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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哭得分外凄惨,这是她的强项,然后她哭的时候,会把凭空捏造的罪状“娓娓道来”,“年大人,昭仪娘娘怎么能那么对颜家?就因为她怕颜家助燕王殿下夺了她丈夫和儿子的江山,所以先下手为强,将颜家赶尽杀绝了吗?她心里可还有绛珠这个姐姐?可还有你这个父亲?可还有那些蹒跚学步的小外甥?”

因为她姓颜,所以摆脱了嫌疑!

因为自己爱皇帝、爱太子,所以替她背了黑锅!

现在,看着前世尸首异处的姐夫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华珠多想告诉对方,你们颜家会出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徒!她会令你们万劫不复!

但念头只是闪过,华珠便知说了姐夫也不会信,毕竟他们全家是那样宠爱着那个女人。

华珠暗吸一口气,“惊喜”道,“姐夫好,姐夫什么时候到建阳的?”

颜博笑着说:“今早刚到的,下了马车正好碰到廖贤弟,就随他来这边转转了。”

廖子承是外人,哪有未入府先会见他的道理?八成是有事。

华珠就装作信了颜博的说辞,“难为情”地道:“那个…五妹妹她晕过去了,不知附近可有供歇脚的地方,等她醒了我再带她回府。”

廖子承就看着华珠虽低着头却无半分羞愧,甚至略透出促狭的样子,淡道:“往东走有一个小别院。”

年希珠晕了,得让人背,谁来?肯定既不是华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是廖子承这个毫无关系的外人。

颜博捏了把冷汗,背着肥嘟嘟的年希珠去往了小别院。

廖子承则扯下一片下摆,将小黑狗抱入别院,找了个风水极佳之地,挖坑埋葬了。

颜博把年希珠放入厢房后已是满头大汗,出来坐在堂屋,猛灌了两杯凉水,随即对院子里的廖子承说道:“不过是个畜生,丢远点就是了,何必埋在自己院子?你若喜欢狗,改天我从琅琊给你寄十条八条,全是名贵品种!”

回应颜博的是廖子承如沙石碰撞在阳光下的磁性嗓音:“畜生也是一条命,也有尊严,天地万物的存在都有它独特的道理,并无贵贱之分。”

颜博与华珠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廖子承是有感而发,便没再多说什么。

又过了一刻钟,廖子承缓步入内,却并未坐下,而是径自上楼,听脚步,是拐入了右手边最顶端的房间。

颜博看着华珠,寒暄了几句后便直奔主题,“俊玺来信跟我说了密码筒的事,你是怎么解开密码的?”

华珠跳过之前的分析内容,因这些年俊玺必是在信中有详细说明,“古希腊有一座供奉戴安娜的庙宇,叫‘阿耳忒弥斯神庙’,顺便说一下,戴安娜原名就是‘阿耳忒弥斯’,神庙建于公元前550年,长425尺,宽230尺,实际上,因为当时某个工匠的计算误差,应该是230。1尺,我按照这些信息按下了密码,结果失败。然后我又想到盒子所要表达的含义是‘剥夺她的月光与权力’,于是我用了3560721194,神庙毁于公元前356年的7月21号,仅仅在历史的长河里维持了194年。”

颜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华珠讲的一些专业术语他并不了解,比如“公元前”,但他依稀明白这是某个时代的分水岭,他又问:“那你又怎么知道它装的是毒气?”

“密码和外观的含义都是毁灭,人们毁了她,反过来她也要毁了人们,俗称‘复仇’,我想,制作密码筒的人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华珠在分析问题时总是特别认真,认真到根本没注意有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

“所以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女人发起狠来的确可怕!”颜博撇了撇嘴,“阿波罗那个盒子呢?”

“应该是解药。”语毕,华珠抬头,猛地撞入一双意味不明的眸子,华珠这才发现廖子承不知何时换好衣衫站在了楼梯口。华珠想骂他“土包子”,却又突然觉得,与俊美清雅的他相比,自己才比较像土包子。

二人同时错开视线。

廖子承缓缓地朝这边走来,华珠却站起身,“我去看看五妹。”

走到楼上的厢房,年希珠还没醒,或者说她直接从昏迷变成了熟睡,瞧那呼噜打的,还流着口水,不知是否梦到了美食。

华珠摸了摸她后颈,有些薄汗,将被子拉低了些。

无事可做,又不愿听年希珠的呼噜,华珠来到过道里,手扶栏杆眺望远方,绿油油的桔树将眼前的景象勾勒成了翡翠般的海洋,再配上那酸酸甜甜的清香,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华珠舒心一笑,迈开了步子,不期然地走到了尽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风铃的悦耳之音。

华珠推开了门,这是一个非常整洁的房间,摆放着很多书籍与字帖,并不奢华,却简洁大气,让人通身都感觉舒适。

华珠来到窗前,摸了摸悬在头顶的贝壳,随即望向窗外。

不望还好,这一望,竟是令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扇窗子居然正对着她的海棠院!

不,确切地说,是她的卧室!

廖兄弟,你是从实招来呢还是从实招来呢?

【第十三章】选秀

“你总是这么喜欢不请自来吗?桔园也是,我的房间也是。”

“你的…房间?”华珠的眉心一跳,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廖子承,很奇怪,她根本没听到脚步声,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上次在街上也是,还有这个房子也是…

华珠又看了看那只要一开窗便能一览无遗的卧室,白皙的面颊少有地,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不是住北街吗?何时在年府旁边置了产业?”

华珠只差问你哪里来的钱?这块地皮贵得要死,一个土包子怎么买得起?

与回答问题不同的是,廖子承反而兴师问罪地问起了她:“怎么?你除了喜欢偷东西,还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

谁喜欢偷东西了?再说了,她只是误打误撞地走进来而已!华珠冷眼睨了睨他,“偷窥的人是你吧!你把窗子开到我卧室那一面做什么?”

廖子承四下看了看,淡道:“开这里的窗子,采光最好。”

那理所当然的表情,让人感觉,指控他偷窥是一种亵渎。想想也对,以他的皮相,多的是女人送上门,他何必隔靴挠痒?况且他一直都很讨厌她,应该没理由偷窥她这副几乎没有发育的小身板儿。

华珠抿了抿唇,轻咳一声,问:“你的伤好了没?”

说的是十几天前,廖子承从马下救下她,却被木签刺穿手臂的事。

廖子承并不看她,只云淡风轻道:“好了。”

华珠“哦”了一声,闷头走向门外,在与廖子承擦肩而过时,突然听到廖子承问,“桔子钱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华珠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你摘了四十七个,五小姐摘了三十五个,三小姐摘了三十八个,另外,因你剧烈的扯动,损毁树枝七处。”是廖子承一本正经的声音。

知道她和年希珠摘了多少桔子情有可原,毕竟她们俩被抓了包,但年丽珠早就跑得没影了,廖子承开了天眼不成?

华珠不信邪,打开围棋盒子胡乱抓了一把,“那你说,我拿了多少颗棋子?”

“白棋五颗,黑棋三颗。”

华珠摊开掌心数了数,目瞪口呆!但仍有些不服气,抱着盒子背过身,偷偷地藏了几把进袖子,连自己都不知道数量,然后把盒子往桌上一搁,“还剩多少?”

廖子承只看了棋盒一眼,便道:“二百七十八颗。”

华珠数了藏在袖子里的棋子,再用总数一减,果然是这个数!

华珠恨不得撬开他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扶额叹息了良久,故作镇定地问:“多少钱?”

廖子承比了比修长如玉的手指,“你那份,修树枝十两,合计起来,一共是一百零四两。”

华珠炸毛了:“一百零四两?我只摘了四十七个桔子,难不成一个桔子值二两银子?”

廖子承冷峻的面容上仿佛掠过了什么,却因太快而叫人无法捕捉,“卖给良民的价格,和卖给小偷的价格是不一样的。”

年希珠醒来后,华珠向她说明了事发经过,并叫她三缄其口,莫将此事宣扬出去,以免损了名节。

颜博也装作并未来过桔园的样子,与两姐妹分道扬镳,先去西府拜见老太太,临走时,他叫住廖子承,“我和你提的事,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找到你这儿来。”

廖子承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不用考虑了,无论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颜博气得一脚踢翻了院子里的水桶。

颜博来了,年府上下都兴高采烈,二房恰好回了娘家,大房所有人都聚在主院吃了一顿晚膳。

颜博对年政远非常客气,一口一个“父亲”,比亲生的还叫得亲热,年政远对这个女婿满意极了!

“俊玺,看见没?今后要以你姐夫为榜样,发奋读书,孜孜不倦,方能扬我北齐国威!”

倪氏忙小声吩咐人去炖醒酒汤,又贴心地往丈夫碗里夹了块他最爱吃的盐水鸭,以宽丈夫的心,别一个忍不住与亲爹较起了劲儿。

年俊玺沉着脸,神色阴郁。

颜博拍了拍他肩膀,爽朗地笑道:“难得回来一趟,来,咱哥儿俩好生喝一壶,不醉不休!”

三头小猪只管闷头吃菜,华珠爱吃鸡翅膀,年丽珠也爱吃,举起筷子便要去夹,却被年希珠眼疾手快地抢在了手里。

年希珠得意地哼了哼,将一对支鸡翅都“抱”走了,一个给自己,一个给华珠,气得年丽珠直翻白眼!

席后,大夫人拉着颜博询问绛珠身子可好,颜博告诉大夫人,产婆说绛珠肚子大,八成是双胎,或许会提前临盆,现在产婆与乳娘都住进府里了,随时待命。

听完,大夫人又是激动又是担忧,“哎哟,双胎太危险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想你大姑姑当初…”

大姑姑,指的是大夫人的胞姐,如今的燕王妃,燕王妃嫁入王府后不久便有了身孕,是双胎,只存活了一个,自那以后,燕王妃落下病根,再也无法孕育健康的孩子,勉强生了一个男孩儿,却是十成十的药罐子。

同样是颜家千金,老大嫁了王爷,老二却委身穷秀才,刚入门的时候,大夫人没少抹眼泪,得知燕王妃与小郡主的噩耗后,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点。而在王府与年家同时露出与颜博结亲的意向,颜家却选择了绛珠时,大夫人心里最后一丝怨气也没了。

散席后,年俊玺拉着大夫人进入了里屋,并叫丫鬟守住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娘,年府…恐怕要出大事了。之前怕你担心,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年俊玺盯着一脸茫然的大夫人,郑重其事道,“太子点名要华珠参与选秀,然后借皇后的口送入太子府。”

大夫人的脸色一变,尖叫出声:“选秀?”

廖兄弟,你这样欺负华珠真的好么?不怕以后跪搓衣板么?

【第十四章】琅琊贵女

“嘘——”年俊玺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叫父亲听见了,这事儿我还没告诉他呢!”

大夫人的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华珠连建阳都没出过,怎么就让太子上心了?太子何时见过华珠?”

年俊玺皱了皱眉,“太子当然没见过华珠!但娘你别忘了,太子妃正是琅琊李家的千金,李府台乃李家旁支,必是他将李公子一案的始末禀报了李家,恰好此次太子微服私访就住那儿,想不知道都难。”

大夫人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太子…微服私访?”

年俊玺幽幽一叹,“是啊!谁都没提前得到消息,也不知道太子到底走的哪条路,去过哪些地方,又听到了多少不利于贪官的言论,现在,人人自危了!”

从前,年俊玺挺瞧不起父亲的廉政清廉,捞不着油水不说,还无法讨好上司,但这一刻,他忽而十分庆幸父亲坚持了自己的原则,至少,他不用终日提心吊胆会被抄家灭族。

大夫人用帕子擦了冷汗,若有所思道:“入宫…也不是不好,毕竟定过两次亲的人了,再找婆家不容易,就算廖子承的事儿我们不往外说,李公子那一茬儿她也越不过去。我听你大姑姑讲啊,皇上身子不好,估计熬不过明年春天。届时太子登基,大封后宫,她只要不犯错儿,混个一宫主位是不成问题的。阿弥陀佛,我的儿,她若得志,你何愁前途?”

月辉朗朗,树影绰绰。

华珠与倪氏结伴往回走,其实并不顺路,但倪氏仍将就了华珠。

“谢谢你,二妹,我这些天感觉身子有劲多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几年的病想要痊愈并非一朝一夕,大嫂还需多点耐心。”

倪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华珠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便小声问:“大嫂可是有话对我说?”

倪氏握紧了华珠的皓腕,眼神四下一扫,能见范围内并无可疑之人,于是说道:“我刚经过母亲的房间时,好像听到你大哥说起…”

“弟妹,二妹!”颜博从假山后的小道旁走了出来,笑容和蔼地靠进了华珠与倪氏。

倪氏的睫羽一颤,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尔后垂下眸子道:“哎哟,我的镯子好像落在母亲院子里了,我这就去取。”

说着,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原地。

华珠回头望了望倪氏,眸色一深,继而看向颜博,“姐夫。”

颜博席间喝多了酒,微微有些醉意,但吐词依旧清晰:“我已经和父亲说了,接你去琅琊住一段时间。”

仿佛猜到华珠接下来会问什么,他又笑着道:“你大姐临盆在即,有些心慌,就想有个亲人陪在身边,几个孩子里属你最懂事体贴,必能让你大姐宽慰。”

印象中,绛珠待她们几个庶女不过分热情,但也从不苛待,反正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有颜家做后台,实在没必要与几个卑微的庶女计较什么。但要说绛珠对她有特殊感情,又不尽然。

颜博看着她,眉梢一挑,“你怎么好像不大乐意?去了琅琊,你就是贵女了。”

华珠沉默。

微风拂过,落叶缤纷,落在华珠精致的发顶。

颜博抬手,想轻轻地拿起。

华珠下意识地避开。

颜博笑了笑,坦荡地迎上她警惕与排斥的眼神,并从她发髻上摘下一片落叶,仿佛在说,我没别的意思。

华珠后退一步,行了一礼,“我先走了,姐夫早点歇息。”

二人就此别过,颜博往南,华珠往东,刚走了几步,左面的花园里传来踩断枯枝的声音,华珠瞳仁一缩,低叱道:“谁?”

“是我啊,小姐。”巧儿拿着披风从右边的小道上走来,“夜深了,你快把披风穿上,当心着凉。”

华珠指了指花园,悄声道:“跟上去,看看是谁,当心点别被发现。”

巧儿神色一肃,这才意识到先前那句“谁”不是在问她,“是。”说完,提前裙裾钻进了花园。

华珠回了海棠院,老远地,就听见秀云在向香荷炫耀着什么。

“我跟你说,做丫鬟的呀最重要的是跟对主子,你瞧梅姨娘多大方,一出手就赏了我一个银镯子!”

“她为什么赏你?你又不是荷香院的丫鬟!”香荷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嫉妒。

秀云恣意道:“我刚不是去打热水么?在膳房门口碰到梅姨娘了,她咳嗽得厉害,几乎直不起身子,我就帮她拍背顺了顺气,她二话不说就给看了赏,哪像…”

约莫是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秀云讲完那句便突然住了嘴,尔后与香荷一起把热水抬进了净房。

华珠洗澡的时候,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或许是白天发生的事让她神经质了,或许廖子承那个变态真的在观察她的卧室!

华珠穿戴整齐,打开那扇因采光不好所以没怎么开过的窗子,然后举眸一望,只见对面轩窗紧闭,一道朦胧的侧影投射在白色的窗纸之上,长指头一页页翻动,是在看书。

华珠暗道果然是自己多心了,但一想起没钱还廖子承,得给他做双鞋,又不禁怀疑那堵墙到底是不是被雨冲毁的!

华珠花了将近两刻钟做完小外甥的衣物,便裁了布开始绣鞋面,这时,巧儿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华珠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示意巧儿先喝口水。

巧儿倒是不渴,只热得慌,但还是受宠若惊地喝了一杯,待气息顺了些才禀报道:“是翠玉轩的丫鬟!她慌慌张张地跑进了翠玉轩,她大概是真的吓到了,跑得很急,连头发都散了。”

翠玉轩是秦姨娘的院子,华珠眯了眯眼,“等等,你一直跟在她身后,这么说,你没看到她长什么样?”

巧儿愧疚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只能确定她是翠玉轩的丫鬟,因为她进去之后,我一直躲在在翠玉轩对面的桃树林里。年府的丫鬟都是有规矩的,私下去别的院子串门不得超过一刻钟,否则便要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论处。我等了两刻钟她都没有出来,所以,她一定不可能是别的院子的丫鬟。”

华珠敏锐地眨了眨眼,“你当时又没看沙漏,怎么能确定过了两刻钟?”

“因为我连脚都站麻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至少两刻钟不动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巧儿见华珠的神色稍作松动,又道,“我想再也查不出什么了,就打算回来复命,谁料这时,我又看见秦姨娘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虽然她低着头,很是谨慎,怕被谁发现的样子,但我认得她身上的流水纹雁南飞蜀锦,那匹缎子当初小姐你也看上过的,可惜老爷已经赏了秦姨娘,为此,你还哭过鼻子呢,就在上个月。”

华珠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沧桑,哪里记得十三岁时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华珠示意巧儿继续。

巧儿喘了口气,“秦姨娘去的方向是老爷的院子,我还想跟,但可能我不小心弄出了某种动静,被翠玉轩的守门婆子听到了,她们朝我这边走来,我怕她们发现我,从而怀疑小姐,所以赶紧跑回来了。”

“你做得很好。”华珠赞赏了巧儿一句,心里却暗道,真是破绽百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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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下手

华珠揉了揉太阳穴,“叫秀云进来伺候,你去歇息。”

这一晚,是秀云值夜,华珠仿佛对秀云手腕上的银镯子很感兴趣,还叫秀云摘下来给她看了看。

翌日,秦姨娘在花园附近的凉亭里凑了一桌叶子牌,叫上梅姨娘与倪氏,还差一人,便叫了华珠。

秦姨娘打了一张牌,很随意地问向倪氏:“姑爷这回打算在年府住几日呢?”

倪氏看了华珠一眼,道:“大概三、五日吧,大姐临盆在即,大姐夫不好在外多呆。”

“那倒是,就不知姑爷怎么突然来年府了?”秦姨娘追问。

倪氏打了一张牌,语气如常道:“就是替大姐来看看我们。”

秦姨娘的笑意里噙了一丝讥讽,却很快温声道:“我叫膳房的人做了点心,怎么还没送来?”

说着,看向华珠,“二小姐爱吃栗子糕,我记得呢!”

笑得颇有些讨好,但又难掩嫉妒,想想也对,去琅琊的名额只有一个,秦姨娘肯定希望被颜博带走的是年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