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不疑什么,端起水就喝下去,透心的甘凉,透心的甘甜,像是浑身充满了力气一样,只是有些迷惘,慢慢地从坐在大石上变成躺了下去,还能隐约听见道姑的话:“过了这一关,你将得要你永远的幸福,你的心不再徘徊,不再摇荡,你也不会再有痛苦。”

她陷入了甜梦乡中,从一开始遇见十四之时,到楚观云,到皇上,每一幕都在眼前。

醒来的时候,这里哪里有庙宇,她睡了多久,竟像是清晨一般,从一边的枫树叶上,滴下的露珠,可以看出自己真的在这里过了一夜,耶律烈呢?阿七呢?那道姑呢?都像是梦吗?

“晚歌。”深远悠长的声音在外面响声,一切把她拉回了现实中来,她不知道,道姑的意思,不过她知道,要她面对的事,会来的,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她站起身,全身都是力量,左拐右拐的往山谷外出去。

终于,她看见了,楚天和楚观云坐在马上,耶律烈也对峙地在一边,三个人看着她,那契丹兵服的绝世美人。

可是三人却圆睁着大眼,张开口,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阿七从一边窜了出来,惊叫着:“娘娘,你的脸。”

“我的脸。”她轻笑着抚了抚,依旧是光滑,看来道姑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伤痕,可是让他们都那样震惊,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鬼啊。”竟有胆小的人叫了出来,鬼,呵呵,怪不得三个男人都吓呆了,原来,还真是爱她的容貌,她看着耶律烈,笑着:“你不是要我做你的王妃吗?我跟你回去就是。”

马都惊得直往后退,耶律烈的心,慌乱的像是几十只鸟在飞:“你的脸,大半都是红色,是不是受伤了,哪里流血了。”他希望是这样,那么美的一个玉人儿,如今是惨不忍睹。

晚歌从阿七的包里翻了翻,她的身上都带着铜镜,可以让她看到如何变妆,从镜中,可以看到,在右脸,大半都是血红的东西,抹不掉,像是胎记一样,那么艳红,恐怖,她笑了,原来道姑的考验就是这样用来考人心,能吓怕谁呢?她挑挑眉:“怎么怕了啊,不是说很喜欢我吗?这不过是忽然生出来的胎记。”逼视着耶律烈,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马往后退着。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仙姑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艳红的胎记,却足以吓跑这些见色起爱的肤浅之人。

“晚歌。”耶律烈惊惧的叫:“我会请所有的大夫来治好你的脸。”

她笑着,相当的妖魅,没有一笑百媚生的姿色,甚至有些吓人:“治不好了,无论是谁也治不好了,你不会介意吧!”人就是这样,美的,笑起来就是一种魅惑,一种让人窒息的美,如果丑的人呢?就是一种恐怖。

耶律烈后退了,他怕了,那么他就直接出局,这场游戏,他玩不下去。

晚歌看着他深蓝的眼:“你要带我回去吗?你怕是不怕当夜半醒来时,睡在你身边的,是一个像鬼一样的女子,你说过你只会娶一个妃子的,这个条件我相当的满意。”伸出手让耶律烈牵。

耶律烈一个劲地往后退,没有拉她上马,而是叹息着:“晚歌,你我无缘。”一拉马头,竟带着无数的契丹兵淘也似的飞奔出了山谷。

懦夫,他的爱只仅于她的美丽外表,她冷笑着,耶律烈走了,无所谓,可是背后的两个,她心在颤抖着,她害怕他们会像耶律烈一样逃走,可是她不能懦弱,不然只会伤心,要面对的,是逃不掉的。

她勇敢地回头了,看着两个出色男人讶异的目光,淡然地说:“你们呢?要留还是要走,晚歌绝不强留。”

皇上伸出手,她的楚天,眼神还是那般的柔,惊惧之色已受了起来:“晚儿,我岂是耶律烈那般肤浅之人,晚儿,别怕,有我在,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的。”他下了马,将晚歌紧紧地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发:“晚儿,你把朕吓坏了。”

晚歌哭了,在他温暖的怀里,满脸都是泪水,心在颤抖,终究只有楚天不是爱她容貌的,而楚观云,她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他竟然纵马往山谷里走去。也许,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脸会变成这样,既然在山谷内发生的事,就到里面去寻一个答案。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她想吻他,想亲他,想告诉他,她再也不飘摇了,只有他,虽然是一国之君,将王帝相,他对她的爱是发出于心,是真心的,可是仰起的脸,等不到他的吻,他的眼闪烁着,不敢看她的右脸。

“天。”她担心地叫:“你很怕吗?还是你也恐惧。”

落下的吻在左脸,他轻轻地说:“给我一些时间适应,晚歌,我是爱你的。”

是啊,声音那么的薄弱,这样吊着她的心,让她不安,可是落在左颊的吻,那般的灼热,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紧紧地抱着她,她心在害怕:“天,我肚子好饿。”

这话好熟,也是在山崖下的时候,他寻到了她,她对他说,她很饿,他就抱着她,一直抱回定都,然后,她成为了他的女人。他扬扬手,周公公奉来了一些精致的东西。

没有形象可言,她两手抓走就吃,她的样子,不仅是凌然,更多的人都惊异,这哪里是那宛若仙子的贵妃,而更像是疯子一样,头眼散落,脸上还有尘土,一边还是妖艳的血红色。

吃饱了她才叹一口气,笑着看他:“天,我有孩子了,所以我要吃多一点,我不能饿肚子。”

有了他的孩子吗?楚天高兴了,他兴奋了,抱起她:“真的。”

“真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她好开心:“耶律烈请大夫为我诊了脉,说我有了孩子。”右脸靠着他的脸,他怔了怔,有些僵硬地没有移开脸。

柔软舒适的贵妃椅,湖青很害怕看到这样的她,连梳发的手都颤抖。

真的可以,可以让人接受这样的她吗?真的,他的爱会是永恒的吗?

抚着脸,洗净的素颜上,越来显得明显的艳红,她想起了那个郑秀文主演的电影,叫什么名她忘记了,只是她脸上也有着这样艳红的胎记,最后,还是得到了她美丽的爱情,她有那么幸运吗?再美的人,只要脸上有了这东西,什么表情也是那般的难看,可是她的皇上,她的楚天,并没有像耶律烈那样吓跑,他需要时间,来平复这心情,毕竟他和她之间的感情是那么深,那么美。

“湖青,说实话,你怕吗?”她轻轻地问,致使她不会伤人,可是他们还是会怕,这一条路是她自愿的,她不后悔,也没有走错,她坚信真正的爱,是没有容貌之分的,古往今来,说近一点的清朝那些妃子,其实容貌也只能算个普通,那些宠妃,甚至有些不怎么样,一样还是让帝王宠爱。

湖青吞吞口水,诚实地说:“娘娘,奴婢是有点怕。”

“相貌不过是一个皮囊,连我都在赌。”没有后路可以走的赌约。

“贵妃娘娘,皇上宣娘娘到楼宫。”周公公恭敬而有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她笑了纵使全天下的人怕,楚天还是不会怕的,她兴奋地让湖青挽着手走向楼宫,皇上所居住的大楼阁。契丹退兵了,耶律烈带着他的铁骑滚回了他的敬都,她也不用再烦恼了。

凌然一身的宫装,柔美的像是花一样,却在城楼上仰望,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她为什么没有去见皇上,聪明的她一定知道,现在是最好攻皇心的时候,晚歌很奇怪,也没有说什么?她没有恶意地朝晚歌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贵妃娘娘的脸,以后不用再上胭脂了,以后为国也可少一笔支出。”

晚歌一笑:“贤妃的嘴巴还是那么的毒,贤妃在看什么呢?让我猜一猜,是不是楚观云。”

她冷冷地沉下脸,哼了一声直接下了城楼。

“湖青,皇上来了几天了?”她轻轻地问着,云淡风轻的像是在问天气怎么样。

湖青小声地说:“我们来这里就十天了,皇上和周公公先来两天。”

她没有说什么,轻盈地走了下去,走进这布置华美的地方,四处都是干净而豪华的装设,以前是大红的地毯,现在变成了淡蓝的,没有拉得很好,看样子,是刚摆上去的。她盈盈而来,像是仙子一样,轻纱在后面微微地扬起,这是最上等的紫云纱,轻柔得像是水一样,纤细而曼妙的身子让人想揭下她脸上的面纱看个究竟,想必是一个绝色的美女。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她施了个礼,语气有些沉重,她和他,一向不喜欢如此多礼的,可不知为什么,这气氛和状况,还有自己的处境,他没有阻止她,她也没有如若平时得宠的贵妃。

“不须多礼。”他说话了,有些生硬,却从王位上下来牵着她的手坐在一边:“朕让人看看你的脸,正好也看看我们的孩子怎么样,在契丹,你想必是受了不少的苦。”连手指也是纤了三分。

的确是啊,每天只喝一点粥水呢?她伸出如白玉的手腕让御医把脉,红红的胎记透过面纱还是可以看到,御医也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启禀皇上,娘娘一夜之间生出这奇异的胎记,实在是无法下药啊。”

“怎么可能。”楚天跌坐在椅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她,满脸的失望。

御医害怕地颤抖着:“请皇上恕罪,微臣实在没有办法,行医了几十年,也米有看过这般怪异的,而且娘娘身怀龙胎已经一个月,也不宜下药,伤了胎儿。”

什么?晚歌一下站了起来,撩起面纱:“你说清楚,是二个月还是一个月?”

连楚天的脸也变了,恶声地说:“你这庸医,连日期也断不出来,明明是二个月。”

御医吓得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啊?贵妃娘娘是身怀有孕一个月,这气脉是真的,微臣再大胆也不敢糊弄皇上和贵妃娘娘啊。”他的脸色那么郑重和害怕,不会是说谎。

楚天不信,一脚将那御医踢倒,让几个御医再把脉,都异口同声地说:“皇上,娘娘是身怀有孕一个月。”

她跌坐了下去,怎么可能,到定都算一算也是一月有余了,可是上信期却是很久的事,出发之前,湖青还说,似是有了,不过脉息很乱,她的别些症状,怎么会是一个月呢?

“湖青,湖青。”她急急地唤着:“你告诉他们,在皇宫里你为我把过脉,明明那时候就有了,是不是?”她焦急地说着,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湖青的身上。

湖青害怕得抖着身子,在皇上虎目瞪视之下,破碎地说着:“娘娘,女婢只是一个宫女,不会把脉。”

她彻底失望了,凌然眼中得意亮了起来,她知道,她信错人了,由始至终,每一步都在凌然的操控下。

“湖青?”她失望地叫着,真心待她,也是如此的出卖她。

湖青朝她直磕头:“娘娘,奴婢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请娘娘恕罪。”她咬着的唇,也有着不忍,毕竟是主仆一场,晚歌待她真的是很好,鼻子一酸,竟然流下泪来了。

正在气头上的楚天,愤怒地看着她,深情的眸子变得无情,变得愤火:”都滚出去。”他冷冷地说着。

逼视着晚歌,他的手,抓得死紧,青筋和骨一节节地显露出来:“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竟然怀了四弟的孩子。”

“不是的,皇上,你相信我,我没有,我和他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她慌乱地说着:“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藏爱宫的时候,皇上不是也知道吗?我还吐了几次,当时就没有差御医来把脉。”

“御医说的是假的吗?明明是一个月,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解释,向晚歌啊向晚歌,我不介意你脸上这般的丑恶,你却给背着我偷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妆扮成书僮了,不是想什么诱敌,而是你想和他日日夜夜在一起,是不是,我真是看错了你,以为你爱我,你不会做什么偷情的事,放你到定都,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怪不得,怎么也不愿意怀上我的孩子,连吃的东西,都是不易怀孩的。”他吼叫着,把以前所有的旧账都吼出来,将杯杯瓶瓶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满心的委屈,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和楚观云是清清白白的,你不也不相信我吗?提前了二天不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偷着做什么事吗?”

“你敢说清清白白,在赛马场就敢在那里亲热,你敢说在定都,你们连手都没有碰一下。”冷冽的语气是心碎。

她哑然,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坐在地上,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

难道这就是道姑所说的,考验的一个关头,他可以容忍他的丑脸,却不可以容忍她的背叛,无论哪一个男人,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妻子怀上别人的孩子。

是该绝望吗?最终她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泪流了下来。

“娘娘。”湖青胆怯地又进来了,泪流满面:“对不起,娘娘,湖青真的不会什么医术。”

“不怪你,湖青,你走吧!以后不用跟在我身边了。”她叹着气,为什么她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有爱人,她要不要来得更悲惨一点呢?一把剪刀就可以了结她的生命。

“娘娘,我不走,我要侍候娘娘,娘娘只要你把孩子流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皇上还是一样珍惜娘娘的。”她小声地说着。

又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楚天又出现了,眼神迷离不清地看着她:“我终究是爱你的,我无法对你做出什么?你把孩子流掉,我们重新开始。”

她摇摇头:“我宁愿不和你在一起,也要保护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她知道,他连楚观云也不会相信。

他的脸变得阴谲:“晚歌,孩子一定不能留。”

“你知道我在契丹过的是什么生活吗?我偷吃,我抢,我杀,我骗,我就为了把肚子吃饱,为了保护孩子,即然你不承认是你的,那就是我一个人的,谁我也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我不愿意为了谁而牺牲他,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去保护他。”她不是小女孩子,却信灰姑娘的故事,凌然说,她除了有他的爱,还有什么呢?当这华丽的爱揭下面皮下,还有什么呢?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妃子,你只能怀我的孩子。”他依旧坚持着这句话。

晚歌大笑,用鲜红的脸面对他:“你还敢碰我吗?没有这美丽的皮囊,当我变得臃肿不堪,你还会爱吗?你还会上我的床吗?呵呵。”一声一声笑,是来自她心底最深的痛。

楚天拥住她:“别这样,晚歌,我是爱你的。”

“好,我问你,你爱我什么呢?你也不过比契丹王好一点,楚天,罢了,我们的缘分也至此就结束,,不要再来想我,也不用说什么了,就当我已经死了,你的贵妃的位置一直不是我的。”

“晚歌。”他环紧她的腰:“你要考验我什么呢?或者这只是你把颜色上上去的,是不是,别再折磨我了,我爱你还不够深吗?”只是他要时间啊,再深爱的人又能怎么样呢?终究是人,看到如此妖邪的脸,都会存心底的生怕,他爱她,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就是爱,无可否认,外表是他爱上她的一个条件,可爱情是什么?他说不清,他不知道,他知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她在折磨他们吗?她不得不,不能让事情没完没了地下去。

“这是我的孩子,他在,我在,你明白吗?你爱我,你可以包容他的存在,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我,不是吗?”她哀哀地说着:“难道你也要像耶律烈一样,把我的孩子饿死。”

环紧的腰身,依旧那么纤细,靠近的脸,那般的妖红,他想了千万次,他们在谷里找了整整一夜,就是没有找到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当彩蝶飞出来的时候,都在看着那里,她果然出来了,只是带着不可思议的妖红色彩,他并不若耶律烈那样,让晚歌吓走,她的眼里,着哀痛和无奈。

放开她,没有说什么?他需要的是思考,一国之君,多少眼睛在看着,那么多的御医把脉,只怕这消息早就传了出去,他的晚歌,从谷里出来后,就变了,她开始像个刺猬一样质疑着爱。孩子,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上次月色谁说一句,他就斩了谁,这次的晚歌,难道要他杀尽天的人吗?这明摆着的答案,让他的麻乱了。

“启禀皇上,四王爷回来了。”周公公在门口小声地说着。

楚天深深看她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他等他,等的够久了。

在另一间室里,他让周公公守在门外,冷冷的看着楚观云。

他的一脸的疲倦,身上都让什么挂的破破烂烂的,却满眼都是失望:“皇兄。”

“你还有脸叫我皇兄,你当我是皇兄吗?我是你兄长,你竟敢和我的妃子私通。”楚天抡起拳头就往他的脸上揍了过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给予你的,还不够吗?还不多吗?”

“皇兄。”楚观云一头雾水,不知道挨打是为什么事情,他们兄弟,多少年没有像小时候这样打架了:“你胡说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说晚歌,好,我就跟你说,晚歌我要了,既然她都成了这样,你就把她废了妃,我会一生一世的爱她,我绝不会和你一样,因为她的容貌变了,就说那些话。”

楚天更怒了,二兄弟扭打在一起:“哼,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和他竟然敢这样私通,我非杀了你不可。”竟然还敢大胆地向他要晚歌,即使她的容貌变了,他也没有想过要把她废了。在谷里,他看出晚歌是想要把耶律烈吓走,他没有阻止,由四弟口中说出来,竟是这样的刺耳,狠狠的,又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楚观云一脸的不悦但是却万万不可以打皇上的,他只能抓住了他的手,虎目喷火:“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晚歌,没错,我是爱她,可我也是不会在她没有离开你的时候,就让她背叛你,她心里想的是你。”

“现在就可以撇清了吗?御医都说孩子只有一个月,无论她的容貌是否改变,我就是爱他,可你呢?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晚歌明明爱我,你却用种种的事来要挟到她。”

“我们的爱不同的。”他吼着:“跟你不同,我和晚歌,是生死之间的爱,要你深多了。”

楚天冷哼:“是吗?生死之爱,这些事何尝不是你逼出来的,你以为朕会怕吗?朕当真也可以去就晚歌,可你心里没有什么打算的话,怎么会不回定都,而让她跳崖,若果你心里不自私的话,为什么要她去求你,要她来定都,你无非是想让她看着,你是这般用命来爱她,她那么痛苦,你知道吗?难道战争不会结束吗?难道我大月朝就只有你一个能将吗?当一切结束了呢?你拿什么来爱她,这种感动的爱不是长久的,你说你爱她,那你说,你爱她什么?”他吼着,将心里的话全吼出来。

他也迷惑了,他也不话道,他爱她什么,他以为爱得很深得,可是理由,他竟也说不出来,他爱她美丽的样子,爱她聪明的性子,他以为,只有她才会配得上他,所以他就一头栽下去,只爱她一个,他只想到自己相思之苦,却没有想到,会把晚歌逼到这般的绝境。

在皇兄面前,他又不甘示弱:“皇兄,那你呢?晚歌的思想不是和我们一样的,有这些事,你会怎么样,你是不是叫晚歌把孩子滑下来,还是你依然把她接回宫,为了维护你所谓的尊严,你要把晚歌放在冷宫里吗?还是你依然会像以前一样宠爱她,亲近她?”

“我不会的,我爱晚歌。”他反复说着,要说服自己,要说服楚观云。

“是吗?”楚观云冷哼:“皇兄你爱她,你了解她几分呢?你说的爱要成全,可你成全了她什么?就是让她困在皇宫,只能适应着去高兴,去迎合你吗?她更不喜欢的是,和那么多的女人共一个夫君,你能做到吗?”

楚天放开手:“我是皇上。”

“哼,就着一个理由吗?那爱她,你放开她,我们,谁也不必争。”他眼里是痛苦。是啊,皇兄说的错吗?当感动没有了,但战争没有了,他对晚歌的爱,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爱的太深了,才知道心里没有底,到不如成全了晚歌,让晚歌快乐,失了容颜的她,让人误会不忠的她,又是如何的伤痛。

二个无力地坐在地上,喘着气,放吗?不放吗?他很爱很爱晚歌,她不舍得放开晚歌,明知道宫里的她不开心,他喜欢的是天地自由然的境界。

同样,倚靠在墙上的晚歌也黯然落泪,他们都是那般的优秀,都是爱她的,只是她的心在迷茫,同样的不想伤害,同样的在伤害,她要选择用心爱的,包括自己爱的。

楚天长叹了一口气:“不行,我放不开她,我她。”看着楚观云:“你是朕的四弟,你知道,朕坐在这里,看似女人多,朕也是寂寞的,夜色走了,她不爱我了,我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可是晚歌,是我用一颗心去爱的女人,她变了,我还是放不开她,我会带她回京,如你所说,或者是放她出宫。”他需要时间来理清很多的事。

晚歌走了进来,轻轻地坐在椅子上:“不用争了,让我走吧!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晚歌。”两人争叫着。

她一笑,那朱红更是艳的可怕,却没有吓倒两个男人。“是真的,我不属于这里,我的灵魂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所以向晚歌十多年的往事,我一点也不记得,我记得我的哥哥,他真的对晚儿很好,然后是遇见了你们,也让我见识到了情爱的滋味,我想,很多的事也过去了一大半。我什么时候回去也不知道,留下来的只是一个向晚歌的躯体,孩子,我是决定不会伤害的,也许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也就该走了。”心也不要有牵挂。

“不可能,晚歌,你在胡说什么?”楚观云惊惧的叫着。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如此,也许你们有意无意中也会听我说漏嘴一些东西,确实是存在的,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时代,是一夫一妻制的,一夫多妻,那是犯法的,也没有所谓的皇上,而是民主的,我们那里不会这么麻烦,出入都要骑马,或者是马车,我们那里有公共有火车飞机,更有电话电脑之类的,别反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知道的很多......”我一口气说完,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个男人,她叹着气爬起来:“你们慢慢呆着,让我好好地看着大月的景色吧!”从此不再管这些风花雪月,才出了门,却看见一个儒雅的白衣身子。

“晚儿。”十四的眼都是伤:“我都听说了,晚儿要坚强。”

她点点头,想着花想容所说的,十四也是一个多情种,莫非他的爱意也牵在自己的身了,她不想再沾上这些了,朝她点点头,越过他往下走去。

“晚儿。”十四追上去:“你要去哪里?”她眼里的珍重是什么意思,十四慌了。

还是十四将她看穿了,她一笑:“不去哪里,随便走走。”

可是十四无论如何也不敢离开她,紧跟在她的背后:“晚儿,不要离开。”

“离不离开,是天留人,这些谁也说不清楚。”

“不,晚儿,我是说,现在,不要离开,或者是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天山上看雪景,号码?依我一次,好吗?我发誓,我不会让你痛苦。”

晚歌走近他,看着他的眼:“你没看到吗?我的脸上,都是艳红胎,而且说不定会越来越多,而且,我不想伤害你,知道吗?跟在我身边的男人,都会受到我的伤害,我是红颜祸水。”可是十四的眼神里,却没有害怕的意思。

十四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你要走,你是要离开这里,离开大月,可是晚歌,让我跟你一起走,让我见识多一些,也让你的孩子可以有人照顾,你别为我想太多,想想孩子,如果你真的了无牵绊了,那孩子呢?你放的下心吗?”

她长长的叹气:“十四,无论如何,我都说不过你,我是不想让你痛苦。”

“我们的关系,做朋友,不是更好吗?”十四笑了,他和她无法冲破这爱的网,他的眼里割舍着很多。

晚歌轻轻的笑:“不是朋友,你是我的弟弟,我一直还想听你叫我向姐姐,其实我告诉你,我二十三岁了。”

“真老了。”十四笑着,带着失与得牵着晚歌的手走到城中人来人往的地方。

她想,她的离开,不算是什么吧!他们终是不习惯她这样,让十四跟着,当走的时候,她才会放心,十四永远是她的弟弟。

回头看看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定都,因她而乱,就因她而至的。

带上面纱遮住她的恐怖容颜,可是衣服下的心,却是伤痕累累,一场爱情的战争,没有谁胜。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原来,天真的很大,很蓝,平板马车上,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她贪婪地看着这里的一切,田里是绿油油的庄稼,沟里,是透亮的水。闭上眼,让风轻轻地吹着,带着田园的宁静和独有的清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十四说着话:“十四,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好吗?很应今天的天气哦。”

“好啊!你的歌可好听了,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我要把这些歌谱成曲子,以后教给你孩子。”

“真坏,要是一个女孩儿,你是不是准备让她去卖唱啊。”

“怎么敢,我看怎么也是骑在我头上的小母老虎。”他说得像是很委屈一样:“男的必是一个小霸王。”

“去,我很温柔的好不好,生女肖母,我女儿一定是个绝世大美人,不,还是不要美人,有点小姿色就算是不错了,也不要太丑,不然心里不好过,当然,不能太漂亮了,要不然你就有得受了,一天到晚替她赶苍蝇的。”这样子想什么说什么,心里真的很舒服啊,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对这个未到这世上的孩子,有着很多的憧憬,可是她知道,她有可能看不到他(他)长大,也不知道,她像是有这个预感,当然最好可以参与,她小时候就不健康了,妈妈为她做的一切让她知道母亲是很伟大的,她也要尽力地保护,呵护着小生命一步步的长大,牙牙学语,软软地叫她娘,再撒撒娇,哭一哭闹一闹笑一笑,看似普通而简单,却触手不可及,摇摇晃晃的马车停了下来。

“晚儿,你看”十四的语气有些沉重和失望。

她能闻到那马蹄一声响过一声,她叹着自嘲地说:“十四,看来我还是无法逍遥了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眼里数不尽的失望,皇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