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包了多少?”夏日撞了撞蒙戈:“你怎么懂这个?”

“四千。”蒙戈小声的说:“我在网上查的,你们闽南的风俗不是喜欢讲究四啊,八啊的吗?我本来是想装八千的,可红包袋装不下,后来,也想装支票来着,可怕那些孩子不识货,把它当成废纸了,你知道吗?我啊,和杨廋数那些钱啊,数到手酸。”

“那意思就是说还有很多了。”夏日这次真是哭笑不得了。

“嗯。”蒙戈点了点头:“大约还有几十份,你们这里不是很讲究姑爷的第一次进门吗?我呢,会负责你在你们这个村子大红大紫起来的。”

姑爷?大红大紫?把专业术语都用上了。

那个消失了的孩子重新出现了,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他附在另一个孩子耳边耳语一番,另一个孩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那个涨红了脸的孩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真是一出有趣的默剧。它让夏日想起了好像在周星星的电影好像也看过这样的片段。

夏日把那个还在涨红着脸的孩子叫到身边来,再如法炮制的耳语一番。那个孩子兴冲冲的跑了出去了。

“你和他说下什么。”蒙戈问她。

“你不是要把我变得大红大紫吗,我是在帮你创造机会。”

不一会,何姨的客厅里挤满了孩子,有几个还穿着睡衣的。

洗完澡后,蒙戈一把抱住在窗前发呆了很久的女人:“在想什么?”

夏日指着窗前的一片空地,幽幽的说:“以前,这里有一个大池塘,对于它我印象特别深刻,七岁的时候我曾在这里溺水过,不过,我仍然十分的喜欢它,一到夏天的时候,这里就会听到许多青蛙在池子里叫着,满月的时候,月亮就会倒影在池塘的水面上,我就会在窗前呆很久,看着它随着水的波纹荡漾,奶奶总是叫我呆丫头。那时的时光特别美好。”

“那以后我们就在我们的婚房,对了,你还没有去看过我准备我们结婚用的房子。到时,我让师傅给我们弄一个你所说的池塘,还要圈养几只青蛙。”

“真是单纯的家伙。”夏日埋在蒙戈的怀里笑:“不,是不食烟火的大少爷,北京是什么地方,那里的泥土早就被钢筋水泥装满了,那里来的水,你要弄成一个坑吗?还要圈养青蛙?”

“笨。”蒙戈敲了敲夏日的脑袋:“北京大约最便宜的就是水了。”

“蒙戈,我猜你没有见过什么是池塘了。照你这样想一定把池塘想成游泳池了,池塘呢,里面有野生的小鱼,季节到了还会长一些一些藻类的植物,嗯,有时候还会冒出一两条小蛇。”

“唬人的吧?小蛇?”蒙戈不以为然。

“好了,咱们不说池塘了。”果然是京城长大的大少爷,没有半点自然常识:“可惜了,现在看不到月亮,走了那么多的地方,还是觉得我家乡的月亮特别好明亮,我。。。。”

还没有说下去,就被蒙戈堵住了嘴,他可不想在她的嘴里在听到关于那些在阿拉斯加的事,不想听到那句我们。

“阿日,我们来谈点实际的。”

“比如?”夏日靠在蒙戈的怀里喘气,这个人每次都把她吻的找不着北。

“比如,关于性的话题,再比如干脆我们以身作则,把刚才楼梯下的那一幕在继续下去?嗯?”

性与月亮,就好比麻将与诗歌。这个人倒是很会大煞风景。

“阿日,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

夏日一把捂住蒙戈的嘴,隔壁还睡着孩子呢:“你就不能说话小声一点吗。”

“阿日。。”蒙戈压低声音:“我们。。。。”

好吧,好吧,看在刚才他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的份上,夏日踮起了脚尖,勾住了蒙戈的脖子,这个人海拔有点高,所以一米六左右的她只能挂住他。

接下来的事当然朝蒙戈希望的那方面发展,只是。。。

“蒙。。。。蒙戈,你。。你。”夏日的声音破碎:“你。。你能不能不那么骚包。隔壁还住着,住着孩子。。。。”

“不行,为夫的正在给你上课。这招就叫做斯巴达式的,古希腊男人用它来征服女人的,怎样?感觉不赖吧。”

其实,他哪知道什么斯巴达式的,这是他胡说八道来着,他只是看过斯巴达三百勇士,他觉得这样比较有威慑力而已。

夏日放弃了蒙戈所说的无畏的反抗,这个人真是一匹披着白马皮的狼。

次日,夏日带着蒙戈要去祭拜她爸爸时,竟然有一群孩子在门口等着他们,他们眼巴巴的愀着他们,脸上还带着讨喜的笑容。

蒙戈摁住额头,这一群小鼻涕虫兼电灯泡。

“孩子们,你们要不要汉堡?”蒙戈的声音有多亲和力就有多亲和力。这些天来他一直在颠覆自己的形象。

“要。”齐齐回答,万众一心。

“那好,你们回到各自的家里,晚上再过来,哥哥去给你们买汉堡好吗?”

那时,夏日觉得蒙戈是一个多面手,可以当流氓,可以当绅士,可以很下流,也可以很优雅,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夏日久久的凝望着爸爸的脸,骨堂上爸爸的照片是他在军队时照的,一副绿色的军装,气宇昂扬。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彼时,爸爸还年轻。

现在,他就立在奶奶的左侧,何姨给他们选的地方很好,这里可以看得见海,这里青山绿水。

“爸,我和蒙戈在一起了,今天,我把他带来了。”

夏日拉着蒙戈一起给爸爸磕头。

蒙戈抬眼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说实在的他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知道那时一个醇厚的男人,他也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于他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可以居高临下。

“对不起,夏叔叔。”蒙戈在心里低声说:“请您原谅我的年少轻狂,也请您原谅我对夏天犯下的错,也谢谢您在我十岁那年牵着夏日的手把她带到我身边。”

下山的时候,夏日情绪十分低落。

经过一个小教堂的门口,蒙戈让夏日在教堂外面等他,自己跑到了教堂里面去了。过了一会,他把她带了进去。

这是一个面积极小的教堂,几张礼拜用的长椅和一架钢琴就把这里的空间填的满满的,一名老者朝他们友善的笑了笑,就出去了。

蒙戈把夏日按在离钢琴最近的一个座位里,脱掉外套,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件白衬衫套在自己的身上,他把自己的头发弄的微乱,还把衬衫的衣袖挽了起来。

初冬的阳光透过方向的天窗泻了下来,落在蒙戈的身上,白色的衬衫在阳光的照耀下雪一般的灿亮。

蒙戈在钢琴上坐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夏日,灿亮的白色衬衫把他的眸色衬托的宛如深海,狂泻的阳光里有在微尘浮动着,一切宛如梦幻,场景熟悉,夏日的少女时代里曾经做过这样的梦,穿着白色衬衫的蒙戈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为自己弹奏,只为自己。

“阿日。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像你喜欢的电影里的那个落在屋顶的轻骑兵?现在那个轻骑兵要为那个让他钟情的女子表演了。”

手指落下了,在黑白琴键上,风一般的飞翔,夏日想起了很久以前乔晚琴说的话,夏日,我先爱上他的手后来再爱上了他的那个人。

每一个女子也许都会在自己的少女时代珍藏着一个华丽的梦。而蒙戈是夏日心里珍藏的那个梦。

走了过去,靠在钢琴驾上,手轻轻的落在蒙戈的发梢上,感觉落在他发梢上的阳光都随着每一窜音符在跳跃。

如果她是一个巫师的话,就把这一刻变成一个永恒,因为,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刻让她感到幸福了。

在这个小小的教堂,在这片屋檐下,那个叫做蒙戈的男子帮她完成了属于她少女时代的梦,这个梦比梦境里头的还有美好,因为,他触手可及。

何姨的丈夫拿出了他珍藏的酒酿来招呼蒙戈,因为蒙戈现在还不能和酒,夏日又不想扫他的兴,所以给他给蒙戈倒的酒也就到了夏日的肚子里,所幸,那些酒都是甜酒,口感也不错,夏日喝着喝着竟有点上瘾了。

由于皮肤黝黑又不苟言笑的关系夏日从小就很怕何姨的丈夫,今晚他借着酒意说了很多夏日小时候得事,有些事情夏日自己都忘了,可他竟然还记着,这让夏日很是感动。于是就一边和他碰杯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傻笑。

夏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直到蒙戈强行把她带走。

蒙戈抱着她离开,夏日把手挂在她的脖子上,何姨的家和奶奶留下了的老屋也就几步之遥。

“停,停。”刚走出门,夏日就摇着蒙戈的脖子。

蒙戈停了下来,夏日望着大门口对面的一处地方皱眉:“没了,没了,芒果树没了。”

“那里。”她抬起手指了指:“以前种着一颗芒果树的。”

透过昏黄的路灯,夏日好像看见那个站在芒果树下小小的女童,正在以一种极羡慕的眼神看着那一家三口。

“我八岁的时候,这里有一颗芒果树,那时芒果挂在树上总是让我流口水,那时,想伸手去摘一两个来吃的,可我够不着,我奶奶也够不着,于是,我天天等,等它们自己从树上掉下来,很傻对不对?”

“后来,有人把它们全摘走了,我在树下哭了很久,当时我奶奶以为我吃不到芒果才哭的,其实,不是的,是因为当时看到的那个画面让我心里难受了,那个把芒果全摘走的孩子那天就骑着她爸爸的肩膀上把芒果一个个的摘走了,她的妈妈在一边拿着一个大袋子接。蒙戈,你知道吗?那个孩子很笨的,每次在班里都是考倒数第一,每次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就只会哭,可在这个村子里我最羡慕的人就是她,因为她的爸爸常常把她驼在背上到处走。”

仿佛,说累了,夏日就把头埋进蒙戈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蒙戈的背上,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周遭的房子已经没有了灯火,显然现在夜已深沉。

“蒙戈,你现在在干什么。”夏日摸了摸蒙戈的脸,他的额头上有微微的细汗。

“我现在正在背着你到处处走呢?”蒙戈空出了一只手,拍了拍夏日的屁股:“手勾紧点,不然就掉下去了。”

“傻瓜。”夏日把手勾在蒙戈的脖子上:“现在,轮到那个孩子来羡慕我了,因为,那个孩子的男人一定不会背着她到处走,就是会背着她到处走,她也会羡慕我的,因为,她的男人长得一定没有我男人好看。”

“那是肯定的了。”蒙戈轻笑。我男人,他太满意这个说法了。

把夏日放在了床上,蒙戈细细的抚摸着夏日的脸:“阿日,我们回北京也在我们房子外种一棵芒果树。”

“嗯。”

“当我们的孩子八岁的时候我也让他骑在我的肩上让他去摘树上的芒果,那时,你就拿着袋子在树下接。”

来这里的第三天,他们去了泉州的开元寺。

也不知道蒙戈为什么就非得去开元寺,临走的时候何姨拉着夏日的手悄悄的说,那个小伙子很有心,一听到我和你叔叔朝拜过求了好的姻缘签大约就动了去开元寺的念头,不过,他也很可爱,不好意思来问我,就偷偷的问了那几个孩子,我在一边偷偷的听着挺有趣的。

所以,在去开元寺的路上,蒙戈满是疑惑的看着夏日,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很小的时候,夏日曾经跟着奶奶来过一次开元寺,她还记得关于流传在这一代关于开元寺的传说,到底那个传说发生在那个朝代,到底有没有曾经有那么一段故事发生过,没有人知道,只是就这样口口相传了下来。

相传有一位公主有一次来到开元寺上香,巧合她未来的驸马也来到这里,她的驸马从来没有见过公主,一时兴起就装成和尚混了进来,想来看看自己未来妻子的容貌,可谁知被公主发现了,公主一气之下就让这里的主持让他当场落发,还命令他在这里当和尚,后来,误会解除了,公主为了请求驸马的原谅,也在开元寺削发为尼,再后来在有心人士的帮助下,两个人破镜重圆,他们在开元寺举行了婚礼,婚礼当天他们手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各自的青丝。

因为这一段传说,开元寺多了很多的浪漫色彩,每年来这里求姻缘的人很多,当天,夏日一进到寺内,就看见很多的年轻男女。

蒙戈一进入到寺里就拽了拽夏日,指着一边:“阿日,不如,我们也去弄那个,看起来好像很有趣。”

“是有趣。”夏日顺应民意:“好吧,我们也去试试。”

于是,他们在姻缘盒子求来了签。给他们解签的是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云里雾里文邹邹的说了一大堆。惹的蒙戈十分不耐烦。

“大叔,你就直接一点。”蒙戈把夏日揽在怀里;“你就说说看,我们到底能不能白头偕老?”

“能不能白头偕老就要看看你们的造化和缘分了。”很官方的话。

“大叔,电影看得太多了吧。”蒙戈抓住了夏日的手,指着各自手上的戒指:“看到了没,我们已经白头偕老了。”

“小伙子,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差扶着胡须讲了。

“大叔,这句在赤壁我就听过了。”蒙戈恼怒:“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信不信我找律师来告你抄袭?”

那个中年男人只是微笑着,镜片后有一双看着充满了睿智的眼睛。

“走。”蒙戈痒痒然的拉着夏日的手:“明天我也来这里摆摊子,胡说八道谁不会?”

“小伙子。”中年男子叫住了蒙戈:“别那么没有耐心!以后如果遇到什么,记住了,要懂得破釜沉舟。”

夏日这下都觉得这位先生真的不是电影看多了,就是史记读的太多了。

后来,蒙戈想起这一幕对那位不知姓名的解签先生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小薇拿着眼睛瞄了瞄自己的表姐,只见她微眯着眼睛,神色疲惫,在她面前还有一份新鲜出炉的早报,早报上蒙戈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占据了半个版面。她把报纸拿到面前略微看了一下。

那报纸上的照片是蒙戈昨天傍晚在机场被拍的的,小薇觉得有点怪,这个蒙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竟不像平常一样对记者蒙表现出不耐烦,也没有丝毫敌意,还十分配合。

“表姐,你说蒙总口中的去参加一对圈里人的婚礼,会是谁啊?按说能让蒙总出席婚礼都是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可好像最近娱乐圈挺平静的。”

小薇一毕业就来的表姐的身边当助理了,这么多年来自己表姐对蒙戈的感情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苏红莲的手握得生疼,她也希望有那场婚礼,可她怎么会不明白蒙戈这样做的目的,反常的和记者周旋,不惜给假新闻来吊记者的胃口,来达到转移他们的焦点的目的,所以就没有多少人会注意他身边那个被他刻意挡住半边脸戴着棒球帽,看起来像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的娇小身影。

去度假,这几天去蒙戈办公室找他那个阴阳怪气的女秘书冷冷的丢出了这一句,苏红莲觉得爱情有如棋局,一步错,满盘皆输。

一些片段有如电影的胶片回放,恍然间,画面定格在蒙戈的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指上,无名指。

苏红莲一下子站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夏日不会原谅蒙戈对她的弟弟做出那样的事的,那件事就像夏日心口上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到底,那两个人为什么会在机场出现,是不是在她不在北京的这个阶段发生了一些什么?

拨通了蒙戈的律师身边的那个被自己上司十分看重的助手的电话:“林先生吗?你那天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明天晚上我正好有空。”

夏日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叫那个还在赖床的家伙:“蒙戈,你还不起床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亲一下,马上就起床。”蒙戈模模糊糊的手就往半空捞。捞了半天也没有捞着,睁开眼睛,看见夏日插着腰居高临下怒目相对。

“蒙戈,再这样下去我觉得自己要变成你的老妈子了。”

蒙戈很是不耐烦,长臂一甩,夏日就落进了他的怀中了,一下子,夏日口腔牙膏的清香充斥着他的周遭。

嗯,现在他想尝尝夏日用的牙膏是什么香味,于是,嘴就凑过去,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手呢,嗯,夏日喜欢在早上洗澡,现在应该是刚洗完,身上。。。。。

嗯。都是夏日的错,明知道男人在早上通常会那什么的,可偏偏每次都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不胡思乱想,不蠢蠢欲动,难!

“阿日,现在我们来把昨晚我们落下的功课补上。”

“喂,蒙戈,你脑子里除了想那个还装着一些什么啊。。。”夏日拼命的推他,做功课?

“你应该庆幸我的身体只忠于你。”蒙戈其实也想在夏日面前保留一点斯文者的形象的。可没有办法。一触碰到她就老往那方面想。

夏日挣扎着做了起来,不行,现在她必须好好的跟他谈一谈。

“蒙戈,现在你听我说。”夏日有点结巴了起来:“呃。。。呃那个你,你早上能不能克制一点,我,那个我答应你,晚上,晚上那什么,那什么的可以听你的。”

夏日的头越来越低:“我不想变成迟到大王,还有,还有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不怕公司会倒闭么?”

蒙戈把夏日重新拉到自己的身边:“好吧,看在你说的晚上那什么的都听我的的份上,饶了你,不过,你好像还不了解为夫的财产状况,你听过那句电影台词吗?二十一世纪最贵的是什么?是人才,也就是说凌驾在人才之上的就是金钱,为夫的我把两者结合了在一起,用我的金钱去网罗人才,所以,你无须为我的公司担心,别说我天天上班迟到,就是我半年不上班也可以让你十个手指头上挂满钻石,天天山参海味的。”

“这么说,为夫的你是一个暴发户,土财主了,十个手指上挂满钻石?那还了得。”夏日一把那个还在床上洋洋自得的人拉了起来:“我可不想死于非命。”

蒙戈很遗憾功课做不成了。

夏日的办公室是在七楼,七楼里是创意部,很多人一见到夏日都和她热情的打了招呼,让夏日有点受宠若惊,背着超级降落伞这个名号平常那些人可不怎么待见她的。

进了办公室她问阿树这是怎么了,那位说,没什么,他们来和我打听你和蒙戈的关系,我就告诉他们你和蒙戈是表亲。

阿树暗爽,要是你们做出什么出格的话,比如**,那么就会被贴上那什么的标签。

下班后夏日和蒙戈一起到医院去看望蒙老爷子。手术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后天,从美国请来的医生早上已经开给他做过全身检查了。

进了病房,蒙老爷子就笑嘻嘻的看着夏日,看得是她摸不着头脑,接着:“夏天,出来吧。你这只老鼠。”

夏天缓缓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耸了耸肩:“爷爷,惊喜当不成了。”

夏日扑了过去,在夏天身上乱摸:“阿天,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好要我半个月后再去接你吗?医生说可以吗?医生说你的身体真的可以接受长时间的坐飞机吗?你有没有怎么样?头晕了没有?”

“姐,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夏天的手按在夏日的肩上:“现在我比较好奇我的保密功夫已经做得很到位了,你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用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

夏日指了指搁在沙发一角的当初自己送他的手机:“那小玩意出卖你的。”

蒙戈头疼,他的妻子一见到他的弟弟自己就彻底的被当成空气了。

夏日和夏天来的医院里郊外安静的地方,在花架下的椅子坐了下来。

“夏天,我和蒙戈结婚了。”夏日现在不敢去看夏天的眼睛。

“我知道,今天是蒙戈接的机,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也知道你们是为的是什么结的婚。”夏天望着逐渐暗沉的天色:“今天,我打了他了,可惜,现在的我没什么力气,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说,夏天,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充当你的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