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性格开朗,长相俊朗,很是风流。

玉竹听了,苍白的脸又灰了几分,眼里的泪珠如是珠子一般地往下掉,好半响才是抬起了头来挣开了董启东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屈膝朝董启东行了一礼,呜咽着说道,“多谢公子拉我起来,可公子的好意心领了,我如今是没脸购苟活在这世上了,死了倒是清清白白,还不会连累了世子的名声,世子他…”

玉竹又是掩着唇,悲切地哭了起来。

松木与柏木听得了,气得瞪圆了眼睛,松木指着玉竹大声说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你把话给说清楚了,我家世子怎么你了?”

明明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偏她说得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又是梨花带雨的受了什么委屈一般,便是没事也要成了有事了。

松木与柏木两人顿时眼里都带了杀意。

其余的人请了玉竹的话,看向她的目光又是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悯,有人便是对苏斐说道,“世子,这今日大喜的日子,你也不要苦苦为难这小女子,左右不过是世子你屋里多一个伺候的人,这说来倒是美事一桩呢。”

玉竹便是往董启东的身边缩了缩,如是小兔子一般惊慌未定地看着松木与柏木。

苏斐嘴角勾了勾,目光冷冽,沉静地看向玉竹,“是谁指使你来的?”

沉静的目光,让玉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大哥,你别…。”苏谦说道。

“二弟,你有什么话,等我问完了她你再说不迟,”苏斐扭头看了眼苏谦,打断了他的话。

苏谦见得了苏斐冰冷的目光,笑着抬手摸了下鼻子,“我这不是担心大哥吗。”

“姑娘,有委屈尽管说,今日国公爷在呢,国公爷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董启东看向苏华检说道。

其余人也看向苏华检。

苏华检看了眼苏谦,苏斐两人,目光看向玉竹,语气严肃,“姑娘有什么话就说吧,要是你真受了委屈,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但你若另有企图,想要算计我国公府里的人,那休怪我无情。”

再如何,这众目睽睽之下,面上的和乐是要粉饰的。

苏斐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目光冷冷目光看向玉竹,“既是有这个胆子闯入的我房,又这般不清不楚地让人误会…口口声声说不活了,呵呵呵。”

苏斐说着嘴边勾了一抹冷笑,“不想活了,那倒是简单的很,痛苦的怕是你想死也死不了。”

玉竹被他看得背脊爬上了一层冷汗,握着满手的冷汗,哭泣着摇头,一个字都不说。

被下人急忙请来的四皇子与五皇子匆匆赶了过来,见得这院子里的状况,四皇子便开口问道,“各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众人忙是行礼。

“各位大人免礼。”四皇子与五皇子抬手说道。

“两位殿下,这位姑娘刚是从苏世子的屋子里一身狼狈地跑了出来,还口说不想活了。”董启东抱拳解释了一句。

四皇子与五皇子便是看向玉竹。

看了一眼,五皇子便眉心一皱,“你是何人?”

四皇子也拧了眉头,便是扭头问管事,“这女子是谁?”

“回两位殿下的话,奴才该死。”管事忙是上前一步,低头回道。

管事的说完,便狠狠地瞪了眼玉竹。

该死的,要被她害死了。

今日客人多,自就有疏忽,玉竹身上穿的又不是很隆重,定是有人把她当是某位夫人身边的过来传唤的丫头了!

管事背心都起了汗。

这出了这样子的纰漏,这追究了起来,他们这些下人要遭殃了。

也不是哪个没眼色的人把这贱人给放了进来!

若是旁人还说不定就会成就了一桩风流韵事,可苏世子…

苏世子的脸色都能结冰了。

四皇子与五皇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随即分开了目光。

五皇子看向苏斐说道,“惊扰了。”

“怎么办事的?”四皇子则是看向那管事训道,“今日客人多,你们就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客人多,显然是有人见缝插针。管事的有苦难言,低着头一个劲地说该死。

“两位殿下,您们不要为难他了,是臣女自己偷偷溜进来的。”玉竹娇声说道,“要罚就罚臣女吧。”

“臣女?你是哪家的姑娘?”四皇子与五皇子又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玉竹问道。

玉竹咬住唇,低头不语。

“不说吗?来人,把她送去娘娘那边的戏台上去,问明是谁家的千金,然后再是带她过来审问。”四皇子脸色阴沉。

五皇子温润的脸色也带了厉色,“好生问清楚了,把她的父母都带来,倒是要看看,他们教了什么样的女儿出来,这般不知廉耻。”

今日负责的可是他们。

这苏斐的人,他们最是清楚。

他们可是没那么傻,设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圈来陷害苏斐。

有美人,不会直接送到他手上去哦?

直接送给他,若是他不喜欢,还可以一笑了之。

“是。”管家忙是应了,扭头就叫人过来。

玉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殿下,饶命?”

“臣女今日所做的是背着家父与家母做的,还请两位殿下开恩,臣女今日所为不过是爱慕世子,想偷偷地与看他一眼,今日的事…臣女无怨无悔,…。”玉竹泣不成声,抬头泪哗哗地看着苏斐。

一番话,更加的令人浮想联翩。

玉竹刚是说完,神采奕奕的顾焕从苏斐刚出来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很不不高兴的说道,“吵死人了,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顾焕走到了苏斐的旁边,顿住了脚步看向赫然呆住的玉竹,“这双眼睛,确实是生错了。”

原这屏风后面的人是他!苏斐侧首看了眼顾焕,淡淡地笑着道,“嗯,所以,这眼睛得剐了。”

第九十三章 算计人,也要掂量自己的斤两

屋子里怎么还有其他人?

还是顾九公子。爱睍莼璩

苏斐说要剐眼,顾焕没有一丝同情怜悯之色,看向自己的目光冷冰冰的。

玉竹抖得如筛糠,“世子…”

悲切而又惊恐地看向苏斐,叫了一声。

听了苏斐的话,不少的人都吸了一口气。

剐了眼睛。这不过是一个女子,而且是如此娇弱的一个女子,这女子还是容颜不俗。

众人不觉都觉得苏斐太过残忍了。

不过,大家都很一致地保持沉默。

这屋又出来一个顾焕。

苏斐是齐国公世子,深得圣宠。

顾焕是皇后娘家的侄子,恨得皇后娘娘的宠爱。

又有四皇子与五皇子在,怎么说,都轮不到他们来说话。

所以,这大部分的人,都是选择沉默不语,虽然他们都觉得苏斐说要剐眼太过残忍,但也没有开口,在场的人,他们最是懂得什么时候该明哲保身。

大多数人是保持沉默,作为父亲,苏华检皱着眉头严厉地看向苏斐,“斐儿,在两位殿下面前,你怎么能说出真阳的话来?还有今日可是九殿下大婚的日子!”

面上一副严父的神情,心里却道,这儿子——

这心肠真是够狠毒。

苏谦抿了下唇,看向苏斐的目光带着骇然。

对于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居然也下得了这样的狠心。

真是太狠毒了。

其余人听了苏华检的话,有人微微地颔首,董启东更是扫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看看向苏斐,道,“是啊,国公爷说得对,今日可是九殿下的好日子。苏世子如此残忍,要剐了这姑娘的眼睛,这失了眼睛,你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这姑娘还是官家千金,世子,你怎么就如此草菅人命呢?而且,你这般残忍,莫不是要灭口不成?这好端端的姑娘家从你的屋里哭哭啼啼,一身的狼狈——。”

董启东顿了顿,看向玉竹说道,“姑娘,别怕,今日有这么多的人在,又两位殿下都在,自会有人为你做主,护你周全的。”

说着又是抬头看向苏斐说道,“这姑娘到底是做了什么惹怒了世子你要挖了这姑娘的眼睛?莫不是世子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这姑娘给看到了…?”

说着,董启东笑着看向站在苏斐旁边神采飞扬,眉目俊朗的顾焕。

这个蠢货!四皇子是恨不得把董启东一脚踹出去,刚要开口,一旁的苏斐先开了口。

苏斐凉凉地看向董启东,反问了一句,“董公子倒怜香惜玉,董公子如此维护这位姑娘,难道与这位姑娘关系匪浅?”

四皇子看了眼董启东。

董启东转念一想,背脊霎时冒了一股凉意。

他光是想着自己的弟弟了,一心想要借着这件事打压一番苏斐,想为死去的董启俊出口气。

可他却是忘记了,四皇子的处境。

今日负责招呼客人的可四皇子夫妻与五皇子夫妻。

自己这般维护这女子,那便会让怀疑,这女子便是四皇子安排的。

四皇子可费心要拉拢苏斐,拉拢齐国公府。

可这一番下来,看苏斐的神情,他可是气得不轻。

说话的同时,几乎是与旁边的顾焕一起抓起来了一旁摆设的栽着花的花盆,两人直接就朝董启东砸了过去。

董启东吓得手舞足蹈地连忙往后退,并伸手去挡,气急败坏地看向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做什么?我不是仗义执言罢了,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当着两位殿下的面,你们想做什么?难道话也不让我说了吗?”

又是气呼呼地指着苏斐道,“世子你说的又什么意思?这是说我设计陷害世子你吗?”

花盆是朝着董启东砸过去的,顾焕与苏斐也没有失去准头,只是董启东反应快,跳开了,可离得董启东最近的玉竹却是遂不及防遭了殃,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一个花盆被董启东手一挡,直接就砸到了她肩膀上然后掉到了地上摔碎了,玉竹只觉得肩膀痛得钻心,额角的冷汗立即就冒了出来。

两个花盆摔了个粉碎,泥土摔了一地。

众人不由得呆愣了。

他们还在琢磨着董启东话里的意思,谁都没有想到苏斐与顾焕会突然就动手来。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这么说的,不过吗,这与你有没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明白。”苏斐淡淡地笑,清雅如玉,然后嘴角的笑意缓缓地冷了下去,看向董启东说道,“砸你,是告诉你,这嘴巴是用来吃饭说话的,不是用来喷粪的。杀你?董启东,你还不配脏了我的手!”

顾焕伸出了右手,指向董启东,大声道,道,“怎么?我就砸你了,你要是不高兴你也砸我啊!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当是别人都如你们董家的人那般无耻下流呢?你们董家的人一门心思想的都是那些个淫秽无耻的事!当别人也是如此吗?”

董大人瞪了眼董启东,气得脸都黑了。

董家大公子董启书,沉着脸看向顾焕刚要开口,四皇子给了他一个眼色,董启书就把话吞了下去。

四皇子扫了一眼董启东,呵呵地扫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苏斐与顾焕的脸上,笑着说道,“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让件事扫了大家的兴,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世子,你觉得如何?”

不等苏斐回答,四皇子又是看向苏斐道,“九表弟,都是自家亲戚…”

后面的话,四皇子没有说完,目光微沉,便透露了一缕不悦来。

他的母妃是董家女,顾焕这么一说,便是把自己母妃也骂了进去,可这董家的确是因为董启俊如今是声名狼藉,便是母妃在宫里也被人冷嘲热讽的。

当着众人的面,难道还与顾焕争辩一番吗?

到时候,丢脸的是董家的脸,自己的脸,和母妃的脸。

“我可是没有他这种满嘴淫话的亲戚。”顾焕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看来是世子与九表弟,被这是这姑娘走错了房间。“

董启东扬了下眉头,脸色铁青地看向顾焕,叫道,”顾焕,你怎么说话的…“

四皇子立即一个眼刀子看了过去。

董启东只得顿住了话。

苏谦一见,手心也冒了冷汗出来。

想了下,随即心底松了一口气,幸得刚才自己没有多说什么。

五皇子目光看着玉竹,没有开口插话,心里一直在想着,这女子会是谁安排进来的。

四皇兄?九皇弟?

见四皇兄的神情,似是不是,而今日是九皇弟的大喜之日,应该不至于会安排这样的事情来扫自己的兴。

这会姑娘与世子夫人有些相像,这要是得了手,便是能攀上苏斐,入了国公府的门。

可,这下套的人,大约是没有想到苏斐会是如此冷情的人吧。

虽这手段拙劣了点,却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法,可惜,这人苏斐。

换做了其他的男人。

这般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可人儿,定是把持不住,会心软的。

而,苏斐呢,便是当着众人也没有好脸色。

会是谁呢?

四皇子看了眼董启东,然后脸色柔和地看向吓得脸色苍白的玉竹,说道,”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是不是走错了房间?惊扰了世子?你别怕,这么多人在,世子不过是说句玩笑话,吓吓你罢了,你不要当真。“

玉竹一听,随即就明白了四皇子话里的意思,四皇子这是要给她找个台阶下,只要她顺着台阶下了也就好了…

”呵,走错了房间?她像是走错房间的吗?“顾焕挑眉看向玉竹,道。

这样子是走错了房间吗?这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苏斐冷冷地笑,”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官家千金,恐是今日戏园子里的人,这是想飞上了指头想当凤凰了呢。“

”嗯,戏演得这么好,恐是戏园子出来的。“顾焕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赞同了苏斐的话,”自己跑进了房来,明明是没有人碰过她半个指头,可她偏生是一副被人夺了贞操一般的委屈伤心,啧啧…“

玉竹苍白的脸色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仰头看向苏斐与顾焕两人,伸手掩面哭泣,悲切说道,”可怜我一个弱女子…不过是一心爱慕世子,希望能为奴为婢伺候在世子左右,世子与九公子要怎么说,我又是能怎样?世子与九公子何苦如此折辱我,把我比作那下作的戏子…呜呜呜,还要如此残忍地对我,要挖了我的眼睛…“

说到后面竟是满面泪水地看向苏斐,泣不成声得说不下去了。

苏斐一笑,目光锐利地看向玉竹,道:”你不配生有这双眼睛,你倒是说清楚,我与九公子如何你了?“

”与她啰嗦什么?快些依你的,挖了她的眼睛的好。“顾焕道。

”嗯。“苏斐点了点头。

众人见两人云淡风轻地说着挖眼睛的话,不觉得都心里都凛然。

玉竹突然站了起来,一头往旁边的假山上的石头撞去,一边哭喊,”世子,你既要我的命,那我给你就是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五皇子眼疾手快,伸手一拉,轻而易举拉住了她一把甩在了地上,道,”大胆,真真是其心可诛,今日是九皇弟大婚之日,你这寻死觅活的是什么意思?“

苏斐道,”你的命?一了就能百了吗?“

”啧啧,说你受了委屈,说我与苏斐怎么你了,你倒是是说说,他们怎么你了?还有你是哪家的女儿,也说个明白,你要是不说,等会自有人查清楚了禀告上来的。“

玉竹闻言,顿时跪在地上又抖了起来,弱不胜衣,格外的可怜。

四皇子妃与五皇子妃带着丫头匆匆赶了过来,四皇子随即指着玉竹看向她们两人,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家的姑娘?“

在来的路上,下人已经把事情详细说给了四皇子妃与五皇子妃听,两人走到了玉竹面前,两人打量了两眼,四皇子妃看向五皇子妃道,”你有印象吗?“

五皇子妃想了想,道,”似是与翰林院韩家夫人与小姐一起来的,说是表亲。“

翰林院的韩家?苏斐想了下,有些不解。

不至是他,便是五皇子,四皇子,顾焕与其他的人都疑惑。

翰林院的韩大人是一心做研究,编书的文人,从不参与朝堂派与。

”去把韩夫人与韩小姐请来。“四皇子妃吩咐了一声。

五皇子妃则是笑着对众人说道,”扫了大家的兴了,各位大人若是累了,先回房歇歇吧。“

众人忙抱拳说不累。

五皇子妃笑了笑,也没有多说,吩咐人拉了玉竹,然后与四皇子妃,四皇子,五皇子,苏斐,顾焕去了院子里的小厅堂。

苏华检与苏谦与董家父子先后跟了过去。

众人不好跟了去,陆续进了房,不过都是虚掩着门,打开了窗户,尖起了耳朵听动静。

厅堂里,下人机灵地上了茶,安静地退到了一旁。

茶没喝上两口,韩夫人与韩小姐韩静被请了过来。

韩夫人三十多岁,端庄大方,此时走得气喘吁吁,进了厅堂,惊呼道,”玉竹,真的是你?“

跟她一起来的韩小姐容貌秀丽,气质娴雅。

”表姨母。“玉竹抬头,呜呜哭着叫了一声。

”韩夫人,这是…。“五皇子妃看向韩夫人问道。

韩夫人随即跪在了地上,回道,”殿下,娘娘,是臣妇没有看好她,此乃是我表姐的女儿,我表姐夫是绵州的姚刺史,我家表姐上个月才来的京城…。“

说着,看向苏斐与顾焕,”世子,九公子,玉竹她年纪小,不懂京城的规矩,冲撞着世子与九公子,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

韩夫人目光坦然,言辞恳切。

上个月来的京城啊!苏斐皱眉,道:”好个年纪小,不懂规矩,上个月来京城的人,这玉竹姑娘的本事不低啊。“

来京时间不长,就能在这皇子大婚的日子闹这么一出。

”世子,我母亲说的是句句属实,世子可以派人去核实。“韩静抬头看向苏斐,皱着眉头说道。

”自然是要去核实的。“苏斐淡淡地说道。

玉竹咚的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道,”两位殿下,两位娘娘,世子,以及各位达人,请不要为难表姨母,今日的是与表姨母表妹,和表姨夫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着柔情无限地看向苏斐说道,”玉竹早就听闻世子之名,前些日子偶幸得见了世子一面,更是心生情意…,“

”玉竹,住口,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韩夫人立即厉声打断了玉竹的话。

”表姨母,我说的是实话。“玉竹哀求地看了眼韩夫人,说道。

”不许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这情啊爱的,让你母亲知道了,可怎么办?“韩夫人面容严肃。

”表姨母,我自会跟母亲请罪的。“玉竹说了一句,然后看向苏斐继续说道,”世子,今日我特意来见你,一来为解我心中的相思之苦,二来…。“

玉竹顿了顿,说道,”二来,是想求世子能够帮帮我父亲。“

绵州刺史姚轴?苏斐想了下,冷笑,”帮你父亲?“

”是的,世子。“玉竹柔顺地点了点头,”有人陷害我父亲贪墨,官商勾结,折子该是已经递到了京城来了。“

”你…。“韩静怒不可遏地看向玉竹,”你竟然利用我和母亲带你过来赴宴?我们可是对你掏心掏肺的。“

”对不起。表妹,我也是没有办法。“玉竹歉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