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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压下心中的不悦,扯出一抹笑容,“水啊?真是一个不错的姓。.”

安宁刚想着,女子姓水,倒是可以夸赞其人如其名,美妙水灵,可是,眼前这个公子…安宁再一次暗自将他打量了一番,怎么都觉得,这个魁梧高大的冰冷公子,和这水倒是沾不上半点儿关系,不过,想到她的目的,安宁依旧是呵呵的道,“水公子,在这荒郊野地,也能认识,当真是咱们的缘分,你说是不是?”

魁梧的水公子,咬了一口干粮,粗口吞着,只是看了安宁一眼,有继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安宁嘴角微抽,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说服这个水公子,却见得那水公子赫然起身,似乎是已经吃完了干粮,准备上路,见水公子翻身上马,安宁心中一怔,急急地想要追上去,正要开口,却听得那个水公子冰冷的声音传来。

“上来吧!”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好听。

安宁稍微愣了一下,那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权当是方才那一口水的报酬。”

安宁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一喜,立即抱着小余儿上前,只是,在到了那马前,安宁看着瘦小的马背上,那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怎么看怎么是别扭,甚至觉得,自己和小余儿若是上去了,会不会将这瘦小的马给压倒。

不过安宁没有犹豫太久,毕竟,这个水公子松了口,已经是她的机会了,安宁就着那水公子伸出的手,翻身上马,坐在那水公子的身后,刚坐稳,水公子便一鞭子打在马背上,口中一声轻呼,“驾…”

伴随这一声驾,身下瘦小的马好似受到了什么激发一样,好似弦上的羽箭一般,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啊…”安宁惊呼一声,迅速的抓住面前这个水公子的衣裳,她甚至感觉被绑在她胸前的小余儿,也是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衣裳。

母女二人皆是吓了一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是没有留意到前面的魁梧男子,嘴角却是扬起一抹捉弄的笑,那笑意稍纵即逝,让人根本就来不及抓住。

骏马上,马蹄声回荡,一匹马,三个人,朝着东秦国的方向而去,如果安宁和小余儿在开始看到这匹瘦小的马之时,狠狠的将这匹如骡子一般大小的马鄙视了一把,那么,在坐上这匹马,被这匹马带了一段距离的她们两,却是完全意识到,自己是小看了这匹马了。

且不说这马的速度,单是这脚力,就足以和上等的良驹媲美,终于入了东秦国的边境,到达了东秦国边境的第一个城镇,安宁感谢了这个水公子,第一件事,就是到镇上卖马的地方,买了一匹马,从这里,到东秦国的京城,还需要十日左右的时间,马是必备的工具,加上稍早的干粮,已经被那盗马贼一同盗了去,一切都需要重新购置。

安宁用了最短的时间,却准备“小说领域”,全文字手打这一切,两个时辰之后,安宁便没有停歇,继续马不停蹄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只是,在她这次上路的时候,却是对于一件事情分外诧异。

安宁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水公子,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水公子,可还有事?”

那水公子淡淡的开口,“没事。”

安宁嘴角抽了抽,没事?没事会在这一路上跟着她们?

安宁意识到什么,忙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交给水公子,“这个就当是今日的谢礼了,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水公子倒也没有拒绝,掂了掂安宁交给他这一锭银子,揣在了怀中,安宁满意的看着他的举动,心想,果然是因为银子,没想到这水公子还是一个如此现实的主,也罢,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遇见的,这下子,他收了银子,该是不会再跟着她们了吧!

安宁绽放出一抹笑容,拱手做了个揖,便转身,牵了刚买的马,翻身上马,只是,再刚走了不多久,安宁不经意间回头,想看看那水公子是否已经离开,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却是让安宁心里火冒三丈,她不是给了他银子了吗?他此刻骑在那匹马上,跟着她们,这算什么?

“水公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安宁强忍着耐心,告诉自己要淡定,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赶路。”水公子仅仅是扔给了她两个字,便又闭上了嘴,甚至目光也是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安宁脸皮微抽,好,赶路!安宁回过头,继续往城外走,或许他也是要出城吧,等到出了城外,就该分道扬镳了,可是,这一次,安宁明显是想得太过理想化了,几乎是走了十里路,那个水公子,依旧跟在她们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一次,饶是安宁这么好的脾气,也有些抓狂了,停下了马,安宁朝着身后不远处那马上的男人吼道,“公子,你是帮过我们不错,可是,你如此跟踪我们,是不是显得太小人了?”

水公子没有说话,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他勒了勒缰绳,一步一步的靠近安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静默,安宁看着那水公子靠近,就连小余儿也浑身防备了起来,就在靠近的那一刻,水公子却是看也没有看她和小余儿一眼,就这样擦身而过。.安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着那瘦小马儿上,越来越远的人,听得小余儿的声音在怀中响起,“娘,这个人真奇怪。”

安宁十分赞同小余儿的话,这个人岂止是奇怪呢?他这样跟着他们,是否有什么目的?不仅如此,此刻安宁倒是怀疑起什么东西来,为何她的马被偷马贼盗了,而他又那么及时的经过破庙呢?

安宁看着远去的背影,眸中若有所思,这一路上,无论是在城中歇息,还是在野外露宿,安宁都会看到这个水公子的身影,不过,安宁倒是没有再和这水公子有更多言语上的交流,但心里,却是有了些微惊艳人生的防备。

直到有一日夜晚,母女二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只能在野外住下,这是个茂密的森林,安宁将马拴好,便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准备在这里住下,夜晚,狼嚎的声音,几乎是响了一晚,异常的激烈,小余儿好些次抓着安宁的衣裳,问她们会不会被狼给吃了,安宁出声安抚,直到后半夜,狼叫的声音才少了些,成功的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安宁在帐篷内,偷偷喂了些小余儿奶水,自己吃了些干粮,这才准备骑马离开。

只是,当她们走出一段距离,看到的眼前的画面,却是让安宁也惊呆了,距离她们母女搭帐篷的地方,不过几百米,四处散乱的布满了狼的尸体,有些是一刀毙命,有些身上,又好些处伤口,不用想,安宁也知道,昨晚这里,有一场激烈的厮杀。

这么多狼,安宁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是知道的狼的凶狠的,这些狼要是昨晚围上了她和小余儿,便是她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正此时,安宁目光所及之处,一个魁梧男子翻身上马,他的衣服破裂不堪,似被狼爪抓烂,衣服上沾染了触目惊心的鲜血,安宁知道,杀死这些狼的人,必定就是这个水公子无疑了。

安宁看着那水公子上马,深邃的眸光闪动着,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安宁勒紧缰绳,朝着水公子靠近,柔声开口,“水公子,谢谢你。”

水公子的身体明显怔了一下,挑了挑眉,没有回头,只是,嘴角一丝勾起了一抹笑容,策马离开。

不错,安宁是打从心里感谢这个水公子,无论他跟着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昨晚,要不是有这个水公子,在这里杀狼,或许,狼群的目标就会是她们母女。

一路上,安宁也看出这个水公子对她们并没有恶意,她是见识过水公子那匹马的速度的,比她们所骑的马可要快得多了,他既然是赶路,本可以快些往前赶,可是,他却是有意无意的在等着她们,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水公子,该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啊。

之后的路程,安宁和水公子几乎是同行,偶尔几句聊天儿,安宁从中知道,这个水公子是一个孤儿,但却身手了得。

到了京城,城门口,安宁正要和水公子告别,水公子却是开口叫住了安宁,“宁二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

“请说。”安宁挑眉,她已经将水公子视作朋友,既然是朋友,她不介意帮朋友的忙。

“在下在这京城尚无住处,不知道二公子能否收留,水某…”水公子开口道。

安宁打量着眼前的水公子,从认识到今,这几乎是水公子说过最多的话了,安宁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敛眉,眼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再次抬眼之时,安宁嘴角的笑意更浓,朗声道,“如此也好,水公子跟着在下便是,在下住哪儿,定会有子水公子的一席之地。”

水公子眼睛一亮,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不知为何,此刻,他对上她明皓的双眸,竟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她察觉到什么了吗?水公子眉心皱了皱。

“走吧!”安宁倒是没有让水公子想太久,开口道,自己牵着马,怀中绑着小余儿,准备着朝城中走去…

离开东秦京城,已经两年多的时间,曾经,在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记忆,前世,今生的过往,在安宁的脑海中一一浮现,她和苍翟的相识,相知,相爱…点点滴滴,让安宁对这座城市,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她又回来了!

安宁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拍了拍怀中的女儿,轻声道,“这里便是娘亲生活过的地方,娘在这里,嫁给了你爹。”

想着那个盛大的婚礼,那清晰的记忆,好似都发生在昨天,可是,如今,她连孩子都这般大了呢!

正想着婚礼,耳边便传来一阵唢呐鞭炮交织的声音,安宁顺着那声音看过去,暗自腹诽道:今日有人成亲吗?

这婚礼,同样是盛大的,仅仅是片刻,便有许多围观的百姓,围在了街道的两边,紧接着,维持秩序的侍卫,也是出动了,安宁看着这阵仗,更是来了兴致,能够如此大张旗鼓,这个成亲之人,身份地位定不会低了去吧。.安宁将可能的人在脑中都过了一遍,此时,正好看到一骑高头大马上,一下大红新郎礼服的男子,丰神俊朗,意气风发,脸上的笑容,自得满满,而那张脸…安宁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那不是东秦国最年轻的丞相苏琴又是谁?

苏琴成亲?那么,新娘子…安宁看向新郎官儿身后跟着的那八抬大轿,拍了拍身旁一个看热闹的人,“请问,老先生可否知道,那轿子上的新娘子是哪家的小姐?”

那人一听,兴致勃勃道,“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咦,怎么我觉得你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算了,记不起来了,我告诉你吧,苏丞相的新娘子,身份可不一般,据说是北燕国的郡主,北燕新皇帝的御妹啊,这不就等于,咱们东秦和北燕国再次结亲了吗?苏琴丞相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北燕国的郡主?舞月吗?安宁嘴角一扬,立即拱手朝着那位老先生说了声谢谢,便朝着迎亲队伍前行的方向大步走去,今日可真的是巧了,竟赶上了苏琴和舞月成亲,还真是及时啊!

不过,这个苏琴,娶北燕的月郡主,竟也没有和苍翟做任何交涉,她今日,倒是要让苏琴,给一个说法!不过,要说法事小,苏琴成亲,她又怎会不送上祝福呢?

安宁追着队伍上去,水公子也立即紧随其上,而那被安宁问到的先生,却是在那里皱眉皱了许久,等到安宁都已经走了老远,她依旧在那里喃喃的道,“奇怪,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这么面熟,克苏恩凤凰游记我一定是见过的,老了,这记性还真是不灵光了…啊…对了,是他,二公子…二公子回来了…”

那个曾经在东秦大旱当年,给了他们老百姓无数恩惠的慧菩萨!

在东秦国百姓的眼里,那时神一般的存在,老先生暗自自责,“我怎么连二公子都能忘了,该死,真是该死…”

苏府,丞相苏琴入朝之后,崇正帝专门为这个东秦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建造了宅邸,那宅邸,虽然不若曾经宸王府的那般豪华,但在东秦国京城,却也是一道亮点。

只是,苏丞相却是没有接受,依旧住在曾经的苏府。

当朝丞相大婚,这在东秦国,自然是一件盛事,今日,苏府可谓是异常的热闹,朝中的百官,皆是上门道贺,加上苏家曾经生意上的朋友,更是连门都要挤破了。

许多身份地位不够的,甚至都只能在门外恭贺着。

今日,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是来了,就连当朝皇上最器重的皇子,皇上亲封的下一任皇位继承人豫王爷也是在帮忙招呼着客人。

一对新人,终于被迎进了苏府的大门,唢呐鞭炮声与在场宾客的道贺声中,那个曾经玩世不恭,在朝堂上却是稳重如山的苏琴丞相,此刻竟然是将新娘子打横抱在怀中,新娘子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温柔的靠在苏琴的胸膛上,虽然盖着盖头,不用看,也几乎能够想象得出,那大红喜帕之下的女子,是何等的娇羞。

“时辰到了,快些拜堂吧!”苏老爷开口道,他等这一天,可谓是等的好苦啊,曾经传闻苏琴和宸王苍翟有不可告人的奸情,他可是担心得要命,要知道,苏府就苏琴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他怎能接受苏琴龙阳之好的事实?

还好还好,苏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宸王爱上了宸王妃,一发而不可收拾,也算是破除了他最初的担心,可是,破除了又如何?苏琴依旧是我行我素,多次劝他娶妻纳妾,这人却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幸好上次从北燕国回来,带回了北燕国的月郡主,虽说是月郡主,可对于舞月,他也是知道的,曾经这个南诏国的小公主,可谓是天天都会来苏府报到,对苏琴的爱意,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看在眼里。

可半年之后,人却是莫名失踪,他的儿子,也在那个时候,有了些许的变化。

现在他终于是明白了,原来苏琴这小子,也是爱上小舞月了啊!

他现在只巴望着,二人能够早些拜了堂,成了名符其实的夫妻,再给他苏府,填十个八个的小萝卜头,他也好早日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

新郎新娘被迎进了喜堂,苏琴这才将怀中的女子放下来,二人一人手中握着红绸的两端,相对而立。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所有的宾客都满脸笑意的看着这即将成为夫妻的二人跪地拜了一拜,沉浸在喜悦之中。

“二拜高堂。”再一声响起,此时的众人,没有发现大厅之中,出现了一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

安宁看着苏琴和舞月,满心的欢喜,正盘算着,等到二人拜了堂,她再出声恭贺,却只见,二人刚拜完了高堂,司仪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夫妻交拜”,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便匆匆的跑进了苏府,边跑,口中便大声的喊着,“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大厅中,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停止了所有的一切,看向那进了大厅的侍卫,崇正帝浓墨的眉峰皱了皱,“你没看见,苏琴丞相正在拜堂吗?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那侍卫跪在地上,“皇上.“小说领域”.,属下接到密函…北燕出事了,出大事了。”

侍卫这一说,原本打算宣布继续行礼的崇正帝,却是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仅仅是他,其他的宾客中,豫王爷,南宫天裔,云锦,乃至是苏琴都上前了一步,舞月更是扯下了自己头顶的盖头,满脸的惊恐。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快说!”崇正帝回过神来,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北燕的皇后娘娘…薨了,小公主也…”侍卫小心翼翼的道,北燕的皇后娘娘是谁,他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如此焦急的来传递这个消息。

轰的一声,几乎是所有人,脑袋中都好似炸了一记惊雷,什么?他们听到了什么?北燕的皇后娘娘,薨了?

云锦身体一晃,猛地.“.”.上前,狠狠的将那个侍卫从地上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这不是真的,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薨了?死了?宁儿怎么会死了呢?距离上次见面才多久?那时的她,都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些时间便…

不信,他们都不信!

可是…

“这消息,北燕那边封锁了,可是却是千真万确的,据说,北燕新皇和皇后娘娘不和,皇后娘娘对皇上大不敬,激怒了皇上,皇上连夜将皇后娘娘和小公主赶出了皇宫,皇后娘娘和小公主在离开昌都城之后,便遭遇不测,双双遇难。”侍卫浑身颤抖着,但依旧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全数禀报。

话刚落,侍卫便被云锦给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大厅之中,原本的热闹喜庆的气氛消失无踪,在场的许多人,面容皆是一片阴沉,怎么会呢?

“婚礼暂时取消!”大厅中,长久的诡异沉默之后,苏琴赫然开口。

“苏琴!”苏封厉声吼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爹,苏琴说得对,婚礼,暂时取消吧,月儿…月儿想回北燕看看,皇嫂她…”不仅仅苏琴,舞月亦是有同样的想法,在听闻这样的事情发生时候,他们如何能够高兴的完婚?

舞月咬

重生之傻女谋略

了咬唇,和安宁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她却是十分喜欢这个嫂子,要不是皇兄和皇嫂,她也脱离不了南诏国。

一旁的安宁看着这一幕,她也是没有料到,这个消息,会在这个时候传来,取消婚礼?这怎么行?安宁敛眉,方才还想着,自己等到他们拜完了堂,她再出面祝贺,可以,此刻在这个消息传来的情况下,她显然是不能如原计划那般的出现了。

她现在作的是二公子的打扮,二公子在东秦国,想必还没有人会忘记那张脸,方才,她也是低调的趁着这么多人,混乱的情况下,偷偷的溜进了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对新人的身上,所以,众人才没有去留意这个“二公子”的存在,但是,一旦他主动站出来,那么,所有人都会认得她的。

安宁心中为难着,想着到底该如何做,才能不惊动在场的宾客的情况下,让婚礼继续,同时又让他们知道,安宁还好好的活着。

突然,安宁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这才悄悄的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将她时刻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物件取下来,随后撕下内衫的一角,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拦了一个下人,低声道,“小哥,劳烦你将这东西送给你家丞相大人,就说这是多年前故人的承诺。”

那家丁皱了皱眉,这个气氛,他倒是担心,丞相大人还没有没有心思收礼,他可都是要取消婚礼了啊,看了这个低着头,无法看清其面貌的小公子,小厮还是将他所托付的东西接了过来。

安宁看着那小厮朝着苏琴的方向走去,大厅中的气氛,依旧低沉得让人觉得压抑,小厮到了苏琴面前,小心翼翼的道,“少爷,这是一个公子吩咐奴才转交给少爷的,少爷…”

“拿走!”苏琴没等那小厮说完,便厉声吼道,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顾得上哪个公子转交东西?即便那东西,是象征一国权力的玉玺,他苏琴也不在乎。

小厮身体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求救的看向一旁穿着新娘嫁衣,本该满脸欢喜,此刻却是一脸凝重的未来丞相夫人,“这…”

“给我吧!”舞月素来都是一个善良的,见着小厮为难,故开口道。

小厮如获大赦,立即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未来的丞相夫人,舞月将东西拿在手中,里面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怀着好奇,舞月打开了那白色的东西,这一打开,舞月却是惊呼出声,那白色的锦缎上,分明就是用血写着字啊。

这一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新娘子手中的东西上,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到底是什么,那东西便被另外一只大掌给抢了去。

抢了那东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官苏琴,此时,苏琴满面激动的看着那被白色锦缎包裹着的东西,在片刻震惊之后,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的兴奋。

“这…这是…”苏琴口中喃喃着,难掩激动,这是什么,他怎么会忘了呢?想到什么,苏琴立即看向方才送东西过来的那个小厮,“说,到底是谁让你送来的。”

小厮对于自家少爷这么反复无常,前后对比如此之大的反应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这才如实以告,“少爷,这是一个小公子让奴才交给少爷的,那个小公子说,这是故人的承诺。”

“故人的承诺,对,这是故人的承诺!”苏琴哈哈的大笑出声,别人或许不知道,或许不认识这东西是什么,但是,他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这个七彩美玉雕琢的玉佩,当年,他可是缠着安宁给他把玩把玩,安宁都舍不得,为了将他一军,这才敷衍他说,等到他成亲之日,才将这东西给他看看。

这是苍翟送给宁儿的东西啊!这算得上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宁儿怕是应该时刻带在身上的,而此时,这七彩美玉出现在了这里,那意味着什么,聪明的苏琴,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那小公子人呢?”苏琴急切的问道,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苏丞相,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般高兴。

小厮看向刚才遇到那个小公子的地方,可一眼望去,却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苏琴顺着看过去,眼里划过一抹失落,意识到一同送来的,不止是那一块七彩美玉,还有一块白缎,苏琴这才展开白缎,上面如是写着,“安好,勿念,完婚,再见!”

安好,勿念,宁儿该是没事的,而至于那个北燕皇后娘娘薨了的消息,等会儿,再见之时,他定能够问出个端倪。

而此刻,他要做的事情是…苏琴目光落在舞月的脸上,眼神变得柔和,朗声吩咐道,“婚礼继续!”

婚礼继续,既然宁儿没事的话,那么,他也就安心了,这一次,他好不容易说动舞月嫁给他,自然不能再等了,以免夜长梦多,他想让舞月,名正言顺的做他的妻子。

而…苏琴摩挲着手中的那块七彩美玉的背面,锐利的目光瞟了一眼,嘴角的深意更浓,“吾妻,宁儿。”这边是宁儿不愿给他看七彩美玉的原因吗?

原来苍翟在那个时候,就对宁儿抱有这般浓厚的占有欲吗?他是一早就认定了安宁,一辈子将是他的妻子。

是啊,苍翟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动心则已,一旦动心,一旦认定了某人,便是比谁都坚持,怕是老天爷和他抢,也是抢不过的!

苏琴的这一声宣布,几乎是所有人都诧异了,方才不是要取消婚礼吗?为何…

“苏琴,我皇嫂她…”舞月也是皱眉,她想嫁给苏琴,可是,却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真的想快些回北燕,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她还没说完,苏琴俊美的脸便压了下来,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拉过她的手腕儿,下一瞬,舞月便落入了民工爱上万金小姐他的怀中,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苏丞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当中吻住了他的新娘,几乎所有人都傻了眼。

苏琴可是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傻眼,肆意的亲吻着怀中的女子,等到一吻方休,苏琴这才松开了舞月的唇,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模样,嘴角微扬,朗声宣布,“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苏琴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惊醒了所有人的人,这…礼成了?

苏琴握着舞月的手紧了紧,压低了声音,对她呢喃道,“走,带你去见一个人!”.257章 惨遭毁容,刻意勾引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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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还沉浸在方才的那一个出其不意的吻中,没有回过神来,原本就被大红嫁衣映得娇似红霞的脸,此刻更是嫣红得不像话,在所有宾客的目光之中,舞月任凭苏琴将她拉走,大厅中,少了新郎新娘二人,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至极。.苏封口中不断的喃喃咒骂着苏琴放肆,不顾礼法,可是,任凭谁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反倒是带着炫耀,好似在对众人说,瞧,这便是他苏封的儿子,如此的与众不同。

许多人都还没有从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清醒,崇正帝,南宫天裔,云锦,乃至是豫王爷赵正扬,都是看着苏琴和舞月离开的方向,眸中若有所思,苏琴在接到那个小厮送上来的东西的时候,就反常得让人怀疑了。

在听闻宁儿殡天之后,苏琴明明就宣布取消婚礼了不是吗?可是…除了一个理由,那就是,苏琴已然确定了宁儿没事,所以,他才会重新宣布继续婚礼,几乎是下意识的,几人都跟了上去,似乎想要探个究竟。

苏府的后院儿中,四处也是张灯结彩,花园的凉亭中,一个小公子,背对着进凉亭的方向,逗弄着怀中的小婴儿,小婴儿发出呵呵的笑声,远远望去,就好似两个精灵般美妙。

从大厅中赶来的苏琴和舞月,并没有去洞房,而是在这后院儿中寻找着这么一抹身影,远远的,当苏琴看到凉亭中的那一抹熟悉的背影的时候,心中的喜悦不断的蔓延开来,不用看正面,他几乎已经确定了那就是安宁,作二公子打扮的安宁。

安宁没事,脑中不断的回荡着这句话,苏琴拉着舞月的手,快速的朝着凉亭跑去。

凉亭中的女子,听到脚步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终于来了吗?缓缓转身,安宁对上了那一张笑得灿烂的脸,一袭新郎喜袍,今日的苏琴,是她见过最俊美的时候,除却对朋友的真诚,还有对心爱之人的情爱,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正在不断的走向完满。

二人相视一笑,安宁朗声开口,“恭喜!不过,成亲也不通知一声,是不是该给一个说法?”

苏琴挑眉,不过,他还没有开口,身旁的舞月却是率先开口,舞月拉了拉苏琴的衣袖,微微皱着眉头,“这就是你要带我见的人?苏琴,你别跟我闹了,我想回北燕,皇嫂她…”

除却方才被苏琴问得措手不及之外,舞月的心里,可是一直都想着方才听闻的那个消息,此刻依然没有放下,对于苏琴的朋友,她都是欢迎的,不过,现下,她是确实提不起性子。

安宁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儿,眼神亦是分外的柔和,惦了掂怀中的小余儿,“月儿,你可认得她?”

舞月没有见过自己二公子打扮的模样,自然是认不得“二公子”的,可是,怀中的小余儿,她应该不会认错吧。

果然,舞月怎么会认错小余儿,虽然已经有几月不见,小余儿长大了不少,但是,那可爱的模样,她却是一眼便认得出来,舞月立即上前,试图将小余儿从安宁的手中抢过来,浑身防备的道,“你是谁?快将小余儿给我!你休想伤害小余儿。”

安宁脸色微僵,就连怀中的小余儿也不由得暗自翻了个白眼。

苏琴嘴角更是抽了抽,摇了摇头,他怎么爱上了这么个笨丫头?平日里倒也聪明精灵,可是,怎么这个时候,却犯起傻来了?可真是丢脸啊!可这又怎么办呢?他终究是爱上了啊,也只能认了。

上前,拉住找安宁要小余儿的新娘子,柔声阻止道,“月儿,你冷静一下,她是最不可能伤害小余儿的人,她是小余儿的娘亲。”

小余儿的娘亲?听到这几个字,舞月的身体赫然僵住,疑惑的看了一眼苏琴,目光再转向那个抱着小余儿的公子,“皇…皇嫂?”

“终于认得了吗?”安宁挑了挑眉,用属于安宁的声音说道,满意的看着舞月的反应,这该不会再想将小余儿抢过去了吧。

舞月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小公子的声音,不错,这是皇嫂的声音,可是…

“她是宁儿,也是二公子。”苏琴在一旁提醒道。

二公子?对,二公子,舞月最初来东秦国的时候,当时宴会上,璃王赵景泽就是因为宣布了安宁便是二公子的事情,才落得那样的下场,她可是看了一出好戏,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二公子便是眼前的模样吗?

安宁以为世界终于清静了,可是,舞月的下个举动,却是让安宁和苏琴都愣住了。

舞月猛地上前抱住安宁,呜呜的道,“皇嫂,他们说你死了,我还真的以为…吓死月儿了。”“.”,全文字手打安宁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苏琴,微微挑眉,那意思好似在说:这是怎么回事?她所认识的舞月,何时这般过?怕是你宠的吧!

苏琴回以更灿烂的一笑,丝毫不避讳,呵呵的笑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安宁却是知道,他的回答:不错,就是我宠的!

安宁看着这新婚的两人,她知道,他们很幸福,就如她和苍翟一般,可是,想到苍翟,安宁的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皇嫂,为什么他们说你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舞月松开了安宁,这才问出了许多人想问的问题,而正此时,随着苏琴和舞月二人跟了进来的几人,看到眼前的“二公子”,皆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立即走上前。

“对啊,宁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苍翟呢?北燕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崇正帝急切的问道,宁儿方才凝重的神色,他可是没有错过。

安宁一一看向进了凉亭的几人,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敛了敛眉,“宁儿见过舅舅,这事情,还是一言难尽。”

逆界至尊王

便是一言难尽,他们也要慢慢的听,几人在凉亭中坐了下来,听着安宁将北燕国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每个人的脸上,皆是不可思议,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开北燕国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是没有想到,在北燕国,还隐藏着那么大的一个隐患。

虎符被盗,苍寂重病,现在就连南诏国也虎视眈眈。

“不行,天裔,立即出兵,一旦南诏国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出兵攻打南诏,他娘的南诏狗国主,三年前,就该灭了他的国家!”崇正帝气得立即起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石桌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能够让苍翟和安宁二人如此小心翼翼的防备算计着,甚至不惜演这样一出戏,让宁儿得以脱身,那隐藏在背后的人,不能小觑了啊。

安宁敛眉,淡淡的开口,“舅舅,宁儿此次来,并非只是带着小余儿来避难,宁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苍翟一个人在北燕国孤军奋战,所以,宁儿想向舅舅借天裔哥哥和他的军队。”

“谈什么借?翟儿是朕的外甥,他的事情,自然就是朕的事。”崇正帝朗声道,表明他的态度。

安宁感激的朝他一笑,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南宫天裔,正对上他的双眸,安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得南宫天裔坚定的开口,“宁儿,当天离开北燕国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安宁嘴角微扬,想着那天送天裔哥哥离开北燕时的画面,她自然是记得的,点了点头,安宁已然知道南宫天裔的态度,“谢谢你!”

那日天裔哥哥说,他永远都是他的天裔哥哥,需要他的时候,一句话,他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安宁知道,自己这一世是何其的幸运,有苍翟的宠爱,有天裔哥哥的疼爱,还有这么多朋友的存在,看着这些人,无论是对于怎样的困难,安宁都觉得,好似在瞬间充满了勇气与信心。

最后的赢家,定会是他们,她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出现。

南宫天裔迎上安宁的笑容,刚毅的嘴角亦是微微的扬起。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几人都一致觉得,二公子出现的消息,必须封锁,安宁带着小余儿,跟着云锦,回到了离开两年的云王府,小余儿见到云王府的一对兄妹,自然是玩得不亦乐乎。

安宁的阁楼上,站在这里,便可以看见宸王府,她和苍翟离开东秦国之后,宸王府一直好好的保留着,以前的家丁尚在,就好似这宅邸的主人依旧住在里面一样。

这次回到东秦国,安宁还听闻了一个消息,皇后娘娘亲自替天裔哥哥赐婚,而那被赐婚的女子,便是西陵国的慧敏公主,安宁了解天裔哥哥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利刀,他也不会妥协,而这一次赐婚,天裔哥哥却是欣然接受,那代表着什么,安宁不用想便也知道。

仅仅是在东秦京城中待了两日,安宁便动身离开,她临走之时,几个好友都来相送,告别了几人,安宁坐上了马车,马车上,除却安宁和小余儿,还有另外一个人。

“小姐,外面那个冰山男人是谁?怎么一直跟着你?你好似一个侍卫一样。”雪儿疑惑的道,这次小姐回到东秦国,她高兴极了,知道小姐要走,她说什么也是要跟着,小姐不在东秦国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云王府住着,云王爷和云王妃待她如亲人,可是,没有小姐的云王府,雪儿终究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这次小姐回来,她再次看到小姐,她才知道,那少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归属感!有小姐在,她才能有归属感,回想起当年在安平侯府发生的一切,小姐可以说是她的再生父母,她早已经认定了小姐,这辈子,便只做小姐的丫鬟,伺候终身。.安宁敛眉,呵呵一笑,“那就当他是侍卫吧!”

安宁自是不笨的,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但她却知道,这个水公子跟着她,是没那么简单的。

雪儿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那个冰山男人,好似被他浑身的冰冷所吓到了一般,立即将头给缩了回来,扯了扯嘴角,“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安宁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睡着的小女娃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到了,你就知道了。”

北燕皇宫。

自从皇后娘娘殡天,皇上大病之后,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的气氛,都显得分外诡异。

皇后殡天的消息刚传来之时,最开心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便是太皇太后寝宫中的安兰馨,另外一个,便是詹玉颜了。

对于安兰馨来说,这个始终那般幸运的二姐姐,终于死了,安平侯府出来的几个姐妹中,她便是笑到最后的人,不仅如此,稍早她一直还担心着安宁会不会对她的这个“太皇太后”产生怀疑,现在,安宁死了,一切的顾忌就都烟消云散了。

安兰馨的心情异常的愉悦,时时刻刻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就连寝宫中伺候的宫女,都不止一次的猜测,太皇太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喜事吗?如今的皇宫之中,喜事倒是没有,坏事可是有两件啊。

他们自然不知道安兰馨如此高兴的原因是什么,但安兰馨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看了看时辰,已经是过了晌午了,时间快到了呢。

安兰馨正如是想着,便听到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奴婢参见廉亲王殿下。”

“皇奶奶呢?”浑厚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房间里的安兰馨心中一喜,异常的雀跃,立即起身,但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太过兴奋,而不太合适,复又坐了下来,今日,他来得似乎早了些。

“太皇太后在房间里,

重生极品风流

奴婢去通报。”宫女话落,随即脚步声越来越近。

得了太皇太后的允许,廉亲王便被引到了房间外,推门,赤骥一看到坐在榻上的太皇太后,便兴奋的朝着她走过去,边走边道,“皇奶奶,今日孙儿得了一个宝贝,是上古美玉,据说有辟邪的功效,孙儿一见到它,心里就十分确定,这宝贝,配皇奶奶,是再合.“小说领域”.适不过了。”

说着,赤骥便将一块胭脂白玉,递到了安兰馨的手上,安兰馨把玩着这美玉,心里异常火热,这段时间,廉亲王每日都会来陪她,这无疑是给他在这太皇太后寝宫之中的枯燥生活,添了不少的乐趣。

安兰馨一直都羡慕着安宁,不仅仅是她的好运,还有她的爱情,二姐姐无疑是遇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即便那晚苍翟的驱赶,才导致二姐姐死于非命,但是,看苍翟得知皇后殡天的消息之后,突然袭来的大病,就可以看出,苍翟依旧是十分在意着安宁的。

安兰馨向往着属于她自己的爱情,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经历三个男人,南宫天裔,她的初恋,但只能算是暗恋,南宫天裔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她看进眼里过,而她儿子的父亲,也就是先帝,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或许她曾有那么丝毫仰慕过这个成熟而位高权重的男人,但是,他的无情也正是摧毁她的利器。

不被爱着的女人是可怜的,安兰馨以为她自己的这辈子,就会这样一直可怜下去,但是,仅仅是在这月余的时间里,她仿佛觉得,自己是真的坠入了爱河了。

不错,坠入爱河,而这个让她坠入爱河的男人,便是眼前的这个俊美的男子。

“皇奶奶,你可喜欢?”赤骥急切的道,犹如一个极力想要讨好对方,希望得到对方夸赞的大男孩,那双明亮的双眸闪烁着的光芒,更是让安兰馨心里止不住对他的喜欢。

皇奶奶?为什么是皇奶奶?安兰馨没有比此刻更加讨厌这个身份,她多希望,自己是以安兰馨的身份面对着廉亲王,而不是用这张连她自己都憎恨的老脸,可是,安兰馨却是知道,如今,她必须顶着这一张不属于她的脸皮,继续生活着。

突然,安兰馨的心里浮出一丝担忧,万一廉亲王知道自己并非是真正的太皇太后,而是他父皇曾经封赐的蕙妃娘娘,又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会再也不愿见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