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地靠近他们,他将晚歌抱了起来:“晚儿,我不舍得让你离开。”

痛苦的眼,为情所困的眉,他真的是曾用心爱过她,只是,他和她的缘分尽了,晚歌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的眼,没有说话,灵动的眼波平静得像是一潭幽水,他爱她,可是他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那么她和他是无法再走到一起的,什么原因也不用去追究了,不是仙姑的道术,就是那香花种下的祸,不然湖青会把得出来的,只是有那些反应,却没有脉息,当花没有后,契丹的大夫,还是可以把出她是喜脉。

让她在平板车了,他勾下她的头,深深的,用尽力气地吮吻着她香嫩小舌,没有什么害怕的吻还印在她的右颊,让她全身颤抖着,那是人人避之为恐的颜色,不争气的泪水滑出了眼眶。

“晚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三千后宫,我只宠你,只爱你一个,听话,把孩子流掉,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他小声地诱语,让晚歌从桃花一梦中醒来,她用力想推开他,他爱她,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枷锁。

他去抱得死紧,在她的耳边细语:“不会伤害到你的,很快,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当太子,做朕膝上最宠爱的公主,好吗?好吗?不要离开朕。”

低声下气的语气没有君王的高高在上,有的只是一个男人赤裸裸的真心和私心。

他是寂寞的,他是自私的,他也是深情的,这么一个复杂的男人,总是将她的心搅动得天翻地覆。她想答应他,他不怕她的脸,他可以过了容貌这一关,还是过不了世人笑话这一关。

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了,真的很好,如果没有这些事的发生,她想,刚浮动的心,会归到原来的地方,他敢于爱,敢于说,敢于做,他可以放下君王的架子给她擦手,放下君王的架子哄骗她吃不喜欢吃的东西,任何一个爱上他,而他不爱的女人,都会很痛苦,可他爱上的女人,就一定幸福得可以飞起来。

“还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爱我,就放开我,让我选择我想要过的生活。”她宁愿他会怕她啊,怕她的妖异,也不至于让他这样痛苦,身上起了脓,就要清理掉,虽然会很痛,可是痛很快就过去了,任凭生长,只会痛得更久:“你恨我吧,用力的恨我吧,在你的后宫佳丽中,多的是美人,比晚歌更出色的比比皆是。”当然他们爱的不是只有貌,想那向仪也是国色天香,不会比她差耶律烈还是狠心地杀了,那是他心里对大月没有赐婚的恨,那几曲歌,深深的印在他的脑里,所以他会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

“我做不到,我出来发现你不在了,我的心就空了。”所以他追来了,不知她走的是那里,用了两天才追上她。

感动于他真心,可是,她摇摇头:“我无法嗖你回去,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对不起了,晚歌。”她没来得及抗议,他就点了她的晕穴。

她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十四的眼红了:“皇兄,你放开晚歌,她要自由,她要出去,她不要进宫。”

抱着晚歌他一笑:“朕不会责骂你的,十四,晚歌谁都会喜欢,也说明皇兄有眼光,没有错过她,不然,将会是皇兄一辈子的遗憾。”幸好有她,不然他的心还是空落的那冷旷中,他永远走不出月色带给他的伤害,他知道,他不会放开手,一辈子都不会,不然错过了,才会遗憾。

十四的心被看穿了,却没有羞愧,拦在他的面前,粗着声音说:“你不能让晚歌帮不情愿做的事,她要她的孩子,刚才还在跟我谈孩子长大后的事,皇兄,不要打扰了她的梦。”晚歌会很伤心的。

他无可奈何的说:“十四,我以为你会明白的,皇兄刚开始是自私,可是你用心想一想,这孩子能留下来吗?大月国的人会怎么说,怎么传呢?”

十四的手依旧没有放下:“所以皇兄,让晚歌走吧!我不会对晚歌有什么奢想的,我只想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快乐,看着她悲伤,然后,叫一声她。”闭上眼,良久才说出三个字:“向姐姐。”这一声姐姐,就是二人间的代沟,无法逾越的代沟,原本,她就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才会那么随和的,如果是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晚歌一定会避他,避得远远的不愿沾上他,也不愿伤害他,她的疼她是为难他都看在眼里,不是吗?

“你叫她姐姐,皇兄高兴,也不失我平日疼宠你,只不过晚儿,她是特别的,无法支以常人的心态来约束朕,朕无法离开她。”没有她的挂念,她一离开,天都黑了,心都荒落了,让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抱住了她,才觉得什么也不重要了,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怪不得历代帝王都会,将自己爱上一点的妃子杀掉,免得到如此的下场,只是一个没爱的人,饮过了深爱这杯美酒,叫他如何吞得下淡水。

一路上,十四失魂落魄地跟在他的身边,他不知道,是不是要替晚歌伤心,这是无法改变的事,还要他们二人间再伤多深,他才会放手,只是他也知道,皇兄的为难,皇兄的痛。

让他抱在怀里,没有出宫时的那般急忙,而是百姓夹道欢迎,豪华而舒适的车辇,紧固在腰间的双手,她知道,她终是走不掉,一手抚上肚子,她冷冷地说:“你杀了他吗?”

“我不赞同他的到来,至少我也不卑鄙,晚歌,为我牺牲一次,好不好,做我的皇后。”他软声地说。

做他的皇后,用这个来诱惑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丑女皇后,你一辈子更是抬不起头来了。”却也松了一口气,没有趁她晚倒而让她喝滑胎药,这可是他的孩子,如果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会痛不欲生的,只是什么是真想大白,按古代的滴血认亲来说,无论是是他还是楚观云的血都会融合,没有现在先进的NDA检验,相貌更不用说了,他和楚观云是那般的相似。

手指交握着,他苦笑:“晚歌,别这样看低你自己,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心中最美的。”

可是他容不下孩子,他是一国之君,他是万万人之上,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众人的议论。“皇皇何错之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都是这样。”

“晚歌,你和她是不同的,我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她,朕讨厌这门亲事,可这是朕父皇订下的,因为她杨家权势过大,父皇要拢权,我曾私下云找她,暗示她让她走的远远的,可是,她一意要嫁入皇家。”她要的皇后的位置,就给她,只是再多的爱,她是肖想。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爱着你,你不正眼看她,你如何发现她的美,发现她的可爱,你说过,美人不是因为美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你又何不肯给她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可怜的杨皇后,再高的位置又如何,掌管六宫没有皇上的爱,一切都是假的,沙堆起来的后位,在他一句废后,可以倒塌。

他低头,幽幽看着她:“晚歌,你何又不给你一个机会,我们相爱,却为什么要到这般的地步。”

他总是不肯放弃,她心里痛苦,只是孩子,她一定要保住的。

似乎,她脸上的红胎记变得没有那么恐怖,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朕看到你这般,朕好怕你痛,你最怕痛了。”虽然他知道这平空生出来的胎记应该不会痛的,他是替她心里痛,晚歌并不是不在乎的,她把痛都埋得深深的,谁喜欢自己变成这秀贩模样,连出云也得摭摭掩掩。

要退后一步吗?要退后一步吗?也许她再前进一步,就不会落到如今痛苦两难了,孩子,要留还是要落呢?这就是所谓的真爱,要牺牲他来成全吗?那么在契丹所做的一切,都算什么呢?

车轮一转一转地往京城而云,她越来越不安,她总是想发脾气,把他骂醒,把他打走,而他总是无条件地包容她,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伤了她,赵靠近京城,她就越是泄气,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就躺在车辇的软床上,蒙被大睡,时间一到就吃东西,不睡不睬不看他,也不许他靠近。

“晚歌。”他叹气了:“给我时间,我不会再逼你了,只是你忍心让我让人当笑话吗?”

笑话 ,孩子是笑话吗?她不理会他,车外可以听得到人来人往的声音,像是在嘲笑她,像是听到有人说,丑公怪女人怀了鬼胎,她恐惧,她害怕,紧紧地缩百一团,捂着耳朵不敢听。

“呜。”低低地她哭了出来,让他连被子拥着她心疼地看着她:“晚歌,别哭,怎么了。”

那里有人议论的声音,原来都是自己的空想,可是终究要来的,皇宫里的人最闲了,能干什么?八卦最多了,她平日里听到也是置之一笑,可是主角到自己,让人这样说,她害怕,她社经脆弱得像是弦拉了起来。

紧紧地拉着他的龙袍,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我不要进宫,我不要进宫,让我住在那里了也好,让人守着我也好,我不要到那个牢宠里云。”她更害怕被伤害。

他只是抱紧了她:“不怕,朕在就一定会呵护你的,给朕时间,也许等朕想通了,朕会让你走。”

车轮一转一转,进了皇宫,她知道,恶梦又要开始了。

第二卷 第三十章

才一入宫,周公公就恭敬而又宏亮地叫:“皇上驾到。”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是女子们齐声脆叫,一声声将她拉回现实。

“皇上。”车辇边,是皇后娇甜的声音:“臣妾恭迎皇上回宫,贵妃妹妹可安好。”

按理,晚歌要下车拜见她,可是她不想,皇后想必是早就收到消息了,带着一大票人来看好戏,无非是要她无地自容,后面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群宫女太监。

“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好大的阵仗。”贤妃凌然也换回了宫装,没有骑马而回,而是坐在后面的香车上,让公公挽了出来,嘲讽的嘴角越弯越高,不愧是皇后,还能猜到她的些许心意,真不让人失望。

皇后娇笑盈盈,却有些不自然之色:“贤妃辛苦了,本宫在御花园设了宴,为皇上和贵妃妹妹还有贤妃妹妹洗尘。”

楚天的眼光狠狠地扫视着她, 生过孩子后的脸,显得苍白而黯淡,冷冷地说:“杨皇后可真是有心啊,安排这么多人接驾。既然来了,就扶晚贵妃下马车吧!”

此言一出,让宫里的人都有些惊呆,皇后是六宫之主,要皇后娘娘去扶一下贵妃下马车,就是在皇后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皇后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是毁容了吗?为什么他还那么紧张她,甚至是命令她去扶她。

“皇后,你不愿意吗?你所谓的辛苦也不过是随口说,还是朕的话你不放在眼里。”他邪恶地一笑,挑高了眉,让周公公扶下马车,却没有去抱晚歌,他就要她知道,不管别人怎么为难她,给她一点颜色,他就替她打回去,皇后明明是想人让看到晚歌的脸,如何的惨不忍睹,想要伤害晚歌现在脆弱的心,他必要她好看。

大排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听吧,真是损了她皇后的面子,不听吧,又是违抗皇命,皇上要是一个不满意,随便走一个理由都可以废了她,凌然不是虎视眈眈她的位子吗?正在为难之际,却听到咯咯娇笑的声音。

宛宛飞跑过来,甜甜地叫:“父皇万岁,姨娘千岁。”

楚天看她有模有模样地行礼,皱起的眉头,慢慢的展了开来,让皇后也慢自舒了一口气。

宛宛的眼骨碌碌地转动着:“父皇,姐姐呢,姐姐呢?”眼转到龙辇上,层层的白纱似乎有个人影,不顾一切地爬上去,高兴地叫:“姐姐,姐姐。”

“啊。”大叫一声,楚天正要去把宛宛抱下来,探头进去,却看见宛宛双手摸在晚歌的脸上,呜咆地哭出声。

“姐姐,不痛,宛宛吹吹。”她竟然不怕,而是小手地摸着那妖红,小心地吹着。

晚歌的眼里,慢慢地流露出了感动之色,有些泪光在波动着。

“姐姐,不痛了,宛凶会保护姐姐的。”抱着晚歌的头,哭得比她还要厉害。

晚歌伸出手将她抱得紧紧的,宛宛是宛宛,不是那些人,看到就怕,就连周公公看了也吞口水,何况是她呢?当宛宛抓上来的时候,她冷冷的看着宛宛,看她如何吓跑,如何跑到凌然那里去,如了凌然的愿,可是她没有走开,还心疼她,小小年纪也知道,谁是痛她爱她的,哥哥用生命救回来的宛宛,也不负哥哥的死了。

人人间是有性的,性必是灵的,当容貌不复存在了,她才更能看清楚人间的百态,不然现在必定是让众妃围绕其中,百般的讨好,送礼吧!

“晚儿。”楚天温柔地叫,眼眸一反刚才的冷厉,柔得像水一般抱开宛宛:“姐姐累了,父皇抱姐姐到藏爱宫休息,宛宛这段时间不用去书苑了,去藏爱宫陪姐姐玩。”晚歌需要温情。

拿起纱帽,替她戴上,晚歌不肯让他抱:“我有脚,我不会走路啊,何须麻烦皇上。”

还想用宛宛来牵制她吗?上一次也让宛宛来打头隈,这事和宛宛,根本没有关系。

无奈地,他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去。”

“我喜欢冷宫,让我去住冷宫。”她忽然说了出来,既然在人家的眼里,她已是最后的余辉,何必一步步来,却冷宫直接省事一些,那是迟早的事,不要负了那么多人看戏的雅兴。

“说什么话?”他皱起了眉头:“你要是不想让我当众吻你到脚软,就别再提冷宫二个字。”

晚歌清脆地说:“它的确存在,不是吗?”她不想回藏爱宫,那里有太多的回忆,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影子,都会紧瞅着她,冷宫的存在,是用来住不受宠的人,或者是犯了错的人,没有人愿意进去的。

他有些了解她了:“到未央宫去。”硬是半抱半拉地将她小心扶下马车。

才起身的那些妃子宫女太监又半跪了下去:“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真好奇啊,那面纱下的脸容,会变成什么样,昔日如花似玉的容颜,让人惋息。也让人为现在兴奋着。

宫女扶着太后和太妃娘娘来了,太妃看到她这样,皱着眉出声:“皇上,岂能让她再回宫,现在都闹得满城风雨了,怎么如此的任性。”一脸的不悦看着神色憔悴的楚天。

“是啊,皇上,太妃娘娘说得对,我在宫里可是丢尽你的脸。”终于找到共同语言的了,晚歌不介意这落井下石。

“晚儿。”楚天冷下脸,警告地握紧她的手。“母妃,朕的事,不用母妃来管。”

当众这样说太妃,让她的脸色得要冒出火来:“皇上,你,你还不知道,她肚子怀的是野种。”

“嗯,对,对对。”说得好,再接再厉,晚歌非常赞赏恬太妃的勇敢,上几次也听到有人这个嚼舌头,第二天没得说了,连舌头都割了去,也许太妃知道,会捡词用得好一些。

楚天的脸色变得难看得不得了:“母妃,别让朕再听到一句这样的话,否则你是朕的母妃,朕也一样会治你的罪,升为太妃,纵听谣言。你们都朕听明白了,谁敢说三道四,量量自个的舌头长了多少。”冷冷地扫了了圈,眼光又无可奈何地回到这个想把火烧得更旺的晚歌身上。

恬太妃倒退了两步,幸好宫女拦住了她,不然,她非跌在地上不可,喘着气:“楚天,天儿,我是你的母妃,我是为你好,别为狐狸精再迷惑了,难道你说,这不是真的吗?”

晚歌抚掌大笑,没有一点的气质:“太妃你还真说对了,我是狐狸精,我是…”话没有说完,楚天就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别再胡说八道。”也不客后面有多少人看着,半拖半抱着她往未央宫而去。

凌然笑了笑,摸着宛宛的头,温柔地说:“宛宛,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啊?”

宛宛诚实地说:“姐姐的脸上红红的一片,像是血一样,一定很痛。”

有人吸气的声音,有人吓得后退的地声音,她笑了,轻轻一施礼:“臣妾叩见太后,太妃娘娘吉祥。”

太后也是紧锁眉头,慈和地笑了:“贤能妃有礼了,此次定都一战,必是累了,辛苦贤妃了。”

“为国出力,为皇上护江山,是臣妾的福份,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她的气势,何止压过皇后。那胆小鬼,只能缩在一边,连儿子也不敢抱出来呢。

太恬几乎要苦出声,那个狐狸精,让她两个儿子成为别人的笑柄,因为她,还国乱,定都几次差点落入契丹人的手中,现在还身怀不明身份的野种,还能留她在宫中吗?哪怕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能留她。

慌乱地扶着张公公的手而走:“张公公,去宫外找最厉害的法师,本妃要将害皇上的妖精都赶出宫去。”

“贤妃娘娘吉祥。”景妃看着凌然,笑了:“一路辛苦了。”

凌然的眉皱了皱:“景妃娘娘好是逍遥,后宫的事都掌管的如何,本妃是正妃,皇后身子弱,有什么事,你就向本妃禀报,还有每月的支出,账本,都拿来给本妃过目,免得数目对不上,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景妃恨得暗咬牙,连皇后都不出声,任她这般的自大,也不示弱地说:“贤妃娘娘,宫里的一切大小事务,包括贤妃的纳礼这事,都是臣妾经手,贵妃娘娘下了令,让本妃全权负责后宫之事,皇后娘娘才能照料小皇子。”有本事,就去和向贵妃冲撞去,看看,谁死得快一些。

凌然终究没有再为难景妃,让她有些口头的便宜又如何,要是让她抓到了痛脚,那么景妃就可以求生不得了,她笑了笑:“景妃妹妹,你可要押对大小啊,不然会让本妃心痛的。”

“臣妾谢娘娘的指点,臣妾的眼睛现在是越来越明亮了。”她不会还笨得与虎谋皮。

楚天怕晚歌双抓窗走,将她放在二楼,她却将他赶了出去,插上了门坎,不许他进来半步,听到他在室外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的话,周公公又请他去勤政楼,不少的大臣都知道他带着她回来了,正跪在那里求见。

估计又是那些人来叫她废妃,或是杀妃,呵呵,她是顶着一个大臭名,甩不掉了,看看镜中的自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为什么他还是不怕,还是这样不放手不是还有一个‘野种’吗?

“娘娘。”是湖青哭泣的声音。

又来干嘛,在她最需要她出声地时候,她选择了背叛,现在呢?是来求她原谅,然后再来伤害她的吗?

“你走吧!不用再跟着我了,过不了两天,就会到冷宫里去。”她淡淡地说着。

是一阵磕头的声音,湖青哭着说:“娘娘,是湖青对不起你,娘娘,无论你去哪里,还让湖青侍候你。”

她轻笑她不缺宫女,她不用侍候,她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湖青,我用人从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跟在我的身边,不用了。”她做人真是失败,只是桃花劫不断,朋友却是没有一个。

“娘娘。”湖青哭得更大声了:“娘娘,我对不起你。”

“世上没有谁对不起谁,你对得起你自己的心就好了,你走吧,我真的不想见到你。”会让她觉得很失败,连个贴身的侍女居然也会背叛她,凌然真的是厉害,还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好吧,她认输了,她不争,她连退出也不行。

那恬太妃必定是还要做什么,真希望她闹得大一些啊,让他更头痛,要怎么处理这‘婆媳’关系,太妃可不要让她失望了,凌然,她甘愿吗?就算她的脸毁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她依旧什么也得不到,那她甘愿吗?

明明不想再理会宫里的事,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些算计她的脸,这下多少人会得意起来。然后,她的孩子在这里,还能保得住吗?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压力重重让楚天疲于奔命,大臣的以死相劝,仍让他不退分毫,晚歌更是不理不睬。

每次都想看看她,却不得其门而入,只要他在,她就不会出来端东西吃,更是不让人进去侍候。

他不想让她饿着,只能选择她吃饱的时候来看看,忍了两天,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是隔了重天。

“皇上,请皇上废了贵妃娘娘的土号,另择良妃,把贵妃赶出我们大月,我们大月朝的根基不能让她毁了吧。”

他大怒:“朕的家事,朕的后宫需要你来教朕怎么做吗?”

“皇上请息怒。老臣是为了大月的安稳啊。”老泪纵横演得倒是挺像的。

他冷笑:“好一个为大月的安稳,打仗之时,你们有几个站出来,若不是向贵妃智退了契丹人,何来如此安稳。”实刚是晚歌吓走的,耶律烈这一打,伤亡惨重,已不是大月的对手,既然没有什么想争的了,还打什么?

那些老臣的脸上了阵羞愧,更多人跪了下去:“皇上若是不答应,老臣就长跪不起。”

还跟他搞对抗上了,这些倚老卖老的人,没有什么建树,总是想维持现在,而不前进,大月,要的是不断的发展,而不是如此,他一手培养新血,不用多久,就可以取代这些只想休养生息的老臣。“朕的后宫,是不是要由你们来处置,朕临幸一个妃子,是不是要你们来安排。”他怒声说着:“该管的,你们的泛,不该管的,可是少不了要插手,朕问问你们,你们为民做过多少事,你们爱跪多久就跪多久。”

指袖而去,怒气冲冲地出了金銮殿。

正到未央宫,太后却在那里恭候已久,她慈祥的笑:“皇上,可辛苦了。”

还有人理解他的,楚天紧绷数日的神经放了下来:“母后,让你担心了。”扶着她的手,往未央宫的花园而去。

太后笑着,凭退众人:“皇上,这样,你快乐吗?贵妃快乐吗?”

都不快乐可是他不想放开她,他沉默着,他不想她不在身边了,什么也就没有了一样。

太后并没有逼他,也没有说他不是,而是像是在看透世间的情爱一盘,轻缓地说:“皇上可知什么是舍得?”

“母后,朕,还没有到那境界,她在朕的心里,生了根。”

太后拍拍他的手:“皇上,本宫只有一女,在母后的眼中,也没有把你当成外人,皇上,佛家舍得之间,就是舍得,有舍得有得,一味的抓住,只怕会反得其效,再深的感情也会弯得淡然乏味,皇上更是思痛,皇儿明白吗?有舍得有得啊。”手里一张纸条,滑进了他的手心,笑着召来嬷嬷扶她回长杨宫。

有舍得有得,是这样的吗?他喜欢母后,她给他的建议从来都是好的,并不像母妃一样,只会胡搅蛮缠。

打开那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娟秀的字,那就是废妃。

母后的心思,不是那些凡俗之人,废妃,就能保全了晚儿腹中的孩子,那她会不会离开他,永远地离开他。

如果真的舍了得能得,他还可以得到完整的晚歌,他其实并不是很介意她的孩子,被时只是愤怒,然后更多的是想到朝中的反应,以及谣言对她的伤害。

看着烈日下,那花娇蝶舞,曾时,在这里,他还可恶地给她穿耳,恐吓她,这些开心的日子,是一去不回头了。正怀念着往日的温存,见周公公小步地跑来:“皇上,太妃娘娘在贵妃娘娘房里吵开了。”

母妃果然还是这般的胡来,他的脸又冷疑起来,大步地往未央宫二楼而去。

时间再往前一点点,未央宫二楼的雅阁中:

杨公公恭敬地说:“贵妃朗朗,太妃娘娘来看你了。”

太妃,终于没有让她久等,行动好快。

晚歌披头散发,赤着足,这六月天的,谁喜欢穿着鞋,将门打开,一张妖异的脸差点没有吓得恬太妃大叫出声,却是花容也失色,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样,还是吓了一大跳。和鬼几乎差不多,这样的人,能让皇上喜欢吗?不是狐狸精还是什么?

“太妃娘娘。”她笑着也不行礼:“杨公公,你们都下去,太妃娘娘必定找我有事。”

恬太妃是差遣不走他们的,杨仅仅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恬太妃看她这样子,对她也不旋礼,气得脸一寒:“大胆向晚歌,给我跪下,看到本妃也不行礼。”

晚歌一脸的惘然:“太妃娘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要我跪你,女儿膝下也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还轮不到你,说礼数,你也不过是个正妃,我还是贵妃呢。”一看就是来闹事生非的,岂能让她那么顺心如意。

恬太妃的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你,好你个向晚歌,没夫没矩,来人先掌嘴。”

晚歌丝毫不怕地看着她:“太妃娘娘,你是不是要自己动手打好一点,谁敢碰我一根寒毛,楚天会废了谁的手,我个人觉得太妃是个人物,打起来也响亮。”两个嬷嬷手扬起,又放下,跪在地上不吭声。

真是吓不得,说两句就不敢了,晚歌看着太妃:“太妃娘娘,不如方式一试好不好。”她也很想知道。

恬太妃的脸黑了又青,青又转黑,还咬牙忍住了:“你这个妖女,来人,把这个不干净的东西都清除出去。”

原来她身后的几个人,还是道士,鱼贯而入,有模有样地看着房里的一切,然后作法,什么鸡毛扫,铃铛也拿了出来,甚至还四处喷着水,口里念着经。

有些人连看也不敢看刀子的脸,又好奇,匆匆一视,又转身而忙着除‘妖’。

她的确是妖啊,这里的人岂知道什么是穿越,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她是一抹幽魂,寄居在这个向晚歌的躯体里。这不是妖吗?这些‘高人’还真是有模有样,如果能把她的灵魂赶回二十一世纪,倒也是一件好事,就不必让他为难,她也不好过。

只是冷眼瞧他们作法了大半天,有一个人忽然手指,指向晚的腹中:“太妃娘娘,妖怪正在贵妃的腹中。”

晚歌心一惊,原来,作法是假,要除去她的孩子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