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对于孙氏等人的叫唤置若罔闻。

“苏姑娘,是我该死。”吴家然依旧是深情地看着苏瑶。

“我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苏瑶剧烈地挣扎着,红着眼睛看着吴家然。

“瑶儿,瑶儿,你别吓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让娘怎么活啊。”孙氏搂住苏瑶哭道。

“先打晕她。”孙玉琦吩咐自己的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点了点头,一个丫头抬起来手劈向苏瑶的后颈。

“杀了你,杀了…。”苏瑶一软晕倒在了孙氏的怀里。

“瑶儿,瑶儿。”孙氏急切呼道。

“姑母,您别急,瑶儿情绪太激动了,只是晕过去了,先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吧。”孙玉琦轻声说道。

“先送她回房,让大夫诊诊脉,开一副滋补安神的药吃吃。”蒋氏劝着孙氏。

孙氏点了点头。

蒋氏就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妈妈和武妈妈带了自己的一丫头和孙玉琦的一丫头一起抬苏瑶送回了房。

蒋氏轻声与孙氏说道,“放心,有武妈妈他们在,会好好照顾着瑶儿,不会让她出什么事情的。”

蒋氏扶了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孙氏神情颓废。

她就苏瑶苏谦两个孩子,苏瑶是女儿,她更是宝贝着,娇宠着,便是如今苏家落魄了,她也没有让苏瑶在吃穿上吃过苦头。

这是她千娇万宠的女儿啊,她还想着为女儿寻一门好亲事,让女儿的将来能幸福富足。

就被这么一个人渣给毁了!

孙氏目光阴鸷地看向吴家然,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妹妹…。”蒋氏倒了杯茶送到了孙氏的手里,“你先冷静,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你想想瑶儿,眼下母亲刚走,瑶儿又出了事,这…都是我这个做舅母的没有管好这府里的下人,是我的错啊,是我忙糊涂了,该多吩咐几个人照顾瑶儿的。”

蒋氏自责不已。

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蒋氏想了一通,目光就看向孙玉琦,心里很是懊恼。

这大孝的时候,居然弄出了这么一出来!

孙玉琦咬了咬唇垂下了脑袋避开了蒋氏的目光。

清宁不动声色地把两人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孙氏端着茶杯的手,不住地颤抖,她只好把茶搁在了桌上,双手交握放在了膝上。

自己的女儿,能说什么?女儿这么做,肯定是为了王爷!蒋氏心里叹了一声,抬眸看向清宁,“郡王妃,你看你母亲如今这个样子,瑶儿又刺激过度了,你是长嫂,你说句话吧。”

“舅母言重了,自古这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她在,我是万不敢为苏瑶的亲事做主的,而且…。”清宁眼睛迎向蒋氏的目光,“俗话说,娘亲舅大,苏瑶的亲事,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三道四的!”

清宁的话,很心清楚他们要怎么算计苏瑶,他们自己狗咬狗自己折腾去,她是不会理会苏瑶的亲事。

“夫人,我一定会照顾好瑶儿的,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只是就这名分委屈她了。”

吴家然又是举起了右手,起誓,“我吴家然在此立誓,这辈子会好好照顾苏瑶姑娘,会如珠如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如若违背此誓,便不得好死!”

“妹妹,你看,吴公子也是个会疼人的。”蒋氏劝道,“如今瑶儿已经是他的人了,虽名分上委屈了,可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啊!”

“是啊。姑母,有王爷在,定不会让瑶儿被人欺负了去。”孙玉琦轻柔道。

孙氏看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吴家然,孙氏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绞成了碎片,她的女儿啊!

如今还能如何?

女儿进吴家,以后要怎么是说亲?她们带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可她们来之前呢?有没有人看到?

而且,那些个夫人都是人精,不知道会怎么猜。

在外祖母的出殡之日与人宣淫,万一要是传了出去,女儿要怎么做人?这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女儿淹死!

事情如何,孙氏是掌了国公府多年中馈的,她能不懂?孙玉雪说要给女儿找门好亲事的!

孙玉敬与孙玉雪兄妹两人的感情向来好,定是那贱人做的好事!孙氏想把孙玉雪吃的心都有了!

而且,这嫂子和孙玉琦都是不知道的吗?孙氏想着就抬头看向蒋氏,“嫂子,如今这孙家是你掌着中馈,这今日出了这样的…。”

“妹妹放心,我定会把相关的人,擅离职守的那些个贱婢都杖毙了。”蒋氏严厉道。

“姑母,瑶儿一定会好的。”孙玉琦道,“您不要着急了,我和王爷都不会让瑶儿受苦的。”

孙氏又是看向清宁,“先我求你要你们好好看顾着瑶儿点,如今你们满意了?看着自己的妹妹给人做了妾,你们高兴了?”

清宁不由得气笑了,“母亲说的什么话呢?苏瑶有你这个母亲在,我们做哥哥嫂子的怎么能越俎代庖呢?而且,你也知道,苏瑶向来不喜欢我们,只怕她是宁愿做一辈子的姑娘,也不希望我们管她的!而且,苏瑶好也罢,不好也罢,我们有什么高兴或是伤心的?”

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

有什么高兴或是不高兴的?

孙氏一肚子的火,却也没有再理会清宁,而是看向那吴家然道,“你,你,你没长眼睛的东西,禽兽不如的东西,瑶儿是多么娇贵的人啊,你竟然要纳她为妾?”

“夫人,我定会好好照顾瑶儿的,不会让她吃一点的苦受一点的委屈。”吴家然说道。

“妹妹,总不能逼他休妻吧?这闹了起来,到时候还是瑶儿吃亏啊。”蒋氏皱着眉头道。

孙氏伤心得心肝肺都揉成了一团,让女儿做妾,她不舍得,可逼了人家休妻,就算是有孙玉琦这个庄王的侧妃娘娘在,那也是不现实的,这吴家然的妻子还要是闹了开来,那瑶儿就只能去庵里做姑子了!

怎么着都是自己的女儿吃亏。

蒋氏就对那吴家然道,“你先回去吧,如今苏夫人还在孝期里,你回去先会说一声,这亲事再慢慢说。”

孙氏抿了嘴,没有做声。此刻,她是庆幸女儿不能孕育了,不然,还得怕她的肚子大起来!得赶着时间把她嫁过去,这今日在场的夫人只要一想,大约就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家然就恭敬地行礼告退。

“先去看看瑶儿吧。”蒋氏站了起来,伸手亲自去扶孙氏,又是看向清宁,“郡王妃,你一起去看瑶儿呢,还是…?”

“我就不过去了,回头再看去看她。”清宁摇头。苏瑶如何,她一点都不关心。

“那我先陪郡王妃去暖阁。”蒋氏就道,扭头看向孙玉琦,“你陪你姑母去看看瑶儿,好生安慰安慰她。”

孙玉琦点头。

四人刚走了两步,一个妈妈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这一惊一乍的,又如此,蒋氏不由得火大伸脚就踢了那她一脚,“不长眼睛的东西,没看到两位娘娘在吗?”

那妈妈都不敢出声跌倒了地上,惶恐地跪在地上说道,“大小姐,王爷出事了。”

蒋氏立即问道,“大小姐和王爷怎么了?”

“王爷与大小姐被众人撞见在床上。”那妈妈恨不得把头都要埋到地下。

蒋氏脸色一白,往后退了两步,“你说什么?在哪里?”

那妈妈低头回道,“在王爷休息的院子里。”

孙玉琦脸色一白,咬了唇。

蒋氏疾步就往外走。

孙玉琦扶着丫头的手,脸色苍白地跟了上去。

孙氏哈哈冷笑了一声,也扶了丫头的手随后跟了去。

这孙玉雪,难道还是声东击西?想爬上庄王的床彻底抱住了庄王的大腿?却不想被人逮了正着!她可不比苏瑶,苏瑶是外甥女,而孙玉雪是嫡亲的孙女,便是出嫁了,她也要为孙老夫人守孝一年的!清宁挑眉,带了忍冬和薄荷往外院走去。

清宁几人在院子的门口碰上了疾步匆匆赶来来的孙正彦父子四人。

蒋氏点下头,就与孙正彦一起进了大门。

院子里,廊下,站着数位身着素袍的人在,他们有孙家的近亲,还有孙家父子的同僚,朋友。

脸上带着笑意,窃窃私语着。

眉目如画的苏斐长身玉立站在廊下,见得清宁,他的眼睛立即带了笑。

蒋氏顾不得给众人打声招呼,就直接朝庄王歇息的厢房走了进去。

孙正彦让三个儿子招呼众人去这院子里的小厅里坐。

众人拱手朝清宁与孙玉琦行礼,“郡王妃,侧妃娘娘。”

清宁忙让他们起身,目光看向苏斐。

苏斐目光温柔,朝她点了点头。

这里面的人是庄王,清宁也没有进去,朝苏斐走了过去。

“郡王爷,进屋去喝杯茶吧。”孙玉敬邀请苏斐说道。

“不了,我又不是外人,你们招呼他们就好,我陪她。”苏斐看了眼清宁。

清宁是女眷,自不好进去与众人一起喝茶,于是孙玉敬就点头,“好,那郡王爷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你带了人来抓的奸?”清宁走到苏斐的旁边,侧首,目光亮晶晶如是黑曜石地看着苏斐问道。

“嗯。”苏斐点头低头附耳,低声说了一句,“本来,孙玉雪设计的是我,企图要庄王来抓我和她的奸的。”

“无耻!下贱!”清宁顿时怒了,伸手握着了苏斐的手往厢房走去,冷冷地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他们那丑陋的嘴脸如今是什么样子!”

苏斐不可置否,与她一起进了厢房。

孙玉雪身上裹着被子,秀发散开,只露出了那张巴掌大倾国倾城的脸出来,正是泪水涟涟地摇头哭着,“父亲,母亲,我没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绝色的脸,乌发如云,脸上带着眼泪,如是被雨水洗过的梨花一般绝色出尘。

“孽女,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的怎么会跑到这外院来?”大女儿与二女儿的夫婿被抓奸在床,还是老母亲出殡的日子,还被那么多人抓了个现行!孙正彦这会是恨不得劈了孙玉雪这不知廉耻的女儿。

“父亲,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孙玉雪看上孙正彦摇头否认。

孙正彦见孙玉雪咬死了不开口,目光锐利地扫向跪在地上的碧月与碧云,“你们是怎么伺候小姐的,小姐腿脚不便,她怎么来的外院,你们两个说!今日你们两个要是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我今日就让人一刀一刀把你们给活剐了!”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碧月碧云磕头求饶,“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是奴婢该死。”

“舅舅,他们做奴才的,这做了什么,定是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你何苦为难这两个苦命的丫头呢?”清宁站在远处看了会,眯了下眼睛握着苏斐的手,走了过去,“我想弟妹定然是被人给害了,不然,她怎么会好端端跑到这外院来呢?还好巧不巧爬上王爷的床。”

清宁说着往坐在一旁一脸铁青的庄王看了眼。

苏斐点头赞同了清宁的话,看向孙正彦说道,“嗯,二弟这才去了几天啊,这会又是外祖母走了,弟妹从小就是知书达理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舅舅,你不要冤枉了好人,弟妹定是被人给陷害的。”

苏斐与清宁两人看了眼庄王,然后又齐刷刷地带着同情之色看向孙玉雪。

庄王看了眼苏斐,握紧了拳头,脸上一片冰凉,周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孙玉琦噤若寒蝉地站在他的旁边,半句话都不敢说。

孙玉雪只觉得苏斐与清宁两人的目光都如是那滚烫的油,一下一下地往自己的身上泼,可她又感觉全身如是置身冰窖,看着两人的目光,喉咙如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孙玉雪惊恐地看着苏斐,可是她喉咙里一个声音都吐出来。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就是在准备被苏斐休息的厢房里,她放下了帐幔,躺在了床上,给苏斐喝的茶里下了媚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在屋里点了媚药,然后…然后呢,自己就吸入了那媚药,她明明听得了自己哥哥和苏斐的说话的声音的。

然后,自己似是迷迷糊糊地没了意识,想来的时候,在自己身上撞击的人却是成了庄王!

一定是他,一定是苏斐!

可是她能说吗?

说自己本来是要设计大伯苏斐,然后自己被他反击了一把,把她送到庄王的床上?

她有什么脸说?

便是说出来了,也没有人信她,不定萧清宁还会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是疯狗乱咬人。

本来应该是她先设计了苏瑶,然后报了自己残废了走不得路的仇,让孙氏生不如死!

把众人的目光引向苏瑶。

其实今日的目标却是苏斐。

只要苏斐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又有庄王当证人,难道苏斐还能吃干抹净不负责任?

现在是孝期,有了这么一个把柄在,苏斐还不得忍下这口气,低头?还不得投靠庄王?

按照计划是只是庄王抓奸,自然是不会传开的。可…到头来,却是反倒成了众人抓了她和庄王的奸,还那么多的人!

孙玉雪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她心里很是清楚地知道,今日这事情哟啊是传开了,等着她就只有两条路走,一是死,二是去庵里当姑子!

“玉雪啊,是谁这么没有良心啊?你才守了寡没几日,怎么能这般害你啊,这不是要你的命吗?”蒋氏搂着孙玉雪哭了起来。

“玉雪,你怎么出来的,你不知道?”想到苏瑶,孙氏就沉声说道,“谦儿才走了几天,你就守不住了?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了,难道还能希望你为谦儿守一辈子不成?有好的人家,我也不会拦着你啊?可是,你今儿个,你瞧瞧你,你都做了什么?”

孙氏伸手就拍打着孙玉雪,“谦儿走了几日,你祖母今日才送了她上山,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谦儿与你祖母知道了,还不得活活被你气得从地下爬出来啊?你怎么就这般糊涂呢?…”

字字句句就说是孙玉雪自己守不了寡,自己水性杨花,淫荡无耻爬上庄王的床。

“母亲,我…。”孙玉雪看向孙氏,摇头道,“母亲,不是这样的,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是冤枉的,是有人害我的。”

说着孙玉雪看向庄王,“王爷,你也冤枉的对不对?定是你的对手故意害你的,是不是?”

“床都上了,冤枉的?这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成。”孙氏哼了一句。

一路走过来,女儿的事情她理得顺顺当当了。

吏部,吏部!这是庄王要拉拢吴家吧!可他们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儿子不在了,女儿又是如此了,孙氏如今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了。

“妹妹,你也是做母亲的,你也有瑶儿,你又是看着玉雪长大的,她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蒋氏抱住了孙玉雪,看向孙氏说道。

孙氏冷哼了一声。

就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孙正彦喝道了一句,又是看向庄王,“出了这样的事,是微臣怠慢了王爷,不过微臣想问一句,王爷您刚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庄王抿紧了嘴,摇了摇头,“没有,我与郡王爷分开后,就进了屋歇息,喝了两口茶就上了床歇着了。”

这一睡,就睡出了问题来。

该死的是,他连孙玉雪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孙正彦想了片刻,开口说道,“这件事不能传了出去,这传了出去,不仅影响孙家,还会连累到王爷。”

孙正彦正色看向孙玉雪说道,“你回去收拾好东西,过两日,你就去庄子上住。”

“父亲,我不要去。”孙玉雪道。

“你不去,难道还想被人浸猪笼吗?”孙玉卓疾言厉色。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还敢说不!

“老爷…。”蒋氏流着泪水搂着孙玉雪看向孙正彦,求情的话没有说出来。

这样的丑事,能留得了女儿的命,就是已经不错了。

想到孙琳琅的死,蒋氏就脚底生寒。

“郡王爷,郡王妃,还请不要声张。”孙正彦朝苏斐与清宁抱拳。

清宁与苏斐面色淡然,没有应下,没有拒绝。

孙正彦就只当两人是默认了他的请求,然后看向庄王道,“至于外面的人,我去说。”

“有劳孙大人了。”庄王说道。

“微臣教女无方。”孙正彦忙道。

庄王就站了起来,“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孙玉琦忙亦步亦趋地跟着。

“王爷放心,微臣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半个字都不会漏出去的。”孙正彦躬身道,“王爷慢走。”

庄王带着厉色看了眼苏斐,攥住着拳头上青筋直冒。

他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相信孙玉雪这后宅妇人的话!把苏瑶送给吴家然以来拉拢吴家。

然后就近,他去抓苏斐与孙玉雪的奸情,把苏斐的把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然后苏斐就会为他所用。

苏斐是什么样的人?

他真是蠢到了家,才会相信孙玉雪的话,相信这是孙家,孙玉雪的计谋会成功!

“王爷。”孙玉琦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庄王没有理会他。

孙玉琦心沉了下去,带着丫头快步追赶着庄王的步伐。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起去杖毙了。”孙正彦瞥了眼地上的碧月与碧云,喝道,“来人。”

碧月碧云哆嗦了一下,求饶的话都不敢说,活活被人拖了出去。

孙玉雪看了眼,咬了咬唇没有帮两人求情。

蒋氏安慰着孙玉雪,又是吩咐了自己的丫头去倒水,去给孙玉雪拿衣服。

苏斐与清宁告辞。

孙正彦也没有留,躬身把两人送到了门口,叫了人送两人出去。

蒋氏吩咐了丫头照顾着孙玉雪,又与孙氏道,“妹妹不若先去看看瑶儿?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孙氏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孙正彦去了小厅。

“母亲,我…。”孙玉雪伤心地倒在了蒋氏的怀里,哭得成了泪人儿,“女儿没有,女儿没有要爬王爷的床。”

“我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清楚?蒋氏含泪点了点头,抽出了帕子给孙玉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好了,你听你爹的话,你爹自小疼你,你先去庄子养段时间也好,等过来这段时间我们再接你回来。”

孙玉雪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女儿去就是了。”

“嗯,那边还有客人在,我得去露个脸,你好好的知道了吗?”蒋氏又道。

孙玉雪点头。

蒋氏吩咐了丫头好生伺候着她,然后才起了身。

孙氏回了后院,到了苏瑶的房间,苏瑶已经醒来了,不过却眼睛空洞地瞪着帐顶发呆。

孙氏一阵心痛,坐在床边拉了她的手,低柔地劝慰了好一阵,苏瑶也没有反应。

孙氏急得眼泪哗哗地掉。

回了府,苏瑾还在睡午觉没有醒来。

清宁与苏斐就去了书房,挥退了下人,清宁与苏斐说了苏瑶的事,“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这外祖母今日出殡,孙玉雪竟是想出如此下作的计策来。”

苏斐冷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