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一切对于夏日来说是一个困局,现在,她想不出什么方法来摆脱现在的这种困境,和蒙戈玩手段她永远也玩不过他。

次日,夏日乘蒙戈在浴室的时候打算出门去,现在,她得去见夏天,她答应一回来就去见他的。

她刚想打开门,就听见蒙戈问,去哪?

去哪?这听起来就像在审判,而现在这种局面无比荒唐,夏日从前想都没有想过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种事。

“去哪?”夏日环顾这个装修豪华的寓所:“当然是离开这个牢笼,不,应该叫做金丝笼,你蒙戈一手打造的金丝笼。让我感到可笑又莫名其妙的金丝笼。”

“我昨晚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蒙戈冷冷的说。

“怎么?”夏日觉得一切越来越荒唐了:“现在,我连见我弟弟的权利也没有了?”

“我送你去。”蒙戈拿来车钥匙。向夏日走了过去。

“站住!”夏日指着蒙戈,对于曾经那张无比牵引着自己的心的脸,夏日此刻感觉到无比的厌倦:“你,别靠近我。”

蒙戈停了下来,脸难堪的垂了下去,半响,轻声是的说。

“阿日,那件事爷爷不知道,所以,你下午能不能去看看他,这几天爷爷老是念叨着你,你看这样好不好,下午去我去夏天那里接你,我们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夏日打开门,没有回答蒙戈的任何话,她拼命的走,拼命的走,好像只有这么匆忙的脚步才可以甩掉蒙戈刚才低眉顺目的表情。

那十几年的相处时光就像长在夏日身上的一颗毒瘤,她恨不得除之为快,可每一刀下去都是血淋淋的。

刚走出小区的门口,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夏日措手不及,那些人手持着摄影机,照相机就这样迎面而来,顿时,快门声,提问声如潮水般的没了上来。

“请问,夏小姐,你和T.C的负责人是什么样的关系。目前,你们是不是正处于热恋期。”

“夏小姐,请问你现在是不是正住在蒙戈蒙总的家里。现在,你们是不是同居人的关系。”

“那个,据说,你现在的身份是T.R公司的职员,你们是不是因为工作关系才认识的。”

“请问,你对于蒙总和苏红莲的一段情做何看法?”

“夏小姐,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在机场所发生的事,据说,蒙总把你称之为他的女人。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现在正处在什么样的阶段。”

。。。。。。。。。。。。。。

夏日下意识的拿着手提袋遮住了自己的脸,那些咄咄逼人的提问让她又慌又乱,她求助的看着保安室,可那些保安显然也拿这些媒体没有办法。

夏日想狠狠的挤开那些媒体的,可好像没有用,最后,他们把她逼到了角落里。

那些提问还在继续,更有人企图拿走挡在她脸上的手提袋,夏日紧紧的抓住手提袋,她从手提袋里掏出了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蒙戈的电话。

“蒙戈,你快来,蒙戈,你快点过来。。。。”

挂断了电话,夏日绝望极了,在这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她发现她对他已经形成了依恋,她真的把他当成了可以救她于危难的落在她屋顶上的轻骑兵了,所以,在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她第一时间拨通了他的电话。

蒙戈冲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大批的媒体长枪短炮的围着夏日,她缩在角落里,拿着手提袋挡住自己的脸,有人在拼命的拉扯着他的手提袋。

那些人一看见他,就纷纷把摄像机转向他,蒙戈抓住那个扯着夏日手提袋的记者,一记重拳就这样朝他的脸下去。

那些人被这个情况吓的忘了发问,平常虽然蒙戈常常会笑里藏刀,连嘲带讽的的说话方式还击那些媒体,可还从没这般失控过,看他对于这个女人这么维护,看来,他们关系不简单。

等娱记们想到这里时,蒙戈正对着保安说,你把监控录像送到我那里,一个角度都不许放过。

那些娱记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他们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那个女人扬长而去。

蒙戈把车子熟门熟路的停在夏天住的青年旅馆下,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场风波后,夏日再也没有心思去责问他了。

下了车,夏日头也不回。

蒙戈看着夏日的背影,有些后悔自己在机场的任性妄为了,他的任性妄为也许会让夏日的生活变得不平静起来。

他给公关部打了电话。

夏天一看见她来把电视慌忙关掉。

夏日没有发觉夏天神色不自然,她径直在床上坐了下来,对着窗发呆,许久,幽幽的说,夏天,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像,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被蒙戈给堵死了。

接着,夏日把和蒙戈的事和蒙戈说的话告诉了告诉了夏天,只是,她隐藏了孩子的时,只是模糊说了蒙戈做了一件让她伤心失望的事,还好,夏天也没有深问。

这是夏天第一次看见夏日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茫然而疲惫的表情。

“姐,现在,”夏天在自己的姐姐身边坐了下来:“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去想,现在我来想办法,你忘了你弟弟我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了。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还像以前说的那样到日本去,不过,到时,轮到我来养你。”

夏日苦涩的笑了起来,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她是可以做到,可夏天走不了,夏天的证件都在蒙戈那里,那时,蒙戈把它拿走了,说是拿去为夏天申请海外留学手续。

腰一伸,夏日躺在了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好吧!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交给我们家的男子汉去想办法了。”

夏天也在床上躺了下去,也伸了一个懒腰:“放心吧,我会想出好法子的。”

过了一会,夏日想起了什么:“喂,你的手机怎么老打不通。”

“进了当铺了。”

下午的时候,夏日带着夏天逛了商场,她给夏天买了一款手机,在一家瑞士名表店前,夏日停了一下,以前,夏日看过一款手表广告,她觉得那个模特戴的手表他们家夏天戴着一定极好看,那时,夏天还没有醒来,那时,她总想,在夏天醒来时她一定她一定把那款手表弄到夏天的手上。

夏日拉着夏天的手就往店里面走。

她把那款从前她在广告上看到的手表试戴在夏天的手上,果然,他们家的夏天戴着好看极了,也合适。她瞧着夏天也是很喜欢的样子。

可,不一会,那位刚才还笑容如花的店员带着一个不冷不热的表说:“小姐,你的这张卡已经透支了。要不,你拿别的卡试试看。”

过了几个月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夏日几乎要把自己是个穷光蛋这个身份给忘光了。她朝夏天尴尬的笑了笑,迟疑了一下,拿出了另一卡,那位店员一看到那张卡两眼放光。

那时,阿树看到这张卡也是两眼放光,那张卡是蒙戈给她的。阿树留在口水告诉她,那是一张没有限量的卡,拿着它你可以到世界任何地方消费,只要那里有银行。

另外一个店员也过来了,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店长级别的,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夏日皱了皱眉,她讨厌她这样看着她,把卡递过去,夏天从她手中接过卡,在她耳边说,姐,我们不花蒙戈的钱。

角落里传来了那两个店员的窃窃私语声,当得知他们没有买表的意思,她们在也不掩饰她们八卦的本色。声音也变大了起来。

“和她在机场背的包一样,发型也一样,瞧到没有,连鞋也一样。”

“你说,搭上那样的凯子,怎么买一块手表就那样婆婆妈妈的,要是我啊,买一千快眼都不眨一下。”

“人家不是灰姑娘吗。”那位店长吃吃笑:“灰姑娘就该有灰姑娘的样子,电视上都不是那样演的吗?灰姑娘不是都不爱钱的吗?有样学样了。”

“可我很怀疑苏红莲怎么就败给了她呢,是不是在床上的功夫。。。。。。”

剩下的话她没来得及说,因为夏天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

在商场里,不知道为什么夏日觉得好像总有人在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夏日觉得不自然了起来,瞧瞧!蒙戈都把她的生活弄成了什么样子了。

甚至于她现在还戴着夏天给她买的帽子,就像一只躲躲藏藏的老鼠。

站在那片商场大楼的门口,夏日狠狠的摘掉帽子,这日子过得真是一团糟,明明她没有做错事。可现在瞧瞧她在干什么?

指着那片商业楼,夏日大声的说。

“夏天,五年后我们拿着蒙戈的钱把这片楼给买下了来,我们住在最高的那一层,我们怎么事也不干,到时,我来当包租婆,你来当包租公,我们天天拿着租金吃喝玩乐,还有,我们拿着我们的金钱天天压榨楼上的那两个三八。”

“好!”难得姐姐发表这么彪悍的语录,夏天忙附和,他指着车行门口的进口车广告:“到时,我们把那款兰博基尼弄来,我以后天天带着你兜风,我们穿金戴银的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人们口中的苦中作乐大约如此吧,可还没有等他们乐够,在他们晚上来到餐厅吃饭的时候,在电视上赫然看见了蒙戈。

人模人样的,接下来他做的事更是让夏日觉得喘不过气来。

蒙戈的那场新闻发布也许会击落很多女孩子们一地的芳心吧,在发布会结束后夏天就听到餐厅里的几个女孩子们扼腕叹息。

那场新闻发布会蒙戈仅仅用了差不多十分钟,很简单的声明,他说,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举行这场发布会来交代我的私生活,但为了我爱的人我想我应该向各位交代一声,我结婚了,我很爱我的妻子,所以,我希望大家高抬贵手不要去打扰她的平静的生活,我的话已至此,希望你们合作,我不想和大家闹的不愉快,甚至于对簿公堂。

从餐厅吃完饭后到青年旅馆,夏日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拼命的扯着自己衣服的纽扣,夏天拉下夏日的手,把它握在自己的手中,程若圣告诉他自从妈妈离开后夏日极慌乱的时候会有扯纽扣的小习惯。

“姐,不是告诉你吗?事情我来解决。我已经长大了,你忘了?”

是啊,夏天不是已经长大了吗?夏日凝望弟弟充满希翼的眼神,笑了起来,她的弟弟还说他长大了,现在他的样子极像一个小毛头,渴望被获得承认的小毛头。

夏日的手机第N次响了起来,夏日一看号码就把手机直接关掉了。

没到五分钟,响起了敲门声,一声一声催魂似的。

夏日拉住在嘴里喃喃自语着要和蒙戈大干一场的夏天:“现在,我跟他回去,你就留着这里好好的想办法,嗯?”

坐上蒙戈的车,夏日把头撇在一边,闭着眼睛。

“我今天开了新闻发布会了,把我们的事情都说了。”

“。。。。。。。。。。。。。。”

“要不要,我给你请保镖。”

“。。。。。。。。。。。。。”

“阿日,我们把夏天接回家吧,住在这里龙蛇混杂,不安全。”

夏日想此刻的蒙戈倒是符合了阿树口中的脑残,脑子残废了。

过了一会。。。

“他抱过你了。”蒙戈粗着嗓子:“还是他吻过你了。”

本来,蒙戈也不想逼她这么紧的,可,就在刚刚他鬼使神差的,像一个疑神疑鬼的妒夫一样,把夏日从美国带回来的行李检查了遍,衣服,物品一件件的摊开,他一边检查一边告诉自己是自己无聊了才做这么无聊得要死的事情。

可当他闻到夏日其中的一件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男人的香水味时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就这样杀了过来。

他恨不得揪着她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吻过你了?”蒙戈再次粗着嗓子,恨声问。

夏日睁开眼睛看了蒙戈一眼,这个人现在在干什么,难道真演上隐了,现在他是在扮演妒夫的身份,真可笑。

蒙戈加大油门,车子风一样的飞了起来,向蛇一样的穿行着,夏日听到沿途有人不住的叫骂着,这些蒙戈都至之不理,甚至于在面对着车速监控时还空出了一只手朝监控竖起了中指,眼看就要闯红灯了,夏日喊了起来。

“没有,没有,他没有吻过我。”

车子发出巨大的摩擦身,停了下来。

“那是抱过了?”蒙戈显然不依不饶。她只说没有吻过可她没有说没有抱过。

夏日开了车门,跑了下去,她再也受不了了,她站在路边大喊了起来,喊声把路人的眼光都引了过来。

蒙戈从背后抱住了她:“阿日,对不起,对不起,阿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吓你了,对不起,我想,我刚刚是疯了,一想到他也许吻你也许抱你我就控制不了。”

夏日推开他,狠狠的回过头。

“是啊!蒙戈,你是疯了,所以,你就非得让我和你一起疯对不对。一想到他吻我抱我你就控制不了了,可你和苏红莲却给我弄出了个孩子。”

“蒙戈,我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这些年来其实我过得挺不容易的,所以,我再也没有精力来和你玩爱情游戏了,算我求你,放了我们吧?说也奇怪,明明是你们的错啊,为什么非得我来受折磨。”

“所以,放过我不行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在我的感觉里,爱一个人不是要让那个人快乐,幸福吗?你看看,我在你身边得到的是一些什么?伤心,没完没了的眼泪,蒙戈,你知道的从前我不爱哭的,可和你在一起我流了多少的眼泪,你把我变得连我都讨厌起自己来了,和你在一起也不是没有过快乐时光,可那些快乐时光连现在也让我觉得痛苦,因为我不知道那些心情是不是是否存在过,我甚至还觉得那是你和苏红莲导演的一场精心的骗局。”

“夏日,难道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你还不相信我爱你吗?”蒙戈的声音像飘在半空中,如失去伴侣的孤鹰的悲鸣:“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如果它可以证明的话,我真的想把它掏出来。”

夏日捂住了耳朵,她害怕听到蒙戈那种状似情深似海的声音。

她不住的摇着头:“蒙戈,你放过我不行吗?嗯?你就放过我好不好?我和夏天会走的远远的,一生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样,你们就不用内疚了,这样好吗?”

现在夏日的情绪就像一个不安且躁动的孩子,蒙戈看着绝望如浪潮般的一浪压过一浪。

“夏日,没有你们,只有我们,我和你,蒙戈和夏日。”

蒙戈抱着夏日,把她安抚在自己的怀里,手,温柔的轻触她的发末。

“夏日,我们离开这里吧!既然你在这里不开心,那么我们和夏天一起到日本去吧!夏天不是喜欢日本吗?我们忘掉这里的不愉快,重新开始好不好?阿日,到时,我在那里当教钢琴的老师,你不是喜欢我弹钢琴吗?夏天在那里念大学,你呢,如果喜欢工作的话就可以找一份你感兴趣的工作,等我们稳定下来我们再生一大堆孩子,好不好?”

这个人又在演戏了吧?可干嘛自己的脑子里还有随着他讲的那些去想象那些画面,夏日,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

夏天再次把手在夏日的面前晃了晃,她的姐姐不知道都第几次神游太虚了:“姐,回魂了。”

夏日尴尬的皱了皱鼻子,现在她和夏天正在等夏天的第二次复检报告。在等待期间她不由的想起蒙戈早上对她说的话,他说,我们离开这里,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哪都行,在新的环境里我们重新开始,阿日,我们一定行的,阿日,你考虑考虑一下好不好,就当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啊?让我来想想我刚才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夏天的身体情况良好,身体的各项指数正常,一个月以后就可以摆脱药物治疗了,也就是说身体完全康复了。

这是夏日这些时日里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她让夏日先去爷爷的病房等她,她打算和夏天的主治医师谈谈。

刚到医院大厅门口,就突然冒出来几个人,围在了她。

夏日想骂街,这些人到底要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她停了下来,冷冷的盯着那些人。这些人到底在好奇些什么?

很官方的开场白,比如问她在得到幸运女神垂青后是什么样的心情。

成为蒙戈的妻子也许在外人看来一定是幸运女神狠狠的垂青了。

“记者先生。我想,我是没有义务回答你们这些问题的,现在没必要,以后也没必要,所以,希望你们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丢下这句话,夏日想转身就走。

“夏小姐,不,现在应该称为蒙太太了,网上出来了一个帖子,说你是苏红莲和蒙先生之间的第三者,说你利用工作的关系用极端的手段介入他们之间,不知这是否在暗示着你们奉子成婚,那位发帖的网友还声称蒙先生为你的弟弟支付了不菲的医疗费用,为他请来了知名专家为他动手术。”

“夏小姐,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你的确有一个当了五年植物人的弟弟。目前还在这间接受康复治疗。而这家医院是蒙家的一位世交,不知这次的医药费蒙先生有没有和你共同分担。”

植物人?这三个字听着就像在割她的肉一样,夏日回过头,

“那位先生,穿绿色衣服的先生。”夏日朝那个正在大放厥词的记者说:“你过来,把你的麦克风给我,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你不是很好奇吗?”

那位记者将信将疑的把麦克风递给了她。

“你姓朱对吧?”夏日看了看那位记者的工作牌,拿着麦克风:“在我看来你们,尤其是姓朱的那位,你们全是一群心里变态的家伙,拿着你们职业作为幌子专门窥探别人的**,杜撰事实来满足你们扭曲的心里,你们是一群劣质的人。”

狠狠的夏日把麦克风得声音提到最大,然后,朝地上狠狠的一摔,麦克风得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很多人都停了下来

“姓朱的那位,我要你登报为你刚才的言语道歉。你不是说我很会耍手段的吗?那么,你信不信你不登报道歉的话,我会把你告的倾家荡产。”夏日指着几个刚才还言语犀利的人:“你们,如果在像今天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转过头走几步,在那里,夏日看见了夏天,脸色微微泛白。

姐,随他们说去,我不在乎的,他在她耳边说。

可她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