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震惊之中的商少莫也没有想太多,自然是商少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马车启程,一路颠簸着往城里去。风从车窗吹了进来,扑面而来的也不过是燥热罢了。红绣斜靠着软枕,手中仍旧把玩还热乎的鸟铳,在想是不是要多做两把来用,毕竟装药装火绳的时间就要一分钟,若是紧急时间怕是来不及。

坐直身子,才刚要与商少莫开口,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他们所乘的马车剧烈一阵停了下来。

“什么人”叶潋清扬声呵斥。

红绣和商少行、商少莫也掀开车窗向外望去,就见五六个人已经将马去路拦住。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老娘跟你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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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人皆穿着南楚国平民的短衣长裤,脸上蒙着布巾,除了带头一人身材较为瘦小之外,其余的五人均是魁梧的汉子。一瞧便是车匪路霸之流。

可红绣觉很是奇怪。天子脚下,地方官员怕有个什么万一的,伤着达官贵人他们负责不起,对于圣京城以及周边城镇的管理都格外的上心。每年光是用于剿匪的人力物力便倾注不少。如今竟然敢有人来抢劫?

叶潋清抱拳拱手,道:“道上的朋友,还请让个路。车里的人你们开罪不起。要让家里老小活命的,识时务些为上。”

谁知话音刚落,带头的那瘦小男子便是一挥手,二话不说的带头冲了上来,他身后的那五名汉子皆从背后包裹中拿出陌刀,刀锋闪亮,寒光逼人。杀气重重的直扑马车。

“来者不善!”红绣心中一突,一般的土匪怎么会用这样好的刀,而且瞧样子不是求财,而是杀人的目的多一些!

今日出来,除了赶车的车夫之外,只带了个商福全。叶潋清已经拔出长剑迎了上去,但那些人来势汹汹,即便他武艺高强也阻挡不住全部。

商少行与商少莫对视了一眼,作为普通的路霸,这些人的武功也未免太过于高超,真正如红绣所说的那般来者不善。

“福全,上车,护着少奶奶!”

商少行与商少莫一同下了车。

商福全立即听命的挡在马车门口,随手抄起马鞭,将红绣护在身

商少行的身份早就在皇帝面前曝光,如今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当即大开大合使开真功夫,与接近马车的刺客战在一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保护红绣的周全。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商少莫见商少行不再顾及,自己又哪里甘于落后,当即抽出腰中软剑冲向前头,帮叶潋清分担了围攻他的三人。

叶潋清惊愕的看了商少莫一眼,想不到红绣手下的一个掌柜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红绣被商福全护在马车里头,紧张的手心冒汗,右手紧抓腹部的裙子,不知所措的抿着嘴唇。若说不怕是假的。从前她尚可以将一切置之度外,可现在她怀着孩子,若真有个闪失,那便是一尸两命。商少行和商少莫二人都是武艺高强,叶潋清能跻身与京畿卫二等侍卫之列,肯定也有一番本事。可如今,那六名刺客却拿不下,以三敌六,对方双战一,几乎将商少行、商少莫和叶潋清逼的节节倒退。

红绣虽然不懂武功,可看情势也瞧得出自己这一方是处于劣势的。

今日离开张府,她还特地吩咐叶潋清不要带别人,只他跟着就行。如今却遇上了刺客,看样子想要将这六人斩杀也并非容易之事。

“少奶奶别怕,奴才一定护着你周全。”

商福全如今也是即将做爹的人,回头一看红绣的姿势便知道她在怕什么。想起家里的媳妇儿也是这样护着肚子,心中难免柔软,商少行与他虽然名为主仆,实际上待他却如同家人一般,梅妆更是整日将小姐挂在嘴边,若是红绣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夫妇今生也不用做人了。

场面渐渐的失控。商少莫面色铁青,终于将与他缠斗的一人胸腔刺穿。回头喊道:“三弟,想法子先护着红绣走!”

“知道!”商少行抽空应了一声,立即专注对敌。他掌上功夫虽然不弱,可毕竟平日用的少,就算并没有疏于锻炼,也定然不如日夜训练的杀手。

很快,叶潋清胳膊上被对方砍了一刀,鲜血涌了出来,湿润了京畿卫的玄色官服。

红绣在车中惊呼一声,看到血,越发觉得眼前发晕。

商少行焦急的回头,大吼:“福全,快走!”

商福全何等精明,商少行一句话他便领会意思,连忙催促着车夫赶车。现在那剩余的五人都被拖住,此际不走更待何时?

可是商少行的话,不只提醒了商福全,也提醒了刺客,一名大汉陌刀抡开直奔商少行的脖颈,商少行侧身躲开,大汉便趁着此际飞身而出向着马车追去。

商少行吓的三魂丢了七魄,惊呼一声:“绣儿!!”

想回身保护,却被那个身材瘦小的刺客头目步步紧逼,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叶潋清好容易甩开身边的人,闪身向着马车追去,商少莫长剑一挥,以一敌三。可叶潋清不是姬寻洛,轻功再厉害,也追不上方才那

商福全将红绣拉到自己身后,紧张的手脚发软,眼看着那个大汉追上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怕也只能给红绣挡住一下,大不了就做个肉盾吧。

刚以这么想,却觉得肩膀被人拍了拍,回头,正看到红绣拿起刚才那个“长铁棍”架在窗口。

“捂耳朵。”红绣声音发抖。

商福全心中一喜,连忙抬手帮红绣捂住耳朵。

红绣点燃火绳,瞄准刚才那名汉子的头,目光无比坚定,她不想杀人,却不能不保护腹中的孩子。

“砰!!”

一声尖啸响彻天际,惊得林中百鸟齐飞。

商少行等人才刚已经见识过一次,惊愕还少些,刺客根本不知是什么发出巨响,均是吓的一呆。商少莫趁机发力,长剑一挥,抹了两个刺客的脖子。与此同时,飞奔向马车的汉子也倒在地上,脑袋被开了个血窟窿,死相惨不忍睹。

“好!”

商福全忍不住叫好。要说三少奶奶研究的这个“铁管”果真威力无穷,竟能将人一击毙命。

商少行、商少莫也同时松了口气。

“大人,你没事吧。”叶潋清手握长剑,来到已经停下的马车旁,惊魂未定的粗喘。

“没事。”红绣手上动作不停,接着给鸟铳装弹药。可她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手上抖的长仗都对不准铳口,枪药洒了满膝。

商少行和商少莫各敌一人,便轻巧了许多。瘦小的头目此际明显慌乱了阵脚,想不到派来六个绝顶高手,一时间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

情况紧急,头目大呵了一声:“第二计划!”

“是!”

话音刚落,仅剩的两名刺客剑锋一转,一同以雷霆之势攻向商少莫。

商少行尚且来不及反应,面前的对手便已经转了方向。

商少莫冷哼一声:“红杀,真的是你!”

第五百零六章 老妖婆,你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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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一愣,手上动作不停,狠命的挥剑向商少莫刺去。

商少莫冷笑一声,迅捷的闪向一旁,躲开兰妃的一剑,挥剑架住另一名刺客的陌刀,同时,商少行也向着他的方向前来,与商少莫并肩作战。

商少莫身为影主,自然武艺高强,商少行稍微逊色,可也不弱,再加上一个叶潋清呢?兰妃苦战半晌不得要领,此番前来的第一要务是杀了红绣,第二要务是杀了商少莫。如今看来却似一个都完不成。她还怎么回去见濮阳元灏?还如何接手影组?

思及此,兰妃发起了狠劲儿,招式越发的凌厉起来。另一名死士也是卯足全力,招招搏命,似乎根本不想活着回去,只想如何完成任务。

商少莫冷笑,“好,不愧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果真秉承了影组的一贯作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话音落下,那名汉子脸上一热,招数有些混乱。

红绣此处已经又装好了枪药,不过看商少行与商少莫应付自如,也放了心。唯有叶潋清,站在马车旁似乎一时接受不了现状,回头问道:“那位郝掌柜是三少爷的兄长?”

红绣点头,如今也是瞒不住了,叹息道:“为了掩人耳目他才易了容。”

叶潋清点头,“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红绣也不多言,叶潋清毕竟是皇上的人,要如何做决定,也要看他自己。

兰妃自来就不是商少莫的对手,另一名刺客的功夫还不如兰妃,两人如今俨然落了败仗,不出几招便被商少行和商少莫夺了兵刃。

商少莫长剑架在兰妃脖子上,冷声道:“陛下派你来的?”

“呸你还有脸提起陛下?身为影主,却不顾影组的存亡,只关心个人的那些小事,陛下要杀你也无可厚非”

“是么。”商少莫毫无愧疚的一笑,道:“我商少莫自来也没将濮阳元灏看在眼里,我做什么事,只凭我高兴与否。如今我不高兴护着北冀了,偏要反了出来,你们能奈我何?”

兰妃本有满腔的怒火,可冲上口边的话,全被脖子上架着的长剑冰封住,如今生死都在面前这个人的手里,她还能如何?

“多说不宜,动手吧。”脖子一仰,闭眼等死。

身旁的那名汉子见状,也是闭上眼,准备慷慨就义的模样。

商少行手上拿着夺来的陌刀指着那汉子的心口,询问的目光看向商少莫,只要后者一点头,他便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红绣看着兰妃,突然想起从前她曾对她的帮助,上一次她给劫走的时候,兰妃曾经想办法帮她遮掩过。

“修远。”

商少行不回头,只道:“绣儿,回马车里去。福全儿,将车帘子遮好。”

“是,少爷。”

红绣不待说话,便已经被商福全拉回车里,强制性的遮住了车帘。红绣心里明白,他们各为其主,如今恩怨已经不是她个人与兰妃的,再说若是如今兰妃用剑指着她,也未必会放过她

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看着兰妃被杀。

思及此,红绣道:“她好歹曾经帮过我一次,否则我说不定早已经被皇上杀了。修远,若是可以,今日就放了她吧。若有下次,再杀不迟。”

商少莫与商少行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回答。商少行知道红绣心软,可这个节骨眼儿上,并不是心软的时候。

兰妃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动,微微一笑,“我也不算白帮你一次,能说出这句话,我心足矣。影主,动手吧。”说着闭上眼。

商少莫一笑,道:“放心,不会疼的。”话音刚落,兰妃便已经身首异处,尸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汉子也被商少行一刀解决了。

红绣听不见马车外头的声音,只听见有身体到底的闷响声,心中便是一凉。颤抖着声问:“他们,死了吗?”

叶潋清没有回答,不多时,商少行与商少莫上了马车,特意挡住了红绣的视线,吩咐了一声:“走吧。”

红绣的心已经沉落谷底,有些无奈的闭上眼叹息。人命在这个时候,当真什么都不算吗?

商少莫杀了人,却好似家常便饭一般,神色如常的道:“红绣,你的侍卫靠得住吗?”话问的直白,也不怕叶潋清听了去。

红绣点点头,道:“他不会乱说的,而且,你们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

“说的也是。”商少莫洒然一笑,斜歪着靠在马车墙上闭目养神。

“呕…”红绣抱着描金的白瓷痰盂,干呕的脸色煞白。杜鹃急的跳脚:“小姐啊,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奴婢现在去给您请姬神医来?”

红绣摆摆手,无力的闭上眼,丹烟接过痰盂放在一旁,道:“这可怎么办,都已经四个月了,怎么还是反映的如此厉害。”

红绣疲惫的道:“洛寻说是因人而异,好在梅妆没像我这样。”红绣没说的是,杜鹃他们所知道的日子是迟一个月的,如今她已经坏了身孕有五个月了,不过她长得瘦,加上古代的衣裳肥大,遮遮掩掩的说是四个月旁人也信。

看向远处半敞的窗外,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徐徐飘落,红绣端起补汤喝了一口,压下恶心的感觉,道:“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娃。你们三少爷怕是会失望的。”

杜鹃闻言扑哧儿一笑,道:“可不是,三少爷整日叨念女儿,若真生了个男娃,他一准儿苦了脸,不过小姐不必担心,你们年轻啊,下一胎再生女儿也是一样的。”说罢坏坏的笑起来。

红绣白了她一眼,“死丫头,贫嘴。”

杜鹃一吐舌头,笑着道:“小姐,别受了风,奴婢将窗户关上吧。”

“也好。”

杜鹃来到窗前,刚预关窗,却看到外头身着天青色太监棉服的大太监李德全快步进了院子,身旁还跟着商福全。

“少奶奶。李公公来了。”

红绣闻言一怔,撑着丹烟的手臂坐起身,李德全恰好进了屋门,规矩的行礼:“诸葛大人。”

“李公公免礼,可是皇上有事?”

李德全面色凝重,道:“诸葛大人,今次是太皇太后召见。”

第五百零七章来,朕搀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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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很是惊诧,她已经许久都没见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别说见她,就连上朝,她也快记不清到底是几个月前的事。

坐起身,红绣问道:“李公公,皇上可知道此事?”

“回大人,皇上知道,还请大人速速更衣,与咱家一同去吧。”

“也好。”

红绣站起身,带上姬寻洛为她配置几种药丸,换上一件轻薄保暖的白狐裘大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了门。

李德全小心翼翼搀着红绣,如今地上落了轻雪,石台滑的很,万一诸葛红绣有个闪失,或是伤了她腹中的胎儿,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红绣回身,道:“杜鹃,晚上嘱咐三少爷按时用晚饭,若是我回来晚了,就让他先睡。”

“是,奴婢知道了。”

李德全笑道:“大人不必担心,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想必是想您了,说不定留您用一顿晚而已,戌时约莫就能回来。”

“嗯。”红绣笑着点头,缓步随李德全出了绣中园,上了马车。

去王宫中的路上,红绣一直抱着李德全事先预备好的黄铜暖炉,身上虽然一点不觉得冷,可恶心的感觉却无限放大,只得闭着眼强忍着。

李德全坐在马车门前,不着痕迹的打量红绣的神色,衣着华贵的人如今大腹便便,却一点都不失美感。乌发如云,肤若凝脂,气质慵懒,微蹙的眉头更为她增添几分让人心疼的柔弱。心中暗叹一声,皇上心心念念的人,却因着上次的事情而不得再见。如今也只能借着太皇太后的口传她入宫。在一想到皇帝的身体状况,李德全越发的觉得无奈。

入了皇宫,红绣换乘轿子,不多时便来到太皇太后的永慈宫。

宫女咏梅早就在门口候着,见了红绣忙行礼,上前搀扶,柔声道:“大人,仔细脚下。”

“嗯,多谢咏梅姐姐。”

“大人折煞奴婢了。”

到了永慈宫中,闻着屋内熏的淡淡檀香,红绣压下恶心的感觉,将怀中暖炉递给咏梅拿着,自行上前,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跪下,对端坐在正中的太皇太后行礼:“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太皇太后望着红绣,面上表情很是复杂,手上把玩着铁核桃,却病没有叫她起身。

红绣若如平日那般身子健朗倒也罢了,如今怀着身孕,忍着孕吐的不适,还要罚跪,咏梅都有些看不下去。

李德全见状,悄悄地退了下去。

红绣低着头,心情却很是平静。几个月不见,谁知道太皇太后的心里又有了什么主意?

“彧儿啊,看来你当真是没的指望了。”半晌,太皇太后才说出这么一句。

屏风后转出一人,正是穿着绛紫色锦缎棉服,头戴八宝紫金发冠的三皇子李彧。

李彧大步上前。不顾太皇太后的意思,小心翼翼将红绣扶了起来。看着她怀着身孕却美丽依旧的样子,心中很是怅然。

红绣如今经常腿抽筋,跪了一会冷地板,膝盖疼的厉害,站起身来不得不攀住李彧的手臂稳住身子。半晌才放开,行福礼道:“多谢三殿下。”

“罢了,坐吧。”

“是。”

红绣对待皇帝尚且能无畏无惧,如今对待太皇太后与三皇子,也多了几分淡薄。正是这样的气质,让三皇子着迷。太皇太后看了摇摇头,语气不善的道:“红绣,你可知道今日哀家宣你进宫来,是有何事?”

“臣不知。”红绣欠身回答。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甚为恼火。

“皇帝仁厚,爱护臣子已经到了纵容的地步,可哀家不会。你老实说,你是否知道商少行的真正身份?”

原来如此,该来的总会来。红绣闭上眼,点头道:“臣知道。”

“好,很好”太皇太后一拍桌子,“既然知道,哀家今日若要杀你,你还有何话说?”

“老祖宗”李彧蹭的一下站起身,“您做什么”

“哀家所做的,无非也是为了皇帝,为了苍生,你说哀家还能做什么?”太皇太后抖着手点指红绣,道:“这个女人,她明知道他的夫婿就是当年在秦城行刺你父皇的刺客之子,还执意要下嫁于他,她将皇帝置于何地?将我南楚国置于何地”

“什么?”李彧惊愕的看向红绣:“怎么会?商少行不过一介商贾…”

“那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来人,把诸葛红绣给哀家押下去,严刑逼供,哀家倒要看看,商少行这个北冀国的探子,到底要对我南楚国做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太皇太后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一行侍卫冲了进来。

红绣面色淡然,仍旧端坐。

李彧焦急的道:“老祖宗,您息怒,诸葛大人毕竟是朝中重臣,不是后宫中的嫔妃,如何处置,还要由父皇来定夺。”

“你如今竟然学会帮着外人说话,还学会拿你父皇来压制哀家了?”太皇太后气结,面红耳赤的道:“哀家所做的,正是为了咱们南楚国的社稷江山”

李彧仍旧挡在红绣身前,毫不让步的道:“正是为了咱们南楚国的江山,您才不能私自决定诸葛大人的生死。”

“你…”

“皇上驾到”

李德全的尖嗓门儿打断了屋里的争执,李彧立刻松了口气。红绣站起身,行礼迎驾。

“臣参见皇上。”

李天启披着玄色的九龙攒珠大氅,大步进门,消瘦了许多的脸颊显得他双眼越发明亮深邃,上下打量红绣一番,才道:“皇祖母,朕来带红绣去御书房。”

“你你们一个两个,都被这个狐媚子迷了心窍了”太皇太后气结的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