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弟弟从十九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像正常男孩那样生活过,没有意气风发的大学生涯,来不及去开启那些踌躇满志的梦想,也没有来得及像那些正常的男孩一样和女孩子在美好的年纪里牵女孩子的手约会看电影,就这样一觉醒来变成了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那些人生中最为美好的成长的过程他一一错过了,现在,又无端的被卷进了这场漩涡。

所以,她再也不要坐以待毙了。

何叮当把网上的那位网名叫知情者的帖子是看了又看,那位知情者还真像一位知情者,竟然把时间地点什么的一一罗列下来,这一看,就是一个内鬼,不知这位内鬼是不是苏系那一派的。不过这位内鬼恶劣的紧,那位夏小姐在她她的描述下已经被妖魔化,瞧那些跟帖的网友蒙个个摩拳擦掌。

她想了想,要不要把这则帖子拿到boss大人的面前,照她对boss的了解,护妻心切的他一定会把那个发帖者给揪出来的,一定会狠狠的弄死他(她)的。

何叮当刚想到这回,就看见过来了个气冲冲的人,还真应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就到。

“蒙戈在那?”她一见到她就开门见山:“你带我去找他。”

何叮当把她带到了会议室,现在boss正在和公司的几位高层正在开会。

何叮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夏小姐气冲冲的走到boss大人的面前,拿起摆在他面前的水往他脸上一波,水就这样沿着boss英俊的脸淌了下来。

会议室的人一时鸦雀无声。

“蒙戈,你总是把事情弄的一团糟。”夏日指着蒙戈狠狠的说。

“到底怎么了?阿日?”蒙戈又没有来由的慌了起来,能让夏日这么生气的事一定很严重。

当众被泼了水没有生气反而小心翼翼的boss让何叮当大为讶异,让她更讶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只听那位夏小姐无比强大的对着boss大人说。

我被气疯了,气到无处发泄,所以,把蒙戈你拿来当出气筒了。

她那神一般的在她心里存在着的boss就这样拉着他的妻子说,阿日,告诉我,是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金泰宇君饱饱实实看了一版真实版得我的老婆是大佬,嗯,也许,那些那些平常被蒙戈压榨的人在心里一定暗爽吧,当然也包挂自己。

夏日看了会议室里的人,她因为太生气了,也没有看清楚会议室竟然这么多人在,再看了看此时一身狼狈的蒙戈,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拉着自己的手,也不擦脸上的水迹,在一众人面前。

有一天,有一天她会被这个人逼疯的,她把他拉出了会议室,从手提袋里拿出了纸巾摔在蒙戈的脸上,刚想走,就被蒙戈拉住,他说,阿日,你给我擦,水不是你泼的吗?

十几岁的蒙戈喜欢用这般口气和她说话,有点像在赌气,有点想在撒娇,彼时,他们亲密无间。

那十几年的相处时间真像长满毒素的瘤。

夏日拿着手提袋朝蒙戈头上拍了下去,头也不敢回就走,她再也不敢再待下去了,几乎,她刚刚就要伸出手去。去为他擦拭淌在他脸上的水渍。

一出电梯,夏天就拨通了苏红莲的手机,见面吧。

给夏日开门的女孩子满含敌意狠狠的盯了她一眼,这苏红莲身边身边的支持者真多。

夏日把苏红莲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脸色很不好,真奇怪,现在她不是应该吃好睡好吗?

“我们的超级明星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啊。”夏日靠在一边,抱着胳膊:“是不是被蒙戈的新闻发布会刺激到了,要不要我来给你出个主意,不如你也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好了,把你和他有孩子这件事都抖出来,何必躲躲藏藏的发帖子。”

“看来你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落实蒙太太这个头衔,那样恶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苏红莲真的越来越像一个疯女人了,疯到可以昧着良心,你不是一向很有自信吗?现在算什么?狗急跳墙?当演员当了这么久,好的没有学到,倒是把那些坏女人的手段都学会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那个给她开门的女孩子冲她喊。

“小微,这里没有你的事。”苏红莲示意自己表妹离开。

“网上那份帖子我看了,那个不是我发的,我还没有那么愚蠢到发那样幼稚的东西。”苏红莲挑起了眉头:“夏日,看来,看你不顺眼的人挺多的,你以为,蒙戈的妻子这个身份那么好当的吗?”

“可你还不是哭着喊着想当吗?”夏日指着苏红莲:“可这件事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知道这么清楚?是不是你发的帖子我会查清楚的,如果让我知道是你在胡言乱语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的,如果事情波及到夏天的话,我会拼命的。”

等夏日走后,苏红莲把小微叫出来:“网上那则帖子是不是你发的。”

小微沉思许久点了点头:“姐,我是看不得你受委屈,那个叫夏日的女人凭什么抢走蒙戈,她那点比你好了,就凭她,才几天功夫就成为蒙戈的妻子,你说她不是使用手段才怪,说不定他们是奉子成婚,不然,我想不通那个女人凭什么和蒙戈结婚,还有让蒙戈为她弟弟支付医药费,现在倒好,人财两得,姐,你大把的青春都发在蒙戈的身上了,难道,你就不恨,不委屈?”

她的小表妹好心好像办坏事了。

“小薇,你现在马上去定机票回加拿大去找你妈,在那儿呆一段时间,记住,就给我在那好好呆着。”

现在,蒙戈一定满世界在找那个发帖者。

计程车司机不住的向夏日抱怨北京的交通如何的拥堵,抱怨北京的空气如何的糟糕,透过车窗,夏日看着车窗外面的世界。

这座她生活了多年的城市在这刻让她感到厌倦,一座座高耸入云的高楼把天空割得四分五裂,无处不在的水泥地,一天到晚都在叫嚣着的汽车引擎和喇叭声,这是一座喧闹的城市,还有各种各样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有那些好奇心十足的人们,这一切一切让夏日感到厌倦。

夏天回到旅馆就看见自己的姐姐怀里抱着一个地球仪在发呆。

“夏天。”她侧过头来看他:“我们离开这里吧!我突然讨厌起了这个城市了。”

“好,我们离开这里。”

“不过,我们不去日本,我们到这去。”

夏日把地球仪摆着了床上,指着一个地方----布宜诺斯艾利斯,有着世界上空气最好美称的城市,那里有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探戈,足球,美食,是那里人们生活的主旋律,那种主旋律让那座城市欣欣向荣。夏日曾经到那里去过一次,那里喜欢中国文化的剧院老板曾经无比热情的邀请她为他工作。

“夏天,你会喜欢那里的,那里的人不喜欢盖高楼,比起汽车那里的人更喜欢骑自行车,在那里的海滩上你会常常碰见那些大牌球星,那里有古老的集市,那里的人们吃完饭后最喜欢带着他们演的狗出来散步,那里的狗一天到晚就只干一件事。”夏日故作神秘:“本来那件有趣的事情是想等你自己去发现了,现在我忍不住想要告诉你,知道吗?那里的狗先生们一天到晚都在跳着探戈向狗小姐们求爱。”

“哇!”夏天笑了起来,眼睛落在地球仪上写着布宜诺斯艾利斯得地方:“那好,我们就去那,我也想看狗先生们跳着探戈。”

“不过,夏天,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谁也不能告诉。”

说这句话时夏日神情严肃,眼里带着绝决。

正在公关部的蒙戈看见她显然一愣,没有冷着脸,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眉目温柔。

“阿日,我现在正在找出那位发帖人,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给我几天时间。”蒙戈神色不安。

“好了。”夏日过来挽住蒙戈的手:“我气消了,你也不用找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把他打一顿?”

夏日拿起被蒙戈搁在一边的西服帮他穿上,一边说:“蒙戈,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蒙戈极不安的吃完晚饭,之所以不安是夏日对他说吃晚饭她在书房等他她有话对他说。

看着他走进书房,夏日指着墙上的她以前在梦工厂的画笑着说,时间过的真快。

“阿日,你到底要和我说些什么?”蒙戈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在夏日手中疯掉的。

“你猜呢?”夏日的眼睛依然盯着那副画。

“如果是离开我的话那你还是不要说了。”蒙戈走到门前,最近从这个女人口中吐出来的全是让他心惊肉跳的话。

伸手拉开门把。手刚碰到门把夏日就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就这么害怕我离开你啊?”她轻轻在他耳边叹气。

“嗯!你忘了我说过的话蒙戈这个人最怕的事是夏日离开他。”

以前怕,现在越来越怕了,他也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了,也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就这样每天在她身边醒来,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走动,听她说话,感觉着她的气息,他想一辈子延续着这样的时刻。

“那好,我不离开你了。”她趴在他的背后说:“可我们要离开这里,我们去日本。”

“你想好了?”蒙戈的声音微微发颤:“你以后都不会动离开我的念头。”

“嗯!”她在他背后点头:“不会动离开你的念头。”

这句话说完,夏日就被蒙戈大力的拥进他的怀里,夏日把头埋在蒙戈的怀里,她不敢去看蒙戈此时那张狂喜的脸,她现在正在对着蒙戈撒着大谎。

“阿日,我现在想吻你。”现在想感觉她,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那吻吧!”夏日主动的勾这蒙戈的脖子。

到了此时,夏日也终于相信了蒙戈是爱她的,可他们的爱情在一次次的谎言,裂痕下变成了伫立在沙滩上的沙雕,小小的一个浪头就可以把它毁灭。她再也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再去铸造那样的一个沙雕了。

夏日没有自信再和蒙戈在一起了,就像她没有自信去面对那个叫做蒙硕的孩子,那个孩子会让她一次次记起这次伤痛的过程还有他是蒙戈和苏红莲的孩子这个事实。

以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了,回不去的事情终究回不去了。

蒙戈抚摸着夏日的手指:“以后,不许随便戴上别的男人的戒指,听到没有?”

“听到了。”夏日背对着他低低的回答。

“还有,不许说我们完了这种话,更别想把我送给别的女人,生气的时候可以拿我当出气筒,也可以拿水泼我,就是对我死心的那种话说不得。”

夏日再低低的应了一句。

蒙戈把夏日的身体翻过来面对着他,这个女人一整晚要背对着他要到什么时候。

“阿日,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来安排公司的事,公司里的有些人都是一毕业就跟着我,第一年里,他们几乎多没有领过薪金,我有义务要为他们找一个好东家,好的工作环境。”

夏日没有回答。

“是不是三个月太久了,我会尽量把时间缩短的?”

“不急。”夏日觉得害怕了起来,这个人要是知道真相不知道会怎么样:“你慢慢处理,那个。。。蒙戈,夏天的那些证件你能不能给我。”

“怎么?”蒙戈顿了一下:“你拿它们要做什么?”

“是医生要的,他说要给夏天的弄医疗保险什么的,反正我也弄不大明白,不过,听他说可以拿回一笔可观的钱回来。”

“咱们不需要那些。”蒙戈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真是一个财奴,从小就是。

“可我想要。”夏日磨了磨牙,咬住了蒙戈的锁骨,脚在他身上乱蹭:“你给不给。嗯?”

“我给,我给。”她在身边吐气如兰,把他弄的意乱情迷,嘴里说着手已经伸进夏日的睡衣里,这些时间可是把他憋坏了。

夏日拍开他的手:“现在,我还在气头上,你再这样下去我翻脸了。”

“阿日。”蒙戈愁眉苦脸:“可我已经箭在弦上了。”

“要翻脸了,不仅翻脸还会扣分的。”

“好,好。”蒙戈在夏日的胸部狠狠的抓了一把,痒痒然的把手拿出来.

等他从浴室洗完冷水澡出来时,看见夏日已经闭着眼睛,看起来已经睡着了,蒙戈手细细的抚摸着夏日的脸,又瘦了。

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哑声说,我够爱你吧?为了你江山兄弟都抛弃了,你这个女人现在欺负起我来总是一套又一套的,不仅动不动就咬我,还把我当成了出气筒来了。

夏日此刻想,要是时间停留在那时蒙戈给她戒指的那一刻该多好。

两天后,夏日拿到了夏天的证件。

夏日给江皓天打了电话,他们在一家咖啡馆里见面,夏日把夏天和自己的证件交到了江皓天的手里,抓住他的手。

“江皓天,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我想在这个北京城里也只有你可以帮到我。”

“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我要你帮我在最快的时间里拿到前往阿根廷得签证。这件事你谁也不要告诉,别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那也许是我所能做的唯一的选择。求你,帮我好吗?江皓天。”

江皓天在夏日离开是的时候常常在梦里梦见夏日叫着他的名字,夏日总是连名带姓的叫着他,江皓天,江皓天,叫的大多是无奈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极少,温柔的时候更是寥寥可数,夏日只在叫着蒙戈的时候包含了各种情愫,温柔的,欢喜的,悲伤的,因为包含了各种情愫,江皓天觉得夏日在叫着蒙戈的时候极好听,好听的让他满是羡慕。

江皓天,现在她就在他的面前叫着他。可却叫的他心里一阵酸楚。

他点了点头,江皓天从来抗拒不了夏日的请求的。

夏日和蒙戈一起到医院看望蒙老爷子,他正在房间了和夏天下棋,气色很好,一看到夏日就板着一张脸。

“好了,爷爷。”夏日拉了拉蒙老爷子的衣服,对于这位老人夏日十几岁的时候偶尔会做一些撒娇的动作:“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过这么长的时间才来看你了。”

蒙老爷子也不好意思了起来,看看,他越活越回去了,和一个女娃较起了劲来了。他手一伸招呼夏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蒙老爷子一边和夏天下棋一边和蒙戈斗嘴,其乐融融。

当蒙太太拉着蒙硕的手进来时,蒙戈迅速的看了夏日一眼,夏日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和蒙太太打了一声招呼后垂着头继续盯着棋盘。

蒙戈把夏日的围脖递给她,向爷爷打了招呼拉着夏日就想走。

那个叫蒙硕的孩子过来拉住夏日的衣服,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你什么时候给我画图?你不是说常会来带出去玩吗?

那个孩子的眼睛懵懂而天真。满满的溢满着对于见到她时的欢喜。

蒙戈在开着车,夏日一边座着,谁也没有说话,车厢里只有音乐在流淌着。

关掉了音乐,夏日幽幽的说:“既然都生下了他,为什么不认他呢?”

蒙戈没有回答,把车子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拉下了车窗的挡风玻璃,冬夜了的风呼呼的灌了进来,冷得夏日把脸缩在围脖里。

点了一根烟,蒙戈深吸了一口,把烟丢在车窗外,他重新拉上了玻璃。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的会对一些事物产生排斥,下意识里我排斥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成了我的一个烫手山芋,我拿着也不是,丢了也不是,最后,我没有办法了,当那个孩子四个月的时候,红莲问我怎么办,那时,我已经单方面宣布和她分手了,可我不能对那个孩子不闻不问,我把这件事告诉爸爸。”

“那时,爸爸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说服红莲把孩子拿掉,第二就是和她结婚,可惜,那两个选择我都不能选,把孩子拿掉对孩子和红莲都不公平也许还有一定的风险,剩下的就只有结婚这一条路,我当时不是没有想过和她结婚,我让爸爸给我三天考虑,可在那三天里我做了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结婚了,新娘是你,我满心欢喜的掀开新娘的婚纱,结果新娘的脸变成了红莲,在梦里,我开始逃,开始跑,最后在一身汗水中醒来,三天后,我对红莲说,我不能和你结婚,我蒙戈这一辈子只想娶的妻子是夏日。我哀求爸爸帮我,于是,爸爸把小姨带到了欧洲回来后我就有了那个叫做蒙硕的弟弟了。”

“那个孩子,我不敢见他,我觉得对不起他。时间一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蒙戈,你还真的是一个混蛋。”

夏日重新开了音乐,一会,夏日拿来一张滚石的摇滚乐换了原来的轻音乐,顿时,车厢里开始响起了了那几个老家伙嘶声裂肺的吼叫声。

阿树酸溜溜的看着自己那个已经实现N极跳的老友,现在她俨然成为一只跃上枝头的凤凰,正在接受剧组人的祝福。

当然祝福她成为蒙太太这件事,好了,那两个人已经从遮遮掩掩的光明正大,那位蒙大帅哥的一出新闻发布会上宣称的我爱的人已经让这位成为现实版本的《山鸡变凤凰》的女主人公。

可,他怎么瞧都觉得夏日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可,他不想理她,因为这个家伙是来移交工作的,也就是说把烂摊子全丢给了他。

“好了。”夏日单手勾住了阿树的脖子,这家伙像竹竿似得,所以现在自己只能挂着他:“咱们喝酒去。不是AA制的,今天姐姐请。”

瞧瞧,现在还来对他勾肩搭背的,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说起这个AA制时阿树一肚子火,特别是喝酒AA制的,那是AA制的啊?明明到最后都是他花的钱更要命的是要把烂醉的她背回家,有时候,阿树真怀疑,夏日是不是为了逃避账单故意先把自己喝醉了,怎么每次都醉在他前头。

把他拉到一家日式的酒馆里,给他点了他喜欢的食物,看着他喝酒,这样怪异的夏日把阿树弄得毛骨悚然。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喝酒一边又小心翼翼的观察她。

最后,夏日抡起了拳头在他面前晃动,周建树,姐姐不是吊到了金龟吗?以后,要喝酒吃肉你尽管叫我来结账好了。

他终于放心了,放心的醉在夏日前头了,最后,模模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人在他耳边说,周建树,谢谢你。

八天后夏日拿到了自己前往阿根廷得签证,夏天的签证比较麻烦,要在三天后才可以拿到。

小区的门口,当夏日从江皓天的车里下来时她看见了蒙戈,蒙戈的身边站着一个久违了的面孔---乔晚琴。这位大嘴美女站在那里,盈盈的朝她笑着一如当年。

一边的蒙戈显然心情没有她那么好。

乔晚琴挽着夏日,眼睛看着蒙戈的背影:“我和蒙戈是偶遇的,你们家的那位非得拉着我来见你,说什么阿日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确实,夏日看到乔晚琴是很开心的,她的朋友并不多,除了一个苏红莲也就是一个乔晚琴,乔晚琴是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姑娘,现在,她正坐在客厅里,拿着她儿子的照片给夏日瞧,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家伙,刚过完三周岁。

“怎么没见见到孩子的爸爸呢?”夏日看着照片里只有乔晚琴和那个孩子。

“其实,没有孩子的爸爸,也就是说我是一个未婚妈妈。”乔晚琴一脸坦然:“那年,我被派到香港的公司,喝完了酒后糊里糊涂的就和一个男同事发生了一夜情,后来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吓得跑回来了,本来想要拿掉他的,可一天天拖着日子久了就和肚子里的小东西有感情了,所以,就舍不得了。”

她看了看夏日,一脸的沮丧:“我的生活过戈一团糟吧?”

夏日抱了抱她的朋友:“怎么会呢?你才是那个最为大无畏的女人。”

一场未婚妈妈的心路历程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说了出来,这个乔晚琴潇洒的紧。

乔晚琴在她的背后讲:“夏日,看见了蒙戈新闻发布会时所讲的我爱的女人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在你离开后他常常来我们家的楼下站岗,一看见我就眼巴巴的问我,阿日有没有联系你?那深情款款的样子让我恨不得把他占为己有,可他是你的,后来我怕自己受不了他的诱惑就跑到香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