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就是跟着他起起落落,这不是爱,是什么吗?她弹弹他的脸:“还可以偷香是不是,背我,我喜欢在你背上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暖,虽然我到这里,你并不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是谁?”醋夫的妒意又升上来了,他非让那人不好过。

晚歌咯咯笑:“好酸啊,吃了酸葡萄了是不是,这个醋你也吃,是我哥哥啦,你要找他算账去,请自便。”阴曹地府,恕不奉陪。

认命地转过身子:“还真是狠心,晚儿,上来了。”

“猪八戒背媳妇。”她笑着,趴在他的背上,舒服得动也不想动,伤过,恨过爱过,最初蠢动的心,还是坚持到最后,虽然很多女主,穿越到古代是一女n男,可是她并不贪心,愿得一人真心,相约到白头。

御花园里,宛宛越爬越高,越让人担心,下面的宫女和嬷嬷都担心地叫:“公主,快下来啊,不要摔着了,小心点,快去叫人拿梯子来啊。”越看越是惊心啊,偏偏公主要自己上去,她说,这是诚心。

宛宛看看没多远的白花香花,朝下面的一笑:“没事,宛宛很快就能摘到了,可以治姐姐脸上的伤。”她以前听宫女姐姐说,有个姐姐经常让人采花放在脸上,然后脸就好漂亮。

“季嬷嬷,你们不要吵嘛,我就要摘到了,我要摘给姐姐。”呼呼,手一滑,又滑下一点。

几乎没有把下面那些紧揪的心都吓紧:“公主,你,你抓稳啊。”季嬷嬷紧张地说:“快去叫人过来。”安全一点。

有什么好紧张的啊,她一点也不怕,要是能治好向姐姐脸上的伤让她天天笑起来,还是像以前那么美丽,她再高点也会爬,这不,就到了吗?伸出手,用力够一点,差点到了,再倾出一点身子,用力一拉,白花的花珠像雨一样的下,而她,身子过地倾斜,竟然随着那花雨,往地上摔下去。

太快了,快得让人来不及接住,快得在众人惊呼地声音中,狠狠地摔在地上,头部,是一块大石,宛宛的头侧,狠狠地敲在那里,那声音,让人的心里也咯噔一声,鲜血很快就铺延开来,红得那般的妖异。

“啊。”季嬷嬷吓得大叫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快去禀报皇上,宣,宣御医。”全身虚脱一样地动弹不得。

满地,仍是白色的香花,有些染上了宛宛的血,狂风一吹,竟然飞起来,像喝饱的精灵一样,飞得不见踪影。

最快赶来的是凌然,来不及教训这些侍候宛宛的嬷嬷宫女,抱着宛宛飞也似地往最近的建章宫而去。

“宛宛,你醒一醒。”真是恐怖啊,饶是她上战场看过那么多人死,血更是不怕,可这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啊,她一定要就醒的,一定要,宛宛不能出什么事,不然,她如何对得起姐姐。

“御医。”她惊恐地大叫:“快来看看宛宛。”

楚天和晚歌也来了,她依旧不想让太多人对她更多的猜测,在一侧的内室里,听着隔壁进进出出地声响,宛宛啊,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千万不要有事。

“御医,快点止住她的血,宛宛,父皇在,不用怕。”是楚天惊恐的声音,宛宛是他最疼爱的公主,他真害怕,晚歌会离开,那那宛宛千万不要出事。

御医跪了下去:“皇上,公主流血过多,昏迷不醒,只怕是…”

“只怕什么?朕的公主没有就醒,你们也提头来见朕。”他暴怒,压不住内心的恐慌。

凌然眼一亮:“是不是怕血虚不醒,我曾看过一本医书,以血还血,我和宛宛是有关系的,我的血让宛宛喝下去,我有办法,先把她的穴道打开,硬灌着喝下去。”

楚天伸出手:“朕是宛宛的父皇,御医,割我的血。”

凌然脸色一白:“皇上,不可以,你是九五之尊,还是让凌然来。”

他冷冷地扫视:“朕说可以就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凌然,要是这法子,没有用,你就等着朕治你的罪。”

御医不敢违命,还是小心翼翼地用针扎破他的指,几滴血落入碗中再加上宛宛的。

虽然宛宛是皇上的公主,也怕血不一样啊,若是相撞,岂不是害了公主,也救不了他们的脑袋。

楚天虽然心里不悦,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直接割开肌肤,接了血给宛宛争取时间要来得更好。焦急的眼还是看向了碗中,御医手中的玉碗,洁白的像是玉莲花,宛宛殷红的血滑了进去,怎么摇,也不会相融在一起。

御医慌了,凌然也慌了,不待更多的人看清,一剑就割开自己的手腕,一脚踏翻那只碗:“你们这些人,还在那里等?还不快点,姐姐的血跟我是一样的。”

茫然地坐在那里,看那御医和凌然急救着宛宛,那可爱美丽的容颜,那么深邃,只有契丹人才会这样的,原来,谣言是真的,宛宛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月色一心求死。

又是一个罪不可赦的理由,契丹人如此伤害晚歌,而他,是不是疼错人了,他一直以为,宛宛是他的亲女儿。

他黑着脸,看着众人忙碌着,心里直冷笑,救与不救,都只能有一个结果。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他愤怒地叫:“凌然,给朕说清楚。”

凌然跪了下来,一脸的苍白:“皇上,莫要相信这些,看,臣妾的血跟宛宛是相同的,所以,所以皇上和宛宛不同,也是情有可原的。”

“放肆,凌然,你还想骗朕到什么时候?朕不会轻饶你们的。”

凌然满脸的不得已,咬了咬牙说:“御医,你们都退下,还有,不该说的要是说了半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楚天冷冷一笑:“凌然,你的气势倒是还逼人,什么不该说的,什么该说的,你以为朕还会相信吗?宛宛,朕是留不得。”想那契丹人也千方百计地要把他的孩子,要让晚歌的身孕流掉。

“啊。”凌然大惊:“皇上,宛宛是你疼了七年的公主啊这,些是不能相信的。”

“除了滴血认亲,还有更多的方法,你以为,你能把什么都操纵吗?凌然,你太自大了,朕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帮人家养了那么久的野种,不是你让杨家发起奏折,不是你想毁了晚歌吗?好,你倒也知道,不是皇家血裔,便得杀之。”他愤怒啊,放在心头疼了七年的女儿,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月色背叛他还真是够彻底。

“皇上,对宛宛你就没有感情吗?七年啊。”凌然的心里,恐慌起来了,皇上的杀意已起。

他站起来:“别再对朕说这些,朕怎么就像个傻瓜呢?让你凌家玩弄,很好玩吗?朕等她醒了,一样会杀了她。”

“皇上。”凌然痛苦失声:“求求你看在姐姐往日的情分上,放宛宛一马吧!我不会再跟她争什么了,求求你,放过宛宛吧!”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里。

他拂掉她的手,那如梨花落雨的脸没有看到眼里,他满眼都是结了冰的寒意:“你凭什么在朕的面前自称我,好一个凌然,你以为你是谁,你岂能和晚歌相比,你满腹狠毒心机,让你们姐妹算计,朕一并治你的罪。”

此时,周公公又在外面恭敬地叫:“皇上,众位大臣正在宫门长跪不起,月城的百姓都在宫门围观。”

他笑得更猖狂了:“凌然,没有朕的晚歌逼死你是不甘心是吗?那些大臣朕看是吃得太饱了,既然不想做官就让凌家去养着。来人,守在建章宫,要是凌然踏出半步,立斩不饶。”看她如何兴风作浪,不是不管她,她对大月毕竟是有功,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他万不可能忍。

“起驾,到宫门,朕宁愿做一个暴君,也不愿做一个傀儡,凌将军听命,带禁卫军随朕到宫门。”连最后一天也不让他安宁,就别怪他杀气冲冲了。

“是,皇上。”凌然军的声间,有着叹息,有着无奈也有着从命。

晚歌泪流了下来,他又为难了,他又受伤了,见他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往宫门而去。

身后,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凌然。

“我从来没有这样求过谁,我求求你,救救宛宛吧,她是想上去帮你采花,听说能治好你的脸,说这些我知道我是卑鄙,但求求你救他,宛宛什么也不知道。”她咚咚地磕着头。

“我早就猜到了,宛宛不是他的孩子,可惜,发现了。”她当然不想宛宛死,可是他那么愤怒她,如何劝他,她有什么立场劝他,她的事够伤他了。

她跪走到晚歌的背后,仰起脸:“只有你才能救她。”

晚歌冷视着她:“凌然我怎么救,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要把我的孩子流掉吗?他到现在还解决不了,而宛宛,七岁了,我并不是不喜欢宛宛,只是现在我想愁思,我如何才能救她。”

凌然的脸上出现从来没有过的脆弱:“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那一年,我贪玩,姐姐跟皇上整天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是被人丢下了一样,他们的彼此的眼中,没有谁,我恨了,我骨子里就天生有着不甘心的血,皇上和姐姐定都,我驰马出去,却落入契丹人的手中,当时只有姐姐在后面追着我,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魔鬼,他们竟然撕我的衣服,摸我的脸,甚至是摸我的身子,姐姐把他们都挡下来了,她说我还小,他们想干什么?就冲她去,那些人把她的衣服都剥光了,然后契丹王听到了这吵闹的声音,把姐姐救走了,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都又战火连天,皇上带着雄兵攻打契丹,姐姐回来了,却没有把心带回来,后来,她跟我说,她有了,是契丹王的孩子,叫我万不可说了出去,否则孩子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在皇宫里,姐姐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是消沉,皇后欺负她,她也不出声,她一心的求死,就不会折磨心了。我发誓,我一定要以性命来保护宛宛,贵妃,你的皇上是懂爱的人,你能了解我姐姐吗?救救她唯一的牵挂。”

晚歌叹口气:“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心理战,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不为别的,我也不是被你感动,我会救宛宛,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宛宛。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凌然的求助,总是太多的心机。

凌然磕了三个头:“恕我大胆,贵妃可以以命来救。”她看着晚歌的肚子。

晚歌惊骇地倒退几步:“你滚出去,这个时候,你还想打我的主意,我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是如何的狠。”

她没再说什么,退了出去,她知道,向晚歌的心里,必也会想到,这个已不是秘密,全天下都不欢迎的孩子,皇上不是正在为难吗?能救宛宛,她什么也不怕了。

晚歌跌坐在椅上,抚着肚子:“难道终是留你不得?”

良久,她扬起声音说:“杨公公,你请张御医进来。”

她想要知道,孩子的状况是怎么样?割舍是爱,还是狠呢?留下来,对他是不是一种残忍,谁喜欢让人一辈子背后叫残不障,谁喜欢一辈子长不大,像是枫妃的孩子,只有母亲爱他,如果没有母亲了,谁会爱他。

张御医是皇上最信得过的御医,晚歌伸出手脉让他把,镇定地说:“张御医,你老实说,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以你多年的医德来说,无关这生命是不是该存留。”

张御医心里暗暗赞赏,这贵妃的确也是明眼人:“贵妃娘娘请放心,就是拿把刀放在微臣的脖子上,微臣也不会说半句谎言,医者本要诚,要有医者父母之心,实不相瞒,娘娘腹中的小孩仍是一个月的气息,而且非常的薄弱,微臣想,必是过不了三个月。”

泪悄悄地流了下来,晚歌仍坚强地说:“张御医,你可听说过契丹的无笑花。”

“微臣略有耳闻,无笑花可以至胎儿不稳,气息杂乱,让人捉摸不清,久则必会流之,之所以叫无笑花,是因为做娘的人流掉孩子都脸上笑不出来。”

她擦擦泪:“本妃初有孕时,让人算计了,送了有无笑花当香囊,当时也没有怎么反应,孕吐之类都一切如常,出宫之时,滇王爷发现了这无笑花,本妃就没有再佩戴。只是明明两个多月的,却把出只有一个月。”

“微臣斗胆,按娘娘的说法,娘娘佩戴时间不长,虽是再长一些,孩子必是保不住,只把出一个月,微臣大概也能知道一些了,必是当时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到后来娘娘没戴,又有了些转机,只是现在把,还是和在定都一样,只怕孩子已是中毒已深了。”

晚歌闭上眼,良久才说:“张御医,你给我开一个滑胎药。”

“娘娘,这…”他为难地说着。

“本妃不想让皇上再为难,孩子留不得,自是不能留,终是没有生机,长痛不如短痛,现在,马上开了药,让人煎上来,皇上那边,我自会说清楚。”她下定决心了。

张御医,想了想,恭敬地说:“是,贵妃娘娘,微臣马上让人开药。”

“杨公公,你去禀告皇上,告诉那些大臣,告诉天下人,贵妃娘娘喝了滑胎药。”不要他再为难了啊,一个男人,他能承受得了多少,他只是想爱,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是君王,就不能吗?

她走出建章宫,在宫女的挽扶下往未央宫走去,面纱下,是她坚决不可动摇的念头。

用孩子的命,来换回宛宛的命,也换来他的轻松,换来平静。

宫门口,楚天高高地站在玉阶前,看着这些一个个假道义的臣子。

“曹大人,你是掌管是粮米押运,也参上一脚,想必这个差事来得太易了,贤妃娘娘送你什么了?升了三级你就高兴了,朕要的是为百姓,能做事的人。”他冷厉地说着。“如此的大事不分,叫朕如何将事与你做,来人,将他的官翎摘了,由湖州推荐的良才接任。”

曹大人只是跟着大家一起来,当然,连升三级他心里有数,却不知皇上竟然如明镜,一时之间吓得呆若木鸡,直叫恕罪:“微臣再也不敢了,请皇上恕罪啊。”

“当官自是为老百姓办事,尔等毫无建树,想必也是老了。”真让他失望,他并不想这样对待这些老臣子。

他的话音一落,引起百姓的直拍手,当是他们的明君啊。

只是大家都在看着,看谁先说出来,不怕死的叫皇上赐贵妃死罪。

又陆续地他又将一些跳梁小丑给降了,一一换上他培养出的新血,这些人各有各的特色,一定会将大月推得更强大。修生养息,不进则退。

大臣们的心里都不安了,都惊恐了,这个天子,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连这般的打算,他们也没有一点内线消息,这样真的好吗?虽然有一半出自于自己的原因,可有一半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啊。都当成契丹的野种了,这不是明摆着打他们大月一个响亮的耳光吗?这可是攸关于声誉的事。

杨公公气喘喘地跑来:“皇上,奴才有事启禀,贵妃娘娘在未央宫喝下了滑胎药。”他捏了把汗,看到跪得满地的人,气氛好像是不对。

没有一个人出声,静得像是凝固了一样,然后听见楚天发疯一样的声音长叫:“晚儿。”连车辇都不要,直往未央宫里飞奔而去。

第一次他讨厌,为什么这皇宫那么大,那么久还没有到未央宫,第一次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放手,才会到今天地步,让她痛苦地选择,他的舍得,是不是太迟了。

十四说,孩子没有了,她没有牵挂了,那她会离开吗?不要,宁愿她活在某个角落,也不要在他无法想到的地方,宁愿自己苦,也不要晚歌痛。

“娘娘。”一个宫女端上了落胎药。

晚歌怕会再上当,让人倒了小碗让张御医试试,他闻了闻,脸色大变:“这药里有着至命的毒药。”

银针放下去,变成了乌黑。

这个计倒是安排得很好,凌然又参与了几分呢?太妃在里面是什么角色呢?想要她的命,还没有那么容易。

又唤来未央宫的管事,并不动声色,去查查这碗药的来历。

张御医也吓得一身冷汗,如果贵妃直接饮下去的话,他也就活到头了,好一个让人害怕的后宫啊,竟然连这滑胎药里也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如果不是贵妃冰雪聪明。

再次取出药张御医颤抖着说:“微臣亲自在小房煎药。”不再假他人手。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好苦好苦,她听到了脚步声,匆匆而来,是他来了,如果不是那碗毒药,她早就喝下去了。不过也不迟,镇定地将药碗捧起,将半碗又喝了下去,直到让人将碗给抢了去。

张御医和公公们都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不及了,碗里只有一点点,大半都让晚歌喝了下去,他铁青着脸,将碗狠狠地一摔,满地是碎片,紧抱住她的头:“晚儿,为什么你要这样,真的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什么风雨都会过来的。”

周公公挥挥手,让房里的人尽数都退了下去。

“晚歌,你吐出来啊,不要连你也要伤害我,好吗?吐出来。”他蹲在贵妃椅前:“不要连你也离开我,好吗?”

他的骄傲,早就没了,可也没如今这般的可怜,他的手颤抖地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是可怜的祈求。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是他的身边何止一个孤独可言,那种没有人懂的心,荒败得可怕。

她躺了下来,等待可怕的疼痛到来,心痛地看着他,手指细细地描绘着他的五官,眼也不舍得眨一下,轻柔地说:“天,不会再有痛苦了,已经痛到最深处了,没有永远的下雨天,不是吗?我不苦,我不痛,因为这世上我是最幸福的,我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爱人,以这孩子的命,来换宛宛的命吧!我们的孩子没有了,生命是脆弱的,没有了,就再也没有了,是谁的孩子也无所谓了,你爱的是我,我只忠诚于你,还不够吗?”

吻着她的手,他像是想通了一样:“是啊,我只有爱你一个,她的背叛,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可我还是生气,我疼了足足七年的宛宛,竟然是个笑话。”在他的面前,他才会放下伪装,才会有脆弱的一面。

光线在他的脸上,那般的光彩,那般的迷人,晚歌轻轻地说:“亲不亲生又如何呢?只要她曾带给你快乐,带给你开心,就足够了,宛宛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她是无辜的,她不能选择自己出生的父亲是谁,就像我们的孩子,根本就没有选择。”

“我不该带你回宫的。”他心里懊悔得想吼叫,不然孩子也会保住。

她流着泪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自责,就算是你不让我回宫,孩子依然不能要,他已经停止长大了,是无笑花让他的脉息不定,只有一个月,孩子太小了,没有抵抗力,终究是不行的。”

他的脸埋在她身边,他的头在耸动,他在哭,哭他的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

疼痛开始来袭了,她细眉皱了起来,这痛延曼开来,十指交握的手,不敢出力,怕是让他知道。

她想到了姬妃,那地上大滩大滩鲜红的血,她怕,她怕离开他,没有她,他怎么办,她开始着急起来了。

“天,天。”汗大滴大滴滑了下来,她终是忍不住的,手指还是抓住了他。

“御医,御医,晚儿开始痛了,快进来,让她不痛。”他大吼着,心痛又害怕地擦着她额头上的汗。

张御医急急地进来,在一边小心地把着晚歌的脉:“贵妃娘娘,暂且忍一下,疼痛是必经的。”

“还要痛多久,她受不了。”他眼红红地吼着。

张御医浑身一颤:“皇上,这才是开始。”

“皇上,我好痛。”她叫着,唇都变得白了起来,一阵比一阵还要厉害的绞痛,她是不是真的要回到现代啊,不,她不想离开这里啊,在别的地方,不能看见他,甚至没有他的消息。

他手足无措地抹着她头上的汗,一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别怕,晚儿勇敢一点。”

呜:“我好痛,天,我好怕要离开你。”既然让她来了,既然让她爱上了,不要再让她离开。

他更是吓得蹲不住,跌坐在地上,紧紧地揪紧了她的手:“不怕,痛一会就不会再痛了。”

“皇上。”张御医恭敬地说:“让微臣取软木让贵妃娘娘咬着,能减轻她的痛楚。”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他将一手凑近贵妃的嘴边:“晚儿,乖一点,来咬住就不会痛了,把你的痛让我分担。”

她摇头,不要咬他的手,可是真的很痛,一股热流在腹中流动着,绞动着。

“软木怕要伤了你的牙,让我分担一点,不可以吗?”他非常坚决,像是这样就可以将她留下来一样。

晚歌流着泪,指甲陷入他的皮肉里,张开嘴紧紧地咬住,她痛的时候,她咬得更紧,鲜红的血,从唇角流了下来,从她的脸颊流下去。

太痛了,而是像灵魂要抽离这身体一样,让她好害怕,身体的痛变得像麻木了一样也没有感觉了。

看到她的眼神迷离,楚天大吼着:“向晚歌,你给我坚强一点,你给我勇敢一点,咬住了,紧紧地咬住我的手。”好怕好怕她会离开,楚天抓起她的手咬起来:“痛吗?有感觉吗?清醒一点。”

好痛,好痛啊,这个野蛮人,她的眼神都清起来,又是难忍的痛,她的血,滑落在他的手上,留在她的口里,混着他的血,又从脸颊上流到贵妃椅上。

张御医震撼了,眼眶湿湿的,原来,他也感动得泪流下来了。

直到她无力的摇头,松开了口身,体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血一滴一滴地染红了躺椅,张御医擦擦泪说:“皇上,没事了,娘娘放松一点让微臣把把脉。”

她还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然后又狠狠地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力气说出来。

他笑着,却是无力地埋头在她的脸侧,一手轻柔地拭着她颊边的血。

让人惊奇的是,那血痕处,擦净后,竟然是洁白如玉的,再拭了些血擦擦那些艳红的胎记,一下就消了一样,他大喜:“晚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脸好了,是要我们的血混在一起,就会擦掉。”将还流血的手放在她脸边,让血滴上去,抓住她的手,也让鲜血滴上去,轻柔地拭着:“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白的像是玉一样。”

“真是奇迹啊。”张御医看得目瞪口呆。“皇上,贵妃,让微臣把伤口包扎好,莫伤了风,娘娘身子滑了胎虚弱,要好好补一补。”

几个宫女和嬷嬷也进来,小心翼翼地擦着地上的血。可是皇上不肯放手,要让贵妃擦身更衣,甚至也要换过贵妃椅,为难地看着周公公。

周公公小心地说:“皇上这几个嬷嬷都是经验丰富的,奴才特地调来侍候着娘娘,养好娘娘的身体。”

他挥挥手:“不须,朕会照顾好朕的贵妃。”

晚歌深深地看他一眼:“皇上,你去替臣妾查一碗药。”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御医也郑重地说:“启禀皇上,娘娘顺利滑胎,只是小产也如做一月子,得悉心调养,很多忌讳,皇上爱护贵妃娘娘心切,可还是让经验丰富的嬷嬷照料为好。”

“去吧!臣妾累了。”她想睡,她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皇上。”周公公也讨好地说:“皇上一身都是血,奴才侍候皇上清洗过后再来看看贵妃娘娘倒也好,免得贵妃娘娘不喜欢闻到血腥之气。”看起来真的不像刚才在宫门那高大不可正视的皇上,头发散乱,甚至脸上还有泪光一样,怎么可以让人看到皇上这么软弱呢?皇上是最英明神武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