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水隐隐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刚想问君琼疏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突然觉得背后冷风一晃,紧接着这个人被一股霸道的力量一下压制住,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己被扔到了房间正中央的香妃榻上!

李淮水挣扎着想要逃走,被君琼疏一下压倒在床榻上。

这个姿势极其地暧昧,李淮水却一瞬间吓得脸色发青。

“你他妈想干什么!”李淮水拼命挣扎,然而手腕却被对方一只手给禁锢在了头顶动弹不能。

君琼疏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绝对的强势让李淮水根本无法挣脱。

男人身上青竹的味道隐隐弥散开来,李淮水闻到这种让她又是熟悉又是惧怕的味道,挣扎得更加厉害。

君琼疏懒懒勾起一抹暧昧的微笑,柔软的唇在李淮水耳边摩挲,引得身下的女子一阵战栗。

“你这性子这么烈,会很容易吃亏的…”

“给我滚!放开我!”

“淮水,我不喜欢动粗,你自己乖乖想清楚。”君琼疏说着,忽然放开了对李淮水的压制。

李淮水刚想一脚踹开他,突然间,她听到隔壁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刹那之间,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君琼疏起身,微微一震袖,而后优雅地走到牢狱的门口。

两个狱卒麻利地拖着一个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人停在君琼疏脚边,看君琼疏一挥手,又立即退下了。

躺在地上的人眼睛、耳朵、嘴巴都被用铁制的刑具封锁住,手脚上都上着枷锁。他无力地蜷缩着,似乎神智是清醒的,因为五感被封住,呼吸有些急促,显露出焦躁而极端不安的情绪。

那个人,正是,晏子缺。

君琼疏冷冷哼了一声,然后他在李淮水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晏子缺的脸上,他慢慢地加重力量,直到晏子缺闷哼出声。

李淮水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痛苦的神色,然而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

“我有无数种方法废了他,”君琼疏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饶有兴致观察者李淮水神色的变化,“剜鼻,割舌,耳灌水银,喉咙灌漆,或者毒瞎他的双眼…”

李淮水闭上了眼睛,手指死死攥紧,“别说了…你别说了…”

“我的手段有多狠,想必你也明白。”

李淮水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一刻,她已经接近崩溃。

“君琼疏!你这样作弄我到底有什么好处!我把药给你,我现在就给你!你为什么非得逼我至此!”李淮水说着,语气里甚至已经有了一丝恳求。

君琼疏冷眼看着面前貌似坚不可摧的女子,一点点在他面前崩溃,只是漠然地淡笑,“不知道。大概是喜欢你吧?”

李淮水倏然沉默了。

她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甚至连呼吸都为不可闻。

末了,双漆黑得如若夜空却又灿烂地胜过星辰的眼睛倏然张开,女子毫不退却得盯着君琼疏,一字一句道,“喜欢我?可我,看见你,就想吐!”

【风露中宵】

“为了一个晏子缺值得吗?明明看见我就想吐,却要乖乖躺在我身下承欢?”

李淮水死死盯着君琼疏的眼睛,咬牙冷笑道,“君琼疏,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哦?是么…”

君琼疏嘴角仍旧带着浅浅的笑,他的声音软软的,语调漫不经心,神色柔和。然而捏住女子下巴的手上却丝毫都没有泄力,他狠狠捏着那个女子的下巴,捏得她忍不住蹙起眉。他强迫她正视着她,在她眼里满意得看到了一丝恐惧,然后缓缓垂首吻上去。

李淮水瞪大眼睛盯着面前那张放大了的脸,一时间竟然被弄蒙在了原地,连挣扎抵抗都忘了。

舌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她在惊愕地明白过来,君琼疏竟然在强吻她?!

李淮水顿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开始奋力地挣扎。

君琼疏的手指死死固定住了她的下巴,他手指用力就让她没有办法阖上下颚,不然李淮水一定会一口咬断他的舌头。

温柔的吮吻在李淮水的挣扎之中彻底变味,成了一种彻头彻尾的征服和掠夺。

李淮水拼命逃避着那灵蛇一般舌头的纠缠,却因为太生涩而反被钻了空子,被不断地挑逗着上颚最敏感的皮肤。

一个绵长至极的吻,让整个空气的温度都骤然被点燃了一般急速窜高。

李淮水被君琼疏吻得几乎窒息,眼前一阵阵发黑,大脑已经快要停止运作。

“唔…放开…”

“快放开…放开我…”

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听起来又脆弱又无助,就像是被蹂躏了的小动物。

君琼疏一直吻到李淮水几乎晕过去才放开她。

他微微笑着起身,眼睛眯成细细长长如同狐狸眸子一般的形状。白玉一般的手指划过嘴角,抹掉那一缕散发着情|欲味道的银丝,满意得看着在自己身下蜷缩成一团,面色微红,急促呼吸着的女子。

李淮水的衣衫已经全乱,细腻如若白瓷的皮肤在凌乱的黑衣之下若隐若现。

平日里那张不是吊儿郎当就是凶神恶煞的脸上,此时却是茫然和无助的表情,眼角微微泛着红,漆黑的眸子晕了一层水光。这样的光景,竟然是一副说不出的,让人食指大动的秀色可餐。

“淮水…”君琼疏几乎是不由自主得,轻轻伸出手,指尖轻柔地蹭着李淮水的侧脸,不经意之中,竟然透出一丝怜爱之意。

可李淮水因为缺氧的那阵晕劲儿已经过去了,她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开君琼疏的手,冷冷地笑了一声,“君盟主,我劝你别再把你的舌头放到我嘴里了,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吐出来,拜了您的兴致。”

君琼疏手下的动作僵了一下,然而,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更加明显。

“既然淮水你坚持如此,我也不勉强。”君琼疏说着,一只手忽然拉开了李淮水的腰封,另一只手直接从衣服下摆探进去。

冰冷的手指触到大腿上柔软的皮肤,李淮水一瞬间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君琼疏,手指狠狠攥紧。

君琼疏的动作不能不说,那是相当的熟练。三两下除掉了腰封,挑开了衣带,像拨开一朵含苞的玉兰花一般,一层层剥开女子身上的衣物。

李淮水不想在这个该死的男人面前低头,然而君琼疏的目光就像是能化成实物一般,落在她的皮肤上都会带来一阵战栗。她最后只能别开头,死死闭上眼睛,手指用力攥紧被褪下落到手腕处的衣衫。

“淮水,晏医生一个人在旁边,似乎很是寂寞啊。”

忽然,君琼疏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淮水猛的抬头盯着他,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不要…”

她刚发出一个短促的声音,就看到君琼疏手指轻轻一弹,紧接着“啪”得一声脆响。只见不知君琼疏用什么东西打中了封住晏子缺耳朵的刑具,随着“啪嗒”的铁器坠地的声音,那刑具掉落在了地上!

晏子缺缓缓动了一下。

他长时间被封闭了感官,听不见看不见也无法说话,长久的寂静和黑暗让他对一切的声音和光线有一种近乎疯狂的需要。忽然又再度可以听见声音,他的听觉变得异常的敏感。

“那我们继续吧?”

君琼疏笑得温柔,一只手按着李淮水□的肩膀,把她按倒在香妃榻上。

李淮水的眼神在一瞬间冷到了极致。

“既然淮水你想增添些情趣,我就邃了你的愿。”君琼疏说着,冰冷的手指顺着李淮水的小腹一路轻轻向上,滑过她腹部漂亮的肌理,滑过胸前的小丘,然后停在了她的颈部。

手指之下颈动脉一下一下有力的搏动。他微微用力,女子却倔强地不吭一声。

李淮水蔑视得瞥了一眼君琼疏,而后绝然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默默侧过脸,目光落在了倒在牢狱门口的那个和她同样狼狈不堪的男人。

晏子缺似乎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绝望、迷茫、痛苦和挣扎的神色。

双腿被毫不留情得拉开,折叠成让人耻辱的角度。

身体被狠狠刺入的时候,女子手指狠狠攥紧了在身体下面揉成一团的衣服,咬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手指进出转动的幅度和力度都让她觉得疼痛难忍,女子不得不屏住呼吸,才能够勉强不发出闷哼和呻|吟。

君琼疏俯身压住她,动作说不上粗暴,对于他现在所做的这件事的性质来说,已经算是相当温柔了。

“淮水,你怎么就学不乖呢?”他轻声自语一般说着,深入□中的手指变换着角度,微微弯曲。

“唔!…”

不经人事的女子果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猛的弓起背,发出惨兮兮的一声惊喘。

君琼疏趁李淮水失神的一刹那,另一只手环抱住她的后背,手指飞快一路顺着脊椎点中一串最敏感的穴位,女子果然像被针扎了一般,抑制不住得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那声音因为刻意的压制而有些沙哑,却更加煽情,更加能够挑动人征服的欲|望。

君琼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探入女子身体的那只手动作更加放肆,另一只手,轻轻覆住女子粉色的□。

李淮水手指已经用力到指节泛白,指甲也已经刺破了皮肉深深掐进了肉里。

她微微张开眼睛,看到君琼疏眼底那一抹得意而讽刺的笑意,一瞬间整个人像被冰水彻头彻尾浇透了一般,冷得刺骨。

她用力咬紧了下唇,无论君琼疏再怎样折腾她,也死都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君琼疏的动作越发的过分,最终,她的嘴角甚至渗出了嫣红色的血迹。

忽然,君琼疏像是失却了兴趣一般,突然抽手起身。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无比的女子,看她脸色苍白,张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满了恨意却毫不退却地盯着他。

“转过身,趴下。”君琼疏拿起李淮水被剥落的衣服,随意地擦了擦手,简单地命令道。

“你还要干嘛?”李淮水的声音有些其弱,但是声线平稳,平静之下透着一股不屑和鄙夷。

君琼疏微微摇了摇头,轻声笑了,“好戏才刚开始呢,淮水,你要好好享受才是。”

他说着,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尖又是轻轻一弹。

“铛”得一声脆响,蒙住晏子缺眼睛的铁罩一瞬间一分为二,摔落在地上。

李淮水看着晏子缺。

晏子缺并没有抬头,他只是用力抬起一只手,缓缓撑起身体,困难地慢慢在地上坐起来。

“封了穴还能动,晏医生我倒是有点低估你了。”

君琼疏语落,忽然在李淮水还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猛然板着她的肩膀,把她反压在身下。

“啊!”

一身尖锐的惨叫陡然响起。

身体猛然被撕裂的剧痛突如其来,完全超出了李淮水的预想。她不可抑制得惨叫出声,尾音短促,但是却仍然藏不住其中的痛苦。

李淮水趴在香妃榻上,墨色的长发凌乱地铺陈了一枕。她双肘支撑着身体,忍不住得剧烈颤抖,几乎随时要倒下去。

君琼疏的手死死扣着她的腰,让她无法逃避。火热的巨物一下就侵入到身体的最深处,被整个撕开一般的疼,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没事吧?”

君琼疏并没有立刻动,感觉到女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他低声问了一句。

“不要看!”

李淮水埋首在手臂之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苍白的脸。她有些崩溃得叫道,却不是对君琼疏说话。

晏子缺双手撑着身体,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听到女子的声音,他身体轻轻一颤。

晏子缺没有抬头。

他死死的握紧拳。

他用力的咬紧牙。

用力到,几乎要把骨头捏碎,要把牙齿咬碎。

君琼疏会愤怒吗?

不知道。

从没有人见到过这位君盟主愤怒的模样。

他不会哭,不会怒。

不会悲伤,不会气愤。

从他第一次踏入这个江湖,他就只有一种淡漠微笑着的表情,仿佛这天大地大,这世间广阔,都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入得了他的眼。

君琼疏的手指箍紧了女子的腰,他狠狠按着她开始凶狠的□。

李淮水像掉到岸上的鱼一般,痛苦得无法呼吸。她低下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腥甜的味道一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调而戏之】

李淮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记忆中,眼前是一片惨烈的情形,到处是蔓延的嫣红的血…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血,也许是被自己咬出的血或者是抓出的血,淋漓地蔓延了一片,把整片摇摇欲坠的世界,都染得猩红。

李淮水猛然张开眼睛。

视线摇晃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一个接着一个断断续续的梦让她觉得疲惫不堪。她反反复复,浑浑噩噩,被噩梦折磨,却无法醒过来。现在总算是从那无穷无尽的噩梦里摆脱。

李淮水疲惫地缓缓把眼睛阖上。

眼前的布景很熟悉,她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曾经软禁她的房间里。

“淮水?”

床边的人发现了女子轻微的动作,轻声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李淮水没有回答。

她起一只手,用力按了按眉心,动作粗鲁地甚至有几分自虐的倾向。

她的情绪很糟。

她觉得头疼,头疼得要命,头疼得让人想发疯,她甚至想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让自己不要再想起来,永远也不要再想起来昨天那不堪的,丑陋无比的一幕。

这种事…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她咬咬牙,狠狠地告诉自己。

这种事,每每发生,遭罪的人总是爱自我安慰——就当是被狗咬了。

可笑,若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去当一个试试?

况且,被疯狗咬了尚且要担惊受怕一阵,怕是别得了跟狗一样的疯病,更何况是遭遇了这样的事?

过了一会儿,晏子缺的声音又响起来。

他刚才见李淮水醒了,于是把在火上温着的药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