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这就是我的思想,男人可以做的,女人也可做,男人犯的错,却要推到女人的头上来,不公平,男女应该是平等的关系,大家互相尊重才能更和谐,女人也有女人的思想,并不是男人传宗接代的工具。”

“还越说越激动了,晚儿,看来,你可以沿途去讲道了,你说的并不是无理,只是想要改变一个朝代的思想,不是一件易事,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他喜欢听她讲这些,没有听过的新思想,她讲起来,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美丽欲飞吧!蝴蝶是属于天空的,他关得太久了,若是她还有眷恋,她一定还会回到他身边的,等待的果实,才是甜美。

她叹了一口气:“改变了一国的思想,才会让人慢慢的接受。”还有多少天能看到他啊,可恶的人,总是让她想哭,总是做让她猜不到的事,那么突然。

“你还学了些什么,告诉朕,朕对你以前的生活很有兴趣。”那个她,才是真正的她,她的世界很大,思想很宽。

“当然有很多,包括看黄色小说,就是你所谓的房术之类,还有比你看更为真实刺激的三级片,那可是真实的就像是看人家上床一样。”读大学的时候,室友在网上下载了不少,有时拉她一起看,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能看的,不然就单纯过头了。

他差点没有跳起来:“你给我看人家上床的事,还羞不羞啊。”

她呵呵笑:“有什么羞的,人家敢拍,为什么不敢看,十多岁的男女几乎没有多少不会的,要是国外啊,嗯,就相当于别的国家一样,小小年纪,一张口就以满口性经,才叫厉害,要是我没有看过,还让人笑话呢。”

他想了想,吐出四个字,“不敢敬同,厚脸皮的女人。”

双手捏着他的脸:“你骂谁呢,方便面是厚脸皮啊,你还不是心术不正,那时间我看到什么书,你心起就想笑你了,房术,有什么了不起啊,在大师面前装老师。”

他脸红了:“下次你不许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她笑得乐不可支,连泪也笑出来了,趴在他的怀里,软软地说:“不走好不好。”

“不好,什么都准备好了,等你准备几天,朕真的会很忙的,一个国家要强盛,要做的事很多很多。”多到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多少。

吐了口气,心里有些酸酸的,用力地一捶他:“你真的很可恶,为什么不早说,我一定会兴高采烈的离开的,或者是当时你不要咬醒我,让我走了,不是很干脆得很吗?现在倒好,偷了我的心,就一脚把我踢开了。”

“行,任你罚吧!不放心你,岂会让你走开”他笑得可恶。

“奸。”气愤啊,最会算计的人,就是他了。

奸就奸吧,他只要他美丽的蝴蝶能快乐的飞。母妃的事,还有得头痛呢。他当然不会不顾母子之情,他谁也不想伤害。

第二卷 第四十四章

她摆弄着花,心不在焉地想着一些事,杨公公神色不好地进来,小声地说:“贵妃娘娘,太妃娘娘出事了。”

她一惊,还真是如她所料,那怎么说呢?她一夜都没有离开这未央然。皇宫里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已经见识过不少了,太妃真的拿自己的命来赌吗?真的值得吗?

“太妃娘娘怎么样了?”她镇定地问。

杨公公脸上有些惧色,看看她,又恭敬地说:“回贵妃娘娘,太妃娘娘昨天让人暗中敲到头了,幸好千漓宫的张公公发现得及时,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御医已经过去了。”

幸好,她昨天没让人去看着,不然,就真的螳雀捕蝉,又着人一道了,太妃昨晚上叫那么大声,是让人听的,今天受了伤,必然人家会猜到她的头上来。一夜未出的她,太妃又要如何地给个说法呢?不会她身边又有奸细吧!那可真的步步不如人,处处落于下风,身正不怕影歪,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楚天了解她。

太妃必是不知道他要废妃,和她出宫的事,不然也不会再这样逼她了。

她看了眼杨公公,眉里有些疑惑,淡淡地问:“杨公公,还有什么事要启禀吗?”

“贵妃娘娘,太后宣你到千漓宫去一趟。”他小声地说着。

这一次,连太后也插手了,必然是事情越闹越大,树欲停而风不止,太后是个明白人,也不会和太妃一般见识,她很好奇的是太妃和枫妃是什么样的关系,能不顾一切地帮她呢?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楚天去上朝了,她要独自面对千漓宫的风波,如一个不小心,一点毒药就可以搞定她,不,她和他还有个三年之约呢。她将花叶弄好,让宫女拭净双手说:“杨公公,你去请色色小姐过来。”幸好她们还在宫里住,要找她并不难。色色一起去,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细细地看着铜境中美丽如花的容颜,魅君之颜色啊,当颜色不在,还是有人算计她,当颜色在,更是不想让她留在宫里,宫里也少不了还会有奸细,她的事,必也会传到契丹去,离开吧,真是一个好法子,他是想让她去找更有价值和喜欢的东西,而她不想连累他。细细地梳着柔顺的黑发,这一年间,样子有些变了,多了几分艳丽之色,也少了一些孤傲之气,以前的她,总是充满了愤恨,恨向家,也恨哥哥的不争气,如今一年竟变了那么多,哥哥不在了,向家也没了,这都是进宫生出来的事。

“启禀贵妃娘娘,色色小姐在门外恭候。”小宫女清脆地说着,她喜欢听这样的声音很清脆,没有什么杂质,纯净得如水一般,小宫女还没有让宫里的媚俗之气沾染,她喜欢这样。

站了起来:“恩,起驾去千漓宫。”

坐上贵妃的华丽车辇,路上的繁花似锦也入不了她的眼。

到千漓宫下了车,一干宫女跪了下去,迎接她。入眼的也是一个花园,碧花绕花,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色色却眼一亮,看着木芙蓉树上的那些残草说:“贵妃娘娘,那是青芒灵草,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看到。”

青芒灵草,晚歌心一寒,不就是下在她药碗中的毒吗?那残败的样子,明明让她采过了,应是才植了没有多久,连杂草也没有生出来,四处还是黄泥印子。

从白玉的廊上一直走到太妃的寝宫,好大的阵,很多的妃子都宣来了,是要给她一个教训吗?连太后也是一脸不悦地坐在那里,何必说太后,换了楚天,如果没知她那么深,心里也会怀疑她啊,人不是圣人,耳朵是用来听人说话的,眼睛是看人做事的,越闹越大的风波,死了那么多人,太后岂会不操心。

她盈盈地施礼:“臣妾叩见太后娘娘千岁。”众人也向她施礼。

太后细瞧着她一会,方才开口:“向贵妃,你进宫也有一年多了吧!”

“回太后,臣妾进宫刚好是一年。”她不会以为太后只是问话家常。

太后笑了笑:“向贵妃是不是从五官开始做起,然后是昭仪,是晚妃,是贵妃。”

“没错,是这样的,太后娘娘。”她平静地回答,没有一丝的娇纵,也没有一丝的害怕。

太后眼中的精光一闪:“那向贵妃可知道什么叫做孝先,贤为治国,德为服人,淑能敬人,惠能喜人吗?”

“太后娘娘的话深奥,臣妾不懂,请太后娘娘明说。”这些最基本的事,没有人会不知道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看你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为何你就心胸不能宽广一些,容不下枫妃的皇子,那皇子,也不会影响到贵妃的地位啊,连太妃你也不放过,着实让哀家失望。”

晚歌抬起眸子,直视着太后:“太后娘娘,臣妾不懂,请太后娘娘明示。”

“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你回头看看,你进宫这后,惹了多少的事,哀家一句也没有说过你,崦今你却连太妃也不放过,再见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的亲母妃,百事孝为先,我竟然让人谋害她,就是这她说你几句话,你心里就过意不去,一个贵妃,要是母仪天下,心胸宽广,真教哀家失望啊。”她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有没有为皇上想过,真正痛苦的人,是他啊。”

太妃的手脚果然快,晚歌轻笑:“太妃娘娘,你冤枉臣妾了,臣妾昨天晚上一直在未央宫,寸步没有离开,这事,皇上可以做证,太后娘娘欲说是臣妾所为,也未免太武断了。”

太后摇摇头,脸上有些苦笑:“向贵妃,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没证没据,哀家岂会向你兴师问罪,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把自己逼向绝路了。”最后一句话语重心长,让晚歌心里也叹气,这唏话若是让恬太妃听听多好啊。她也不想和她过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

这时张公公扶着太妃出来,太后也伸出去扶,关切地说:“太妃,痛着就莫起来。”

太妃有些哀怨地说:“如今我的皇儿,连我的话也不听,只有太后为本妃作主了,这女人心肠狠毒,昨天晚上,不过说她几句话,就招来杀身之祸。”

戏做得真好啊,要是在现在,可以去咩鼎金马奖了,晚歌依然好风度地保持着笑容。

楚天说,曾经太妃和她也是差不多一样的,真的会变成这样吗?她害怕,她不要变得这般面目可憎,宫里真的可以将一个人磨得性子变完。她说她永远是她,可是她也暗里担心,太多的事由不得自己了,如同是战场上的杀人一般,你不杀敌手,敌手就会杀掉你。

她看着太妃的额头,还真是敲伤了,裹着层层的纱布,却是避开了重要的部位,伤在后脑勺,一头秀丽的发也只能随意地披着,那风采,可以看到年轻的时候,是多美了。

她平淡地开口:“太妃娘娘,昨天夜里本妃并没有离开未央宫一步。”陷害人、就要拿出证据来,不明不白叫人难以相信,要她死,也得给个理由吧!

太妃气愤地看着她:“太后,你看,这个向贵妃完全不把本妃看在眼里。”

“敬人之,人必敬之,太妃娘娘,这是一句名言名语。”反之,不敬人她何必敬。

“你要证据是吧!张公公,你说,昨天晚上你看到的人是谁?”

看她的样子,是有十成的把握,必又是她身边的人吧,她哀叹,为什么宫里的事,奴才也都想参上一脚呢?他们不知道,一沾上,永远脱不了身了吗?至少这是在宫中生存的每天条就是不沾宫里的争宠之事。一个出卖方子的奴才,无论到了那里,也不会受人的重用,都会受人嘲笑,明白的人,都知道。

既然人家有‘证据’那她就看看吧!

张公公领命而去,一会推着一个小公公出来,那个面生的公公,她根本就不认识。

“贵妃,你倒是看看,这是不是侍候你的公公。”太后不悦地说着。

晚歌看看杨公公:“杨公公,这是未央宫的公公吗?”

杨公公点点头,小声地说:“是的,是未央宫的姚公公。”

太后一拍桌子,怒叫:“向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人证都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教唆人来伤害太妃娘娘,实在是失德失仪失职啊。”就算皇上再宠她,也不能这样持宠而娇,把后宫弄得一团浑水。

教唆,晚歌心里暗笑,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姚公公,她走近姚公公,看着他,冷厉地问:“本妃可有指使你?”

那姚公公直摇头:“贵妃娘娘,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会伤害太妃娘娘啊。”

“你们不用再演戏了,他是你的奴才,岂会不为你开脱。”太妃怒叫着:“这等恶妇,留她有何用,太后,你得趁现在天儿还在上朝,先除掉这个妖女,不要让她再在后宫掀风作浪了,本妃幸好有先皇庇佑,才捡回一条命,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太后,再来就是皇上了,我们楚错上几百年的江山,就要毁于这个妖女的手中了。”

她这番话,说得太后都凝重了脸,看了看晚歌摇头叹气:“向贵妃,留你不得已。”

晚歌莞尔一笑:“太后是要下毒手了吗?了结一个贵妃的性命,不是要皇上亲自下旨吗?”

“太后,千万别让了这妖女的当,皇上现在都让她迷惑了,让她左右了,等皇上一来,就什么也晚了。”她劝得可是痛心疾首:“太后现在有先皇的金牌,凡事可以先斩后奏。”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请太后来了呢,打的是太后先斩后奏的事啊。

太后的眉皱了起来,沉声说:“向贵妃,你可知罪。”

晚歌不卑不亢地说:“太后娘娘,臣妾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后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是污陷,知道什么是栽脏,更知道什么是收买人心,即是臣妾未央宫的人,为何就不能说话,人能说实话,并不是看他是在那里,诚是在心里,而不是看在眼里。”

太后点点头:“向贵妃说得有道理,好好问问这奴才,太妃你好好养伤,这事急不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人的生命来之不易,可不能乱杀无辜啊,误会了向贵妃可不好。”

“太后,你怎么帮着那妖女说话了呢?太后就不觉得奇怪吗?她的脸上,突然长出红胎,小产的时候又忽然没有了,不是妖,又是什么呢?”一见太后慢慢来,太妃就急了,也没多加思量,话就说了出来。

晚歌轻轻一笑:“太妃娘娘,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臣妾的脸只有几个人知道,几个人看到,太妃娘娘禁足在千漓宫,臣妾的脸一夜之间变了,只怕是没有几个人知道,想必是未央宫热心的宫女向太妃娘娘禀告了。”

太妃瞠目结舌,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她吐了口气,忽然说:“好,就等皇上来了再说,并不是本妃一个人说。”

几个宫女端来茶,放在晚歌面前的是碧绿如春水的一杯新茶。

第二卷 第四十五章 姜太妃用心良苦

太后多看了二眼那碧红的新茶,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端着桌上的茶轻喝。

晚歌当然不会喝,只是静瞧着,看那还有些许的茶叶在叶中浮沉着,很美的新茶。

太妃眼光一闪,想要说什么?却见太后站起身子:“哀家年老体力大不如前了,先回宫歇着去,一会皇上也会到,太妃好好休息吧!皇上是我们大月国英明的皇上,自会了断的,莫要操心。”

“恭送太后娘娘。”众妃子和宫女太监都躬身。

太后走到门口,顿了顿又说:“向贵妃,哀家有些话想要跟你说说。”

既然是走到门口才说的,那就是想和她私下里聊聊了,太后也不是一个盲目的人,她很公正而且识大体,能慧眼看清楚后宫中的争斗,所以皇上对她很是敬重,晚歌听他说过一些关于太后的事,也对这位太后很有好感。

她笑着站起身:“是,太后娘娘,杨公公,你们且在这里等候皇上。”

太后也遣了身边的宫女太监,晚歌跟在她的身后,穿过那长长的白玉廊,走入那花飞蝶舞的世界。

太后叹着气:“向贵妃,哀家也不知如何跟你说起。”

晚歌眨眨眼:“太后娘娘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臣妾都会记着。”

“哀家并不是针对于你。”她淡淡地说着,就是身为太后,也有很多的不得已,如果可以,她宁愿置身佛门也不想在后宫中,那些争斗,看了大半辈子,还没有结束,她想避也避不开。

“太后娘娘莫要操心,臣妾知道太后娘娘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太后娘娘在后宫中,让每个都非常的钦佩。”也就是这一点,不吃醋,不争宠,让先皇是另眼看她,她的大体为她在宫中的地位,无人敢要争夺。

太后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从你进宫的时候,哀家就看出来了,那一句词儿,其实你 已经胸有成竹,又不想让皇后下不了台,更不想一进宫就成为嫉恨的目标。”后宫中那么多人对不出来,要是她对出来了,那不是让皇上大加赞赏,一个刚进宫的人,就不能争做出头鸟,她保护得很好,进退皆宜,太皆宜了,反而让皇上的兴趣是越挑越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三个法子让她选,一是赢了皇后,成为后宫中的出头鸟,二是一句也不要对上,就是欺君,对上一句,那是欺世之名。三是像她那样,该对就对,不该对就不对,换做自己,也会跟她一样的选择,无奈皇上是看上了她,无论她再如何掩住锋芒,还是一样得宠。

“谢太后娘娘夸奖,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你并没有做错,向贵妃,只是你并不适合这个宫里,你明白吗?只要你在,皇上就只会宠你一个,更多的人,看久了,心里也不平衡,女人的心并不大,放不开,就会有争斗,你不惹事,并不等于事不惹你,挡得一次,还有二次,还有三次,你害怕这样的生活吗?女人要是喜欢上了这些争斗,再美丽也会蒙上一层尘啊,男人再爱女人,当慢慢的厌倦,慢慢讨厌,才会发觉,路越走越远。”

这是太后这些年看在眼里的事吗?真是不错,太后娘娘是慧眼,能把后宫的事都看清楚,晚歌扶着她走上九曲桥:“太后娘娘,晚歌知道这些事。”

太后回过头郑重地看着她:“那么,你离开宫里吧!宫里能将一匹白布用岁月,用谣言,用心机来染成黑色的。”

“晚歌谢谢太后娘娘的忠告。”连太后也这样说,当是要离开这里了。

她慈爱地拍拍头:“女人多为自己留些路,也好一些。”

“太后娘娘,晚歌想问你一句,太后娘娘爱先皇吗?”那太后如何化解心中的爱呢?太后如何挣脱出来呢?

太后点点头:“自是爱的,先皇迎娶我的时候,还是太子,哀家很顺利就成了皇后,我虽知道,皇上有着三宫六苑,七十二宫,我开始不能接受,我也恨,可是恨并不能为我带回什么?我开始不想管宫里的事,他爱娶几个就是几个,他是皇上。我去过一次冷宫,那里都是皇上不要的女人,一个个缩在那里,就天天朝门口盼着,等着奇迹看看有没有圣旨出现,让她们去回宫。我怕我会变成那样的女人,我开始诵经念佛,发觉这能让人心思清明,什么爱欲纠缠,也不过是人间的俗事,幸好我能找回自己,不会变得像宫里的女人一样,皇上只有一个,宠了这个,就失了那个。要是让皇上天天宠爱,那么就有更多失宠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哀家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久而久之,皇上也看透了,也腻了,还能跟哀家聊聊天,变变心凡事也商量一下,哀家那里就觉得,在皇上的心里,哀家是特别的,哀家也就足够了。”她感叹着。

晚歌也感叹:“太后娘娘是心中境明,而且气度宽大,是晚歌所学不来的。”

她有些伤感:“不大度,又如何呢?皇上的事,并不是做女人能左右的。”

“是啊,那又如何呢?倒不如眼不见为净,太后娘娘,不瞒你说,皇上已经下了废妃令,臣妾就要离开后宫了,这里的斗争,臣妾是不喜欢,臣妾也害怕变成争斗中的女人。”

太后有些讶异:“怎么皇上竟然想通了,愿意放你走了。”又笑了笑:“这倒也是好事,想通便是好,关着你,只会让你不快乐,能看来,你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后宫再大,也是一个笼子,哀家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到外面去走走,那太不切实际了,哀家比你更不自由,因为哀家是皇后。”

她拉起晚歌的手笑着:“其实哀家一直都喜欢你这孩子,又聪明又有才华,好几次的惊险,都能化解,只是这一次,只怕你还要受些苦了。”拍拍她的手,太妃的这些事,她何尝看不清呢?知道晚歌能就会,她也就做做样子,凶她几句,安慰一下她,怎么说,受伤的是她。

“晚歌不怕 ,太后娘娘,身正不怕影歪,晚歌也不喜欢后宫的这些俗事,就算是皇上和我有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也绝对不会进宫,这一点还请太后娘娘代为保密。”连皇上,她也没有说。

“后宫中,身正,也会有影斜之事,小心点为上策,以后就多保重了,出宫之前,来长杨宫见见哀家吧!哀家可舍不得你走。”她难得地放开心来亲切一个后妃:“你是皇上的心上人,把皇上耍得团团转。”

晚歌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太后,哪里是啊。”

“哪里还不是,从你一进宫,宠别人,都是宠给你看的,唉,人人都想美貌,美貌却带给你幸和不幸。”

她点点头:“是啊,太后娘娘,不过,那一次的红胎记,也让晚歌看清了,晚歌爱的就是皇上。”

太后又笑:“哀家也年老了,你且进去吧!皇上估计也差不多会来了。”

“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多保重身体啊。”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后,这样的人,才让后宫众人敬服。

太后回过身:“那杯茶,你还是莫要喝为妙。”

“晚歌知道,谢谢太后娘娘的关心。”她半躬身施礼,太后真限,她是知道那杯茶是万不可能喝的。

太妃变得那么快,说是心中没有鬼才不信呢?有色色在,又何妨。她轻缓地步出了花园,往太后的寝宫而去。

才刚坐定,就看见太妃不怀好意的目光打探着她,她笑了笑,没有吱声。

一会儿,就听见周公公的宏亮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他终于来了,必定又会怒火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晚歌的心里有些复杂,在宫里一天,就不能带给他安宁一般,唉,爱,也有错吗?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女太监都跪了下去,晚歌才轻微地躬身:“皇上吉祥。”

“平身。”他淡淡地说,脸上带着些微的怒气,冷眼看看四周的人 ,皆都为他的冷冽而倒退了二步。

太妃看着皇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委屈的泪水就轻缓地滑了下来。

“母妃。”他平静地叫:“朕听人说,你们把贵妃叫来问罪了,朕过来看看。”

太妃狂笑着,一手指着晚歌:“你们都听见了吧!是本妃叫来问罪,因为她,皇上才会过来看一下,皇上啊,我是你母妃,如今母妃的头被人打成这样,皇上也不问一声。”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御医,怎么回事?”

一边的御医跪了下去:“启禀皇上,太妃娘娘的头部遭人重击。”

太妃抹着脸上的泪:“皇儿,你听见了吗?下一个目标就是母妃啊,昨晚上要不是母妃闪得快,张公公发现的快,如今的母妃,也是一个不能开口再说一句话的母妃。”

似在平息心中的一些东西,楚天闭上眼,良久才冷淡地说:“可有抓到人?”

太妃的眼里有些得意,还委屈地说:“天儿,你不相信母妃,母妃自也要给出证据给你看看。昨天晚上,就是抓到这个姚公公,是向贵妃身边的公公,她可以缠住你,以示她的清白,又暗地里派人来杀母妃,这般心肠歹毒之人,皇上还要偏护到什么时候啊,莫要让天下人看笑话啊?”

说得真好,顺水又合理,晚歌真想要鼓鼓掌,为她加油了。

“姚公公?”皇上轻叫着。

姚公公磕头:“皇上,奴才在,奴才绝对没有伤害太后娘娘,贵妃娘娘也没有派奴才来伤害太妃娘娘的。”

“那你说说,你看到是怎么一回事?”他冷冷地说着。

姚公公吞吞口水,看着太妃娘娘说:“是,皇上。昨天晚上,奴才看见太妃娘娘让人拿着棍子往后脑狠敲一下,奴才没敢出声,可马上就有人抓了奴才,说奴才要杀太妃娘娘,奴才什么也没有做啊,皇上。”

太妃狠狠地一瞪他:“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本太妃为什么要让人敲自己的头,理由说也要说得好一点,我是太妃,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有,你明明是未央宫的奴才,为何跑来我千漓宫,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皇上,你可听清楚了啊?”

“张公公,是否属实?”他冷怒地一吼。

吓得张公公跪在地上:“回禀皇上,是奴才抓到来千漓宫行凶的姚公公,当下让人绑住了他,带到太妃面前一看,竟然是未央宫的人。”

“皇上,听清了吗?母妃命大,才捡回了一条命,你不为母妃作主也罢,一个公道也得给个说法吧!母妃说过,下一个人就是母妃,皇上也没有放在心上,母妃为了你,不怕得罪谁,要死,母妃也只有一条命,就怕以后皇儿再也看不到母妃了。”

哀急入骨,让人心动啊,连她都感动了,什么时候,恬太妃为了皇上,那么牺牲过。

楚天想笑,眼中却是无可奈何的冷:“这些,要怎么样才停止?告诉朕,要如何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