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什么,比你好生活着重要了。”话音刚落,泪水也如断线一般成串的滑落下来。

姬寻洛被她哭的手足无措,慌乱的用袖子擦她的眼泪:“我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逼你。”

红绣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手,强笑道:“不,其实是我有错在先。”

“不,是我太过偏执。”姬寻洛蹲在她跟前,仰头看着坐在湘妃榻上的红绣,道:“红绣,其实我只是不服气罢了,过了这段日子,我便还是那个潇洒如神仙般的第一神医,毕竟,我不适合总是悲伤。只要你别对我避而不见,今日我给你打,给你骂,你怎么都行。”

红绣越听越是想哭。姬神医已经将自己委屈到不能再委屈的程度了,可她却无法回报他的感情,“洛寻,我…”

“别说,别说出来。”姬寻洛苦笑着,道:“我明白你要说的是什么。你有你的痴缠,我也有我的痴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绝非冲动之举。过了今日,不,是过了这一刻,我与你便只是挚友,永远是挚友。我会过的幸福,我会与,会与诸葛绿绮圆房,遇上喜爱的姑娘我也会纳妾,会有儿孙满堂,我还是那个潇洒浪荡的神医。”

红绣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姬寻洛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深吸口气,随即道:“好了,拖拖拉拉不是我辈中人之举,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自行扳了锦杌在红绣对面坐下,正色问道:“今日可曾心悸?”

红绣抹掉眼泪,平息了一下心情,道:“不曾,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嗯,左手给我。”说着将迎枕放在床沿,让红绣将腕子枕在上面。

商少行快步进了馨苑的大门,杜鹃正在吩咐小丫头往花厅摆饭。眼角余光看到商少行月牙白的身影,下了台阶来至跟前,行礼道:“三少爷。”

“嗯,你们姑娘呢?”

“在卧房,姬神医帮着诊脉。”

商少行闻言脚步一顿,随即转而想花厅去,道:“已经白摆饭了?正好,我也饿了。”

杜鹃做请的手势:“三少爷您慢行,仔细脚下,奴婢先给您布菜,您先吃着。”在馨苑里经常这样,红绣主子与三少爷吃饭经常是谁先有空谁先吃,剩下的那个吃了剩菜剩饭也不忌讳。

商少行点头,接过杜鹃递来的象牙筷子,道:“今儿个小姐身子如何?”

“小姐身子安好。”

“嗯,可曾有谁来院子里?”

“老太太、二夫人、三夫人,还有雨蝶小姐头晌来了一趟,想请小姐帮着绣月夕比评的绣品。”

“哦?”商少行好笑的问:“你们小姐怎么说?”

杜鹃也笑,“小姐称病拒绝了。”

“嗯。”商少行放下筷子,斜靠着椅背,面色变了几变,又温言道:“怎么没见梅妆和丹烟?”

杜鹃抿了下嘴唇,斟酌半晌才道:“头上福全儿来了,给了梅妆一把丁香饴糖,还不小心将您的行踪说走了嘴,小姐一听您跟赵姬姑娘在一块儿,便给了丹烟和梅妆的假。本也叫奴婢也出去走走的,但女婢手里有络子没打完,就没跟着去。”

“哦”商少行拉了长音,笑的绝美,但笑意并不达眼底。

杜鹃想了想,又道:“语蝶小姐来的时候,还说她的贴身丫头在府外采买的时候瞧见三少爷与宛月姑娘一起。小姐听了并没说什么。”

“是么。”商少行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桌边踱了两步,清澈的声音低低的道:“杜鹃,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放在红绣小姐屋子里?”

杜鹃一惊,为何她能从少爷的语气中听出不快?

垂首,杜鹃有些瑟缩的道:“回少爷,您是不放心小姐,才让奴婢来伺候。”

“你说的对,但也不对。”商少行冷着脸,“我不放心红绣,是怕她身边短了奴婢,照顾的不周到,你在我房里伺候的历来妥帖,又持重聪慧,这才让你来伺候你们小姐。我让你来,是让你尽心尽力的伺候她,而不是让你来监视她”

杜鹃扑通一声跪下,叩头道:“奴婢知错了”

商少行道:“知错,便自己掌嘴吧。”

杜鹃含着眼泪,乖乖的抬起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传来,商少行面无表情的看着,眼见着打了十来下,杜鹃粉腮上落了通红的巴掌印,这才喊停。

“三少爷,奴婢知错了。”停下来,杜鹃紧忙叩头。

商少行坐下,眉眼不抬的道:“错在何处?”

“奴婢分不清谁是奴婢的主子,小姐待奴婢宽容大方,最是体贴不过,奴婢却没有原则,不分主次。”

“很好。你记着,红绣是你的主子,你需效忠的只是她一人,必要的时候,若是红绣欢喜,你可以连我都瞒着偏着。”

“是,奴婢记住了。”

商少行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玉圆形小盒子递给杜鹃,道:“擦擦脸吧,免得红绣瞧见心疼。”

“是,奴婢多谢三少爷。”杜鹃抹掉眼泪,接过药盒挖出一小坨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两颊,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代替了火辣辣的疼痛。双手将药盒奉上,杜鹃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少爷。”

商少行接过放在怀里,摆摆手道:“起来吧,免得你们小姐看到了又有疑问。”

“是,奴婢去请小姐和姬公子来用饭。”

“去吧。”

杜鹃离开花厅,心里头是说不出的滋味,但最强烈的那个便是若是这世上也有一个男子能如三少爷这般疼爱她,她就算死了也是甘愿的。

才下了台阶,迎面却瞧见商金氏带着大丫鬟鸳鸯进了门,两人手上皆拎着食盒。

杜鹃赶忙调整了情绪,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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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烧了妖婆的头发

“奴婢给二夫人请安。”

“免了,你们小姐呢?”

“姬神医这会子正在给主子诊脉。”

一听“姬神医”三个字,商金氏就不自觉地发起抖来,那种蚀骨之痛是这一生都忘不掉的。

心里头虽说不满,但她又怎敢表现出半分,更何况她是奉了商崇宗与老太太的命令,专门来“忍辱负重”的。

商金氏委屈的想落泪,脸上也只能笑着,温和的道:“正好,诊了脉也该用午饭了, 我才刚去吩咐厨房,备了给红绣补身子的吃食。”说着吩咐鸳鸯将适合递了上来。

杜鹃赶忙与丫头一同接过食盒。才刚要说话。红绣与姬寻洛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卧房。

见商金氏在,红绣有些惊讶,怎么,方才的排场她没吃够?

“哎呦,红绣你觉着身子如何了?”商金氏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亲热的拉着红绣的手道:“二婶才刚来时瞧你脸色不好,便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些可口的小菜,你好歹多用些,也好补补身子。”

“多谢二婶了。”红绣微微屈膝,礼貌的回礼。

场面冷了下来,红绣不接话。商金氏本来带着情绪,也不知说些什么。

姬寻洛懒得看商金氏的嘴脸,举步先去了花厅。

商金氏的目光又扫了眼两旁的下人。待丫头们都识相的退下,才正色道:“红绣,二婶也不跟你绕弯子,今日来,其实二婶是为了致歉来的。”

“致歉?”红绣惊讶的问:“二婶何出此言。”

商金氏强笑道:“二婶那日不留神冲撞了你的朋友,而且,你也知道二婶素来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说话不经过大脑,难免有时候轻了重了的,惹了你不快。”

“二婶说的什么话,您是长辈,红绣是晚辈,就算在路上见着个年迈的陌生人,红绣都要侧侧身子给长辈让路呢,您言语上有什么冲撞的,红绣也没往心里头去,谈不上道歉不道歉的。”

商金氏嘴角抽搐,险些绷不住笑脸。她已经放下架子致歉,压低了身份说软话,她竟然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回应,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怒不敢怒,因为目的还未达到,商金氏不得不放低了架子,陪笑道:“是,红绣你知书达理,这样妥帖的事你能做得到二婶一点都不觉得新奇。”

红绣微笑着,并不答话。

商金氏又道:“其实二婶来,还是为了月夕比评的事…”

“二婶。”不待商金氏说完,红绣就笑着打断了她,拉着她的手往院门口走,道:“您也知道,红绣这身子,有些事是决计力不从心的。依着我瞧,艺岚小姐的绣活想参加月夕比评也是绰绰有余,就用不着我来了吧。再者说,老太太方才来我也直言了,你瞧我现在忙着皇上的差事,那是丝毫不敢怠慢的,绣妍楼也有一大堆的生意等着我去做,现在一般的小活我已经不绣了。”

一般的小活?商金氏差点气的背过气去,月夕评比都算小活,那什么算大活?

“红绣,要么你在考虑考虑?”

“无须考虑了。真的,二婶,但凡红绣还有一分余力,也不会如此直言拒绝,实在是因着我忙不开,身子也受不住。”

话音才落,外头就传来小丫头的通传声音:“小姐,叶大人来了。”

红绣摊手,“您瞧,我这事儿是不断的,二婶还是回去禀告老太太,让她吩咐艺岚小姐好生绣着吧。”

“那行。”

商金氏不在多说一句,带着鸳鸯转身走了。

擦身而过之时,叶潋清瞧见商金氏黑着脸,嘟嘟囔囔骂了好些句什么。

“叶大人。”

“诸葛大人,你身子可曾大好?”叶潋清拱手行礼。

红绣还礼,道:“劳叶大人惦念着,红绣身子已经无碍。今日前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叶潋清点头道:“正是如此,皇上今日下旨,命京畿卫左使督查卫诸葛言威为研造部副使,从旁协助。卑职听闻此消息,特来禀报一声,另外确认大人身子状况如何,也好回宫回话。”

红绣愣住,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与诸葛言威共事,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皇上对她的身家必定已经调查的透彻,明知她与诸葛言威有些个渊源,遇见了也是相看两厌,可皇上依旧如此做了。

心思一转,红绣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研造部在南楚国如今虽然并未做到多大,但在朝中显然站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皇帝心思缜密,许是怕她自己独大,让诸葛言威来,除了他身为京畿卫左使督查卫,又是九王爷的女婿,在朝中行事也方便,更主要的是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制衡。

“多谢叶大人特来告知。”红绣笑着福了一礼致谢,又道:“我身子虽未痊愈,但也无大碍,这么瞧着过了十五便能照常去张府了。”

叶潋清闻言点头,拱手道:“既然如此,卑职就告辞了。”

“我送叶大人。”

“诸葛大人留步。”

送走了叶潋清,红绣才折回花厅去,一进门,正瞧见商少行与姬寻洛低声说着什么。

“在聊什么?”

红绣自行拉了椅子坐下。

商少行和姬寻洛对视了一眼,道:“没什么。等你来一同用饭。”

红绣不疑有他,笑道:“你们先用就是,我也不怎么觉着饿。”

三人一同用了饭,杜鹃与小丫头撤了碗碟,上了新沏的茶叶。红绣斜歪在椅子上,道:“三少爷头晌见到宛月姑娘了?”

“正是。”商少行本也不预备瞒着她,直言道:“宛月回了圣京城,准备再入西月楼。今日去韩氏看看赵姬姑娘绣活的进度,才一出门就碰上了她,便与她交谈了几句。

“嗯,宛月姑娘没说别的什么吧?”

商少行了然,知道红绣问的是二哥商少莫那边的事,笑着摇头道:“没说什么。”就算有,他也不会让红绣知道。她已经够心力交瘁,他怎么可能再给她添乱?

红绣不疑有他,点头道:“那就好。”看向姬寻洛,道:“雪莲和人参我都用完了,待会回去时候你就将寒玉盒带回去吧。”想到那日苏青的表情,红绣便憋不住笑,道:“若是不拿回去,苏青八成会急出白头发的。”

姬寻洛闻言也是笑,他的徒弟他能不知道。虽说不是爱财如命的吝啬之人,但是医学方面的无论是奇珍药材还是如寒玉盒这般的宝器,他都是视若珍宝,比生命还要重视的。

“待会我便带回府去吧。正好君小鱼最近炼制了些毒药,也是要放在寒玉盒里才能存放的。”

红绣点头,道:“那正好,对了,苏十三娘没说什么时候叫君姑娘回去?”

“没说。”姬寻洛笑道:“不过君小鱼如今在圣京城住得惯,有他在,诸葛绿绮和杜氏也都能安生点,免得烦我。她嫌杜氏一张嘴惹人,给她下过哑药,足足让杜氏十日开不得口,头些日子又给杜氏涂了脱发膏,将她的眉毛都涂掉了。”说到此处,姬寻洛早已经忍俊不禁。

红绣听的也是好笑,姬寻洛私下里从来不称呼杜氏为岳母,她都已经习惯了,“对了,这些日没见着寻辰,他过的如何?”

提起姬寻辰,姬寻洛笑容更甚,道:“他是个学医的好材料,态度认真,记忆力过人,虽说他脾气古怪了些,可也不影响医术。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不过他也不怎么喜欢杜氏。”

红绣始终不怎么问姬寻洛家的家务事,如今一听,怎能察觉不到姬寻洛家宅里头并不和谐?

杜氏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诸葛大小姐她更是了解。也难怪姬寻洛总是呆在“莫来求”里不回府去。

“如今诸葛言然开了名绣布庄,他也该接他**搬出去了吧?”商少行抿着茶水,问出了红绣想问的话。

姬寻洛往椅子上一趟,道:“谁知道,不管他。”

红绣与商少行对视了一眼,都颇感无奈。

“小姐,小姐”

正当这时,外头传来梅妆急冲冲的声音。

红绣站起身往外迎:“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往院子里一看,却愣了一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梅妆、丹烟和商福全回来,怎么还带着姬寻辰?

姬寻辰酷酷的小脸上摸的满是黑灰,鹅黄色的锦缎长袍上面也到处是黑灰,袖口上还有被火星燎出的一个个小窟窿。就连规规矩矩的发髻也是披散的。

“寻辰,你这是怎么了??”红绣下了台阶,从怀中掏出帕子来帮他擦脸。

姬寻辰冷着脸哼了一声,将脖子抬的老高,一声都不吭。

姬寻洛到了跟前,问:“又惹了什么祸?瞧你这样子…你不会将屋子给烧了吧?”

“没有,只不过是烧了老妖妇的头发。”

“什么”姬寻洛傻眼:“这还‘只不过’??”

小孩一扭头,继续冷哼:“哼!她活该”

梅妆气喘吁吁的道:“小姐,三少爷,姬公子,咱们还是将小公子藏起来要紧,才刚在街上,奴婢瞧见杜夫人派了家丁在后头捉拿小公子,那么一大群人欺负个小孩子,奴婢看不过,才将他领回来了,不过,奴婢怕杜夫人会发现了小公子的行踪,来府上要人。”

第二百六十六章 惊愕,不是说好不恋爱?

红绣闻言一窒,她不怕杜氏,但是也不愿与杜氏再有任何交集。杀母之仇她看在姬寻洛的面上报也报不得,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看得见连翘临终之前那苍白的笑容,始终都觉得对不起她。

若是不提起杜氏,红绣心里头多少还能舒坦些,可是现在提起,她的心情又哪能好的起来。抿了抿苍白的嘴唇,红绣秀眉紧紧皱了起来。

姬寻洛面色担忧的望着红绣,重重细节他一清二楚,想说话,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转过身去看向别处。

“杜鹃,先带着小公子去盥洗,我绣房里不是有件才裁好不久的水蓝色小号男装么,去伺候小公子换上。”

“是,奴婢这就去。”杜鹃行了一礼,引着姬寻辰去更衣盥洗了。

商少行道:“咱们先去用茶吧,杜氏就算来了,她也是以名绣布庄老板生母的身份来,不会如破落户那般大吵小闹的。再说寻辰不是烧了她的头发么?她没了头发,怎么可能还出来串门子给自己难堪,最多也是叫闺女来罢了。”

经商少行如此一说,红绣也转过弯来,轻捶了下自己的额头:“你瞧,我这不是愚了。还是三少爷遇事稳重。”

商少行就笑:“不是我稳重,我是旁观者清。姬兄,绣儿,咱们继续用茶去。”回头瞧了眼商福全,见那小猴目光还顶着梅妆瞧,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才转身迈步进了花厅。

商福全被少爷揶揄的一声笑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当下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抹不开脸再继续待在外头盯着梅妆瞧,紧忙进了屋去伺候主子们倒茶。

梅妆还不知怎么一回事,拉着丹烟回房去更衣洗漱,随即又去帮着杜鹃照顾寻辰小少爷。忙活了一通,待姬寻辰更衣盥洗完毕,一身清爽的来到花厅时,红绣这边的茶水也注入了第三道。

“红绣姐姐,那个老妖妇还没来?”姬寻辰自行搬了个锦杌,坐在红绣的身边,端起她的茶盏就要用。

姬寻辰忙拦了下来,塞给他一盏茶道:“喝这个”

“我要跟红绣姐姐喝合卺茶”

“噗”

商少行茶叶喷了满襟,忍不住呛咳起来。

红绣忙起身拿了帕子帮他擦,“喝个茶还能呛到,又不是总角孩童了。”

商少行凤眸中波光潋滟,轻轻咬了下苍白却好看的嘴唇,道:“又不是成心的。”

红绣抿嘴乐,帮商少行擦拭干净之后,回身坐在姬寻辰身旁:“寻辰,合卺是婚礼的仪式之一,可不是能随便用的。你要喝合卺酒也是与你将来的娘子一同喝,可不是跟红绣姐姐啊。”说着好笑的拍了拍他肩膀。

姬寻辰认真的看着红绣,道:“红绣姐姐将来做我的娘子不好吗?”

“噗”

商少行与姬寻洛同时喷了。

商福全和三婢女手忙脚乱的帮两位公子擦拭,均忍俊不禁。

红绣无语的眨眼,半晌才道:“咱们不合适,姐姐虚岁都十七了。你才多大呀。”

“我八岁了,你长得美,心地好,又有才华,大我七岁就大七岁,我不嫌你。你再等我六七年,到时候你才二十岁出头,咱们俩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