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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午膳的时候,白洛筝故意当着白老太太的面说,前些日子众人进宫给卫皇后拜寿,见皇宫里养了不少奇花异草甚是好看。

并温声细语地央求白老太太下次若有机会,一定要带她重游故地,再好好欣赏一下那些美丽稀珍的花草。

听了这话,一向看她很不顺眼的白洛晴噘着嘴巴轻哼了一声,话里话外说白洛筝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土包子。

宫里的那些花草的确不错,但自己院子里种的那些才算得上是世间臻品。

白洛晴之所以会对秋月阁种的那些花草有自信,是因为柳姨娘从小就是爱花之人,在白府生活的这些年,除了有事没事给大夥找点麻烦,她几乎将大把时间都花在花草上面。

美丽的珠宝和盛开的花儿向来都是女人们追逐的终极目标。

柳姨娘只是犯了下天所有女人的通病,不但痴爱珠宝首饰,更对那些鲜艳耀眼的花朵情有独衷。

所以白洛晴说自己院子里的花草比起皇宫毫不逊色,倒也并非是言过其实。

当然,激起柳姨娘母女的好胜心,正是白洛筝的目的所在。

午膳过后,为了见识柳姨娘亲自栽培的花草到底有多名贵,白老太太带着白洛筝以及明月珠莲两个小丫头,随着柳姨娘和白洛晴来到了秋月阁。

众人围在鲜花盛开的院子里来来回回欣赏了一阵,白洛筝也很给面子的当着白老太太的面夸赞柳姨娘的确是心灵手巧,居然将那些名贵花草养得鲜活动人,甚是好看。

由于午时的太阳过大,众人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白洛筝拿白老太太找借口,说老人家年岁大了,在阳光底下晒不得太久。

既然花也赏了,草也看了,自然要躲到清凉的地方解解暑,喝喝茶。

没一会儿,众人便浩浩荡荡进了秋月阁。

房里几个懂眼色的小丫头在柳姨娘的吩咐下,忙去准备茶水,又有人上了水果点心。

当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端着一壶茶水踏进房门时,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了,没几走步,便踉跄了一下,紧接着,连人带水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摔了个结结实实。

白老太太等人被吓了一跳,至于正在旁边陪说陪笑的柳姨娘,则竖起眉头,不悦地训斥道:“怎么毛毛躁躁的,连壶茶水都端不稳?”

候在门口的苏嬷嬷见状,急忙上前对白老太太和柳姨娘赔礼道歉,说都是因为自己平日里管教不周,院子里的这些丫头小厮做事才没个准头。

白老太太向来心胸宽阔,自然不会为了个做事毛躁的婢女怪罪对方。

没一会儿工夫,那打碎茶壶又摔了一跤的婢女便被手脚麻俐地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妥当,悄无声息地转身走了。

白洛筝坐在白老太太身边,一只手抓着苹果往自己的嘴里送,另一只手拿着小扇子,十分体贴地给白老太太扇着风。

“最近这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还不到六月,天气居然就热成了这样。奶奶,您年纪大了,身子骨和咱们这些当小辈子肯定没法比,要真是不小心中了暑,筝儿可是要心疼的。”

说完,用力挥动着手中的小扇子,拼了命地给白老太太扇风。

白老太太被她那殷勤劲儿给逗得直乐,顺手摘了颗紫葡萄,塞到了宝贝孙女的小嘴巴里。

白洛筝也不客气,张开贝齿,一口将那颗剥了皮的葡萄给吃了。

吃完还不忘眯起眼睛,撒着娇道:“奶奶亲手喂的葡萄就是带着一股子甜劲儿,真好吃。”

柳姨娘和白洛晴看到这副画面,原本赔笑的脸顿时阴戾了几分。

心底忍不住暗骂,这白洛筝还真是个小贱货,三五不时地就会做些让人心里不痛快的事情来碍她们的眼。

柳姨娘年纪大些,多少还能收敛一下眼底的厌恶。

白洛晴就不同了,自从马蜂子事件之后,她便彻底恨上白洛筝了。

对她来说,马蜂子事件等于让她她吃了个哑巴亏,明知道是白洛筝从中做了手脚,偏偏她还不能将这个事实公布出来。

一旦公布,不但白老太太不会饶她,就连之前被马蜂子叮得差点毁了容的娘亲,肯定也不会让她好过。

思来想去,她只能将这口恶气吞回肚子里,但却并不代表,她能轻易放过白洛筝这个罪魁祸首。

那母女二人隐忍的怒气并没有逃过白洛筝的一双利眼,虽然她恨不能将这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碎尸万断,心中到底还是残留着三分理智。

现在绝对不是摊牌的最佳时机,第一,她没证据,第二,她没筹码。

当然,想要报复柳姨娘,也并非是什么难事,眼下就有一个不错的机会。

看着白老太太心情还不错,她趁机道:“奶奶,您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来秋月阁时,有个十四五岁,面白如玉的小姐姐泡了一手不错的好茶,当时您不但说那茶泡得美味,还当着众人的面说那小姐姐长得很有福气。”

白老太太仔细一寻思,点了点头道:“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丫头。”

“柳姨娘,反正刚刚那壶茶咱们现在也喝不成了,不如您把那个小姐姐叫来,让她伺候奶奶如何?”

“她出府了!”

“她病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苏嬷嬷,后者是柳姨娘。

24.

原本白老太太并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关心府里的丫头到底是出府还是生病。

但柳姨娘和苏嬷嬷的神情同时变得警戒起来,这让白老太太不由得多长了个心眼。

白洛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假装看不到柳姨娘和苏嬷嬷面上的不悦,笑容可掬地问:“那位小姊姊到底是出府了还是病了啊?”

“咳!”

柳姨娘先是咳了一声,随后瞪了苏嬷嬷一眼,示意对方由她来解释。

“二小姐说的那个丫头名叫蓉怜,她在秋月阁也伺候得有些日子了,可前几天不知怎么的好像染了风寒,如今正在房里歇着养病。”

明月和珠莲听了这话,同时撇了撇嘴,脸色十分不善。

白老太太也不是傻子,总觉得这些人在提起那个叫蓉怜的小丫头时,面上的表情彷彿在一瞬之间变得非常的不自在。

“既然是病了,可曾让府里的大夫过来瞧过?”

“回老夫人,大夫前几日来瞧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

“若没什么大碍,就叫她过来伺候吧。”

“这…”

柳姨娘没想到白老太太竟会对此事这么固执,当下脸色变得有些别扭,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苏嬷嬷,对方也是一脸惊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老太太越发地觉得不对劲,不由得道:“怎么?莫非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没有!”

柳姨娘急忙摇头,怕引起老太太怀疑,这才冲苏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去把人给叫来。

苏嬷嬷的动作稍微迟疑了一下,见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盯着她看,这才点头应是,转身叫人去了。

不多时,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手里捧着拖盘,盘子上放着茶壶茶杯,慢条斯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仔细一瞧,小丫头脸色有些苍白,走路的步子也有些不稳。

要不是柳姨娘和苏嬷嬷在那死死瞪着,白洛筝还真担心小丫头下一刻就会摔倒在地。

“奶奶,我看这位姊姊的精神头不怎么样,看气色还真是病得不轻。”

柳姨娘听了这话,急忙接口道:“可不就是病得不轻,虽然给她请过了大夫,但若想彻底好俐索了,还是要躺在床上多休息几天。”

白洛筝点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别继续让这个姊姊留在这里伺候了,真把人给累出个好歹,对白府的名声可是没有半点好处的。毕竟外人都知道咱们白府一向以善待下人为名,如果真传出下人生病主子却置之不理的谣言,到时候伤的可是整个侯府的颜面。”

柳姨娘立刻点头称是,没等病病歪歪的蓉怜两腿站稳,就让苏嬷嬷赶紧把人给送回房去休息。

苏嬷嬷巴不得蓉怜快些消失在这里,忙不迭上前就要去拉人。

白洛筝瞅准时机,指下轻轻弹了一颗小石子,正好敲中蓉怜的膝盖骨。

苏嬷嬷的手刚刚抓到蓉怜的衣襟,就见身上带伤的蓉怜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当众摔倒在地。

明月珠莲两人最先叫了出来,紧接着,按捺不住疼痛的蓉怜也惨叫了一声。

没等老太太搞明白怎么回事,一片氤氲血气便从蓉怜的裤子上渗了出来。

白洛筝见状,一把拉住白老太太的手臂,夸张地叫道:“奶奶你瞧,那位姊姊发生了何事,她的裤子上怎么全是血?”

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白老太太一眼就看到那片刺目的血渍。

下一刻,就见白老太太沉下面孔,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丫头是受了风寒病了么,可我怎么瞧着,她是挨了板子受了重伤?”

两个罪魁祸首见事情已经掩盖不住,先是恨恨地瞪了惹下祸端的蓉怜一眼。

随后,柳姨娘才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老夫人,不瞒您说,这丫头之所以挨板子,都是因为她不懂规矩,做了错事,苏嬷嬷也是想将她调教明白,这才命人斥责了她一顿…”

“她到底做错了何事?”

“呃…”

柳姨娘面色微顿,想了半晌,才开口答道:“前些日子她打扫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古董架上的一只玉花瓶。”

白老太太哼了一声:“就算她摔了玉花瓶,你们也不应该将人打成这副惨状,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就多次强调与人为善这个道理。这些年正杰被皇上派到边境驻守,干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买卖,咱们这些在后宅子里住的妇人,就算不能替他分忧,也绝对不能造孽给他带来麻烦。”

“瞧这小丫头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你们一个个的竟狠得下心,把她好端端的孩子打成了这副模样。她也是有娘生有爹养的,真打出个好歹,就不怕损了自己的阴德?”

老太太这番教训,把柳姨娘和苏嬷嬷骂得连头都快抬不起来。

白洛筝见那两人始终不肯承认逼婚的事情,两只大眼睛咕噜一转,带着挑衅的笑意走到蓉怜身边。

转头道:“奶奶,虽然这姊姊在柳姨娘眼中是个手脚不麻俐的婢女,但我却觉得她十分合我的眼缘,既然柳姨娘瞧不上她,不如把它送到我房里去伺候如何?”

没等苏嬷嬷跳脚,柳姨娘先不干了。

25.

“二小姐,这话您说得我可就不爱听了。蓉怜就算是再笨手笨脚,她也是我房里亲自调教出来的丫头,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想把人从我身边要走,这不是明摆着没把我这个姨娘放在眼里吗?”

白洛筝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我怎么敢不把柳姨娘您放在眼中呢,不过奶奶刚刚说的那番话您也听到了,虽然现在四海升平,早就没了战争的纷扰,但我爹所肩负的差事的确是刀尖上舔血充满了危险。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作为子女,想给我爹积德,平时就该多做善事。

蓉怜来咱们侯府当差,平日表现得也极为乖巧,可您仅仅因为一只花瓶就差点把人给打死,老天爷难保要将这笔帐算到咱们侯府头上。再者说了,蓉怜虽然身份低下,却也有选择的权利。既然今儿人都在这里,咱们不如当面问问蓉怜,她可愿意跟着我这个主子,去我的绮芳斋当差?”

柳姨娘被白洛筝一番话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怒道:“就算她愿意去你的绮芳斋,也得等她与秋月阁的契约到期才行。”

一直没吭过声的蓉怜轻轻抽泣了一声,小声道:“奴婢和秋月阁的卖身契早就到期了。”

“你胡说八道!”

未等柳姨娘发飙,苏嬷嬷先沉不住气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的卖身契确实到期了,而且还超过了半年。”

这话如果是一天前,她还真不敢说。

不过,在演今天这齣戲之前,蓉怜可是被二小姐耳提面命,郑重警告过的。

虽然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要让她说契约到期,但既然现在有翻身的机会,就算明知道自己要得罪的是柳姨娘和苏嬷嬷,她也豁出去了。

柳姨娘和苏嬷嬷自然不知道白洛筝早在那份契约上做了手脚,此时听蓉怜咬口说契约早在半年前就到期了,两人当场被气得面色扭屈。

苏嬷嬷不想在白老太太面前失了面子,口口声声指责蓉怜在撒谎,她这就去卖身契,当众让老太太来评理。

至于事后要怎么收拾蓉怜,她们有的是办法,总之一定会把那没眼色的小贱人给收拾得服服贴贴才肯罢休。

白洛筝见柳姨娘和苏嬷嬷中了圈套,不由得露出一个正中下怀的笑意。

一直没吭过声的白洛晴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给弄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她将目光投向白洛筝,及时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即逝的邪恶。

一连在她身上吃过两次亏的白洛晴,总觉得那个小了自己整整两岁的妹妹最近变得特别精。

最让她气不过的就是,白老太太对她偏帮得实在是让人眼红。

偏偏人家是侯府嫡出,而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庶出,就算平日里她想给白洛筝下下绊子使使坏,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机会。

没多久,苏嬷嬷便捧着柳姨娘用来装东西的小黑盒子回来了。

柳姨娘的脸上仍旧挂着怒意,当着众人的面拿手里的钥匙打开小盒子,在里面一通翻腾之后,终于找到蓉怜的卖身契。

她看也不看,就将卖身契递到白老太太面前,尖着嗓子说:“老夫人您自己看,这丫头的契约明明还有半年的时间才结束,她却口口声声说半年前就已经到期。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挺老实,却是个狡猾多端的。”

白老太太没理会柳姨娘的叫嚣,接过那份卖身契看了一眼。

半晌后,她面色一沉,没好气地瞪向柳姨娘:“你拿给我的这份契约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既然是真的,这丫头刚刚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错。”

“啥?”

柳姨娘尖叫了一声,忙不迭从白老太太手中抢过契约,当她看清上面写的时间后,顿时扯开喉咙叫道:“这…这不可能,这张契约是假的。”

白老太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刚刚不是说这张契约真得不能再真了吗?”

“可是…可是我明明记得她契约到期的时间还有整整半年。”

“明明就是让你硬生生给压后了半年。”

“老夫人,这契约肯定被人做过手脚…”

白洛筝趁机提醒:“府里下人签卖身契的时候,都由徐总管亲自代笔,如果你觉得这份契约被人做过手脚,不如将徐总管叫来,让他亲自验证契约上到底是不是他的笔迹。”

“叫就叫!”

柳姨娘不信邪,打发房里的婢女去将徐总管叫来。

不多时,年过半百的老总管颠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柳姨娘急忙将事情和徐总管说了,徐总管不疑有它,接过那张契约仔细端睨。

看了半晌,他低声道:“这确实是老奴的亲笔字啊。”

白洛筝听了这话,差点没直接笑出来。

就连明月和珠莲,还有呆呆傻傻的蓉怜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神奇了。

当然,她们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奇迹,肯定和二小姐有关,只是二小姐不让说,她们自然会闭着嘴巴继续装傻。

柳姨娘听徐总管肯定契约是他写的,气极败坏道:“徐总管,当初蓉怜进府的时候,契约是你立的,你应该记得契约终止的时间。”

徐总管道:“老奴每年都要给进府的下人立不少契约,至于蓉怜丫头到底该何时离府,当初也是您亲自定的,这些年她的契约都在您手中保管,老奴实在是有所不知啊。”

“你…”

“好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们还嫌不够乱吗?”

白老太太瞪了众人一眼,随后又问蓉怜:“既然你和白府的契约已经过期了,为什么不在到期的时候提出解约。”

蓉怜怯生生地看了苏嬷嬷一眼,小声回道:“奴婢提了,可苏嬷嬷没同意。”

苏嬷嬷没想到这该死的丫头居然敢诬蔑自己,气得脸都白了:“你这小贱蹄子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

26.

蓉怜见苏嬷嬷已经撕破脸皮,也顾不得此人的厉害,一头跪倒在白老太太面前,泣不成声的将苏嬷嬷逼自己嫁给她侄子的事情讲了出来。

还说自己之所以会挨打,是苏嬷嬷公报私仇,故意给她下绊子,她根本就没打碎过什么玉花瓶,平日里手脚干净俐落,从来都没给主子惹过什么麻烦。

白老太太越听越气,看向柳姨娘和苏嬷嬷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不认同。

那两人被蓉怜气得浑身发抖,偏偏老太太在场,她们又不敢发威。

直到白老太太允诺待蓉怜伤好之后就可以离开白府回老家成亲,这件事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至于柳姨娘和苏嬷嬷,一个被罚留在房里面壁思过三天,一个被罚了半年的饷银,并警告对方如果再发生类似事件,就逐出侯府,永不录用。

白老太太再怎么怒其不争,也不能为了一个小丫头真的把侯府的姨娘怎么样。

事后,当明月试探着问白洛筝,既然老太太肯出手去管这件事,为何还要费上这么多周折演这么一齣戲的时候,白洛筝笑着反问两人:“你们觉得,这件事发生之后,柳姨娘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形象会是什么?”

明月想了半晌,小心答道:“自然是刻薄尖酸,心狠手辣。”

“所以说,想要彻底毁灭一个人之前,折辱她的形象,搞臭她的名声,在她真正掉进臭水沟无法翻身的时候,才不至于有人会出手相救。”

珠莲拍手笑道:“二小姐这个计策果然不错。”

“你们俩学着点,以后这样的事情恐怕不会少,想在大宅子里如鱼得水的活下去,首先要记住的一条就是,永远不要让你的对手从你的身上找到弱点。”

两个小丫头听得似懂非懂,心里却明白,只有跟着这样聪明的主子,她们才不至于在后宅斗争中死得粉身碎骨。

顺宗二十六年六月初九,在顺宗帝的一纸调令下,逍远侯白正杰带着他麾下精心培养的五百精兵浩浩荡荡地回到京师。

虽然早在半个多月前,这个消息就被人传到侯爷府上,但亲眼看到出外在外将近一年的侯爷再次踏进家门,白老太太和柳姨娘等人还是喜极而泣,激动万分。

大清早天色刚亮,老太太便打发府里的小厮去城门口守着,一旦侯爷进了城,就要快马加鞭回府来通知。

临近午时,顶着一头大汗的小厮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侯府,高声嚷嚷着侯爷的人马已经进了京城,待他将身边的人马调遣完毕之后就会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