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说:“你这个假道士,给我滚出去。”

太妃挑起了眉:“大师请指点。”完全不把晚歌的冷言看在眼里。

“只有把这个野种去掉,才能保皇宫安然,才能保后宫清静。”那大师,拿桃木剑指着晚歌。

晚歌正要叫杨公公将他们丢出去,却见一个白影一闪:“太妃,你们不可以伤害贵妃,不是野种,是贵妃的孩子。”

“把四十给抓起来,没大没小,想必也给这个狐狸精迷惑了。”

两个道士,看来稍有武艺,十四怎么斗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杨公公。”晚歌叫着“把他们一个一个丢出去,记住,从窗里丢出去。”欺人太甚,敢在她这里抓十四,那些道士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好一个不知死活。

杨公公领命进来了,一帮人,乱七八糟地在这阁中打得碰碰响,她立在一边冷眼帝观着。

“打够了吗?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些听命于恬太妃的道士倒也不敢干再动手,乖乖跪在地上,不敢乱视容颜。

十四叫着:“皇兄,他们想要毁了向姐姐的孩子,可是要是这孩子没有了,向姐姐不见了怎么办?”他惊恐地叫着,直觉告诉他,会是这样。

楚天惊呆了,为什么他想不通呢?她脸上的胎来的特别,那么这孩子才一个月,并不出奇,所以晚歌这么生气,而四弟,也不是这般不认帐的怕死之人,这一瞬间,他认清了。他狠狠地抱住了晚歌,将她狠狠地压了怀里,眼中似有泪,轻柔地说:“对不起。”

当着这么多人,这个帝王可以这么宠这个妖妃,让那些道士吓不了,那刚才一事,不是连太妃也保不了他们吗?

一手抱着她,冷冷地看着跪成一地的人:“把他们都押到牢里去问罪,竟然敢冒犯朕的贵妃,明知道贵妃怀有龙胎,还如此,罪该当死。”

“皇上。”犹不知过错的恬太妃直视着皇上:“你疯了,皇上,那明明不是皇上的孩子,岂能留。”

“是朕的。”他冷冷地说着:“母妃看来气色不好,来人,送母妃回去,等气色好了向朕汇报,再回来走走。”

这是变相的禁足,恬太妃气得胸口不平:“天儿,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母妃。”

“敬人之,而人敬之,朕不喜欢母妃插手朕的事,送太妃回去。”冷冷的声音让恬太妃恨晚歌到了极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她的儿子不会变成这样冷酷无情的,她是他的母妃啊。

“太妃娘娘,请。”两个有力的嬷嬷半拉半拖地将她‘请’出来未央宫。

四周一片狼狈,什么都四散着。打破的花瓶,踩扁的花,水,几个小宫女快速地收捡着静静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他现在承认了呢?他是逼不得已吗?

他看晚歌的脸,手梳理着她的黑缎:“晚儿,你是不是很痛苦,你不喜欢在宫里吗?”

她点点头:“皇上,你该走了,我要休息了。”推着他,往门外推去。

“别赶我走,晚儿,给我两天的时间,好好地看你,然后朕让你出宫,晚儿喜欢炖汤喝,朕在外面开一个藏爱楼让晚儿经营,可好。我不会让人制约你。”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楚天,你的爱,可以不用这般委曲求全。你让我出宫,我会出的,我真的累了闹了半天,有孕的人要多睡觉。”推着他,却是纹丝不动。

他顺带将她抱住:“有孕的人,要多散步,朕联嗲去采花,两天之后,朕就不能常看到你了。”

泪,流了出来,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么容忍,她用力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哭了,多日的坚强和冷硬哭个一干二净。

“晚儿,我真的想通了,有舍一定有得,我宁愿你快乐,也不要禁固你了。你走吧!当你想起我的时候,随时可以来看我。”母后的话,响在耳边。

他犹自说着:“我会把加在你身上的枷锁封号都废了,晚歌,以后你就是向晚歌,一个自由的向晚歌,如果你回头,我就不会放弃你。”皇上,原本就不能有爱,他就做一个顺应天下的皇上,在众多的女人间周旋。

她捶打着他:“楚天,你怎么这么可恨,总是让我哭,我要是没有追上来,我也会将你伤得更深。”

抱紧她,用力地吻着她的脸上红胎,企图将那血红吻掉,让她不会那么脆弱,颤抖的四唇,交缠在一起,而相互的心里,却都在流泪,为什么会到现在这样的境界。她会离开,她不要他为难,也可以保全孩子,而他希望,放开后,事情过后,两人还能够重来。

只是事情会如他们所想的那么容易吗?她的孩子,注定是保不住。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最后的绻爱

睡到半夜的时候,像是听到什么声音一样,晚歌想了想,不会啊,门框扛得可结实了,而且还有人守卫的,难不成谁敢来打她的主意,也不怕被她吓死?

一阵一阵似是爬树的声音,好一个贼,是不是恬太妃派来的,倒好,一会吓死他。

晚歌将散乱的发拔到前面,露出一边红红的脸,死性不改,不怕死就上来吧!她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似乎偷偷摸摸上来了,她一笑,顺手打开后门,伸出一张脸,阴阴地说着:“你来了,呜,还我命来。”

熟悉的香味在鼻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欠揍的男人竟然真的吓了一大跳,手胡乱一抓,抓到了晚歌的手一下就拖连着往下掉下去。

“啊。”她尖叫着,天啊,这个半夜趁地势之利的偷香贼楚天,竟然连她一起拉下去,她的孩子。果然他是没安好心的。惊恐让她闭上了眼睛。

“砰。”重重地摔在草地上,她却没有什么摔疼的,即使他严重地受到她的惊吓,又没注意摔了下来,还是下意识地用双手圈住了她,结结实实地摔地地上,没顾得上身体哪里痛,急急地问:“晚歌,摔痛没有,肚子痛不痛?”

没事,幸好没事,有他当垫身的摔是没有摔痛,头撞在他身上痛,晚歌愤怒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搞错,半夜偷潜到我的房里,竟然还敢拖我下来,你有什么目的。”吓人怎么也要付出代价的,就是没有想清楚的下场,未央宫里再武林高手,谁能进来呢?

这时听到有人叫的声音,四处点起了宫灯,是侍卫的声音:“谁,有刺客。”

嗯,这下让人知道这个摔下来的是皇上,看他脸往哪儿放。

却听见周公公的声音:“半夜三更吵什么?莫惊扰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休息,都下去,没有吩咐莫再上来。”

楚天抱着晚歌轻道:“幸好没有摔痛你,吓死朕了。”暗忖,周公公是要加点薪捧了,做事越来越得他心。

“你搞什么?莫名其妙。”这孩子坚强的有些可怕,又是那般的怪异,不安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楚天的手也摸上了她的小腹:“这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你转变那么快,真是不可思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他那么坚定了?

亲亲她的脸:“是我的,一切都很怪异,包括你脸上的红色,当然孩子也是,晚歌,在谷内发生的事太神奇了,我们翻遍了各个山头,都没有找到你。是我误会你了。”

“所以你半夜爬上来想要道歉吗?还差点让我把孩子摔着。”她还有些生气。

“当然不是,我想你了,我睡不着,我想偷偷看看你就走,谁知道、、、”晚歌装神弄鬼,差点没吓死他。

她呼出一口气:“那现在看到了,我可以去睡了吧,叫 我如何开门,从里扛着的。”人家还以为她怎么了,真是妖精啊,还不用出门的,人就在外面。

他拉住她:“晚歌,你白天不出来,晚上也 不出来,闷在房里,对孩子不好,倒不如趁这月色好,我们去划船,这里有一个湖,开满了荷花,闻到了没有,香极了。”

是啊,多久了,她没有亲自出来闻闻花香,她是最喜欢花的人,月色很好,风很柔,她坐起来:“还不起来,不然我回去睡觉了。”

他苦笑:“晚儿,我的背摔得好痛。”伸出手要她拉他起来。

“活该,半夜做贼,再有这些事发生的话,我会直接拿棒子敲下去的。”骂归骂,还是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却不知他是故意的,反而将她拉到他怀里,用力地亲着:“小晚儿,你上当了。”

“楚天,你还敢耍我。”她板起脸:“是不是很好玩。”他是要敢说声是的话,非要他好看。

看着她,他紧抱着她:“晚儿,今天的事,对不起,以后没有人会再随便进出未央宫了,你放心在这里。”

“我们还有几个几天,你说,过二天让我出宫,我留在宫里,对你不好,我知道你不怕,别说话,听我说,既然决定的事,就不要再悔改了,我也不想你痛苦。”

紧抱住她,他好痛啊:“晚歌,不要一再提醒我这些事情来得那么快,就让我们都丢开这些国仇家恨,别再躲着我,我们是没有几天了,爱我,就给我几天甜蜜的日子。”

她笑了,轻柔地点点头:“别说得那么严重,还没有到国仇家恨的地步。那还去不去划舟采莲。”却也相差不远。

“当然去,摔下来的代价那么痛,只看月亮太不值得了。”生龙活虎地牵起她。“美人,请吧。”

月色如洗,凉风习习,吹着各种花香,让人心旷神怡,不是很大的湖,可是却挨挨挤挤全是绿色的荷叶,叶儿圆又大,这里的花深夜还未眠,依旧向月色展示着花蕊,美得像是仙境,让人不想破坏。

他拖过小小的莲舟,平时是宫女上去采莲用的,所以花叶间还是有些水路通行。

畅行在花叶间,这清新的香味更是又浓又好闻,她喜上眉尖:“天,明天做荷叶饭给你吃好吗?”

“不要,你会累着的,等到藏爱楼,我还会去吃的,到时我可不会付你钱的。”她依在他的怀里,他轻划着舟,不知是花醉人,还是她醉人,他是彻底地醉了。

晚歌咯咯笑:“他想吃霸王餐啊,留下来洗碗就好了,不然把你的龙袍脱去当了。”上面那么多的珍珠,应该很值钱的,不过真可笑,他根本就不能穿着龙袍来。

“好啊,你把我脱个精光也没关系,我让你虐待。”可没安什么好心。

她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想得很美,是不是,还小攻小受都上了,你是不是也看了不少关于同性恋便是你们所说的娈童书。”用力揉捏,扭曲,看能不能把他脑里的邪恶思想赶出去。

“凶女人。”他幸福地抱怨,抓住她的手轻咬:“真想把你咬了吞下去。”

“狼人。”她笑着,抽回手:“会疼的。”

并蒂莲美得像是神话,洁白的花瓣微微半开,散发着清芬的香气,晚歌伸长了手:“我要那一朵。”

“好,别动,我的小娘子,莲径可有刺,莫刺痛了你的手,我会心痛的。”他伸长手采了下来,将上面刺用手磨干净:“并蒂花,我也喜欢,送给小娘子当聘礼。”

“聘礼?”她尖声叫:“我可没有收到你一文钱,你说,你是不是娶小妾是不用钱的,没有见你半分文。”原来皇上,还是无赖,除了正妃,皇后,好像选秀的,都没有说过什么聘礼之类的。

他假笑掩饰:“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小妾。”

“你的正牌大老婆只能说是皇后和,我是第三者,还有个‘名牌’妃号,也就小妾,不过我喜欢当小妾呢。呵呵,你欠我的,要是有下辈子,你就是我养的小白脸,不,你连做小白脸的资格都没有了。”

“为什么?”他还不解地问。

“因为你很老了,要到三十岁了,怎么做小白脸,只能说是无赖了。”虽然很俊美,可是老是他自己说的。

把所有因素都抛掉,原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变得有意思,她终于知道,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她在别人眼里是妖怪,是丑女,在他眼里是天仙美女,无关审美和眼光的问题。

他叹口气:“无赖就无赖好了,反正你就是吃定我了。那么,我的泪痕,我采更多的花给你。”

“好,我唱歌给你听,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掉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男: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载你飘…”

他的眼里,什么装不下了,眸里万丈的深情像是天上的月也可以为他而坠下去,拍着手:“真是好听,晚儿,你和十四第一次唱歌的时候,你可知朕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

晚歌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柔声问:“是什么?莫不是又是什么坏念头?”

如狂风一般地抱住她的头:“真是了解我的心,就想狠狠地把你拆吞入腹。”如火般的吻,将满腔的爱意告诉她,害羞的荷叶,悄悄的遮住莲花的瓣,莫惊扰了这有情人,好一个花好月圆夜。

天蒙蒙亮,凌然在宫女的簇拥下,到了未央宫,一脸的土色,像是谁欠了她的一样。

一个门神挡在她的面前:“贤妃娘娘,未央宫没有皇上的允许,连皇后都不能进去。”

她狠狠地一挥:“跟我不用来这一套,大哥,我要去问问向晚歌,她是不是要撒手不管楚观云了。”

“对不起,贤妃娘娘,没有皇上的允许,娘娘也不能踏进去。”昨天恬太妃的事他们被狠狠地训了一顿。

凌然气呼呼地格开,眼一瞪他:“我是谁,我是你亲妹妹,让开。”

“请恕末将不能让,贤妃娘娘,末将是皇上的侍卫,一辈子听皇上的命令。”他依旧面无表情,不是因为她是贤妃,是他的亲妹妹而让开半步。

凌然气得一推他:“好你个大公无私啊,还铁面无情呢。”

晚歌在楼上的玉柱上笑着说:“贤妃娘娘,你是不是要他公私不分呢?”她也有踢铁板的时候。

凌然看到她的脸,笑得可恶:“你这个丑八怪,楚观云都要走了,你还不去拦住他。”

“啪。”的一声,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颊上,麻痛感让她惊呆了,看着她的亲哥哥:“你打我。”

凌将军沉着脸:“皇上有令,任何人出言污辱贵妃娘娘,轻则掌嘴,重则割舌。”

晚歌轻笑:“看来凌将军还是护着令妹呢。我倒是想看看割舌后的人怎么说话,说出来的声音怎样的难听。”

“向晚歌。”凌然大叫:“你还不去留楚观云,他要走了,走了就不回来了,你有良心吗?他救了你那么多次。”

“留下来吗?凌然,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这个凌然莫不是在定都对楚观云产生了爱吧!留下来呢?然后又怎么样,她的爱只能给一人,不能分,她爱楚天。

“你。”凌然气得要冲进来,又让凌将军拦住。“哥哥你让开,为她你可以打我,那如果杀了她,是不是你也要杀了我,看清楚,我是你的亲妹妹。这世上,你已经死了姐姐了,你只有我这个妹妹了。”

他点点头:“是的,我会用生命来执行皇上的命令。”当姐姐说让他保护皇上的时候,他的命就是皇上的了。

“好,很好,那你是要与我为敌了。”她冷笑着,狠瞪了晚歌一眼,又气呼呼地离去了。

晚歌并不把她的狠意放在眼里,她就要离开了,凌然,是天又骄女,她是付出了不少,也吃了不少苦,才会有今日的成就,她的功劳不是可以抹杀的,终归,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不知为什么而活的人,有时候在姐姐的阴影下,有时活在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么的阴影下,这样的人,不是得意,而是可怜,即使她再厉害,再精算,她也得不到楚天的爱。

她倚栏等着,带着心满意足的笑,等她的爱人,那个要早退的皇上‘下班’回来。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十四一脸的沉重,坐在一边,看着晚歌的身影,而晚歌扶在后门的矮栏上,满脸的泪水,一手抚上肚子,心痛在不断蔓延着,她相信十四,所说的是真的。

花想容原是怕她有了身孕,送那个香囊给她,如果有了,孩子可以流下,如果没有,她会怀不上孩子,就是说,这个孩子,是不健全的,怪不得耶律烈责怪花想容看花香花给得迟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要留还是不留,生吧,只怕以后,会跟枫妃娘娘一样的孩子,那不叫可爱,在别人的眼中,别说是崇荣,而是可怜,在后宫还好,可以衣食无忧,养他一辈子,如果不是在后宫,岂不是活活拖累别人,她以为,她在这里的牵连,留下来就是这个孩子了,祸国殃民的她,是不能存留在这里,以她的样子,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能认出来,受尽唾骂,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些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认识十四,她宁愿嫁给向夫人安排的婚事,也不会到现在一步错,步步难。

“向姐姐。”他艰涩地开口:“不该向你说的。”

“十四,你不能让我一直在梦中,这个孩子,事实上没有多少人期待。”

“对不起,向姐姐,孩子生下来,我会一辈子照顾他的。”十四好想将那较弱的身子拉入怀中。

做母亲的心痛,不被期待的孩子,是要生下来,还是不要,她舍不得,可她又怕,回过头,满眼是泪:“十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十四我该怎么办?”

十四开了开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不知道,无论怎么样,她都是心痛,该死的花想容啊,要是他可以早点发现就好了,也不会让向姐姐这般的为难,那邪香,闻起来很清雅,可是隐约中的那种气息,能进入人的五脏六腑里,如怀孕之人,岂可以佩戴对身体不好的红花。

“晚儿。”楼下有人兴奋叫的声音,她一听就是楚天回来了,赶紧擦擦泪,整理一下凌乱的发,轻声说:“十四,不要对他说。”她过来明天就出宫了,到时痛的只有她一人,她不要留一个残缺给他,也许如十四所说,孩子没有了,她也会离开。

没多久,楚天气宇轩昂的身子就踏了进来,笑着说:“十四,你来了。”眼神依旧紧锁着后门边的晚歌。

晚歌扯起笑,迎了上去:“十四进来陪陪我。”

楚天轻吻她的脸颊,皱起眉头,也不避十四,十指温柔地摸着她的脸:“十四,你惹我的晚儿哭了?”语气里是兴师问罪的味道,谁也不能惹她难过。唇间是微咸的味道,她的脸颊还有点湿湿的,眼眸也微肿,不是哭是什么,虽然蒙上一层水色煞是好看,他也不要她哭,他们只有今天了,一定要她高兴的像仙女。

晚歌抓下他的手,还有些哭腔,娇娇脆脆地说:“不是,是十四讲了一个笑话,让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笑也不能哭。”会伤身体的。

“暴君。”她轻轻地叫,心理微微地叹息,房里还弥漫着莲花的香味,却不能让她清心。

十四也扯开笑:“皇兄,十四去跟师傅学武。”晚歌明明痛,却还要强颜欢笑,他怕看下去,自己会嚎啕大哭。

他不疑有什么,点点头:“倒是开始用功起来了,还,有那枝紫毫笔朕让人寻回来了,就不送与你了,晚歌的草书不错,以后就给晚儿写。”

十四点点头,轻过身才敢闭上眼,硬是不让泪也流下来。

“我那时是糊弄十四的。”晚歌老实交待:“装大诗人的气势,还把他训了一顿,因为我当时心情不好,可是他脾气顶好的,没生我气,我就扔了他的笔,他也没有记恨。”

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他是该训,不然不成才。”

“他已要很好了,可不能把他逼太紧了,你每天叫他练武,练词,想来个文武双全。”左是他说,右又是楚观云相当的‘痛爱’痛骂十四一番,她要是十四,早就不甩这一对兄弟了。

抱起她,让她半躺在贵妃椅上,头靠在她有小腹中,他认真地叫着:“晚儿,好像会动啊。”

抬起头,却见她泪如雨下,心疼地抹起:“晚儿,哭什么?”

“你为什么现在要说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理解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抓住她挥舞的双手:“我的小妾,因为我爱你。”

紧抱着他,送上她的唇:“吻我,吻到我无法思想,吻到我无法哭。”

“好。”细细地吻去她的泪,新的泪又涌上来了,让他不安,轻轻地叫:“晚儿,晚儿,你怎么了?”

呜:“我们就只有今天,很快就分离了,我爱你,楚天。”

他笑了:“这样就哭了,越来越得我的心了,不然我还不知你爱得多深呢?就在月城里,我可以每天都去看你,哭什么?别怕,等过了这阵子,我就将你和宝宝接回宫。”

她不会让他走到的,宁愿像是割瘤一样,让他狠狠地痛,也不要他长长久久地痛,他那么好,那么专情,以前的摇摆不定,现在是报应来了,让她想爱不能爱,想留不能留。

将她的泪一滴一滴地接在手心,每一滴都是她的爱,他不会再怕了,相隔千里,又如何,他们的心连在一起:“我的傻小妾,我今天可不想让你哭一天,我们要开心,把宫里最后一天都留在脑中。”

她点点头,她不要哭,破涕一笑:“都是你惹我的。”

“对,都是我的错,好小妾,花园里花开得正艳,莫辜负了这美景。”真想把她缩小小的,放在衣袖里,上朝之时就不会老是牵挂着她。

“你得背我。”

“为什么?”他挑起了眉:“我宁愿抱你啊,抱在前面,还可以看到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