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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太监上前跪下陪笑道:“回太子殿下,林郡主身子弱,娘娘特意命奴才们将地龙烧热些。”

水沏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屋子热是热了,却燥得很,去旁边花房里拿几盆水仙过来消消燥气。”

小太监答应着,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呈与水沏,陪笑道:“太子殿下请用茶。”水沏嗯了一声道:“茶放下,快去搬花是正经。”小太监只好将茶放到桌上,倒退着出了岁寒堂。

水沏坐在椅上,只觉得越来越热,额上竟然渗出汗来,他抹了抹头上的汗,薄怒道:“这样热,便是玉儿也受不住的!这些奴才真是不会办事!”一热便渴,水沏拿起茶一口喝了下去,这杯茶一下肚,一股火气便从小腹蹿了上来,水沏顿觉得口干舌燥,身体的某处腾的挺了起来,一种水沏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涌上心头,水沏心里大惊,他强自稳定稳住自己的心神,这会儿他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便挣扎着想离开岁寒堂。

那边丽嫔也到了岁寒堂,她自喝了那杯加料的参茶之后,身体也热得厉害,任凭寒风吹过,也不能消减她心头火热的欲望。丽嫔抓住翠儿的手惊问道:“翠儿,你给我喝了什么?”翠儿诡异的笑道:“娘娘放心,您好些日子没伺候皇上了,这一回还能不好好尽兴,奴婢只是给您喝了些助兴的东西,免得您受不住皇上的龙威。”

丽嫔此时已经双眼迷离,整个人都被本能的欲望所控制,已经没有多少分辨能力了,到了岁寒堂,透过窗子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翠儿轻轻推开门,将丽嫔推了进去。自己则转身溜进了花房。

一股异样的香气扑面而来,水沏双眼赤红,一把抓住丽嫔,将丽嫔的披风拽下,丽嫔眼色迷离的娇媚叫道:“皇上,奴婢想死您了…”

水沏身子一震,他猛得将丽嫔推开,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喝问道:“你是谁?”

丽嫔扑上来抱住水沏,一手撕破自己的抹胸,一手去撕扯水沏的衣服,半眯着眼睛哼着,不停的用胸前的丰盈去磨蹭着水沏…

水沏一把甩开丽嫔,跌跌撞撞的退到桌旁,扶着桌子喝道:“滚开…”水沏身体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疯狂的烧着,直要将水沏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全部摧毁。丽嫔在地上扭动着身子爬到水沏身边,她抱着水沏的腿爬上来,水沏整个人如同落入大火之中,只有丽嫔是那火中唯一的一丝清凉,水沏的欲望叫嚣着,要寻一个发泄的出口,可是那最后一丁点儿残存的理智在警示水沏,这是一个阴谋,他得立刻抽身。

水沏拼命抵制自己的欲望,将丽嫔打昏,自己则冲出岁寒堂,纵身跳入岁寒堂左边的池塘中,池塘水面上结了冰,水沏硬是将冰面砸了个大窟窿,整个人沉到刺骨的冰水之中,来抵消身体里的火热…

就在丽嫔进入岁寒堂的时候,岁寒堂的值守太监便去求见皇上皇后,也不顾黛玉在场,他便磕头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奴才是岁寒堂当值太监山喜,刚才太子殿下到了岁寒堂,殿下命奴才离开,奴才因落了一件东西便折回去取,却看到丽嫔娘娘进了岁寒堂,正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事关重大,奴才不敢不回。”

皇上皇后震惊,黛玉听明白了岁寒堂值事太监的意思,不由满面羞红,低下头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皇上怒喝道:“竟有此事,来人,摆驾岁寒堂。”

皇后忙拉住皇上的手求道:“皇上息怒,沏儿不是那种孩子,他自小不近女色,您是知道的,这里必有蹊跷,要查清才是,别冤枉了孩子。”

皇上沉声道:“不去如何查,皇后,你同朕一起去。”皇后点点头道:“只带小路子也是就了。”

皇上指着岁寒堂的山喜喝道:“你,速速带路。”

皇上皇后匆匆赶到岁寒堂,正在踢门之时,只见各条通往岁寒堂的小路上都出现人迹,沈淑妃扶着秀琳的手快步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皇上,妾身奉旨见驾。”其他的妃嫔也是这样说,皇上面色越发凝重,皇后冷声喝道:“谁传你们过来的,还不回宫去。”

“嗯…啊…”一声销魂的轻吟从岁寒堂里传出,众妃子都变了脸色,却没有人听从皇后的旨意离开此处,深宫寂寂,有了好戏不看,这怎么可能?

饶是皇上遍历艰险,却从没有象此时这般为难,就算是被算计了,可是若让宫妃们看到太子秽乱宫闱,太子这一生就算完了。就在皇上皇上焦急之时,池塘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扑腾的声音,皇上立刻喝道:“什么人?”

小路子匆忙跑到池塘边上,用宫灯一照,大惊失色叫道:“天啊,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落水了…”

小路子的话传到皇上皇后心中,他们不由松了口气,水沏在池塘里,那屋子里的必不是他,皇上喝道:“快救太子…”

小路子忙跳入池塘之中,只见他打破池塘上的冰面,生生开出一条路,水沏此时浑身冰冷,可是盘据在小腹处的火热仍然无法消减,小路子游到水沏身边,用手托住水沏的前胸,将水沏的上半身托出水面,水沏只说了一句:“我中毒了…”便头一歪昏了过去。小路子大惊,赶紧去摸水沏的脉,水沏的脉象强劲有力跳得急快,小路子才放了心,忙将水沏托着游回岸边。

皇上皇后都到了池塘边上,无数的宫灯将整个池塘照得如白昼一般,皇后一见水沏冻得面色青白,便哭着叫道:“沏儿,这是怎么了?”皇上压下心中担忧,沉声喝道:“来人,传太医,速将太子抬进屋去。”

小路子忙说道:“启禀皇上,太子昏迷之前说他被人算计,中毒了。”

皇上大惊,喝道:“速请北静王父子过来。”

于是抬太子的抬太子,请北静王父子的跑去请人。皇上抬腿踹开岁寒堂,一股浓烈的异样香气扑面而来,皇上举袖一挥,一股罡风挥出,将这股气息尽数吹散,大家定睛一瞧,只见岁寒堂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衣物,顺着地上的衣物看过去,就瞧见丽嫔不着寸缕,雪白的双腿正盘着岁寒堂的柱子用力扭动着,皇上大怒,喝道:“来人,将这贱婢打入冷宫,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

丽嫔此时好象听不到任何声音一般,只是缠在柱上,两个太监走上前将丽嫔从柱子上扯下去,丽嫔一被拽离柱子,便紧紧抱住其中一个太监,只将脸往太监的脸上贴,口中还不时的逸出娇吟。另一个太监忙将那件野鸭子毛的披风裹住丽嫔,将她抬出去送去冷宫了。

水沏被平放到榻上,他的面色忽红忽青,双手死死攥着,双眉紧锁,一脸痛苦的神情,皇后心疼的哭道:“沏儿,你到底怎么了?”

沈淑妃等人没看到好戏,只看到太子快冻成冰挖瘩,丽嫔一个人抱着柱子上演一个人的春宫戏,便垂头跪下,想跪安离开。皇上怒喝道:“想走?哼,都给朕到外面跪着,太子一时不醒,便一时不许离开。冯保,你带人看着,若有人敢擅自离开,杀无赦!”冯公公应声称是,带了侍卫将所有还看热闹的妃嫔哄出岁寒堂,看着她们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因水沏说了自己中毒,所以皇上皇后都不敢擅动,只给水沏擦干身子,换了干衣裳,盖上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也做了。一听太子中毒,北静王和水溶飞一般的奔到岁寒堂,皇后一看到水溶,便抓着他的手哭道:“溶儿,快救救沏儿。”

水溶扶着皇后忙说道:“姨妈放心,任凭是什么毒,侄臣都能解。”

北静王低声喝道:“还废什么话,快去解毒。”

水溶忙走到水沏身边,一看水沏的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便皱眉道:“是什么毒,这样怪异!”他边说边取出寒玉蟾,将寒玉蟾放到水沏的身上。寒玉蟾在水沏身上爬了一圈,便腾的跳回水溶的肩头,水溶急道:“别淘气,快去解毒。”

寒玉蟾冲着水溶咕呱咕呱的直叫,水溶却听不明白,只是催寒玉蟾去解毒。还是北静王看出些端倪,便上前道:“皇上,瞧太子的样子,怕不是中毒,而是中了春药。”

水溶忙抓过水沏的手腕把脉,听了一会儿才说道:“的确不是中毒。”

此时太医院的院判赶了过来,他上前请了脉,皱眉摇头道:“是什么人如此狠毒,竟然下了这种歹毒的药,皇上,太子殿下被人下了惑心散,这药会迷失人的本性…”

“先救太子,有什么话救完太子再说。”皇上不等太医说完,便厉声喝道。

太医扑嗵跪倒,哀声道:“皇上,惑心散没有解药,只有通过阴阳合和才行。而且这药极霸道,凡男子中了,必与女子交合整整十二个时辰,方能解了药力,可是从那以后,这男子也就废了!”

皇后听了太医之言,只悲声叫了一句沏儿,便昏了过去。皇上忙抱住皇后,大声叫道:“心儿,心儿醒醒!”

那太医忙说道:“皇上别担心,娘娘只是哀极伤心,臣施一针便能醒来的。”

皇上急道:“你快用针!”太医忙取出银针在皇后内关下了一针,他急捻银针,皇后果然便醒了过来,太医起了针,皇后只看着皇上哭道:“天哥,这可怎么办呀?”

北静王见皇上皇后都有些乱了方寸,便沉着道:“皇上娘娘,此时当稳住心神才行。”

水沏腹中的火渐渐烧遍他整个身子,水沏的面色通红,在榻上不安的扭动的身子,水溶惊呼道:“他的身子好烫!”

太医摇摇头道皇上,如今只能找几个宫女过来,如果…也许太子殿下还能留个后!”皇上双眼圆睁怒喝道:“胡说,沏儿不会的!”

太医跪在地上不敢开口,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溶儿,你能不能解这种药?”皇上满怀希望的看着水溶,水溶低下头轻轻摇了摇。他学医时间尚短,只是读了三清道长的毒经和医经,书上没有的,他都不知道怎么救治。水溶忽然想起冯保通医术,忙抬头说道:“皇上,请传冯公公进来,也许他有办法。”

皇上立刻高声叫道:“冯保进来!”

冯公公忙小跑着进来,皇上将他抓到水沏的身边,急切的问道:“冯保,你看看沏儿!”冯保上前细细察看了一番,摇摇头又点点头,皇上急道:“冯保,有什么你尽管说,朕不降罪于你。”

冯保只看了太医一眼,皇上明白了,便向太医喝道:“没用的东西,滚到外面跪着!”

太医如逢大赦,连滚带爬的滚到岁寒堂外面,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此时岁寒堂里全是信得过的人了,冯保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中了惑心散,这药原本无解,可是现在却有人能救太子殿下。”

皇后急道:“冯叔,是谁你快说呀,别再卖关子了!”冯保原是皇后奶娘的弟弟,皇后一急,将当年的称呼便叫了出来。

冯保忙说道:“娘娘别急,能救太子殿下的人只有林郡主,请娘娘速请林郡主前来。”皇后转身便道:“溶儿,快去接玉儿过来。”

水溶皱眉,原想说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转身便向乾清宫奔去。

北静王皱眉道:“玉儿年纪小,她如何受得住沏儿,十二个时辰,岂不是要生生害了玉儿的性命?”

冯保忙说道:“王爷误会了,奴才并不是要林郡主和殿下同房,那样不只害了林郡主,也害了太子殿下。林郡主是纯阴之气,她的内息是至阴之宝,只要按奴才说的法子,只要三天,太子殿下便能将惑心散逼出体外,而林郡主也不会有丝毫损伤。只是…需要林郡主和太子殿下同居一室整整三日,林郡主的清名怕是要受损。”

皇上长叹一声说道:“朕即刻下旨,封玉儿为太子妃,等她及笄便立刻成礼。”

北静王忙道:“皇上,不可,您不是许了如海让玉儿自择夫婿么?”

皇后忙道:“可是如今只有玉儿能救沏儿,她是个女儿家,若是没了清名,还怎么能嫁得好?这是最合适的法子。”

北静王急道:“不行不行,我们知道玉儿是清白的好孩子,只要能娶玉儿,溶儿什么都肯的,我们就不在意。”

皇上皱眉道:“大哥,我一定给溶儿选个好媳妇,可是沏儿他…只有玉儿能救呀!”还不等北静王说话,黛玉便赶到了岁寒堂,皇后上前一把抓住黛玉的手,悲声道:“好玉儿,你快救沏儿吧!”

黛玉不解道:“姨妈,玉儿不懂医术,要如何救沏哥哥?”

冯公公忙说道:“郡主,太子殿下中了惑心散,您是纯阴之体,内息极为纯正,只有用您的内息助太子逼出惑心散,太子殿下才能平安无事。”

黛玉一楞,愕然问道:“冯公公,黛玉并没有内功。”

冯保点点头道:“奴才知道,郡主,奴才这就教您一套运功心诀,您聪明过人,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学会的。学会之后您只要和太子殿下盘膝对坐手掌相抵,运息三天三夜,便能解了太子殿下。”

黛玉心里一沉,三天三夜和水沏同处一室…皇后忙上前道玉儿,事急从权,你…”黛玉咬了咬下唇,扶着哭泣的皇后轻声道:“姨妈,玉儿愿意渚沏哥哥,您放心,玉儿一定尽力。”

皇后一把将黛玉搂入怀中,含泪笑道:“好玉儿,姨妈多谢你了,你永远都是冰清玉洁的好孩子。”在这个重视名节胜过生命的年代,黛玉能抛开名节去救水沏,的确是极大的牺牲。

黛玉扶住皇后轻声道:“姨妈,心里干净什么都干净,玉儿明白的,您放心,玉儿一定用心救沏哥哥。”

皇上忙说道:“玉儿,伯伯不委屈你,回头就下旨封你为太子妃。”

黛玉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皇上伯伯,黛玉还小,请您万不要如此。黛玉愿意救太子殿下,为的不是什么名份,而是感念太子殿下对黛玉的关爱,请不要让黛玉的心念蒙尘。”皇上微微一怔,黛玉便走到冯保面前轻声说道:“冯公公,请您教授黛玉。”

冯保没想到黛玉会对皇上说出那样的话,心里越发看重这个瘦弱却极有风骨的女孩儿,他将黛玉引到内殿,用心传授起来。

外殿,北静王看着皇上只是笑,水溶也在笑,皇上重重叹了口气,向皇后摇了摇头。皇后反而笑道:“真是个好孩子,不挟恩自重,难得!”

冯保没想到黛玉竟然聪明到了那般地步,他只说了一遍,黛玉竟然就掌握了运息方法,只见她盘膝坐好,双目微闭,那纯阴的内息便被调动起来,在她的身体里缓缓流转,渐渐的黛玉的面容显出美玉一般的澄清润泽,冯保喜道:“成了成了,林郡主,您是老奴见过最聪明灵慧的人,只用一盏茶的时间便掌握了凝玉心法,真是太神奇了!”

听到冯保忘情的大叫,皇后急忙赶过去紧张的问道:“冯叔,成了么?”

冯保不住的点头笑道:“成了成了,娘娘放心,太子殿下一定能得救的!”

黛玉散了功睁开眼晴,看向冯保说道:“冯公公,我现在可以救沏哥哥了么?”

冯种点头道:“嗯,可以了!”

黛玉下床走到水沏的身边,看着水沏通红扭曲的面容,不由落下泪来,黛玉温热的泪珠滴到水沏的面上,却让水沏扭曲的面容缓和了一些,他张开眼睛,一看到黛玉,水沏便缩起身子叫攥拳叫道:“玉儿快走,我会伤害你!”

听了水沏的话,在场之人俱是心里一酸,皇上皇后北静王都在叹道:“多好的孩子啊,宁可自己受苦,也绝不肯连累别人!”水溶心里便升起一种敬意,中了惑心散还能这般的自制,水溶不知道换了自己能不能做到。

黛玉轻轻摇了摇头,将刚才运起的纯阴内息集于右手掌心,轻轻的覆上了水沏的额头,一股清凉从水沏的额头渗进去,水沏身上的燥热立刻消减了许多,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也清澄了许多…

第128章救水彻黛玉宁舍命

黛玉的纯阴内息渗入水沏的额头,冯保忙说道:“太子殿下,速速引郡主内息沿任脉至丹田,压制惑心散。”

水沏点点头,黛玉的纯阴内息如同一脉清流从水沏胸腹内流过,奇迹般的平息了那燥动的欲焰,水沏小腹不再火热,他睁开眼睛吃力说道:“玉儿,我没事了。”黛玉这才移开手掌,坐到一旁闭目休息,她虽然聪明,可是到底习练时间太短,只这么一柱香的工夫,黛玉便觉得头晕目眩,一张开眼睛便有要跌倒的感觉。

冯保摇头道:“太子殿下,这只是暂时压制住惑心散,郡主需陪您运行内息三天三夜,才能助您逼出惑心散。”

水沏翻身坐起道:“这怎么行?玉儿怎么吃得消,冯师傅,有别的法子么?”

皇后在水沏身边坐下来,轻轻将水沏散乱的发丝拨到他的耳后,低声说道:“沏儿,你中了惑心散,除了玉儿再没有人能救你,若是不解了这惑心散,你这一生就废了。”

水沏双眉紧锁,面色铁青的冷声道:“父皇,是何人害我?”

皇上面沉似水,只是摇摇头道:“已经让影子去查了。”

水沏看向冯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冯师傅,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冯保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惑心散是老奴一个被受逐出师门的师叔研制的,这药本无解,中了的人非死便废,家师研究多年,临终之时才研究出凝玉心法,却因心力耗尽,再不能研究出其他的解药之法。凝玉心法必需是纯阴体质的童女才可修习,以凝玉心法修习出的内息,是克制惑心散唯一的解药。上回老奴为林郡主诊脉,才发现她竟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纯阴之体,也许这就是天意。”

冯保说完这番话,皇上皇后北静王水稀嘘不已,水溶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水沏却是极为懊恼,他直恨自己太不小心,中了奸人暗算,还要连累黛玉。

冯保转身对皇上说道:“万岁爷,郡主初练凝玉心法,极耗心神,请万岁爷下旨取出去年北海郡上贡的万年雪参精,配上夜郎进贡的九叶金边紫云芝,半枝煎汤半枝切片,郡主需口含参片,每三个时辰进一盏参汤,方能熬过这三天。”

皇上急忙叫道:“溶儿,你拿朕的金牌去太医院取,朕记得那雪参精共有三株,全都取来。”

水溶忙压下心中异样的感受,接过金牌便向太医院飞奔而去,似这等极品灵药,没有皇上的圣旨金牌,是拿不到的。

水沏听到黛玉救自己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忙叫道:“不用玉儿救我!”

皇上沉声喝道:“胡闹!”

水沏神色坚毅,决然道:“父皇,母后,恕儿臣不孝,好在还有清儿湛儿。先生师母只有玉儿一点骨血,我们不能这样做!”

北静王长叹一声,走到水沏面前按着水沏的肩道:“沏儿,你是个仁义的好孩子,你和玉儿,是我们大家的心尖子,任是谁出了事,我们都不能不救的。玉儿更是好孩子,她为了救你,强行去学凝玉心法,你不能白费了她的心意。”

黛玉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向水沏,轻轻问道:“沏哥哥,玉儿只问你一句话。”

水沏忙道:“玉儿你说。”

黛玉浅浅说道:“若是玉儿生命垂危,要沏哥哥舍命相救,沏哥哥救不救?”

水沏急忙道:“当然要救!”

黛玉柔柔笑道:“那就是了,如何只能是沏哥哥救玉儿,玉儿却不能救沏哥哥?莫非沏哥哥看不起玉儿是女儿家?”

水沏本就是不善于言辞之人,立时便被黛玉的反问给将住了,他呐呐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

黛玉不等水沏说完,又说道:“沏哥哥,溶师兄和玉儿过几日就要动身的,若是不能做到患难与共生死不弃,又怎么能同心合力的达成目标?”

水沏被黛玉问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闷闷的低下头。皇上在一旁不住点头,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着对黛玉的欣赏。皇后走到黛玉身边,抱着黛玉瘦弱的身子,含泪泣道:“玉儿…”水溶将药材取来,皇后问道:“冯叔,沏儿现在能移动么?”

冯保点头道:“自然是能移动的,只是不要见了风,林郡主也是。”

皇上立刻叫道:“来人,备两乘暖舆送太子和林郡主去乾清宫。”侍卫们旁去准备暖舆,水溶忙上前道:“皇上,侄臣熟识药性,让侄臣为玉儿煎参汤吧,水溶学医却不能救堂兄,心中实在难安,请让侄臣尽些心力。”

皇上点点头,等水沏黛玉上了暖舆,大家也一起回了乾清宫,临走之时,皇上回身冷声道:“都进岁寒堂跪着,跪到太子毒性尽除,朕再来发落你们。”

众妃嫔大惊,纷纷磕头求饶,皇上一概不理,沈淑妃忙哭叫道:“皇上,臣妾都是奉旨前来的,皇上明鉴呀!”

皇上冷喝道:“圣旨何在?”

沈淑妃心里一惊,忙说道:“回禀皇上,是乾清宫里太监来传的口喻。”其他的妃嫔也都哭叫道:“是呀,臣妾也是奉了皇上口喻前来的。”

皇上心头烦燥,他心里始终担忧着水沏,便喝道:“朕命尔等到岁寒堂罚跪,三日之后朕再发落,若有抗旨者,杀无赦。”说完他便大步走了。留下那些妃嫔们哭成一片。皇上走时留下太监监视各宫妃嫔,所以她们也不敢不遵旨,只能爬起来进了岁寒堂跪下。这一跪,真就跪了整整三天,跪寒了所有妃嫔们争宠献媚的心。

回到乾清宫,皇后将水沏安置在行健轩,水沏体内的惑心散又有要发作的迹象,冯保忙将水沏挪到宽大的罗汉榻上,让他盘膝坐好,为他除去头冠,用丝带松松绑住那头乌黑亮泽的长发,又给他罩上一件极宽大的月白袍子,很好的遮住了水沏下腹的凸起,免得水沏和黛玉尴尬。水沏睁开眼晴,看着身上的大袍子,轻轻点了点头,冯保低声道:“太子殿下,您先抱元守一,一定要保持灵台清明,老奴会在一旁伺候的,您放心,老奴拼了一身的功力不要,也会保住您和郡主的平安。”

皇后为黛玉卸了钗环,宽了繁复的郡主宫装,黛玉在雪白中衣外也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薄棉袍,一头秀发柔顺的披在背后,皇后握着黛玉的手轻声说道:“玉儿,姨妈会一直陪着你们俩个,还有松云和兰心也会在一旁伺候。”

黛玉轻轻点头道:“姨妈,您放心,玉儿一定能帮沏哥哥逼出惑心散。”

兰心松云扶着黛玉在水沏对面盘膝坐好,黛玉抬眼看到水沏面色潮红,知道他定然是压不住惑心散了,便轻声说道:“沏哥哥,玉儿准备好了。”说完黛玉便伸出一双如玉一般的小手,水沏不敢睁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只闭着眼伸出双掌,黛玉迎上前与水沏掌心相对,便觉得一股火力从水沏手掌扑过来,黛玉忙稳住心神,按照冯公公先前所授,静心运功。

舒适的清凉从黛玉如玉一般的手掌传来,水沏灵台顿觉清凉,便引着那股内息向自己身体里运行。清凉之意从水沏左掌传入,燥热之感沿着他的右手传出,传向黛玉的左手。黛玉要运息给水沏,又要抵挡水沏逼出的惑心散,她的身子微颤,细细的汗从额头渗出,冯保心中暗叹,这林郡主身体到底是太弱了。他冲着兰心指了指早就备下的雪参精片,兰心会意,用玉筋挟起一片送入黛玉口中,黛玉含住参片,一股生机涌入体内,才勉强支撑下去。

水沏的情形比方才好了许多,过了一个多时辰,一滴粉红色的小水滴从水沏右掌根滴下,滴到冯保托着的玉盏之中。这就是水沏刚才喝的那杯茶中的惑心散。

三个时辰过去了,黛玉摇摇欲坠,松云忙将熬好的参汤喂给黛玉,黛玉双眼紧闭的喝了一小碗参汤,又加紧调动自己体内纯阴的内息,加大了向水沏输送的力度。

水沏感受到那内息时大时小时强时弱,难过的心如刀绞,一双剑眉紧紧锁起,他面上虽然不再那般潮红,却显得更加痛苦。冯保在旁低声喝道:“殿下,若是心有旁鸯,便害了郡主。”水沏不得已,只得强逼着自己不去想,拼命的运功逼毒,好早些让黛玉解脱。

兰心松云看到黛玉这样辛苦,两个人心疼的咬着帕子直掉泪,却不敢哭出声来,皇后也是泪眼迷蒙,早湿了几条帕子。水溶在外间熬着参汤,又是担忧水沏又是担忧黛玉,一双眼睛熬的全是血丝,北静王妃在一旁陪着他,一步也不肯离开。皇上和北静王只是过一阵子打发人来看看情形,两人都没有在这里。有人算计谋害太子,他们得尽快查出幕后真凶。

一天过去了,黛玉的脸色如透明的白玉一般,身子也越发显得单薄,参片从最初的一片加到了两片,参汤也改成两个时辰进一次,而水沏的脸色却好多了,逼出的惑心散也有小半盏。皇后看着黛玉勉力支撑的样子,不由万分心疼,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此事之后,她要将全部的爱都给黛玉,去疼爱怜惜这个可人心疼的孩子。

冯保又喜又忧,喜的是黛玉进境极快,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不用三天就能将惑心散全都逼出来的,忧的是黛玉似乎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这样下去可不行。

就在黛玉摇摇欲坠之时,她胸前忽然有一道柔和的青光放出,将黛玉笼在其中,这青光看似无形,实际上却如丝缕一般围绕滋养着黛玉,黛玉精神为之一振,试着将这滋养自己的东西通过内息引给水沏,一线浅浅的青色涌向水沏,水沏眉间舒展,逼毒的速度果然加快了。这青色的东西不仅能滋养黛玉的身体,也能修补水沏被惑心散破坏的肌体,随着黛玉的牵引,那团青光也将水沏笼罩起来,在青光之中,水沏黛玉两个人的神情都轻松了许多,便是在边上的皇后兰心松云和冯保,都能感受到勃勃的生机。

又过了大半天,水沏已经逼出大半盏惑心散,青光渐淡,黛玉的面容如最纯净的美玉,又如远古的菩提,安宁平静。冯保心中极惊,暗道:“她竟然练成了,原来以为她最多只能练到第二重,想不到还不到两天,她竟然冲破了第七重,难道她就是凝玉宫的命定传人?师傅,林郡主就是您命徒儿寻常的人么?”

黛玉又饮了一回参汤,口中含了三片参片,坚持着运息助水沏逼出惑心散,到了第三天的凌晨,水沏终于逼出整整一盏惑心散,冯保试了试水沏的脉象,长出一口气道:“总算是好了,太子殿下,郡主,请各自收功。”

听到冯公公的话,水沏忙开始收功,他双手往回一收,黛玉的手臂便无力的垂了下来,整个人倒在榻上,水沏大惊,翻身滚到黛玉身旁将黛玉抱在怀中,焦灼的大声唤道:“玉儿,玉儿…你醒醒!”

黛玉吃力的张开眼睛看了看水沏,无力的说道:“沏哥哥,玉儿再不能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水沏紧紧抱着黛玉大叫:“冯师傅…”

冯保上前为黛玉把脉,诊过之后叹道:“殿下放心,郡主只是太虚弱了,并无生命之忧。”水沏抱着黛玉,滚烫的泪滴到黛玉的脸上,他泣不成声的哭道玉儿,我连累你了…”黛玉三夜两天只是含了参片喝了参汤,可水沏却一滴水都没有进,又如此激动,水沏抱着黛玉,也昏了过去。本来黛玉昏倒,皇后和兰心松云已经够惊恐的,如今太子也晕了,大家急得直看冯保,皇后急叫道:“冯叔,沏儿怎么了?”

冯保忙道:“殿下这是饿晕了,进些清粥就没事的,倒是郡主要好好调养才行。”

水溶在外面听到动静,急得要冲进门来,北静王妃拉住他说道:“溶儿,让娘进去看就行了。你在这里看着参汤,一点不能大意的。”

北静王妃说完便去敲门,松云便抹着眼泪边开门,北静王妃进门后看到水沏睡在床上,皇后坐在他的身边,怀里抱着昏过去的黛玉,北静王妃急忙问道:“沏儿玉儿怎么样了?”皇后含泪道:“沏儿的毒都逼出来了,他又急又饿,晕了过去,玉儿累得虚脱,也晕过去了。冯叔说她们两个都要好好歇息。”

北静王妃长出一口气,合什含道:“阿弥陀佛,总算是好了,炉子上还煨着小米粥,这会给他们喝最是合适的,兰心松云,你们快过去端来,喂这两个孩子吃。”

兰心松云去端了温热的小米粥进来,皇后对冯保道:“冯叔,先唤醒这两个孩子,总要吃些东西才行。”

水沏黛玉醒了过来,松云将一碗小米粥呈给水沏,兰心却拿着调羹要去喂黛玉,皇后却轻声道:“粥给我,我来喂玉儿。”

黛玉想起身,可是她全身无力,连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皇后含泪道:“玉儿,让娘喂你!”

一声“让娘喂你”勾出黛玉无数眼泪,皇后忙给黛玉擦了泪,哭着劝道:“好孩子,不哭,乖!”

北静王妃坐到皇后身边,将黛玉抱到怀中,轻声道:“我抱着玉儿,你来喂。”

皇后细心的一点一点喂着黛玉,黛玉只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了,皇后也知道饿久了的人一次不能吃太多,便将碗递给兰心,又拿过茶让黛玉漱了口,才从北静王妃怀中接过黛玉,轻轻拍着黛玉软软的身子,柔声道:“好孩子,娘守着你。”黛玉倦极了,在皇后轻柔的呵护下,合上眼沉沉的睡着了。

水沏用了小米粥,精神好了许多,他也想守着黛玉,皇后却沉着脸低声道:“你出去。”知道水沏没事了,皇后才发出心里的怒气,这个孩子实在太不小心了,竟然就这样被人算计,若是喝下的不是惑心散而是其他什么剧毒的毒药,还能有命么?

水沏知道母亲为何生气,他心里也极气的,深深看一看黛玉恬静的睡容,水沏便下床出门,抓着水溶道:“溶弟,我们去查个清楚!”

水溶叹了口气道:“堂兄,你虽然逼出所有的惑心散,可是身子却虚,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劝你还是先调养好身子再说。何况皇上和父王已经在查了,有他们两老,还用得着你么?唉,我先扶你去隔壁去歇着,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都养足了精神再说。”

水沏哪里肯依,正要走却脚下一软,水溶架着他,将他扶到隔壁房中,扶着上了床,给水沏盖好被子,水溶才将门带上。

听说水沏被逼毒成功,皇上和北静王都赶了过来,两人一进行健轩便看到水溶守着红泥小炉发呆,北静王低声道:“溶儿,你堂兄和玉儿怎么样了?”

水溶闷闷的指着西厢房说道:“堂兄彻底没事了,他在那边,刚刚吃了一碗小米粥,这会儿睡了。冯公公在里面守着。”又指指东厢房道:“玉儿还在里面,姨妈和娘亲正守着她,还有她那两个丫头。”

北静王急忙问道:“玉儿怎么样了,这三夜两天下来,她可撑得住?”

水溶闷声道:“玉儿累晕了,冯师傅说她太虚弱了,要好好调养才行。”

皇上听说水沏没事了,便抬腿往东厢走去,北静王看了看西厢,也向东厢走去,水溶也想看看黛玉怎么样了,便跟在北静王身后,北静王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只让他跟着。

轻轻推开东厢的房门,皇后抬眼看是皇上,便轻轻摇了摇手,示意皇上轻点儿,皇上掂着脚尖走到近前,静静的看着黛玉疲倦已极的睡容,轻声问道:“玉儿还好么?”

皇后轻轻声道:“这孩子太累了,天哥,我们对不起如海和敏儿,也对不起玉儿…”皇上点点头,皇后又道:“天哥,我不管什么律法,不管以后怎么样,玉儿都是我的女儿,等她好了你一定要封玉儿为公主,我要给玉儿最好的一切。”

皇上轻轻点点头,低声道:“好,我答应。”

北静王轻轻走了过来,看着黛玉,轻轻摇头道:“我原是答应如海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的,却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黛玉原本就觉浅,这会儿虽说是累极了,可是听到有声音,她仍是睡不安稳,黛玉在皇后怀中动了动,皇后连忙挥手让皇上和北静王出去。他们两人只好退了出去,在外面将门关好。

走出行健轩,皇上长出一口气道:“大哥,你看现在怎么办?所有有关的人全都死了,要如何下手去查?”

这三夜两天之中,所有与岁寒堂之事有关的太监宫女,失踪的失踪,暴卒的暴卒,所有的线索断的一干二净,皇上和北静王得到的,只是数具发黑腐烂的尸体,根本是无迹可查。丽嫔倒是没有死,可是她疯了,口中只不停的恨恨叫着“翠儿,翠儿…”

可是这个翠儿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搜遍了整座皇宫,却是没有她的下落。翠原以为自己办好了这件事情,她的爷便会接她出宫,同她做正头夫妻,哪知道她将丽嫔引入岁寒堂后,自己也活到头了。一进花房,她便被她口口声声叫着的爷活活勒死,还被大卸八块丢入沤肥的大池中,从此便在人间消失。而那个所谓的爷,则在处理了翠儿的尸体之后,趁乱离开了皇宫。在夜色中向他的主子传递了得手的消息。

看着手中的纸条,简郡王一反常态,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子,他恨声道:“水沏,你也有今天,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处处压着我,哼,便是他遮掩了你秽乱宫闱的恶名,你死不了也得变成太监…”将字条又看了一遍,水泠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将纸条丢到火盆里烧了才离开鸽舍,锁好门后便又是一张冷脸,他冷声对吴安说道:“命秀仪今夜前来侍寝!”

第129章担忧黛玉林家齐动员

黛玉初一未归,林家上下很是担心,虽然皇后打发了淡霞到林府通传了一回,事涉宫禁秘事,淡霞也不能实话实说,只说是皇后想留黛玉多住几日,可是联想到忠顺王府被查抄,慧云心里总有些不安,便要林成初二入宫打听,林成并没有出入宫禁的通行令牌,只能在初二一大早到宫门处求见太子,宫门守卫却说太子忽然生病,不能见客,林成心中越发担忧,便又要求见皇上,可巧皇上又传下圣旨,三日之内不见外臣,林成急得没办法,只得又去了北静王府,北静王府的门子又告诉他王爷王妃世子都在宫里没回宫,林成这回可真急了,回林家同林义商量一回,便要夜闯皇宫,说什么也得打听出黛玉的确切消息。林义哪里能让林义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忙拦住林成沉声说道:“阿成你先冷静下来,皇上一家都极疼爱玉儿的,许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外臣知道,这才封锁宫禁,老爷临终之时将玉儿托付给北静王爷的,如今他们一家子也在宫里,一定能保护玉儿周全的。先时我担心,这会儿倒不太担心了。”

林成想了想也明白过来,只叹息道:“原只想护着玉儿妹妹,让她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到头来还是让她搅到皇家之事中了。”

慧云想不明白,急忙抓着林义叫道:“你们叔侄在说些什么,玉儿这都两天一夜没回家了,可怎么行呢,往常皇后娘娘留她,总也会说清楚留她多久,这一回却怪了,只是娘要留她,却不说留多久,何况过几日玉儿就要动身了,如何还不让她回自己家来呢。义哥,阿成,老爷夫人可就玉儿这么一点血脉,要是有个什么,我们万死难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