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去烧水,让可可把毒逼出来!”

“她身上都是伤,不能碰水!”

色色一瞪他:“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好好的妹妹全仗着你,变成了这样,以后她不知道会多痛苦,她最喜欢孩子了,并不是你娶她,就能弥补的!”

他大声地叫,让人准备好她要的热水,色色看着他:“你出去,宁悠,你进来帮我。”妹妹还没有嫁,清白的身子也不能任他看了去,就算他愿意娶,并不等于什么也不介意。

楚观云垂头丧气地出去,迎上晚歌关切的目光:“怎么样了?”她担心地问。

他的样子很狼狈,在看到她隆起的小腹后,心头划过一丝丝的伤痛:“伤得很深。色色说,以后,只怕会生不了孩子。”她必然是要怀上皇兄的孩子,他介意什么么?他说了,要娶可可的。

晚歌的泪流出来,心里很难过,靠在墙上:“可可,可可会很痛的。”

“都是我,我宁愿受伤的事我。”那么,就不会欠她的。

晚歌看透了他眼中的无奈,摇摇头:“观云,你还不肯放开你自己的心吗?可可对你是一片真心,每次写信,都是说你,怎么好,怎么好。你要正视她,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能为你做到这样,她是真的很爱你。别说什么,换了我,我也无法做到,真的。”她叹着气,如果不是爱他胜过爱自己,可可怎么会受伤呢!

刚才都听陈方说了,可可的勇气,是她没有的。

他和楚天可以为她生,为她不顾一切。可是,她还做不到为楚观云这样。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尤其是现在,为孩子,为楚天,为自己而活。

楚观云笑笑,眼里有着荒凉:“我会娶可可的。”

“不是娶不娶的问题,因为这样儿娶她,对她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不是爱,就当是情,欠下的情,无法还清就慢慢还。你看上去很累,先去休息一下吧,色色的医术很高明的,等有好消息了,让十四去告诉你一生。”债不是用婚姻来还的。

他笑着,心里乱成一团麻:“你没有告诉他妈?”

他指的是孩子的事,晚歌摇摇头:“没告诉他,去休息一会吧,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观云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老天会给她一个幸福的。

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色色和宁悠在给可可解读疗伤,她就坐在城墙边看着白雪,好冷啊,雪越下是越大,她捧着暖热的甜品,慢慢的喝下去,暖着心窝,舒服地吐了口气,白气弥漫在空中,像是仙境一样。

她身上穿着是手工极其华丽的裘衣,很暖,很软,是楚天让人赶工做的,春夏秋冬的衣服,穿都穿不完,还怕她冻着,连暖炉也备齐全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草草的包扎过了伤口,清洗过后才来看她。

“要不要喝一些甜口。”她回头,朝他一笑:“你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他摇摇头,眼神盯着她看,一颦一笑都觉得看不够,似乎从晚歌的脸上,看到那张黑青的脸,让他痛的收回眼光,心怎么乱了,乱了。

“观云。”她叹着气,轻轻地说:“你不要逼着你自己,慢慢来,慢慢来。”

他长叹一口气,终究,还是她懂得他的心,可是,如今他欠可可的,不知要还多少,还不清了。

“别娶可可。”她冷静地说:“并不是我不想你幸福,可这样,因为感激或是什么而娶的话,你心里会难过,一辈子,你们都很难过得开心。”这一件事,是一根刺,终还是会伤到二人。

娶她和爱她是不一样的,如果二个人是貌合神离的话,他要娶,她会嫁,那她置身事外,真的没有话说可是他是观云一次次用生命来就她的观云,如果没有选择楚天,她一定会跟他远走天涯,对她来说,楚观云不是外人。在石桌上,那暖炉中倒了杯炖了很久的甜品:“试试看。”

“我不喜欢吃这些。”晚歌很奇怪,她以前,不也是不喜欢吃这些的吗?

她越来越美,越看越舍不得移开视线,身上的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多了种韵味和气质让人想亲近,他却觉得离她是越来越远,明明就在眼前,却觉得相差千里。

硬是塞到他的手里:“这是对身体很好,是啊,以前是不吃的,不过,很多东西会改变一个人,甜品对孕妇很好,对孩子也很好,其实试一试,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吃。”

他明白了,她是要他放心,他默默地喝着,暖暖热热地滑入喉间,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

迎上她的笑脸,他有些痛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认识的观云,可不是一般的观云,不会说对不起的,只有抓着人家的说,我要定你了,跟我回四王府去。”她有模有样地说着他曾经说过的话,那样子,逗笑了他。

曾经的他,一去不回头了,沾上了爱,什么也脱了轨道。

如果忘记她那么容易,他还是楚观云吗?白白的雪,下个没完没了,迷蒙了天空。

蓦然,他从后面抱住了看雪的晚歌,头埋在她的发间,低哑地说:“让我再抱你一次。”

她闭上眼,不想伤害脆弱的他,现在的他,真的很脆弱,如一根拉满的弓的弦,逼得太紧,就嘎然而断,他没有犯什么错,他就是爱,她冰凉的十指,轻轻地拍着身上紧环的双手:“会过去的,听我说,会过去的。”

观云没有失恋过,失恋不可怕,可怕的是走不出来。

十四一脸慌张地跑上来,大叫:“向姐姐,向姐姐,四哥???”怎么又抱在一起,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她拉下他的手,定了定神,悠然的说:“十四。怎么了?”

“向姐姐,你死定了。”他垂下了脸。

不好的预感在心间升起,她狐疑的脸看着城下,那穿着金,唉黄的袍的人,唉,没看到。

“十四。快走啊,先到城外避一避。”避一避风头。

十四摇摇头,哀怨地说:“来不及了,四个城门,全都封住了,所有上来的通道,也封死了。”这回,连他也要受到惩罚,他是把风的,在窗外一看,看到那禁军,没有吓着他,也没有惊忧色色做事,就急着跑上来通风报信,她还真是不怕死,又和四哥纠缠不清了,幸好啊,他涉情不深,色色安全多了。

“那怎么办?”她急了:“怎么可以没有一声通知就过来啊,不会是特意又来抓我,看我有没有给戴绿帽子吧!”一 定是这样的,那么小气的楚天,他不是,不是要什么推行新政吗?怎么会有时间,而且算准了她就在这里。

她缩在十四的背后,看着那怒火冲天 的俊颜,怎么又瘦了。

“皇上驾到。”依旧是周公公的声音。

其实不用叫,大家都看到了,十四的身体僵着:“十四叩见皇兄。”

“皇兄。”楚观云也轻叫着,眼里却没有什么愧疚。

他凌厉的眼神看着十四,十四缩着:“皇兄,有什么吩咐?”他会马上去做,走得远远的。

“缩什么缩?还不过来。”他恨恨地一瞪楚观云,又看着那穿着狐裘的女子,穿那么多,圆得像球一样,十四岂能挡得住,不仅甩了他派出去的人,行踪不明,让他放心得下吗?想了想,定都一大战,他一定会知道,以她的性格,不会置身事外,继续逍遥,一整天赶路,一整天都在处理国事,一看到竟是又抱在一起的人影怎么不让他怒火中烧。

“十四,叫你过去呢?”她一推十四。眼睛不敢看他,拉好衣服挡住肚子。

可是再宽大的衣服,还是遮不住那隆起的肚子。

让楚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呆滞,定在那里,不知是要狂喜,还是要狂怒。

楚观云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波澜,皇兄爱晚歌,没有比他少一分。使个颜色给十四:“四哥带你去看看定都城墙。”

“嗯,来定都都十多天了,还没有入过城呢?”哥俩好地搭上他的手。其实他的脚在发抖,还是四哥有良心,要走会捎上他,不然,皇兄一定会好好地‘培养’他的。

“呵呵。”晚歌轻笑着:“要不要喝点东西。”看上去好生气啊,为什么她不能走,要留下来看他那张臭脸。

“你有孩子了?”他还是定定地看着,心痛涌上不知什么样的感觉。

“不是,是我放了暖炉在衣服里,这样暖和一些。”倒汤的手一下让他抓住,然后看到他眼底酝酿的风暴:“朕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了。”

她看着他,假装镇静:“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教训我。“不是很如他的愿去‘自由’吗”

“第一,你和他跳的是什么舞,一跑就这么久,一封信也没有写过。第二,你敢亲他,吃了老虎胆了是不是。第三,私自跑来定都,还敢和他缠在一起。”为什么?多的是理由,一条一条地数下去。他的手毫不留情地落下,要在城墙上教训她,而且是打她的屁股。

“不要。”赶紧叫住他。真的很丢脸的,她以后不用见人了:“孕妇不能打,你要是敢打我,我会恨死你。”

“真的有孩子?”他惊叫出去。

难道是假的不成,刚才她说的暖炉,他也信啊,他是变得笨蛋一样了,那个精明多疑,处处算计的楚天,变成这么笨的人,他的蹲在地上,头上还是金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肚子。

又不是研究炸弹,不必这样吧!他的手轻轻地触摸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和晚歌的儿子。”

她温柔地摸摸他的发:“不一定是儿子。”还不知道性别呢?他的脸真暖,摸起来很舒服。

他抱起她,脸上又一凶:“这是大罪一条,向晚歌,朕决定废了你的妃,以示惩罚。”

“好啊。”她兴奋,不过,他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又收起笑:“你什么意思,我不当官,不当妃,不进宫。”

“为了惩罚你,朕封你为皇后。”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晚歌摇摇头:“不,我不会再进宫的,也不会做你的皇后。”

这话,比冬雪还要冰冷,融入他的心,让他忍不住去猜疑:“是不是你又动摇了,你又后悔了你???”

源源不断的话,让她送上的吻打住。

“别说那些伤感情的话,我是不会进宫的,并不是要放弃你,宫里的争斗,还没有自由来得好,听过金屋藏娇的事没有,我让你藏啊。”不过,不是藏在宫里,深宫,深几许,没有了枫妃,没有了景妃皇后,还有很多的人,还有安雪儿,她不喜欢看到他宠别的女人,如果按她的思想,是不会和他一起的,只有爱情,终会改变她的想法,而且他她之后,也没有宠别的女人,有多少帝王可以做到这样。

他皱起眉:“朕不能允你先,你倒是把你的帐算清了。”

“哼,什么帐啊,哪有那么多?我现在担心的是可可啊,希望她平安无事,也希望观云能走出来,他能慢慢的接受可可,而不是逼迫自己,如果他幸福,我才能更安心,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他,欠他的很多很多。”

“朕可不允许你心里到现在还想着他,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他强硬地说着。

沉陷的眼窝,是几天没睡,她心痛地用手指轻抚着:“你想做累死自己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新政之事,宜适不宜快。要是你累死了,我就带着孩子另嫁他人。”

朕想你早点回来。“他说出心里的希望。

“也不能这样啊,我们去看看可可吧!”不能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残忍的,也许有很多的人不喜欢小孩,可是孕育自己的孩子,却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观云,也不能逼着观云选择。

其实,最伤最伤的,还是他,可可的伤,也许很多人会怪他,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并不是他想见的,他宁愿不欠谁的,死也甘心。

感情的事,又怎么可以勉强呢?外人只以劝说,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他怎么想,怎么做。

如果,不是可可的话,他也不会那么受伤,因为他知道,可可很喜欢他。

还是热气腾腾的房里,不知道可可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楚观去的拳头都握了起来,似乎恨不得再去找耶律烈单挑一样。

过了许久,色色才从房里出来,一脸的苍白,满头都是汗,十四急急地扶着她:“色色,怎么样?”

纵使是累,色色还是很温柔地对十四笑:“毒逼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还要静养几天。”

“皇上,皇上万岁。”她才看见皇上,,马上要跪下去行礼。

“不必多礼,没事,朕也放心了。”说实话,可可的生死,他一点也不关心,就因为晚歌急着想知道,他才会过来的,一手硬是拖着晚歌走:“看过过了,没事了,该算帐了。”唉,真小气,多看一看又如何?

色色咬着唇,眼里有着更多的忧色。

第二卷 第六十三章

可可不知睡了多久,全身痛极了,当睁开眼的时候,全身都在叫着痛,她就知道,她又活过来了。

他紧紧地握着她一只手,他的首冰凉至极,不知在这地上坐了多久,地上寒气重,怎么可以让他坐在地上啊,可是,她动不了,身上好痛好痛啊,特别是腰上和脚上,而且,他能握着他的手,是梦寐以求的事啊,她舍不得叫醒他,他一醒来,所有的事,就会变回以前的那样子。

她知道,他受伤了,他会为难的,他会心疼的,可是不会想拿这些来让他内疚,她只要他平安无事,再多的,就是祈求了,姥姥说,不能贪心,不然就会没完没了,就会逼伤所有的人,她永远都记在心里。

他睡得多安宁啊,没有一丝丝的不悦,眉心轻拢,还在为他的事伤神吗?不用的。

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赶紧闭上眼,那声音,像是色色的,她必又要教训她,说她不爱惜生命了。

门轻轻地敲了下,楚观云醒了,看到可可的手,放在被外冰冷的,又将她的手指轻轻地松下来,放进被窝里。

看着一头风雪的人:“色色,可可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色色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快了,该醒的时候就会醒来,观王爷,我要给她换药了,请你先回去吧!”

她的脸色也不好看,大半夜没有睡,又是大风雪的,尽管有暖炉,还是让他脸色有些发白,不舍地看看可可:“我让人去准备早膳。”

待楚观云一走,色色叹着气:“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药也该醒了。”

可可睁开眼:“唉,我谁都能骗,就是骗不了你。”总是抓得到她装假。

色色有些生气:“你还骗不了楚观云,傻妹妹,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傻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几乎差一点,你就没有命了,我再迟来一点,你再伤的重一点,我就可以直接给你烧纸钱了。”

可可虚弱地笑:“我就知道,你以来必然会骂我的,你不是很温柔的吗?对我,怎么这样凶啊,对十四王爷也是这么凶吗?色色啊,我爱他,很爱很爱,为他,我可以不要性命,我只想要他平安无事,你了解我的,是不?”

色色眼一红:“你真实傻到没得傻了,你爱他,可是,他心里一点也不爱你啊。”还为他付出这么多,可可真的变了一个人,而且瘦了很多,让她想哭:“姥姥说,要我好好照顾你的。”

“你已经照顾我很久了,色色,我以前都很任性的,要行走天涯,也不管你和宁悠愿不愿意,就是要走,所以,你也跟着来,现在呢?再让我任性一次,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我也没事了,不是吗?我知道,有你的地方,我一直都会健康的,而且,以后我不会再伤心了,真的。”她笑得很美,很美,比窗外下的雪花还要美。

“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先把这个药丸吃下去,不然,你会痛的受不了。”色色给她一个药丸,还有一些糖。

可可摇摇头,接过药丸吞下去:“我早就不怕苦了,我试着长大,试着学会了很多的事也会学会了容忍,学会了很多不会的事。”

“可可,值得吗?”

她点头微笑,任色色上药,脚上的伤没有腹中来的重,可是色色的药都是有神效的,一点也不会痛。“色色,这一点,我真的比你想得通多了,值得的,我很爱他,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什么都是值得的,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向贵妃一人,我不会和他较劲,他哪怕是看我一眼,我也满足了,他不看,那我为他做一点事,我也满足,真的很高兴,这箭是伤在我的身上,而不是他的身上,什么也就值得了。”如果伤的是他,要比一万枚箭插在她的身上,更让她难受啊。

色色听得直落泪,成长是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吗?“可可,只怕你,以后不会有孩子。”对可可会是一个打击,她还是说了出来。

可可紧紧地咬着唇,大口的呼着气,又笑了:“没有关系,你觉得我能随便爱上一个人吗?也许刚开始是因为姥姥的命之人,我就缠上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真的很痴情,很专情,我不是向贵妃,如果我是,我一定会选择观云,他心里很难过,我也难过,我最高兴的就是收到你的信,他也会惊喜,因为他想从信中,得知你们的消息,他已经成了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人,色色,你不要告诉他这些,我不要他难过,不要他内疚,等我伤好了,我会离开他,离得远远的。”

“笨蛋可可。”色色大声地哭了出来:“你真的是傻透了,怎么可以这样委屈自己。”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为他而改变的。”可可认真地说着。

他不喜欢看到他,那她就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再让他看到,远远看他一眼,她也就满足了,她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痛,就是因为专情,而她,犯着和他一样的错误。

“可可,他会娶你。”色色擦着泪,告诉她,她只有这个妹妹,她是自私的,她想自己的妹妹幸福。

可可却大惊失色:“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为什么不行,可可,你爱他不是吗?”

可可瞪着她看:“说什么也不行,我是爱他,可我不能让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能伤害了他的心。”

色色晕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很爱他的吗?说到成亲,你为什么不想,你不是很想嫁给他吗?”

“我是想,可是要是这样让他娶我,色色,我不会嫁的,不,不用等伤好,过两天我能走了,我马上就离开这儿,不要再逼他了,他伤得很深很深,再逼他,他会发疯的,是我自己愿意救他的,不能因为这样,就要他显泽我,他是宁愿单身一个人,也要保存他信中最完美的女神。我不能这样去伤害他,这样对他一点也不公平。”可可大声的吼着,如果是这样的话,必定是很多人会说他的。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可,我的头都给你转晕了,嫁给他,有什么不好。”他心里没有可可,感情可以以后漫漫培养啊,可可真的变了,变得太善解人意了,她宁愿她任性些,不懂事些。

门让人推了进来,色色赶紧用被子挡住可可的腰,不让人看到些许的春光。

如神一般,他站在门口,满天的雪花,在他的身后编织成一幕最华丽的背景。

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可可,那般的痛与专注,一句一句地对可可说:“可可,我们再试一次。这一次,我必定是认真的,是用心的。”

色色将药给他:“你给她上吧!”也不管可可的求救眼神,将寒冷之气关了出去。

“观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做,故意要逼你的。”让他听见了,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生气让人逼他。

他摇摇头,又蹲下身在她的床前:“我是认真的,可可,给我们都一个机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能吃甜品呢?不试一试,怎么就把那你给否定了呢?你那么善解人意,明明在我的面前,我却不曾认真地看过你。”有狠心地赶她走,如果她不是爱他,怎么懂得他心里所想。

她永远很温柔地对他,包容她的无情,他的冷酷,他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女子。

可可脸红了,结巴着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我没哟什么事,色色胡说八道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孩子,生不???生???都一样。”泪在心里流就好,不用让她看到,让他难过。

她不知道,她自己的泪都流下来了吧!轻轻地抹掉她脸上的泪,他冰冷的手让她一颤:“对不起,我,我失态了。”这回必又会让他觉得她是一个麻烦吧,而且爱哭。“色色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自愿的。”

“可可,你不愿意和我试一试吗?”他低沉而认真地说着。

她摇摇头:“不要,不用了,我们不是已经借宿了吗?”不要难为他。

“我想和你试一试。”如同雪花在诱惑着她伸出手去接一样,她的嗓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的脾气不好,我经常凶你,把你当作可有可无的人,可可,你要提醒我,不要改变了你自己,相互磨合着,我么都会再走出一条路来。”他放弃的,是多好的一个女子啊,无怨无悔无恨,甚至还会为他想着,当别人在想着,要他娶她是最好的法子,也能对得起她的时候。

这个奇异的女子,竟然和晚歌一样的思想,甚至比晚歌想的还要多,为他开解,为他的心着想,就怕伤了他一分一毫一样,这种让人呵护的心态,还是第一次,可是很舒服,很暖,他接受了。

可可的泪又流了出来:“观云,你不必如此委屈,我就喜欢看着你执着的样子,不用为我改变。”

“如果不改变,我就永远还是会心痛。可可,再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看。”

她点点头:“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理解你。”

“真乖。”他笑着,发觉有 些暖意在心间涌动着:“我帮你上药。”

可可脸红了,拉起被子:“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要娶你,以后,你的身子,我还不是一样看。”心中的某些东西,像是塌了一样,先前,觉得娶她,无所谓。现在他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是感激还是感动。

有人说,一个女人,为自己这样拼命的时候,是爱到了骨子里,他是爱晚歌,爱到了骨子里,可是可可也是爱他吧,他转过身,还能发现,自己也是被保护的。这种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