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雪心一阵难过,凌妃变成今天这样,她不能说她一点责任也没有,不是她做的,却是因她而起的,龙漓借那次风波,破了三大家族的结盟,而张德妃一家一向谨守宫规,沉默不作声,龙漓似乎无动他们的意向。

她正视着凌妃:“我只能说对不起。”龙漓终究没有杀她,弥雪内疚的心又好了许多,凌妃坏事没少做,牢狱之灾迟早会有。

“对不起,对不起你能把我的一切都还回来吗?对不起,你看看。”她揭开袖子,全是密实的蚊印,又红又黑的一片:“你毁了我。”

“我毁了你,凌妃,你不要太自高了,你呢?你毁了多少人,死的兰妃,陈妃,还有楚夫人的儿子,这是天命,天向你索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凌家至少还是幸运的,凌风肯上进那么她凌家还不至于一败涂地。

凌妃突然跪在地上大哭,猛地磕头:“司马和玉,请你求求皇上放过我吧,放完出去吧,我受不了,再下去我受不了。”

“哭什么哭。”侍卫用力地敲着栏杆,又卑恭地对弥雪说:“贵妃娘娘,不用理会她,每天都在这里哭的,贵妃娘娘还是请出去,这里臭气熏天的,太折了娘娘的身份了。”

弥雪看一眼凌飞,硬起的心肠有有些软化了,她也是可怜的一个人。

唉,天啊,她在这样下去,还报什么仇,上帝啊,请你把心软收走吧。

还未到上林苑,一个人就伸手拦住她:“站住。”

“四公主有事?”她厌恶地看着。

她有着不满和怒气:“你这个狐狸精,在我皇兄耳边说了什么,竟然让我出嫁,告诉你,你休想。”

弥雪弹弹指甲:“你恐怕也找错人了,应该去找你皇兄。”去找找他的茬。

“要不是你,皇兄岂会让我出嫁。”

“这倒好奇了,弥雪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利去管公主的婚配大事,如果弥雪有这个能力,那么四公主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以你行刺本妃的行径看,死不足惜吧!”

天啊,这山顶洞人的海不是一般的笨,跑来让她教训。既然她不知悔改,那么就如皇后的愿吧,让她欠她一个人情,祝贺一对怨偶天成,还欠龙漓那东风。

弥雪轻笑着:“四公主金枝玉叶,身份高贵,岂是凡夫俗子能相配的,琳琅城里能配得上公主的,只有金家的金云飞和张家张玉,那么公主喜欢哪个呢?当然,无妨公子是不错的人选,如果公主能和他联姻,对皇室来说,是很好的关系,但我不认为无妨公子会娶公主。”

“你。”龙悦儿气得脸色发黑,谁不知道京城三公子都是喜渔色之人,还是男色“皇兄不会让你乱来的。”

弥雪眼睁得亮亮的:“哦,我明白了。”龙漓是把四公主的婚事托与她了,但他为什么不明说,也不暗说,怪不得这龙悦儿来找她。

“四公主对本妃的态度最好改善一点,本妃不高兴,阿猫阿狗一样乱说。”

高兴了一会,她就提不起劲了,龙漓把这个差事交给她,看上去是好事,但是没听说过吗?两夫妻吵架,骂的最多的就是媒人,要金云飞和四公主不吵架,简直是像捞水中月,难啊。

“皇兄,你听见了,你听见她说什么了?”龙悦儿飞奔进她的后面,龙漓的怀里:“你答应过我母妃,会好好照顾我的。要是我母妃还在,决不会让我如上委屈。”

龙漓放开她:“你先回去。”

她跺跺脚,恼怒地瞪弥雪一眼,不甘情愿地里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弥雪有喜

弥雪低下头嗅着清淡的花香,不理会背后烙热的视线。

“我欠她母妃一条命。”他的声音遥远的像是在天际,“如果不是她喝了那碗汤,死的就是龙漓,我答应她会好好照顾她的女儿。”

弥雪一震,回过头,看着他孤寂的背影,看了不少电视,历来的皇帝,哪个不喜欢前呼后拥,可他总是一个人,偶尔也只是带了江公公走动,她有些想抱住他,心里的恨有些降了下来,“皇上,弥雪求你一件事。”走到他身边,她轻声地说:“请放了凌妃,我不想心里压抑着。”

见他不解,弥雪轻声地说:“这件事说来说去也是我,弥雪知道皇上为弥雪好。”

“天下人都会指责弥雪。”

“哼,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说什么,我们管得着吗?龙漓,你相信灵珠吗?我不信。”

龙漓的手有些颤抖,轻轻地摸上她的脸:“弥雪,以后,不要再提灵珠的事,也不要去灵珠宝殿。”他怕有更完美的风暴淹没她。

弥雪感受到他的紧张,双眼直视着他:“我不信,你信吗?”

龙漓只是抱紧了她:“不要再提那个,我不敢拿你来赌注,只怕到时我的势力无法延伸救你的地步。”

那他就是不信了,弥雪握紧拳头,那么她就将这皇帝的新装让大伙看看了,一个灵珠要有多少的阴谋才让人置信啊。

“皇上。”有人哀怨地叫。

刘昭仪委屈地侧着身子:“皇上吉祥,贵妃吉祥。”

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致,皱着眉:“你来这里有何事?”

她委屈地说:“臣妾这几天都没有看到皇上,新念的紧,正巧遇到了,皇上什么时候上昭仪阁啊,臣妾让人备好酒菜。”

还玩上门抢人啊,弥雪又靠近龙漓几分,头靠在他的臂弯里,特舒服:“昭仪主子得好好习惯了,这种日子每个后妃都会经历的,后宫三千佳丽,皇上就是一晚上宣一个,如此轮流,那么再到昭仪主子的时候,就差不多三年了。”

刘昭仪恨恨地看弥雪:“皇上不会抛弃昭仪的。”

“哦。”她低下头,把玩着十只白玉指:“哦,皇上今晚会去昭仪阁吗?”

她说得平淡,却竖起耳朵听龙漓的每一字。要是今晚他敢去的话,他以后就别想上她的床。

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龙漓笑了,弥雪是在乎他的,暧昧不明的手捏着她的腰身:“本皇今晚宿飞雪宫。”

“皇上,是不是昭仪惹你不高兴了,昭仪请皇上降罪。”自从那天,戴着玉佩硬闯正阳宫,龙漓变脸的那天,就再也没来过昭仪阁,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她会失宠,所以今天硬是站了出来说话。

那玉还真是好啊,竟然又回到了司马和玉的脖子上,好一个借刀杀人,故意把玉给她,然后让皇上大怒,借此冷落她,司马和玉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昭仪没有说本皇不高兴,只是本皇不喜欢你了,你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利用到了他要的目的,他便不留情地一脚踢开。弥雪软化了,弥雪不排斥他了。

“皇上。”刘昭仪突然跪下:“请皇上不要丢下臣妾,臣妾是一心一意爱皇上的,不像有些人,三心二意。”

某些人,说的是她吧,她的事,哪一桩龙漓是不知道的,如今还说了出来,真是一个笨蛋,想和龙漓玩心机,她都不行,她还行吗?一个字,输。

“江公公,让人送刘昭仪回阁,把刘昭仪的绿头牌拆了。”

他轻轻的几个字,却让刘昭仪如垂死的小鸡一样,无力地倒在地上。

怎么可以这样,没有了绿头牌,要不是正妃侧妃的,就代表着永不宣见。

“皇上。”她哀怨地叫:“不要啊。”

哪有她叫不要的权力,弥雪让龙漓拖走得很快,一下就到了正阳宫。

她的宠幸就像一颗流星,就那么几天,什么也没有了,而她呢?她能笑刘昭仪吗?皇上能那样对她,自然就能这样对她,迟早她会走到刘昭仪的路,她不相信,帝王有永恒的爱。

坐在软榻上,弥雪

认真地问:“漓,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地回答,你宠幸过景美人吗?”

他一脸茫然:“谁是景美人?”

“呵,一个很美的美人,没有最好,你要是敢的话,哼,我不会再理你的。”她放出狠话。

龙漓笑了:“那么现在弥雪是理我了,雪,对不起,你可以惩罚我,但是悦儿是我答应要照顾的,我想她的婚事交给你,能平你一些心头知恨。”

“又不关你事,你说什么对不起的,要说也是她说,不是我爱说,你妹妹也太没有知识,太没有修养了。”竟敢暗算她,再欲想用剑刺伤她。

还说不是她爱说来着,滔滔不绝地她就说了出来。

弥雪打着呵欠,有些困,滑入那薄毯,这贵妃榻还真是好用啊,可以坐,躺在上头还能舒服地睡。

“弥雪,你想睡了吗?”那你睡会,本皇处理完那些政事再来陪你。他好怕她会无聊,郁闷,谁知她想去睡觉。

唤了张公公,将那软榻不动响地往外室移,他只要一个转身,就能看到她沉睡的小脸,平日里枯燥的奏章和公文都把人压得沉闷,有她在,似乎这并不是一件难为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柔柔睡足的双眼,外面天色已暗了下来,静悄悄的没人出声,龙漓正埋在案桌上写字。

她坐起身,观察者他的侧脸,真是俊啊,可是身为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居然也要加班加点。如此的辛苦,可见是朝事政事一手揽上身,他该去学学人力资源,这样的老板是要钱不要命,好孤寂啊,他就这么一个人,一直这样走过来。

“漓。”她叫着,打断他的用功,龙漓回头给她一个笑,放下笔走过来:“睡足了吗?”

她点点头:“可是肚子饿了。”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醒呢?江公公,传膳。”

江公公点亮更多的宫灯,让这里看起来更温和一点:“娘娘,皇上特地吩咐做了你最爱吃的鱼。”

是啊,满桌都是好料呢,外面看起来很晚了,龙漓也还没有吃吗?不用等她的,她专洗盘底的,他在,她反而要顾及形象,优雅地叫,一个人吃多好啊,全部都是她的,没人来抢,天知道,她有多能吃菜。

难得这好气氛,她不想破坏,他亦不想,就连江公公也退到后面,尊贵如皇上,也自己动手吃。

知道弥雪好汤的习惯,龙漓亲自装了温热的汤到碗里给她:“尝尝看,你最喜欢吃的酸菜鱼汤。”

好浪漫啊,那么美的男子,那么好吃的东西,还那么温柔地对她,以前她一个人居住,大睡一场醒来依然是独自一人,有时对着漆黑的夜空,独亮的灯,她会觉得遗世独立一样,现在居然觉得好满足。

鱼汤散发着微腥的味道,弥雪一闻到就想吐,脸色都变白了“恶。”她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了。

“弥雪。”他紧张地看着:“怎么了?”

“没事,就是闻到这味道不太舒服,可能是睡太久了。”可是再闻到其他肉类,她还是干呕,怎么了,她无力地瘫在他怀里:“我是不是得绝症了。”老是想吐,听说癌症也是的。

江公公却眉开眼笑,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弥雪娘娘恐怕是有喜了。”

“有喜。”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一个兴奋,一个害怕。

弥雪吞吞口水:“不会又是什么假胎盅吧!”好怕啊,会生出什么东东出来啊,宫里镇是恐怖。

“宣御医。”他执着她的手:“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是喜是痛,我会陪你走下去。”

她还是忐忑不安“龙漓,要是假胎盅怎么办?”很疼的,而且那个死老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查出那人,不管是谁。丢立斩。”他的声音来自地窖,寒冷的冻人,可又 很温柔的顺着她的发。

御医来了,十几个御医轮流为弥雪把了脉,皆一脸笑意:“恭喜皇上,恭喜贵妃娘娘,娘娘的脉是喜脉。”

“你确定。”弥雪有些怀疑,要是这里有B超就好了,一切都能看的明明白白。

“属下用脑袋担保,娘娘的脉就是喜脉。”不止他,其余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这般说。

有喜了,她有喜了,肚子里面真真切切地有个孩子,一股母爱的情怀油然上升,弥雪忍不住轻抚肚子,手有些颤抖,有个小生命,一个她和他的小生命,可是后宫如此黑暗,她的孩子能保住吗?她害怕,不要让他得到又失去。

“弥雪。”龙漓感动地紧抓着弥雪的手,喉咙有些低哑:“本皇的孩子,你有本皇的孩子了。”

弥雪带着股酸楚的说:“你激动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做过父皇。”又不是没人为他生孩子,他那么紧张做什么了。

龙漓手放在她的小腹:“这是弥雪的,为本皇生的,别吃醋,本皇以后不会再宠别的女人,专宠你好不好。”满满的父爱之情溢上心头,悠儿出世的时候没有,楚夫人生下皇子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激动过,他小心翼翼地就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吓跑一样,那狂喜不是笔墨能形容的。

“从今天开始,不许跳,不许跑,不许爬树不许抱重的东西,连宝贝也不许,不能乱吃东西,不能生气,不能激动,不能走太多路。”他开始老太婆般念叨着。

弥雪捂着耳朵:“拜托,停停,你知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一个严肃,冰冷的人,变得这样真的很恐怖呢?现在才多大,指甲一样,要我一天躺在床上做废人你满意不。”

他居然重的点头:“只要你愿意。”

“怎么可以。”尖叫出声:“皇上,自由啊,空间啊,不要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啊。”

亲亲她的脸,他的爱意就如滔滔江水,怎么都止不住。

“弥雪,我爱你。”埋在她的脖子上,他闷闷地说。

嘎,他开口说爱她,不是第一次,但是却是满满的高兴,她进宫来报复,来寻他麻烦,报复不成,还享受地躺在他的怀里,听他的甜言蜜语,为他生皇子,她坚定的心动摇了,恨意再也压不住爱意,他的一句话就能将她击得溃不成军,无妨,龙墨,一下都变的遥远。

“弥雪,搬到正阳宫来住。”让他日日夜夜能看到她,对她来说也是最安全的。

弥雪摇摇头:“要是搬到你这来住,不是让你管得死死的,自由,空间,压力啊,老大。”

他温柔地叉起一片水果,放到她的口中:“我担心你的安全。”没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都不算安全。

“放心,我相信冬儿,她是一个好厨子。”而且略懂医理,知道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再说有些常识她还是知道的,真要住在这里,不引去后宫的群攻才怪,目标更大了。而在外面,不是还有一个皇后吗?

但愿,她能平平安安地将她的孩子生下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皇后小产

她有龙胎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出去,莫不为她的好运暗恨在心,她是后宫中最耀眼的一个,皇上对她宠爱不已,就连同样的皇后,却得不到他的任何探访,而飞雪宫,龙漓下了旨,不允许人随便进来,保护得滴水不漏,还有个专门试毒的,还有个御医检查食物。

他倒像是个高级的头号分子,去到哪里都有人监视,龙漓太紧张了,连龙悦的婚事也是他做主,配了年轻有为的一个将军,他知道龙悦喜欢淳羽,但是淳羽不喜欢她,要是顺了悦儿的意,弥雪肯定又会和他回到冰点,他满满的爱想宠爱她,不想回那冰冷的思绪中。

今天便是龙悦的大婚之喜,宫中,处处张贴了红绸喜缎,大开筵席,几个小屁孩玩疯了,难得放他们出来游玩一日,四处跑着,疯着,只有暖香在龙漓的瞪视下,仍旧不为所动的腻在弥雪的怀里。

“姐姐,是不是这里有个小弟弟啊。”她爱娇地在她身前,小手摸着她的肚子。

“是个小娃娃,以后就会叫暖香为姑姑,是不是很威风啊。”

“嗯,小娃娃什么时候出来陪暖香玩啊,暖香把最好吃的东西留给他。”

“暖香。”龙漓拉长声音:“不要压着弥雪了。”

弥雪又忍不住呻吟了:“拜托,我不是危险物品。”才一个多月,他那么紧张干嘛。瞧,皇后都看过来了太后也拧眉了。“麻烦你,这是正经场合,你认真点。”干嘛老是看她啊,她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照顾自己。后面还有贞月姑姑,以及杜公公,她连想自己倒杯水喝都难啊。

他轻尝了口莲子汤,沁甜入口,便将碗中的莲给弥雪:“吃吃看。”

皇后看着龙漓如此百般温柔的讨好地对弥雪,眼里装着满满的恨,司马和玉一定要和她作对了,不仅不帮她,现在四公主还指了另外的人,她也是有身孕的人,皇上不仅不会像对她那样对待她,哪怕是轻言细语一句也没有,陌生的就像她是有个装饰品。而在文武百官,众多妃嫔的面前这样,简直是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太后带着笑意:“今天是四公主的大喜之日,来四公主干一杯。”

酒啊,她还记得龙漓给她喝的青梅子酒很好喝呢?弥雪端起杯子,却硬生生地给人夺去。撒娇地说:“我只喝一杯。”

龙漓依旧不理他:“不能喝酒。”一口就饮干她杯中酒。

皇后妒火熊熊地烧着,一口饮干杯中的酒:“皇上,太后,请恕臣妾犯困,无法相陪。”

太后慈祥地说:“皇后有了身孕理当多休息。”

皇后咬着牙,等龙漓出声,哪怕是一声,她也会留下来,结果她等到的是冷冷的背影,和后宫们异样的眼神。

她压下心里初还残存的些许爱意和希冀,转过身:“张公公,我们走。”

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弥雪只顾低头喝汤,暖香一个不慎,竟将汤弄到她的衣服里,油油腻腻的。

龙漓终于忍不住了:“暖香,自个去一边吃。”

暖香扭了扭身子,不情愿,受不了身上油腻的感觉:“我回去换衣服。”

“我陪你。”他欲站起身来。

“拜托,漓,这是你妹妹的喜宴,你是哥哥,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离席,我很快就回来的啦。”她站起身。

只让贞月姑姑跟了来,太多人会引人注目的。

慢慢地从太液池走过,凉凉的河风吹得好不舒服,不用多久就会莲花朵朵开了吧。

再穿过上林苑,从那里有点远,但是树木的碧绿和阴凉让她十分喜欢,反正也不急,现在人都在另外的地方吃着喜宴,这儿倒是静悄悄的了。

她听到几声痛苦的呻吟,吓了一跳,正想穿过那茂盛的树丛去看个究竟,就听见皇后娘娘的声音:“张公公,我好疼啊,好疼啊。”

“娘娘。”是张公公焦急的声音:“奴才马上去找御医,娘娘忍一下。”

“不要,不要去,我忍不住了,张公公,一股热流流下来了,张公公,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保了。”

“不会的,娘娘。”

“可是我有这个感觉,我的孩子走了,那杯酒,酒里有毒。”

弥雪倒退两步,全身冰凉,酒里有毒,竟敢如此正大光明地在酒里下毒,幸好,她没有喝,要不,扶住肚子,皇后娘娘的痛也是她的痛。

“谁,谁在那里。”张公公似乎听到了退步的声音,防备的叫。

贞月姑姑一躬身:“是贵妃娘娘。”

既然给人识穿了,弥雪穿过那树丛,看见皇后苍白着脸扶住树干,裙子上染上了鲜红的血。

“皇后娘娘,你应该马上宣御医,说不定还来得及补救。”也许只是流了血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

她恨恨地看着弥雪:“是你,对不对,怪不得你不喝。”

“皇后娘娘错怪弥雪了,弥雪没必要这样对你。”她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