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轻手轻脚的给黛玉盖上蚕丝锦被,摸了摸额头,见未曾发烧,心下安定。担心自个会睡着了,便想着去外间拿件绣品。

慢慢走出去,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黛玉,担忧的摇了摇头,走到外间,刚要拿起榻上的绣囊,突然脖子一痒,便眼前一黑的倒在榻上。

菱花窗户突然开了点小缝隙,有微风吹入,秦凡皱了皱眉眉头,轻轻走了过去,伸手将窗户关上。回过头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心便柔成了一滩春水。

慢慢走到床边,撩起锦袍衣摆坐下,看着黛玉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心便跟着痛起来。

这个女子是自己这一生的信仰,自己活着的意义,自己心尖尖上的珍宝。此时却是自己深深的伤害了她,让她这般痛苦!秦凡紧紧的捏住衣摆,片刻方才松开,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衣摆上残留的血渍。

微颤的伸手,触摸上女子惨白的脸,触手冰凉。从额头一路向下,黛眉,眼睛,就要触上红唇,突然,心上的女子却开始痛苦的呓语“御之````”

修长的手指顿住,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低下头来,却还是只听到微微弱弱的声音道“御之,御之``````”

秦凡心下大震,又惊又喜,眼中光芒炙热,心里突然满满的,似有东西不停的要溢出来一般。

一直以来,以为这段感情只是自己的单相思,是自己强加给她的,毕竟“宝黛情缘”世所皆知。自己为了私欲,在林如海病重时求娶了她,心中总是愧疚。却不曾想过,她心中也是有自己的,她也会在梦中喊着“御之”

“你也是爱着我的,对不对?”秦凡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轻轻握着黛玉的手,眼神温柔而炙热。

“御之```”

“我在,我一直都在”秦凡亲吻了手中的柔荑,温柔的答应着。

“御之?”似乎是有感应一般,黛玉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朦胧中,看到了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不知是梦中还是现实。

“是我”担心吓着心上人儿,秦凡只得更加温柔小意,心内又是懊恼,没有早些向兄弟们学学如何哄女子。

再次听到回答,黛玉这才知道不是在梦中,明眸怔怔的看着秦凡,竟是忘了动作。

秦凡也不敢再动作,担心黛玉怪自己夜闯深闺,还````还趁机轻薄。

两人怔怔的看了片刻,突然黛玉竟是想明白什么,忍不住哭泣起来,金豆子一颗颗的顺着眼角流下,流进了秦凡的心窝里。

秦凡哪里还忍心,情不自禁用指腹去抹,黛玉却是不肯,挣扎着坐了起来,往床里面靠去,小手挥打着秦凡伸过来的手,却只觉得打到了铁上一般,手儿竟是开始疼了,心下更恼火。

“你欺负我,都是你骗我,让我难过,你走开!”声声指责,一边用小手抹着眼泪。

“不要哭,都是我错了,我认错”秦凡此时哪里还有平日的精明,脑袋里空白一片,竟是找不到半点甜言蜜语来哄自己的心上人。情急一下,便伸手抓住女子的柔荑,触感娇嫩,秦凡心里一动,便不再放开。

黛玉见秦凡这般大胆,又气又恼,脸儿更是红透了,竟是忘了哭泣,拿起旁边的软枕便向秦凡扔去。

“啊”秦凡被扔了个正着,突然捂着后背表情痛苦的倒在床上。

“怎么了”黛玉看秦凡唇无血色,额上还冒着细汗,看起来很是难受。心里一紧,立马便爬到秦凡身边,小手轻轻推着秦凡的手臂。

秦凡表情痛楚,轻声喃道“好痛”

听到这弱弱的一声低喃,黛玉的心肝儿顿时软成一团,哪里还记得生气,心中慌乱,挣扎着便要下床去叫人。秦凡哪里能让她如愿,伸手抓住黛玉的袖子,清澈的眼神满是祈求“不要走,好痛”

黛玉哪里还能动半分,只能急道“这如何是好,都怪我不好,”边说着便哽咽起来。

秦凡眼中光芒骤然闪过,瞬间又是一片无辜的表情,“你吹吹便好了,太医说痛的时候吹吹便好”

黛玉眼里一亮,止住了哭,柔柔问道“果真?”,便开始趴着,红唇微微嘟起,对秦凡的后背伤处开始吹起来,气息微微,隔着单薄的衣服,落到伤处,撩起了秦凡内心深处的柔情。

细细吹了半响,见秦凡果真没有喊疼,这才放下心来,娥眉微平。细声问道,“好些了吗?”

却未听到秦凡回应,转过头去,却正好撞见秦凡眼眸深邃的盯着自己,嘴角微挑,柔情尽现。

黛玉只能愣愣的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脸,微微的颤抖,竟是不知如何反应。。

扑通、扑通、扑通

此时只余下两人急促的心跳声。

黛玉慢慢闭上眼睛,紧张的想要抓着什么,触手冰凉,凉意惊醒了此时的柔情蜜意。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就要挨上来的俊脸,猛的伸手推开。

“登徒子”黛玉忙向后退了退,嘴里轻骂,俏脸却是红透了,眉眼含情,似怒非怒。

秦凡心里懊恼到手好事便这样飞走了,却见到心上人儿为自己展露这般风情,那微弱的懊恼瞬间便软了下来,如浮云一般,不着边际。

慢慢伸手握住黛玉的柔荑,轻柔一笑,眼中熠熠生辉,流光溢彩。“我便是登徒子,那也是林黛玉一人的登徒子。”

“你,你好生无赖”黛玉想要扯过小手,无奈力不从心,轻轻瞪了一眼,转过头去。心里此时却是如吃了世间最甜的蜜一般,腻人心扉,红唇情不自禁微微弯起。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脸色一变,“你为什么骗我?”眼中满是指责。

饶是秦凡再笨,也明白此时若是承认自己假病,佳人定会懊恼,心里转了几圈。声音微微弱弱的道“我妻子这般凶悍,我哪敢骗你,真是病了,太医们都这么说。”

“谁是你妻子”黛玉眉目含情的瞪了一眼,又道“竟是病了,怎么在此。”

秦凡温润一笑,轻声道“我想你了”

黛玉再是聪慧过人,此时也只是一个年幼的闺中女子,听到这番话,哪里还有半分思考,紧紧咬了咬红唇,柔声道“伤口可还有大碍,应该歇着的,日后见,也不迟”

秦凡抚了抚手中的柔荑,“本是有大碍的,刚刚被你吹了一番,倒是不疼了,没想到娘子医术了得。”

“不许乱叫,咳咳咳”黛玉此时哪经得起这些话语,心里乱成一团,也是大病初愈,气血一乱,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秦凡马上坐直身子,拉过黛玉靠在自己身上,把了把脉,只觉得经脉混乱,气血翻涌。心里阵痛,她这般柔弱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般情绪,更是责怪自己。慢慢运了运气,将一阵阵热流送入黛玉的经脉中。直到经脉慢慢平稳,才罢。

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只见眼眸微张,眉宇间尽是困乏,该是累了。虽是舍不得,却也不忍心让她休息不好,慢慢的扶着黛玉躺下,拉过锦被盖好,柔声道“好好歇息,早日好起来”

黛玉本就身子不好,经过这么一闹,哪里还能承受住,脑中晕晕沉沉,此时只凭着本能细声道“不许走”

秦凡轻柔一笑,“好,我不走。”

窗外萧瑟的寒风,却丝毫影响了香闺中的柔情蜜意,黛玉嘴角幸福的勾起,沉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了文,请留下你们的足迹啊,大家的支持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多谢啦!话说,秦凡这样会不会很肉麻,额,俺还是顶着锅盖走过``````

正文17第十六章 局起

锦帐美人贪睡暖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穿过纸窗,进入闺房中,划出一道道光晕,黛玉红唇轻轻翘起,手下意识的扯了扯,感觉触感还在,轻轻翻了个身子,俏脸朝着床外,迷蒙的睁开了眼睛,床前空无一人。心里失落,难不成昨儿个是做了梦?

慢慢的撑起身子,刚要喊紫鹃,手一抬起,便发现手中捏了一块绸缎布。定定一看,却原来是半截袖子挂在床围上。

“呀”忍不住惊叫出声,只见上面竟是还题了字‘十月小春梅蕊绽。红炉画阁新妆遍。锦帐美人贪睡暖。羞起晚。’慢慢的,昨儿晚上的一幕幕便全都在脑袋里回放。俏脸红透,又担心别人看见,忙放下了帷帐,摘下袖子,捧在怀中。低声骂道“登徒子,骗子!我才没有起晚呢”眼中却是含情脉脉,似怒似喜。

“姑娘,起了吗?”紫鹃在外面小声问道。

黛玉一惊,忙将袖子塞到枕头下,定了定心神,轻声道“起了。”

片刻,一只小手伸过来挽起一边的帷帐,紫鹃一脸歉然的看着黛玉道“姑娘,昨儿个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便睡在外间了,方才醒过来,您昨儿夜里有喊过奴婢吗?”

黛玉心里一突,愣愣道“没,没喊啊,昨儿个睡的太沉了”

紫鹃笑道“那便好了”又看了看黛玉的气色,只觉得眉目有神,脸色红润,竟是比平日未生病的时候,还好上许多,喜道“姑娘今儿个看起来大好了,脸色血色都足了。”

“是吗,许是睡的好了”黛玉心里心虚道。

紫鹃高兴的笑了笑,边走过去将菱花窗户支起一条小缝隙,边问道,“今日天气大好,姑娘身子好了,今儿个要起来走动吗?”

黛玉伸了伸纤腰,只觉得神清气爽,红唇翘了翘,“今儿个便起来吧。”

紫鹃忙服侍着黛玉洗漱穿戴,又担心黛玉身子刚好,容易着凉,翻出一件挡风的披风给黛玉披上,方才去小厨房看早膳。

用完早膳,黛玉便想起许久没有见到秦简,疑惑道“怎么不见秦简?”

紫鹃刚要说话,便听见推门的身影,却是秦简一身墨绿劲装推门而入,神色和平日并无两样,只是脸色稍显的苍白。

黛玉忧心道“怎么气色这般差,身子不舒服吗?”

秦简心内愧疚,见黛玉对自己这般关心,心里更加难受,眼眸有些红肿,温声道“只是未睡好,没有大碍,主人不要担心。”

黛玉心思通透,哪里看不出秦简有事相瞒,只是不忍追问,轻声道“日间无事,好好歇息也可,我这边有紫鹃。”

秦简只是低着头,未说话。

黛玉见这般,心中疑惑更胜,只想着若是有机会,定要好生问问秦御之。

秋高气爽,暖日怡人,黛玉忍不住道“今日天气这般好,便去寻姐妹们一道。”

紫鹃忙劝道“姑娘,您身子刚好,还是莫要出门了,今日虽有日头,到底还是凉爽,容易伤风。”

黛玉正要说话,便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细细一看,原来是薛宝钗领着丫鬟婆子过来了。

“薛姐姐,我刚还想去寻姐妹们一道呢,可巧你便来了”黛玉轻笑道

薛宝钗见黛玉一身素白的金丝秀菊长裙,头发随意挽了个发髻,插上一只白玉兰花簪子,一派清雅之相。

细细看了看黛玉,笑道“妹妹病了这两天,倒是越发养好了,脸色都比平日红润。”

黛玉闻言,脸上红晕更深,“想是汤药吃多了”手下不自在的扯了扯锦缎帕子。

旁边紫鹃见状,捂着嘴偷偷笑了笑,自家姑娘那是汤水喝多了,分明是少女怀春之相。给两位姑娘倒了八宝茶,又让雪雁去小厨房拿了新添的点心过来,一一摆放好,便和秦简一道站在林黛玉旁边,安静不语。

薛宝钗喝了口八宝茶,顿感香甜润口,放下茶盏,笑道“你这茶倒是个新鲜的,竟是和别的八宝茶味道不一般,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妙处。”

黛玉闻言,道“我近来身子不好,那边说是请了薛神医调制了补血益气的药品,我又是喝厌了这些汤药的,便让把这药品放入日常的茶水中,倒是好上许多,虽是药物,却是有益无害。”

“这般倒是好了,”薛宝钗心里一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绫罗锦群,又看了看黛玉的穿着,心里边觉得很是怪异。往日里自己与黛玉是才气相当,原以为黛玉失去双亲,比起自己这个母兄俱在的皇商小姐,定是矮出一头,可是现在黛玉的吃穿用度,看起来不华丽,质地却是高出贾府众人,这随意的一身,也让自己这绫罗绸缎显的俗不可耐。

“薛姐姐”,黛玉见薛宝钗定定的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忍不住叫道。

“哦,刚想起一道事情,便怔住了,”薛宝钗温婉笑道“你这些日子病了,倒是不知道的,大姐姐得了圣上恩典,不日便要回府上省亲了,届时咱们府上可有的热闹了,妹妹你好生养好身子,到时候可不能落下,”

黛玉道:“确实是件大喜事,大姐姐多年都未曾见过亲人,此次倒是如愿了。”想到自己日后再无亲人,心有戚戚。

薛宝钗见黛玉面容有些哀色,便以为是因为秦凡受伤一事,突然想起那日看到的那人,心下微酸,安慰道“妹妹,莫要担心,秦将军定会无恙的。”

“谁担心他了”黛玉脱口而出道,想起那人的无赖之相,心跳加速起来,脸儿比刚才更红了,似乎担心薛宝钗不信,又道“果真不担心”

薛宝钗见黛玉分明是一副小女儿形态,心里发紧,又想到母亲说要将自己配给宝玉,两相比较下来,更是觉得自己处处都比不上黛玉。她分明一个孤女,偏偏配的是手握重权的一品将军,还那般英气俊朗。可自己紫薇舍人之后,皇商薛家的大小姐,却配给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宝玉还那般不思进取,整日在闺阁厮混。

薛宝钗心里越发不平衡起来,拽紧了帕子,脸上却还温和笑道“那便好,你身子不好,切勿伤神。”

秦凡伸手摸了摸后背,只觉得触手湿润,换下血染红的外袍,扔在屏风后面,坐在床沿上。片刻,外面便有了细微的动静,秦凡冷笑一下,趴在床上,盖上锦被。果不其然,从外面进来两个太医摸样的老头。

一个三角眼的老太医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看秦凡的伤处,突然,眼神一变,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对着同伴招了招手。

旁边的胡太医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摸了摸八角胡子,眉头皱成一团,和旁边的李太医两人对眼看了一下,心里直犯浑。

“不该啊”胡太医仔细瞄了瞄,还是觉得疑惑。

李太医睁大了三角眼,瞧了半响,“这如何是好”

两人给秦凡盖好被子,慢慢走出了内室。

李太医:“这可如何是好,看似更加严重了。”

胡太医:“如今便只回禀伤势太重,一时难以痊愈。”

“恩,只能如此了,”李太医摸着微长的白胡须,点头附和。

待两人出了门,一室静默。路引慢慢走进来,见自家主子果然已经坐了起来,心里叹了口气,便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般折腾。

“主子,黑风刚刚送了信过来。”恭敬的将信递给秦凡。

秦凡闭着眼睛慢慢运了气,觉得背后的伤痛缓解了一点,便睁开清亮的眸子,伸手接过。默然看了一会。

薄唇微抿,片刻,便有了笑意。“老狐狸果真是老了,这般沉不住气,也难怪日后被他儿子给算计了。”

想到如今这父子几人斗的正热闹,笑意更胜,嘱咐道“告诉秦战,让他再拖上几个月。”

路引怔了怔,忙应道“是,主人。”此时心里再次感叹,似乎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主人的掌控之中。

犹豫了一番,还是小声道“主人,您伤势虽不危及性命,却仍是严重,昨夜未眠,又运力震开了伤口,还是注意些为好”

“无碍,”又问道“那二人如何了?”

路引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凡问的是谁,回道“二人都领了罚,”顿了顿,又道“秦简似乎不太好,伤的有些重。”想起秦简受罚后,血色全无,走路微浮的样子,心里边有些不忍,只是主人一向治下严厉,这次秦元和秦简私做主张,让林姑娘生病,主子哪里还会轻罚。

秦凡未语,只是挥了挥手。

路引见状,微微躬身,退出门外。

一室清冷,秦凡只着中衣靠在床边,闭上眼睛。这些属下都是跟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可是这么久了,慢慢的便开始自作主张,这是自己无法容忍的,更何况还伤了她。

从枕头下摸出一方墨玉,轻轻抚摸,触感润滑。突然便想起昨日手中的柔荑,便是这般的感觉,嘴角弯起。

也不知道她醒了没看见自己,会不会又恼了,看来,日后会有一个“悍妇”了,虽是这么想着,脸上却是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秦凡在心中保证。

神武将军府 冯府

一名绿衣小丫鬟慢慢的走进亭台水榭中,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盅,往两边的茶盏中各添了新茶,服了服身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冯紫英捻着一粒黑子,定定的看着棋盘,半响,将棋子放在一旁,对着对面坐着的一位面如冠玉,形如芝兰的白衣男子道“卫兄,我输了。”

卫若兰轻轻抿嘴一笑,笑容温和,未说话,伸出白皙而又骨骼分明的手,慢慢将棋子一颗颗收入棋罐中。拿起旁边的白瓷茶盏,抿了口茶。温润如玉的声音道“冯兄你心思太重 ,哪里能入棋局。”

冯紫英不以为然,站起身子,扯了扯墨绿的衣袖,走到栏边,定定的看着池鱼。“终究是我太疏忽了,反而打草惊蛇,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卫若兰轻轻捻起一粒粒棋子,复又放下,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冯紫英气不过,一拳敲到栏杆上,惊散了池鱼。“那秦凡倒是忠心,竟是救了那人,我看他能撑到几时。”因是过于用力,竟是扯痛了伤处,心中更是气愤难当。

卫若兰沉默半响,突然轻笑“此人倒是个人物,竟然能顶住我那一箭。”

冯紫英道:“听洛阳那边的探子回报,竟是查不出他师从何人,不过可以从秦家那个老头子入手。”

卫若兰捻棋子的手忽然一顿,瞬间又恢复如初,温声道“传言这二人似乎不合”

“不合?”冯紫英不以为然的一笑,转过身来,对着卫若兰道“我倒是看看他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违逆自己的生父!”

卫若兰闻言不语,只专注的看着眼前空白的棋盘,眸子中的轻蔑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最近忙着考试的事情,更新比较慢,质量上,大家也凑合一下哦,俺真的很努力了。话说各位看了文,请写写评,收藏嘛,俺脆弱的心灵需要各位亲的支持啊。

另外我这文章主角是男的,所以可能主线中出现的大部分是红楼中的男人,女人出现的不多,提前告知各位啦。

正文18第十七章 维护

天恩浩荡,皇帝下旨,各宫妃子,亲眷在京城者,皆可省亲半日。

贾府没了原著中那般得到林如海的财产,便从公中拿了银子,又从各房补贴几万两。再加上林黛玉那二十万两银子,倒是拼凑足了,找了京城的能工巧匠,修建起了省亲别墅。

秦凡得知消息的时候,轻蔑的笑了一下,“无知”

一旁的秦隐犹豫了一番,沙哑的声音道“主人,贾府与义忠王一派走的极近,日后主母会不会```”

秦凡拿起架子上的非离宝剑,轻轻一拔,剑身的寒气便溢了出来,淡然道“无妨,日后不会有任何干系,”突然又轻笑,“这贾府真是没有脑子了,没有谋反的胆子,又想多一条退路,须知道,世间哪得双全法,日后大厦之倾,指日可待!”

“主人说的极是,还有一件事情,”秦隐又道“那冯紫英似乎要从老太爷那边动些手脚。”

“叮”的一声,合上剑鞘,秦凡转过身来,嘲讽的笑意竟是止不住,“这些对手都这般无用,倒是无趣了,也好,这段日子‘养伤’,便让老头子陪他们玩玩也好。”

秦隐听到这话,太阳穴便突了突,心道“老太爷搀和进来,又是一堆麻烦”

突然想起一事,又道“近日那冯紫英倒是颇得圣宠,皇帝倒是常有赏赐。”

秦凡闻言,倒是毫不在意,“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偏偏掺合进来,冯唐掌握镇东军,皇帝怎么会放心重用冯紫英,无非就是想敲打我一番而已,此人不必在意,只是偶尔闹点事情,也让人厌烦,你盯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