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红绣心头突的跳了一下,若有若无的挡在皇帝身前。

第三百七十五章 幸好你猜错了

(12点)

第三百七十五章 幸好你猜错了

宛月依旧如从前那般美貌动人,气质孤冷,只是原本合中的身材,如今瞧起来略微显得消瘦单薄了一些。眉目间睿智如前,更多添了些冷漠。漂亮的樱桃小口在看到红绣动作的时候微微一扬,似乎含着嘲讽之意。她身后跟着丫鬟诗琴,也在见到红绣的时候惊讶的微微张了口。

“红绣姑娘安好。各位贵客安好。”绣妍会suo的婢女齐齐行礼,随后退开到一旁。

皇帝挑了挑眉,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宛月。

“这不是宛月姐姐么,好久不见。”红绣和气的笑着屈了屈膝,身子依旧挡在皇帝跟前。

宛月也回礼:“红绣妹妹,听说今儿个你的会suo开张,姐姐便紧忙来捧场了,自打你的绣妍楼开张,我就没穿过别家的衣裳。”指了指身上这件外袍,又摆弄了一下腰间的白银并蒂玉兰花。

“多谢你的关照。”红绣笑着道谢:“宛月姐姐请随意,我这儿还有贵客,就不多陪你了,改日得了闲我在去看你。”宛月是商二少爷的手下,二少爷又是北冀国的人,若是她对皇帝图谋不轨,让皇上老爷在她的绣妍会suo出了事,那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早点说再见让他们早点分开才是正道。

宛月闻言一笑,道:“也好,那我就…”

宛月的话没说完,想不到皇帝却好死不死的截断了她的话茬,道:“这位便是琴技超绝的西月楼大家,宛月姑娘?”

“正是奴家。”宛月对皇上以及皇上身后众人福了一礼。

皇上负手,俊美硬朗的脸上带着一些玩味笑意,道:“素闻宛月大家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知道姑娘现在是否有空,能否为我弹奏一曲?”皇上今日难得玩兴大发,好奇心更战胜了一切,他想知道宛月与宫里的琴师比起来到底谁高谁低。

红绣真有扶额大叹的欲、望,皇上吃饱了撑的不成,会suo里也不是没有琴师,就偏偏让一个琴姬在这里给他弹琴?该说皇帝太没有防范心,还是该说他对身后那群京畿卫的能力太过于自信。她可是知道,宛月的一手功夫是绝对不在商少行之下的。若是真的出手,无论是谁胜谁败,她绣妍会suo都脱不了干系。

红绣笑道:“老爷,我已经在汀兰居里备好了酒席,这都晌午了,不如您先用饭。”

“一面用饭一面听曲子,岂不快哉。”

“可宛月姑娘到了会suo,与您一样都是贵客,这恐怕不太合适。”为了她的安全,她不得不扫一扫皇帝陛下的兴。

皇上皱了下剑眉,心里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难得出宫一次,之前去市集逛了一圈,买了些小点心小玩意,就将他开心的不得了。别看他身为一国之君,富有天下,可是能让他体会到使银子的乐趣的机会,却少之又少。

李德全有些为难,皇上难得来了兴致,理当不扫他的兴才是,可诸葛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宛月姑娘身份再怎么卑微,来了人家绣妍会、所也是诸葛红绣的贵客,同样是客人身份,宛月又不知道面前提出要求的人是九五之尊,人家凭什么要降低身份来抚琴?

想劝,不好劝,不劝,又怕皇上生气,正在李德全两难之际,宛月却嫣然一笑,道:“红绣妹妹不必多想,你也知道,我对于抚琴弄曲的最有兴趣,难得有机会让我在楼外头弹奏一曲,在你这别致的去所也是一种雅致。”转向皇上,微微颔首道:“承蒙这位老爷不嫌弃,宛月就叨扰了。”

皇帝龙颜大悦,点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红绣无奈至极,皇上啊皇上,难道看到宛月柔柔弱弱的,就以为她是无害的小白兔吗?你就不怕对方是个兔子精

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红绣别无他法,只能遵旨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极点,她跟本不知道宛月会不会做出对皇上不利之事。只能在拐上三楼的时候,暗地里给叶潋清打了个只有他们二人明白的手势。叶潋清神色一凛,点了点头。

汀兰居位于三楼走廊尽头,屋内装并不华丽,但布置的别有一番滋味。为了迎接贵客,红绣特地吩咐钱掌柜道暖房去搬来几盆兰草,在浅色调的屋中,有了兰草和浅碧色轻纱的陪衬,使用整个屋子都让人耳目一新。更别提纱幔、桌巾、迎枕和软垫上那些精致的绣工,有了银色的并蒂玉兰标识,到处都透着高贵和雅致。

皇帝端坐在八仙桌之后的圈椅上,那些京畿卫则是分别立于屋内,几乎从各个角度封住了又人闯入或者逃走的可能,叶潋清更是站在距离皇上最近的一个多宝阁旁边,垂首敛眸,存在感降低到如同屋里的一尊摆设。

红绣见叶潋清站好了位置,心里多少放下了一些,笑吟吟的拉着宛月的手,走到一旁摇曳的纱帘后,道:

“宛月姐姐,琴案便在此处了,我这就让婢女为你准备温水净手,准备上等的玉兰香。”

“劳烦你了。”宛月对红绣的重视非常满意,端雅的跪坐在柔软的浅碧色锦缎棉垫上,道:“红绣去照顾贵客就是,不用管我。”

红绣目露歉然,“宛月姐姐,稍后小妹请你喝茶。”

宛月对红绣是恨的,因为商少行,她想动她,却不敢动她,所以一切都只能隐忍着,相思成疾,叫她原本丰满的身子消瘦下来她也甘之如饴,可是她不得不承认,红绣有许多时候是极附和她的心思的。她从未因为她的身份而看低了她,她对她尊重,甚至对路边的乞丐也有人格上的尊重和发自内心的悲悯。她善良,怜悯天下苍生,她有才华,客观的说,她觉得红绣是南楚女子中的骄傲。宛月喜欢她,却又不能不恨她。这世上若是没有诸葛红绣,商少行就只是她一个人的。

宛月的目光直直盯着红绣,半晌才垂眸点了下头。

红绣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叹了一声到外头张罗吃食。不多时,婢女便送上温水给宛月净手,焚了上好的玉兰香。

氤氲的淡香弥散在屋内,皇帝微微眯了眼,笑道:“宛月姑娘随性而弹吧,在下洗耳恭听。”

宛月也不答话,素手轻拨,如珠串坠落的清脆声音由低到高,又由高到低,宛若将一片迷雾从观者眼中除去,展现在面前的,竟是一轮清冷的银月。

红绣吩咐小厮轻手轻脚的将红泥小火炉摆在八仙桌正当中的凹槽处,另有人用干净的湿布垫着,将金灿灿的鸳鸯铜锅架好,婢女鱼贯而入,红的肉,绿的菜,各种干物海物纷纷被摆在桌上。色彩缤纷的煞是好看。然而这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绣妍楼的下人训练有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宛月的一首“明月曲”,已经将寂静笼罩在屋内,似乎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都是对圣洁琴音的一种亵渎。

一曲弹罢,屋内寂静无声,好半晌皇帝才微笑着点头,拍起手来,“好,好不愧是圣京第一琴,连教坊中都要学你的曲子。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宛月隔着纱帘福身,道:“此曲是我所做,可词却是红绣填的,不过今日我嗓子不舒服,怕歌喉不好脏了爷的耳朵,若是您觉着有兴趣就请改日到西月楼吧,宛月随时恭候大驾。”

皇帝抬手,习惯性的想要赏赐宛月,可一瞬间,他又反应过来此刻是在宫外,他也不能露出了皇帝的身份,只得又讪讪的放下,道:“西月楼我是要去的,宛月姑娘今日操琴辛苦,一同来用饭吧。”

李德全将皇帝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心下觉得好笑又不敢笑,低着头抿着唇无声的乐,听闻皇帝要请宛月一同用膳,李德全大惊失色,宛月不过是风尘女子,与皇上一同吃饭,那不是污了圣驾。

“爷…”

皇帝面上带笑,仅是用锐利的双眸看了李德全一眼,就叫他住了口。

宛月掀起纱帘出来,打量屋内众人的神色,眸中突然寒光一闪。

红绣心头突突直跳,连忙挽住了宛月的胳膊,“宛月姐姐方才不是说有急事?”回头对皇上微笑着道:“爷,我这位姐姐事忙,待改日您得空了,我在去请她一同来可好?”

见红绣对宛月多有维护,皇帝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允了。

红绣暗地里松了口气,拉着宛月一同出了门,亲热的就如同自家姐妹那般。

门前,宛月冷哼:“怎么,你害怕我杀了他?”

红绣愕然。

宛月又道:“他身份必然尊贵,那个面白无须的,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个太监吧?那几个小厮,目光内敛,脚步轻快,皆是高手,应当是他的侍卫。”

红绣再次不语,只是瞧瞧移动脚步,不着痕迹的挡在门前。

“能有如此气势,又能有你如此重视,那人必然为高权重,我猜想,他必定是九王千岁。”

第三百七十六章 显摆过度了

(12点)

第三百七十六章 显摆过度了

红绣闻言不动声色,可心底里却是长吁了一口气的。猜错了,真好。

宛月细细瞧着红绣的神色,断定自己没有猜错,哼了一声道:“你紧张什么,还怕我杀了他?放心,不是上头那位,我没有兴趣。”

九王爷虽然是太皇太后的掌中宝,可杀了他根本动摇不了南楚国根本,杀了也是白杀,况且那些侍卫各个精悍,她还想留着有用之身为影主做更多的事。

红绣紧皱眉头,仍然挡在门前,不想露出任何破绽,让宛月产生怀疑。

宛月看红绣那紧张兮兮的样子,不削的哼了一声:“做了朝廷的奴才,你还真是尽职尽责。得,我也不在这儿跟你耗,我去韩氏绸缎庄,瞧瞧赵姬去。”

红绣一愣。

宛月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三少爷看似有情有义,其实是最绝情的一个,赵姬对他存着那样的心思他心知肚明,可他仍旧狠心的要她亲手缝制你们二人大婚时候的喜服。你说,赵姬是不是针针血泪?”话锋一转,宛月又笑了起来,“赵姬那么精彩的表情,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哈哈。”

咯咯笑着,宛月带着诗琴下了楼,红绣这才从刚得知的消息中回过味儿来,将心事装起来,回去伺候皇帝用饭。

与商少澜的反应相同,皇帝对于火锅的兴趣也是极大的。一开始,大太监李德全站在一旁为他涮肉蘸料,然后放在皇帝面前的空碟子里,皇帝只是优雅的吃着,可经过红绣的提议,皇帝也亲自涮起肉来,喝着上等的葡萄酒,又喝了一些绣妍楼自己酿的蒸馏酒,享受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乐趣,不多时就已经吃的出了汗,将外袍都脱了。

皇帝喜欢,红绣安心,满屋子的人冒馋虫,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伺候皇帝一个人吃。

两盘子羊肉,一盘牛肉,一碟鱿鱼,还有半盘的青菜都见了底,皇帝还是意犹未尽,红绣怕这一餐再将九五之尊撑坏了,连忙吩咐人上了她亲手熬制的冰糖红果。

“爷,您尝尝。这是才刚我到厨下去熬制的。”双手端着精致的白瓷描金色花边的小碗,将“山楂罐头”递到了李天启手上。

李天启不好驳了红绣的面子,也没见过红果还有这样的吃法,接过小碗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甚为爽口。

“红绣啊,这鸳鸯火锅,又是你的新发明?”

红绣总不能说她是现代人,在现代满大街都是火锅店吧。只能点头,笑道:“回爷的话,红绣好吃懒做,旁日闲下来就会琢磨着怎么吃,这鸳鸯火锅正是我胡思乱想到的,试吃一次,觉得还不错,就拿到会suo里来给客人尝尝鲜了。”

“这个也是你的创造?”指着冰糖红果。

“冰糖红果可以消食健胃帮助消化,皇上您用一些刚刚好。”红绣这么说,就已经算是承认了。

李天启靠在椅背上,李德全立即上前,用刚刚洗好的巾帕伺候皇帝净面擦手。

皇帝喘了口气,道:“你这里的酒倒是极为醇香的。”

“这是绣妍会suo厨下自己酿的酒,用料精纯,酿造的用心,自然醇香。”红绣没有提蒸馏一事,转而道:“稍后我让人多备下两坛好酒,还有葡萄酒,一并送到…送到您府上去。让老祖宗也尝尝鲜。”

太皇太后喜欢新奇事物,火锅不方便带,带点好酒,弄点现代的鲜奶蛋糕送去收买一下老人家,若是她能站在自己一条战线上,绣妍会suo 就没有危险了。

皇帝一笑,知道红绣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戳穿,只是道:“我今日来瞧,你这里别致的很。”

红绣的心提了起来。

“好生经营着吧,只是不要误了朝中之事,你答应我的缩小的红衣大炮,可别忘了。”

皇上这是认可了绣妍会所?红绣笑着点头,“是,爷,红绣不会忘了哪一个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好。”

皇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你这儿还有什么景儿,咱们去走走,溜溜食。”

红绣笑着点头,又想起一个太皇太后兴许会喜欢的游戏,道:“爷,我已经命了下人为您预备香汤沐浴,咱们这会儿就先去棋牌室玩一玩吧。如今外头下雪,跑马场也没什么好玩的。”

皇帝的好奇心被勾起,“棋牌室?那是个什么室?”

“老爷跟我去就知道了。”

红绣在前头引路,走到了三楼尽头的一扇大门,钱掌柜正在门口与一个锦衣的公子说着话,见了红绣,转身过来问好,而另一人红绣也是识得的,正是杜家的孙少爷杜正恩,醉宵楼的东家。

她挖了他们醉宵楼的郑仁和来自助餐做炙鱼,杜少爷会不会抓狂?

“里头有空地儿吧?”

“回姑娘的话,里头还有空桌。”

“嗯。”红绣应声,与杜正恩又寒暄了一番。奇怪杜正恩并未发难,而是对绣妍会suo赞不绝口,聊了几句,红绣便告了罪,引着皇帝进了棋牌室。

才一进门,就听见稀里哗啦的一阵搓麻将的声音。右边半场还有妇人大声问“谁有红十”的声音透过屏风传过来。红绣一笑,感觉回到了现代的老年棋牌室,格外的亲切。

李天启好奇的看着身旁这桌的四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手脚不太麻利的码着一个个的木质小方块,另有两名小厮跟在一旁指导。

“红绣,快给朕…我说说,这些都是什么?”

红绣笑着道:“爷请跟我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最里头的一桌,红绣对着身旁胸牌上写着“一百三十”的婢女耳语了两句,婢女笑着应声退下。不多时就有人来上了好茶,又有三名小厮,分别将一副麻将,一副扑克摆在了桌上。

红绣站起身,笑着为皇帝讲解了起来。

红绣做的扑克中用大写的汉字代替了字母,两张鬼牌分别用玉帝和王母代替,红黑方草的图样不变,扑克牌中间请能工巧匠花了些花色。写了一些行酒令。这样古色古香的一副牌,其实当初也是花费了她好多心思的。

而麻将,则完全是木质雕刻刷了漆的。与现代的麻将没有什么两样。

红绣讲解完毕,皇帝已经是玩兴大起。红绣便叫了李德全和叶潋清,四人凑了一桌,打起了“红10”。

三个古代人刚一开始还不得要领,可皇帝聪明,李德全和叶潋清也不笨,几局下来就将游戏规则弄懂了,红绣好久没有消遣过,如今跟着一群古代人玩现代的游戏,也觉得非常有趣,不知不觉就玩了了一个多时辰,她又改教皇帝打麻将。

婢女来过好几次,说是香汤已备好了,可皇帝兴致勃勃,一心只在玩上,沐浴的事早给抛到脑后去了。

就这样玩了一个下午,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眼看着过了申时。

“爷,咱们出来一整日,也该回了。”李德全小心翼翼的劝道。

皇帝难得放松,到此刻还有些没玩够的意思。可是作为一国之君,他的自制力也是有的,当下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肩膀和脖颈,向外头走去,头也不回的道:“红绣,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哪儿来的那么多奇思妙想?我许多次都觉得你不是凡人了。”

李德全和叶潋清也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红绣一笑,道:“爷,您就别夸我了,我这些小点子,都是贪吃贪玩,好吃懒做逼出来的。”

“那么活字印刷,震天雷,水晶镜,也都是‘好吃懒做逼出来的’?”

“额,是无意中想到的。”红绣觉得背心开始冒汗,现在的状况,就是显摆过度的后果了吧?

皇帝见了红绣的窘态,心情异常的好,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她肩头,突然转移了话题道:“我家那老三平日里也是个懂事的,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做事说话可能有些过了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红绣心里突的一跳,只觉得冷汗都一瞬间变凉,从脚心往上冒着凉气。皇上若是对她冷言冷语几句,她觉得事情还不算严重,可现在…

她有些后悔了,当初若是不说话敲打三皇子,也就没有现在的事。如今皇帝看着她还有用,竟然能到纡尊降贵到与她轻声软语的程度,可要知道,万事物极必反,现在皇帝能对她多柔软,将来就能对她多强硬。

“爷,您可别折煞我了。红绣也有做的不对之处,还望爷别往心里去。”

皇帝好心情的拍了拍红绣的肩头,由着李德全为他披上斗篷,一行人才下了楼。

红绣吩咐的马车早已经备下,上头放着两坛纯度极高的蒸馏酒,一坛葡萄酒,还放了一副麻将和一副扑克牌。另外还有三个精致的食盒,里头是刚烤好的鲜奶蛋糕还有新熬制的冰糖红果。

“皇上,您路上仔细着些。今日微臣怠慢了,未能给您行礼,请现下受臣一拜。”

看着左右无人,红绣规规矩矩的跪下给皇帝行了大礼。

皇上笑着道:“平身吧,今日朕很是尽兴,你的会suo 就好生开着,争取壮大吧。”

“是,臣遵旨。”

第三百七十七章 被下药的男人是可怖的

(12点)

第三百七十七章 被下药的男人是可怖的

红绣也不知三少爷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送走了皇帝,她在会suo里瞧着没什么事,便急忙忙回了府,偏又在路上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回到绣中园,急着与他说,却被他径直拉近了卧房。

她从不怀疑他的男性能力,只是一连几次下来,且每次都非常持久,她已是腰酸背疼,双腿酸痛的抬不起来。

“修远,不要了。”

“累了?可我还不累。”

商少行的长发披散,垂落在她的胸前,撑着双臂俯视仰躺在床上双颊粉红同样长发披散的玉人儿,看到她颈间胸前他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吻痕,有一种满足在心里扩大,那才借由发泄而纾解的药性,似乎又一次涌了上来。

“修远…”红绣已经累的说话高声一些的力气都没有,柔弱无骨的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推拒着,可因着没什么力气,倒有些欲拒还迎之意。

商少行面色潮红,双手托着她臀部沙哑的道:“累了就不要动,让我来就好。”

红绣认命的叹息,只能任他摆布,让他带领着颤巍巍攀上新的高峰。

待一切结束,商少行感觉燥热解了一些,这才搂着已经半睡的小佳人的肩头让她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的颈窝,在她脸颊印下一吻。

“绣儿,累坏了吧?”

红绣半眯着眼,身上汗涔涔的,合着他的**,黏腻的难受。不适的摇头:“修远,我想沐浴。”

“好,我马上吩咐下去。”商少行神清气爽的起身,自行穿上中衣披了外袍,掀起拔步床的帐子,待将外袍穿好扣好玉石带扣,这才回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用她已经脏污的中衣先行粗略的为她擦擦身上的污渍,又拉了锦被为她盖好。

“你先歇一会儿,我现在就吩咐人预备热水。”福全儿、丹烟和梅妆都不在府里,商少行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出了门,吩咐剩余下人中最贴心的杜鹃,紧着去预备热水给小姐沐浴。

杜鹃一早就吩咐了其余的小丫头都到第一进的院落去,只她一人在院门口的厢房里,生怕有人撞见主子的好事。这会儿一听商少行的话,立即红了脸,点头应是退了下去。

商少行回到主卧,在外间临窗的湘妃榻坐下,随手拿了本红绣平时看的书读。心中餍足之余,更多的是气愤。他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下药的一天,且自己还着道了。

都怪他在商福全和丁蓝的喜宴上喝了两杯,若是如往常那般神智清明,他也不至于在布庄赵姬那里喝下带有chun药的浓茶。

可是商少行心里明镜一般,看宛月当时的神色,他就清楚那些药必定是宛月下的,让他与赵姬发生什么,好让红绣生气吃醋。宛月那样的性子,她得不到的,也不想让红绣安生。只是她算错了他的忍耐力。

他一发现自己不对,立即就快马加鞭的离开韩氏回了府,一路上用发簪刺破了虎口,用疼痛才保持着一线清明。一直到遇见了红绣…

她的妩媚和清纯糅合在一处,她压抑的低吟和媚眼如丝,本就如同上等的媚、药让他欲罢不能,更何况今日他还中了chun药。他怕是把她累坏了吧。

“少爷,热水预备得了。”杜鹃在门外低低的通传,生怕贸然闯进,会撞见什么不该看的。

直到得到商少行的应允,这才掀棉帘进了门,亲自提着热水为红绣兑好了洗澡的温水,一切不假小丫头之手,就怕有流言蜚语传到外头去。

商少行对杜鹃此举非常满意,低声道:“如今丹烟和梅妆不在小姐身旁,你万事都要多担待些。”

杜鹃连忙行礼:“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定会尽心竭力好生伺候。”

“嗯。你下去吧。”

“是。”

打发了杜鹃下去,商少行试了水温合适,又将外袍脱下,只着中衣,将袖子挽好。这才轻手轻脚的去将床帐子挂起,把已经沉沉睡去的人儿抱进了浴桶,亲自轻柔的为她洗去一身狼狈。

她的肌肤赛雪,光滑如段,本如白玉雕琢一般完美无瑕。如今被他情切之下,弄出了许多淤青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让商少行好生愧疚。

“绣儿,对不住,我弄疼你了吧?”

红绣自打坐进浴桶,就已经醒了,虽然才睡了盏茶的功夫,也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闭着眼,贪婪的享受商少行温柔的服侍。听了他满含心疼和悔意的话,红绣张开眼,笑了一下,道:“我还好。”顺着他的目光瞧见自己手臂和肩头的淤青痕迹,向里头缩了缩身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肤敏感的很,稍微碰一下都会红的,这不怪你。”

商少行心疼的摇头,转到背后为她轻柔的捏肩,发现她背上竟有一大片磨的通红,还有几处磨破了皮,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他竟然忘了这一层,泄、欲之余,竟没有考虑到她能不能承受得住。那样长时间的摩擦,她的肌肤又如婴儿那般娇嫩,不破皮才奇怪。

俯身轻吻她的肩头,商少行道:“绣儿,以后不会了,我今日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