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轻蔑的往旁边一闪,伸手便握住大个子的手腕,手下用力,便听到一阵骨碎的声音。

“嗯…”大个子一声闷哼,刀便从手上脱落,掉落在地上。

下面的人见大个子吃了亏,纷纷便一拥而上,突然便从一旁跃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来人动作敏捷,下手准确,众人竟是难以抗衡。

秦凡丝毫没有久战之心,一脚踢中大个子的要害,便见大个子痛苦的摔到地上。又见路引与其他人尚在纠缠,随即顺手扯下两截枯枝,往灰衣人袭去,只听两个黑衣人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路引不敢久战,匆匆便将剩余之人打伤在地上,只听得众人痛苦的□。

“是谁派你们来的?”如今想要除掉自己的人太多,义忠王、太上皇亦或是皇帝,皆有可能。甚至有可能是世家。

几个灰衣人痛苦的□着,听到问话,正要回话,突然从一旁飞出几枚暗器,秦凡和路引忙躲了开,却只见几个黑衣人早已毙命。

“早就料到这些酒囊饭袋不是秦将军的对手。”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秦凡听着这声音,只觉得分外耳熟。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那人乘风而来,全身被黑色围绕的严严实实。单看此人的身法,便知道此人武功绝不简单。

“哈哈哈哈,”黑衣人停在秦凡百米之外,仔细看了看秦凡,终于大笑出声,片刻,又道,“秦将军只怕早已不认识老朽了吧。”

“你是…”秦凡看着来人,慢慢的,瞳孔收的越来越紧,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那个雪夜里,拿着剑指着自己的黑衣人,那阴森的笑容,还有雪地上的鲜红,慢慢的在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的,不停的袭击着早已冰封的心。

“哈哈哈,看来当年的稚儿尚且记住老朽了。当日留下你,是一时之仁,如今老朽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秦凡心中早已掀起轩然大波,手中的剑越握越紧,看着对面那阴阳不定的黑衣人,寒烈的杀气止不住的渲染开来,“你终于出现了。”

“锵”的一声,宝剑出鞘,带着森森的寒气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纵身而起,避开宝剑,手中的暗器源源不断的射向秦凡。

路引见状大惊,忙要上前帮忙,却突然从旁边涌出一群身法诡异的黑衣人,将自己团团围住,双方纠缠起来。

“叮叮叮”暗器被剑快速的挑开。

黑衣人身法诡异,秦凡几次出手,都未能伤其一分,两人数十招之下,只堪堪平手而已。

“想不到当年的一念之仁,竟然留下你这个祸害,孽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黑衣人忽然大张双臂,敞开黑色的大袍中发出密密麻麻的针形暗器。

秦凡迅速回身,手中的剑旋转着挡住射来的暗器。无数的飞针隐没在旁边的草木当中。非离宝剑寒光四溢,透露出必杀之气。秦凡冷冽着双眼,看着黑衣人的身形步伐,猛的持剑而上,直击黑衣人胸前。

“嗯——”一声闷哼,黑衣人躲闪不及,竟是被刺个正着,非离宝剑深深的没入胸口。乌黑的血液顺着宝剑慢慢滴在地上。黑衣人伸出早已变形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宝剑,阴阳怪气的声音道,“阿——阿阮的儿子,孽——种!”突然嘴中吐出一只细细的针形之物,直击秦凡。

秦凡猛的躲闪开,避开暗器。黑衣人见状,眼中露出诡异的暗光,口中射出另外一只暗器。

嗤的一声,暗色的针没入右手臂中。

秦凡稳住身形,只觉得被击中的手臂一阵酸麻,整只手臂慢慢的变的没有知觉。

“哈哈哈,你终于…”一句话还没说话,黑衣人口中涌出大片的血迹,心脉受损,饶是武功再高,也显得无力起来。慢慢的软□子,跪坐在地上。

“主人,”一众黑衣人见为首者倒下,纷纷不再恋战的迅速跃了过来。将为首的黑衣人护在中间,纷纷戒备着秦凡。

一场苦战下来,路引也浑身是伤,硬撑着持剑挡在秦凡前面,担心道,“主人,您没事吗?”

秦凡此时已经感觉到麻痹的面积正在扩散当中,从右手手臂慢慢的向着心脏的位置席卷而来,用力咬破了舌头,让疼痛来褪去一丝丝麻痹,装作若无其事道,“无碍。”眼中的清冷与镇定让其他黑衣人不敢动手。

为首的黑衣人咳了一口血出来,却依然阴阳怪气道,“哈哈哈,你…终究还是…咳咳,要死在老朽手上的。”紧紧的捂着胸口,对着旁边的下属道,“我们走。”

“是,主人”众人忙护着为首的黑衣人动作迅速的跳跃而走。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眼见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秦凡终于撑不住麻痹的身体,“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主人!”路引惊慌道,忙将秦凡扶着坐起来。

秦凡努力保持着神智,双眸的颜色突然变化起来,慢慢的竟是变成了墨绿色!咬破的舌尖不断的溢出鲜血,“勿让夫人知道!速召薛平!”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真的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坑了的。真的!!!秦凡和黛玉的故事,会继续下去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亲再看,但是我保证不坑文,不烂尾!!!

正文62第六十一章 危急

大将军府的里里外外突然增加了一群守备,将整个府邸围的水泄不通。虎贲军士们皆眼如铜铃一般的瞪着四周,担心漏过一丝的风吹草动。

此时身处内院的黛玉自然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一心一意的和紫鹃一同整理着不久便要用到的冬装。秦凡素来是不怕冷的,就算是大雪天里也只穿着单衣,有时候担心黛玉冻着,便也披上一件狐裘大氅,方便为佳人挡风遮雪。往日里黛玉管不到,现如今是正儿八经的秦夫人,自然不会允许自家夫君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行为了,刚入秋了, 便找了裁缝给秦凡缝制了几件御寒的冬衣。

紫鹃看着黛玉手中的紫色长棉服,忍不住笑道,“奴婢看到将军往日的衣裳都甚为简单,这衣裳的花色这般精致,也不知道将军穿着是否习惯。”

黛玉检查了针脚,仔细看了看花色,道,“往日里他的衣裳都是大管家置办的,都是男子,哪里懂得这些讲究,你明日里将这些衣裳再好生晒晒,待好了便收到箱子里。”

“是,奴婢省得。”说着便支使了旁边的两个小丫鬟收拾软榻上的衣裳。

黛玉看了看窗外,天色暗了起来,行至房门口,见长廊上也无那熟悉的人影,对着门口的小丫鬟道,“去前面问问看将军是否回来了?”

“诺。”小丫鬟得了令,忙小跑着往前面探听消息去了。

往日里秦凡再晚也会在天黑之前回来陪自己用膳,如今这时辰也特晚了。想到这里,黛玉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心桴,就如那次御之围场受伤一样。

秦简神色有些匆忙的从长廊中走了出来,见黛玉倚门而立,额上的几缕发丝随着晚风吹动,显得甚为单薄。想到刚刚大管家那里传来的消息,若是果真做最坏的打算,主人能够承受得了吗?

黛玉见到秦简,便如找到主心骨一般,忙走出门外,急忙上前,焦急道,“可是夫君回来了?”

看着黛玉期待的眼神,秦简有些不忍心,顿了一下,终究捏紧鞭子,回道,“将军未曾回来,不过将军武功高强,再加上有路引随护,不会有何事的,主人您不要忧心。”

“我…我只是莫名的心浮,他从未回的这般晚。”黛玉捏着帕子往屋里走去。秦简见状,深深的松了口气,瞒得一时是一时,夫人身子虚弱,哪里能承受这般大的打击。

黛玉进来的时候,紫鹃已经将软榻上的衣物收拾干净,见黛玉有些魂不守舍,又见后面秦简脸色有些异样,也不敢多问,只小声道,“姑娘,要不要先用膳?”

“不用了,我不饿。”

此时的京郊一处隐秘的别庄中,显得安静异常,若是有武艺高强的人在此,可以看出里里外外的暗卫已经将这别庄围的如铁桶一般牢靠。此时别装最内的厢房中,灯火明亮,将整个房内照的如白昼一般。一名白衣医者模样的年轻人苍白着脸,全神贯注的慢慢将银针插入床上之人的穴道内。待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好,终于忍不住大大吐出一口气,接过一旁递过来的毛巾,擦掉额头上汗渍。

一旁等候多时,未敢发一言的路引见状,终于上前道,“薛神医,主人这毒可解?”

薛神医沉重的摇了摇头,“此毒乃是蜀国皇室秘药,当今世上无人能解。更何况主人身体内似乎还有另外一味剧毒,两者想和,我也…”

路引闻言大惊,薛平一向自认医术天下无双,能让他说出无解的,便真的…无解!

“主人!”路引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心里悲恸不已。惊采绝艳,傲视天下的主人,路引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强大的人也会有死去的一天,这般的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秦凡此时全身早已毫无知觉,僵硬的躺在床上。此时他只觉得若非自己还有意识,嘴中尚能尝到血腥味,他真的就以为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努力的睁开双眸,待看清眼前的人影,虚弱道,“薛平!”

薛平听到秦凡的声音,忙至床前躬身道,“主人,属下无能。”

秦凡恍若未闻一般,自顾自的问道,“那圣莲的药可制成了?”嘴角不断的溢出血来。眼中的墨绿色越来越重。

薛平就算是见惯了人间生死,在看到往日里高高在上,强大无比的秦凡露出这般虚弱的神色,仍旧心里大悲,这一世自己神医之名传遍天下,却有两次无能为力之事。一件是当日主母的顽疾,一件便是今日主人身上所中之剧毒。

“主人放心,暗卫送来的圣莲虽然较小,给夫人的药做药引,却是足够的。”其实薛平心里之前有些悔恨,为何做的那般快,若是晚些,圣莲或许能缓解主人身上之剧毒了。只是这想法在秦凡说出第一句话时便消散无踪,主人心中,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秦凡闻言,满意的“嗯”了一声。薛平的银针缓解了身上的一丝麻痹,秦凡能感觉到舌尖的痛楚在慢慢加深。

“路引…让暗卫去…洛阳将老…老头子接来。他在此…主持大局…”秦凡借着残存的理智吩咐道。如今各方势力正式最盘根错节的时候,老头子在此,或许能扭转一二,给秦氏子弟争取时间。

“是…主人…”一向淡然的路引此时见秦凡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哽咽。

秦凡此时只觉得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似乎比前世自己经受的死亡之劫更接近那冰冷的气息。只是这一世自己杀戮过重,只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个心心念念了两世的人儿。

“还有…夫人…”秦凡想要继续交代下去,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路引强忍着眼泪,回道,“主人放心,秦战已经带着京郊的兵马随时待命,秦羽也已经赶往将军府,等待听令,必定护夫人周全。”

秦凡从未感觉像现在这般虚弱,一点点的耗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心力,真如油尽灯枯一般,可是心里不甘心啊,答应要护她一生一世,带着她过最自由自在的日子,等京城的事情安排好了,便带她去那个美丽的地方,再也不管这些凡尘俗世了。可是自己终究要食言了。“御之…”放佛听到那动人的声音近在耳旁。秦凡努力睁着双眼,想要看清楚那人的娇美容颜,却只觉得模糊一片。“想…娘…子…想…想…”

路引背过身子,擦掉眼中的泪水,“主人还能撑多久?”

薛平也早已红了眼眶,深吸一口气,“如今这摸样,尚能保证一炷香时间,一炷香之后,便会处于活死人之状,只待七日之后便…”慢慢腐烂而亡。

“一炷香?足以!”路引坚定道,说完便往外走去。

“你要做什么?”

路引回头看着尚在呓语中的秦凡,“我知道,主人若是还有心愿,便是想见夫人最后一面了。”

今日的月色极为朦胧,外面传来几声狗吠声,显得这夜寂静无比。黛玉撑着额头,坐在前厅中等着秦凡,眼中的神色越来越焦急。

秦元对秦简使了使眼色,秦简会意,劝道,“主人,夜已深了,将军若是回来看您还未休息,只怕又要担心了。”

“是啊,夫人,将军的心思您最清楚了。”秦元也跟着道。

黛玉却摇了摇头,坚定道,“你们莫要劝我了,我要等着他回来。”要第一个看到他,也要让他第一个看到自己。

“这…”秦元显得极为为难。

“噔噔噔”的马蹄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突出。

黛玉惊的站起了身子,“定是夫君回来了”说着便往门外迎去。

“夫人,莫要出去。”秦元急的大喊出声,此时将军身中剧毒,又怎会骑马而来,只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秦简早已先一步拦在了黛玉面前,劝道,“主人,将军出去才两人,如今这马蹄声只怕少则几百人了,定然不是将军。

黛玉顿住身子,往大门望去,门外传来虎贲军的喝止声,“何人敢擅闯大将军府?!”接着便是唰唰唰的拔刀声。

秦元闻声,连忙道,“夫人,只怕有些误会,您还是回内院吧,以免冲撞了您。”

此时此刻,黛玉的心中预感越来越清晰起来,闭上眼睛,想着可能发生的种种,当想到最坏的事情时,猛的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秦元。“秦管家,你到底瞒了我何事?”

“奴才不敢。”秦元忙恭敬道。

黛玉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冷冽起来,“你口口声声尊我为夫人,却知情不报,乃是不忠!如今事已至此,你还想瞒着我吗?”

秦元见这恍若自家将军的冷冽神色,微微愣了一下,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响,秦元再无时间多想,只得道,“将军造人暗算,如今…”

“什么!?”黛玉踉跄了一下,幸得秦简眼疾手快的在身后扶住。

秦元忙道,“夫人放心,如今薛神医正在照看,将军定会无碍的。只愿夫人保重身体才是。”

黛玉心中一阵揪痛,若真的无事,外面那些人又怎敢如此的猖狂,府上众人又怎会这般如临大敌。想着秦凡此时可能遭受的种种,黛玉只觉得心如刀绞,隐隐有目眩之感。不行!这时候若自己都撑不住了,如何守住这个家。如今御之不在,自己便是这个家里的主心骨了。想到这里,黛玉强忍着晕眩之感,狠狠的将指甲陷入手心中。

“紫鹃,给我准备纱帽。”

“诺,”紫鹃忙向着里间跑去。

黛玉又对着一旁的秦元道,“外面带头的最有可能是谁?”

秦元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回道,“如今老奴也猜不透了。只是定当是皇室中人无疑。”

黛玉想到平日里和秦凡一起时,偶尔也会听到关于皇室如今的情形。心里开始分析起来,如今皇帝尚被软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只怕是——义忠王!御之刚出事,他们便知道消息,甚至有这么快的动作,只怕这是他们预谋已久,就是他们对御之下的手!想到这里,黛玉第一次散发出浓重的恨意来。

“姑娘,您要的纱帽。”

黛玉接过纱帽,戴在头上,遮住那动人的娇颜。“秦管家,告诉外面的人,就说本夫人请他们入府。”

秦元惊了一下,“这…,若是冲撞了您…”

“你很清楚,此次动手与不动手的差别。”说完便在厅内上座坐下,当家主母的气势尽显无疑。

“诺。”若是真动手,只怕京中秦家人都要处于险境了,若是不动手,尚有准备的时机。

此次带兵的正是义忠王手下第一大将韩朝云,此次带兵来将军府,韩朝云的心内甚是忐忑。若消息有误,秦凡可不是轻易惹的起的。就算是真的,那秦氏子弟只怕也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更何况那些威名远扬的虎贲军。考虑到这些阻碍,韩朝云将义忠王秘密培养的两万士兵硬是带了八千来。

此时的韩朝云第一次进入到大将军府中,森严的将军府甚至让自己这个久经沙场的军人也为之肃穆。望着正厅牌匾下那个传说中的将军夫人,坚定如傲骨寒梅一般,令人不敢直视。只不过此次自己做的也不是善事,倒也不必太过客气。“本将韩朝云求见秦将军,不知秦夫人可否代为通传一声?”此话隐隐带着试探之意。

韩朝云?黛玉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秦凡对此人的评价,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你大胆!”黛玉突然怒斥出声。平日里娇弱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威势。“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荣华公主,你见而不拜,莫非是要藐视皇家?!”

韩朝云心里一动,此次来是为了将秦凡和秦氏一族清理干净,如今秦凡状况不明,自己不便动手,可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娇弱的秦夫人突然发难,韩超云心里有些犯难,一时间不知道拿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个气势汹汹的秦夫人。

“本将见过荣华公主,公主千岁。”韩朝云微微拱了拱手,继续道,“本将有要事求见秦将军,还请公主代为通传,以免耽误了义忠王千岁的大事。”

“哼,本宫倒是不知,有何要事要让你带着人马和兵器前来,还险些与府上的人动手!”

“朝中大事,只怕要见到秦将军才好答复。”若是确定了秦凡果真伤重不治,便无须与眼前这人再纠缠下去了。

“我家将军今日偶感风寒,早已歇下了,若是被他知晓,又岂会容忍你等猖狂至此!?”黛玉的语气有些微微的激动,偷偷的用手紧紧的抓住衣服,借以缓解内心的紧张。

此时韩朝云隐隐有些确定秦凡真的已经如消息中说的那样不行了,心里更加肆无忌惮,“就算真是感染风寒,只怕也要劳烦公主通报了,此事事关重大,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拖沓。”

黛玉闻言,猛的站起身子,“将军如此,便要问问那南边的二十万大军准不准了!”

韩朝云猛的一个咯噔。老千岁敢如此快的动手,也是因为确保兵权上交,秦凡如今尚无法调动那镇东军和南边大军了。如今这妇人这般说法,难道有变?“不知公主此话何意?”

“我皇兄早已秘密令我家将军将南边大军派遣进京,如今只怕过不了一日,大军便能抵达京都,这些带兵之人都是跟着我家将军出生入死之人,若是让他们知晓今日之误会,只怕不能对上面之人如何,这满腔的怒火也只能让将军受了。”

“大军进京…”韩朝云额上开始溢出汗水来。皇帝秘密让大军进京用意自然明显了。

黛玉见韩朝云开始犹豫,便继续乘胜追击,“将军如今是想让这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想闹的不可开交,日后等着我秦氏兄弟的怒火呢?!”最后又加上一句道,“将军是明白人,为人办事也应该想明白点。”

韩朝云心里越来越纠结,正不知该如何决定,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道,“主人听闻韩将军来此,特请韩将军一见。”

“路引,夫君他…”黛玉心中激动。路引在此,那御之是不是没事了。

路引平淡道,“夫人,主人说便是带病也要见韩将军一面,也对得起韩将军的劳师动众。“

韩朝云早已在见到路引的那刻大惊失色,又看到路引这般平静的邀自己去见秦凡,便暗道不好。“秦将军竟然身体抱恙,本将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

“咳咳,本将就知道路引请不动韩将军,所以便亲自来了。”一道令黛玉魂牵梦系的声音响起,瞬间夺了黛玉的心神。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内阁门口长身玉立的身影,不正是自家将军吗?

韩朝云早在听到声音的那刻惊惧不已,双腿微微的发抖,就连声音也开始发颤“秦,秦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抱着电脑,满屋子跑了一整天,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晚上11点昏昏欲睡,突然小外甥女大哭起来,惊的我顿时睡意全无,突然灵机一动,文思泉涌,爬起床来码字,就这么码完了,感觉真是痛苦又快乐啊。哎,最近皮肤越来越差了,不知道什么面膜比较美白嫩肤。最好是能祛除眼袋的。亲们,有好的东东推荐一下哦,不胜感激涕零!

正文63第六十二章 孕事

韩朝云早在听到声音的那刻惊惧不已,双腿微微的发抖,就连声音也开始发颤“秦,秦将军!”

那人却丝毫未动,只继续道,“不知道韩将军到底是有何事,要如此兴师动众?”

“这…听闻将军身体抱恙…特,特来看望。”韩朝云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起来。

“是吗?本将还以为韩将军带着兵器前来,是想找本将切磋。”说着举了举手中的非离宝剑。

青铜色的宝剑散发出浓浓的杀气,让韩朝云额上冷汗愈多。那是连王族都斩过的非离宝剑,对自己这个小角色,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末将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就此告退!”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外跑去。身边的几个小将见这个阵仗,也不敢久待,跟着跑了出去。不久便听到噔噔噔的马蹄声疾驰而去,兵器随着马蹄的奔波发出的撞击声让这个夜显得诡异无比。

大将军府的人却深深的松了口气,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只怕是一场血战!

黛玉顾不得其他,快步奔至那人身边,扯着那锦缎袖子便道,“御之,你…你不是御之!”

那人忙退后一步,撕下脸上的假面面皮,单膝下跪道,“属下秦羽见过夫人!”声音却不再是刚刚那熟悉的清冷之声。

“你…”黛玉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路引急忙上前来,对着黛玉躬身道,“夫人,时间紧急,此事稍后向您禀明清楚,现在最要紧的是去见主人,晚了只怕…”

“你说什么?!”

这一夜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此时的黛玉却只能强忍着悲痛和恐惧,只因那个承诺给她遮风挡雨的男子正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那往日温言笑语的薄唇中不断的溢出乌黑的血液,所有的神智都跟着这一丝丝的血液不断的流出体外。

黛玉颤抖着双手,慢慢的抚摸着那最熟悉的俊颜,贝齿紧紧的咬着帕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娘子…”秦凡虚弱的唤着,眼睛已经模糊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致。

黛玉紧紧的捂着嘴巴,眼泪一滴滴的流入手掌中。

秦凡此时的意识慢慢的越来越模糊,无法发出言语,身体都已经不受控制的僵硬着。感觉到那个魂牵梦系的女子就在身边,她在伤心,想要安抚她,哄着她,却只觉得无能为力。微微睁着的双眼也不受控制的慢慢合上,只有晶莹的泪水从那狭长的眼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