦笑道:“父亲盯荷儿倒是盯得紧!”

“呵呵,你这孩子!”张氏嗔怪道:“倒是实诚,也不怕为父怪罪!”

夏荷顿了一下道:“您还是先别告诉阿阳,等我把那边安排好了就不会再插手,到时候会亲口告诉他。”

张氏摇摇头道:“我不说就是,只是阳儿自己长着眼睛呢,你还是早些告诉他的好。”

夏荷想着若是景阳知道了肯定得一顿讥讽,然后再掐上几把,狠狠的凶她一顿,但估计也会让她要回钱庄的地契,从他手里贷银。夏荷想到他蹙着眉头晃着玉钗凶她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事实上她也笑了出来,回神见张氏正含笑打量她,赶紧整整表情道:“荷儿知道了,会找时间告诉阿阳。”

“得了得了,阳儿估计早在景阁等着呢,你快回去吧,省的他一会儿来寻人!”

夏荷面上有些热,点点头行礼出了房间。

吴管家笑着道:“您这儿媳妇倒是真真儿的好脾性,听下人们说,大公子怎么凶她都不生气呢。”

“呵,这是哪个下人多嘴了,连主子的事也敢谈论!”

吴管家噎了一下,咳了一声道:“也就是这么一说,他们也没什么恶意。”

张氏笑了笑道:“吴管家别紧张,我只是觉得景阁的下人有些失了本分,吴管家得空敲打敲打。”

“诶,记下了!”

“这次的事儿就不要告诉别人了,她们小两口儿的事儿让她们自己解决。”

吴管家答应着出去了。

兰锦过来帮张氏揉额角,轻声道:“主子早些歇着吧,这阵子越发的身子不爽利了。”

“你说,这夏荷怎样?”

“呵呵,主子看准的人哪有错的?别的不说,夏小姐待人可是极有耐心的。”

张氏眯着眼睛叹了口气,但愿吧,但愿她能真心喜欢上景阳,那他也能去的安心些。

兰锦皱眉,轻声道:“主子怎么又叹气?我看小姐是真心喜欢公子,只说她能站在暗处默默的注视公子的背影,还不管公子怎样…都守着,这可不是入赘妻主的责任就够的。”

“呵呵,叹口气也不许了?你倒是管的越来越多了!”

兰锦眼眶有些热,扁扁嘴道:“主子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好不容易公子与小姐好了,您也该放宽心。要兰锦看,那夏小姐不是传言中的窝囊,有时候看那眼神也是极凌厉的,定不会让公子受了委屈,以后还能帮衬着公子些。”

“兰锦!”

“嗯?”

“你也有十七八了,多留意看看有没有合意的,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也能张罗着给你寻个好人家。”

“主子!”兰锦眼里的泪瞬间滚下来,“主子今儿个是怎么了,怎得总说丧气话?主子身子硬朗着呢!”

“呵呵,你哭什么?我就这么一说,你还不嫁人了不成?”

“兰锦守着主子,才不要嫁人!”

“净说傻话,还能因为我耽搁你一辈子?就是皇宫里也没这个理儿!”

兰锦狠狠的擦把脸,咬牙道:“那主子随便在院子里找一个就是,反正我不离开主子!”

张氏看了兰锦片刻,冲紧咬着唇的他招招手,兰锦不情愿的挪过去。张氏抬手顺了顺他散下的一缕发,叱道:“这也是能随便定的吗?你跟了我十年还被配给一个下人,以后谁还愿意在吴府尽心尽力的做主子的贴身小侍?”

兰锦定定的看着张氏,这个他膜拜了十年还会继续膜拜下去的主子,边流泪边笑道:“主子今儿个老是吓唬兰锦,兰锦生气了,呵,兰锦去外面待会儿,不理主子了。”说着掩面跑了出去。

夏荷还没到景阁就见景阳快步走过来,忙快走几步道:“吃过晚饭没?”

景阳狐疑的盯着夏荷看了良久,抱臂微抬下巴道:“你去爹爹那里了?”

“是呀,怎么了?”

景阳见她这般,眨了眨眼道:“没怎的,爹爹最近好像有些不舒服,是该多去陪陪,我明晚陪爹爹好了。”

夏荷露齿一笑道:“要想陪父亲什么时候都成,怎么偏偏选明晚?父亲估计也不会同意!”

景阳踢踢脚下的地砖,哼声道:“我就是喜欢明晚陪他。”

夏荷摇头轻叹,伸手揽过景阳往前走,轻声道:“吃过饭没?”

“哼,没呢!”

“等我呢?以后我不会晚归了!”

“谁等你了,少臭美!我是还不饿呢!”景阳别扭的撇开脸,只是耳唇上的一抹粉红透露了自己的心思。

“那现在饿不饿?”

景阳皱皱眉,扁着嘴掐了夏荷一把哼道:“就知你想饿死我对不对?”

“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夏荷环视一下四周,偷偷的在景阳脸颊上落下一吻,揽着他快步进了屋子。

景阳面上有些热,端着半凉的茶灌了两口才舒了口气坐下。

饭菜是很简单的三菜一汤,蒜蓉青菜,酸辣白菜和炒冬笋,汤是蛋花汤,大年里吃多了油腻这些素菜倒更合心意。夏荷看着那盘酸辣白菜眼眶有些热,紧了紧握着景阳小拳头的手,盯着他看了良久。

兰香兰翠识趣儿的退了出去,景阳不自在的抽了抽手,挑着眉毛红着脸叱道:“要不要吃饭?不吃一边儿呆着去!”

夏荷松了手,亲手盛了汤过去,“先喝口热汤,空着肚子肯定不舒服。”

“哼,你也知道不舒服,那还…”

“以后不会了!”

景阳双颊又有些红,刚刚还说没有等人家,这会儿子又说这话,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吗?

“快些吃,一会儿要凉了!”

景阳喝了几口汤,咬了一口馒头道:“你这几日忙什么呢?”

“去了一趟雪园。”

嘁,陪他不陪我!景阳皱皱眉,有些不乐意。

“赶紧吃饭,有东西送给你!”

“什么?”景阳眼睛晶晶亮的坐直了身体,瞬间又装作不在意的看向桌上的菜。

夏荷好笑的睨一眼景阳,慢慢的给景阳夹菜并不多话。

夏荷吃的很饱,一盘儿酸辣白菜吃的津津有味,不知道是不是她感情太丰富,总觉得尝到了景阳对她的情谊。

景阳皱着眉看那盘几乎被扫光的酸辣白菜,终于憋不住道:“你,怎么这么能吃?”

夏荷有些尴尬,让人撤了饭菜洗漱过才接口道:“我喜欢!”

“嗯?”景阳不明所以,半天才反映过来红着脸轻哼了一声。

景阳见她洗漱完就上了床,绝口不提送东西的事,闷闷的越过她爬到里面躺好,面朝里躺着也不吭声。

“吃过饭就睡觉好像不好!”夏荷含着笑意的声音飘过去。

景阳只做没听见,夏荷揽过景阳,亲亲他的嘴角道:“咱们聊会儿!”

“不要,我要睡觉。”景阳气闷的拍掉她的手又要面朝里,被夏荷紧紧的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要~睡~觉!”景阳一字一顿的高声道。

呵,生气了!

夏荷笑了笑道:“阿阳猜猜我带了什么礼物?”

景阳闻言嘴角勾了勾,随即沉下脸道:“爱给不给,我才不猜!”

夏荷也不多刁难,伸手变出一只巴掌大的木刻递了过去。木刻是一个简单的人形,看那微挑的眉,细长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以及圆圆的鹅蛋脸,俨然就是景阳的模样。

“这东西不值钱,但是我亲手刻的,用的是上好香楠木。”

“你会雕木刻?”景阳拿着手里的小人儿翻来覆去的看,指着木刻的身|子说:“这衣服刻的不飘逸,以后得再刻一个。”

夏荷呵呵的笑,搂着景阳猛亲了几口道:“我父亲会刻,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的,好久没动过刀片了,阿阳要喜欢以后就再多刻几个。”

“那也是你送我的,可不是我要的!”

“呵呵,是!我愿意送!”夏荷目光灼灼的锁着景阳,轻声问:“还喜欢吗?”

景阳眼睛乱瞟,就是不看夏荷,待看见她绕着自己一缕青丝,带着数道血痕的左手才猛然瞪大眼睛喝道:“怎么拉出这么多口子?”

“啊?呵呵,好久没刻过,手生。”

景阳轻轻的拉过她的手在嘴边吹了吹,柔声问道:“疼不疼?”

夏荷淡笑,抽回手揽过景阳,轻声道:“不疼!”

“我那几个木刻就先不要了。”景阳皱着眉闷闷的道。

“好不容易练熟了,不好好用岂不是可惜?”

景阳抬头注视着夏荷,眼睛慢慢有些红,伸手点着她的胸口一笔一笔的轻轻划着,夏荷伸手握住他捣乱的手,闭闭眼道:“阿阳喜欢就好!”

正文 心之所许(三)

景阳抬头注视着夏荷,眼睛慢慢有些红,伸手点着她的胸口一笔一笔的轻轻划着,夏荷伸手握住他捣乱的手,闭闭眼道:“阿阳喜欢就好!”

景阳咬咬唇,抬手轻抚过夏荷的额头,夏荷几不可见的颤了颤,微微闭了眼。景阳的手指慢慢滑向夏荷的眉眼,留恋而温柔的滑过那细眉,长长的睫毛和不断抖动着的眼窝。夏荷轻叹口气,更紧的抱着他,景阳唇角勾了勾,指尖画上那柔软的面颊,拇指在那微翘的嘴唇处反复的摩|挲。

夏荷觉得有些热,还有些想要什么来填充自己的空虚,双臂更紧的搂着景阳,轻轻的覆上那双微勾的唇慢慢的吮吸。

“嗯,疼…”

夏荷闻言瞬间松了臂力,手轻轻的揉着刚才紧搂的地方,声音有些不稳到问道:“可好些?”

“唉!”景阳轻叹,温柔的靠紧些,倔强的重又吻上那格外湿热的嘴唇。

夏荷似乎又听见了火盆里炭火的噼啪声,脑子跟着那声“噼啪”陷入混乱,重重的吻上景阳,专心而又热烈的探索的每一处。

“呵…”景阳喉间发出一声怪异的轻吟,颤着手无声的抚上夏荷的肩膀,顺着衣领向下摸索上紧扣的排扣。夏荷颤了颤,忽然停下了动作,静静的任由他动作着解着排扣。

“解,解开,你…”景阳的脸热的发烫,手越来越抖,动作却越来越急切。夏荷往里挪了挪,腿不小心碰到那早已翘立的一处,景阳抖了抖,小兽般的呜咽出声。

夏荷握上景阳的手,帮着解了自己的排扣,慢慢的退了身上的衣物,轻轻的覆上那具颤抖不已的身体。

景阳眼角含泪的瞪大双眼盯着夏荷的身体怔了良久,待一只微热的手探进他的亵裤才猛地一抖回了神。

夏荷的吻变得越来越炙热,浑身滚烫的紧紧贴着景阳,吻一路下滑,在小小的喉结处停留良久。

“唔,荷…”

“阿阳!阿阳!”夏荷轻声呢喃,抱着景阳的手却越来越紧。夏荷抬头,一手划过美好的曲线,顺着景阳的脊柱向上,目光里满满的柔情,仿佛有无限耐心在等待景阳点头。景阳身体往上送了送,喉间缩了下,轻微的发出一声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