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扬扬了唇角:“你问问这世上有哪个管家像你这般毒舌的,我真该克扣你工钱。”

骆言和他如出一辙,也痞的很,将放在一旁花生粒抛入嘴里:“你每个月就给我一百两,还好意思这么使唤我。”

李悠扬笑道:“看来骆爷跑商赚了不少钱啊,连一百两都瞧不上了。那看来…我不用助你一臂之力了。”

骆言一顿:“李爷指的是什么?”

李悠扬悠然道:“给我一万两,再加五十锭金子,还要一个上好的南海观音玉像。”

骆言差点没跳起来:“你这是打劫吗?小爷不奉陪!”

李悠扬叹道:“原来素素不值这个价。”

骆言可不笨,当即想明白是他愿意出手牵线搭桥了,而且敢狮子大开口,恐怕也是有把握的,立刻说道:“成交!”

李悠扬笑笑,不愧是他带大的,立刻就嗅出了这里头的意思:“去置办些体面的东西,明日我们一起去。”

骆言出去买东西时,忽然想,不会走到李家门口,就又被乱棍打出来了吧?

翌日,马车刚进巷口,骆言便觉心跳的慌,这种被驱逐了多次的阴影实在要不得。

安素这日一如既往早起,可在后院没瞧见东西,在草地上找了好多遍也没看到。难得的他不准时,蹲了好一会,才起身回房。吃过早饭,又来瞧,仍是没看到。默默地想,莫非…他生气了,再也不来了?刚想完,便有人跑了过来,她急忙起身,佯装拾手帕,顺势掸了掸。

安平小跑过来,说道:“五姐姐,四叔和骆言来了。”

安素愣了愣,安平又道:“娘说…不让你去,让我看着你。姨娘又添了一句,你要是敢出去,她就…就吊死在屋里。”

安素微微苦笑,指了指自己,摇头。她不会出去,就算姨娘不说这话,她也不会出去的。只怕自己去了,就控制不住,到时候还不是惹的满屋子人神色有变。

沈氏在那日安然告诉自己这宅子是李悠扬从中帮了手的,才想明白为何这宅子会如此便宜,而且有商户愿意在那种风声当紧的时候卖给他们。她便想着将缺的银子补上给他,即便她知道他并不缺,可是他们李家欠不起这个人情。

但却寻不到他的踪迹,如今正好出现,总算是可以如愿了。可许久不曾露面,又带着骆言出现…

宋嬷嬷奉了茶,沈氏端坐着主母位置,见李悠扬没有问他兄长去了何处,恐怕也是知道他外出去了。那当真是一直在留意着二房的事吧。

因清妍有身孕,便没有出来。李瑾轩怕母亲吃亏,立在一旁。一屋子最不镇定的,便是周姨娘了,看着李悠扬简直是想剥了他的皮。

李悠扬镇定自若,时而还看看她,眼神对上,便能感觉得出她要把自己千刀万剐。骆言在一旁可是暗暗叫苦,他自知今日来见不到安素,可到底是离的近了,现在见他们如此,顿觉有种捉急感。

周姨娘不懂为何沈氏要让他们进来,难道不是该打出去吗?一会柏树过来,依照沈氏吩咐拿来了她房里的小匣子,奉上给她。沈氏开了盒,拿了一千银票出来,重如千斤,却不得不给,她不愿去欠这人情,这数目,也足够了。

“宋嬷嬷,把银票还给李爷。”

众人一愣,周姨娘急声:“还?我们何时欠了他的钱?”

沈氏淡声:“宋嬷嬷。”

宋嬷嬷只好将钱交给他,李悠扬也不客气,收了下来:“二嫂不称我李四爷,直称李爷,弟弟惶恐。”

沈氏说道:“这买宅子的钱已经还了你,不送。”

李悠扬笑了笑:“你还了我,我当然也要还你们东西。”

说罢,骆言也递了一个信封过去,说道:“这是大羽国随处可见诚商钱庄的银钱票,凭票兑换现银。周姨娘你的钱,全都在这信封里,有一些盈利,是存进庄子的利钱。”

周姨娘一听,立刻接过,开了信封看里头的银钱票,心中如起珠算,飞快算了一遍,果然是当年损失的钱,还多了足足七千两。久未见过这么多钱,心中可如吹了一阵风,吹的全身都轻飘起来。

沈氏顿了顿:“既然两不相欠,那就各自散了吧。”

李悠扬说道:“这数还没有算清。”

沈氏蹙眉:“你还要如何?”

李悠扬缓缓起身,面色竣冷,并不是朝着沈氏,也非向着李仲扬的位置,而是对着正中央跪下。

不但是沈氏,连骆言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李爷…”

李悠扬声音沉稳,说道:“虽然老太太愧对于我,但我身上流着的是李家人的血,爹爹也从不薄待我。手足情深,我却将老太太的过错添算到二哥头上,是我之错。”

说罢,叩了一记响头,又接声道:“致手足不信,李家分崩,愧对列祖列宗,再错。”

话落,又叩了一记。

地上无蒲团,叩的力道又重,两叩下去,额头已红了一大片。

“只愿祖上和二哥二嫂原谅,即便不能再做亲人,也不再如仇人。”

这一叩,是叩向沈氏的。

沈氏面色凝重,微微示意李瑾轩去扶他,李悠扬并不起身,说道:“这些皆是我的过错,二嫂不必责怪骆言。他自小就跟在我身边,但是品性与我不同。当初安素的事,我愧疚至今。骆言和安素情投意合,我这做主子的,为他求这亲事,还望二嫂答应。”

骆言脑袋一嗡,气道:“李爷你这是做什么?要我看不起你吗?你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李悠扬笑道:“跪天跪地跪祖宗跪长辈,有何不可?”

骆言真想说如果这样,他宁可不娶,一世孤苦。可是他又放不下安素,如果说了这话,恐怕会很混账吧。想罢,和他一块跪下。他跪的,是义气!是养育之恩。

沈氏顿了片刻,他的话语听来,并非虚情假意,而且李家如今这样,他也犯不着做戏。如果不是为了安素和骆言的事,怕他也不会如此。当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周姨娘的钱虽然失而复得,可是安素的事还没有完。只是沈氏决定权在沈氏手里,她如果真的想李家上下和睦,说不定真会原谅李悠扬,然后把安素许给骆言。自己又能说什么?横竖这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沈氏良久才道:“尚清,扶你四叔起来。”

众人听着称呼已变成“四叔”,心下也明白半分,这是原谅了吧?

沈氏说道:“你二哥外出,不知何时回来,这事我做不了主。等你二哥回来再说吧。”

李悠扬一顿,他这二嫂真是抛了一个好的绣花球,谁知道李仲扬什么时候回来?怕他长跪惹邻人闲话,又不好对磕了三个响头的他说个不字,嘴上好好称呼他,可实际却是缓兵之计。

沈氏不动声色,横竖二房的人都不欠他的,对于宅子的事她感激,可不能抹灭他对李家做过的事。一码归一码,老太太对妾侍心中妒忌造的孽,与二房人何干。若李仲扬是帮凶,她这做二嫂的,早就原谅李悠扬了。

李悠扬知晓再跪也是白费力气,起身说道:“既然二嫂原谅弟弟了,弟弟日后也会好好弥补。谢过二嫂。”

沈氏也不怕他得了个便宜,淡声:“安素的事不必再说,等二爷回来吧。”

李悠扬点点头:“那就有劳二嫂了。”

随即带着骆言离去,满院的东西价值不菲,全堆在那,领着他出去,上了马车,骆言便道:“做了一番无用功。”

李悠扬谢倚车厢,笑道:“谁说无用?二嫂也是个聪明人,她说的是原谅我了,但是安素的事她还得等二哥回来再议。”

骆言板着脸道:“等李二爷回来,约摸素素已经被沈氏早早许给别人了。”

“二嫂不是那种糊涂人。”李悠扬又问道,“最近的一个节日是什么?”

“端午。”

“好,记得提前准备好东西,过去和他们一块过端午。”

骆言僵了僵嘴角:“何解?”

“已得原谅,自然就是稳固一下感情了。”

骆言直想扶额,完全不知这样痞来的感情是否真有作用。

李悠扬说道:“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想多一个敌人。如今我不和他们为敌,他们便要笑了。若是多了个朋友,何乐不为?”

骆言顿了顿,这才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们这前脚一走,趴在那偷听的安平就跑回去跟安素说了整个过程。虽然是听嫡母的,可是她的心还是跟姐姐亲些。安素听了后,向她道了谢,思绪复杂的看看窗外,不知明日,那里可会有人扔进些东西来,在纸条儿上唤她的名字。

周姨娘的钱全回来了,也没那个闲暇去气李悠扬,当晚去了沈氏房里,眉飞色舞的:“姐姐,我们有钱了,赶紧去买大宅子,购置好东西,给少爷姑娘添下人吧。”

沈氏淡笑:“这些是你的钱,你收好。”

周姨娘停了片刻,才道:“当初我初嫁李家,那时还是宁姐姐当家。我处处要比过她,穿戴吃喝全都用自己的。后来得了娘亲的教诲,妾便是妾,愉悦不得,我才敛了这锋芒。可如今…阿蕊是真心为了这个家,并无逾越之心。而且如今郡主有了身孕,难不成就只有一个嬷嬷伺候?”

沈氏握了她的手,笑道:“妹妹的心思我懂,只是如今我们是被贬谪滨州,如果仍如以往,传到朝廷那,还以为我们是来享福的,只会招惹祸害呀。”

周姨娘当即明白,又轻声:“那姐姐每日稍微拿些买肉吧,柏树那孩子身体差,想给她补补身子,瞧着姐姐要做嫡祖母了,我也想做庶祖母来着。”

沈氏笑了笑,这点倒应允了她。李家多添些孩子,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算起来,这文应当是上中下三部分。上卷是李家在京城,中卷是李家在滨州,下卷是安然在京城。所以这文也将进入下卷了。

第89章 情投意合知人知里

第五十七章情投意合知人知里

第十五日当晚,李心容便离开了滨州,她这牵线搭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事她也帮不了忙,再留,就是给家里招惹麻烦。

当晚满空星辰,她赶着马车,扬着马鞭轻掸,再见他们,必然是半年后,却不知半年后回的是京城,还是滨州。

沈氏让人打扫好李心容住的房间,空落落的,忽然就想起了安然,端午恐怕是没余暇回来,自己也要等着李仲扬回来…说不定李二爷会回来过端午?

她怕这一别要过很久才能再见,毕竟是宋家媳妇了,怎么可能常从京城来滨州探望娘家,李家又不能回京。思量一番,给安然去了信,等第二日收到信,晚上吃过饭,一家人在前堂歇息唠嗑时,说道:“安然不日要回京了,只是不得空过来,你们谁要去看她的,明日就收拾东西,后日早早过去,玩几日。”

安平第一个说道:“我要去。”

清妍也说道:“我也去。”

沈氏轻轻摇头,笑道:“你有身孕,就别奔波了。”

清妍立刻向李瑾轩求救,李瑾轩笑笑:“听娘的话吧。”

宋嬷嬷笑道:“郡主金枝玉叶,孩子也宝贝着,这来回一日的路程,又才怀胎两个月,还是别劳累的好。”

沈氏笑道:“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写了信,让安平带去吧。”

清妍不好执拗,只好答应。

商议一番,也只有安素和安平得空,由李顺驾车送过去。翌日,沈氏买了许多轻便的东西,又添了些银两,让安然用的大方些,有了钱,回到宋家也体面。

因端午在那边过,安平想到何采,等收拾好行囊,下午就跑去了张府。

张府的下人瞧见她,笑道:“可巧了,刚才夫人还说待会让小的去李府来着。”

安平一边迈步一边笑笑:“姨娘让你来干嘛?”

“当然是给小姐送粽子去啊,这不是再过几天就端午了嘛。如今正在厨房里捣腾呢,要不您先去后院坐坐?”

安平心下欢喜,可以吃姨娘亲手做的粽子了,笑道:“我去厨房,快帮我领路。”

到了那,就见门口有几个婢女,见了她要问好,安平示意她们噤声,溜进里头。便见何采挽了袖子在掀盖子,盖子刚掀开,就闻到糯米香气。她悄悄走到后面,猛地抱住她:“姨娘。”

何采惊了惊,转身看她:“可吓了我一跳。”

安平往锅里看了看,白茫茫的,眼都熏疼了,将她拉远了些。她想要何采什么都给她亲手做,可是见她亲力亲为,蒸的额上有汗心里又不舒服。她当真是个矛盾的人呀。

何采提袖给她抹了脸上的汗珠,笑道:“下回别跑那么急,还有,姑娘家的出门要带伞,白净些好看。”

安平点点头:“四姐夫和四姐要回京了,娘让我和五姐姐去宜松镇看他们,所以端午不会在这过。”

何采笑道:“东西可准备好了没?”

“好了。”

“那姨娘给你准备些银两,去那里见着什么想买的就买吧。”

安平笑笑:“娘已经给了些,不用。我又不缺什么。”

何采听言,也不好给她,毕竟安平是李家的孩子,沈氏宽和才让她时常过来玩耍,若是自己直接给她银两,反而让沈氏难堪。李家人待她好,她心里知道,也感激。虽然想过要把安平接过来,可是这秦家帮,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比不过李家那书香之地。

粽子是来不及做了,何采将软绵的糯米舀了一碗,炒了些肉末,混在一起,吃起来也香。和她一块在厨房里吃了个饱,就算是陪她过了端午节了。

安平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还得回去梳洗,明天一大早就过去。刚出门就看见张侃进来,顿了顿,唤了一声“张叔叔”,就跑了。

声音虽轻,可是张侃也听清了。瞧着她跑开的身影,果然是母女,跟以前的何采一样。隐约感觉就像是自己和何采的女儿…如果当初没分开,也确实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了。

安素还是每天能在后院收到小包袱,吃的玩的应有尽有。出发当天,她早早扔了个纸条儿出去,说自己要出门了,这几天不在,要是他丢了东西,一定会被人发现的。这才放心的上了马车,和安平一块过去。

安然收到沈氏的信后,早就收拾好了房间,就等着她们过来。

宋祁这几日都不在家里吃,晚上回来梳洗后就睡,于妹妹而言也没太大不便,总没道理让她们这两个姑娘去住客栈。

安然琢磨着快的话午时她们就到了,凌晨就起来了,天才刚亮。因睡在里面,掀开被子小心翻身出去,还没离床,就被宋祁抱住:“这么早起来。”

“嗯,午后素素和安平应该就到了。”

宋祁看着天色朦胧下的她,宁静无瑕疵,美好的很,笑了笑:“这里宅子小,若是来了,有些许动静也听得见。”

安然不假思索点点头,才过了片刻,就见他起身,伸手抱来,温热的气息吐纳耳边:“那得不能折腾好几日。”

安然身子微绷,这几天他忙,也累的沾枕即睡。这话一说她便明白过来,偏头看他,也不抗拒,面颊微红:“记住了,不许碰脖子以上呀,否则不出门也得被人羞了。”

话刚说完,就被封了唇,压来的力道颇重,安然往后倒,已被他揽住腰身,倒在软被上。

身上只穿了里衣,一会就如剥笋般离了身。宋祁估计要是真往她脸上脖子上亲了,她真要生气,毕竟在自己妹妹面前被看穿这种事也确实不好。只吻了唇,就往双峰那亲去,酥的她微颤。

成亲两个月,床第间的事也熟悉了许多,早没当初的羞涩,只有满满的欢丨愉。身上的敏丨感处也知晓得清楚,手掌直抚酥丨胸,一手往下伸去,探指轻压耻丨丘,立刻闷哼一声,只想求得更多这种爱抚。

窗外已有朝阳照射入内,看得更是清楚。安然环手抱了他的脖子,低声:“进来吧。”

前戏虽好,但再折腾一下,就该到时辰去府衙了。宋祁扶了那硬丨物,沉进已然湿润的幽丨谷,欢送几回,都已从挤压贯丨入中得到欢乐。

不知往送多少回,顿登云端,安然微拱了身子,身体绷的越发紧,宋祁了然,动作又快了些,终于齐齐将那最后的一点美妙推上顶峰。

歇了片刻,安然要起身打水给他洗净,刚起来又被他拉回被窝里,用床头的帕子擦了擦便抱着她不放。她抿了抿唇,看他:“你今日还要跑好几处地方看水利良田,别累着了。”

宋祁并不放手,轻声:“那多睡一会。”

安然动了动身子,还有些脏腻:“我先去打水擦净,给你做了早食,你再睡会吧。”

宋祁仍未松手,安然看着他,忽然发现原来这平日里像个学究的人,也有孩子脾气的,只好说道:“那就再睡会吧。”

“嗯。”

这一睡,安然倒睡了过去,醒来是被飘入屋里的饭菜香熏的。她忙起身,穿衣去厨房,宋祁刚好做了饭菜出来,笑道:“快去洗漱。”

安然笑笑:“等素素她们来了,你可千万别如此,否则回去告诉娘亲,她得让我抄一百遍的‘妇德、夫纲’。”

宋祁自然也知道,让她快些去洗漱。吃过后便应卯去了,安然收拾好房间,洗了脏衣服去晾晒。隐约瞧见那花坛里有绿芽儿,顿了顿,放了木盆蹲身去看,果真见到了萌芽,这地方,可是种葫芦的。

嫩绿的芽儿在阳光底下十分碧绿剔透,看的安然想摸摸又不敢轻动,生怕将它折断了。等宋祁回来,天色晚了估计也看不清,明早早早拉他来一起看才好。

到了午时,安素和安平果然到了,李顺将她们送到这,也不好留宿,吃过饭,就赶车回去,等三日后再来接。

安然还要送饭菜去给宋祁,还正好乘李顺的车去。安素和安平也跟着去。宋祁见了她们也是高兴,让安然好好带她们去玩。回去时,李顺就驾车走了,安然领着两人去街市游玩买东西。

因快端午,街市也热闹些。安平如今也不算是小姑娘了,十三岁的年纪已经初见何采的模样,长的温婉,可性格却全然不似她,大咧的很。对那些泥人什么的也少了乐趣,倒看起精巧的刀剑来。

一会三人又去了别的摊档看首饰,看正的欢喜,背后有人唤了一声:“可是安然?”

安然回头看去,欠身笑道:“覃夫人。”见她两位公子也在,也问了好。

覃夫人看看她左右,笑道:“李家两位姑娘也来了。”

安素笑笑向她欠身,安平说道:“正逢端午,母亲让我们过来玩。”

覃夫人笑笑,让她们好好玩,又嘱咐她们得空过来吃饭。因还有事,便没有多聚,等走远了些,小儿子说道:“那五姑娘真是个寡言的人,只是一直笑着,好没礼貌。”

覃夫人轻责:“娘教过你几遍了,看人莫看外,知人应知里。五姑娘小时得过一场大病,再说不出话来的。”

他一听,忙认了错,倒可惜她长的那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