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重新吻上他,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带着他融入彼此,听见他压抑在喉间的轻吟,不由得更加用力的抱紧他揽向自己,温暖的掌心划过他背上的每一次,似带着火焰般烤的景阳浑身愈发的滚烫。

“阿阳…”

“嗯…”

“喜欢你!”

景阳张嘴咬上夏荷的肩,颤抖着软在夏荷怀里。

翌日,二人醒的都有些晚,这是首次两人赤|裸相对,却又贪恋彼此的温暖,羞涩又有些紧张的赖在被窝里不动。

景阳的手揉捏着夏荷腰上的软肉,红着脸道:“你是我的人了。”

夏荷“噗哧”笑出声,但仍旧点点头道:“是阿阳的,以后都是。”

“是我一个人的。”

“是阿阳一个人的。”

景阳咧嘴吃吃的笑,垂眸间看见那两团高耸的柔软,昨夜的记忆带着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景阳梗着脖子装作无所谓的嘟嘟嘴,捏捏夏荷的腰娇嗔道:“我们起不起?”

“阿阳想不想起?”

“不想!”

“那,再躺会儿!”

景阳红着脸哼唧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抚上夏荷的柔软,紧了紧缠着她的长腿,轻哼道:“它,它想进去躺会儿。”

夏荷面色羞赧,温柔的吻上景阳哑声道:“好!”

再醒来估计已到正午,景阳身子酸痛的厉害,懒懒的窝在夏荷怀里不动。夏荷微微欠身,面色微诧的看着床头小凳上的两套干净里衣与巾帕,取了巾帕清理了身子才拿过一套轻轻穿好,轻轻摇了摇一旁的眯着眼的人道:“阿阳,饿不饿?该起了!”

“不想起!”景阳鼓着腮帮子拽着夏荷的胳膊不松手。

“起来吃些东西,还有时间休息,晚上再出去看花灯。”

景阳已经醒透,只是懒着不想动弹,伸出两条光光的胳膊冲夏荷努努嘴道:“你穿!”

“别冻着了!”夏荷顾不得穿好身上的棉衣,坐在床头取过里衣帮他穿好上衣,红着脸擦了他下|身,见那里红红的有些微肿,还带着些许血丝有些心疼,手上愈发的轻柔。

景阳脸上热得厉害,埋头在她怀里任她清理穿衣,小孩子般的捅捅这里挠挠那里,惹得夏荷不时的轻笑几声。

要真的相好起来,各自往前一步就很容易,夏荷与景阳现下就是这般。景阳的脸是夏荷帮着洗的,头发是夏荷帮着绾的(虽然有些乱,还有些松散),“早饭”是夏荷哄着吃的。景阳身上憋了近十年的娇气与柔顺,在夏荷面前一股脑儿的显露出来。

“要吃那个。”景阳冲清蒸鱼努努嘴,夏荷伸筷夹了一块儿慢慢的拨刺。

景阳张嘴含|住夏荷夹过来的鱼肉,扫了夏荷一眼,伸头堵住她的嘴又渡了回去,临了还在她嘴唇上舔了舔。

夏荷面色微赧,眼睛里透着笑意,还带着朦胧的幸福之色,轻嚼了几口咽下,见景阳揉揉肚子伸了个懒腰,柔声问道:“饱了?”

“嗯!”景阳点点头,回身又踱回床边躺着。

“刚吃完就躺着?先坐一会儿!”

“你快些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夏荷飞快的扒了几口饭,把有些凉掉的汤也一口气喝了,漱了口起身走到床边拉拉景阳道:“别吃过饭就窝着,要不咱们过去陪会儿父亲?”

“让人去接雪儿了吗?”

“让吴田去了。”

“那你晚上是陪我看花灯还是陪雪儿看呀?”

“他有孟琪陪着,还有平烟照看。”

景阳觉得自己这般有些像吃醋,随即笑笑道:“我做哥哥的,肯定得好好带雪儿和孟琪玩儿,可没功夫陪你。”

夏荷好笑的勾勾嘴角,拉着景阳坐起来,“去父亲那里坐会儿吧。”

“不好,今日起得晚,爹爹该笑话我们了。”

夏荷想想也是,见景阳懒懒的不愿动,干脆脱了鞋也爬上去躺在一侧,“那就说会儿话,别睡着了。”

景阳仰面怔了一会儿,翻身搂上夏荷的腰,身子往前贴了贴,轻声道:“你之前路上遇见过劫匪?”

“嗯?谁告诉你的?平烟?”

“你别管,你说是不是。”

夏荷想着那年扯着平烟冰天雪地里躲过持刀的劫匪逃跑的经历,想到险险躲过的那一刀,身体几不可见的抖了抖,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不过是恰好撞上,跑得快就没事儿了。”

景阳抬头盯着她看了许久,想起她手臂上的一处长疤,扁扁嘴道:“我没遇见过,我一直就没出过沪州城。”

“这是好事!”

“可我也想出去看看,你…会不会,带我,去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夏荷诧异的垂眼,景阳有些紧张,划在夏荷腰上的手指有些颤。夏荷满足的喟叹,抱紧景阳在他额头上郑重的落下一吻,“会,我会!”

景阳眼眶有些热,声音带着哽咽,“你就会说好听的,和你那张脸一样,总会骗人!”

夏荷抱紧怀里的人没有吭声,其实,在景阳主动向她靠近一小步时,她就再也不会松手。

“你该说你没骗我。”景阳的手穿过夏荷的黑发轻轻捧着她的脸。

夏荷眼中的柔情似是要溢出来般紧紧的锁着景阳,勾勾嘴角道:“我不说,阿阳也会知道。”

景阳堵上那双微勾着嘴角的唇,满带着欢喜与歉意的深深吻着,夏荷依稀听见“你要记着,不能骗我”。夏荷紧了紧手臂,牢牢的把景阳箍在怀里,用力又温柔的吻上那微肿的双唇,缠绵却又不掺杂欲|望。景阳缩在夏荷怀里安静的享受她时有时无的轻吻,在她细瘦却有力的双臂间感到万分的安全。

正文 上元灯节

因为要上街看花灯,晚饭吃的早,张氏很喜欢夏雪,特意送了一块儿玉,夏雪看看夏荷,见她点头才谢了张氏收下。

街上已经很热闹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街道两旁,把街道照的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夏荷广袖下握着景阳的手走在前面,景阳食指时不时的挠挠夏荷的手心提醒她看到了喜欢的花灯。夏雪还是一袭女装,孟琪也随着他第一次穿了女装,有些兴奋的走在夏荷与景阳身后,后面是兰翠兰香以及平烟。

“李小姐给你带礼物了吗?”孟琪趴在夏雪耳边小声问。

夏雪撇撇嘴道:“带了一车吃的,我又不是猪!”

孟琪捂着嘴直笑,“肯定都是京里好吃的。”

“呵呵,有种果子挺好吃的,林凡信里说叫凤梨,是边境进贡过来的。我给小哥哥每样儿都留着呢,等小哥哥过去学笛咱们一起吃。”夏雪有些自豪的说着,眼睛闪闪的带着微微的羞涩。

“李小姐人很好呢,沪州离京里可也得十来日的路程,还专门给雪儿带小吃过来。想是还被禁足着呢,不然肯定自己跑来了。”

夏雪嘟嘟嘴,想到信里说她因为偷了母亲带回家的仅有的两个凤梨又被关起来了,心里有些甜又有些气,要不是因为这个,肯定可以赶过来吧!嗨,他开始有些想那个人了。

“姐姐!”夏莲从一处花灯铺子快步走过来,目光落在孟琪身上顿了顿,随即笑着道:“姐姐姐夫安好!”

“莲儿自己?”

“嗯,弟弟与爹爹去城头庙还愿去了。”夏莲冲雪儿和孟琪笑笑点点头。

夏荷看看狠狠瞪了夏莲一眼垂了头的孟琪,掩唇咳了一声道:“我们,去看花灯。”

“一起可好?”夏莲期待的看着夏荷,夏荷转头看景阳,景阳抬抬下巴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呃,那就,一起。”

夏莲闻言颇开心走到雪儿身边,亲昵的揉揉夏雪的头道:“一会儿二姐带你们放花灯许愿可好?”

夏雪眨眨眼看看一旁不甚乐意的孟琪,调皮的皱皱鼻子道:“我们有一个不乐意呢,但是二姐若买花灯给雪儿,雪儿就帮二姐许个愿好了。”

夏莲看一眼孟琪,见他没有再看自己,哪怕只是瞪一眼,微微有些失望。

景阳掐了夏荷的手心一把,见她疼得皱了眉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了抚,抓起来在眼前看了看才放下。

夏荷晃晃景阳的手往一处猜灯谜的铺子走去。雪儿则对一旁摊子上的小玩物感兴趣,暗自瞟一眼夏莲,拉着孟琪就走了过去。

“大公子也来赏灯?您看哪个合意拿走就是!”小贩热情的招呼,临了看一眼夏荷,颇有些尴尬的笑笑,似乎有些不知该怎么招呼。

景阳抬头看看挂着的花灯道:“这写着灯谜的灯怎么算?”

“花灯上的灯谜若能猜出三道,下排的花灯可以随便选一个;若猜出五道,中间儿这排花灯随便选一个;若猜出十个,大公子瞧见没?”小贩指指挂在最高处的一盏明黄的金蕊花样的花灯道:“可以带走这盏,分文不取!”

夏荷抬头看看最高处那盏灯,分明是花了大心思,那纸应该是刷了金粉什么的,金灿灿的还带着萤光,花瓣也做的精致,一瓣瓣仿佛真的一般,恰似一朵盛开的金蕊悬在半空。

夏荷想起之前屋子里那两盆金蕊,紧了紧手笑着问道:“阿阳可喜欢?”

景阳摇摇头,指着中间处的几盏道:“我喜欢这几盏。”

夏荷又细看了那盏金蕊样花灯,柔声道:“阿阳不必担心,咱们试试看能不能不花分文取下来。”

景阳盯着那盏灯皱了眉头,想起自己招赘前那夜的事心底有些发慌,下意识的抬手捂着胸口攥紧了衣襟。夏荷被手上猛然间加重的力道握的回神,转头就见景阳面色微白的盯着那盏灯,金蕊灯的黄光映下来,衬得他的面色更加晦暗。

“阿阳?”夏荷担心的揽着景阳往一侧挪了挪,轻声道:“阿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景阳又抬头看一眼高处的花灯,嗫嚅道:“我不喜欢那盏。”

夏荷盯着景阳看了许久,袖下轻轻揉着他有些发凉的手,轻哄道:“不要,咱们不要,咱们去别处看去,阿阳别担心,没事的!”

景阳心底发酸,有些恨当初自己的迷失。

“阿阳,怎么了?”

景阳抬眸,冲夏荷笑笑道:“你猜灯谜去呀,我想要中间那几盏。”

夏荷微皱了眉,紧紧了手道:“要不咱们换一家吧,我刚才见对面那家的也很好。”

“怎么这么磨叽?我没事,我挺喜欢那个娃娃灯的。”景阳指指中间挂着的几盏胖头福娃道。

夏荷闻言笑了笑,拉着景阳走近了几步,景阳读题夏荷猜谜,转眼已经猜对了两题。

“瞧瞧这个,也是动物。”景阳拉着夏荷走到另一盏花灯处,轻声念道:“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皇女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呀,这个我知道!”景阳笑了笑道:“是蜜蜂呀!”

“大公子厉害!”小贩笑容满面的揭了谜题。

景阳得意的冲夏荷挑挑下巴,引得夏荷露齿一笑。

“孩童不易?这个怎解?”景阳转头问夏荷。

“是什么?一字?”

“嗯!”

夏荷想了想,笑道:“大可。”

小贩在一旁拍手叫好,景阳眨眨眼想了下,抿着嘴轻轻掐了夏荷一把,转头问小贩:“几个了?”

“哟,我数数。四题啦!”

“还有这个,‘欲待黄昏后,含娇渡浅河’,花木两种,怎解?”

夏荷掩唇咳了一声,冲小贩道:“不容分说,到处散播。”

小贩拍下额头,躬身请她二人去了花灯前,夏荷取了景阳之前想要的那盏胖头娃娃,又另付了银子买了两盏兔子灯,两盏荷花灯,将其中两盏交与身后的兰翠道:“你与兰香去沪河边放灯去吧,结伴而行,别走散了。”

兰翠伸手接过,一旁的平烟皱皱鼻子道:“小姐管的宽了啊!”

夏荷有些醒悟,干笑了两声道:“让平烟陪着,也安全些。”

平烟冲夏荷扁扁嘴,跟在兰翠转身去找兰香。

景阳看着手里的胖娃娃,满脸笑的问道:“最后那个谜面说的什么,我怎么没猜到?”

夏荷摸摸鼻尖,“回去再告诉阿阳。”

“为什么?我现在要听!”景阳微皱着眉拽着夏荷不动。

夏荷双手罩在嘴上做高喊状,放下手转头问道:“那,阿阳且说说,这样到处散播,打一花名该是什么?”

“哦,喇叭花!”

“还有一别名。”

“牵牛!”

“呵呵,正是呢。”

“那‘不容分说’呢?”

夏荷顿了顿附耳小声说道:“其实就是你我昨夜…”

“吓,你不羞!”景阳推了夏荷一把,随即红着脸笑道:“哦,想到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在哪里看到过的。”

景阳睨一眼夏荷,晃晃手里的花灯道:“这个我要带回去的,你去再帮我挣一个不花银子的,我要放灯。”

夏荷将手里的两盏兔子灯递给他,回身又去了花灯铺。

景阳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人少的一处,拎着手里的花灯仔细的瞧,胖头娃娃大大的眼睛越看越喜人。

“景阳?”

景阳提着花灯的手抖了抖,回头见唐瑞正笑着站在一侧。景阳敛神笑道:“唐小姐也看花灯?怎么不见户公子?”

“景阳,你与我…”

景阳皱眉打断唐瑞的话,“唐小姐一向聪明,不该这般…”景阳顿了顿,冷笑一声道:“唐小姐有事?”

唐瑞也敛了笑,轻咳一声道:“我对公子的心一直都在,公子若是不信,唐某也没有办法,只是公子要记着,我们可是差一点就…”

“住口!”景阳气的嘴唇直颤,“你,你…”

“呵,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无耻?”唐瑞低头弹了一下指尖,轻轻吹了吹靠近一步轻声道:“你那妻主可那般亲过你?可那般抚|弄过你?可能让你也那般舒坦?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唐瑞眼睛向下扫了扫,勾勾嘴角继续道:“那里,还有一颗处子砂记吧!”

景阳急退了两步,厉声道:“唐小姐放尊重些!”

“呵呵,我倒是尊重景阳啊,可是景阳呢?嗨,可怜我对你一片心呐!”唐瑞眼神凌厉,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暴戾。

“唐小姐大户人家之女,该懂些礼节才是。”景阳皱眉呵斥。

“啧啧啧,我与我的袍下之臣从不讲礼节。”唐瑞又往前跟进一步,眯着眼睛在景阳脸上巡视。

“你该恐慌才对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在你这张小脸儿上找到那种表情,啧啧,肯定别有一番风韵。”

景阳轻蔑的哼了一声撇开头。

夏荷取了一盏灯笑着回头,见十几步外的景阳缩在暗处急切的看过来,对上夏荷的眸子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夏荷转眼就看见紧靠着景阳的唐瑞,眼睛缩了缩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过景阳揽在怀里,对来不及收回那丝暴戾的唐瑞道:“唐小姐似乎对阿阳手里的花灯很感兴趣,可惜,不能让与唐小姐。”转头指指那处摊位道:“唐小姐不妨过去看看,也好给家中美眷带上几盏。”

唐瑞眯着眼打量着夏荷,忽而摇头轻笑起来,声音越笑越大,最后竟然笑出泪来。路上行人纷纷看过来,但见是这几人都又立即散开了。

“唐小姐似是很开心,我妻夫二人就不奉陪了,告辞!”

“诶?”唐瑞直起腰伸手拦住夏荷,抬起小指抹掉眼角的泪,带着笑意道:“夏小姐果真是入赘的性子,还真把他当个宝儿了,岂不知…”

“唐小姐!”夏荷露齿一笑道:“唐小姐家中有美夫,勾栏院里有情人,说不定哪家还有个情投意合的小哥儿,怎么有闲情管起别家的家事来?”

“唉,是呀!”唐瑞眼睛落在景阳身上片刻,笑道:“本来会有一个小哥儿,还亲了抱了摸了啃了,啧啧,结果一不小心让人给溜了!”

“呵呵,唐小姐艳福不浅。”夏荷余光看到一个锦衣丽人缓步走过来,冲唐瑞挑挑眉道:“就连家里这朵也是奇葩,唐小姐怜香惜玉之人怎能不好好陪着?”

户小公子由小侍扶着缓缓走过来,笑着冲夏荷景阳点点头,柔声对唐瑞道:“妻主怎么在这里,让奴家好找!”

唐瑞温柔的揽上他的腰,瞟了景阳一眼冲身边的人道:“遇见个老熟人,我带宝儿去买花灯去。”

户小公子红了脸,由唐瑞揽着走进人群。

正文 新人旧人

景阳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灯杆,拳头握的发白,垂头盯着脚尖咬唇不语。

夏雪他们在唐瑞高声笑时就跑了过来,夏荷揉揉景阳的手抽出那两盏兔子灯递给雪儿,叮嘱道:“与小哥哥放灯去,跟紧你二姐,别走散了。”

夏莲冲夏荷点点头,领着雪儿孟琪去了沪河边。夏雪频频回头,很是担心的样子,倒是孟琪扯了他一把道:“放心好了,嫂嫂会处理好的。”

夏荷揽着景阳往暗处走了走,搂着他的腰轻声道:“阿阳不是答应把那个人忘了吗?那以前的事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我…”景阳急切的抬头,嘴张了几张却不知说什么好。

“我不管,我只知道阿阳现在是我的,阿阳心底有我,这些就够了。”

“你不知道!”景阳压抑的低吼出声,眼泪随着下来,“我是不是很贱呀,我让她亲了,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