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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侯府二小姐 作者:元宝儿

“今天,你必须死!”她被妾室陷害,向来宠她护她的夫君却笑着为她奉上一杯毒酒。

她是传闻中丑陋不堪的侯府千金、护国将军,夫君为求上位,娶她害她,竟联合庶妹将她生生逼死。

再次睁眼,自己还未被姨娘和庶妹陷害而毁去容貌,奶奶和姨母也没有被奸人设计身首异处,她还没有被迫流落异乡、不得不女扮男装上战场卫家国,更加没有遇到那个狼子野心的渣男未婚夫。

重来一世,且看她斗姨娘、整庶妹、灭渣男,勤学武艺驰骋沙场。

只是为何前世那个冷心冷情的储君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

1.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镇国公府少国公之妻沈白洛筝,自嫁进国公府以来,狂妄无礼,行事嚣张。残害与其有平妻之名的太后义女沈白洛晴,并致其腹中孩儿不幸惨死。虽沈白洛筝曾为我大祁立下战功,但权贵犯法与庶民同罪。沈白洛筝此举败坏家门,有辱妇德,现赐休书一封,将其逐出沈府大门。钦此!”

当宫里负责传旨的老太监用那怪异的嗓音说出“钦此”二字时,跪在地上听旨的女人瞬间抬起面孔。

只见她面容阴沉,目光冰冷,最震慑人心的,就是她那狰狞恐怖的左脸颊。

满满的半张脸被凹凸不平的伤疤所取代,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深渊中走出来的丑陋女鬼。

宣旨的太监被对方那充满戾气的目光一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他双手捧着圣旨,心底暗道:眼前这位少国公之妻,不愧是曾经响喻大江南北的修罗女将军。

仅是一个可怕的眼神,就足以让旁人对其退避三分。

可惜,这个修罗在战场上是功夫不克战无不胜的英明女将军,到了国公府的后宅子里,就成了失去理智的母老虎。

甚至嫉妒成性到,就连与她有平妻之名的太后义女也敢公然残害。

要知道那白洛晴在太后眼中可是心尖子般的人物,当日有歹人想对太后行不利之举时,若非白洛晴不顾性命地挺身相救,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那条尊贵的性命也许早就被阎王爷给招到阴朝地府去报道了。

正因为如此,侯府庶出的大小姐白洛晴,才有机会在嫡出二小姐白洛筝风光嫁进国公府时,被当今太后颁下一道懿旨,命二女以平妻之名,同时嫁给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的少国公沈孤辰。

说起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沈孤辰,那可真是大祁国的一个风云人物。

此人不但出身高贵,容貌俊美,就连德行情操也让京城老百姓自叹弗如。

为啥?

当然是因为这位公子爷有情有义,明知道白洛筝是个丑鬼泼妇,还敢将其娶进家门并奉为正妻。

就算两人自幼有婚约在身,但白洛筝自九岁那年出了一场意外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按大祁国的律法来讲,只要超过三年未在户籍上登过记,便可以直接宣布此人“已经死亡”。

从白洛筝九岁失踪,直到她在十九岁那年以贺天白的身份重现朝堂,中间总共历经了十年的时间。

早已过了适婚年纪的国公府二公子沈孤辰,完全可以在此期间另娶她人。

结果这位沈二公子不但没娶妻,没纳妾,还在白洛筝顶着一张惊人丑脸回到京城时,主动向当今圣上提出要履行当年的婚约,风风光光将这位侯府丑妻娶进国公府大门。

整个京城顿时为之惊动,谁也没想到,沈家二公子居然如此有情有义,此举不但让沈孤辰成为风口浪尖上的风云人物,更是让他在当今圣上的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光辉形象。

毕竟以贺天白之名回到京师的白洛筝,在战场上为大祁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可惜此女容貌甚丑,又是军中出了名的狠辣人物,数年中女扮男装,与军队里那些臭男人杀过敌,打过架,更是同睡过一张床。

这样的女人,就算身披战功,声名显赫,天底下也没有几个男人敢将其娶进家门给自己找不痛快。

名声什么的只是其次,主要这白洛筝长得真丑。

虽然她的丑是后天造成的,但如果让一个正常男人每天都对着这样一张丑脸生活,长此以往,肯定会失去做男人的乐趣。

沈二公子不但没嫌她丑,还用八抬大轿将她娶进家门奉为正妻,在旁人看来,这位沈二公子真可以称得上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了。

没想到白洛筝这个丑女兼妒妇,在得知与她一同进门的白洛晴怀上夫君的骨肉时,竟痛下杀意,将对方腹中的那条无辜小生命活活残害致死。

此举引来太后怒意,责令皇上一定要严加惩治,绝对不能姑息养奸,让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逍遥法外。

可惜老太监宣完圣旨良久,却不见跪在地上的沈白洛筝前来接旨,渐渐地,他心中由惧转怒,冷声道:“沈氏,还不过来接旨,谢主隆恩?”

只见顶着一张丑脸的白洛筝缓缓起身,面色冷峻地走到老太监面前,一字一句道:“白洛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害的!”

“你胡说八道,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儿,就是被你这个毒妇活活害死的!”

这时,一个身穿绫罗的妙龄少妇,挂着满脸泪痕直冲到白洛筝面前,抬起纤纤玉指,怒不可遏地指着她的鼻子。

“从我与你一同嫁进国公府的那一天直到现在,你始终嫉妒我比你更得夫君宠爱,在得知我腹中怀下夫君麟儿之后,竟使出下作手段要夺我母子性命。白洛筝,你这个毒妇,真是好狠的心哪…”

厉声对她质问的少妇正是沈孤辰的另一个妻子,也就是白洛筝同父异母的姊姊,白洛晴。

两姊妹虽然是同父所出,但两人的容貌却是天差地别,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一个美若天仙,一个丑陋不堪。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男人,在盯着一张比鬼还要可怕的丑脸时,还亲近的起来?

沈孤辰只是做了天底下所有正常男人该做的选择,所以貌似天仙的白洛晴在进门之后怀上沈家骨肉,这是天经地义再寻常不过的常理而已。

傲然挺立的白洛筝一把推开白洛晴的手指,冷声道:“我再一次声名,你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我害的。”

她虽然对白洛晴没什么好感,却也没狠心到去残害对方腹中的骨肉。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还真是胆大妄为…”

“我有没有狡辩,你我心知肚明。”

眼见二女无视圣旨再起争执,国公府其他家眷闻讯赶来。

沈家老太太一看到宣旨的老太监,便率先哭了起来:“陈公公,我沈家这次可真是家门不幸啊,辰儿顾念旧情,将那丑八怪娶进家门已经让咱们沈家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没想到孙媳妇的肚子里好不容易怀上了咱们沈家的骨肉,这个歹毒的女人,她居然…居然…”

话刚说到这里,老太太便嚎啕大哭,好不凄凉。

其他沈氏家眷有劝慰的,唾骂的,所有的人都将白洛筝视为恶魔,恨不能亲手除之后快。

被称作是陈公公的老太监忍不住跟着一起叹息,心里暗道:沈家这位二公子还真是好心娶祸害,竟然将这么一头可怕又丑陋的母老虎给娶进了沈家大门。

如今可好,庞大的国公府被这位白二小姐给闹得鸡犬不宁,家门不幸,就连那未出世的小胎儿都惨遭她的毒手,提早进了阎王殿。

在场众人哭的哭,骂的骂,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白洛筝。

白洛晴落胎之事就发生在三天前,那日正是沈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一家人坐在一起享用家宴。

她只不过是好心替够不到菜的白洛晴夹了一口糖醋鱼,结果当天傍晚,就传来对方腹痛落胎的噩耗。

事情发生之后,沈府上下无不将罪魁祸首的矛头指向她的头上,沈老太太更是一状告到太后那里让其为白洛晴主持公道。

她知道沈府从上到下根本就没喜欢过她这个媳妇。

带过兵打过仗又如何?属于她的功勋,早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式。

自古以来,大祁国从来都没有女人率兵领将的先例。

她虽然为国家创造了无数奇迹,但在这个男权当道的时代里,女人只能作为男人身边的附属品而存在。

眼前这副画面,让傲然站在庭院中的白洛筝面色更加凝重冷峻。

从她嫁进沈府直到现在,也不过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没想到曾经那个在战场上为大祁国创下无数功勋的兵马大将军,如今却落得这样千夫所指的下场。

“洛筝,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对你太过失望了。”

2.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打破现场的吵闹,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男子,带着满面愁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他样貌清俊,气质高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沈家二公子,也是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沈孤辰。

他神色悲戚地看着白洛筝,语气沉重道:“洛晴好歹也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姊姊,对她下如此毒手,你怎么狠得下心?”

沈孤辰的指控让白洛筝只觉得心头一痛。

两人夫妻虽然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可沈孤辰待她并不薄,至少正妻该有的名份和地位,他是给足了她的。

当初她女扮男装,顶着贺天白的名字回到京城,觐见圣上之后,当众公开自己是女儿之身。

此举在当时可谓是震惊整个朝野,谁都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贺天白,居然是逍远侯府十年前莫名失踪的嫡出二小姐,白洛筝。

只是让众人惊讶的是,这位白二小姐早就没了当年的美貌,一张丑脸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那时的她,只是单纯的想以真正的身份回去看看自己的亲人,至于婚姻未来,她几乎是想都不敢想。

没想到国公府二公子沈孤辰居然在这个时候,当众提出要履行当年长辈订下的婚姻。

那一刻,白洛筝不否认她心里对沈孤辰生出了一股感激之情。

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这个曾经在战场上叱诧风云的贺大将军,竟沦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目光忍不住与沈孤辰四目相对。

那个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男人,既让她感到陌生,又让她觉得可怕。

他高调的将她娶进家门,却从来都没碰过她的身子。

她知道他和所有人一样,无法面对她这样可怕的丑脸。

她不怪他。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比起自己的丑陋,白洛晴的确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她只是不明白,既然沈孤辰从来都没喜欢过她,又何必一定要履行当年的婚约,大张旗鼓地将她娶进家门?

“陈公公,这份圣旨,臣替白洛筝接下了,麻烦公公回去禀明皇上,臣的家事,臣一定会竭力处理妥当。”

沈孤辰几乎是哭着接下了老太监手中捧着的圣旨,看在对方眼里,倒真成了一副心酸的画面。

这位沈二公子果然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白洛筝这般心狠手辣,他却因为对方即将被皇上处死而流下一把辛酸泪。

陈公公前脚刚走,沈孤辰便打发了国公府其他众人,带着白洛筝进了自己的书房。

“白洛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害的。”

一进书房,白洛筝便率先申明自己的立场。

背对着她正在关门的沈孤辰语气沉重道:“为夫也相信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既然你相信我并没有害白洛晴,咱们一起进宫去见皇上…”

慢慢转过身的沈孤辰,唇边突然划过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只见对方唇边的笑容越扩越大,这让白洛筝突然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因为…”

对方缓步走到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丑脸:“你今天必须死!”

白洛筝被对方眼底所划过的那抹算计给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想要看清楚这个和她在一起相处了整整三个月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她所熟悉的沈孤辰。

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声音,可她所认识的沈孤辰,是个隐忍淡漠,知书达礼的谦谦贵公子。

可眼前这个唇带奸笑的男人,却从骨子里向外透着一股阴险与邪恶。

“白洛筝,你知道我每天看着你这张丑脸,还要逼自己装出一副深情有礼的模样有多辛苦吗?”

那一刻,白洛筝突然觉得心头一紧,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既然你无法忍受我的面孔,当初为什么要娶我进国公府的大门?”

“因为只有娶了你,皇上才能对我另眼相看,少国公的位置,我已经觊觎太多年了。”

闻言,白洛筝眉头一皱。

她突然想起,镇国公沈天威膝下有两子一女。

沈孤辰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名字叫做沈孤鸿,此人是国公府当家主母所出的嫡传长子,在她正式嫁进沈家之前,少国公的位置原本是由沈孤鸿来做。

没想到那沈孤鸿是个不争气的纨绔子弟,并不得当今圣上的欢心。

而庶出的沈孤辰原本并没有机会和资格坐上少国公的位置,结果在他大张旗鼓迎娶被整个京城的男人视为丑八怪的自己之后,少国公的位置也在不久之前直接降临到他的头上。

想到这里,白洛筝突然发现,她似乎在无形之中成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被利用了整整三个月,如今终于变成了一颗弃子,即将被人除之后快。

“白洛晴肚子里的孩子…”

“是我弄死的!”

饶是白洛筝再怎么冷静,也被对方突然给出的这个答案给吓到了。

“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沈孤辰冷笑一声:“孩子可以再要,但你这个丑八怪,我却是一眼都不想再多看!”

“沈孤辰,你就不怕我将你的罪行告到皇上面前?”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走出这道房门吗?”

白洛筝面色一冷:“别忘了,我曾经可是统领过千军万马的一员武将。”

言下之意,她的功夫和身手绝非他一人所能抵挡。

“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可乘?”

沈孤辰回她一记无情的冷笑:“早在三天之前,我就已经在你的食物里投放了离情。听说过离情吗?”

他突然拉近彼此的距离,缓缓伸出右手,轻轻磨擦着她的脖颈:“此毒以无色无味而著称,它会让身怀武功者,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失去功力而并不自知。虽然皇上在圣旨里只赐了你一个逐出家门的罪行,不过,我会在你死掉之后上奏朝廷,说你不甘忍受被逐出家门的噩运,最终选择畏罪自杀…”

说话间,他慢慢收拢五指,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

白洛筝刚要运功反抗,就感到胸口一痛,一股鲜血就这么破喉而出。

沈孤辰邪笑道:“忘了告诉你,中了离情之人,千万不能运用体内真气,否则,只会让你与死亡之间的距离更加拉近…”

白洛筝恨恨地瞪着他,强行忍着钻心的痛楚,怒道:“沈孤辰,你这样对我,就算我做了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等你真的做了鬼,再来和我讨公道吧。”

3.

虽然白洛筝并不惧怕死亡,但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沈孤辰这种奸佞小人的手中,她真是做了鬼魂都会死不瞑目。

颈间的窒息感令陷入绝望之中的她发出本能的挣扎和反抗,脑海中的意识好像越来越模糊…

耳边隐约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还有女人的低泣声。

“筝儿你醒醒…筝儿…筝儿…”

一迭声的呼唤似乎离她十分遥远,又好像与她近在咫尺。

是谁在叫她的名字?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当她好不容易冲破黑暗,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眸时,被眼前所出现的画面震得几乎不能言语。

“筝儿,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的女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婀娜多姿,花容月貌。

她周身散发着一股清幽的香气,不俗不腻,让人忍不住就会对这样一个女子生出一股亲切感和依赖感。

只是未等惊怔中的白洛筝从这个女人怀中挣脱,不远处便传来一道嘲弄的讥讽。

“都说我们家洛晴根本就不是有意推她下水的,你们却偏要将屎盆子往我们家闺女头上扣,好歹她们俩人也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亲生姊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缺德事?眼下二姑娘人已经醒了,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不如当面问问二姑娘,洛晴到底有没有推过她落水…”

讲话的女子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穿金戴银,打扮得好不雍容。

虽然此人生得颇有几分姿态,可她那两只眼角微微上挑,勾起的唇瓣带着三分邪意,一看就是个难以相与泼辣人物。

说话间,这女人将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拉到众人面前,高声对众人道:“你们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找我家洛晴算帐吗,现在人已经醒了,咱们就来评评理,问问她我洛晴到底有没有推你们房里的二姑娘。”

“我没有推她,是她走路不稳,自己不小心滑到池塘里的。”那小姑娘扬着下巴,满脸尽是骄傲与不屑。

“你胡说!”

一个丫环模样的小姑娘没好气地截断对方的话,厉声喝道:“我亲眼看到你趁我们家二小姐弯腰捡丝帕的时候,从后面狠狠推了她一把,幸亏二小姐福大命大,否则你就是谋杀我家二小姐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