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还要公不公平的,青丝为君断,怎么会为他呢?“你也喜欢这些诗词吗?”她倒是挺喜欢这句的,烧焦了必然是要剪去,他说出了这句话,还是暗地里剪为好。

“你当我不会是不是,这下向府可有得忙了。”有些得意,不仅是因为他达到了目的,她没有当成诗魁,也打散了向府的如意算盘。

她拢拢发,小声地说:“我那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找我,只因为我无心说过你一句吗?”

为什么?这前是因为想要驯服她,而又一直找不到她,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她的才情她的歌,她的笑,她的美,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所以他和十四定了赌约。

十四说得对,他不懂爱,所以他的心蠢动了,爱,男女之间的爱是什么样的?他真的不懂吗?可是还有很多人爱他,他根本就不需要付出什么。

但是付出,就如现在,如果能博得她一笑,叫他再烧炉火都愿意,但是,她必然是不愿意让他做事了,就连扇个风也把她的发烧着了,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他厉害呢?是否该找几个地痞流氓来捣乱,他就英雄有用武之地,她对他也会刮目相看了,似乎这个主意不错。

“四哥,你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十四警戒地问:“你每次露出那种似是而非,眉角上翘的神色,就是在打鬼主意,就像上次你故意将姬妃娘娘的药打翻一样。”

他一瞅他:“小子,你是不是我亲皇弟,你四哥有那么卑鄙吗?”倒是挺了解他的。

当然有,十四和晚歌的心里暗自思忖着,却没有说出声。

轻风阵阵送凉,这似是平和而又怪异的关系不得不这样持续着,他真的会治好哥哥的脚吗?真的是好期待。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替身

向府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没有一个人能笑开眉头,向夫人支着额头走来走去:“老爷,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难道真想女人嫁那一片风沙的地方去吗?”

向宰相眉头都要打结,叹了口气:“我也没有什么法子了,皇上说过几天下令,指封向府的女作为郡主,这月二十就送去契丹和亲,这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而皇上所说的话,谁敢反对。”

为人母的苦恼愁苦了向夫人,她的美艳和风华都老了几岁一般:“这事我知道,我要的是你想法子啊,要是没有法子,我看,仪儿也不用去和亲了,她自个先断了活的念头。”

“哎哟。”向宰相抚着灰白的发,头痛地说:“我要有法子,早就说了,只能说仪儿是命中注定了。”

向夫人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脸的坚决:“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去嫁那些如豺狼虎豹的契丹人,这等于是送死啊。”

“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那诗会,皇上就是为了安抚契丹,选个才貌双全的的女子下嫁。”他也一肚子的气啊,这四王爷竟也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将他的宝贝女儿陷入计中。

“都是你,你让仪儿去参加什么诗会的,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事。”

现在来说这些太晚了,而皇上,已发话了,君无戏言,想来想去,应该就是宝贝女儿向姬惹出来的风波,姬妃娘娘曾经和皇上笑谈过,四王爷的才学和胆识,只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能配得上,那时,她还特意说过向仪是一个才貌双全待字闺中。

而那四王爷,天性就独来独往,凡事都随着性子来,至今为止,还没有纳妃纳妾的,府里,倒是养了不少的女人。

摇摇头,盘算错了啊,越想抓住这高枝,谁知越是深陷,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向仪梨花带雨地在丫头的搀扶下出了内室,带着哭腔说:“爹爹,你得救救女儿啊,仪儿死也不要嫁给那契丹人。”

“仪儿。”向夫人见了,更是哭得厉害。

一室的哀哭声,让向宰相的头更痛了:“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爹爹,你去求求四王爷,他必是先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让仪儿去的,而且还千方百计的将向晚歌那贱人给刷了下来,我想通了,就是她做的好事,还在装生气,像模像样的,就连上官婉儿也聪明的不与女儿比第三局,这是一个局啊爹爹,你一定要救女儿。”

“向晚歌。”向夫人张大了美目:“那个贱人。”

向仪点点头,拭起脸上的泪:“女儿当时觉得奇怪,这四王爷不是为人公正,可是那向晚歌的才华不亚于女儿和上官婉儿,却硬是让他挑三说四的,女儿当时还以为,他是偏袒女儿的,也没有想那么多。”

“我就说那贱胚子偷人,要不怎么能混得进那里。”向夫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向宰相一拍脑袋:“向晚歌又是那一个?”

向夫人含嗔地一望他:“还不是青娘留下来的贱种,你做的好事。”

他的脸马上弊成了猪肝色,一时贪欢留下的女儿,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一眼,这事也只有少许的人知道,而今青娘早就死了,如果不是要嫁女儿,他也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她也是你的女儿,向府的小姐,并不只有三个,皇上可没有指定那一个,不是吗?”许久不曾舒展的容颜终于有了丝笑意。

青娘原是来依靠向家的一个同姓亲戚的娘子,长得温柔婉约,楚楚动人,没过二年,她那病鬼夫君就丢了她们母子俩去了。

当时她初有身孕在身,去求神让她生个儿子,没想到这一去,就让那不安于室的贱女人勾引向青海,并且没有多久就有了身孕,为了向家的声誉,打落牙齿和血吞,并没有将此事闹大。

“林管家,把向府的人全都调出去,大街小巷的给我一家一家去找,非要找到向晚歌为止。”幸好没有将她嫁给林管家的侄子。

疲累了一天,晚歌正收拾着桌子,已经打发那二个难缠的男人回去了,关好门,看着那如豆在飘动的烛火,唇角有一抹笑,终于有点开心的事了,哥哥的脚有眉目了,四王爷告诉她,这几天的治疗相当有成效,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想必不用多久,哥哥就能正常地走路了,他不必再为自身的残缺而没有自信。

这四王爷还不错吧,已没有了初时的那暴戾之气,虽然还是老是帮倒忙,也算没有出尔反尔地一挥手不干了。

正欲想吹熄烛火,门让人猛烈急促地捶着,有人大叫:“向晚歌,开门,开门。”

是谁,这么晚了,还叫她的名字,而且还不少人一样,那么凶,她心下有些惊,抓住根木棍防备着。

“向晚歌,本夫人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不然就休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这声音,她怎么会忘记呢?是向夫人的,这么晚了才来,带着人来,必然是来者不善了,她脱下一只绣鞋,鞋尖往一边斜着,放下手里的木棍,才镇定去开门。

一开门,马上就让人抓住了,她只看见向夫人得意的笑,一方手帕蒙上了她的眼鼻,像是没有知觉般,让人抬着走。

向夫人朝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让人合上门,也走了。

观察了二天,才知道,那跛子没有踪影,只有一个陌生的尊贵公子在外面帮她招呼着,到了晚上就和四王爷离开,于是,她就耐心等到了晚上,这神不知鬼地掳走她,那四王爷想要找人,也得寻上一段时间,而过二天就是二十了,局时他就是找到了,也无可奈何了。

大清早,四王爷和十四就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赶来了,推开那门,却没有见到晚歌,再到后院依然没有她的影子。

“姐姐,姐姐。”十四大声地叫着。

而楚观云着那摆放如常的东西,就连她的东西也丝毫未动。

十四里里外外地走了个遍,急得差点没流泪:“向姐姐不见了,她又走了,四哥,是不是你昨天又惹怒她了。”

他冷冷地说:“她不是走了,向晚清还在观王府,她岂敢一走了之,你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先别动。”

门窗关得好好的,她是一个重情之人,要走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人去那里了,该死的,头二天才让人撤走不连夜看着了,没想到就偏偏出了事。

“四哥,这里有只鞋。”十四大声地叫着。

他冲了出去,那只绣花鞋,斜放在地上,以及推开的椅子,点干了油的油灯,横放在桌上的木棍。

“向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四哥你快说啊?”十四焦急地摇着他的手,似乎他知道昨晚的一切一样。“向姐姐要是遇到歹人,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已的。”

“别急,晚儿应该不是遇到歹人,这鞋子只有一只,似乎是故意留下的,还有,如果遇上歹人的话,这椅子不会往后移得那么端正,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是晚儿认识的人,她所留下的鞋子就是告诉我们,如果是歹人,挣扎起来,鞋子岂会那么端正,而且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手放好的,没有动一丝毫的,这棍子明明是放一边的,而今是端正地放在桌上,晚儿似乎知道这对于别人没有用,就放在一边了。”鞋子只有一只,那必然是她故意留下的,晚儿的聪慧必然已想到为自已留条路,真是聪明的女人,他心里暗赞着。

十四紧张地咬唇:“要是四哥猜错了呢?我可不想要向姐姐有什么不测发生。”

自信地扬起眉:“绝不会有错,你看看这鞋,向着那一方。”

“西方,这有什么关联,我们还是快去找向姐姐。”

“盲目的找,只会更浪费时间,西方最大的一家是向家,晚儿姓什么,不正是姓向吗?”他一敲十四的头。

这向青海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想掳人走,私下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唇角一抹笑,遇上他,向青海的计划又要泡汤了,只怪他们又惹上了晚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将绣鞋捡起,不怕脏污地用帕子包好。“十四,带你去看看向府的风光。”

待她醒来,一眼就看见向夫人雍容精美的脸,那眼里心是兴味地笑:“向晚歌,我们又见面了。”怪不得能引起四王爷和十四的折腰,那脸蛋儿,真是越来越美,好一个倾城的绝色美人啊,她相信,契丹王会必满意的。

“向夫人,你什么意思?”晚歌的又手紧紧地反绑着,坐在凳上直视她:“难道你眼中就目无王法了吗?”

她深深地一笑:“晚歌,你误会我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是请你回来当四小姐的,向府的四小姐,这可是你的荣幸。”

她冷哼,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吧!“晚歌没这个命。”

“我知道,你是穷惯了,只怕你也身不由已了,你那跛子哥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向老爷的亲生女儿,不过是个野种,你不可否认的是,这都是真的,大可以滴血认亲。”

“你废话说够了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晚歌冷冷地打断她。

她一笑:“怪不得仪儿说你才华不亚于她,果然没有错,聪明人面前不说糊涂话,你说向府多了个四小姐,能干什么?也给你一个攀上枝头的机会,皇上指了向府的小姐为郡主,二天之后去契丹和亲,你的目的,就在于,让你代替仪儿去嫁给契丹人。”

晚歌失笑:“这就是你们的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女儿,连欺君之罪也不怕,晚歌真是佩服啊,那么向夫人又用什么来塞住我的嘴巴呢?让契丹人娶一个哑巴吗?”

向夫人喝了口茶,轻松地说着:“这你倒是放心,都安排好了,皇上高高在上,岂会知道我向府的小姐叫什么名字,而你,实实在在就是老爷的野种,你想逃,都逃不了的,我知道你清高不屑于这些名份,可是这毕竟是事实,你的身体里,就流着他的血。”

晚歌冷静地看着她,不怕死的女人,她真以为她能只手摭天吗?这偷天换日就有那么容易吗?向府不把她当人看,她何必抱着冤冤相报何时了之心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不代表,她会让人任意欺负。如果四王爷如传说中的精明,那么必会找到她,替身,只怕向夫人不能如愿了。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合计

这就是看风景,向府的风光还不错,可是这样看真的很没劲,穿得厚厚的,包得看不见人,而且还得躲躲闪闪,明明就是偷入府,还说什么带他来看风景,最好向姐姐在这里,要不然就白白浪费时间去找了。

悄悄地,十四紧跟在楚观云的身后,他敏捷的身手像草原里的狼一般,任意地跑跃和翻滚,十四却无奈地摇头,翻什么,没人,他从林道边跨过去都比他像是狼一样左闪右闪还快,他以为他在做前锋的密控吗?虽然他曾经是,而且是最好的。

“这向府那么大,怎么找啊?”十四看着处处都是花,处处都是房子,那里才是晚歌的容身之处。

他唇角一抹笑:“通常有些人呢?会把贵重的东西收藏在密室里,可是人就不同了,这也算是贵重吧,如果没错,就在主屋的后面那排房子。”

怪不得上次陈方告诉他,说向宰相由无可奈何转向了满不在乎地接受,他一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这已成了事实,不是吗?

一手戳破窗纸看着里面的情形,向晚歌被绑在房里,长长的发散落在胸前,可是她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害怕之处,而是带着仇恨,带着报复的意味。

“姐姐。”十四竟然翻窗进去了,他还戳什么窗纸,闷闷地收回手,四处看下,翻直去。

“姐姐。”十四热泪盈眶感动得几乎没有哭出来:“你真的在这里,这向青海这个王八蛋,竟然把你给绑来了。”

对于他们的到来,她并没有很大的惊讶,一抹佩服的神色在眼里:“四王爷果然不简单。”

“不用太佩服我。”他扬扬手。

“四哥快来看看。”十四叫起来:“向姐姐的手绑得都红了,我怕伤到她啊,快来解开。”向姐姐的手,绑得红红的,他连碰一下都不舍得,怕她更疼。

楚观云抽出随身的小剑,将她肩上的绳子割断:“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他真的会心疼,这些粗鲁之人,竟然伤了她的手,如此的蛮横不讲理,他以前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对她,可是如今他竟然真的很生气,这样伤害她,他不会斥责如此简单。

“当然是走了,然后问清楚向青海搞什么东西,这样绑架向姐姐。”

“不。”二个竟同时出声,然后相继一笑,晚歌按揉揉手:“为什么要走,是不是?”

“对。”楚观云冷残地笑着:“只手摭天,竟然比我楚观云还要厉害,我要是不插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四哥,向姐姐,你们为什么都这样说啊。”十四还摸不着边。

晚歌朝他一笑:“十四,有些人太蛮横,总要付出代价的,留在这里,就看他们怎么偷龙转凤,这可是大事。”

“是大事,此事正好由负责,当揭开了花轿,而不是向仪的话,你说这事他们怎么用纸来包火,岂是丢责怪一番就了事。”惩罚的事是由皇兄去处理,谁伤了她,他就不会轻易放过,这向宰相,在朝上也倚老卖老,而姬妃娘娘也在打他的主意,岂能让他们一家子太顺心顺意了,当然此事不宜闹得太大,要不然,依那一巴掌的后劲来看,她是挑起了皇兄的心了。

十四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们是想顺水推舟,来个将错就错,我怕他们还会虐待姐姐。”

“这你就别担心了,他们还想着我成他们的大事,不会的,放心吧,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你们府里有事,找不到人,我发誓,我会好好照顾自已的,明天就等着你们来揭花轿了。”

“没想到女人不只是头发长见识短,晚歌。”楚观云笑着伸出拇指,她也笑了,伸出拇指按上去,十四从后面扑上来:“不好,不好,你们不能变得那么好,那么有默契,四哥你可不能折了你的威风的。”

楚观云捂着他的嘴巴:“乱说话,我什么时候不威风了,走,回去,今晚皇宫里必定要为契丹王子办宴,会差人来请我们进宫的。”

周公公小心地送上奏折:“皇上,这是向大人奉上的奏折,是关于向府小姐明天册封一事。”

“此事不是由皇后着手吗?”他淡然地问着,找不到那个向晚歌,从没有过的挫折让他心里烦闷着。

周公公小声地说:“启禀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看过之后,呈给皇上过目的,还在陪嫁的珠宝,丝绸,宫女,以及各样贡品。”

“那就如皇后所意办吧!今晚契丹王子的宴会可安排好。”外蒙王子的进朝,让契丹害怕了吧,怕二国的合作,为了安抚契丹的防心,防他们使暗计进攻大月朝,联姻不仅是个能安抚的效果,并且能使二国之交更进一步,不愧为上上之策。

“已准备好了,四王爷和十四皇子都进宫了,奴才也禀告了姬妃娘娘。”等皇上一到,就可以用膳了。

放在右手边的烫金名册,册封向府小姐为郡主,这向宰相可是怨怀在心,可又说不得,可今儿个的态度的确令人欣慰,或许是想通了,不过契丹干旱,而风沙大,又居所不定,也的确没有女子心甘情愿地下嫁,修长的手翻了开来,上面的名字赫赫然是他找了几天都找不到的人:向晚歌。

他面色一冷:“周公公,向府有几位小姐?”她不是丫头的打扮吗?为什么是向府的小姐,那记录之人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是那家小姐,住在那里?

周公公没有料到皇上会这样问,也不敢抬头:“禀皇上,向大人府里有三位小姐,其中一位就是姬妃娘娘,还有二位待字闺中。”

“好一个向青海。”他冷笑着,眼里一抹精光:“竟敢糊弄朕,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诗魁是由向仪所夺得。”这样是什么,竟敢胆大妄为,如此欺君。

“皇上说的是,诗魁正是向家二小姐向仪,三小姐向琳已参加了今年七月的选秀。”

他将那名册一扔:“你倒是看看,这向青海有多大的胆子,向仪,别号晚歌,向晚歌。”可真是妙啊,这向宰相是嫌官当得太平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是愤恨还是有些兴奋,那美人儿,向晚歌是吧,是有几分才华,歌也不错,在杏林里,悠悠扬扬地听了会,怪不得能引起十四的偏信了,不过,十四岂是她能配得上的。

一抹笑浮在他的唇角:“周公公,准备一份大礼,明儿个朕亲自起驾城门十里之外的皇亭,为这位‘郡主’和契丹王送行。”

这会是一份惊喜的大礼。

侧门边,美艳的姬妃娘娘听得心惊胆跳,这早来片刻前来请皇上移驾,竟然听到这样的事,她心下一乱,皇上是要向家好看了,爹爹真是糊涂了,好大的胆子啊,向家一倒,那她不是没有靠山了,不行,快步地走到暗林中,她慌乱地一回头:“玉茗,你马上出宫去转告爹爹,叫他千万不要虚凰假凤,大事不妙。”

那宫女也慌乱地摇着头:“娘娘,现在宫门已关,就是托尽关系也出不去啊,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那可怎么办啊?爹爹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岂知这向晚歌是皇上睡梦中还在叫的人,什么人不好先,竟然会选了她。”侍寝之时,妃子是万万不能睡的,到了下半夜就得离开。除非是正宫和贵妃娘娘,就另当别议了,所以她听到的,是他心里头所牵挂的人,打听了几天宫也也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刚放下的心,现在又提了起来,这向晚歌是那一号一物,竟然让皇上也牵挂不已,若非是想了千百次,以他的冷然,怎么会在梦里叫了出来,最好是把她给丢得远远的,明天不仅不要向家的事爆了出来,还不要让皇上见到这梦中之人。

只希望明天早上,还能赶得及,要不然,一切都晚了,就连她也会受到牵连。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钦点

娥眉轻扫,朱唇轻点,白玉珠钗插在如云的秀发上,晚歌任人装扮着,没有半丝的不情愿。

向夫人抱胸冷瞧着:“你还很上道的。”

“当然了,与其让人硬着来,终是要上花轿的,为什么要让自已吃苦。”晚歌的眼里,深深的笑意,没有任何的不悦。

她认真地看着晚歌的神色:“你在得意什么呢?你真以为是契丹王妃吗?那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契丹女子个个高大凶猛,你就心里面半点不畏惧,包括契丹的人男人,也是个个如虎如狼,不要的女人,就赏给手下的作为奖励。”

晚歌瞥她一眼:“那向夫人以后可有得担心了。”一会她会更是惊得说不出话的。

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夫人,老爷请你去主厅,妆妥到门口迎接圣加驾。”

她手里的杯子,重重地碎在地上,那茶渍泼了满满一地,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你是说皇上,皇上驾到。”

“是的,皇上的圣驾会在皇亭。”

她错乱惊慌地叫:“皇上怎么也会来,把她给我藏起来,马上,马上装扮二小姐。”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地往外走去。

事情并非意料中一样,晚歌也皱起了眉,皇上这一来,就将她们的计划全打乱了,即使那向青海和向夫人再向天借胆,也不敢欺骗皇上,以上犯上。

她又让侍女匆匆地推回那小屋里,也算那向夫人还有几分聪慧,知道不能让二个新娘子同时出现,她笑着,摸摸头上的珠钗:“倒是装得不错。”

窗口一阵的拍手声,她看见楚观云站在后院,眼里尽是欣赏的颜色:“你倒是不害怕?”

“当然不害怕,有你们在啊,我是一个嫁不出去的新娘子而已。”

他的眼里多了些尊贵的气息,一身的青衣有些冷肃,上下打量着她:“越看是越美,徒费了心机妆扮,不如随了我,也不枉这身行头。”

晚歌忍不住笑出声,走到窗前,支着额:“你倒是有时间开玩笑,听说你皇兄要送行,你还不快走,我看计划有变,上花轿的人不会是我的,而偷龙转凤呢?这就难说了。”等皇上一走,好戏还长着呢?

“当然。”他信心满满地说:“向晚歌。”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好奇怪,怎么这样叫我,你不是都叫我晚儿的吗?十四呢?”

他却是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兴味地看着她,一会有些试探地开口:“你是喜欢十四还是四。”

她无聊地呼呼气:“你又来了,我都说了很多次了,这样做朋友很好啊,硬是要我选择一个一样,弄得我和十四相处会越来越尴尬的,四王爷,下次你要说,我可是生气了。”

可怎么她没有生气,他倒是有点生气了,就说,这样高级人物,再如何降低身份也只是一时而已,她暗里叹叹气,他怎么也比不上十四那股子的单纯和没有阶级化啊!“四王爷,我哥哥可好,他的脚治得怎么样了,这个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冷笑地着着她,五月的阳光透过要荫,有些刺眼,让她看不是很清楚他的意图,他摇着头:“向晚歌,你不该挑惹起三个男人。”

她不解:“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也说过,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怪你,这只是你和十四的赌约,当然,你也尽可以强迫,你要的心甘情愿四个字,将会得不到。”楚观云怎么怪怪的,是玩久了这个游戏吗?还是他的真面目终究是摭不住,应该不会这样的,可是究竟那里出了错,她想不清楚,这笑,似乎在那里看过,杏园,那一巴掌。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远远地离开窗台,他是,他竟是——皇上。

他将门踢开,靠近她,一手制住她的下巴,有丝残忍,更有丝无情,用力地抬起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的眸子,在阳光的透视下,冷然的眸子近乎着透明,那股子压迫力和睿利还是如影随形:“向晚歌,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打了朕一巴掌。”

她身子抖着,无形的害怕压向她,扑天盖地而来,避了那么久,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一咬牙:“皇上请恕罪,全是晚歌一人所为,请皇上赐晚歌一人死罪,不,是罪女。”

“死罪?”他轻笑着,让她抖得更冷,似乎他很喜欢这样压迫她一样:“你以为你贱命一条,死了能顶什么?向晚歌,契丹王子求朕下旨赐你与他,而朕的十四,为你魂不守舍,朕的四弟,为你算计朕的臣子,你说,何是一个死了得。”

“我没有勾引谁。”她想大声地说出来,可是这声音竟像是风中的败柳,软弱得不让人放在在心上。

他一只手摸上她的脸,柔滑的脸上,是他冰凉的触摸,然后执起一缕柔黑的发,放在鼻尖轻轻一闻,如想像中的那般清香,让人心神放松的清淡香味,睁开眼直视着她:“向晚歌,你没有狐媚的姿色,可却让人一眼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