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让哥哥活着,二十年前我就该去了。”

“不,父王,让弟弟活着,弟弟武艺超群,他能振兴家族。”

“武将式微,哥哥满腹经纶,走科举的路子定能成为阁臣。”

“弟弟…”

“哥哥…”

贾琏没有听下去,轻轻一叹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断更之后都不敢爬上来说话,又有很多话想说。

最后,谢谢始终在等更的宝贝们~

过年前后这段时间更新时间不定哈,周五要回老家了,年后回来我努力更新~

提前给宝贝们拜年啦~

新年快乐~

新年当天我会更新一章,在这章登陆留言的宝贝我会发红包哈,红包微小,大家一起沾喜气是个意思,么么哒~

第77章 贵血贱肉回春妙丹

清风徐来, 悬在倒挂楣子上的金丝笼摇摇曳曳,引得站在横杆上的画眉婉转啼叫。

已是夏末秋初时节, 趴在花树上喝风饮露的蝉生命力依旧旺盛, 知了知了的叫声分外撩人。

厅上, 贾琏王熙凤分坐正堂左右两边,地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箱子, 里头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寿山伯夫人开门见山,道:“国师是执掌大庆宗教的人, 若有道士以害人性命为乐,您管是不管?”

“恬为国师,职责所在。”

“那好。”寿山伯夫人挺直背脊,抬手略微一指地上的银子道:“这里是一万两白银, 我请国师除去一个道教败类。”

“既是我的职责所在怎能收夫人的银子, 夫人还是拿回去吧。”

寿山伯夫人摇头,紧咬了一下后牙槽而后道:“您听我细说原委再推辞不迟。前日,我的奶嬷嬷上街在街上看见了一个道士, 而这个道士就是当初蛊惑那个死鬼摔死我的幼女在花园布阵以求子的畜生,他又回来了,在京城闲逛又不知准备害谁。”

寿山伯夫人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知贵府上先前还了国库欠债,又有了皇眷省亲之事, 需建造省亲之所,故此就抬了这一箱子俗物过来, 不为别的,我要买下那个败类的人头, 挫骨扬灰,令他尸首永生永世分家,死不得其所!”

寿山伯夫人站起身,对着贾琏深深一礼,“求国师成全。”

王熙凤连忙站起走至寿山伯夫人跟前搀扶起她,道:“这样的畜生败类就算您不说我们大爷也会狠狠处置,哪里用得上这个,您还是抬回去吧。”

“只当我花钱买心安。原本我就该上门道谢的,只是那时我府上死了太多的人,我心神俱损,现如今才将将养过来罢了。”

“这…”王熙凤回头看向贾琏。

“既如此,就留下吧。”贾琏道:“夫人可有那人的画像,可知他的姓名?”

寿山伯夫人忙道:“他叫毛人寿,毛笔的毛,人命的人,寿命的寿。他的画像我也带来了。”

话落寿山伯夫人就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了一卷画交给了王熙凤,王熙凤拿着走至贾琏跟前递到了他的手里。

贾琏展画一看,见此人嘴角上生了一颗长毛的大痣就道:“此人生就一副邪佞之相,我必除他。”

“如此,静待佳音,我该回去了。”寿山伯夫人道。

贾琏点头,王熙凤送客。

于垂花门外,王熙凤送寿山伯夫人上了翠盖流苏车就由彩明彩哥等丫头嬷嬷们簇拥着回转,到了荣禧堂院外就被惜春扑了满怀。

“哎呦我的祖宗,你冷不丁扑过来吓我一跳。”

“琏嫂子救我,我哥哥嫂子要杀我。”

彼时尤氏已经追到了跟前,猛然听见惜春这样说就哭笑不得的道:“凤丫头别听她胡唚,不过是要她一点血罢了,将将把匕首拿出来她就跑了。”

王熙凤搂着惜春道:“她这么点大,全身上下总共几点血偏要她的,你要血做什么法?”

尤氏讪笑,“不是我要的,是你珍大哥要的,不只要她的还打算着要二丫头三丫头的呢,就是你的芃姐儿也逃不了。”

王熙凤登时冷脸。

“珍大哥作什么死?有什么话跟我们大爷说去。”

话落王熙凤就牵着惜春的手进了荣禧堂。

尤氏知道事情要不好了,忙低声对自己的侍婢银蝶道:“快去请老爷。”

她自己则扶了扶鬓角抬脚迈过门槛进了院子。

孙美娇孙美娥姐妹住在右边的跨院里,王熙凤安抚了惜春几句就让她去跨院玩。

一时贾琏得知了,不一会儿贾珍也到了,尤氏就缩了脑袋,摆出了一副“我只是听命行事”的无辜模样。

王熙凤瞅着她冷笑。

“珍大哥,说说吧。你要姑娘们的血做什么?”

贾珍腆着脸笑道:“你是知道的,义忠亲王满头白发,王世子有孝心,从高人那里得了一剂偏方,说用七七四十九个贱女的肉,七七四十九个贵女的血便可炼成一炉回春丹,可令白发变乌发,王世子求到我头上我岂能不帮上一二,咱们家的姑娘不是贵女谁家的是呢,琏兄弟你说呢?”

贾琏见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一下就气笑了,“咱们家的姑娘是贵女还用别人说?别人恭维一句咱们家的姑娘是贵女就是给你脸了?让你巴巴的取自己亲妹子的血拱手送人?”

贾琏的话毫不客气,贾珍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怒气腾腾的瞪人。

“珍大哥别怨我说话难听,你是不知者无畏,你可知用一个人的血便可行邪恶之术,诅咒之术,瘟病之术?”

贾珍再度变了脸色,羞愧的道:“王世子和咱们家无冤无仇,定然不会。”

贾琏冷笑连连,“我不管你和这位王世子暗中弄什么鬼,你动府上的姑娘就是不行。再者说,家里现放着一个我,要血要肉弄什么回春丹,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我告诉你,什么贵血贱肉我闻所未闻,不过是故弄玄虚的邪术罢了,珍大哥糊涂。”

贾珍涨红着一张脸讷讷道:“便是那七七四十九个贱女肉,每个人身上也只取一点罢了,不曾害人,做成一炉试试效用也未为不可。”

贾琏被气的笑出了声来,虚空里指着贾珍,好半响才又开口道:“是呀,在你眼里取走一点贱女之肉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得还是那些贫贱之女为了银钱等物甘心送上的呢,是不是?”

贾珍也冷笑起来,“是又如何,王世子取贱女之肉都是花了钱买来的,有些人家一听是王世子要贵女之血都巴巴的捧着送上门来呢,一般人家女孩的血王世子还看不上眼呢。”

“呵。”

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就是了。

贾珍站起来道:“我取我妹子的血不关你事,把惜春交出来。”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贾琏已把贾珍杀死千百回了。

“好。”贾琏突兀的大笑一声,起身,“唰”的一声展开扇子,抬脚就往外走。

“去把惜春叫来,我要带着她去义忠亲王府拜访,我倒要问问义忠亲王他儿子要为他炼制所谓的回春丹,这事儿他知道不知道。”

贾珍慌了忙拦在门口,腆着脸笑道:“琏兄弟何必认真,话赶话我说的话重了些,大哥给你赔罪,惜春的血我也不要了,京中除了咱们家贵女多得是,我不掺和这件事了还不行吗。”

贾琏笑盈盈的道:“晚了。”

“你果真要坏王世子的好事?!”贾珍蓦地沉下脸道。

“啪”的一下子,趁贾珍不注意贾琏往他额头上贴了一张符,随后就沉着脸道:“凤儿,让人守着珍大哥,我不回来谁也不许揭开这张符。”

“知道了,你放心去。”王熙凤忙道。

贾琏一走,尤氏就忙忙的去讨好王熙凤,“这算什么事儿呢,不过是兄弟间拌嘴的小事罢了,我看就算了吧,我想着琏大爷也不是实心的惩罚我们老爷,咱们娘儿们悄悄的揭开那符,小事化了如何?”

王熙凤讽刺道:“我得和你好好学着,对自家老爷三从四德,老爷让我取小姑子的血我也得取屁话不敢放一个。”

话落,王熙凤猛的一拍炕几,“你就是个死人,老祖宗现成的在那里坐着呢,他要取四姑娘的血你就不会吱一声,你是没长嘴还是个哑巴?!”

尤氏掏出帕子捂着半边脸就开始哭,“我有什么法子,现如今他把秦氏当个宝贝,一个月里我都摸不着他的人,我算什么正妻大妇,那府里越发没有我站脚的地儿了。今儿他好不容易给我几分好脸色,甜言蜜语的哄着我,我、我就思忖着,不过要一点血罢了,又伤不着命,替他做成此事自有我的好处,我命苦啊,你过的什么日子,风光无限,国师奶奶,我过的日子却是苦汁子拧出来的,你也替我想几分。”

“好啊,今儿算是逼出你的心里话了。”王熙凤听完就气的了不得了。

“你凭什么拿我做人情!”

娇嫩的叱声蓦地传入王熙凤和尤氏的耳中,二人同时转头就看见惜春冷眉冷眼的站在门槛外。

尤氏顿时就羞红了脸。

王熙凤忙道:“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家家乱听什么,你的奶嬷嬷们呢,都该死了!”

惜春却继续冷眼盯着尤氏道:“我自小就是这边养大的,原和你就不亲,无事时不见你常来关照我,有了事怎么就颠颠的拿我奉承人,我是什么,我是你随意使用的破布烂衫吗。”

尤氏涨红着脸,指着被贾琏定在堂上的贾珍流着泪道:“我拿你奉承谁了,是你亲哥哥要拿你奉承人,原不关我的事儿,怎么都指责起我来。”

“他,我也是要说的,你急什么。”惜春迈过门槛,走至贾珍跟前就要说话,王熙凤见状生怕这妮子年纪小嘴里没轻重得罪了自己嫡亲的哥哥嫂子忙笑着走来拉惜春的手。

“这里没有你的事儿,都是大人的事儿,彩明…”

惜春把双手背在身后,扭身躲开王熙凤就道:“琏嫂子,我虽年纪小,可我书读的不少,我的话更不小,我懂得的道理更不少,今儿的事情已逼到我的脸上来了,我再不能置身事外。琏嫂子,我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你就让我说完吧。”

惜春生了一张小圆脸,五官却十分精致,尤其一双眉骨生的好,让她看起来虽娇嫩却有英气决然的气质。

此刻,王熙凤倒不好再说什么。

贾珍被符纸定住,不仅四肢动弹不得,更说不得话,仿佛灵魂被符纸黏住了似的,却能听见别人说的话,眼珠子斜斜转动就盯住了惜春。

惜春一点不怕他,冷着一张小脸道:“今儿你要取我的血奉承什么王世子,明儿怕就要取我的头奉承什么玉皇神仙了,我是怕了,我干干净净独独立立一个人,做什么被你们拿在手里随便使用,不若现在就把话说清楚,往后我就是这边的人了,老太太琏大哥琏嫂子要是可怜我就养着我,左不过一个人的嚼用。

琏嫂子也不是小气的,改明儿要是烦恶了我,我铰了头发做姑子去,哪怕姑子做不成还有一个死呢,我干干净净的死也是个了局,我只望着你们忘了我这个人,好事不用想着我,坏事就更别想着我了,我不沾你们的好处更不要你们的坏处,如何?”

王熙凤听完,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颇觉好笑,细细一品她说的话又可怜她。

“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王熙凤把惜春搂在自己怀里安抚道:“孙家的姑娘你琏大哥领回来我尚且真心养在身边,何况一个你。谁不要你嫂子也要你。”

王熙凤抬头看一眼贾珍又看一眼尤氏,“珍大哥,珍大嫂子,别怨我们大爷说话难听,你们听听咱们四姑娘说的话,你们羞愧不羞愧。”

尤氏羞的早已恨不得寻条地缝子钻进去了,根本不敢看惜春。

贾珍动弹不得,羞愧到极处从两只眼睛里滚下两滴泪珠来。

惜春也哭了,搂着王熙凤的腰委屈的抽泣。

义忠亲王府的夏末依旧百花争妍。

贾琏走至芍药园的凉亭就看见义忠亲王正在修剪一株盆景红芍药。

“你这人,说好听点是不攀权贵,说难听点就是懒散,你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寻本王何事,本王这废太子如今虽被圈在这座黄金殿里,手底下还有一两个能用的人。”

贾琏笑道:“您这座黄金殿我若常来,很多人可就坐不住了。”

义忠亲王笑瞥一眼贾琏,道:“坐吧。”

贾琏没有行礼,随心所欲一撩青衫尾就坐到了义忠亲王对面的石鼓凳子上。

义忠亲王见状也不以为意,仿佛已察觉出了贾琏和别人的不同,在他身上很难找到那些繁文缛节的痕迹。他像一阵清风,来去随意。

“今儿,宁国府的贾珍要取府上一个姑娘的血,被我撞见了,我问了问您猜是怎么回事?”

“直说。”义忠亲王“咔嚓”一声剪掉了一朵横斜里生长影响了整体美感的花骨朵。

“您的世子,从‘高人’那里得了一个偏方,名回春丹,需七七四十九个贱女的肉,七七四十九个贵女的血炼成,此丹能使人白发变乌发,王世子孝心可嘉呀。”

义忠亲王嫌恶的皱眉,“又是血又是肉炼给我吃的?”

贾琏含笑点头。

义忠亲王似有些反胃,冷声道:“黎刚,去把水佑还有他身边那个高人请来。”

“是。”黎刚如鬼魅一般出现,又脚不沾尘的一瞬飘远了。

风来,清香扑鼻,两个模样秀丽娇美的宫婢送了两盏清茶上来。

贾琏端起喝了一口就听义忠亲王道:“你治好了我的病,我那个嫡长子就坐不住了,他还做美梦呢,四处笼络人有想拱着我重新上位的意思。贾珍,实不是个糊涂人,只是他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样,都喜欢做梦。一丁点的火星子他们就看见了希望似的。”

义忠亲王嗤笑,嘲讽的意味浓厚。

贾琏笑道:“是您给的希望,我听闻您做太子时政绩斐然,获得了许多的爱戴,您是一位优秀的储君。”

义忠亲王垂下眸子,摆弄着鲜红的芍药,过了一会儿才道:“已惘然,不必再提。为一个皇位,斗的血流成河,搅的天下不宁,何必。十三弟自小就有一副侠义心肠,文韬武略不输于我,他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好。何况,十三弟有四弟辅佐,永安盛世不会太远。

有生之年,我若能看到一个河清海晏,天下永安的盛世,和我在位也是一样的,殊途同归,亦是我的志向所在。”

贾琏看着眼前这个胸襟广阔的男人,打从心里升出一股敬佩来,当即起身,长身一躬。

义忠亲王取笑道:“得国师一个真心的鞠躬,我亦不枉此生,比青史留名还要来的舒坦。”

贾琏笑道:“您把我看的太高了。”

义忠亲王摇头,笑道:“你自己不知,你这人有多高洁,是真正大隐于市的高人。”

贾琏大笑,连连摆手,“俗人一个罢了,荣华富贵我每一个都握在了手里不是?”

义忠亲王大笑。

义忠亲王府是圈禁义忠亲王的地方,义忠的嫡长子水佑别府另居,因此贾琏和义忠亲王一块用了一顿精致的宫廷点心才等来了水佑和那个“高人”。

待见了人,贾琏就笑了。

原来这位高人不是别人,正是弄出了蛇婴事件的罪魁祸首毛人寿。

于是贾琏提出了和此人单独相见的要求。

正好,义忠亲王也要处置自己“爱做美梦”的儿子,两下里一拍即合,一人拎走了一个。

借了义忠亲王一个偏殿,贾琏坐在一张夔龙宝座上,手里转着扇子,淡笑道:“你可知我是谁?”

毛人寿打量一眼贾琏玩转扇子的手,试探着道:“莫非是两圣新封,执掌大庆宗教的贾国师?”

贾琏“啧”了一声,笑道:“原来我的名声已传出去了吗?”

毛人寿拱手一礼,谄笑道:“自来国师便是宗教之主,您的喜好模样早已传至佛道诸教了。”

贾琏哗啦啦把玩着竹骨扇,笑眯眯的道:“都是怎么传说我的?”

毛人寿忙道:“说您天纵之才,术法通神,得封国师是众望所归等语。”

贾琏笑道:“你这话说的我都脸红了,若真个是众望所归,怎么不见佛道两边的人来拜见我?你们拿我当空气真当我不知道吗,不过是懒得和你们计较罢了,我亦不是恋权的人。你们不违律法,不做鬼魅邪祟之事我也乐得拿你们当空气,但你既然做了害人的事儿,少不得我这个国师就要亲自来处置你了。”

毛人寿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无辜模样,“国师明察,本道从没做过害人之事,都是受雇主所托行事罢了。”

“好一个受雇主所托行事,蛊惑寿山伯摔死幼女布阵求子的不是你吗,寿山伯夫人已在我跟前把你告发了,花重金买你的项上人头,我已是答应了。”

毛人寿慢慢收起谄媚之态,站直身躯,冷淡的看着贾琏,“摔死幼女是寿山伯做的,我可没做,我不过是应寿山伯所求布了个风水阵罢了,寿山伯夫人要寻人报仇大可以去寻寿山伯。再者,我不过是顺应了寿山伯的心罢了,他心里早认定小女孩不详,我不过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做与不做都在寿山伯自己。”

“啧,说的自己好像多无辜似的。”贾琏眼眸一冷,双脚踩在脚踏上,两肘抵着大腿,一边撕扯竹骨一边似漫不经心的道:“可是是你放大了他心里的欲\\望,如果不是你想求财,蛊惑于他,那女婴可能不会受宠,但绝不至于被活活摔死。”

毛人寿笑道:“敢问国师,是我摔死的吗?我何罪之有?您虽执掌宗教,但也不能滥杀无辜吧。”

“好一张巧嘴。那么,蛊惑王世子用贵女之血,贱女之肉炼制回春丹的也是你吧。世间女子莫非和你有仇?布阵炼丹你都忘不了祸害女子,嗯?”

贾琏和毛人寿说话,像是和友人闲谈一样。

毛人寿自以为无罪,放松下来,随意选了一张棠木玫瑰椅坐下就厌恶的道:“天下女人,无论贵贱都是淫\\娃荡\\妇罢了,只配跪着服侍男人,当垫脚石,擦脚布,我用她们的血肉炼丹便是看得起她们了,国师何出此言呢?”

贾琏震动,抬眼看他。

毛人寿含笑挑眉,“我说错了吗?”

“你难道不是女人生的?”贾琏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他。

毛人寿冷下脸,十分厌恶的道:“我以被女人生下来为耻,我恨不能天生地养!”

“你极端厌恶女人,哪怕是自己的母亲和妻子?”

“妻子?那个荡\\妇,背着我勾三搭四,倚门卖笑,早已被我打死了。母亲?那个妓\\女,喂狗的下脚料罢了,呵呵。”

“你是□□生的。”贾琏刹那反应了过来肯定的道。

毛人寿面色忽变,恶狠狠的瞪着贾琏,“我已把她喂狗了,我才不是妓\\女生的,那个贱人,晃动着一身白花花的肉打我骂我,和男人睡觉,她让我恶心!”

“你的妻子呢,你亲眼看见她勾三搭四了吗?”

“我亲眼所见,一个男人替她把一袋子米扛到了家门口,要不是我来的及时,那对狗男女就到床上去了!”

“也许那男人只是好心帮衬,一个弱女子如何扛得起一麻袋的大米?”贾琏故意试探道。

“国师,你把女人想的太好了,我却把女人都看透了,她们都是淫\\娃荡\\妇,都是贱人,只配拿来当擦脚布用罢了。”

听到这里,贾琏忍无可忍,手持竹骨猛的在毛人寿脖子上划了一下,登时鲜血就像溪水一样流了出来。

毛人寿登时惨叫,张牙舞爪就要扑杀贾琏,贾琏抬脚踹在他心窝上,那狠厉的模样直接踹出了他的心头血。

毛人寿倒在地上,捂着心口挣扎了半响都没爬起来。

眼见贾琏有杀他之心,毛人寿怕了,喊道:“我师父是方仙道龟仙真人,你敢杀我,方仙道必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