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地叹口:“你要是帮倒忙,我可会赶人的哦。”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干活这二字会写,却不会用。

将瓷盅一个个地摆好:“这个是南北杏川炖鹧鸪,加姜葱飞水除去腥味,与洗净的南北杏、川贝一起放入炖盅内,加清水隔水猛火炖2小时即成。具有化痰止咳、清热散结之效,而且汤也特别,是炖品中的经典。”

他吞吞口水:“姐姐,好像是很好吃的样子,还真是麻烦啊,要炖那么久,我肯定记不住这些的。”

“当个汤很清,很鲜,也不会很麻烦,几样一起放下去炖,差不多了就可以放到温水里隔水温着,再接着炖别的就好了。”

“没想到这些汤还有这些功效啊,那不是生病也不用吃药了,喝个汤就好了。”他惊奇以叫着。

“怎么可以呢?生病还是要吃药,这些汤品只是调理身体而已,像玉竹排骨汤,就有清凉降火的功效,还有补血的人参乌鸡汤,,清神补脑的天麻猪脑汤,强身健体的党参猪心汤,补气的鹌鹑参片汤等等,根据自已的身体状况来调理,这样就能达到最佳状态。”许多的炖品加不同的料都有不同的功效。

他拍着手,眼里充满了敬佩:“姐姐真是仙女啊,不仅才华一绝,而且还是个大厨子,一双巧手能做出这么好的汤,真让十四开了眼界啊。”

“呵,你今儿个是不是还偷吃了蜜枣,就会夸我,只是因为我喜欢喝汤,所以我就潜心学了一阵时间,这些都算是补汤啊,平日里喝汤可没有那么麻烦,都放在沙锅里熬,这样汤虽然好喝,却不如这炖品来得有营养。”

都是用隔水炖得熟透了,里面的汁液和营养就在汤里,原汁原味,加入了配料,就相当的好喝了,在现代这些汤在外面都可以喝到,只是料就有些掺假了,味道也有差别。

将那些盅端到小厨房里,生起了火,慢慢地炖着,又重新装了上去,不愿坐着闲着的十四,自告奋勇地去看着盅汤,怕它生脚会走一样,还说看着它出炉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十四呢?”楚观云敝了几日的气,找寻了几天,依旧没有向晚歌的影子,怎么不让他灰头土脸,骑着马经过十四的府第,干脆进去欺负下他,打发了心中的呕气。

上了年纪的嬷嬷弯着腰,恭敬地说:“回观王爷,十四皇子出去未回。”

他皱起眉:“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几天没天他,倒是越混越不像样?”

“观王爷,十四皇子恐怕要到戌时①才会回来。”

“戌时,那么晚,他干什么去了,算了,问你们也是不知道的,我在这等着他回来,你下去忙你的。”他不耐地挥挥手,躺坐在椅上,端起下人奉上的香茶,慢慢的啜饮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十四在搞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不能因为事情而忽略了管教这个十四。

十四提着汤,兴高采列地踏进府弟就叫嚷着:“平嬷嬷,看看十四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了,包你吃了还想再吃。”

“是吗?”冷然的声音响声,他踏入的前脚想要提出来却是不可能了,细看才发现,微弱的烛水中那张飘摇着怒气的脸,他暗叫一声,四哥又要找他的麻烦了。

“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声音很淡很淡。

可是十四的头皮硬了起来,通常这样,就代表四哥很生气。“呵呵,四哥你来了,怎么不让人去通知我啊,等了很久了是不是,累不累啊,我叫丫头来给你按按肩。”讨好地笑着,唉,为什么四哥会在这里,他不是很忙吗?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才给我回来,又没有还着护卫出去。”一开口就是教训,非要训得他点头认错然后内疚地窝在府里几日才罢休。

无辜地看着,可是却没胆说出来了,他还不是而且时常夜不归宿呢?皇兄一样没有说他,倒是每个人都很喜欢管制他一样,还是向姐姐来得好,没关系,要骂就骂吧,反正他心里头高兴,当他耳边风:“现在是戌时了。”

“你知错吗?”他一瞪他。

十四点点头:“知错。”错在没有让平嬷嬷在门口偷偷地通知他。“下次不会了。”下次得做好准备。

他点点头,有点满意十四的态度,心里的郁闷也消了些,看到十四手中的提盒:“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什么好吃的?”

十四当然不敢藏起来,放在桌上:“这是汤,我买回来给平嬷嬷尝尝的。”

他又叹口气,瞪着他:“说多少次你都听不见去,你是皇子,怎么可以做失了身份的事,她们是下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们,会折了你的身份,知不知道。”

他悲哀地点点头,他府里的事,为什么哥哥们都喜欢管到头上来啊!平嬷嬷打小就带着他,自然就有感情,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边训边端出汤,也没有汤勺,一口他就饮了进去,那清甜甘鲜的味道就滑下了喉咙,他马上停止了:“真不错。”狼吞虎咽太快了,这汤真的好喝啊,早知道就慢慢喝了。

十四偷眼看他:“四哥,这个汤是适合女人喝的,是调经补血,养颜的汤。”晚歌听说他有个嬷嬷身体不太好,就特地炖的乌鸡红枣参片汤。不要怪他啊,谁叫他动作那么快的,他总得等他吞下去了才说吧,要不然会呛着的。

“卟。”他入口的汤全喷了出来。

注释:戌时,是指现代的19时到21时之间。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抓获

十四非常心虚地认错,拿出他讨厌的毫笔,让下人展开宣纸,练字,每次他们都是这样惩罚他,他最讨厌的,就偏偏叫他做。

楚观云青筋暴跳地看着他吼:“你不是寻我开心。”

“十四不敢。”他没叫他喝。

下不了台面,那想偷笑又不敢的下人还在看着,楚观云一脸的不悦:“你这几天都给我出去混了,越来越不长进,这几天就给我呆在府里,那也不能去。”

他苦叫:“四哥,我,我出去有事的,每天我也有练武,也有去作诗,皇兄会允我出去的。”他不能呆在府里啊,他要去看晚歌。

“别拿皇兄来压我,陈方你在这里看着他,不许他出去一步。”

十四不依地叫:“四哥,你不能这样,你自个心情不好,也不能不让我出去,你找不到向姐姐关我什么事?”

“向姐姐。”他笑了:“十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找到人了,你倒是说一说,或许我会不干泄你出去。”原来十四竟然比他还神勇,比他还先找到她,或者是他们一直有联系,暗中来往。

十四防备地垂下眼:“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会说的。这四哥精明的比狐狸还要高杆,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他也有那个条件,文武双全。

楚观云看在眼里,这十四难道他不知道,他有个毛病,一说谎就会垂下眼不敢正视人,这其中必有缘故,他那么宝贝这汤的还说好喝,莫不是她就藏身在这一家的客栈里,汤,曾经的那个提煲还在他府里呢?那也是汤,看来是有关联了,早知道何必到处乱寻,到十四的府中等着就好了。

“陈方,你好好看着十四,别让他出府一步,要不我唯你是问。”不能让他去走漏了风声,把小兔子惊走了,可又是好寻啊,她太会躲了。

在十四的抱怨和抗议声中,他拎着那食盒轻松地出门。

暧昧不明的清晨间,黑夜和白天交替着,朦朦胧胧的白雾开始散去,几匹轻快的马儿就的的地走在街道上了,马蹄踏地的声音那般的清脆,敲醒了宁静的街。

“王爷,就前面那间铺子,这汤盅就是那里的。”

当然是在这里,困缚着的这个假女人不就是证明吗?向晚歌当真是聪明,拐脚的哥哥容易暴露身份,男扮女妆,倒是让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高高地坐在马上,拉住缰绳,他笑了,向晚歌,这会看你还跑得掉吗?“你们几个,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踏进这条街,也不让人出了去。”看小白兔再往那里跑。

推开那陈旧的门,她就在这里,昏昏暗暗,破旧不堪,这些地方,怪不得找不到了,没有一只鸟能快过他的箭,不过他喜欢看那鸟无助又苍惶,就是空弓也能将它吓得掉下来。

穿过这狭窄的过道,光线突然一亮,眼前就一个小院子般,树底下,一个白衣少女披着长长的发,在那里背对着他,心像是鼓动了起来,是她,向晚歌,看不到她的脸,从后面,他也能确定就是她,纤弱的背影,柔顺的长发。

晚歌正在洗着要炖汤的材料,听到后面似乎有脚步声,笑着说:“哥哥是不是又忘了拿东西了,刚才个还说都准备好了。”

当成是她哥哥了,他心里暗笑,不惊动她,走到她的背后,那长长的发淡淡的香,让他情不自禁地掬起一把,在鼻尖轻吻着发香。

她甩甩头:“十四,别玩了,帮姐姐拿汤盅过来,今儿个还真早啊?”一边说一边回头。

眼前的人那里是十四,而是一脸得意笑着的四王爷,他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着。

眸子里全是她倒吸气惊吓的样子,一手挑起她的下鄂,你宣布一样:“是我,楚观云,记住我的名字。”

她身子一软,差点瘫下去,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让他一手接着搂了起来:“向晚歌,原来你和十四是串通的。”

她反应过来,用力地挣扎捶打着:“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快滚,我叫人了。”

他摇摇头,一手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制住:“不认识,你叫大声一点,倒是想看看谁来救你。”

他是吃定她了是吧,他是以身份,以权势以男人的力气来制住她了,这个卑鄙小人,她胸口急烈地起伏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满都是气愤。

他摸摸她的脸,讶异于她的嫩滑,真是美啊,越看越是美丽,这几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府里的倒是艳俗里了,拇指暧昧地抚上她小口粉色的菱唇。

晚歌一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用心力气咬了下去,直到喉间有着血腥味传来,她才松开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别让我瞧不起你。”就靠自已的力气来任意欺负女人吗,真倒胃口。

他却笑了,好奇以看着那血迹:“你不是瞧不起我吗?”她的眼里写得清楚。

“放开我。”她挣扎着。

如她所愿地放开她:“向晚歌,你引起了我的驯服之心,恭喜你,我决定纳你为小妾,从今你就飞上了枝头了,做了我观五爷的女人,你就是人上人,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此享尽荣华富贵。”如果这是一种引起他注意的手段,她做到了。

晚歌装起一盅水往他的脸上一泼:“我看你梦还没有醒,再回去睡吧!”他们兄弟果真都是坏胚子,一个用钱要她一夜,一个要她做小妾,女人就那么让他们看不起,放在脚下贱踏吗?“也许你们,都认为对我来说是一种好事,对不起,这个游戏我不玩,观王爷,你去找你爱玩的人,如果你认为我是欲擒故纵,是一种手段,晚歌先认个错,观王爷,恕不远送。”她一肚子的怒火,不过,她要冷静,她所面对的是大月朝里的四王爷,不是一般的人。

楚观云悠哉地抹掉脸上的水珠,任由水在他的冠发上滴着,高深地看着她:“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有心思跟你玩游戏,只能怪你不好运了,让我看了你,我不会强迫你,你还是会乖乖地来求我的。”

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今早上抓到一个拐脚的女人,我想拐一只脚怎么好呢?不对称,不是吗?如果把她另一只脚也打拐,这不完美了吗?”

这番的轻描淡写却让晚歌听得心惊肉跳,她哥哥,这个恶霸王爷,竟然卑鄙地抓了他哥哥。

闭上眼,让自已脑子清明一下,贪恋安定的时光是要付出代价的,终究还是让他们找到了她。

“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的,也会让你选择,不过,我脾气不太好,发什么事,可很难说的。”悠闲的像是在谈论天色,他一身的戎装,威风而又尊贵,绣金丝的靴子踏在一摊水渍上,如果不是她,他一辈子也不会踏进这样平民的地方吧。

她咬着唇,他的血腥味还在喉间一样,让她想吐出来。

“不用想了,站住,我跟你走。”叫住他的步子,她说了出来。

得意的笑浮上了他的嘴角:“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她不说话,她知道她恨这样讨厌这样的男人,可她不会说出来,这样,更会引起他的驯服之心,他喜欢挑战不是吗?她顺从他就好了,这大月朝里,没有她说公道的地方,只有权利就代表了一切。

她擦擦手上的水,一双眼睛看着他:“四王爷,尊贵的四王爷,你不怕皇上知道吗?”

他回头一笑:“这是我自个的事。”

皇上,这女人倒是把皇上当成他了,打了那一巴掌,皇兄的肤色白净,那指痕可是清清楚楚,不问也就罢了,何必挑事上身,要是问了起来,就当他欠了皇兄一份情。

小野猫的爪子是要修理下了,他手一升,将她卷入怀中:“美人,这是你的荣幸,一颗珍珠如果没有遇到识华的人,那么灰尘会掩去她的光华,岁月的是把刀,你应该要会珍惜。”

“自认为你是伯乐吗?”他够格吗?只会吃喝玩乐的执绔子弟,仗势欺人。

“你认为你还是对的吗?不过你有你高傲的条件,十四让你迷得神魂颠倒,倒是看不出你比十四还大,让他心甘情愿叫你姐姐,他泄世未深,我得看着点啊,可别让狐狸给迷住了,十四王妃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当的。”挑高她的下巴,细看她精致的眉眼。说狐狸就不像了,她像朵荷花,初生的新荷,洁白如玉,亭亭不惹尘埃。让他有些着迷了:“幸好,你不是诗魁。”不然就是有缘无份了。

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有你在,当然不会是我。”玩权的人眼里有什么公平二字吗?

“你错了,如果是你的话,恐怕你会哭不出来,向二小姐夺了魁,如今只怕是捂着被子哭吧!你不开心吗?她如今就要封为郡主,下嫁给契丹狗。”

晚歌倒吸了口气,不是为向仪害怕,而是为他的精细,竟然连她眼中对向仪的恨意,看得透彻:“我宁愿嫁的那个是我,也不会让你这样任意妄为,无法无天。”

“你说,等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带你去见十四,他会不会惊愕呢?”他可恶地倾下头看着她,对十四是特别是吧,那他就断了她的路。

晚歌抬起手,往他的脸就是一拍,冷笑着:“你不配说他的名,他比你还要高尚多了。”

“又打,又咬的,小野猫,我对你更有兴趣了,等你成为下堂妇,这些手段用起来,就没有意思了。”

晚歌心里懊恼,为什么老是控制不住自已,一再地挑起他的野心呢。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赌约

“四哥,放开她。”一声大喝,十四从小屋里冲了出来,一身的衣服有些狼狈,可以看到经过扭打和急跑,身体气息不稳,这一瞬间,她好感动,十四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样不再是她眼中的小弟。

“四王爷,请恕罪。”一个男的垂下了头。

连陈方也没有拦住他,这十四倒也学聪明了,拿走的汤盅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错,如果不是都因为一个女人,他真的想喝喝采。

“向姐姐”十四跑了前来,牵住她的手,要将她芷弱的身子解救出来。

一手只却还陷在楚观云的手里,他眯起眼:“十四,你敢不听话,回去读你的圣贤书。”

“不行,你绝不能为难向姐姐,四哥,你是不是喜欢向姐姐,可你不能这样强人所难。”他的眼里坚定的拒绝:“就像你这样,把向姐姐的手都抓红抓疼了,四哥,怎么可以这样粗鲁对向姐姐,她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的女人啊。”

阴沉的脸色浮上了他的脸:“十四,你是在教训我吗?我知道什么?别在这里瞎搅和。”

“四哥,我已经够大了,我也知道四哥你的生活,你对谁可以,你对向姐姐这样就不行,要不我马上去告诉皇兄,你强抢良家小姐。”

他笑:“十四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为了一个女人跟四哥大吼大叫的,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吗?”

十四有些微窘:“总之向姐姐主是向姐姐不是你青楼里的那些女人,可是让你这样轻薄。”

“轻薄,你知道什么叫轻薄吗?给我回去。”他冷声一喝,十四缩了缩,可是并没有放手。

“十四。”她展颜一笑:“晚歌知道你的心思,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除了哥哥之外,晚歌最感激的就是让我遇上了你。”

是吗?这么深情浓浓的,才认识多久,楚观云放开了她的腰:“你是很看不起我是不是。”

十四把她藏在身后:“晚歌,我们之前的友情,不是四哥这种人能理会的。”

十四真的聪明多了,伏在他的身上,晚歌有点欣慰他不会只是个单纯的大男孩,他在用激将法,让他四哥放手。

楚观云瞅着十四:“一个月后,我要是赢了,你以后就不许见她。”

她也会怕吗?躲在十四的身子后面,那好,他就赌了,和十四来个赌约,也让他以后不会瞧扁了他,更重要的是,如果她心甘情愿地让他保护,才有意思,他扬起手,像在宣示一样:“我就不强迫她,我让她乖乖到我的身边来。”

“好,你绝不能勉强她任何事,不许惹她生气,不许使什么阴谋诡计。”

听得楚观云想翻眼:“十四,我是你亲哥还是她是你亲姐,不是要卖汤吗?站着干什么?陈方,让他们都撤回去,不许透露任何的风声。”女人无论是强迫还是自愿,到最后都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没有二话。

晚歌跳起的心放了下来,这样的结果比刚才的更好,幸好十四赶来了,抚抚心口,平下那微痛,明明不是这个身体换心的,可是为什么激动起来还会痛。“我哥哥呢?”晚上他们回去后就连夜走。

楚观云挑张石凳坐下虎目瞧着她:“你敢说你不会打着逃跑的算计。”

当真是观察入微,晚歌垂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我怎么会知道你会不会动我哥哥。”刚才还说要打断她哥哥的另一条脚,他说的话,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很凶,像那种言出必行,行之必果的人,但是奇怪的是,她却相信他不会这样横行霸道,凶残恶劣,他的眉宇间,散发的是天地间的正气而非那邪气,他必不会伤害哥哥的。

“对你哥哥,不是和十四说了吗?要讨你的欢心呢?很荣幸是吧!陈方,去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他的脚,到时我要的可不会是你的一句谢谢。”

她惊愕地抬起头,他却大笑起来。

十四汗湿的手也滑了下来:“四哥是玩真的了。”

为了玩玩他们所谓的什么友谊游戏,自然,他不会让十四一个人讨好她,忙进忙出,看得她他这几天有长进,做起来熟门熟路的,他迂尊降贵地在——往炉里塞着些火,看着那还有些躲着他的向晚歌,小鹿般的眼像是受惊一样,他很可怕吗?他温柔起来一样醉死人,没眼光的丫头。

“晚歌,那个太重了,我来就好。”十四看她去提水,抢了过来。

她抹抹汗:“好,慢着点,很重的。”

他的火比炉里的火燃得还要凶,为什么不叫他去,他很闲啊,一桶水就叫重,他一根指头就可以搞定了,烧火,这事儿无聊,白痴也会。用力一捅,怎么有响声啊。

“砰。”那砖砌成的炉,在三人的视线里,塌了下来,放在水上面炖的汤就哗啦啦地倒了出来,带连着盅也砸得清脆地响着。

“四哥你。”十四叫着:“把汤都给砸了。”

晚歌倒是不敢怪他,只是眼里的无奈升了上来,让他觉得挫败,大失了面子,堂堂的四王爷给她看炉火,还看不好,把炖的东西砸个一干二净,叫她怎么感激他,他脸色黑了下来振振有词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陈方,马上弄个炉出来。”

“四王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坐着就好,坐着就好。”她无奈地出声,越帮是越忙,砸了她几个炖盅先不说,再这样弄下去,恐怕他连房子都会砸了,这汤能不能卖,都不是最重要的,他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上头,她的,也不在。

重新装了三盅,放在小炉上炖,她蹲在火炉前亲自守着,今天是卖不成了,但总归不能饿着自已的肚子。

“姐姐,快中午了啊,这可能炖不好了。”十四怕她难过,小声地说着。

她一笑:“算了,今天歇一天,这三盅汤,我们呆会喝吧!”她怎么会去怪他们呢?

她的笑中,有无奈,十四疼在心里:“也好,姐姐,我去买月色楼最好吃的鱼和鸡,今儿个不要下厨了。”

只有火在烧的声音,以及二人凝重的气氛弥漫着。

他还大声说要征服她,可是怎么越弄是越糟糕,而且还在乎起她心里是不是难过起来了,懊恼地吐着气,还不他骑马打仗来得容易。

她在生着闷气吧,背对着他,不肯和他多讲一句话,这闷热的天气,她的衣服都汗湿地贴在身上。

他朝陈方示意下,陈方的大扇子转了个方向,往晚歌身上扇过去。

凉风是好,可没想到的是,那风一吹,竟然将晚歌垂下的长发往炉里吹进去,吓得她大叫一声,双手赶紧挡住,可还是有烧焦的味道传了来。

长长的发尾有些烧得卷起来了,楚观云扶起她:“陈方,你搞什么,下去。”

心里好难过,她没得罪她的,要不要这样折腾她。

“不是有意的。”他纳闷地说:“发剪掉就好了,谁叫你不绾起来。”

他倒是怨起她来了,晚歌咬着唇:“女子的发只有成亲才会绾起来的。”

好像是的,不过他不介意为她绾发啊,看着柔黑的发有点心虚地说:“可以绑起来,大热天的。”怎么才会抹起她眼底的心疼,他也想和十四那样和她信任自然地相处,要得到她不难,不过这样的美人就打了折,他要的是心甘情愿。现在举国上下平安无事,他也有空,和她来处小小的追心游戏也可以调剂下生活的简乏。

“你生气的样子还是好看,不会在想着青丝为君断之类的诗词吧!”

晚歌垂下头:“我怎么敢,你是四王爷呢?”

“这你就不公平了,十四你倒是敢,我你就不敢,是不是不同的待遇啊。”他挑高眉,其实是想逗她说话,不会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