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水盈盈的绽放着无限着柔情蜜意。

宋子逸眼眸如是置了冰,冷冰冰地瞅着她。

沈清雨被他瞅得心里发毛,背心都冒起了冷汗,心里就越发的发杵。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意外吗?”宋子逸冷冷地笑了一声,“可我听人说,是有人故意…。”

“什么人跟子逸哥哥你这么说的?定是有人故意如此说的,是有人想要故意中伤我们沈家吧?沈家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就是为了撮合子逸哥哥你与郡主的婚事吗?子逸哥哥你别忘了,当时,当时…”沈清雨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当时大姐姐与子逸哥哥你有婚约在身呢?我们沈家难道为了折损自家女儿的声誉,来撮合别人吗?”

这损己利人的事,谁会做?

眼泪划过沈清雨的脸颊,如是雨后的梨花,格外的纤柔动人。

宋子逸却没有怜花惜玉的心情,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清雨两眼。

沈清雨忙是委屈地垂下了眼眸,“子逸哥哥若是不信,改日得了闲回沈家问个明白就是了。”

这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好去沈家翻查?

又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宜安郡主红杏出墙了,宋家责怪沈家的撮合吗?

更何况,宋子逸定也不好意思去沈家过问沈家后院的事。

所以,沈清雨不怕。

宋子逸呵呵地笑了一声,又抛了一个问题出来,“那那次七夕呢?”

这是翻旧账吗?那年七夕,自己可是受害人,自己脸上的疤痕还在呢!沈清雨顿时抬头看向宋子逸,呜呜地哭了起来,“子逸哥哥,到底是谁在你的面前搬弄是非,那年的事情子逸哥哥定然也听说过了,我姨娘她已经死了,如今子逸哥哥这么问,难道是怀疑其他人不成…”

沈清雨委屈地看着宋子逸,眼泪如是断了线的珍珠,“子逸哥哥突然这般问妾身,难道是怀疑妾身不成?落水的事情不说,可那年七夕是妾身为何要这么做?那次受到伤害的是妾身…。”

容貌对女孩子多么重要?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是你做的。”宋子逸眼眸里划过冷意。

“子逸哥哥你这么问妾身,不就是怀疑妾身吗?是谁这般狠心,这般无事生非,。”沈清雨抬起了满是泪水的小脸看向宋子逸,咬了咬唇,问道,“是不是大姐姐,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沈清雨第一个就怀疑是清宁与宋子逸说了什么。

宋子逸瞥了她一眼,起身,“从明日开始你不要去母亲那了,好好地呆在院子里。”

这是要把自己关起来吗?沈清雨一把抱住了宋子逸的手臂,“子逸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子逸哥哥你是要把妾身幽禁起来吗?不,子逸哥哥,你不能把妾身幽禁起来,你不能这么对妾身,妾身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不能这么对你?”宋子逸伸手一甩,把沈清雨甩到了一旁。

沈清雨碰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碟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几个杯子掉了地上碎成了片,沈清雨跌倒在了地上痛得哎哟低呼了一声,沈清雨只觉得手心与后腰一阵钻心的痛,可她管不了那么多,流着眼泪抬头睁着大眼睛看向宋子逸,抽泣着低声唤了一句,“子逸哥哥…。”

错愕的目光之中带了几许委屈,还带了几分盼望,盼望宋子逸能伸手扶了她起来。

宋子逸站在她面前动都没有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不能这么对你?沈清雨你好像忘了自己身份!”

一口一个妾身,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关她,不过是一个侍妾罢了。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子逸哥哥…。”难道他真的知道了吗?都知道了吗?沈清雨心里涌出了一阵恐慌,脸色依旧是委屈地看着宋子逸。

“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事情,你不说,我自也会查清楚的。”宋子逸说完,便抬脚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沈清雨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会,雪兰与杏仁两人走了进来,一见坐在地上的沈清雨,雪兰惊呼,“姨娘,您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

说着就与杏仁一起朝沈清雨奔了过去,两人搀扶沈清雨手臂,把她扶了起来。

“姨娘,您受伤了!”杏仁目光看向沈清雨的腰际,嫩黄的夏衫被鲜血染红一块。

“姨娘,快坐下,奴婢给您上药。”雪兰忙道。

“嗯,奴婢去拿药。”杏仁红了眼眶。

沈清雨惨然一笑,“没事。”

说完抬了手想挥了挥手让两人不要大惊小怪,然,抬起的右手却是一手的鲜血,掌心的肉里还镶着几块瓷片,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第六十九章 丑闻

杏仁看得心里都打颤,雪兰亦是惊吓得伸手捂住了嘴。爱睍莼璩

沈清雨却是脸色苍白,表情木然并无什么表情,似乎这受伤的不是她一般。

“姨娘,奴婢这就去拿药来。”杏仁吸了吸鼻子,说道。

雪兰却是目光一转,与杏仁说道,“你在这里照顾着姨娘,二门应该是还没有落钥,我去叫人找大夫来,姨娘伤得这么重,得请大夫来瞧瞧。”

说完,雪兰又道,“不,还是我走一趟的好,这若是二门落了钥,少不得就得麻烦二门的妈妈。”

“好。”杏仁伺候沈清雨的时间比雪兰要长久很多,容貌不是很出众,但性格很是老实,也没有什么花心思,尽心尽意地伺候着沈清雨,所以对雪兰的话自然就没有多心,自然是同意,点了点头。

雪兰朝杏仁点了下头就转身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杏仁叫了一个小丫头进来,与她一起先帮沈清雨换衣服,处理伤口等。

月色朦胧,路上两旁的灯光似也跟着朦胧了起来,路上行走的下人,以及远远地能看到巡夜的婆子说话的声音。

雪兰脚步匆匆,赶了一路,最终是看到了宋子逸修长俊逸的背影,雪兰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世子。”

宋子逸微顿了下脚步,转身。

“奴婢见过世子。”雪兰走到了跟前,垂眸屈膝。

月色,路边的灯光柔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如是给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令她的本就秀美的容貌更加的温婉动人。

“起来吧,何事?”宋子逸见是沈清雨身边的雪兰追了过来,于是语气十分的不耐。

“世子,姨娘,姨娘受了伤,奴婢这是准备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给姨娘看看。”雪兰站了起来,低头回头。

宋子逸就想到了刚才沈清雨摔倒在地上的情形,瞥了眼雪兰,没有说什么就准备转身走。

“世子…。”还没转过身,雪兰又是娇柔地叫了一声。

宋子逸冷冷地看向她,“还有什么话说?”

半句关心沈清雨的话都没有。

雪兰咬了咬唇,抬头看了眼宋子逸又飞快地垂下了眼眸,欲言又止地说道,“奴婢,有话与世子说。”

说完似乎是生怕宋子逸转诊就走,又微微抬起了头来含羞带怯地看向宋子逸,加了一句,“是关于以前的事情。”

雪兰面如芙蓉,眼眸更是水盈盈的,整个人如是夜里灿放的梨花一般,一样的秀婉迷人。

宋子逸就站着没有动看着她,没有转身走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雪兰心里就雀跃了起来。

刚才她与杏仁守在门口,自然宋子逸与沈清雨在房里说的话就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刚世子是在问以前兴宁侯府的事!

雪兰在门口听到的时候,当时就有了心思。

那年的七夕是怎么回事,她多少是听说过的,具体情况不甚清楚,但后来宜安郡主落水,她却是知道一二的,毕竟那个时候她是沈清雨身边的大丫头了。

她与杏仁那个木讷的不同。

她长得漂亮。

姨娘脸上是有疤痕的。

宋子逸长相俊朗,一表人才,每次见得他来姨娘的房里,雪兰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雪兰却又是一时就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对于她这样做奴才的人来说,能爬上他的床当他的姨娘,是她的福气。

要怎么与世子说呢?

她虽然是不明白世子会突然问了以前的事情来,可她明白,这是个好机会。

说太露骨了,就会让世子认为她是个卖主求荣的奴才。

雪兰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奴婢是姨娘那年脸上受伤后被老夫人拨到姨娘身边伺候的,后来跟着姨娘去了…。”

雪兰低声把怎么到沈清雨身边的,跟在沈清雨身边的日子都娓娓道了来。

暗示宋子逸七夕的事情她不在沈清雨的身边,可后来落水的事情她却是在沈清雨的身边。

雪兰语气温柔地一说完,就含着泪花咬了下娇艳欲滴的唇,看向宋子逸说道,“世子,姨娘是一心一意对世子您的,您不要与她置气。”

话虽是为沈清雨求情,可这求情的话也是含糊不清,而这月色下,灯光下雪兰的身姿凹凸有致,胸前薄衫之下的一对雪峰更是呼之欲出,这模样说不出的俏丽,媚惑,迷人。

真是做了biao子还立牌坊!自己要出卖了沈清雨到自己的面前来卖乖,还偏打着一副为了沈清雨的样子!

“一心一意对我?是这样的吗?”宋子逸轻声说了一句,目光直直地打量着雪兰。

雪兰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腾地一下红了脸,“世子,世子,难道你不信奴婢所言吗?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世子您。”

“句句属实?”宋子逸反问了一句。

雪兰红着脸点头,“奴婢不敢欺瞒世子,世子若是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羞涩着抬眸看向宋子逸。

当自己是董启俊那饥不择食的畜生呢?看到母的就上?

宋子逸目露鄙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雪兰却没有看到宋子逸眼底的鄙夷,点了点头,脸色闪过坚决,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道,“刚才奴婢守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了姨娘与世子的话,奴婢不是故意听的…”

“嗯,我知道了。”宋子逸却打断了她的话,似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雪兰的愉悦的心就高高地提了起来,急忙说道,“世子,七夕的事奴婢是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姨娘的生母要害清宁小姐,可那次落水的事,姨娘特意吩咐过船娘…。”

雪兰抬头看了眼宋子逸,“只是没有想到,害得郡主也落了水。”

到头来,最终是阴差阳错成全了世子与郡主的婚事,当时姨娘恨得在房里绞了不少条帕子。

好在后姨娘还是进了宋家。

果然是她!宋子逸眸色一暗,握紧了拳头。

他虽是心里有了准备,可宋子逸心里怒火如是热锅的油一般,火辣辣地往上涌。

雪兰语气温柔地说道,“世子,姨娘当时那么做也是为了世子您,姨娘又个心思重的,世子您还是不要怪罪她…”

说着雪兰的声音就小了下去,抬头看向宋子逸。

月色下的宋子逸的目光闪着熊熊的怒火,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雪兰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心里不由得心生恐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错了。”

这些都是沈清雨一手设计的,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又会娶了宜安郡主那个荡妇!

若不是沈清雨那个贱人,清宁怎么又会与自己解除婚约?

都是沈清雨这个贱人!

宋子逸恨不得亲手掐死了沈清雨。

“世子,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您不要生气。”雪兰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了宋子逸,只得磕头认错。

宋子逸目光如刀冷冷地扫了了眼地上磕头的雪兰,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雪兰觉得背心一阵发冷,伸手拉住了宋子逸的袍角,“世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子逸一脚就狠狠地把她踹到了一旁的假山上,“贱人!”

雪兰重重地撞在石头上,脑袋撞破了鲜血哗的顺着额角往下流,胸口血气翻涌吐了一口血,却不敢再过去,只得哭着求道,“世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宋子逸喝了一声,“来人。”

不远处巡夜的婆子就忙走了过来,“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丫头拖下去关起来,别饿死了就成。”宋子逸吩咐道。

“是。”那领头的婆子低头应了一声,叫了两个人就把雪兰给拖走了。

“世子,这是雨姨娘身边的丫头吧?雨姨娘那边要不要奴婢派人过去说一声?”巡夜的婆子小心请示宋子逸。

宋子逸想了想,沈清雨以后有的时间收拾,眼下解决宜安郡主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外院的书房。

那婆子指了个丫头去给沈清雨送消息,然后带了人继续巡夜。

送信的人含含糊糊只说雪兰惹怒了宋子逸,被宋子逸让人给关了起来,沈清雨受了伤,小丫头也只敢与杏仁说。

杏仁她担心沈清雨的伤,一时也顾不上雪兰,忙派了人去请大夫。

二门那边却是落了钥,守门的婆子不给小丫头面子,杏仁只得亲自走一趟。

一来二去,把大夫请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沈清雨喝了药,躺在床上却是心焦如焚。

心里焦着,若是宋子逸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本还想着宜安郡主的事情翻了出来,她还期望着自己能扶正。

可如今…

沈清雨只觉得眼前一片黑,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身上有伤,心里焦虑,快天亮的时候,沈清雨就发起了高烧来,烧得如是火上的炭一般。

到了天蒙蒙亮,杏仁醒来才发现,吓了一跳,忙是把院子里伺候的其他几个丫头婆子都叫了了起来,鸡飞狗跳的忙得团团转。

**

金銮殿上,议过了朝中大事后,几个御史不约而同地哗啦啦地递上了一叠奏折。

宜安郡主不安于室偷汉子的事是属于建安侯府后院的事,而且,这也不是朝中的事。

然,几位御史却是矛头直指四皇子——参奏四皇子不顾血脉亲情,利用宜安郡主的美色结党营私。

御史大夫的话不如凡夫俗子那般直白,可却是笔锋如刀,尖锐,犀利。

事情发生在昨日下午,又是在南城,如此的传言还没有传到四皇子的耳里。

四皇子顿时气得肺都炸了

四皇子一派之中因为宜安郡主拉拢的官员,顿时燥得满脸通红。

偏那又是御史,又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四皇子只得面上波澜不惊地出了列,“父皇,冤枉!”

“皇上,宜安郡主是皇家血脉,身份高贵,又是建安侯府的世子夫人,这是有人故意要中伤世子夫人,毁坏世子夫人的名声。”有官员出了列为易宜安郡主叫屈,避重就轻地把事情往宜安郡主的名声往移。

他话一落,便有人把昨日南城发成的事禀了出来。

如此淫荡的郡主,还有何名声可言?

群臣顿时哗然。

宋书成本是想等退了朝,求见皇上,请罪说宋子逸休妻一事的,如今话都摊到了台面上来,他只好出了列。

驸马罗引章低头请罪,丢脸得恨不得把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皇上咳了两声,啪的一声把玉狮子拍在桌上,“真是荒唐。”

立即吩咐大理寺卿彻查四皇子结党营私的一事,至于宜安郡主皇上一句话都没有提,恨不得从来都没有这个外甥女存在才好!

宋家休妻不休妻,更是半句都没有关心。

宜安郡主红杏出墙的丑闻,京城议论得热火朝天。

便是有人模有样地说见得宜安郡主与董家公子在在南城出入了,想到宋子逸,沈清韵以及董启俊前三人一起厮混的事,众人不禁是恍然大悟,原来,宋世子与董家公子早就是哥俩好。

定西侯,清宁笑着逗着两个弟弟玩,两个孩子如今如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又白又嫩,眼睛黑黝黝的如是最上等的黑曜石,嘴里吐着泡泡,清宁觉得心都化了,低头看着两个弟弟温柔地与他们说着话,玉簪却是笑呵呵地进了门,脸上带着异常兴奋的神色,清宁看了她一眼,玉簪就朝清宁挤了挤眼睛。

清宁失笑,没有理会她,自顾笑着逗两个孩子,等两个孩子睡着了,清宁才让乳娘抱着放在了一旁的小床上,又与李芸娘说了会话,这才起身。

“什么事情,你这般高兴?”出了屋子,清宁笑着问道。

玉簪顿时眉飞色舞地把外面的流言绘神绘色地与清宁说了。

清宁浅笑如常。

“夫人,外面在传,御史还趁机奏了四皇子利用美色结党营私。”玉簪见清宁反应不大,又道。

清宁嘴边的笑容加深,“走,我们去厨房。”

去做好吃的,犒劳苏斐。

“夫人,去厨房做什么?”玉簪问道,随即眼眸一亮,“是去做好吃的庆祝吗?”

说完,吐了吐舌头,“夫人,奴婢失言了。”

“你这丫头,怎的还是如此咋呼。”茶梅身后点了下玉簪的额头。

清宁莞尔。

第七十章

宋子逸等人如何,清宁自不会关心,也不会菩萨心肠地以为如今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善便就不会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更不会与苏斐说要放他们一马。爱睍莼璩

在她看来,那些人的下场怎样都不为过。

反而,她心情很好。

而这一切还都是苏斐一手谋划主导的。

所以,清宁就想犒劳犒劳苏斐。

“夫人,厨房人来人往的,那刀啊,瓢什么的多的很,您想吃什么,奴婢给您做。”主子有了身孕,厨房里锅碗瓢盆的,若是碰着了,可就是不好了,薄荷劝道,“今日有新鲜的莲子,回头奴婢让小丫头去园子里里的池塘里去采了莲花,奴婢用莲子与莲花给夫人做点心和菜肴吃,既清新有滋补。”

茶梅,玉簪,忍冬三人也点头赞同薄荷的话。

知道这几个丫头是关心自己,清宁就笑,“我想亲自给世子做吃的。”

薄荷几个就没有再劝。

清宁想了想,道,“那你先是吩咐人帮我准备好,等是准备好了,我再动手就是了。”

其实她去了,这洗,切等自然都用不着她动手。

说着清宁就与薄荷说了自己要用的食材。

薄荷点头先一步去了厨房。

清宁看了身上的衣裳,带了茶梅几个往厨房走去。

虽是在娘家,可因两个弟弟,所以清宁这几日穿着都很轻便,头上的发饰也少,就怕伤着了两个粉嫩的娃娃。

“小姐往厨房去了,说要准备亲手给世子做吃的。”梅妈妈听得了小丫头的禀告,与李芸娘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