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头发散乱吗?不顾肩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硬是双手顺好了发,压下心里的那股激动,他怕吓坏了她,再一次太多的感情埋不住让她逃走。他要留下她,留住她的心。

无妨公子和弥雪手牵着手进来,让龙墨看到那碍眼的情景,脸色变得苍白,指控地叫:“弥雪,放开他。”

弥雪好奇地说:“咦,你好了吗?声音能叫得那么宏亮,你身体复原得真快耶,害我还一直担心你的,好了就好,好好休息哦。”

复原得真快,弥雪不知道他身上的致命之毒吃了多少的灵丹妙药,方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她不知道他的伤处正在发脓,发疼,发肿。

“你好好休息了,我和无妨带了些东西过来看你。”她指着无妨手中的东西:“有冰糕,有水果,还有鲜花,可是我挑了很久了耶,希望你会喜欢,早日康复,还有,谢谢。”认真地谢他的救命之恩。

无妨将东西放在桌上,还打趣地笑她:“送人家的枣泥糕,你还不是偷吃了一个。”

真丢脸啊,弥雪瞪他一眼:“还说呢?都是你啦,那厨子做得那么香,就是想让人吃,你还不是吃了一半,怎么都赖到我头上来了。”

“生气了啊,一会请你去吃那卤鸡爪好不好。”

“呵呵,这还差不多。”逗得弥雪口水差点没有当场流下来。

他们两人怎么会如此的亲密,她的发上别着和放在桌上一样的花,她的手任他牵着,她和他在他的面前亲亲我我,龙墨脸色发黑,心在痛,刀割一般的痛。“你们为什么一起来?”他想听到没有牵连的答案。

无妨接口说:“三皇子,谢谢你救弥雪一命,这份大恩,无妨定会相谢,至于我和弥雪,不瞒三皇子,我将来娶弥雪,弥雪现在答应做我的另一半。”他是在宣示。

他怔住了,肩上的痛像要爆发,他伤沉的眼看着弥雪,而她没有反对无妨公子所说的一切,他觉得力气快用完了。“管家,送客。”

“是,两位请。”

当他们踏出门口,他再也支持不了,心里唯一的理念也熄灭了,整个人就倒在床上昏沉过去。

第一百零九章:各出奇招

弥雪才上马车,龙墨府中的管家就急急过来,跪在地上:“弥雪姑娘请救救我家王爷吧。”

“怎么了?他不是好端端的吗?”前脚走,后脚就说叫她救,她不是医生,怎么救。

那管家一脸老泪:“弥雪姑娘有所不知,我家王爷中的是极毒的箭,在昏迷之间不断的念叨着姑娘的名字,本来今儿个还是起不了身的,可是为了见姑娘王爷硬是撑了起来,刚才又昏迷了过去。”

“那就赶紧叫大夫啊,我不会治耶。”

“姑娘。”他猛地磕头:“只有姑娘才能救他,王爷打心底里就喜欢姑娘,那箭伤太深了,已伤到了他的六腑,要想好,是难事啊,姑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他一脸泪地磕头,敲得咚咚响,那额头上也敲出了血,艳红艳红的一片。

弥雪哪里忍心,跳下车扶起他:“老人家,你千万不要这样,我受不起的,我去照顾下他就好了,不过我笨手笨脚的,恐怕也不太会照顾。”

“只要弥雪姑娘愿意,我家王爷就有救了。”

“无妨。”弥雪抬起头看无妨:“一天,就一天好吗?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我不能那么没良心。”

无妨故作爽朗地笑:“没关系,我们再进去。”龙墨现在再弄些把戏也迟了,弥雪心里慢慢有了他。

“无妨公子。”管家叫住了他:“王爷只想见弥雪姑娘。”

他黯然,昏迷中的人怎么说只见一人呢?“弥雪。”将她脖上的围巾弄好:“我等你,进去吧,早点出来,记着,我在这里等你。”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何必说得那么严重,弥雪缩缩肩朝他灿烂地一笑,跨过了康王府的大门。

龙墨的脸黑黑的,露出来的肩胛也是黑黑的一片,还流着黑血,那伤口触目惊心,看着就能感觉那钻心的痛了,天啊,原来他伤得真重,手指都紧紧地抓着那床单,一边的大夫在烧着刀子,要将那黑肉割去,她看了都害怕,他要承受多少的痛啊。

她避开视线不敢看,停留在他白皙的手指上,指关节一节一节地突显着,必定是很痛吧,昏迷中的他都本能地想要抓着东西,弥雪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握住他的手,想给他一些鼓励,一些力量。

一个反握,她的手就紧紧地让人抓住,十指紧扣着,他的手抓痛了她,让她眼泪差点没流下来:“疼啊,疼啊。”

那下刀的大夫奇怪地看着她:“姑娘,叫痛的应该是三爷吧!”她叫什么叫,害他都吓了一跳的。

“是他,他抓得我的手好痛。”骨子都要碎了。

“那就委屈一下姑娘了,三爷现在承受的痛不知道要比你痛上多少倍,你千万不要放开,让他一直握着,这样能减轻一点他的痛楚。”

呜,这是什么歪理啊,她的手真的好痛,可却不敢动。

直到这磨人的功会做完,大夫包扎好才沉重地对她说:“姑娘,三爷的伤口要好好地护理,不能沾水,也不能让风吹来,更不能动,还有,他可能会有体热的症状,必须小心照料,最主要就是要让他心情好转,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弥雪虚弱地笑:“你找管家就好了,我不太认识他的。”只是救命恩人而已。

大夫奇怪地看着她:“管家说有什么事告诉姑娘就可以了,还有,这几天千万不能刺激他,否则伤口如此反复,以后要想用力恐怕就不行了。”

哎啊,造孽啊,都是因为她。

他紧抓着她的手,无意识喃喃叫:“弥雪,弥雪,不要走。”

他看起来好疼啊,满脸都是汗珠,她一手拿起绣帕,轻拭去他脸上的汗:“别怕,我不走,骗你是小狗。”

似乎是安静了,他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弥雪细看他的五官,真的很俊,很贵气,他在昏迷中,却怕她不见了一样,还抓着不放。

管家端了碗热汤起来:“弥雪姑娘辛苦了,来,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闻起来好香啊,弥雪吸吸鼻子,闻到骨头味:“是大骨汤,我最喜欢喝了。”不用管家催,她三二口就趁热喝了。

一股睡意袭了上来,她眨眨眼:“喂,醒醒,放开我的手好不好,我要回去了。”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管家又说:“弥雪姑娘,千万不要惊动了王爷,他需要休息,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休息过了,不如姑娘在王府先住一晚上,明儿马上送姑娘回去,至于姑娘的朋友, 奴才马上出去转告一声,让他先回去。”怕她拒绝一样,他马上又说:“弥雪姑娘,他真的很需要你,你不在他身边,他一直都睡不安眠。”

嘎,她有那么重要吗?弥雪脑子有点混浊:“你怎么知道啊?”

“王爷日夜念的就是姑娘的名啊,任谁上药也不要,任谁端药也不吃。”

“不会吧,他那么大一个人了,还那么任性。”简直是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好,你帮我转告一声,让无妨公子明天来接我,”他是病人,迁就一次何妨,而且她相信他们都不会伤害她的。

“奴才替王爷先谢过弥寻姑娘,奴才马上出去转告。”他合上房门,但却没有往门外走去。

真的好困啊,不知不觉地弥寻就猛点头的。

无妨直等到天黑,王府的大门依然紧闭,他的心从不安到凉到底。一夜他都没有回去,也没有合眼,他希望她一出来,他就能马上看到她,可是一晚,她都没有出来。

暖暖的被窝好舒服啊,她缩了缩,又往那暖热处靠近了些,怎么棉被还会长出手啊,还有宽敞的胸膛,手再往上摸,摸到不断滑动的喉结,好玩地再往上,是张嘴巴,嘴巴,她蓦然睁开眼,一张带着浓浓笑意的脸面对她,墨黑的化不开的眼眸锁着她。“弥雪,醒了。”舒服地,他又满足地叹了口气。

弥雪的反应是马上伸手进去摸摸衣服,跳到喉咙的心才回到位置,幸好,衣服还在,没有做什么错事,她怎么了,不是坐在床前的吗?怎么没睡到床上去了呢?

“我,你,怎么,会这样?”她想起身,他却不允,一手依旧压住她的头,让他的气息溢满她的呼吸。

“自然而然就这样了,弥雪,别动。”

弥雪的手胡乱地推着,想要逃离他的胸,一手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痛得他倒抽了口气。

她一惊,仍是坐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伤到你了,我看看。”

她没有顾虑到什么男女之情有的,直接扯开他的领口,露出大片光滑的胸膛,那样子诱人极了,她是色女,呵,她承认,不过这不是欣赏的好时机,她看到那包扎着白布的伤处又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她小心地吹着:“一会就不痛了,我叫人来换药。”

“不。”他抓住她的手:“你帮我换。”就算她笨手笨脚的,也是一种痛得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幸福。当他夜半醒来发现她就在他的床前,一手还握住他的手,他震惊了,将趴睡着的弥雪抱上床,靠在他的胸前,管家做得太好了,他一定会重赏他。太多的惊喜让他彻夜难眠,一夜看着她的睡颜,那般的好,那般地美,只怪夜太短,一下天就亮了,而她也醒了。

弥雪摇头往后退:“不要,你想要我杀人我才不干,那个伤口,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看了都怕。”要是一个不小心弄痛了他,两脚一伸,成了杀人犯了。

这时门推了开来,管家端着一碗药汁进来:“王爷,该吃药了。”

哎,他吃药关她什么事啊,怎么都塞到她手里来了,算了吧,他是病人,而且伤的是右手,怎么能自己吃,弥雪只好送到他口中:“来,吃药,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你管家还投诉你不吃药的。”多丢脸啊。

龙墨笑着,一口喝光她盛过来的药,甜甜的味道散了开来:“我才二十五。”

“才?也不差啦,本小姐才十七,比起来,你当然老了。”真好喂耶,全喝光光的,让她怀疑,他现在的药是甜的吗?

“好了,看你精神好多了,那我先回去了。”她站起身。

龙墨又拉住了她:“弥雪,还会来看我吗?”墨黑的眼里闪着希冀,就像小绵羊一样,天啊,她最无法拒绝的就是这种小白般的表情。

“好啦,好啦,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不过要是听到你没吃药之类的,你就死定了。”很凶地恐吓。

果然是要改变一下策略,要是一味地想占有,强硬地想霸住,只会让她逃得更远,她吃软不吃硬,那么他就好好地吃定她:“弥雪,这毒还没有解完,我看不到你就睡不着。”

弥雪翻翻白眼:“不会吧?”拜托,这位大叔,一把年纪了还撒娇来着,看了就不想吃早餐了。“好吧,好吧,我每天来看看你。”

龙墨笑了,放开她的手,大概无妨公子就是利用这个方法来得到弥雪的信任吧,那他就鲸吞蚕食,慢慢地让她爱上他,康王府,就是无论去到哪里,她还会回来的地方。

弥雪走出大门,并没有见到无妨公子,她揉揉眼,往街上走去,才走了几步就发现,那个在元宵花灯见到的俊美公子漓,含笑地看着她。

“嗨,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啊,看起来气色不错。”对他有莫名的好感,弥雪笑着走了上去。

“是啊,真巧,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龙漓笑着,没有说的是,这是他安排的,无妨公子早让人抓走了。

弥雪笑着:“我朋友说来接我的,可能要迟些了。”

龙漓别有深意地说:“也许今天不会来了。”

“也许吧,今天天气暖和一点了,白天见到你,才发现,你比晚上看起来要好看多了。”似乎和龙墨有点像。

“是吗?那么这么好的天气,能请弥雪小姐去外面走走吗?城东有个湖,绿柳都苏醒了,那里有种梅子酒,特好味。”

弥雪眼一亮,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事做,回去也无聊的,而且好玩又有好吃的,何乐而不为呢:“好啊,那我们就去采柳,赏酒。”听起来就很风雅的一件事。

龙漓伸出手,想牵她,弥雪却耸耸肩:“不用了,谢谢。”好有绅士精神啊。

第一百一十章:龙漓的手段

雪已经融得差不多了,春日的气息慢慢地弥漫开来,处处可以发现春的轨迹,不用多日欣欣向荣的景象必然迷醉行人眼睛,草儿怯怯地冒了个芽出来,柳枝儿已像风一般轻摆着腰肢了,微微地绿很是清淡,最美的还要算是那不畏寒的梅树,满枝满丫的都是绿绿地叶儿,新鲜得让人想采下来。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就能将这白玉雕栏和春的味道给照下来,她最喜欢风景照了,提着裙子,小心地穿过那片梅林,微雪很滑,要是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个四脚朝天的。

正要跨过那摊积雪时,他伸出了手,笑盈盈地看着她:“抓住我的手,就不用扶着那冰冷的栏杆了。”一直抓下去。

弥雪笑了,将冰冷的手放入他温暖的手心中,他一个用力,她就跨了过来。“好奇怪哦,有点像是跨火盆一样,不过这换成了了跨积雪。”

过了雪,他仍未放开她的手,引开她的注意力:“什么是跨火盆?”

“跨火盆啊,是以前的一种风俗,新娘子入门的时候就会来个跨火盆的。”不过现在都没有了,多数人都选择西式婚礼,呵,可是她和他只是朋友。

“那再跨一次好吗?”他牵着她走到一处更大的积雪前,呵,新娘子,他的。

弥雪吐吐舌头:“这不好玩耶。”有问题不成,叫她去跨那积雪,要是不小心摔着了多没有形象啊,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从旁边走过。

湖边的风吹来,让她缩了缩脖子,拉好红围巾:“还真是寒啊,人家说三月风像刀割。”

他打上响指,一个人端了酒过来:“弥雪,这是青梅子酒,温好了,甘甜可口。”

喝酒啊,好像很刺激耶,不过记得小时候的一次喝酒,呛得她肚子火辣辣地痛,她就不敢喝了。

看出她的犹豫,龙墨解说:“青梅酒甘淳可口,不会呛人。”

那还等什么?弥雪端起来就喝:“真的很好喝耶,有梅子的酸味,有酒的香味,甜甜的。”她放回酒杯,看见个眼熟的人。“咦,你不是?”

江公公急急地低下头想要溜走,弥雪还以为他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急急地一叫:“站住,你是那个绑架我的,站住。”她拔脚就追,江公公更怕穿帮,一个跑一个追的,好不热闹,弥雪还怕让他跑走了,急急地叫:“漓,快来帮我逮住他,这个人没安好心的。”

漓也好玩地跟着她跑,可怜的江公公只能狂跑了,皇上要追妃子,他也要跑给他们追,幸好啊,这个弥雪妃不常运动似的,跑了一会就上气不接下气的,也没想想他和皇上是不是一伙的。

弥雪气喘吁吁地靠在栏上换气:“天啊,那死老头,还跑得蛮快的,下次不要给我发现,小心我拔光你的头发,敢绑架本小姐,有种就别跑,死公公。”

龙漓好笑在看她:“公公,怎么还会有种。”

“好像也对,还叫我什么弥雪妃的,不揍他一顿还以为我好欺负。”

“你不喜欢吗?”他试探地问她。

“当然不喜欢啦,我有个有钱又帅的男朋友,他倒好叫我什么弥雪妃的,要是他误会怎么办?”

龙漓迷惘地问:“什么是男朋友?”

“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超出一般的朋友关系,将来可能成亲,生子,陪伴一生的,他啊,虽然有钱,却不是那么铜臭味的商人。”已经算很好的了,换了现代,这样成功的男人,不在外面养几个小妾的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龙漓的脸黑了,心愤怒了,她是他的妃子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但他忘了,这是他新手放开的,而今又来反悔,还骗了她那么多,要是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那么她将会有多恨他。

“怎么了,你不舒服啊,那就早点回去好了,我也心里记挂着他。”她不想让他四处去找她。

他瞪着她:“你很喜欢他,你想嫁给他。”如果是,不管会引起多大的震惊和不满,他也要安个罪名给无妨公子。

弥雪鼓着颊:“你怎么说那么直接呢?我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喜欢啦,总之也不是顶讨厌的。”他的语气怎么让她觉得自己像红杏出墙一样。

“你不能嫁给他。”他郑重地说。

弥雪不解地问:“为什么啊?虽然说有钱人都靠不住,不过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也祝你幸福了,你那个很重要的朋友怎么样了?”跑了会,全身都热了起来,她扯下那红围巾,放在白玉栏上。

龙漓从怀里掏出那个马面具,在一侧的袋里还拿出了她穿过的玻璃鞋:“找到了,但是她变心了怎么办?”这个她还记得吗?她会感动吗?她的东西他都保留着,今天也是微服微出的。

变心啊?弥雪皱起眉:“那就试着努力去追回啦,如果你觉得放弃你很难过,那么就不顾一切代价去追。”至少试过了才知道机会有没有,也对得起自己。

“说得好,我要不顾一切代价去追回她。”再不放她的手,他伸开手把东西给她:“我一直保存着。”

谁知,弥雪耸耸肩:“不要了,这鞋好虽好看,却不合脚的,这个面具也不要了,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它。”说完又觉得很怪,为什么他会喜欢,真是的,弥雪干脆伸手拿起笑笑:“谢谢你了,不过我不要了。”她直接扔到梅树边,这里不会有人说她乱丢垃圾吧!

龙漓沉得心停住了,他视如珍宝的东西,甚至不让江公公去擦擦那尘土,而她却弃如敝履。

“好了,我要回去了,就此分手吧,谢谢你的梅子酒,我想我又多了一种喜欢的东西了。”回去让无妨公子买个十瓶八瓶的放着慢慢喝。她擦擦手,竟然就这样离开。

“皇上。”不知打何处钻出来的江公公担心地看着他。

他举起手:“什么也不要说?”竟然对他无动于衷了,弥雪,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回来吗?必要时,他可以杀了无妨,他有种感觉,弥雪对他并不是一点也没有印象的,初见他时就哭了,而今她丢弃的绣鞋,竟也在嘲笑他。

“皇上,弥雪妃真的变化很大。”弃皇上如草芥。

“那就让她变回来,江公公,那灵镜呢?”是否再照一次她就会回来,将会记得他,那么他宁愿她痛苦也不要没有她,自私就自私吧,为了爱,那个男人不自私。

“想办法让她进一次,至于皇后,三天后的她将会以祈福的名义前去灵雪山二天,包括张德妃,太后,长孙盈盈,总之,这次的祈福,后宫的人能去多少就去多少。”回到熟悉的后宫,也许她会想起。

“是皇上,奴才马上去安排,务必让所有后宫的人都去。”这将会是一次大行动,那么多的后宫,要动用多少侍卫,准备工作也要做很多。

弥雪顺手还提了些好吃的回去,还买了香香的花,呵,她现在是小资女人,大方一点对自己,日子要过得美滋滋的才好啊。咦,看门的哪里去了,她一推就开了,怎么都急冲冲的,还有白布,以及血水。

她拉住一个人:“怎么,有人在生小孩吗?”

那丫头差点没有摔跌:“不是,弥雪小姐,无妨公子受伤了,全身都是伤,流了很多血。”

“啊,不会吧!”她急忙地推开她,跑了进去:“无妨,无妨。”天啊,她咬住手,怕自己尖叫出声,无妨公子脸上,到处都是血,头破了,嘴角也裂了,衣服更不用说,满是血迹,还有长长的一道口子划破了他的左手衣袖:“无妨,无妨,怎么会这样?”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看着她,叫她不要哭,可她的眼泪那里止得住,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执起他的手才发现,手心手背满是擦伤。“是谁干的。”敢动她的男朋友,不要命了,她要跟那个人拼了。

“弥雪小姐,昨夜公子在康王府等了你足足一夜,凌晨时分突然来了一帮黑衣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打无妨公子,而公子外出并没有带上武师。”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她的错,她在那里迷糊不清地就睡着了,害得无妨公子等她一夜,遭人暗算。“我想知道是谁了。”她大叫一声:“又是那个该死的公公,怪不得看见我就跑呢?真恨我跑不快,要不非揍他一顿。”

他出不了声,只能抹起她脸上的泪,在她的手心写着:别哭。

她好感动,认真地说:“无妨,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无妨,等你好了,我们就成亲好吗?”她觉得他付出很多,她要是不知图报就是没心没肺。

屋里人都呆了,无妨公子良久才反应过来,闭眼,睁眼,闭眼,然后用尽全力将她拉撞在他的怀里,用着破锣的声音说:“爱、、爱你。”

“我也是,别说话了,好好养伤,让大夫看看,要是破了相就不好看了,要是相公不好看,做娘子的很丢脸,很没面子的。”撞得她鼻尖都痛了。

他心满意足了,放开她,示意大夫赶紧过来清理他的伤口。

婚事,就这样答应了,不出三天,全琳琅城的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公子无妨公子要成新,定在三月初一,全城举欢三天,一律免费。这消息让琳琅王城的人津津乐道,更想一觑那掳获无妨公子的佳人,必是天香绝色了。

这消息长了翅膀,传到了康王府,传到了王宫。

有人喜,有人怒,更有人黯然伤神,没有人知道新娘是哪家的闺女,只知道她叫弥雪,一个即将成为天下最有钱的贵妇人。

可是准新娘弥寻却没有开心的样子,现在抓在她手里的是一张纸条,她不知这纸条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桌上,上面还压着一朵樱花,粉艳艳的。

欲想救淳羽,一人前往九曲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