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自责了很久了,可是他真的不用跟她说对不起,虽然她是失望,但这也是事实,他尊重她,她很高兴,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朝他嫣然一笑:“四王爷,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何必说对不起。倒是你,变了很多,没有精神了,酒喝多了,可是伤身子的。”

“你真的不介意了吗?”他紧张地问,盯着她的眼神,想看出一些什么敷衍出来,便是他看到的,不是。

“你认为,我需要介意吗?而且,我的样子,似乎装不来。”耸耸肩。

他笑了:“你还是晚歌,纵使改变了,还是晚歌,我真是糊涂,晚儿,我还是可以这样叫你吗?”

晚歌轻声说:“没人的时候可以,十四都不敢叫了,你们的皇兄,是个醋桶子。”

不是刻意要在他的面前说明什么?只是要让他明白,他和她不会有什么?只是单纯于朋友,敬重和信任的朋友,不要让他有想更多的空间,这样,对他不公平,她并不是一个骑驴找马的人。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恢复了他的气度,他看着晚歌削瘦的身子:“这一次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你并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晚歌点点头,太妃同样也是他的母妃,他多多少少也知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只是我担心我哥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是想让我把你哥哥带在身边。”他接过话。

聪明如他,总是了解她的意思,可是天意弄人,明明一样的脸,先遇到的还是他,为什么偏偏喜欢的却是皇上,是没有理由的,纵使理智告诉她,四王爷是一个永不后悔的选择,她还是飞蛾扑飞,不必让火燃烧。

“后宫中,太多的你虚我诈了,晚歌不才只能说还能自保,只是哥哥他是一心为国,报效朝廷,晚歌不想他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并非是怕受到牵连。”

“我明白你的意思。晚歌,这一事只怕你在后宫中更是亦步艰难。”他担心地说着。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这里像是有什么阴谋在进行着,并非是晚歌多心了,这个阴谋正在接近皇上,我想,目的不会简单的,如果晚歌猜得没有错,就是想接近皇上,可又不止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如此,不必控制着恬太妃,恬太妃是皇上和四王爷的亲母妃。

恬太妃表现得很好,可是就是太完美了,才让她怀疑,她是如何坐到贵妃的位子,后宫中,只要有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就会有争宠之事发生,没有一定的手段和心机,岂是那么容易的事,纵使是母凭子贵,吹吹枕边风,什么也会没有,当时先皇宠的可是月妃,十四的母妃,十四打小就聪明,让先皇爱不措手。

恬太妃如此的简单,在深沉的人面前,越是简单的人,越是不会怎么用心机去报复,所以太妃娘娘就简单,因为她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自保,自己的亲儿子都是皇上,也会惧怕于这些,这个人,能简单吗?

“莫非是跟契丹和大月的国事有关,我收到消息,契丹王驾崩,契丹王留了一个遗旨,要寻回呀的骨血,可是契丹人都知道,契丹王没有任何的继承人,现在的契丹,暂时由皖王代理。”四王爷紧皱着眉。这一件事关系太大,他一点也想不到有什么关联之处。

晚歌笑笑:“不必去想太多,也许我们都猜错了,我希望下次你进宫的时候,还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四王爷,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四王爷。”

他笑了,笑得轻松:“是啊,当时还几乎要把你吓走了。”

“现在我可不怕你了,你要去拜见你母妃,最后学是打理一下荣装再去,免得吓坏了,她不容易。”

“我当然知道,晚歌,谢谢你的宽容,你的思想,你的聪明,常常让我讶异,我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现在倒是有了,就是那天不该那样说你。”

“你不是受到惩罚了吗?”变得如此的憔悴,他必然是心里内疚了许久。

他眼里满满的赞赏:“我就说你聪明,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懂那么多,而且你根本就没念过书。”

晚歌垂下眼睑:“我懂得的就是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向府,我听得多,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多。”

“不懂得收敛哦。”他笑着,一会收起笑意说:“你的好姐妹,虽然不是她做的,可是你得防着些,她居心不良。”

晚歌无奈地叹气:“什么事也瞒不过四王爷如神佛一样的眼神,安雪儿纵是有问题,可是人心是肉做的,不至于会对我做什么?况且我也不是好算计的。”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越是自己亲近的人,就越要小心防备,往往会将你置于死地。”看着她娇弱的身子,其实他多想带她远离这是非之地啊,只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

她一笑:“知道了,但是,不会是她的,初是以为是她,细想过之后,并不是她,她无非只是想让我看看何容华的样子,离皇上远一些。好了四王爷,别想这件事了,让湖青带你去整理一下吧,中午留在这里用膳。”

他摇摇头:“不必,皇兄会不高兴的,你要多保重,我回去找你哥哥谈谈的,这些事,只管放心交给我做,我能为你做的,并不多。”

如此一个有心人,她知道,她会后悔的,错过他,会后悔的。却只能点头道谢,如今是身心不由己。不到伤心头,岂会知道放手呢?

第一卷第六十八章

窗外二个人头在那里打转,晚歌探着一看,竟是花想容和安雪儿了,只是似乎不敢进来一样。

“想容,雪儿,进来啊!”她招手叫着,她身体好多了,只是那个霸道的皇上还不许她出门。

花想容和安雪儿只带了贴身的宫女进来,而且二个的手中还提着东西,一闻那味道,她就知道是什么了?好可怕,她是着凉,相当于感冒,正常得很,不是动了手术,大病初愈。

花想容笑着坐下:“向姐姐气色好多了,那天的事,都是想容,无端端的病什么,把向姐姐给牵扯到了。”

“不是,都是我,如果我没有叫向姐姐去,岂会发生那些事,如果我没有走,岂会任何容华欺负晚歌。”安雪儿的脸上,一脸的抱歉和难过,紧拧着秀眉,咬着唇。

晚歌笑一笑:“当然,你们二个对不起我,所以呢?”将她面前的东西一推:“一人帮我解决一个,我就高兴了。”

“啊,向姐姐。”花想容讶异的叫出声:“你叫我们替你吃?”

“小声点,别让宫女听见了,是啊,我都吃怕了,正愁着要找谁来帮我呢?”十四是会帮她,只是皇上岂会是那么好打发,根本就不让十四接近她。

“向姐姐。”安雪儿怯怯的叫一声,眼神中有些凄楚:“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的样子,像是介意吗?现在不是雨过天晴了吗?身正不怕影歪,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死者已矣,只是凶手逃之夭夭,现在你和想容没有什么芥蒂,我就高兴了,我也是太心急了点,又是半夜起来,才会着凉的。”

花想容脸上也有些羞愧,低垂着头说:“都是我,不应该那么小气,姐姐你知道吗?是安表姐教我用黄白丝线一起绣,绣出来的花蕊更是逼真呢?太后都赞赏,表姐真是冰雪聪明啊!”

“也不是我,表妹绣功如此之高,如果不是绣得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安雪儿轻声说着。

“这样不就好了,来,吃点东西。”将一盅盅的补品解开盖子:“想容大病初好,才是应该要补,雪儿身子也差,正好了。”也省得她不用吃了。

安雪儿掩嘴轻笑:“向姐姐必是不喜欢吃了,吃多了是真是怕。”

“姐姐,这是我绣的荷包,你看看,就是黄白色的丝线绣出来的花蕊,好不好看。”花想容边吃,边拿出她的荷包。果然是别有一番味道,更有生气和逼真一些。

她轻笑,眼里尽是赞赏:“真好看,我连口子都不太会缝了,叫我绣一个出来,我怎么也没有这个本事。”

安雪儿抬起头,有些不置信:“我以为姐姐聪慧过人,没有什么不精通的,原来姐姐终于有缺点了,就是不会刺绣。”大月朝的刺绣达到了顶尖,一般的人家都会学的,再不会,也不会连扣子也缝不好。

“当然,人无完人。”这里的扣子不同于现代的,她能把衣服穿好,还算不错的了,安雪儿似乎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真的很不自然,她不喜欢这样,可是她一番好意,送东西来给她,却又不知为那般,她会像她的样子一样,那样无助无辜吗?她为什么放弃和花想容竞争呢?也许是她想开了吧!什么也不想太多了,免得扫兴,过门是客啊。

“姐姐。”宛宛兴奋地跑过来。偎在她的怀里,大声说着:“十四叔叔说明天带宛宛去骑我的小马。”

用帕子拭着她脸上的汗,宛宛对运动,似乎有些偏执:“好啊,十四叔叔呢?”

“正在和父皇谈事呢?”宛宛捏着鼻子:“宛宛不要喝这些。”

“小鬼,我没有叫你喝,花姐姐,和安姐姐正在帮我呢?你可别说出去了,要不然,天天灌给你喝。”

她直点头,看来这些天,让她拐骗着喝得怕了。

“向姐姐,你升了昭仪,真是恭喜恭喜啊,想容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个荷包送给姐姐。”花想容放在桌上的荷包推给她。

“真漂亮,你还真舍得啊。”其实要来,也不知用来干什么?绣包是用来装钱的,她大门不出的,似乎没什么必要,不过是花想容的一番心意,而且上的春花吐蕊相当的好看,手工很精细问起来还有些清香味。

安雪儿笑笑说:“我都不知道送什么来恭喜向姐姐了,雪儿送的,都是俗物,只怕向姐姐不习惯。”结果宫女手中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只价值连城的玉扳指,清透莹润。

晚歌轻叫出声:“这太名贵了,晚歌说什么也不能收。”玉色是白色,上等的好玉,她纵使不会鉴赏,也能多少看得出,是价值连城,以安家的财富,才会大手笔地带入宫中。

“姐姐。”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你不收雪儿的礼物,是不是嫌弃雪儿啊,雪儿知道,那天不该一个人先走,让将姐姐在海棠阁受了委屈。”如果没有收下,她心里更是不安,代表着向晚歌心里还有防着她。

可是她不知道,晚歌越听她的解释,越就寒心,一再地提醒海棠阁的事,而且心中有愧,她有没有做什么?害怕什么呢?将玉扳指收起来,笑着说:“好,我收下便是。湖青,替我送些上好的布料给二位妹妹,都是绣中高手,红粉赠知己。”她们才会绣出最美的图案,花色。皇上赐这些给她,她也没有什么用,那么名贵的东西留在身边,根本就是浪费。

“谢谢向姐姐。”二人兴奋地说着。

调皮的花想容挤挤眼说:“不,要说谢谢向昭仪了。”

“你就爱贫嘴,观音绣像绣得如何了,九月初九很快就到了?”

花想容高兴地说:“有安表姐一起绣,过二天就绣好了。”

“在聊什么?这么高兴,绣像啊,绣好了,朕重重有赏。”爽朗如风的男音响起。

三人赶紧起身施礼:“皇上万福。”

他走近晚歌的身边,还一手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不必多礼。”看看桌上,皱起了眉头。“非得朕押着你吃,你才会把这些吃完。”

晚歌脸上羞赫:“皇上,臣妾身体好多了。对了,皇上,这是花想容,臣妾的好姐妹,当日臣妾有难,就多亏了雪儿妹妹收留,和想容妹妹一起在安府过日子。”安雪儿曾是他的心头好,当着二人这样说,她不习惯。

“皇上万岁。”花想容地垂下头说着,眼神中却闪避着,不敢正视。

叫她情何以堪呢?曾经她也是皇上身边待着的人,皇上手中抱着的美人啊,如红颜未改,郎情却黯然,他手中视作珍宝的是向晚歌了,她不仅不能哭,还要笑,还要高兴地笑。可是心酸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皇上点头谈谈地叫:“是安美人来看你了。”便低下头百般呵护着向晚歌,红颜未老恩先断啊,皇上竟然会如此的薄情,这样她就成了过去了,安美人,她是安荣华啊,皇上不记得了,他的心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哪怕她今天特意的装扮成他最爱看的,温柔婉若,娴雅如水。全是假的,她好想哭,可是又好想笑。

他对晚歌越好,就越刺激着她,手中一动,表妹花想容执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才回过神,止不住心里的落寞和酸楚,还是要笑着说:“皇上,昭仪,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先告退。”拉了花想容的手,往听雪宫去。

在御花园中往她的雪阁走去,已是眼泪涟涟,大颗大颗珍珠般的泪滴着。

“表姐。”花想容出声想安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擦擦泪,笑着说:“我没事,是我心里难受。”这并不出奇啊,皇上的独宠,她只是太妄想了,才会伤那么重,他很在乎晚歌,看得出,他是有心和真心的。而自己,从来不是皇上宠着自己,都是一味地讨好着,这样,才会让皇上不稀罕吗?她也知道,皇上对向晚歌不一样的。

“表姐,君恩如纸薄,这就是事实,表姐要想开一点,看开一点。”花想容安慰着她。

安雪儿擦着泪:“是我太痴心妄想了,表妹也不要太失望,皇上会恩宠你的,到时候,你可要紧紧抓住了。”

花想容耸耸肩:“我才不要恩宠呢?得些封职也对得起父亲对我的厚望可,皇上那么宠爱向姐姐,眼里岂有她人,算了,我也不要像你这般的伤心,我在后宫中有安身之处,也算是不错了。表姐,我先回去了,海棠阁里已不能住人,我搬到独立的小阁中去,到时候再来看你。”

安雪儿点点头,泪还是想停也停不了,秋月心疼地说:“小姐,别难过了,别伤了身子。”

“在这里,还不如在家里来得安逸,秋月,我进宫,错了吗?”她迷惘的眼看着远方。

秋月老实地说:“秋月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真的错了,在这里,真的还不如安府,又自由,又自在,安家只有她一个女人,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安雪儿长叹一口气,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皇上,她已经疯狂地爱上了这个一身贵气,威严而又俊美的皇上。看到自己心爱的人,随着另外一个女人深情款款,叫她如何能不心酸,酸到深处,竟然抓着围栏干呕着,撕心裂肺,只能吐出一腔的酸水。

远处的安惠妃急急地走来,将安雪儿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乖雪儿,别哭,都是表姐不好,才会让你如此伤心,可是雪儿,在宫中就是这个样子,他今天可以爱,明天可以不爱,你要看开一点,除非你的手腕比别人高,才能获君王的独宠。”

“我能吗?不可能,你没有看到,皇上真的好喜欢向姐姐,我不应该吃醋的,如果不是向姐姐,雪儿的脸,就一败涂地了,别说进宫,只恐连个如意郎君也找不到。”

安惠妃长叹口气,屏退下人才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没有谁欠谁的,总之,皇上是大家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安雪儿摇摇头:“只怕雪儿已做不到了,皇上,连我是容华也记不得了。”

擦擦泪,心里满是哀凉:“我看,我的下场也就跟那何容华差不多,独守院阁,至死皇上也不会多瞧上我一眼了。”

“傻说什么?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事,妹妹现在才十七岁,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受恩宠。”

安雪儿酸水又冒了上来,推开安惠妃在一边干吐。这一回安惠妃没有紧张了,而是满脸欣喜地说:“雪儿,你是不是有了身孕了。”

安雪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段时间,心里就不舒服,老是想睡,身子也无力一般。”

安惠妃惊喜地笑着:“那就有七八成是了,我问你,你算一算你的月事。”

安雪儿皱着眉头:“推迟了有十多天了,表姐,雪儿是不是身子生病了。”她紧张地问着。

安惠妃的脸,笑开的如同深秋的初开的玫瑰花,艳丽得见到了春天一样,颤抖着说:“雪儿,不是生病了,是有了,你有了皇上的骨肉了。”

“我有了。”她不可置信地说着,一手抚着平坦的腹部。

“对,你有了,有了皇上的骨肉,雪儿,你太让我高兴了。”她兴奋的几乎都要流泪了。“不要难过伤了身子,只要你有了皇上的骨肉,皇上岂会忘了你。”

“是真的吗?表姐,我们快宣御医来确认一下,再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皇上会很高兴的,只有一个公主,和一个弱质的皇子,如果她怀的是男胎,那么,就将可能成为大月朝的太子啊,日后的恩宠和荣华富贵,谁人能及啊!她看到皇上走近了,离她越来越近了,她手颤抖着,兴奋的不能把持。

安惠妃四处看看,才小声地说:“别大声说话,这事,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这样对雪儿有害无益,等一个好时机,过一段日子再看看是不是,莫闹了笑话,让人笑,再让御医来说,明白吗?”

安雪儿点点头:“我明白表姐的意思。”

第一卷第六十九章

“这么样?”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漫不经心地问。

春嬷嬷将衣服披在皇后的肩上笑着说:“不出娘娘所料,安荣华的确是有了身孕。”

“看来,安惠妃的生子秘方不错啊,全用上了。”

“娘娘放心,只有娘娘才是正的,才是大月朝的太子。”

“本宫不是放心这个,如果本宫生的是公主,而她生的是太子呢?那本宫何有喜悦之理,皇上一下得了二个,自然还是不会只把本宫放在眼里。”她轻轻地说着。她要的是独宠,而不是分宠。

春嬷嬷低下头:“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她跟安惠妃一样。”

皇后温和地笑着:“现在倒是不用,安惠妃想瞒住本宫的耳目,悄悄喝那个安胎药,却不知本宫将计就计,就让她的肚子永远也鼓不起来,她也不敢到处张扬,皇上也只当是惠妃的身子差,不慎早产而已。这一次安雪儿之事,我看她必会防范更多,宫里不太平的事多了,本宫岂能太冒险。”

“娘娘,依奴婢看,现在宫里只有向昭仪得宠,其它六宫都无颜色,向昭仪是内敛不招惹事,宫里并没有什么不平静,要怪就怪那何容华也太校长了,落个如此的下场。”

皇后挑起眉,看着远方:“你以为,何容华一事没有什么了吗?这是一个警告,宫里的风波,看起来越闹越大了,太妃娘娘现在忽然变了那么多,令本宫都怀疑了,何况那向晚歌这么聪明的人,岂会看不出来呢。看来安雪儿的身子,不能再让她们隐瞒下去了,有了个目标,本宫的孩子,就安全得多了。

“娘娘说的及是,娘娘,九月初九也很快就到了,娘娘的肚子也微显了山水,这样岂不怕?”

“穿厚点倒是不怕,那天就让安荣华来个锦上添花吧!”淡淡的笑容,优雅而是温和,任谁也看不出她的心事有多重,更不会想到她的手段是如何的厉害而毒辣。

身为皇后,只是仁慈,大体,忍让,没有手腕,没有心计,还是不够的,她要坐,就要坐得百年安稳。

占地甚大的赛马场上。

十四牵出他的白马,拍拍头,笑着问晚歌:“晚儿,你知道马儿最喜欢吃什么吗?”

“当然知道了,马儿最喜欢吃方糖和红萝卜了。”好漂亮的马啊,通体雪白,四肢健壮,双眼宛如通人性一样,她喜欢得直摸着它的头:“这是你的马,叫什么名字,小白还是小十四,小十四好听。”

宛宛垂着脸走过来:“宛宛的小马还是那么小,十四叔叔骗人。”

晚歌大笑出声,公公牵着的是比宛宛稍高一点点的小马,竟然半红不白的,四王爷竟然送这样怪异的马给宛宛。

“宛宛,哪有那么快大的小马啊,起码要登上二年,或者是三年。”她蹲下身子。

“宛宛想骑马啊?”她睁亮了眼睛,望着十四的白马。

十四护住他的白马:“宛宛,别看它那么乖,可是那么高,摔下去可不好玩,你看,四皇叔的马,是不是很威风啊,而且四皇叔的马术啊,相当的厉害,从来没有人比得过他。”

四王爷楚观云,一身的骑装,相当的俊朗,瘦削而又帅气的脸上,透射着让人痴迷的英雄气息,他骑马真好看,无比的优雅和大气,他跃马下来,一脸的神采奕奕,光芒耀眼,和昨日相比,有如天上地上,威风的让人睁不开眼,笑着说:“十四,你又想打什么主意,我们来比一场如何。”

十四摇摇头:“我的白云比不过你的追风。”

“马术不是看马的,而是看人,你的技术不过关,换马骑也行。”他看着晚歌,满眼尽是赞叹,她今天穿着一身红色的骑马装,将发高高地挽起,不像是鬓也不像是什么,倒是和刀尾一样,可是真好看,将她的五官读显露出来。艳得如初云,美得惊人,和宛宛是一样的色列,可是穿在她身上,硬是要好看。

晚歌也想看看,鼓励地说:“十四,不妨去比一比,让我们开开眼界。”

十四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不行啊,四哥一比起来,像是拼命一样,皇族中的人,都没有人敢和他拼的,他是出了名的狠。”

他拉起十四的衣领:“你倒是说谁狠来着呢?”

“呵,人也别怕十四,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呢?不过,不经一番风雪,如何成就英雄。”

“英雄?”宛宛跳起来叫着:“我也要做英雄,我就要骑四叔叔的马。”

天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四王爷的马,那么高大,比十四的还要高大很多,她竟然那么胆大。

“那可不行。”他摇头拒绝:“我的马上还没有坐过一个女人呢?连你这个小美人都不行,看,那么大一匹马,小心它一口吞了你。”马嘶叫着喷气,吓得宛宛直往晚歌背后躲着。

她明白,有些人是有这样的爱好,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只与自己最重要的人共享。“宛宛,让你四叔叔拉着你学马,你的小马太小了,真怪他站不稳,再牵一匹大一点的过来。”那公公应声而去。

楚观云看起来十分的有兴致,虽然觉得那匹马太温吞吞了,可是还是抱着宛宛坐在上面,有时让她眉飞色舞,吹呼的直叫,有时又吓得她惊叫连连。

“晚歌,你也上来骑骑。”十四指着他的白马,一脸的笑意:“很温驯的。”

“真的让我骑。”任他有些兴奋,多好看的白马啊。

“当然了。”他靠近她,马太高大了,她上不去,他用力一捧她的腰,让她坐了上去。

坐在上面看的景色就是不同,不过很害怕,但是这马真的很乖,一动也不动,她才直去腰:“好,准备好了。”

他牵着马,小步地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的适应得怎么样:“如何啊?”

“很好,小十四,跑快一点。”适应了就觉得不害怕了,她胆子也放大了一点:“十四,缰线给我,让它慢慢走,很快我就能骑着跑了。”

“别急啊,急不来的呢。”将绳子交到她的手上。“小心点啊,白云,你可不许吓着晚歌了。”

“好啦,它听不懂你说话的啦,我慢慢走。”适应了马的节奏,骑起来就是易事了。

宛宛看得直流口水,叫着:“姐姐,等等宛宛啊。四叔叔,快一点啊!你下去,宛宛自己骑。”

楚观云一敲她的头:“胡说,你以为你拉得动绳子啊,别看,不是你,我早就跑得林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