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身彩衣的姬妃也来了,带着宫女,也是一般的骑装。

骑上她自个的马,追上晚歌笑着说:“向昭仪怎么兴地骑马啊,你哥哥可是马上的好男儿呢?我记得你以前会的。”

晚歌心一惊,她以前会吗?以前的事,真的没有印象,也没有人提过。

只能笑笑说:“姬妃娘娘的骑术真好,臣妾自从在向家的树上摔下来之后,以前的事,都不甚记得了。”

她一笑:“也是一般般而已,向昭仪才是好本事,以前的事不会,摔下来之后倒是会,连字都不认识一个的人,竟然才华横溢,才令本妃佩服啊。本妃也想啊,如果本妃也摔一下的话,是不是也能出口成章,满腹经纶啊。”这让她不奇怪不行,可是她又找不到什么破绽,从向晚清身上下手也找不到。

“如果姬妃娘娘想试一下的话,也无妨。”摔死不关她事。

姬妃看着她骑的马说:“这马不错,只是骑的人差了一点。”

晚歌一夹马腹,马急得小跑起来,让她差点坐不住,抱着马脖子,让姬妃看了哈哈大笑:“连骑都不会了,我看十月之后办的马上鞠球,你也可以不用参加了。”一挥鞭子,往晚歌的马背上一甩,白马受疼地狂奔起来,她也一掉马头,往一边跑去。

“啊。”晚歌吓得放声大叫:“救命啊。”不是她想如此怕,而是马跑得好快啊,几乎要将她甩下来了,她连身子也站不起来,抱着马脖子任它放开四蹄撒腿跑。

“不好。白云,停下来。”十四骑上一边的马急急地追上去,一边还大叫着。

楚观云将马停住,抱下宛宛:”乖乖等着,我去救晚儿。“跨上他的追风,狠狠地往晚歌的地方去。

“你的马怎么了,如此发疯的跑。”他追上十四,焦急地问着。

十四也着急了:“不知道,白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一颗心都吊起来了,白云像发疯了一样,只顾胡乱地跑着,好几次看得他心惊胆跳,怕它将晚歌甩下来。

楚观云的马比十四的快多了,如道风,那么急烈,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追上去。他也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即使是面对着比自己军队多一倍人不止的敌人,也没有那么害怕,双腿夹紧了马腹,白马前脚直立,晚歌终于坐不住了,整个人就往下一滑,闭上眼,等着落地的痛疼而来。

一只手在千钧一发之间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脚尖几乎是擦地而起,一下就坐在急如风的马背上,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用力的似乎要把她嵌入骨肉里。

她害怕的说不出声来,直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良久,才睁开眼睛,眼前的林景依然是往后倒着,快的看不清,可是她不怕了,虽然快,却是很平稳,她能感到他的心跳得那么急烈。这一瞬间,她很感动,深深地感动了,像生命在萌动了一样。

楚观云,抬起她的头,他的眼看着她的眼,深深地吻住她,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心中无以形容的害怕,他不想放开她,永远不想。

他的吻如此的激烈,占有,霸气得让晚歌害怕,他深深地吸取着她的甜蜜,将她搂得那么紧,她闭上眼,心却在颤动,竟然喜欢他的吻,是不是她的神经太脆弱了,从马上摔下来的一刹那,他接住了她。

他的吻吞噬她的灵魂,要吞并她的思想,这样是不对的,她是皇上的昭仪,可是为什么她却接受了他的吻,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坐在草地上,她埋下头,不看他一眼。

“对不起,晚儿,吓着你了。可是我不后悔。”他的声音,那般的有力,知道侵犯了她,可是他真的不后悔,她是那么的甜美,深深地吻住了她,才觉得什么也不在乎了,说什么只要看着她就好,原来,他根本就做不到,他的骨子里,那么疯狂地爱着晚歌。

这是十四的马已追到了,匆忙跃了下来,看到晚歌埋头在裙间,还以为她受惊了,一张脸满是惊惧地叫:“晚歌,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痛了。”

她摇摇头,仍埋首于裙间,一句话也不说,她心里很乱很乱,乱得打满了结,她更没有勇气去看四王爷,留在唇间的味道还让她颤抖,她怎么可以喜欢他的吻。怎么了,一切变得怎么了。

“十四,那马怎么样了?”四王爷走近,他的声音让晚歌心跳得更加急烈了。

十四气愤地叫嚷着:“该死的,怪不得白云发了疯一样,原来蹄下铁鞋,竟然让人装了二个铁钉,这下怎么向皇兄交待,吓坏晚歌了。”

“什么也不用说。”他说着。“这事是有人做了手脚,你且去问问,侍马的太监。”他看着晚歌的背影,叹了口气说:“我先回去。”他在这里,只怕她是抵死不抬头。

第一卷第七十章

她不敢再靠近马了,似乎有一种惊人的情感一样。

十四和湖青陪着她,一路走了回去,看到晚歌不说话,二个人也没怎么吭声,以为她吓惊了。

姬妃已经千娇百媚地坐在一边了,她的旁边就是一身戎装的楚天,看来也是来骑马的,大月朝里,虽然不至于十分流行马术,可是大户人家的,都会,并且把这当成是一种娱乐,一种活动。在皇宫里也不例外,妃子们若是喜欢也可以到赛马场露一手,因为,皇上钟爱着这种活动。

“怎么?吓找了刚才姬妃都跟朕说了。”他含笑,亲自到场下,安慰地抱抱她的肩:“习惯就好,别吓着了,朕带你再去骑一圈。”

晚歌靠在他的怀里,尽量撞得害怕,不想让他看出她真正害怕的是什么?天啊,这也算是偷情吗?她的脸都有些红了,太阳很大,她伸手挡住。

楚天哈哈大笑,尽是得意的神色:“去坐会喝点茶定定惊,在马上就是这样,别害怕了,瞧脸都晒得红红的,看看朕骑马,周公公好好照顾向昭仪。”摸摸她的额,暗忖,幸好没有晒坏他的晚儿。

一个公公牵着通体红透的高头大马,上面铺着黄色的锦缎,金色的马鞍,这马很有气势,一看就不是怎么好驯服的马,他朝晚歌一笑,不用奴才垫身,踏着马鞍就帅气地上去,坐在马背上的他,也有着八面的威风,无以伦比的气势,什么叫王者之风,一呼百应,这就是皇上,有着他的风范霸气,和四王爷的洒脱如风,和马合为一身,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她怎么能够再想呢?这是不可以的,她答应留在皇宫里,她心里不是喜欢皇上吗?就应该专一,心里不可以,万不可同时喜欢上二个不该喜欢上的人,这样会把其中一个毁了,或者是把她给毁了。

坐在软椅上,她坐如针毡,心乱如麻,几个骑术较好的人,跟着皇上纵马去了,十四正在教宛宛骑马,只有姬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角上扬有些得意之色。

她接过宫女剥好的桔子吃着:“公主看来是喜欢骑马了,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本妃比一比,马上的鞠球,如果赢了,皇上将会允一个心愿,你想知道,本妃的心愿是什么吗?”

“臣妾并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但愿姬妃娘娘能得偿所愿。”没有什么来往,为何好端端地要跟她比,她本来就不擅于马术。她心里都一团乱了,莫非刚才的事,姬妃都看到了,但是不可能的,四王爷何等精明之人啊,他岂会让她处于危险的地方,只是他打乱了她心里的一盘沙。

姬妃笑得很美:“我会赢的,可是本妃想跟你赌,就赌你输。”

晚歌安稳心里的情绪,这件事永远不要再提起,也不要再想,就且听听她怎么说。姬妃那么精明,不花上十分精力来应对,恐是怕让她看出端倪来,淡笑着说:“姬妃娘娘的骑术很精,臣妾自认不是对手。”激将法对她没有用,姬妃看错人了。

这时候,又来一个穿紫衣的美人儿,在宫女的簇拥下,如仙子一般华美地到来,晚歌施礼:“景妃娘娘吉祥。”

景妃笑笑;“原来二位妹妹已经来得这么早了,倒是做姐姐的来晚了。”

“景妃娘娘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在宫里多休息也好啊,我们做妹妹的自不会有意见。”凭什么说她大,二个还不是同一时间进宫,只因为她能得皇上的宠爱先封为妃就自称是姐姐,她现在也是姬妃娘娘啊,一样的封抵,谁也不是正妃。还不是因为,哼,她笑得更娇,不让人看出她心里的得意,她迟早会制服景妃。

景妃变了脸,有些略微不悦地说:“本妃的身子尚好,你有心了。”

“对了向妹妹,刚才听你们说什么赌的,说些什么啊?”她对晚歌是一反常,笑容满面,一脸的和祥。

晚歌点头回笑说:“臣妾不擅于马术,怎么能跟姬妃娘娘比马上鞠球,臣妾必定是输。”所以不比。

景妃拉起她的手;“为何不比呢?有本妃在,何以不会赢,向妹妹皇上许个愿,要个皇子,以后就安享富贵,更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啊。”

姬妃故作惊喜地叫:“啊,景妃姐姐还真知道臣妾的心事啊,臣妾想跟皇上要的,正是这个呢?”

这二个人,无非是想要她参加,一唱一和,她还听不出来吗?实在不想坐在这里,可是,皇上纵马跑了一圈又回来了,挥着鞭子,那气势万丈的雄风,让人折服,风吹来,吹动着皇幡上的凉伞,吹得猎猎作响。

他停下马,并没有下来,马嘶着气,他伸出一只手:“晚儿上来,朕带你去看看好风景。”

“皇上,你还当我们姐妹不存在啊。”姬妃佯嗔道。

他哈哈大笑,声闻中还有着喘息着:“朕的晚儿可不比你们,柔弱不懂,你们都是马上好手,纵马如走路。”

晚歌摇摇头,含笑小声地说:“皇上,臣妾不想骑马了。”

“是啊,皇上,刚才向昭仪可吓坏了,十四王子的白马跑得太快,差点没有把她甩下来,幸好有四王爷出手,及时将向昭仪拉了过去,可也把臣妾给吓坏了。”她似是无意地说起。

晚歌知道她话里的威胁,皇上对四王爷有芥蒂她太清楚了,这样说,他会不悦的,也风轻云淡地说:“是啊,臣妾真的吓坏了,当时姬妃娘娘一挥鞭,臣妾没有防好,就尖叫起来手忙脚乱的,让姬妃娘娘见笑了。”

“哦,姬妃,这样你就不对了,向妹妹初学,怎么可的用力呢?”景妃笑得一挑眉。

“上来。”他盯着她的眼,似要把她看穿,声音中,有着不容拒绝的气息。

晚歌伸出手,一下便让他拉上马去了,还没有定住身子,马便狂跑起来了,他一手拉着绳子,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胸前,迎前的风太大,让她没敢睁开眼睛,他首一拨,她满头的乌丝便随风飞扬起来。

淡淡的香味平复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在她耳边小声说:“朕的晚儿。”手又忍不住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姬妃和景妃对看一眼,暗笑在心头,却各自不打招呼去骑了各自的马追着皇上而去。在风中,一道彩色,一道紫色的身影,煞是好看。

晚歌靠在他的怀里,闭开眼,握住他的手,都有些用力,她想拼命将楚观云的心跳还有影子甩下去。可是却越是清晰,皇上的胸怀,是温暖的,他的是激烈的。

楚天撩开她的手,低下头,想亲吻她的脸。

她一手赶紧挡住:“皇上,不要在马上,不要在这时,景妃和姬妃看着。”

他一笑,亲亲她的手:“朕明白你的意思,晚儿是不想让人嫉妒。”

在马上,楚观云热烈地吻了她,表白了他的心意,他不再回避,可是她却害怕,难道在马上,她又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楚天的真心爱意吗?他要那样想,就随他吧,她点点头,幸好在前面,他看不见她的脸。

他埋首在她的发间,任马随意地奔驰,低沉地说:“晚儿,怎么办,朕发现,朕真的好爱好爱你了,告诉朕,你也爱着朕。”付出爱,就希望收获爱。

晚歌很震惊,他怎么如此深情款款呢,他是皇上啊,那么高高在上的皇上,可以如此的深情眷恋。

“晚儿,你爱朕吗?”他希翼地问着。

她闭上眼睛,放松地靠在他的怀里,两手握住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三个字:不知道。

他大笑,一夹马腹,跑得更快了:“你的不知道,总是相反的,朕知道。”

是吗?她真的不知道,是喜欢他,两手紧扣着他的手:“皇上,带臣妾跑快一点吧!”

“驾。”是他得意的声音。“朕最喜欢的二件事,一是骑马,二是美人。”

是啊,皇上的心总是多情的,那就让她狠狠地爱一次吧,不到黄河她不死心,不见棺材她不落泪,到他不爱了,那么梦就醒了,她的心也不会如此的烦乱。

“以后朕教你骑马吧!朕喜欢看美人执马行于风中,朕的子民也是善战之人。”

晚歌笑了笑:“可是臣妾怕马。”

“朕在,何惧之有。”他喜欢,她在他的羽翼下,让他保护。

“皇上是一国之君,教臣妾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时,姬妃和景妃也追赶了上来,景妃的骑术真是没话说,英姿飒爽。姬妃笑着说:“好啊,这个主意好啊,皇上,你把向妹妹教会了,就可以在十月一起跟臣妾们马上鞠球了,臣妾可相信皇上的能力,能将向妹妹教导的比臣妾的马术还要好。”

“倒也是,向妹妹,在马上的感觉真的很好,能和皇上一起共驾,迎着风追云逐月的,更像是神仙眷侣啊。”景妃不落后地说。

楚天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朕倒要看看,朕的晚儿,聪明绝世,在马上,是何等的英姿,定不会输于你们。”

“皇上。”晚歌轻叫着。马上鞠球,姬妃和景妃怎么安的心。

他低下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晚儿,朕教你,怎么会输呢?谁进的球多,那么朕会赐她一个心愿,朕想封你为贵妃啊,你懂了吗?”

她懂了,这样也算是有功吗?他的一片心就怎么私心眼的向着她,可是球场上,处处是陷害,她岂能安神而退,他真的认为,他的妃子不敢明目张胆地伤害于她吗?马蹄上的铁钉呢?为什么偏偏在十四的马上,知道,十四一定会教她骑马。这些,难道都是明着来的吗?

景妃姬妃识趣地不去夹入二人间,这样皇上会不高兴,因为他的向昭仪怕羞,他更在乎于她的感受。

“真是厉害啊,三言二语就让她比赛了。看来,你是想夺魁了,又想毁了她。”景妃嘲讽地说着。

姬妃看她一眼:“再厉害,也比不上景妃娘娘,怎么说,她虽然会有直觉我们二个人对她不利,但是防我,也好过与防你,在球赛上,你有的是机会赢,不是吗?”

“知道就好,这一次,本妃志在必得。”她满脸的笑,似乎胜利在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并不是只有骑术了解才能赢的,本妃已经知道了,你那一招,本妃很快就会还矛与你。”姬妃狠狠地说着,似乎是景妃陷害过她一样。

“妹妹怎么这样说呢?骑术不了得,玩心计是不会得逞的,当年不不差点就摔断了一只脚,甚至,差一点连如玉似玉的脸都毁了,真看得我惊心啊,不过还是妹妹棋高一着,有个人舍了命地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脚不说,连心送了都不知道,唉,本妃真想叹气啊,那边是哥哥的脚断了,今年呢?是不是妹妹的脸花了,或是也来个拐脚的,这我倒是有兴趣了,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你大可不必防着我。”

姬妃立住马,冷冷地说:“景妃娘娘知道的可真不少啊。”一夹马腹,如一朵艳丽的彩云一样,往回移动。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爱有多深

掬起冷水洗洗脸,才觉得舒服一些,扑熄脸上的火热的感觉。

“昭仪。”湖青递上巾子叫着:“不可以用冷水的,现在都深秋了,太冷了,会着凉的。”

擦干净脸上的水,她告诉自己,仅限于此,要把马上的那个吻忘了,永远不要再想起。

蹦蹦跳跳的宛宛跑了进来:“姐姐吃饭了,宛宛有洗手哦。”

“真乖。”她低下头,在宛宛的小脸蛋上一亲,逗得她咯咯笑,在她脸上亲着:“姐姐的脸好好看,宛宛最喜欢了。”乱亲一气,亲得她满脸口水。

宛宛小小的身子让人提走,楚天拉起晚歌:“宛宛,姐姐的脸,只有我能亲。”温柔的接过湖青手中的巾子,小心的擦着晚歌脸上的口气,赞叹着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他的手,他的眼光太灼热,让晚歌有些轻颤,垂下眼敛,不敢正视,一手拉下他的手,十指交缠里。

宛宛不依地叫:“父皇,你太霸道了。你可以亲,为什么宛宛不可以,羞羞脸,手拉手。”

她鬼精灵地看着交握的手,竟然十只小指头捂着脸,露出二只眼看着。

让晚歌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调皮公主,下次看姐姐还教不教你这个词儿。”

楚天开怀大笑,一手抱起宛宛,一手环着晚歌:“朕最爱的二个小美人。”

宛宛是他的最爱,为什么呢?宛宛的五官明艳,轮廓深邃,看得出她的母妃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他不愿意说,他回避她的爱过之人是宛宛的母妃吗?所以他很爱宛宛,皇上最心爱的公主,不是没有理由的,爱屋及乌大有可能,他的皇子,从来没有听他提起来。

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干果和菜,都是清淡又合口的,必定是他吩咐御厨做的,他是一国之君,这些小事也能做到,也是因为他有心。

楚天夹了些肉丝到她的碗中:“一定得吃下去,上次御医说你身体太羸弱,你不吃,朕就喂你吃。”他坏坏地说着,喜欢看她羞得满脸通红。

“父皇,宛宛吃啊,宛宛不要吃这些,宛宛吃肉,姐姐吃菜。”她认为刚刚好,可是她的碗中,尽是夹些各色的素菜,而不公平地看着晚歌的肉,转动着眼睛:“父皇是不是喜欢逼我们吃不喜欢吃的。”

他咳一下:“乖乖吃你的,一个专吃肉,一个不吃肉,如此偏食,二者都不妙。”

“哦,宛宛知道了,所以父皇什么都吃,可是父皇,为什么你晚上要姐姐陪着你睡觉,不让姐姐陪宛宛呢?”

天啊,晚歌的脸一下烧红了:“宛宛,再说姐姐以后不理你了。”越来越多话,要是童言无忌讲了出去,岂不是让十四尴尬死。她现在在宫中已是极尽荣宠了,贵妃和皇后的权利都让她占尽了,连着大半月,都是夜夜伴君眠。没有外人在,她也乐得不施礼。

楚天开怀大笑:“朕的宛宛这么多问题,问得好,父皇告诉你,因为父皇就是喜欢晚儿。”

“可我也喜欢晚儿啊,晚儿陪我睡好不好。”她闪动着大眼看晚歌。

“乖乖吃你的饭,晚儿只有父皇能叫,不然明儿个,晚儿到未央宫,还让你一人在听雪宫。”他威胁着说。

宛宛伸出根手指在唇边:“嘘,不说了,呵呵。”父皇好可恶啊,竟然要她的晚儿姐姐去未央宫。

晚歌悄悄地将碗里的肉夹给宛宛,喜得眉飞色舞,朝她眨眨眼睛。

“皇上,用过午膳,臣妾去长杨宫看看花良人,后天就是九月初九了,花良人在太后的长杨宫绣观音绣像,这几天必定忙坏了。”找点事做,也能屏退心中的烦乱。

他点点头:“别乱跑,还有、、”

晚歌一笑:“得多穿衣服,不得做事,不得站着对不对啊,皇上。”

一刮她的鼻子,他笑道:“知道就好,要是朕知道你着凉,你就小心点,皮肉崩紧点。”

明知她怕痛,不过他哪里会舍得打她,无非是要吻得她透不过气来,紧紧地抱住。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宛宛不喜欢后面跟着长粽子了,人家不知道会以为她是摆架子,这些宫女,横竖她一个也不认得,那么大的阵仗才出了听雪宫,就惹人注目了。

开满了千日红的一处园里,几个小宫女逗着一个一个小男孩玩,那模样,一岁多吧,穿着龙凤绣绸的,还带着金丝帽,看来必定是身份不简单了,是皇上的儿子,那个三岁左右的皇子左岚,居说身子弱,可也不置于这样吧,面容倒是洁净又讨喜,三分楚天的样子。

旁边一个年轻美貌的妇人,笑盈盈地拿着支红艳艳的千日红逗他,笑得他手舞足踏,大概就是皇长子的母妃,枫妃娘娘了,枫妃娘娘很得太妃得的疼爱,可是这宛若桃李,眉目慈祥的人,事能左右太妃娘娘的吗?

她微点点头:“枫妃娘娘吉祥。”在宫中,她认识的人不多,可是供里的年长嬷嬷都会告诉她。

枫妃回头一看,露出浅笑,也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她的眼中有着防意,晚歌一笑,从没有相见过的二个人,当然会防备,那皇长子的眼里,那样纯洁,穿得厚厚的,现在才秋天啊,就要穿那么多了,他朝晚歌一笑,笑起来很美,二个小小的酒窝在打转,将手中的花儿都递给她。

晚歌接过:“好可爱啊。”

枫妃接过皇子抱着,朝她抱歉地笑笑:“向昭仪,岚儿不经饿,失陪了。”

她怕什么?她又不会对皇长子怎么样,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皇长子不是先天不足,就是遭人下药,三岁的孩童如同一岁,是可悲吗,还是可怜,所以不得皇心,才让太妃娘娘痛宠。

“湖青,有没有带上皇上赐的那个紫云纱。”给花想容做衣服,她喜欢这些梦幻一样的布料。

湖青一敲脑袋:“唉呀,昭仪湖青忘了。”

晚歌笑笑:“不是你忘了,是我忘了,我忘了吩咐你了,你啊,不能把我的错也记在你的头上。走回去拿吧,然后让她们在听雪宫候着就行了。”人家不知道,还以为去闹长杨宫呢?而且太后吃斋念佛,这么多人去扰到不太好,找个事,让她们在听雪宫里,反正皇上不知道。

刚才见到了皇长子,要是不让人送点东西,也说不过去,顺便就将皇上赐给她的金玉如意,送给皇长子吧!后宫就是如此,她毕竟是为长,也算是皇长子的第N个小娘吧。她一当昭仪各宫各主送的东西可真不少,玩的看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皇上。”安雪儿依在楚天的怀里,娇羞地说:“臣妾身子没事了,只是刚才看到皇上出来,就忽然晕了过去。”

楚天执起她的手亲了亲,有很多的兴奋和感动:“天啊,容华,你有了朕的骨肉,朕又要做父皇了。”

“恭喜皇上。”她也高兴地说着。

“你应该早点告诉朕。”压抑不住的开心啊:“朕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吓了朕一跳,以后不要到听雪宫来找朕了,太远,有什么事让宫女通传一声,朕会过来看你的。”

“臣妾也不知道自己有喜了,张御医,你确定吗?”她故作小声地问着。

一边的张御医恭敬地说着:“下臣非常的确定,容华是喜脉,有一个月了。”

楚天抚抚她的脸:“傻雪儿,竟然不敢相信,得好好修养,再过九个月,为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出来。”为人父的骄傲尽显在他年轻俊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