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的名字不重要啊,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黑黑的男子。”反正无聊,她就趴在琴上看着他。

他讶然,原来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那么自信。”

“当然,我一向如此。”这人聊天还不错嘛,很好相处。

“有时候女人太自信,就容易吃亏,莫非你是名花有主了。”真是可惜啊,他扼腕地想。

她扬想眸子,看着满树的雪白:“女人,自信,才是最美的。”呵,借广告词用一下。

“有些道理,听你的歌真是好听啊,这曲子真是怪,我耶律烈可从来没有听过这美妙的曲子。”中原果然是人才济济,就一个女子,也是这般的有才华。

这当然了,现代的他们怎么会听到呢?她慧黠地一笑:“天下间美妙的曲子可多了,想不想听听乱弹琴啊。”

这琴可真是漂亮啊,汉白玉做的琴身,摸起来冰冰凉,好是舒服,要是她会弹就好了,倒是像是名人一般焚一坛香,抚上一曲,掌声四起。

“有何不可。”他笑着:“就是乱弹的,从美人的指尖下弹了出来,也是好听。”

“唉。”她叹着气:“男人的通病啊。”见到美女就会忘了自已姓什么,她以前也不是不美,可和现在的向晚歌比起来就差远了,美女,还真是多殊荣啊,如果是一丑女,也许,他也不会这样和她有说有笑了吧,抚琴,说不定还会来上一句:“这样的丑女也来参赛。”唉,不该多想的,想一想连摆弄也没有兴趣了。

他挑起了眉:“你不高兴,是因为我说的话吗?你的的确确是一个美人,美人就是要让人捧在手心里,这并没有错。”

是没有错:“以貌取人吗?”她最讨厌这样了,就像是别人笑她哥哥一样,只有身在那个角度了,才会知道,这是一件伤人的事,谁愿意自已貌不出众,谁不想,能绝色倾城,可是,绝色倾城又有多少的悲和喜,美能将一个女人的才华给掩去了,也能将一个人的成就否决了,她年纪轻轻的做了人事主管,别要可以说她是靠着出卖美色得来的,有谁知道,她下了多少的苦心和时间,美女的付出,总是让人认为是靠别人,而不是自已的真本事。

“我喜欢看美人,可是我更欣赏有脑袋的美人。”

晚歌看他一眼:“我喜欢俊帅的男人,更喜欢有才华的男人。”总之二人是互不相识,以后也不会相识,他的高贵,不是她能结识的上等人,他可以畅然地谈女人,为什么她不可以谈,男女是平等的,这里的思想,可以看看,但不是她喜欢的。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看得出,你是有才华的女子,希望你会能夺魁,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见面。”这诗会,可不是这般的简单,她身上的自信和才气,可不是平凡人能有的,他是看上她了,能夺魁固然是最好,如不然,他也可以开口让大月皇上将她赐给他,这清灵绝世的美人,他想占为已有啊。

“谢谢,我也想。”有十万银呢?可是也不能强求,毕竟这世间奇女子多的是,没关系,尽力就好了,至少她不会后悔啊。

“我不太明白一件事?”他看着她:“你不像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女子,或许是我不太了解你们,可我看得出来,你很想夺魁。”

她淡淡一笑:“我是为了银子,你可以看轻我,可我实实在在就是为了它而来。”

“是家计吗?”居说落魄的大户人家可不少,很多都是撑着个面子而已。

“是的,你这人还真是好奇,我和你素不相识的,却问我一大堆的问题,我也真是奇怪,为什么要回答你啊。”她吐口气自怨起来:“我不要和你说话了。”明明是开心的,聊一聊倒是又不知从哪起了压抑之气。

他笑了,轻松有感觉升了起来:“倒是生气了。”可是和她说话真的好开心,又想再逗她说话:“女子就是爱生气。”

谁知道,她根本就不理他,叭在琴弦上看那醉人的杏花。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讨了个没趣,他步入杏花林,那里他的手下正躬着身子在等他:“王,要不要我去掳了她回来。”

狠狠地一敲他的头:“你敢动她的坏主意看看,我必将你处罚,去查查她身世,来历。”

“是,王,的皖王就不怕她已经婚配或是成亲了?”那人小心地问着。

他自傲地看着那白影:“来参加诗会的,都是精挑细选,绝不可能有成亲一事。”

“哦,怪不得皖王要先来看一看了,这倒也是,这关系着皖王呢?小的明白了。”

第一卷 第十六章:不愉快的遇见

“姐姐,姐姐。”急惊风一样的声音叫了出来,楚向风在林间跑了过来,甚至还大口大口地吐着气,看到她还在弄着琴,才松了一口气,瘫在草地上坐着。

“跑什么呢?瞧你急的,好像我是云一样,又不会飘着走。”

他看着她:“姐姐,每次都是匆匆一见,然后就找不到你了。”

她一笑:“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错了,你大哥找你办完事了,很累啊。”还在直喘气,见他就会开心一样,还会跟她撒娇一样:“要是我夺了魁之后呢?我请你去大吃一顿可好,算是补偿你。”

他笑着:“好,我要吃月色楼的,吃穷你。”

“天啊,你这小子,还真会吃,月色楼太没有诚意了,姐姐亲自下厨,煮一顿大餐给你吃,吃不完呢,还可以让你打包,我保证,不会差的哦。”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姐姐会做菜?”

敲敲他的头:“貌似我不值得相信一样,我骗过你吗?当然会了,而且不会让你失望的,包你回味再三,不如这样,十四,呵,我们合伙开一家酒楼好了。”十四,真好叫,以后她就这样叫他了,叫向风,或是小子,都觉得不太合适一样。

他点点头:“好啊。”只要她喜欢做的事,他都会帮她的,可是,他又摇了摇头:“姐姐,你不要亲手做了,很辛苦的,开酒楼,你下厨可不好,又热又累,而且那里都是些油油烟烟的,我可不想看到你流汗。”

她好感动啊,没想到他年纪不是很大,却可以那么为她着想,的确那油烟之气,并不讨人喜欢,别人只在乎嘴里吃的是不是美味,可没关心她会不会累着,她拿出帕子递给他:“你擦擦汗吧,跑那么急的。”连哥哥都没有想到的事,他却想到了,对他的欣赏又更多加了一分。

当然了,皇兄就是喜欢在高高的山头上,他又怕她不见了,急急地跑了上去,然后又急急地跑了下来。

“十四。”宏大的声音传来,人没到声就先到了:“我老远就看你跑了,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跑那么急。”

楚向风哀叫着:“姐姐,呆会别吓着了,他是我四哥。”

她一惊,不会是那个凶恶的男子吧,她要想走,可是太迟了,已经来不及了,他已踏步出了杏花林里,一双好看的眸子就像是老虎看到了食物一样,她是这样认为的,在他的注视下,她有点害怕,缩向楚向风。

是她,终于找到了她,这下,看她往那里走了,楚观云紧瞪着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四哥,你看什么?怎么可以这样瞪着向姐姐看。”楚向风更是挡住他的视线,再单纯如他,也知道四哥眼里的惊喜之光。

他皱起了眉:“丫头,你可让我好找啊?”

“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嘛?”她一句就撇清关系,这男人当他是谁啊,这样看她,一点也没有什么男女之嫌的,和他很熟吗?

不认得他,他的脸上有些恼色,沉了下来:“你不是向府的丫头吗?”

倔强的抬高小脸,对上他的视线:“我才不是。”她要做丫头,也不会做那势利人家的丫头,向府的大门,她一步也不愿意再踏入。

“你敢说,你没有在向府。”这丫头说他是眼花吗?几十天没有见到她,比那时的惊鸿一瞥还要来得好看了,原本不过是不屑,后来一直都是那么有缘无份地看到,然后错过,他的好奇心彻底是让她给挑起了。

她眼里有着怒火,双眼睁亮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在向府又如何,这好像都与你无关。”他多管什么闲事,他是什么态度,当她是他的所有物吗?这般的咄咄逼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去讨好别人,高高在上的人,就可以用这种语气说话,呵,他找错人了。

“我找了你很久了。”他还觉得有理的说。

“我可没叫你找我,十四,我不想跟陌生人说话,纵然他是你四哥,我也不喜欢,失陪了。”她站起身欲走。

楚向风赶紧站了起来:“向姐姐,我跟你走,哎哟,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向姐姐呢?”惹她生气了,真是的。

楚观云看他们二人熟稔的样子,对他却是不理不睬,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心里燃起了一把火,一手扯住她的手腕:“不许走。”

“放手。”她冷冷地叫:“再不放,我就叫非礼了,到时失礼的可是你。”

“四哥,你干什么?你疯了,快放开向姐姐。”楚向风恼怒地看着他。

“哼,失礼,我岂怕那二个字。”只怕那些人见了他,阿谄奉承还来不及谁敢论及那二字,也不过是把她当成是欲拒还迎的女人而已,多少人想爬进四王府,就算是妾,要是他愿意,恐怕他的王府都住不下。

这般的以势欺人,晚歌最为厌恶了,她不喜欢发怒的,可是他很好,很厉害,一分钟就可以惹怒她了:“十四,对不起了。”低下头,往他的手咬了下去。

吃痛的他,一把将她放开,楚向风赶紧扶住她:“姐姐。”

冷冷的看着他,眼里,并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你记住,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让你这样欺负的,十四,我们走。

楚向风没有想到,她没有因为他四哥对她无礼就不理会他了,跳起的心放了回去,从石桌上抱起他的琴就跟了上去。

看着手背上的斑斑的血迹,一丝痛楚袭了上来,可是比不上心里的焦燥,该死的,他明明只是想要让她正视他而已,竟成了这样了,看到他们往诗会那边走去,他还是出声了:“你们要去那里?”

她不答理他,楚向风回过头说:“姐姐可不是为了玩才来的,姐姐必然会夺魁。”

夺魁,楚观云脑子醒了过来,大吼一声:“她不许去。”

这倒是好笑了,晚歌回过头看着他:“我去不去又关你什么事啊?我就是因为那个而来的。”

“是啊,四哥,为什么啊?”楚向风也好奇地问。

这当然是不能说的秘密,他沉下脸:“不许去就是不许去,问那么多干嘛?”

他当他是神吗?要不要上柱香,不过,不好意思,她不信神,这人八成是神经病吧!“我就偏要去。”为什么别人能的,她就不能。

“你这女人真是固执,那诗魁有什么好的,很威风吗?还是你很想出名。”

眯起眉,她瞪着他:“这也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们都不认识,公子,你管得太宽了,如果喜欢可以去管管大海之类的。”够宽,可以让他管不过来,地球有三分之二都是海洋。

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吗?她来就是因为那个而来,岂会因他的话而放弃,当作是屁话罢了,皆同十四皇子楚向风往那布好的场地而去。

这可气坏了那楚观云,狠狠地一拳就击在杏树上,引起更多的杏花落在他的头上,身上。“笨女人,你们岂会知道,这诗魁里面还有文章。”他不会让她当选的,那就以他的权力来处理决定了,她会感激他的,后头看着吧!

 

第一卷 第十七章:一决高低

立在她面前的是向仪,一脸的不解以及更多的不屑,皱起秀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仅见过一次向仪,也是远远地看过一次,但是她的声名却比向琳还要好听。远近闻名的才女,居然也是这般的识人,开口就问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只有她们这些千金可以来的吗?她清亮的眼看着她:“向小姐,我不能在这里吗?”

她纳然:“不是,只是,你,你、、。”她不是在外面吗?前段时间还听娘说她在外面生了春心,和她哥哥搬了出去。

“失陪了,向二小姐。”她所致紧了拳头,看到她,似乎还想起在向府的日子。

“等等。”她叫住她,转过脸,一脸的高贵:“向晚歌,你不要在这里胡来,给我向家丢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丢人,没想到有礼仪的向二小姐,博学多才,学的是这般的才,她算是见识了,唇解一抹笑:“向二小姐,你就等着看好了,我向晚歌不过是姓向,可不是你向府的下人,倒是向二小姐是闻名的才女,晚歌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姐姐,你们认识吗?”楚向风把琴交给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向仪打量着他,心里暗忖,这不会就是她寻的依靠吧,倒是不错,看起来就仪表不凡,而且面容俊美又出众,只是这般的好男人,岂会娶一个下人丫头为妻,恐怕连妾都不会纳她吧!

这可怜又想攀上富贵的女人,在家里就有听闻她想勾引表哥了,她有些冷笑:“这就是你的良人啊?”

“十四,我们走。”她拉住他的手。

向仪抬起眼,却看见楚观云大踏步地来,一抹红意又上了脸颊,展开了娇颜迎上去:“观王爷。”可是他的视线却不在她的身上,而是不悦地看着拉着十四的晚歌。

她垂下眼睑,像是无意地说:“你看的那个人啊。”停下来,等着他开声。

果然,楚观云回头看她,一抹深笑在唇角:“二小姐认识她?”

“正是,她曾是我向府的丫头,前些日子娘说她执意搬了出去,大概就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个十四,不倒也是男才女貌的。”在他的面前,她尽可能地显现自已的大方和得体,当然高高在上的四王爷要的是能匹配上他的女人,一个男人可以有能多的妻妾,她是贤惠的,更是有雅量,向家丫头挽着男人的手,而她还能心静气和,就可以知道。

“向府的丫头?”这他倒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嫣然一笑:“四王爷怎么会问一个丫头的名字呢?她尊从向家姓,名字是晚歌。”

向晚歌,他念嚼着这个名字,倒是清雅有傲气,适合于她。这二小姐看假娇弱却也是心机多多,不愧是才女,女人并不是要强才会保护自已,有时娇弱的一句话都可以致自已于不败之地还能让人欣赏,可惜,这样的美人他看多了,没兴趣。

她很有心机是吧,那不介意到边远的地方去算计着,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她:“诗魁上,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你是月城的才女。”

娇艳如花的笑脸上,欲语还休:“向仪定不会负四王爷的看重。”夺魁之后,他会更是脸上有光吧,才貌出众又家世一绝的她,才配得上他,夫唱夫随,天上人间。

“那就好,你去准备着吧。”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朝评判那边走去。

诗魁大赛,并不是像是一般的擂台那般,而是各家千金淑女们,走在杏林间,一个接一个,说一种花,各做一诗,选出优胜者,继续下一伦的争,到第三局的时候,也就只能有二个人的战争了,而小姐们的心思,并不在这诗魁上,莺声燕语,花团锦簇,分不出眼里看到的是杏花,还是美人花,是花迷醉游人眼抑或是眼醉于花,真真切切之间,连接的花语,已差不多了,到了向仪,她媚波轻转间,风情万种:“已到了梅花啊,嗯,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好,向二小姐不愧是月城的才女,拉下来是桃花,那位小姐出来啊?”

众女娇声笑着,互相推却,这桃花看似是简单,越是简单的就越不好,三月桃花五月杏,一般的大家都熟稔了,没有深意只会显得更肤浅。

向仪笑着:“我看桃花这诗,实在不难,正巧了,有个跟我同姓的向小姐,不如就请她来作一首吧!”如果向晚歌连这个也作不出来,那么她就可以不必再比下去了,但是这个简单的,她要说不出个深意来,第一局就会出局。

晚歌拢好发,素衣在香风的吹拂下,更显得身子不盈一握,朝判官施了个礼:“小女子向晚歌,向大家献丑了,桃花艳丽而妖灼,平凡而可见,就不显得它的尊贵和稀浅了,但论起那艳丽绚彩,有什么花能与她争三月,我就把这桃花比美人吧!”想了想,脱口而出:“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城两相欢,常使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千。”

“好啊,好啊。”只有一个拍手叫好,那就是十四王爷楚向风:“比那些悲春伤秋的要来得好。”

的确是好,不仅是让在场的各位美人儿都刮目相看,就连向仪也倒退了二步。

判官抚着胡子笑着说:“向姑娘这诗明明是桃花,比作了美人,可真是相得益章啊。”

“不好。”那张绷紧的俊脸威严地说着。

晚歌眯起眼,又是十四的四哥,那个自大又傲慢的家伙,他想怎么为难她,她倒要看看,他能挑出什么毛病啊:“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赐教的,晚歌洗耳恭听。”

诗是好诗,可是不能让她出了风头去,楚观云抱胸闲闲地说:“明明是要以桃花为诗,向小姐主说的却是美人,虽然诗不错,可却将人的心境引走了。”

她忍下怒火,要她说桃花的是吧,没关系,她并不是江郎才尽,就让他看看吧,展开假意的笑:“那晚歌就另说一首,让公子‘赐教’了。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芳。风吹入帘里,惟有惹衣香。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

“好,妙也,向小姐的诗真是好啊。”一个女子朗声说着:“真让婉儿大开了眼界。”

那也是一个人比花娇的女子,身上没有做作的气息,气质清远而又直爽,边拍手连叫好。

“谢谢。”她低头一笑。这几首诗都是搞取前人的,道出了桃花的艳色,和它的哀。

向仪的脸色有点难看,这会儿,就连楚观云也找不到她的毛病,只能闷着气看着十四在大呼小叫地直赞着。

上官婉儿盈盈一施礼:“婉儿真是长了见识,向家果然是书香之家,下面的莲花就由婉我要去了,接上向小姐的佳句:荷叶满江鲜。夜深众僧寝,独起绕池行。一片秋云一点霞,十分荷叶五分花。泽陂有微草,能花复能实。宋洪适红白莲花开共塘,两段颜色一般香。”

好一个两段颜色一般香啊,她笑着拍手赞好,心里却是佩服,这婉儿真是个才女,她心里充满了赞赏。

一圈下来,就有不少的小姐放弃了,第二局的只有十几个人,是比琴棋歌艺,上官婉儿就在她的旁边,点头一笑:“向小姐好文采。”

“上官小姐也不错。”十四说她出身于书香世界,是户部侍郎的千金。

二个女人,互相的欣赏,平和和惜才之心在弥漫着,可没想到,二个人以后却是那般的敌对。

“向小姐这一局是想让婉儿开什么眼界?”她很好奇于她,并不似别人一般去讨好那向仪。

“上官小姐真是折煞我了,晚歌不懂琴,也不懂棋,就只能于歌,只怕是不堪入耳。”她的棋都是飞行棋,军棋,她相信,没有人看得会的。

上官婉儿眼睛一亮:“真有幸,必定是惊人一曲了,婉儿不会抚琴,要不和姐姐合演一典,了无遗憾了。”

晚歌不好意思,这时十四笑着伸过头来:“我来帮姐姐抚琴啊,现在真是谢谢大哥逼我练琴呢?姐姐的歌声必能惊艳四卒。”

“是惊吓吧,别再赞了。”她笑着看看别人,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去一边商议演习下吧,别扰着了上官小姐。”二个间最重要的是合作,有歌无曲就失了些色。

十四兴致极高地笑着说:“姐姐,就唱你刚才唱的那首,真是好听,想了想,琴音跟着曲子调一下会更好的。”

她坐在旁边支着额看他:“你喜欢听那首啊,好,我就为你唱那首,特别感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难得他有心。

他倒是脸红了:“姐姐,我不要你的感谢。”

她轻笑,十四真的好相处,他这赤子之心是旁人所没有的,正是这种赤子之心让她动容,把他当自个的弟弟一般相处,自在。

那边,几个女人各忙各的,挥笔秀书法,焚香弹琴,画画,下棋,应有尽有,上官婉儿是在写字,真是一个绝世才女,双手挥笔,却各写不同,引来围观赞叹不绝。而向仪则是轻松地下着棋,那精堪的棋艺让对节节败退。

而弹琴和唱歌的则是要一个一个慢慢细听了,方能听出其中的韵律和节奏。

她和十四相视一笑,盈盈落卒,几个音符后,浅脆而清雅的声音就唱了出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果然证明十四真的十分有水准,全场一片讶然,还沉浸在她的妙音旋律中,久久才让人叹然地暗泣,为曲中的深情片片,柔断多少女儿心。

就连想挑她毛病的楚观云也还有曲中醒不过来,多好听啊,证明他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她真是特别的,更是万万不能让她夺了魁去,要不就会无法挽回了,这次的魁其实就是为了因为外蒙王子的事,怕引起了在契丹的不满,故择这诗魁,封为郡主,下嫁契丹王,要不,这诗会,岂会引起皇室之人的重视。

“没有压韵之说,这歌声也不过是取之于华丽,曲调还怪异。”

晚歌吞了口气,更是将火气压了下来:“那么这位公子是精通音律了。”

“不精通。”他邪笑着,意在就是打压她出头。

简直是无赖:“公子不精通,何以下结论,晚歌自认没有走调之类的。”气死她了,这个男人为了向仪,就这样不分黑白地挑剔她,关他何事呢?主判又不是他。

远远的,这歌声也将那在暗中看着的楚天迷醉了,真是厉害,他的十四弟亲为她抚琴,而他的四弟则在挑剔地要将她刷下,这其中之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冷残的笑意拢上他的嘴角:“周公公,这次你去查她的底细,再没有结果回来,提头来见朕。”

周公公打个冷颤:“是,皇上。”委身地退出,一会又躬身回来,万般恭敬地说:“皇上,奴才是否让凌大人来护驾。”

“不须,朕今儿个和四弟穿着一样,可没有人知道朕是皇上。”

 

第一卷 第十八章:错打

“这局,最出采的有三个才女,向仪小姐,上官婉儿,以及向晚歌小姐。”话音才落,那楚观云冷咳一声,止住他的下话。

他轻喝了口茶,微抬眸子:“她没有资格参加最后一局。”所指的她,正是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