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后湮宫时,后也曾写过这段话的,那时候找到她藏起来的画卷着实吃惊了不少,只是那时候我还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懂,也读不出里面的辛酸与苦涩…

这幅画,难道也是后画的么…细细的摩挲着画面,可是,这字不像啊…

"湮儿,这幅画是从最早的乾王手上一直传下来的,传说中拯救世人的天命女,凤凰涅磐天命南纳一定会重生,一直以为这只是乾国皇室流传的传说,刹那芳华也罢,起码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湮儿…从带你来乾国时,我就打定主意了,就算要以世人为敌我也不要放开你…"

"诗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天命女,一会儿是后湮宫少宫主,这才出宫不久就有另一个称号天命女…真是荒唐,难道就该因为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卷而陷入这乱七八糟的境地么。这具身子到底还藏了一些什么我不懂的秘密。原本只是想逃离恐慌而溜出后湮 宫的,现在却发现进入了另一个无法掌握的世界,像是跌入冰窖中,冰冷漆黑…

他蹲下身子轻轻搂着我有些发颤的身子,温暖的怀抱让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湮儿,你最近的身子有些弱,太大的情绪波动都对身子会造成损害的,不急我会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是现在得找到治好你身体的法子。"

一本古书籍枕在他的膝盖间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这家伙怎么会有后房间里的这本南纳人祖传的古书的?!

未必…偷…来…的…

他瞥了我一眼,轻轻笑着,"这是乾国王室祖传留下来的,最早的乾王可是和天命女一样有着一半南纳人血的呢,传说他们还是兄妹呢。"

咦…兄妹?是兄妹还留下这么暧昧的词句,未必那个乾王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乱伦?!!!

汗,

你说就说…干嘛一直盯着我…我承认我是南纳人…呃…虽然那幅画里面的人有点像我…但我可不承认我是天命女…

话说回来,要是我真是天命女,

后生了我,我和她前世是恋人,最早的乾王是我传说中的哥哥…那我到底轮回了几世,后到底多大了?!天哪…这他妈的穿越。

"湮儿…来,看这句话…蝻镎腩骍黩璟鼋磔"

晕…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你读得别扭,这南纳古语不就是说南纳男性渡精元者么…

诗楠合着扇子,把古书推到我跟前,勾着唇笑着,眼睛里清澈极了,"我倒是忘了,湮儿就算不承认是天命女却也是南纳人,这古语也是懂得,你就自己看吧。"

接过书籍,狐疑地望着诗楠那依旧就亮晶晶清澈极了的的眸子,总觉得这家伙不对劲,总像是给我带套似的。

"诗楠,你当真对着那幅画看了二十年么。"

"嗯"

"那你当初在山崖上看到我时怎么就看见你有啥特别反映啊。"

"…"

从书里那些晦涩难懂的古语中抬头,奇怪的望着身边这个文雅的男子,他不语。

再凑近一些,近到可以看见他如凝脂般的肌肤,从没凑这么近看过他…他的皮肤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如玉一般的温润光泽。

我倒是在想什么啊,不能中了他的美男计,该问的还是得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喂…怎么不说话了。

半眯着眼睛望向他那清澈见底的眸子,那双漂亮的眸下的白皙肌肤染着一丝红晕,他的呼吸洒在我的鼻尖上,温润的,有些瘙痒。

"你倒是说…呜…"

他的唇轻轻压了下来,贴在我的唇上厮磨着无限温存,"湮儿…"他温柔的唤着我,像是怕吓着我似的。

"说…"轻推开他,撑着他的胸膛,隐隐可以感觉到里面有力急促的心跳。

他轻轻搂着我,勾着嘴唇说,"…因为从没想到一直在等的天命女真的会出现…那时候你这么小…赖在霁雪的身边却不看我,湮儿你知道么,一直以来为了找寻,别人都笑我傻、痴,我甚至心甘情愿的被乾国送出去作后翎的宠臣,不是没想过,也许后翎是天命女的转世,可却从没想到她的女儿却是我这二十年来真正在等待的。"

"湮儿…行笄那天,我很疼,可是我知道后做得没错,这样才能保住你…"

别说了,诗楠…

我抬眼望着他,淡定的笑着,"诗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治好我这破身子。"

我想治好…

我要尽快回去

后,这么说诗楠也隐约知道了后是南纳人,南纳有类似于神族的力量,被各国争先抢夺,想必很多人都有所怀疑了,不然玄国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派人来虏人,因为我,后的身子益发不行了,我得变得更强些…

他缓缓的望着我,温润如玉的面容有着一丝寂寞,瞬间便消逝,恍惚中他笑得温柔沉入水静如云,那把握过玉扇的手轻轻的执起我的,划过那泛黄的书页,冰冰凉凉的触感,枯黄的纸张…

原来,并不是每个南纳人都会有种雌雄同体的现象出现,神力到了极致的南纳人身体呈现出男子的特征,而若是身体及其虚弱或是受损害便会以女子形态示人,普通的南纳人每月出现一次雌雄同体的现象,其同体现象出现的时期和维持的时间长短与自身的体质有关,要是体内的精元丢失过多,同体的现象就会维持得久一些,到得早一些。如今我的反常大概也是因为离开后湮宫时与后那次做得过多造成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精元给了后…后身体是否会好些呢…

接着看ing

面红耳赤…

匆忙的合上书,死死的压着不让诗楠看…

诗楠勾着唇,浅笑着挽着袖子就要去揭开纸页…开玩笑…要是让他知道了治好我的方法就是在我恢复身子后跟我上床,那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夜宴(上)

原来我和后的那个,使我身体变弱了,男儿身持续期也延长了…

话说回来那个晚上做了几次?

一次…

两次…三次…

呃,扳着手指头数着,抬头望望诗楠一丝疑惑和不解的眼神,讪讪的缩回了手。

咦,我虚弱了,那她的身体因该会相应的好一些呢…悄悄地将头埋在膝盖间,咧着嘴乐了,要是这样的话,那该多好,或许有一天能恢复男儿身。温玉…温玉…脑子里嗡的一声沉沉的,浮现着那双哀伤凄凉的眸子,眉如远山,脉脉浅盈却让人疼到呼吸都止住了…蜷着身子缩成一团,无力的靠在诗楠怀里,麻木的一下一下的摩挲着那个泛黄的古书籍。

记得她也曾经给我看过着类似的南纳古书…还曾说过,湮儿变身期不要纵欲,可是她终究是忍不住…真好…这样我回去了就可以跟她说,我这么弱都是你害的,你要对我负责…变回温玉,陪我一辈子,变不回也没关系…我们就这么互相守着望着一辈子,只是一辈子。

"湮儿…你怎么了脸…这么红…"诗楠蹙眉,俯下身子用他那冰凉的脸贴上我的,手不动声响地环过我的腰,就要揭那开纸页。

慌乱的收起古书往衣襟里塞,半晌脸蓦然一红,呐呐地说,"诗楠,这书…能借…呃不是...能...送给我么…"

他忍着笑,勾着唇,瞥了瞥我揣在怀里跟那宝贝似的模样,"…好。"

诗楠,我神色一暗淡,抬头直勾勾的望着那个笑得一脸温柔的如玉般的男子,诗楠,不要总是这么宠我…不值得…

古书

应该是乾国的宝…毕竟世上与南纳有关的都被各国君王争夺着…

手轻轻临摹着藏掖在怀里的古书的棱角,思绪万千。

想要恢复元气,就得在变回女儿身后,和人那个什么…诗楠,不是不好…只是,我不愿因为这个,因为要治愈身体而和他耳鬓厮磨,他还有守宫砂的不是么,虽然这乾国并不像我开始想的这么女尊男卑,虽然他那个让人冒冷汗的皇兄诗熙也看不出有啥检点的…可是毕竟诗楠身上有处子的红记…我终究要去找后的…他到时候要如何自处…

身子虚弱就虚弱吧…

就让后去心疼,让她守着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灵光一闪,偷偷拽出古书,稀里哗啦的翻着,好像后曾经告诉我变身男儿期的时候身体会有一种特别的神力…呃…虽然我只有一点小内力,但这些天我咋感觉不出来呢,不知道书中有没有说…要是回去那天能腾个云驾个雾,要不最起码能踩个花瓣雨,踏个波光粼粼的湖面,跟那拍武侠似的…倾国倾城清丽脱俗仙风傲骨的出现在后面前,还不把她迷傻啊,估计还能把她吓回原形,变回温玉也说不定…

咦,这样,吸气,气运丹田…

米啥反映…只是下腹热热的,再来…

眯着眼,抬手,就这么往案上一拍

一声巨响

案…就…这…么…坍…塌…了…

诗楠和我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呆了。

讪讪的收回手…我就说嘛,原来这变身期还是有好处的…就是原来一直不会用啊…手麻麻的…

"湮儿…你…"

 诗楠的脸在我面前晃着,恍恍惚惚的,像是变成了俩儿…重重叠叠的…迷糊得很…"我…怎…么…困…"

倦意昏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倒在诗楠怀里最后留恋的看一眼那坍倒得颇有颓废艺术性加威慑力的檀木书案…我只想说…我的手还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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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榻,好闻的香

"…的…湮儿…对不起…"温柔清醇的声音,耳边浅浅的拂来的呼吸声,让我心头一颤,"湮儿…"

睁开眼,就看见诗楠俯身贴下来的那张脸…离我好近…

"诗楠,你刚刚有说什么啊…我睡着了…没听…"他伸着手便把我抱得紧紧地,"…到。"

他怎么了,怪怪的。

"没,我没说什么,湮儿…你睡了一整天,皇兄今天登基了。"他撇开眼躲着我的视线,伸着手接过侍女递来的白衣袍,不声不响替我穿着。

原来诗熙登基了。太好了…这么说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宫…

修长的手指轻轻将我的衣纽一个一个扣好,从下往上,探来到我前襟时,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咦,他怎么了,悄悄探向他的脸,那白皙如玉般光泽的脸庞上泛着一丝红晕,"湮儿…别凑那么近,你…自己扣吧。"

哦…

垂下头,努力ing

愣住了…整个脸火燎似的烧得快冒烟了

前襟敞开着,里面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我…变回…女…的…了…刚还凑过去贴着他身子那么近…估计是被看光了。

"湮儿…等下就是皇上登基的大宴,要去么。"

要,怎么不要…这应该算是乾国的国宴了吧…应该好吃的不少…哼…那家伙还想让我当他的侍臣,要是让他知道这会儿我是个女的…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想着就爽…

我蹭蹭被帛,爬下榻,拿起梳子对着铜镜打理着发丝。铜镜中的人儿揉揉脸,眯着眼笑得愈发灿烂。

不过,这都还不算什么

最让我兴奋的是…

"诗楠…你皇兄登基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

梳子

清脆的掉在地上,

我被他紧紧地环在怀里,后背贴在他炙热的身子上,耳畔是他轻柔的呼吸和呐呐自语,"湮儿…对不起…"

 我有些迟钝的望着那面铜镜,镜中那个如玉般温润的男子紧紧环抱着那个女子,望像她的眼神那么的温柔哀伤凄凉。

 "湮儿…其实早该告诉你的…其实…"

叩门声

"时辰已到,恭请诗楠皇子去乾嚚殿"一个尖嗓子太监在门外柔柔的唤了一声。

搂着我腰上的手松了松,诗楠轻轻叹了口气,对上我不解的眼神温柔的笑了笑,不声不响的绾着我的青丝,"…时候不早了,回来后再说吧…湮儿要一齐去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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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嚚殿

歌舞升平,脂粉香萦绕。

诗楠执着我的手一步步走进殿中,文武众百官望着我们,垂头相互嚼舌,神色各不相同。

诗楠也不理会,拉着我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的右手旁的那个席位便走去。

感觉总有个炙热的眼神一直粘在我的脊梁处,怪不舒服的。挺着背脊刚想往诗楠挪出来的位子坐去,一个淳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湮公子身子好些了么。"

四处张望,一个太监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才一清醒,对上高高在大殿上坐着那个乾王诗熙,他正望着我,脸上看不出表情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我垂下腰恭敬的鞠了个躬,"回皇上,身子无大碍了。"

呃,也不知道礼节作得对不对,平日里宫廷戏是看了不少了,只是不知道乾国是不是也兴这个。

一声轻笑从上面传来,"看来,湮公子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懂礼仪了…也好以后就不用花些不必要的时间教了。"

啥意思啊,要不是看在你登基了,给你点面子…你还真以为我想赖在这里啊,学礼仪…屁…过几天咱就拍屁股走人了,谁理你。

一阵恍惚

半晌,那个太监又悄悄的拽了拽我袖子,我一脸不解的望着他。徒然发现殿堂里静得吓人,几十道眼神直刷刷的望着我,狠不得把我戳出个窟窿。

啊…

出啥事了。

"皇上赏座让您坐过去…"那小太监低眉轻声地说着。

抬着头望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旁边显然新添置的一张雕凤凰呈祥的白玉椅…寒…

怎么看怎么古怪…

这地势这位置这花雕…怎么看怎么像是专属于皇后的宝座啊…

这人没登基前勉强算是个正常人,登基之后连个正常人都不是了,脑袋不灵光…难怪我们家诗楠皇子斜眼都不瞧这皇位,估计十个人坐上去九个傻,还有一个本来就是傻子。

"皇上,小人的身份着实消受不起这福分…"咬着下唇皱着眉一字一句的吐着,咦…似乎清宫剧里是这么说的…可是后面要接什么来着,这大殿上还得咬文嚼字的真是别扭。

"那要是给你这身份呢"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又发话了。

要是给我这身份我也…咦!!!他说什么…惊慌的抬眼望向他那带着一丝玩味的眼神,似乎不像是随口说说的。

他不是真的打算让我做那鬼什牢子侍臣吧,怎么…这回又换皇后了?!这家伙从上次那件事后就没对我安过好心…咬牙切齿…

"要是给你这身份呢…湮公子怎么说…"

"皇上…"一席紫袍的诗楠杵在我身边,沉着脸面无表情的唤着,一只手悄悄探过来握着我的手,紧紧地。抬着脸,那双眸子汹涌澎湃的望着坐在龙椅上的那个诗熙,咬着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罢了,罢了,撤了吧…"乾王懒懒的挥挥袖袍,倚在龙椅上撑着下巴,瞥着眼看着小太监们把凤凰呈祥的椅子搬走,这随意扫过来探向我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冷颤。

颠着屁股坐在诗楠腾出来的位子上,那家伙握着我的手不吭不声的,也不知道在闷生些什么气。

用箸刁着玉盘里的山珍海味,一时间也没了食欲,撑着下巴无聊的望着在殿中衣袖飞扬,腰肢纤细的舞姬们,长得不怎么样,跳得也不怎么样…呃…除了中间那个女子外,其他也就那个样。真不知道那些一脸沉醉的迂腐老臣们到底在陶醉些什么,要是让他们见识了现代的撩腿摆臀摇曳扭腰的性感舞,不知道会不会一个个心脏衰竭兴奋而死…这就是知识的落后、知识的匮乏…

摇头摇头

"湮儿…要吃就好生吃,瞎晃什么头啊,弄得到到处都是。"

一根白皙的手指轻轻擦拭去我唇边的肉汁,也不用帕子擦去,徒留在手上,明晃晃的挺打眼的。咦…这个诗楠是怎么了,刚刚还不理我来着,转性了?还是…我悄悄抬头瞥一眼,坐在龙椅上乾王,只见那人用指勾着下巴,眯着眼望向我们这边…

晕…我就说什么来着…身边这么一个贴心的玲珑玉作的男子倒是也会使性子耍心计了。

我偷偷捂嘴笑着,垂着眼看着那个原本该白皙光泽的手指上沾着湿糊糊肉汁,越看越别扭…慌忙找着什么东西,想帮他拭去。他笑着,轻轻的按着我的手说,"不急…"挽着袖子拾起箸熟稔的挑去一块不知道是什么肉的刺,伸到我唇边。

呃…

是要喂我吃么,这大庭广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