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雪大眼更是充满了防备:“臣妾不敢。”

“妹妹也许不知,高处不胜寒,后宫之事多如牛毛,很多事本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人横行霸道,臣妾也为息事宁人,不与计较,弥雪妃子甚得皇上喜爱,也是弥雪妃的福气,这么几天下来,我也瞧妹妹心性纯朴,不像有心机之人,有些事也想交与妹妹去查。”

什么事?交给她,皇后不怕她和她的地位对峙吗?

“皇上走的匆忙,本宫后宫之事也忙不过来,关于贵人一案,本宫全权交与妹妹全权调查。”她难掩困倦地说。

弥雪心情一低,有些难过,言姐姐待她如此好,还是痛着走的,死前还大叫好痛好痛,还响在耳边。

“本宫知道你和言贵人是好姐妹,本宫就让你给言贵人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让言贵人沉冤得雪。”

不管皇后的用意何在,弥雪压下悲伤:“谢皇后娘娘,臣妾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玩心机真的好累,等查清了,她就想离开,如果龙漓真那么爱她,就和她一起离开,这个宫里吃人不吐骨头,如果他不想,呵,就当她失恋了吧,时间会弥补伤口的,以前她的同事还不是一段时间就失恋一下,然后很快又热恋了,爱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辜负了本宫对你的期望,绳之以法,这几天本宫身体甚不适,也该到云山云为琳琅王朝祈福了,后宫之事就多麻烦妹妹了。”

人家诚心这样说,弥雪没有拒绝的道理:“娘娘什么时候起驾。”

禀过太后之后,明天是吉日,明日就启程。”

“那臣妾先祝娘娘一路顺风。”为什么挑这风头火势走?

皇后笑笑:“妹妹莫多心,本宫每年的冬天都会去云山进香祈福,顺道看看皇妹。”

原来是这样啊,现在皇上不在正好是皇后的好机会呢?怪不得她这么好说话了。

天依然是阴沉沉的,依然飘着雪,送走了皇后娘娘,太后就宣了她去。

这回不是在慈慧宫,龙漓说过不必去那里,太后收敛了很多,选在皇上住的正阳殿,看见弥雪就眉开眼笑:“哀家刚接到快马送来的捷报,漓儿打了胜仗,十天之后就赶回来了。”

她的心砰砰跳,压不住的兴奋:“是真的吗?太好了。”一去差不多半个月了。

“总算不负我期望,漓儿真是有顶天应地的君主。”太后让太监捧了东西过来:“这是漓儿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更要哀家亲手交与你。”

好漂亮的一块玉,玉有几种,白玉,绿玉,青玉,而最上等的就是羊脂白玉了,大冷天的,依然湿润,如月的白玉上头还挂着玛瑙,好不得意,弥雪一看就深深地喜欢,还是他送给她的,不远千里送回来的,宫里这样的玉也不少见,可是这造型特别又透着淡香的玉更是少见,她翻动着玉,一边的玛瑙还着漓,一边刻着雪,真是用心至极了。她眼泪就悄悄地流下来了。

“弥雪怎么就哭了呢?这是高兴的事啊?傻孩子。”

弥雪一边笑一边擦着泪:“不是,我这是高兴来着,皇上他真是有心,我太感动了,太后娘娘,弥雪失仪了。”

“呵呵。”太后慈爱笑着:“漓儿对弥雪可是真够好的,要不是皇后起驾,哀家也不敢让皇后知道了,漓儿对弥雪妃偏心,虽皇后也是母仪天下识大体之人,终究不是很好。”

“是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想得太周到了,臣妾谢太后娘娘的一片冰心。”紧抓着白玉,好想让它刺到手心里去,刺到她心里去,龙漓,真是够坏的,大雪天的,还怕她忘了他,她想他想得心都痛着呢?

太后站起身,一边的公公赶紧扶住:“皇后祈福,后宫之事就麻烦弥雪妃多一点了,哀家年老体力不支了,也不便过问太多的事,若弥雪妃有什么急事,大可先处置再来慈慧宫禀报。”

“恭送太后娘娘。”弥雪踮起脚尖,看见太后走了,紧紧的将那白玉贴在细致的脸上,感受它的气息,亲吻着:“龙漓,龙漓,我也好想你。”

贞月姑姑进来看见那玉,眼闪了闪:“娘娘,这玉煞是好看。”

“是啊,贞姑姑,你知道吗?这是皇上送给我的。他曾经问过我喜欢,我却不知道,可他送一块玉给我,我就感动得想流泪了,你说我挂在脖子上好看吗?”

“好看,娘娘戴什么都好看。”那玉却刺痛贞月的眼。

弥雪挂在脖子上深深地闻着那淡如兰馨的香味:“他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喜欢香,淡淡的清香,闻起来连神明都清了,这上面还刻了字,一边是漓,一边是雪,他好用心啊,贞姑姑,他不必给我什么锦衣玉食的,我就晕陶陶了。”

“娘娘能得皇上的专宠,着实是好事。”

弥雪太高兴了,以至于连贞月姑姑不同寻常的酸涩语气也没有听出来,自顾自地把玩着。

贞月有些哀怨也有些惆怅:“娘娘,待在梅阁的宫女和太监都到齐了。”

弥雪坐端正了,放下玉轻轻地压在心口,让她有更多的力量收起兴奋之情说:“宣进来。”

几个宫女抖着身子,还有几个小太监,这些都是平日侍候言梅冰的人。

“贤妃娘娘饶命。”几个人磕头如捣蒜。

“你们倒是知自个犯了什么大错,平日里,是谁侍候言贵人的。”

一个宫女哭啼着说:“是春叶侍候言贵人的,奴婢只是打扫阁外的宫女。”

“春叶,不要拿一个死人来塞住本妃的口,你和为梅阁的宫女,主子的安全自然也会注意,我问你,春叶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来往?”她厉声说着:“你要是有半点隐瞒,言贵人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娘娘,奴婢只知道春叶是言贵人的贴身侍女,原本贵人还带了个侍女入宫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调到长孙贵人那里去,春叶就来待候着言贵人了。”

长孙盈盈,看来这件事也少了扯上她了,不要以为杀了妍儿她就不查了。“你呢?”她指着另一个太监:“中秋之夜你是否有跟随言贵人。”

太监去磕头:“回娘娘话,奴才着实是跟了言贵人。”

“那你说,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再详细的都说。”她要找出其中的漏点。

“那天晚上言贵人喝了些酒,有些迷糊,正好回去,中途有点累,坐在凉亭里歇息,一会长孙贵人也来了,和主子说了些话,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雨。奴才们就扶了主子回去,雨太大了,主子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中途还遇到了长孙盈盈:“她们说了些什么?”

“奴才实在不知,当时主子让奴才们都在亭子外面候着。”

言姐姐和长孙盈盈之间有什么秘密呢?连她也不知道,而摔了一下就连自身也命丧吗?德妃娘娘的话能相信吗?迷 药只能让人意志迷糊,却不能致死,层层的迷云困惑着她,谁的话可信,谁的话不可信,任何一人都可能达到某人的目的。

“带我云言贵人出事的地方,我倒是看看,什么地方让她母子尽丧。”

“娘娘,只是现在大雪封住了,恐怕看不出什么?”贞月姑姑小声地说。

那是现场,而且是言梅冰出事的地方,宫里的人都忌讳这些事,认为那是邪气,不会多靠近,大雪一下封盖住,更没有人易破坏。

“大雪封住了就给我铲干净,我今天是非要看看了。”

第七十七章:计中计

弥雪站在太液池边,残荷早被人清理干净了,占地甚宽的太液汉池里结了厚厚的冰,雪花盖在上面,看起来像超大的平地一样,那么冰的天,下面的鱼不知冻死了没有,曾经她和龙墨还有暖香在这里捉了大鱼烤呢?

杜公公带人清理着积雪,厚厚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的,弥雪蹲下一看,这地并没有不同之处,也不是有石子之类的,而且言姐姐有那么多宫女扶着,定不会摔下太液池的,那么就是中毒了。这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从寻起,弥雪踏上那凉亭,下面的玉树银波尽收眼底,而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娘娘,别难过了,事情也过了那么久。娘娘也尽心尽力了。”

弥雪艰涩地说:“我什么也没帮言姐姐做到,贞月姑姑,我真是好无能啊。”明明是在宫里死的,而后宫之内,她却找不到谁是凶手。

“娘娘,天冷地冻的,还是不要冻得太久了,娘娘的身体不耐寒,贞月回去炖娘娘爱喝的大骨汤。”

又是吃啊,她发觉她最近胃口都大了好多,能睡能吃的。但是吃,她眼睛一亮:“是谁侍候言贵人的日常吃喝的”

一个宫女跪在地上:“是奴婢,奴婢从言贵人进宫就开始侍候贵人的吃喝。”

“你们都下去。”弥雪不想让人知道:“你倒好好说,言贵人进宫后为什么妍儿到了长孙盈盈的身边?”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那宫女抖着身子,哭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用怕,我并不是残忍之人,你要是能为你主子伸冤,到时也是大功一件,若是隐隐藏藏的,只怕保不了自己连累那里全部的宫女都杖毙,皇上并不是不查,等他回来,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别想有饶幸的心理,现在跟我说,就算你们做错了,我也尚可从轻发落。”

“娘娘,奴婢只负责贵人的三餐,妍儿姐就侍候着姐姐,有天我去取材料加梅阁,言主子因为娘娘打入冷宫的事正烦闷,去外面散散心,正好长孙贵人身边的宝莲跟妍儿说话。”

“说了什么?”

“奴婢格守本份,不敢偷听,但是她们说话越来越大声,奴婢倒是听到一些宝莲姐对妍儿说:“等你去了太后的慈慧宫,当主事就不远了,何苦跟着一个小小的贵人,一辈子也出不了头,但是长孙贵人就不一样了,她是太后的亲侄女,不用多久,连皇后也是她的,跟着长孙贵人就能出人头地。”

就这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弥雪皱起眉。

那宫女以为她生气,忙说:“娘娘,奴婢说的句句是直话,打那以后,妍儿就走了,皇后娘娘调了春叶来侍候主子。”

“其中长孙贵人有没有出现过?”

“来过一次,但是奴婢不知道说了什么,奴婢不敢偷听主子们说话,不久之后贵人怀了龙胎,饮食更是小心,谁送过来的贵人都不碰的,不过。”她看看弥雪,又不敢说话了。

“不过什么,你尽说无妨。”

“贵人怀胎之后,妍儿姐回来几次,送了点东西叫奴婢炖给贵人吃,说那是娘娘在家便喜欢的,自己在慈慧宫里不能再照顾贵人,让奴婢隔一天做一次给贵人补身子。

这不是奇怪吗?一个能弃自己多年侍候的小姐而不顾,倾名慕利的丫头,还会有心思送东西过来,弥雪心下一疑:“那东西还有没有?”

“尚有一些放在梅阁。”

“好,你与贞月姑姑去取些来,请御医来查查。”御不定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忽然听到杜公公大叫:“别跑,站住。”弥雪站起身,原来刚才的小太监在雪地里想跑,奈何雪地跑不快,一下就给杜公公和侍卫逮到了。

好啊,还没审完呢,就自乱阵脚了。

弥雪凌利地看着那满脸擦伤的太监,并不说话,良久,他才抖得更厉害,哭着猛磕头:“娘娘饶命啊,奴才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妍儿和宝菊。”

弥雪喝口热茶,也不说话,如她问,他必是一言一言地说,反而就没那么详尽了,有时也许会说假话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心里头害怕,自个不该说的该说的都说出来,和她玩心理战术,他注定会输,她认真起来没有什么事做不成的,要不他以后后勤部的经理好当的吗?势必是看到她一个一个审宫女心里害怕了,人的生理反应太大,他想到的就是逃。

“奴才请娘娘饶命啊,是宝菊,她让奴才晚上在贵人的床边挂了个娃娃。奴才不是存心要咒言贵人死的,可是奴才万万没想到言贵人就真的因此。”

这些神神鬼鬼的事说什么弥雪也不相信,受过现代教育的她,没有科学根据的这些,原来就是别人装神弄鬼,也知道在古代这些是会受到严重的惩罚:“把那东西一并送来。”想必那也暗藏着什么,要不不会打通关系送到言梅冰的床前。

拆开那小人一看,里面果然塞满了一种草,有一点的香味,很淡很淡,淡让人闻不出来。以及贞月姑姑取来的圆叶草。御医仔细地检查着,满脸的疑重:“娘娘,这两种东西教能致人流产,开始不觉,慢慢的就会渗入到五脏六腑中,而两种毒一起不仅伤了胎儿,也能致母身因流不下腹中胎儿,疼痛而死。”

弥雪倒退二步,这等那么残忍的手段也能做出来,那么张德妃在说谎,言姐姐根本就不是皇后害死的,她是想借皇后之手除去她,而凌妃以她那横行的样子,那里是张德妃的对手,为什么张德妃打入冷宫张玉还逍遥自在,一点也不关心,原来她早就算计好了。

等她和皇后两败俱伤之后,她就不用再假惺惺的不出声,教好了长公主,得了皇上的宠爱,她张德妃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差点,差点她就走错路了,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长孙盈盈那歹毒的女人做的。

“来人,把这个贪荣求贵的公公打到牢里去,等皇上回来再行发落,而你。”她指指刚才那个宫女:“到本妃的飞雪宫里侍候饮食。”

那宫女大概吓呆了:“娘娘,你不惩罚我。”

“不,我能判断谁是好,是坏,有功自当赏,有错自当罚。”她大声地说着,让她的公公和宫女都听得清清楚楚。

贞月小声的说:“娘娘,这恐怕不太好,要是再发生这事?况且不知根知底的。”

“贞月姑姑放心,我相信她,经过这么一次,她必定事事小心,而且本妃也欣赏她这种守本份之人。”宁信也不疑,她有恩于她,她必定凡事为她着想,这么一来,她饮食起来也放心。

那宫女喜得直磕头:“谢谢娘娘,冬儿必定好好的侍候娘娘。”

她摆摆手让她起来:“把宝菊抓来问话?我倒好好审审她。别惊动了太后和长孙盈盈,你是冬儿是吧,我正有一事吩咐你,你们先退下。”

冬儿睁大眼:“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赴汤蹈火也不所不惜。”

“你过来,我有一计跟你说,你去找宝菊、、、、知道吗?”

“知道,娘娘,冬儿现在就去,我引了宝菊到梅阁去,奴婢绝对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弥雪点点头。冬儿就单身往慈慧宫去,今早上,太后还带来漓的玉给她,而她今下午就要动太后宫的人,可如果主谋是长孙盈盈,只怕太后也无话可说。

冬儿到了太后的慈慧宫,在后门向守门的侍卫说了声找宝菊有急事。

不一会宝菊就出来不耐地问:“没事别来找我?”

“宝菊姐,梅阁出事了,快跟我来,迟了就有人去那里了。”

宝菊一惊:“有什么事?”

就是上次妍儿送的草,御医说有点问题,料想明天贤妃娘娘就会来问奴婢了,所以还请宝菊姐去看看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是妍儿那死丫头送的,又不关我事?”

冬儿都要哭了一样:“不是啊,宝菊姐,虽然无关,可妍儿毕竟是贵人身边的宫女,要是贤妃娘娘紧抓冬儿不入,冬儿也不敢不说,所以趁现在梅阁无人,请姐姐看看要怎么办?”

宝菊的眼闪了闪:“就你一个人?”

“是,就冬儿一个人,这事哪敢告诉别人啊,要杀头的。”

“好,就去。”宝菊反而拉起冬儿快步走了出来。

弥雪在高处看到两人往梅阁去的身影,也轻下亭子,一个个都在算计别人是吧,她就借她们的计,算回来,长孙盈盈你够狠,要是不抓到你的七寸,料想你也不会承认,又有太后撑腰,那就让你也入个计,届时看太后还敢不敢明目张胆地护着你。

第七十八章:入计

幽静的梅阁因为主子不在,所以冷冷清清,四处脏乱,宝菊一进来就关上后门,四处看看:“果真没有任何人。”

“姐姐,你说怎么办,这事要是查出来了可不好办。”

“没事。”宝菊笑:“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冬儿问。

“你说要是你死了,是不是没有人追究得下去了,既然如此,冬儿,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要太后动手。”她阴阴地笑着。

冬儿退得老远:“姐姐,冬儿没有做错什么事?是妍儿说那是补身益气的药,是贵人那边的,姐姐不要逼冬儿,要不冬儿向弥雪娘娘说去。”

“冬儿,太迟了。”宝菊逼近柔弱的冬儿,逼到一角:“牺牲你一个会有很多人欢喜的。”

“不要,姐姐不杀我,姐姐,都是你们骗冬儿的,还有那个娃娃,太监公公说了,也是你给他的,要是他抖了出去,姐姐也跑不了。

“哼,那今晚就连他一块解决。”宝菊身高力大,一下就箍住了冬儿,逼在宫墙边:“要怪只怕你知道太多了。”

冬儿大哭:“姐姐是一定要杀我了,能不能告诉冬儿,为什么要害贵人主子,让冬儿死也做个明白鬼。”

“告诉你也无妨,就是因为没进宫之前她就得罪了我家小姐。”

“冬儿不懂?”

“不懂,好,看在你今天乖的份上,我就好心告诉你,是你家主子装扮成倾月的样子,引起了皇上的好奇,进而宠幸了她,知不知道,那天本来皇上就是要来看我家不姐的,要不是她,我家小姐现在也不会只是贵人,还怀上了龙胎,想一步登天,哼,她倒想得美。”

“姐姐,长孙贵人要害主子也不用拉我们做宫女的下水,姐姐放了我。”

“休想。”她手劲收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住手。”弥雪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杜公公和贞月以及大批的侍卫:“把她给我拿下。”

宝菊吓呆了,怔怔然地给侍卫绑住,跪在地上:“娘娘。”

“好大胆的奴才,人赃并获,竟敢谋害言贵人母子,理当诛九族,我倒是要看看你家主子敢不敢给你撑这个腰。”弥雪气愤得想踢她两脚。

宝菊哭叫着狂磕头:“娘娘请饶命啊,请放奴婢一条生路。”

弥雪更是气愤:“事到如今你还敢叫我饶命,你不知道,言贵人肚中的胎儿多无辜,就算他们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害死二条人命,还敢叫我饶命,当初你下手怎么就没想到那也是二条命。”一想到言梅冰抓着她叫好痛好痛,她的心就碎碎了。

“不是奴婢干的啊,是长孙贵人指使的,贤妃娘娘,请娘娘三思啊?”

“三思?”弥雪冷笑:“我要是怕太后,我要是怕长孙盈盈我就不查这事,你这凶丫头,做了坏事还理所当然一样,迟早你也是人家的棋中棋,杜公公,我不想再听她说话。”

“是,娘娘。”杜公公上前用力就掌宝菊的嘴。

“把她押到圣书殿去,杜公公,去请长孙贵人来一趟,她要问起,你什么也不要说。”不是只有她们会玩阴的,人太纯太善良了就会给人欺负也相当于白痴。

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的声音,圣书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而弥雪,她是唯一不用经过申批的妃子,就连凌妃进来也得经过皇后和皇上的允许。

长孙盈盈穿着粉色的长披风,她本就琳琅第一美人,无论是穿什么她好年,只可惜美人如蝎,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身边还跟着二个宫女,见到弥雪不甘愿地施礼,冷然地说:“弥雪娘娘有何吩咐,我还等着去慈慧宫为太后娘娘抄经呢?”因为龙漓下了令,而今慈慧宫没有任何的妃子,就连长孙盈盈也搬了出来就住在挨着慈慧宫的盈阁里,其实说穿了也是门通门,互通的,想那宝菊还不是直接从太后的慈慧宫出来的。

弥雪站起身:“长孙贵人恐怕要耽误了,我想有些事不得不请长孙贵人过来。”

长孙盈盈看看一旁的人:“连刑部马大人也请来了,我就不知道弥雪娘娘玩什么把戏了。”

弥雪正色说:“本妃问你,你封号贵人,本妃是弥雪妃,号贤,在本妃面前自称什么?我不想再听到长孙贵人失了宫规。”她不计较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她不情愿地说:“臣妾知道。”

“长孙盈盈,你可知罪,给我跪下。”她厉声说。

长孙盈盈吓了一跳:“臣妾何罪之有,就是弥雪娘娘为贤妃,臣妾没有做错事,一样不跪。”

弥雪笑笑:“你嘴硬是吗?杜公公,把人带上来。”

杜公公押着披头散发的宝菊踢在地上。

长孙盈盈一看,倒退三步:“宝菊,你怎么?好啊,司马和玉,你等着,敢欺负我的人,我非叫太后姑妈治你罪不可。”

“你不用太焦急,你不请我都请,这样的场面怎么少得了她呢?问问你的好丫头干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