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菊涕泪齐流:“小姐,救我,言贵人的事弥雪娘娘都知道了,小姐你一定要救我啊?”

长孙盈盈震惊地看着,心绪飞快地转着:“我做了什么事?宝菊,你可不要乱说话。”看这状况,宝菊这个嘴松的丫头肯定一五一十地招供了她,不行,她不能治罪,她还要当皇后,太后,太后就是她的后盾,只要她什么都不承认,那么司马和玉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小姐,小姐,这都是你叫我做的啊,那草,是妍儿给冬儿的,也是你给我的,还有那布娃娃,也是太后赐的白绸凌啊,小姐,你可要救救我啊?”她哭着跪前去,却给长孙盈盈一脚踢倒:“胡说八道,我长孙盈盈怎么会做这些卑鄙下流的事,明明就是你们这些奴才私下时的交易。”

“娘娘,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是真的长孙盈盈指使我做的,要不就算给奴才十个胆,也不敢啊。”她又哭着求弥雪。

弥雪心里暗忖:这长孙盈盈真够狠的,不仅不救,还倒打一着,也算这宝菊罪有应得。

“娘娘,我说,我说,长孙贵人的草都是宫外采来的,请饶过奴婢一命啊。”“你,乱说,来人啊,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长孙盈盈很气愤,更怕的是她说的更多。

“何必紧张呢?这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弥雪淡淡地说:“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言贵人夺了你的恩宠,就要了她母子二人的生命,长孙盈盈我真是看低你了,你够狠。” “我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长孙盈盈气乱了,冷静也没了。

“没有,你教唆人用灵草放在床头,吸了那气便会流产,还怕不保险,叫妍儿送了断心草去她的膳房,一天一次,天天喝。是不是你说的,一天一次,你真够毒的。”

“谁说一天一次,明明是二天一次。”长孙盈盈说了出来才发觉失言了,一张俏脸如死灰色。

弥雪得意地笑:“马大人,可听清楚了,长孙贵人自己说出来了,谋杀皇子和贵人,死罪一条。”

马大人点点头,认真地记下。

“你,你拐我。”她跌倒在地上。

“拐你又如何,重要的是真相。来人,这谋害贵人和皇子的凶手拉出去杖毙。”言姐姐,你看到了吗?你一定要睁开眼看看。

侍卫进来绑了长孙盈盈,她疯了似的乱叫:“不能抓我,放手,放手。”

“你罪该当诛,也让天下看看你长孙盈盈这第一美人是何等的狼子野心,抓下去。”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跪下去:“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神色匆匆,一脸的怒样看了长孙盈盈也不出身,径直说:“你们好大的胆子,连长孙贵人也敢绑了。”

“太后姑妈救我,司马和玉要杀了盈盈。”长孙盈盈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哭叫着。

“你放心,有姑妈在,谁也不能伤你一根毫毛。”她站在弥雪的面前,厉声说:“弥雪妃,谁让你那么大胆绑着长孙贵人,还不松绑。”

“慢着,太后娘娘,你是否该听听刑部马大人的意见,这里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了,言贵人一案,背后的主使者就是长孙盈盈,太后娘娘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这罪名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了她为止,按琳琅律法,可是诛连九族。

太后镇定地看着她:“哀家问你,你可有皇上的令牌,是谁让你审此案的。”

她的玉佩,还在皇后那里:“是皇后娘娘临走之前让臣妾查清这事,而这事已一清二楚,谋害言贵人母子的人就是长孙盈盈,在汤里下药,在床头放药还来个双保险,让臣妾听了齿都寒。”

“没证没据的事情,还请弥雪妃不要胡说。”

“我有没有乱说大家听得清清楚楚,是长孙贵人亲口说出来的,二天一次。”她逼近太后,这个私心的太后,她是你的亲侄女,那未出世的也是你的孙子啊。

马大人将详细的经过告诉太后,太后越听神色越是死灰。

“太后娘娘,请让臣妾把这贱人抓去午门斩首示众。”她要怎么护着怎么呢?

“太后姑妈救命啊。”长孙盈盈一听叫得更大声了。

太后沉思地看着弥雪,良久才说:“弥雪妃子,皇后可有任何手谕叫你亲查此案。”

“没有。”那又如何呢?毕竟这是大家所听到的事实了,她要改吗?她要杀尽在场的几百人吗?那么多的侍卫有眼见,有耳听。

“做为妃子,理当格守本份,你无皇上赐旨,又无皇后手谕,亲审此案,已是犯了宫规,还有,这圣书殿岂是你们可以进来的。”

弥雪差点没气死,这个老妖婆:“那么太后娘娘当治弥雪什么罪呢?”没关系,她受点罪,总之要长孙盈盈伏法。“那么太后娘娘这长孙盈盈谋害一案,太后也可当作不知道,那死的可是你的亲孙儿,太后娘娘要徇私放了长孙盈盈吗?”

“大胆,竟敢顶哀家,把她们两个都给我押到牢里去,等皇上回来亲审此案。”盈盈怎么那么笨,让人抓到疼脚,这下她要救,也不能在这风头火势上。

“呵,太后娘娘办事着实是让臣妾心服口服,臣妾就等着皇上回来亲审此案。”着实是让人心寒。

她笑着,冷笑着,一翻扭曲的话,竟演变成自己也成了阶下囚了。

第七十九章:恐吓

太后娘娘凭地关她进牢里,那么她是准备好了怎么向皇上交待了吗?怎么堵住悠悠众口了吗?还真是热闹呢?对面就关着三个BL,想必是皇后私心里这样做的,怎么可以关在这里,他们应该去的地方是真正的大牢,而不是这高级的地方。毕竟是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犯了事才会关到这里来的,侍卫也不敢凭地待薄了。

和长孙盈盈一个人间地隔着,中间是铁栏,可以看见,却不能过去,各自看不顺眼自顾背对背会着。

那个BL削尖了脑袋想靠得更近些,疯了地喜叫:“叶弥”,当真是冤家跟窄到了极点。

“不许吵了,我要睡觉不许吵。”

这些日子,她一直想睡,她就硬给太后看看,她就是不松口放长孙盈盈一点罪,她宁愿自己也挨这点苦,也不放过真凶。

“叶弥,不要睡嘛?”

“你们有完没完啊,看清楚点我是女的,不是男的。”为何还勾缠。

“女的也喜欢,我只喜欢叶弥。”凌BL倒是挺深情的。

“哼,这事要是皇上知道了,非杀了你们头不可。”弥雪怒意。

“死何所惧,叶弥我甘愿为你死。”“我也是。”

她无力了:“我很感动,也听到了,不过不好意思,我有心爱之人了,拜托,让我安静一下可以吗?”

三个BL点点头。

原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弥雪拉起那旧旧的被子就盖在身上,捂着头睡,这几天都老是睡不够一样,而且也吃得特多的。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又听见BL们的讨厌的声音:“叶弥,叶弥,吃饭了。“她看看天色,的确是黑了下来,怎么身子烫得厉害,莫不是感冒了吧,千万不要在这节骨眼上生病,她生不起,一个病,都会要了她的命,这不比飞雪宫,没有人侍候着,更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病着了,只有一个法子,等皇后娘娘回来将玉佩还给她,要不就等皇上回来。

伙食还算不错,有肉有汤的,她喝了几口汤,一点胃口也没有,全是她不爱吃的菜。

“叶弥,你脸好红啊,是不是不舒服啊。”靠她最近的金云飞叫着:“马上叫那些狗奴才御医来,千万不要病着了。”

“哼,人家金枝玉叶的,怎么会病呢?”一旁的长孙盈盈暗恨地看着她。

弥雪没来得及说,倒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闭嘴。”

“哼,你们等着瞧,等我出云之后就让太后姑妈斩了你们三个,看你们还吵不吵。”

赞成啊,不过前题是你有机会出去吗?

“你这丑八怪,别在那里叫,难听死了。”

“哎,你们眼睛有问题吗,我丑八怪,我可是琳琅王朝第一美人长孙盈盈。”长孙盈盈的美貌还是第一次让人给否认了。

“第一蛇蝎美人吧,害死二条人命的人居然还能吃,上天有眼让你呛死算了。”弥雪冷冷地说。

“怪不得看她越来越难看,还是我的小叶子好看,丑八怪坐过去一点,别挡着我看我的小叶子。”凌BL直接喝止。

“哎,你们怎么有鸡肉吃啊,还有鱼。”好想吃啊,她这里也差不多,只是她真的不敢吃,谁知道她的这份饭里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而他们就不同了,都在四大家庭里人,不想还好想,一想才知道,四大家族都到齐了,好一个牢里的聚会啊。

“叶子,我鸡肉给你吃。”张玉把碗就从地上用巧劲推了过来。

“不行,吃我的。”又两只碗推了过来。

弥雪尽数收了回来。“呵呵,是你们给我的哦,不是我强迫你们的。”何必跟他们客气呢?这些也算是宫里的东西,她是皇上的,现在算算是妾吧,也算是属于她的一份,她吃自家的东西就是光明正大。

“绝对不是。”

“够了,弱智。”长孙盈盈受不了他们的肉庥话。

“闭嘴。”四个人一起吼她。

“哼,我睡觉。”长孙盈盈气得不得了,拉起那破旧的被子就想睡,却又跳起来大叫:“这是什么被子啊,又臭又脏的,来人,换床新的。”

“要死这人还要盖什么被子,建议你撞墙死,大家都解脱了,给你换张新的白布盖住。我私人为你烧点香,早死早超生。”

“司马和玉,现在都是阶下囚,你不要太过份了。”长孙盈盈抓住栏杆和她吵架。“不过份。”三个BL帮腔。

正好啊,一肚子气的,吵就吵,谁怕谁啊:“谁是阶个囚了,死不足惜,你还得连累着太后了,要是皇上回来我还在这里,你长孙家恐怕大事不妙了,怎么有人天生脸皮那么厚的,害人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别人的生命就不是命啊,你自己才有尊贵吗?”

“你,司马和玉,气死我了。”

“不用我气死你,你迟早就会死,现在先享受一下阶下囚的味道吧!知道吗?我听说临死前的人眼睛张得大大的,斩了头之后呢,眼睛还会动。要是脚下没有链子,还会走上几步寻自己的头。”

“你,少乱说了。”长孙盈盈有点怕了。

“还有啊,听说死去的人要是很惨的话,在那个人临死前就会有冤魂前来索命,披着长长的发,指甲就扯上她的头发,再扯烂她的脸。”弥雪边吓边恐怖地学着:“就这样,一点一点把她的身体撕碎。”

“啊。”长孙盈盈疯狂地大叫:“别过来。”

没种,这样就怕了,杀起人来呢?怎么没有一点心软。

“哇,有一条老鼠。”弥雪大叫起来,扔了个鸡骨头到长孙盈盈那边,老鼠一闻到味就爬了过去,长孙盈盈更是吓得跳上那木床,用被子包住脚,哭喊着大叫:“走开,走开。”

“老鼠最喜欢咬人的脸了,要是给它一咬到,那么就永远也好不了,晚上睡觉可要小心了。”

长孙盈盈哭得凄惨:“走开,走开。”

“呵,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老鼠最喜欢做了坏事人的血了。”吓死她,吓得她精神受损,吓得她变神经病。

“你们知道不知道,古时候有个女的,为了做皇后,杀了很多很多的人,那些死了的人全变成了蛇,有一天,宫里出现了很多很多的蛇,全游向那个坏女人,一口一口就把那女人咬个尸骨无存的。”

“啊,不要说了。”长孙盈盈捂住耳朵。

“啊。”弥雪也大叫“蛇啊。”

“啊。”长孙盈盈跳了起来,头重重地撞在铁栏上,差点没把她撞昏。

弥雪合起嘴:“不过骗你的。”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有力气再和弥雪吵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喃喃地说:“我要出去,太后姑妈救我。”

入夜的地牢还真是冷得要命,弥雪裹紧被子,昏昏入睡,眼前似乎有火把在闪动,睁眼一看,是太后娘娘。

她带着侍卫在铁栏那里看着弥雪。

“太后娘娘吉祥。”弥雪微点点头。

“想必弥雪妃知罪了,在牢里的味道不好受,要是弥雪妃愿意,现在就可以回飞雪宫,哀家绝不会为难你,以后必尽力帮助弥雪妃达成心愿。”

呵,原来太后是来做说客的了,只要她愿意,她要是愿意,那么这放过长孙盈盈的好机会就给错过了,弥雪摇摇头:“太后娘娘,臣妾只是犯了小错,想必回飞雪宫的日子不远。”而长孙盈盈是大错。

“只要弥雪妃一句话,你有什么要求,哀家尽可答应你。”太后放柔了语气。

弥雪拢拢头发,笑着:“我只希望真凶能伏法,太后娘娘也答应吗?”放在心口的玉,是她动力的来源。

太后变了脸:“还是顽固不化,这样你也占不了好处。”

“占不了好处也不让人逍遥法外。”她不畏惧地看着:“难道太后想放过谋害你亲孙子的凶手吗?想必皇上也会禀公处理这事的。”

“姑妈,救我,这里好恐怖,救我。”长孙盈盈抓住铁杆,大眼害怕地求着。

太后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而弥雪却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叫她如何能救。“弥雪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后娘娘是在说我吗?对不起,我不喝酒,无论敬酒还是罚酒,臣妾都不沾酒的,臣当要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让太后娘娘失望了。”

“好,好好,弥雪妃,你就好好地呆在这里反省你的过错吧,起驾。”太后脸色不善地走。

还有长孙盈盈哭泣的声音:“太后姑妈,你怎么不带我回去啊,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去。”

太后并不理她,叹口气离开这牢室。

弥雪抱被想着,太后娘娘来得还真是巧,就在她欲处置长孙盈盈的时候,还是急匆匆来的,不像是有备而来,那么短的时间内,她的消息就那么灵通吗?还是她身边有内奸,把她布的局告诉太后了,那么又是是谁呢?

第八十章 解救

她真的病了,病得不轻,身子像着火一样,第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叫疼,在这光线不足,气味不清的牢房里,奄奄一息地躺在木床上,长孙盈盈冷笑地看着她:“只要你开口。”

“你休想,我、我死也不会开口。”她艰难地开口。

“那你就先死,死了干净点。”长孙盈盈十分的恼怒。

“敢咒我的叶子死。”三个BL不管拿的是什么,碗啊,水杯的准确地扔向长孙盈盈的头上:“我们就先砸死你。”

“啊。”长孙盈盈头部砸到了,痛得她大叫出去:“杀人啦。”

这些声音更是烦得弥雪头更痛了,手紧抓着胸前的玉,龙漓快回来,她现在脑子乱得很,龙漓回来就是转机,要是皇后,她狠心点,自己也没有办法,和太后一联手,吃亏的还是自己。

侍卫听到叫声冲进来:“干什么?”

“我们没有干什么啊?”三个人一探手:“弥雪她病了,快叫御医来。”

“大胆,娘娘的封号岂能这样叫。”侍卫一凶,“贤妃娘娘,牢里的规矩是不可以请御医来的,请娘娘恕罪。”毕竟还是要出去的,当然不敢无礼。

弥雪挥挥手:“别吵我就行了。”她需要睡眠,睡是她的力量的来源。

而这牢里关的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物,谢绝探访。

“咳,咳。”她咳嗽着,喉咙像火一样烧得紧。

“弥雪,弥雪,痛吗?”金云飞伸长了手,却够不着。

弥雪勉强坐起身:“取了点水喝。”入喉的水竟哭得很,单薄的棉被让她的身体在发抖,严冬的风雪怎么能挡住,她的发很乱吧,她的脸很脏吧,那些BL知道她是女儿身,还是皇帝的妃子,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痴情。

“弥雪,很冷吧,来这被子给你。”凌风努力地把他的被子一点一点地塞出去,再伸长脚往她这边推。

她有些感动,她是很讨厌他们的啊,为什么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着的是他们,嘘寒问暖的也是他们,天意弄人吗?弥雪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没有被子他们怎么过夜,那么冷的天。

他拍拍胸脯:“我结实得像头牛,还热得出汗呢?”

“叶弥,我这个撕开一般给他。”张玉刷的一声把自个的被子撕开。

“你…”弥雪想阻止却来不及,只能无奈地说:“唉,有谁的被子撕开盖的啊,不要对我那么好啦,偿还不起。”她还要和他们的姐姐们斗呢?

“好感人啊,要是皇上看见了不知如何的高兴呢?”长孙盈盈就是见不得有人对弥雪好。

“关你屁事啊,你多说点话无妨,你就等着斩头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似乎她一点也没有死的感觉吗?真可悲啊,总是以为别人会帮着她,这样的人拿什么来和她斗呢?根本就不是对手,一切皆是太后在操控吧,那么太后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呢?龙漓是她的亲儿子,怀的也是她亲孙子啊,就只为了让长孙盈盈登上宝位,似乎又说不过去,两者并不是不可以共存的,就算长孙盈盈有这个机会,而皇上就一定会喜欢她吗?太后就能操控皇上的所有决定吗?皇后呢?那个母仪天下,受天下瞻仰会操控灵珠的皇后,又置于何地,要是长孙盈盈在皇后面前叫嚣一下就有好戏看了,龙漓是因为天命所在,因为江山而立她为后,太后要打翻这一切吗?

她讨厌后宫,讨厌太后的心思,讨厌皇后的阴狠,凌妃的投井下石,还有德妃的老谋深算,端太妃的热蜜茶。

饭菜一次一次地送到门口,又一次次完整地搬走,不知过了多少天,她现在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勉强只能喝些水,她真的要死了吗?病死吗?那三个人怎么在哭呢?她上天堂了吗?不行,她还有大仇未报,这样一死更是让长孙盈盈逃脱了,混沌的脑子在飘飘间拉了回来。

她听见了,牢门打开的声音,刺眼的光刺疼了她的眼,她连挡的力气也没有。

她给人抱起,她闻到了清新的空气,暖暖的怀抱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像天堂一样暖和。

 

龙墨的心似乎要跳出来了,她那么轻,像一根羽毛一样,抱在怀里没有重量似的,脸色又黄又黑,锁骨高高地耸着,放在飞雪宫的殿里,上上下下的人来回奔走,几个御医在把脉,开药。

由始至终,龙墨紧紧地抓住她的一只手,就怕她没了力气忽然就离去,他的心痛到骨子里,如果他迟来一步,那么她是不是永远的离他而去,要是他等官马的话,他就永远也看不到她了。用尽了全力,一路飞檐走壁,他终于到了,却寻不到她,问贞月,才知道发生的一切事情,更不顾一切地冲入牢房救出她,看到的不是明媚而绚丽的笑,而是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他几乎,几乎以为她…颤抖着才感觉到她的体温。

贞月亲自煎来了药,扶起弥雪,轻送进一勺,她却不吞,硬是从唇角流了出来:“娘娘,求求你,咽下去啊,求求你,不吃药不行的。”

“弥雪,不要那么顽皮,快吞下去,我从南方带了香甜的蜜枣,喝一口就吃一个,来乖。”龙墨诱惑着,而她却依然无动于衷。

“我来。”他接过贞月手里的碗:“你们所有的人都下去。”

他喝了一口药,浓浓苦苦的药汁在喉间弥漫开,他吻住她的唇,让她透不过气来,浓苦的药汁就慢慢地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