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撇了下嘴,随即微笑道,“那我过两天休沐我们再出去,嗯,我们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去侯府,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子如今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我们也有好几天没有去了。”

休沐的时候,苏斐会与清宁清宁一起去定西侯府,两个小家伙也过几日就百日了,白白嫩嫩的越发的招人喜欢,会笑,也认得人了,每次清宁与苏斐回去,两小子都会咧开嘴笑,让苏斐与清宁两人都喜欢得不行,只恨不能长住在侯府看着两人长大才好。

“好,你只要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回去。”清宁爽快地笑着说道,又与苏斐说道,“少喝些酒,伤身。”

“放心,我不会多喝的。”苏斐轻笑着说道,“今日的新郎官又不是我。”

说着低头抵在清宁的额头上,柔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景萃园苏斐与清宁亲亲热热的时候,苏瑶那边却是气氛压抑。

想着那些人的碎嘴,苏瑶心情就无比郁闷一肚子的火,所以,这九皇子的大婚,她是压根就不想去。

冬雪与秋菊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秋菊,你派个丫头去跟母亲禀告一声,就说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不去了。”苏瑶伸手把发髻上的钗给拨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

秋菊与冬雪两人对视了一眼,冬雪给了秋菊一个眼色,秋菊就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就出了屋子。

“小姐,您还是想着那日那些小姐们说的话呢?”冬雪走了过去,伸手拿了梳子,轻轻地梳着苏瑶垂下来的头发,一边轻声问道。

“哼。”苏瑶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母亲想为她说门亲,可是却是没有一点结果。

她都看在眼里,可她又不好说。

便是开口问了,母亲也不说,只说让她好好学习打理庶务。

这段时间她也是心情一点都不好。

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

才华横溢,相貌堂堂的世家公子。

还是玉树临风,风流俊朗的才子?

可,这段时日来,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做人媳妇也没有什么好的。

这做人媳妇的,要孝敬婆母,要和妯娌打好关系,要讨好小姑子们,还有要管束夫君房里的通房小妾们。

哪有如今在家当大小姐这般舒服?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这一代,国公府可就是他们兄妹三个。

可她也只是想想,没有和人提过这些话。

便是从小就与她关系好的孙玉雪,她也没有提半句。

“小姐,您不要理会那些的闲言碎语,她们是羡妒小姐您呢,小姐是国公府里唯一的小姐,又是嫡出,身份尊贵,她们啊,是嫉妒小姐您,所以才会说些捏酸的话污蔑小姐您,您今日要是不去参加九皇子大婚的宴席,当日那些说闲话的人不定就会很高兴。”冬雪说道。

听了冬雪的话,苏瑶面色渐沉,好一会儿,才把手里把玩的钗给举了起来,“簪上吧。”

“是,小姐。”冬雪高兴地接了钗,重新给苏瑶插在了发间,问道,“小姐,您看看,这样可好?还是再改改?”

苏瑶从镜子里看了看,“就这样吧,嗯,把我那对红绯镯子拿出来,等会我带。”

说着苏瑶把手腕上的金镶珠翠软手镯给取了下来。

那对镯子是难得的珍品,苏瑶很少带。

冬雪笑着打开了妆台上的匣子,取了苏瑶说的那对镯子出来,然后又把苏瑶褪下的镯子给收好。

红色的镯子,衬得苏瑶娇艳欲滴。

苏瑶很是满意地笑了起来。

“瑶儿,你哪里不舒服?”正是想着准备起身去孙氏那,孙氏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苏瑶起身笑着摇头道,“刚是有点不舒服的样子,不过现在没事了。”

“天气凉了,你别着了凉。”孙氏知道苏瑶这阵子心情也不好,便想着她可能是心里不舒服不想去,如今见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倒也是放了心,嘱咐了一句。

“嗯,还是母亲最疼我。”苏瑶就搂着孙氏的手臂撒娇,“走吧,免得二嫂她们等。”

“傻丫头,我不疼你疼谁啊。”孙氏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见得她手腕上的镯子,心里了然,拉了苏瑶一起往外走,一边说道,“今日啊,你便是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地去参加宴席,面对两位皇子妃也不要多想,便如平日里落落大方地给她们两个行礼便是了…”

“嗯。”苏瑶点头。

“好在你刚好了,没事,不然你要是今日不去啊,没得别人还真以为我们苏家是为了避嫌,不让你去,还还不得就应了那些谣言。”

“我知道。”苏瑶脸上的笑容减了几分。

孙氏扭头看了她一眼,“你自当好好跟着我学习管家,其他的事情有我,和你父亲给你张罗。”

这其他的事,自指的是她的亲事,苏瑶脸色微红地点了点头。

到了孙氏的院子里,孙玉雪,何家姐妹都已经到了,三人都是装扮妥当了。

孙氏告诫了一番,然后带了四人起身。

到了垂花门的之处,苏华检带了苏斐与苏谦也刚好到了,见了礼后,众人就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地去了九皇子府邸。

到了九皇子府,孙氏和孙玉雪四个被迎着去了接待女眷的院子里,而苏华检和苏斐苏谦三人则去了接待男客的院子。

有好些客人都已经到了,院子里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孙氏带了孙玉雪四个与四皇子妃,五皇子妃见了礼。

“夫人真真是好福气,苏二少夫人倾国倾城,这三小姐与两位表小姐也人是画了走出来的人一般,真真是羡煞旁人了。”四皇子妃笑着赞誉道,扭头对五皇子妃道,“弟妹,你说是不是啊?”

“嗯,可不是就是如四皇嫂所言?”五皇子妃笑着附和了一句。

“娘娘谬赞。”孙氏笑着说道。

四皇子妃看了一圈,目光在苏瑶的手腕上顿了顿,笑着说道,“夫人谦虚了。”

四皇子妃又是夸赞了几句,五皇子妃也笑着赞誉了两句,孙氏恭敬地谢了恩,对两位皇子妃的态度不偏不倚,脸上的笑容里也是带着显然的疏离。

四皇子妃笑了笑,吩咐宫女去叫了今日招呼闺秀的宜倩郡主进来,亲切地对苏瑶说道,“姑娘们都在院子里玩呢,苏三小姐你要有什么需要尽管与宜倩说,或是吩咐了宫女,两位何小姐,你们也是。”

宜倩郡主十三左右的年纪,柳眉杏眼,非常的漂亮,笑盈盈地与四皇子妃,五皇子妃说会照顾好客人的,然后就请了苏瑶三个去院子里玩。

落了座,四皇子妃与五皇子妃便与旁人说笑了起来。

孙氏坐在椅子上却是有些坐不住,眉心突突地直跳。

这五皇子妃暂不说,这四皇子妃对女儿是不是太热络了?

难道说,这传了开来的传言引起了两位皇子妃的注意,让她们也是心里有了想法?

如此一想,孙氏背心冒起了一层冷汗。

端了茶杯,装喝茶的样子,余光微微地看向厅里的夫人们。

夫人们说着话。

也有人状似无意看过来的目光。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这厅里的人都是人精,自都瞧出来了端倪来。

这…

已经有了那样的传言,要是再是传出皇子有意的话来。

孙氏顿时如是掉到了冰窖里,可她的一颗心又如是被浇了热油一般,恨不得立即就给苏瑶找个婆家才好。

孙氏心急如焚,碍于场合只能压着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半分来。

一阵震天的鞭炮声中,新娘子到了,拜了天地送去了洞房,宴席也开始了。

孙氏心里压着事,没有什么胃口,看向坐在不远处闺秀的席桌上的苏瑶,眼底目光就带了几分沉痛。

苦命的女儿!

真真是飞来的横祸。

孙氏目光收回目光的时候,扫过了坐在苏瑶便是的何如莲。

一身湖蓝的襦裙,眉眼雅丽,乖顺温婉。

孙氏收回了目光,夹了一筷子的菜,细嚼慢咽地咀嚼了起来,并看了两眼何如莲。

两位皇子有意,不过是想要拉拢国公府。

这何家与苏家关系自是非同一般的…

何如莲又一个庶出。

苏华瑛可打着注意想要留了何如莲在苏家。

孙氏在心里细细盘算了一番,觉得堵在心口的那口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吃了饭,戏台那边已经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两位皇子妃又请了众人去看戏。

男宾那边的席面是喝酒说笑,比女眷那边是要热闹了很多。

在席面的前面直接搭了个高高的戏台,上面的旦角小生唱得婉转缠绵。

“还没恭喜世子呢,请。”与苏斐不在一桌的顾焕端着了酒杯走了过来,与苏斐说道。

“多谢。”苏斐笑着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

喝完了酒,顾焕与苏斐寒暄了一句,就端着杯子回了自己的桌子。

“这顾九,什么时候与你这般好了?”傅景行笑着端了酒杯看了眼顾焕,问道。

苏斐看了眼神采飞扬的顾焕,斜睨了眼傅景行,淡声问道,“我有与他好吗?”

傅景行斜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酒没回答。

吃吃喝喝,戏台上依旧是唱得缠绵。

下人请了众客人去更衣歇息。

苏斐刚是推开了门,进了自己的屋,微顿了下脚步目光看向屏风后,然后往里走去,跟在他后面的松木柏木也跟着顿了下脚步,两人眉头一皱,神色一正刚要动手,突然门就被推了开来。

苏斐主仆三人都顿住了脚步,往门口看去。

一妙龄少女微微颔首,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小女玉竹,见过世子。”

这自称玉竹的少女十五六的年纪,穿着葱绿色的对襟短襦,月白色挑线云锦裙,一头的秀发,乌黑发亮,挽住了一个坠马髻,发髻上只带了一朵红色的海棠花绢花,眉似是远山,眼眸盈盈如秋水,琼鼻樱唇,精致小巧的下颔,纤细的腰肢,此刻盈盈一礼,眉梢眼角带着羞涩之色,粉面桃腮,说不出的娇柔妩媚。

苏斐扫了眼她的眉眼,眼眸一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松木与柏木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松木厉声喝道,“你是谁?快走!”

“小女是来伺候世子的。”玉竹娇怯地回道。

苏斐嘴角泛了一抹冷笑。

“伺候?看着你的穿着,可不是下人的穿着,难道这九皇子府邸还专门请了女子过来伺候客人不成?”松木语气里带了嘲讽。

玉竹顿时满脸通红,咬着唇瓣委屈地看了眼松木,随即娇羞地看向苏斐,说道,“世子,小女真的是来伺候您的。”

眼波盈盈,语气娇柔如水。

说着起身走到了一旁,伸出一双如是凝脂般的小手倒了一杯茶,娉娉婷婷地走到了苏斐的面前,娇滴滴说道,“世子,请喝茶,两位小哥虽是世子的亲随,可到底是这伺候的人活儿,还是我等女子细致周到些,两位小哥也是累了一天了,不如去找个地方休息会?两位放心,我自会把世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松木与柏木都要气笑了。

明摆着她这是来勾引世子的,这话还说得是冠冕堂皇,居然还要赶他们两个走的意思。

玉竹也不管松木与柏木的反应,娇羞地看了抬头看了眼苏斐,然后又飞快地垂下了眼眸,“世子,请。”

苏斐眼里的都能飘出冰刀子了,“要不是会我没喝醉,我还真以为是走错了地方,会以为这不是九皇子府邸,而是青楼烟花巷呢。”

“世子,您…”玉竹咬了下唇,立即红了眼眶,泫然欲泣地望向苏斐,说不出的委屈与难过。

“丢出去。”苏斐冷冷地喝道。

“世子,不要,小女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女儿,只是爱慕世子,所以,所以,才会…。”见得苏斐脸上并不一见怜惜,玉竹眼里的泪水就落了下来,仰着头看向苏斐。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好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好人家的女儿会如此不知廉耻?”苏斐嗤笑了一声,“松木,丢出去。”

“是,世子。”松木应道,就朝玉竹走去。

玉竹手里的茶杯哐当掉在了地上,一下就跪了下去,伸手攥住了苏斐的袍子,扬起一张布满了泪水的脸,“小女一心爱慕世子,此生只盼为奴为婢伺候世子左右。”

娇柔的声音,楚楚可怜的神色,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娇媚。

苏斐连是踢她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脚,冷声对松木,“快丢出去。”

“世子,你好狠心。”玉竹脸色苍白,委屈地看了眼苏斐,说了一句就站了起来,捂住着嘴巴就哭着往外跑。

跑动之间玉竹发髻之间的珠花有些歪落,乌发也掉了几缕下来,愈发的娇弱不胜力。

第九十二章 这双眼睛,确实是生错了!

娇娇弱弱的,哭声更是悲切,让人不自觉心生怜爱。爱睍莼璩

苏斐冷声道,“松木,把她的眼睛给剐了。”

走到门边的玉竹闻言身子一抖,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惊恐地拉开了门就跑了出去,一边呼道,“世子饶命。”

这院子本来就是给客人小憩之处,这会很多客人都在,听到声响就有不少人都走了出来。

苏斐带着冷笑走了出去,松木与柏木也是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见得玉竹发丝微乱,满面的泪水,再看从走到了廊下长身玉立的苏斐,目光都有些暧昧了起来。

“世子…。”玉竹见的有了人出来,顿时又委屈地叫了一声。

娇媚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说不出的软酥,让人听了酥到了骨子里,玉竹话落,又回头朝苏斐看去。

点点泪光中,既带了惧怕,又含了委屈,还带了一抹含情脉脉,加上她出落得凹凸有致,媚惑异常,让人见了恨不得楼到了怀里好生怜爱一番才好。

闻声出来看的各位大人见玉竹这个娇媚的样子,都不觉得心神一荡,不由得看向苏斐的目光就带了几分暧昧。

这样女子,真真是个尤物。

苏世子喝了酒,意乱情迷难免。

这勋贵之家宴席,这样的风流韵事自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在场的人自是不会奇怪…

可是,这苏世子吗?

成亲不过半年,说是极其宠爱妻子萧清宁。

便是萧清宁有了身孕,他身边也没有什么莺莺燕燕,一如既往地宠妻。

可,今日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难道苏斐,宠妻,只是传言罢了?

因此,众人看向苏斐的目光就带了几分疑惑。

随即便又是带了然。

身为男人,他们自是更加了解男人。

更何况,这眼前的女子,可个我见犹怜的尤物。

所以,这一时情动实属正常。

玉竹扭头看了两眼,便继续捂住着嘴巴往院子里跑着,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摔在了地上,玉竹就捂住着嘴低低地哭泣着。

在场的众人人见了,很是同情这般娇弱妩媚的玉竹,其中董启东就抬步走了过去,弯腰伸手亲手把玉竹扶了起来,一面朝苏斐笑着说道,“世子,出了什么事情要如此为难这弱女子,吓得她这般都哭得不成人样了,说来,世子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是看中了这个姑娘,便纳了她回去便是了,也不必逼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是不?不过是屋里多个伺候的人,我们也都是同僚一场,也不会笑话世子的,今日又是九殿下的好日子,何苦逼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寻死觅活的?这闹了开来,扫了九殿下的兴不说,也会让世子也背上一个始乱终弃的名声。”

衣衫鬓乱的,又是哭得眼睛都红了,这刚在屋里发生过了什么事,自是不言而喻。董启俊这一番话便是说得好像是苏斐欺负了她,如今是要灭口一般。

不少人不由得蹙眉看向苏斐。

董启东带着笑意看向苏斐,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身为董启俊的二哥,董启东虽是看不惯自己的弟弟声色犬马,眠花宿柳,可再怎么说,董启俊是他嫡亲的同胞亲弟弟,突然失火猝死了,他也伤心,凶手宋子逸已经亡命天涯了。

董启俊是浪荡子,是不学无术,可董启东却是个有才华的。

这些年,与董启俊有过节的人不少,当年,与苏斐的如今的妻子萧清宁也有过节。

而且,前四皇子府里的事,弟弟口口声声说是有内情。

说宋子逸知道内情。

什么内情他是查不出来。

可与宋子逸相关的,让宋子逸宁愿背了那么一个三人一起放荡,无耻下流的名声也没有透半个字出来。

虽他们董家和四皇子那边都派人查了,也是查不出什么来,可他相信自己的弟弟说的,那宋子逸肯定是袒护某人。

能让宋子逸如此守口如瓶的某人吗?

董启东不免就会联想到与他当年有过婚约的——如今的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萧清宁

瞧得这眼前的女子,眉眼尤其是眼睛与那世子夫人是有两分相像。

董启东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斐。

这苏斐可是与五皇子走得近。

四表哥一直想要拉拢他,可却一直无果。

这要是闹出了点什么事情来,虽不能让苏斐怎样,可却可以让苏斐失了脸面。

这女子来得可真真是出来的好。

一旁的苏谦也走了出来,看了眼玉竹,笑呵呵地看向苏斐说道,“大哥,这姑娘脸都没一点血色了,看来是吓得不轻,你别绷着一张脸了,有话好好说。”

苏谦的脸上带着兴致勃勃,又带了几分暧昧与嘲讽。似乎是等着看苏斐的笑话一般。

苏华检走了出来,沉着脸,扫了眼嘤嘤地哭的玉竹,然后看向苏斐,“斐儿,这是怎么回事?”

苏斐扫了一眼带着笑看戏的一众人,眉眼一挑,看向那扶着玉竹的董启东道:“逼她了?始乱终弃?董公子说说看,本世子,是怎么个始乱终弃法?”

董启东眼底闪过一抹冷嘲,看向苏斐暧昧地一笑,说道,“世子,瞧你这问的,怎么个始乱终弃法?这我可不是不好说,可现在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世子你什么都没有做?这姑娘为何如此委屈地从世子的屋里跑出来?还口口声声说不活了。”

在场的人闻言,有人冷眼旁观的,也有人随和附和的。

“哈哈哈。”傅景行倚靠在门边,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被他笑得不明所以。

傅景行哈哈大笑了几声,顿住了笑声后看了眼苏斐说道,“我与苏斐认识了十多年了,可从来没有看到他捏花惹草过,不过,凭苏斐的相貌,身世,他只要想要,勾勾手指头就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犯得着如此猴急吗?”

说完,用手里的折扇指向玉竹说道,“美人儿,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其实是来找我的?”

苏斐性子清冷,洁身自好,与人一众年纪相仿的公子关系都不是很近,偏就是与傅景行关系好。

苏斐与傅景行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