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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都查到什么了?”李婉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兴致勃勃地问。

这个…华珠有些难以回答,哪怕对方是太子妃,可案件的进展是秘密,不方便公开,何况屋子里还站了一堆人。

就在华珠思付着怎样糊弄李婉之际,冷柔身边的丫鬟红菱拧着一个食盒进来,朝众人行了一礼之后道:“启禀太子妃,三奶奶知您爱吃凤辣酥饼,便叫奴婢去中心大街的糕点铺买了两盒给您尝尝。三奶奶感染了风寒,无法过来给您见驾,请你原谅。”

月伶从红菱手中接过食盒,赏了她几只小金鱼儿,红菱欢喜地出了院子。

李婉看着月伶试吃了一块后放在茶几上的凤辣酥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上次与表妹叙旧还是她与三爷大婚的时候,转眼六年,我都不曾单独见她,难怪表妹不知道我已经戒辣了。”

一听“六年”二字,华珠心底的弦像被什么拨了一下:“三爷与三奶奶大婚,您也回了琅琊吗?”

李婉微笑着点头:“是啊,太子与我一起回的。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可惜…缘浅,只做了半年夫妻。”

六月中旬,颜三爷领兵出征,那一别,便是一生。

这一打岔,李婉似乎忘了询问案件的事,坐了一会儿,有些累乏,便起身去迎宾阁的厢房歇歇。

李婉走后,年绛珠夹起一块凤辣酥饼,幽幽一叹:“太子妃是个可怜人,没孩子缘。”

华珠也夹起一块酥饼,咬了一口,不知想到什么,问道:“她和太子大婚七年,一直没怀过孩子吗?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她怀了又流产了?”六年前的春天,李婉也在琅琊,陆大娘所说的贵人会不会是李婉呢?

年绛珠同情地摇了摇头:“应该没吧!太子妃流产是大事,燕王妃肯定会告诉我们的。唉!你瞧她身子,想怀都难。”

“她的身子一直这么差?”华珠疑惑地问。

年绛珠拿帕子擦了华珠嘴角的沫沫:“那倒也不是。以前很康健的,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玩儿!三哥与三嫂大婚时,她都还好好儿的,不知后来怎么就突然病了。病因太医也没对外公布,或许是有什么隐疾吧!”

姐妹俩谈话间,月伶又折了回来,年绛珠吓得面色一白,生怕先前那番话被听了去。

月伶一脸焦急,显然并未听到年绛珠的话:“太子妃的帕子不见了,不知是不是在这里?”

华珠姐妹找了找,在炕上的小茶几下发现了一条纯白丝帕,帕子上有红色一点,乍一看去,像一朵寒梅轻轻落在了瑞雪之巅。

月伶将帕子折好放入随身携带的荷包,告别华珠二人,转身朝门外走去,却不知怎地,在门槛那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年绛珠关切地问:“月女官没事吧?”

月伶摸着苍白的脸,精神有些恍惚,回眸一笑道:“没事,脚底打滑。”

华珠眯了眯清亮的眼眸,起身徐徐走向她,并挽住她纤细的胳膊道:“我闲着也没什么事,陪月女官走走吧!”

月伶没有拒绝。

迎宾阁在二进门处,离清荷院稍远,借着同行的机会,华珠与月伶聊起了天。

月伶与月娥同是李婉成为太子妃时被拨到东宫的宫女,但月娥早入宫两年,资历较老,为人处事又面面俱到,一直是李婉的第一心腹。月伶当时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时常被宫女太监们欺负,多亏月娥的照拂,她才慢慢站稳了脚跟。

【第五十三章】洗三(三)

月伶笑盈盈地道:“月娥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总是主子还没开口,她就知道主子需要什么了。比如此番太子微服私巡,太子前脚刚走,后脚她便把太子妃的行礼收了出来。我问她为什么要收行礼,太子妃都病成这样了,还能上哪儿游玩?她就说,看吧,不出一个月,太子妃一定会去找太子的。”

听到这里,华珠的脑海里自动浮现起初见李婉时,月娥为李婉送药的场景,的确有股机灵劲儿。

“我脑子笨、手脚慢,别人学一遍就会的东西我得学三、五遍。年小姐没入过宫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当不好差事随时可能掉脑袋的。”谈起月娥,月伶的眼底总是不自觉地闪动起温和的笑意,“有一回长乐公主入宫给太后请安,我一时不察冲撞了她的凤驾,为给我解围,月娥右边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她待我如亲妹妹一般,我心里也视她为姐姐。”

连牙齿都被打掉…华珠心里不禁羡慕起她们俩来,别说情深意重的姐妹,她似乎连一个交心的朋友也无,除了李重明。

可今生的李重明,又在哪里?

敛起心头唏嘘,华珠挤出一抹浅浅的笑:“两位的情谊实在令人羡慕,月娥女官今天怎么没来?”

提起这个,月伶突然红了眼眶:“她和我不一样,我爹娘早死,被叔伯买入宫中,可她在世上是有亲人的。她明年就到了放出宫的年龄,家人为她找了门亲事,明年年底成亲。谁知就在三天前,月娥跟我说她收到家里的信…”

男方的父亲坠下山坡,生命垂危。万一死了,他们俩就得守孝三年。月娥已经不年轻了,于是向太子妃求了恩典。太子妃不仅放了月娥自由,还赏赐了月娥一笔丰厚的添箱钱。月伶下午送她去码头,两人都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见面,抱着哭了许久,直到船夫嚷着开船,月伶才转身离开。

华珠看得出月伶十分挂念月娥,轻轻地宽慰了几句,约莫是等你到了年龄也能出宫,然后你可以去找她云云。

月伶揉着帕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这方丝帕是月娥临走时送给我的,我怕有眼馋的丫鬟捡去不肯归还,才撒谎说是太子妃的,年小姐莫怪!”

华珠总觉得先前看到丝帕的那一瞥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便央月伶将丝帕借给她瞧瞧。

月伶很大方地将丝帕递到华珠手上:“我与年小姐投缘,既然年小姐喜欢,这帕子便送给年小姐了。”

姑娘,我没说喜欢啊!

华珠扶额,但对方盛情难却,她还是笑着谢过了。

从色泽与新旧程度来看,这方绣了一朵红色寒英的帕子有好几年的历史了,只是没怎么被用过。

奇怪,月娥为何会在临走前送一方旧帕子给月伶呢?

想着想着,二人来到了迎宾阁门口。月伶拍了拍华珠的手,会心笑道:“真是多谢你了年小姐,一路听我唠叨那么多。我大概是太想月娥了,一提到她就停不下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华珠眨了眨眼,问道:“月女官,太子妃生辰那天,也就是三天前,太子妃散席后有没有出过府?”

月伶回忆了一下,答道:“没呢,太子妃上午在青琉台受了惊,随后便发起了高热,然后开始昏昏沉沉说胡话。我走的时候夫人在床前守着她,送完月娥回来,夫人还在,而太子妃一直没醒过。”

夫人,即是李婉的娘亲。

“年小姐问这个做什么?”月伶反问。

华珠就笑道:“我是在想太子妃那天的裙衫真美,不知是不是出自董娘子之手。”

“我跟了太子妃七年,从没听说过什么董娘子,太子妃的衣服都是尚宫们亲手做的。”月伶说完,叹了口气,“太子妃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过生日,往年要不是宫人们提醒她,她根本不会记得。”

华珠在撞破赫连笙与柳昭昭关系的那一刻,有怀疑过李婉是凶手。但基于凶手必须是熟人的分析,李婉的嫌疑很快便被排除了。

一,李婉与董娘子并不相识。

二,李婉一直呆在李府,没有作案时机。

明媚的阳光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一望无垠的蓝天慢慢笼罩了一层暗淡的灰色,像有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罩子,将她与真相隔绝了起来。

真相明明就在身边,她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它的脸。

华珠一路朝清荷院走去,半路,听到一男一女在假山后争吵。

“你不是说了会改的吗?怎么刚刚又收了马家公子的银票?你别想抵赖!我全都看见了!”

“小七你听我说,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王家。皇上缠绵病榻多年,已经动了退位的念头,说不定这次太子回京就会登基了!”

说话的是王恒,王恒这番话没有讲错,前世正是因为圣上体虚,无法处理朝政,于这一年春天便退位,让赫连笙当了皇帝。这辈子虽然迟了些,但听王恒之词,圣上依旧有这打算。

被唤作“小七”的自然是王家姑娘王歆了。

华珠停住脚步,没道理将送上门的八卦拒之门外。

王歆以一种质问的口吻娇喝道:“太子登基就登基,关我们王家什么事?你不要以为太子是傻子,底下人做什么他都看不见!等哪天你把整个王家都搭进去的时候,想悔也悔不成了!”

“我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你只给我记住,你将来是一定要做皇后的,就行了!”

是王恒渐渐失去耐心的声音。

紧接着,王歆似乎动怒了,一手拍在假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华珠听了都替她痛。

“我不做皇后!我不入宫!我现在就把东西交给父亲,让父亲看看你到底背着他干了什么!”

“你给我回来!”

“你干什么?放手啊!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东西在哪里?快还给我!”

“你放手啊!你真的弄疼我了?”

听到这里,华珠已经无法保持镇定了,后退几步,开始高呼:“小喜鹊你去哪儿了?表姑找不着你,快出来吧!”

小喜鹊,是尤氏女儿的小名。

假山后的动静戛然而止。

月娥真滴回老家成亲了么?

【第五十四章】欢喜

须臾,王歆缓缓走出。

粉色束腰罗裙,将她窈窕的身姿凸显得淋漓尽致;白色兔毛小坎肩,用一粒芙蓉金扣扣住,与发髻中的芙蓉金钗相映生辉,衬得肌肤雪一般白皙。

她的脸上已没有泪水的痕迹,只是眼睛红红的,看得出刚才哭过。

王歆用余光瞟了瞟后方,强颜欢笑地与华珠打了招呼:“你在找小喜鹊吗?我帮你找。”

“这里我已经找过了,想必她躲在了别的地方,没事,她有下人跟着,不会弄丢。”华珠装作没看见她眼睛里的异样,提议去凉亭坐坐。

王歆求之不得,与哥哥大吵一架,心情糟透了,若是叫她回去跟那群贵妇聊东聊西,她一定会憋死。

二人走到省亲别墅对面的碧水凉亭。

湖光幽幽,日晖琅琅,金光闪得人难以逼视。

王歆用手挡了挡湖面反射过来的光,顺势举眸一望,感叹出声:“‘芳菲无尽’,这四个字写得真好。都说见字如见人,我觉得世子的字比他本人稳重多了。”

赫连城写的?你怎么知道?

似是知道华珠心底的疑惑,王歆看向华珠,露出一抹明媚动人的笑,“破案是你的专长,书法是我的强项。哈哈,看来,我也不是什么都输给你嘛!我跟你说,我最喜欢临摹则天皇帝的字了!尤其是她的《升仙太子碑》,书风遒劲潇洒,笔势婉转流利,啊,你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写出那样一副好字?华珠,让我看看你的书法怎么样!”

华珠一惊,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王歆就从她荷包里抽出了小册子,翻开一看,噗嗤笑了,那笑,山花般绚烂,连阳光打在上面都失了三分颜色:“你都写的什么字啊?好小好小!有这么细的毛笔吗?”

当然没有!本姑娘用的是炭笔!

“还给我!”华珠皱着小眉头,伸手去拿。

王歆手臂一抬,背过了身子,尔后举起小册子:“咦?星儿?和我家乌龟一样的名字,谁的呀?”

华珠一把抢了回来,白了她一眼,道:“柳昭昭的…小名!”

“柳昭昭?”王歆眨了眨了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是不是梅庄第五女?我看过她的画像,没我漂亮!”

真怀疑是不是重生的方式不对,王皇后怎么幼稚成这副德行?

华珠话锋一转:“你怎么会看过柳昭昭的画像?”

王歆粘人地挽住华珠的小胳膊,华珠推开她,她又像只八爪鱼似的缠上来,还笑得非常神秘而欠揍:“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啊。我大哥在太后娘娘的寿辰上,对柳昭昭一见钟情!后面回府像丢了魂儿似的,请了好多伶人模仿柳昭昭的舞姿。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跳《惊鸿舞》跳得那么好?”

没想到王恒也是柳昭昭的爱慕者。不过,这则消息与案件本身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华珠与王歆在凉亭坐好。

冬季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细针碾过,可阳光白炽而明媚,叫人忍不住想沐浴在它的怀抱里,汲取一点或许一吹便散的温暖。

华珠看向王歆,珍珠般的皓齿,宝石般的眼睛,脸蛋、身材、气质,无一不完美到了极点,便是广寒仙子也不过如此了。

“你也觉得我很漂亮,是不是?”王歆抛了个闪亮亮的媚眼。

华珠就抬手,捏了捏她脸蛋,一本正经道:“真厚!”

“嚯!一小不点儿居然在我面前装老成!”王歆反捏了华珠一把,哇,原来捏人脸蛋这么舒服,难怪华珠总捏她了。

“再捏我脸,我袭你胸!”小狮子凶悍地警告了一句。

“噗——哈哈…”王歆先是一惊,尔后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放声笑了起来。她终于明白哥哥们为何喜欢逗她了,逗人真的好有意思,特别是逗华珠这只动不动就炸毛的小刺猬。

等她笑够了,华珠的脸也黑透了!

她轻咳一声,坐直身子:“有没人告诉过你,我其实很精通五行八卦的?上次那个臭道士居然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说我有血光之灾。我啊,随便亮出一根手指头,都比他的腰粗!我只是不像颜婳那么喜欢显摆,并不代表我没真才实学!乖,别生气了啊,我免费帮你算一卦。”

说着,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取出一个龟壳。

华珠嫌弃地撅了撅粉嘟嘟的小嘴儿:“少拿我做筏子!你分明是有事求我!”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王歆讪讪一笑,“廖公子最喜欢吃什么?”

海鲜。华珠垂眸,清了清嗓子:“我怎么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我跟他又不熟。”

王歆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那晚她分明没有看错,华珠碗里满满的鱼虾,廖子承碗边一堆的虾壳。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太子已经当众宣布了她和廖子承的亲事,只有她,才能成为廖子承的妻子。

“你真的决定要嫁给廖子承吗?”华珠试探地问。

王歆点头。

华珠几乎想告诉王歆关于释迦牟尼血泪的事,话到唇边又忽觉不妥,改口道:“你听说过他在建阳的事没有?”

“嗯,打听过了!棺材子,命硬,会克死亲人。”

“你不怕?”

“说实话有一点点。”王歆比着手指,羞涩地笑了笑,“但我想,我的运气应该没那么糟糕。又或者,按你们破案的说法,这是有心人散播的谣言。我有信心,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这样率真又美丽的女子,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不爱吧?

华珠暗暗一叹,希望你真的是最幸运的那个!

华珠看着快到午膳的时辰,所有宾客都要到芷兰厅用膳,便问王歆要不要与她一起。

谁料,王歆的脸突然一红,含羞问道:“我的妆有没有花?”

她并未擦粉,只抹了点儿胭脂,因为哭过,胭脂稍稍淡了一些。

华珠如实道:“没花,胭脂略淡。”后面一句华珠没说——美得人神共愤啦!

王歆想补妆,打开腰间的荷包,看了看,眉头一皱,又开始摸宽袖里的夹层,摸完了,眉头皱得更紧。

“什么东西丢了吗?”华珠问。

王歆的眼底掠过狐疑的波光,尔后眸光一闪,笑道:“我想我是把胭脂掉在厢房了,你先去吃饭,我随后就到。”

找胭脂是假,寻被王恒偷偷顺走的“证物”是真。华珠是外人,不好插手王家的事,便起身回清荷院,与年绛珠一起前往芷兰厅。

谁料,华珠与年绛珠刚刚跨过门槛,尚未进入内厅,便有一名慌慌张张的丫鬟冲了进来!

“不好啦,不好啦!王小姐…王小姐出事了!”

【第五十五章】真相大白!

宽敞精致的厢房,采光极好,屋子里的陈设被阳光照得锃亮。椅子倒了一地,瓷器也碎了一地。

两张倒地的椅子中间,躺着睡美人一般沉静的王歆。

她的左腹插着那支芙蓉金钗,鲜血染红了光鲜亮丽的裙衫,像盛放出一朵朵妖娆的曼珠沙华。

华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王皇后,转眼便倒在了血泊里…

谁这么残忍?

复杂的眸光落在了廖子承精致如玉的面庞上,尽管没有下聘,可赫连笙金口玉言,王歆就是廖子承未过门的妻,而今未婚妻惨遭变故,他会不会…很难受?

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华珠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再次看向了王歆。

王歆右手的指尖满是血污,旁边有一个用血画成的○,○旁是一个歪歪斜斜的“王”字。

只是,“王”字中间那一竖格外粗大,也毛糙,仿佛写完之后,刻意涂抹了好几遍似的。

王?会是…王恒吗?华珠想到假山后,王恒与王歆的争吵,王歆似乎握住了王恒的某个把柄,并威胁王恒要告诉父亲。会不会…是王恒顺走了那个东西,王歆来厢房找他要,他不给,二人发生争执,而王恒一怒之下,错手刺了王歆?

华珠想到的,颜宽也差不多猜到了。王恒这人的手脚一向不干净,背地里怕是做了什么恶事被妹妹逮个正着,为防事情败露,便打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妹妹!但他没想到妹妹没死,揭发了他的劣行!

颜宽抹了冷汗,对颜博道:“快去找王恒!”

“是,父亲!”颜博苍白着脸,拔腿冲出了房间。

可结果令人大失所望,门房的人交代,王恒神色匆匆地走掉了!

畏罪潜逃?如果真是这样,和颜家便没多大关系了。颜宽对赫连笙拱手行了一礼,颤声道:“殿下,依您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