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除了身为皇族的傲气外,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他陈夙从前是个好孩子啊。

“别担心,我不是假的,只不过想开了许多事,正如你说的,人总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中啊,即使要报仇,也没必要把自己弄成神经病不是,现在我想开了,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人生并非那么昏暗,整个人也觉得神清气爽了。”陈夙嘿嘿笑道,这幅样子,和他过去那冰山脸,那十分拘谨的笑容,简直是天差地别。“就算你现在神清气爽,也不能拿我开涮啊,瞧给我吓得,只要你是真的就好,否则我小命不保啊。

”梁芜菁闻言也没有再打击他了。想想也对,这世上的人,能够碰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难如登天,毕竟谁都不是于冰,这样的人,有一个都是难得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荒唐

“有这么严重?”陈夙眨了眨眼。

“当然有,不和你啰嗦了,你能想开也是好事,对了,皇帝下旨了,准许我们出宫,还赐了一座超级霸气的王府哦。”梁芜菁见他脾气有所转变,也开始卖关子了。

“哪里?”陈夙似乎很有兴趣的问道,不再像从前那般,遇到什么事儿都淡定的不像一个真人。

果然,这样的他,梁芜菁看着更加顺眼,笑道:“这次皇帝可是下了血本了,连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爽快呢,咱们的王府在金水胡同,是从前陈衡的王府,所谓的潜龙府邸和以前敏善王爷的王府打通后合成的,大得不成,大概以后会成为京中第一大的府邸了。”梁芜菁柔声道。

“真的是下血本了,敏善王叔一生没有娶妻,便没有孩子,他也不让父皇给他过继儿子继承王位,所以他一死,王府就空了下来,那可是个好地儿,潜龙府邸更不用说了,我可不认为他这么好心,一定留有后手。”陈夙面色微沉道。

“后手不后手的倒是不要紧,不过…他现在明着对我们这么好,日后我们出了事,恐怕别人想怀疑他,都很难了,我们想继续给他泼脏水,也难了,但好歹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就快出宫啦,还真是无比期待呢。”这一刻,梁芜菁也笑着挥起手来,一副小女儿的憨态,仿佛这消息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嗯。”

陈夙颔首点头,这的确是好消息啊。

“对了,王府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完全弄好呢,到时候我们才能搬出去,现在嘛…还得住在宫中,不对…。”梁芜菁说到此眼前一亮道:“现在已经是四月了呢,按照皇上从前给的恩赐,我可以回梁府照顾母亲了,可是你现在又病了。”

“没关系,我将养两日,太医也看不出破绽来了,到时候再和你一块回去。”陈夙笑道。

“谁要你一块回去。”梁芜菁闻言跺了跺脚,这人真是性子大变,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呢。

“我也不想在宫内呆片刻了,你可别想甩开我一个人快活去,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夫妻啊,我亲爱的王妃。”陈夙闻言看着梁芜菁似笑非笑道。

梁芜菁闻言,不可控制的涨红了脸,随即挥起小拳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教训你。”

“放马过来便是了,不过我现在这样的状态,也不是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够比得上的。”陈夙摩拳擦掌道。

梁芜菁闻言一窒,十分郁闷的离开了寝宫。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这丫的一夜之间性格大变,完全不按理出牌了,也不像从前那样被自己欺负的死死的了。

梁芜菁还是有些郁闷的,不过她是谁啊,当然会再接再厉啊,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傻王爷给欺负到了头上不是。

然而,在某人超级无敌的装傻充愣功面前,梁芜菁也无奈了,将这个拖油

瓶给带上了。

睡觉她在自己出宫那日死缠烂打,又哭又闹的跟到了皇宫门口,最后还惊动了宫中的主子们,无奈之下,那些人便答应陈夙陪自己回梁家了。

这算不算是迟来的回门?

马车上,当陈夙靠近梁芜菁,在她耳边轻轻说这句话时,梁芜菁毫不客气的掐了他一把,

直到某人发誓当个哑巴,这才放过了他。

其实,梁芜菁一开始就打算带着他的,可是当他性格大变后,让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所以不想带着他,可是他却仗着他的傻气,硬是跟上了,她哪里还有说“不”的权利。

陈夙和梁芜菁是出宫了,可太后却不高兴了,特别是皇帝今儿个又“开恩”让陈夙和梁芜菁去梁家时,太后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带着身边的几个奴才急匆匆就到了皇帝的昌乾宫,甚至没有等康禄几个通报,就急匆匆的闯入了正殿。

然而,映入眼前的一幕却是那样的不堪入目,连太后原本一脸沉重的老脸都刹那间红了起来,她身边跟着的几个奴才更是瞬间转过身去,宫女们一下子就面红耳赤起来。

可想而知,殿内的两人干的可不是“好事”起码不是大白天适合做的事儿,更不是在昌乾宫正殿的龙椅上适合做的事儿。

太后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有如此荒唐的一天,宠爱这个女人也就罢了,也得有个度啊,大白天就做那事,

而且在这个无比神圣的地方,太后气的眼冒金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昌乾宫是皇帝的寝宫,正殿更是皇帝平日里批阅奏折,处理政务,召见个别大臣的地方,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如此的,可见这个地儿有多么的神圣。

因为地上铺着长绒地毯,太后等人进来时只发出了一丝声响,皇帝虽然听到了,并不是太在意,因为他此刻正压着心爱的人,做那世间最美妙的事儿,满心都沉浸在了欢愉之中,哪里会顾忌这些,不过他已经打算惩罚康禄一番了,他可是吩咐了,任何人不准进来,一会可要好好询问,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冒冒失失的进来,一定不能留下其性命。

说实在的,陈衡觉得,打从心爱的女人跟了自己后,变得比从前更有情调了,从前她是很温柔,很美,但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就像不能亵渎的仙女一样。

当她跟在自己身边做宫女后,一下子变得娇憨可爱了,还更温柔了,可当她成为自己的嫔妃过后,竟然又多了一丝魅惑,让他难以自拔。

换做是从前,他是绝不会让一个女人坐在龙椅上的,可现在她坐着简直是家常便饭,而且昌乾宫完全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寝宫了,一应的布置和安排都按照她的喜好来了。

既然宠爱她,就要时刻把她留在身边,好好保护着,毕竟现在宫中太多人嫉妒她了。

如今她虽有了身

孕,但是他们二人并未禁欲,因为他们看了一些书,只要两个人的姿势正确,而且力道合适,他是不会伤到她腹中孩子的,更何况太医说了,胎像很稳呢。

不过,他还是控制的了自己的,硬是两天没有碰她了,可刚刚二人坐在龙椅上时,她竟然主动勾引他,还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他当然忍不住了。

其实这些日子,他们变得有些疯狂了,在什么地方都有兴致,渐渐地,皇帝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变态的想法,很想寻求刺激,而在龙椅上,是他们平日里完全没有感受过的,他就“顺水推舟,勉为其难”了。

不得不说,纯皇贵妃于氏这些日子的床上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弄得皇帝欲仙欲死的。

而此刻,她正坐在龙椅上,背靠龙椅,亵裤是早就被皇帝褪去后丢到了龙椅前的桌案上的,那上面摆满了奏折。

而此刻,皇帝正趴在她身上尽情的耸动着,皇帝并未褪去衣物,两人现在唯一露着的就是纯皇贵妃于氏纤细的小腿,此刻她的腿正放在皇帝腰间,当然,她雪白的丰满也是暴露在空气当中的,只是被皇帝遮挡着,太后等人并未瞧见罢了。

其实,在太后进来的那一瞬间,于氏就瞧见了,只是那时候她的眼睛是半眯着的,也就是那一刻,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轻轻仰起头完全闭上了眼睛,水葱般的手指正捧着皇帝的脸,兴致也越来越

高,娇喘声也一声高过一声了。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饶是见过太多场面的她,也忍不住回过头去了,让她看儿子和小贱人亲热,她还真是做不到。

然而,就在太后要离开时,却听到了于氏带着娇嗔和惊恐的声音:“衡…衡哥哥…有人,有人…。”

然而,皇帝正在兴头上,哪里会管那么多,一心只想发泄自己心中的快意。

而且…有人在看着,对皇帝来说更是新奇的刺激,大不了一会把人砍了就是了,这样他的爱妃就不会觉得羞耻了。

可是,于氏却扭动起身子来,看似在挣扎,却有点欲拒还羞的样子,这无疑更加刺激到了皇帝。

“皇上…太…太…。”于氏抽泣起来。

皇帝以为她太舒服了,一个劲儿的叫着宝贝儿,终于达到了顶峰。

然而,当身体欢愉的感受慢慢消散后,他才见自己身下的女人正满脸泪痕。

“怎么了?弄疼你了?”皇帝一下子紧张起来。

“太后…。”于氏终于低声说了出来。

她刚刚哪里是太舒服了,是想说太后来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感觉真是够新奇,够刺激的,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更喜欢刺激太后那个老女人。

不是不满意她被皇帝宠爱吗,不是想要杀掉她腹中的孩子吗?很好,我就让你们母子彻底决裂,看看到底是你能够活的更久,还是我于冰能够得到一切。皇帝闻言浑身一颤,

从她身体里出来后抖了抖衣裳,这才转过身去,当他看到大殿里的人时,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红颜祸水

太后早已转过头去了,若是可以,她真想捂住耳朵,可她没有这样做。

站在这儿不到一刻钟的时辰,她觉得好像过了一生那么多。

她的儿子啊,她完美无缺的儿子,她寄予厚望的儿子,怎么能做下这么荒唐,这么可怕的事儿。

他还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吗?

他简直是一个昏君啊!

没有什么语言能够完全形容太后此时的心情,若眼前的不是她的儿子,她立刻就会让人将这奸夫淫妇拉出去仗毙了。

皇帝见太后气的浑身发抖,便知道今儿个这事难以善后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转过身看着好像已经被吓傻了,正捂着脸苦的于氏,心中一阵阵抽疼,将她的衣裳拉拢,遮住了她胸前的丰满,随即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放下这个贱人。”太后高声咆哮起来。

“母后。”皇帝见次微微皱眉,他是帝王,他怀里的是他最爱的女人,即便是母后,也不能如此称呼她。

“这贱人竟然勾引皇帝白日里在昌乾宫的龙椅上宣泄淫欲,简直罪该万死,今儿个皇帝若不处置,哀家就要动手了。”太后知道,自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真的忍不住,生平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她本来是想找皇帝谈永安王的事儿,觉得不应该让永安王去梁府,更觉得现在就放永安王出宫自立门户不妥当。

她总觉得近日里发生的事儿有些蹊跷,而皇帝不和她商量就做下了这样的

决定,让永安王夫妇出宫去了,当真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从前,儿子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儿,都是她帮儿子出谋划策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全变了?

或者说,自从这个女人便成宫妃后,到了儿子身边,一切就变了。

她的儿子不再孝顺她这个母后了,只听这个女人的了,长久下去,恐怕大周朝真的要毁灭了。

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她可以忍受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是儿子心爱的人,逼急了恐怕会让儿子恨自己,可现在她真的忍不住了啊,而且…瞧瞧这个贱女人在做什么,她竟然对自己露出一副讽刺的表情,她还在笑,仿佛在向自己挑战一番,然而,下一刻她的表情却一下子变得凄美起来。

这一切都是儿子看不到的,因为儿子抱着她。

“皇上…您放下臣妾吧,今儿个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领罚。”于氏柔弱至极的声音在大殿内想起,只要是个人听到都会心软的。

但是太后除外,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刚刚露出的嚣张表情来。

这完全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啊,太后本来就讨厌她,现在更是下定决心要她的小命了。

“母后,今日这事是儿臣的主意,和冰儿无关,她也累了,儿子送她去歇着,母后若找儿臣有事,请等候儿臣片刻,儿臣即刻就来。”

太后闻言也不知怎么的,仿佛是气疯了一样,一把冲了上去,抓起龙案上的砚

台就砸了过去,目标正是于氏的头。

她要打死这个小贱人,她一定要打死这个小贱人,她知道,自己现在拿太后的身份去压儿子杀了这个女人,完全不可能,但是她真的不能忍受这个女人害了自己的儿子。

孩子…别怪母后心狠,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啊。

然而,皇帝却一下子感受到了危险,抱着于氏猛的一躲,可已经迟了。

他也没有料到太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砚台还是砸到了于氏的头上,虽然由于皇帝躲闪即使,没能用上太大的劲儿,却也还得于氏惨叫一声,额头上有鲜血溢出,这血好像刺激到了太后,她厉喝一声,追了上去,又扬起手里的砚台要砸下去。

皇帝忍无可忍,竟然伸出脚拌了太后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太后手里的砚台真的要结结实实的砸到于氏的头上了。

然而,连皇帝都没有料到,就是这一绊,太后竟然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倒去,一下子磕到了龙案的角上,猛的倒在了地上。

昌乾宫从前的地毯是红色的,绣着极为富贵的如意纹图案,后来因为纯皇贵妃于氏喜欢纯白的长绒地毯,让人换上了,而且她还和皇帝在这地毯上欢愉过,皇帝很喜欢,所以就没有再让奴才换回如意纹的地毯。

而现在,太后倒地后,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下面纯白的长绒地毯上一下子就有嫣红

的血流了出来。

“啊…。”纯皇贵妃于氏尖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皇帝完全呆住了,他没有料到,他只是那么轻轻一绊,太后便伤到了,倒地在了地上,他更没有料到,太后流血了。

“母后…。”皇帝凄厉的叫了一声,然而太后却没有睁开眼睛,而太后头下的白地毯上面,血迹越来越多了。

“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皇帝大吼起来。

殿内一下子涌进来许多人,七脚八手的抬着太后,将人移到了偏殿。

而皇帝,完全呆住了,片刻后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怀里的于氏已经晕过去了,额头上也有鲜血慢慢往下流,半张脸都有血迹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的。

当昌乾宫完全平静下来时,已是日落黄昏了,原本昏迷过去的两人都醒了过来。

对皇帝来说,殿内的这两个女人,是他这生中最爱的人,一个是他的母后,给了他生命,给了他一切,若是没有母后,就没有他的今日,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若是没有他,自己的人生毫无乐趣,他一个都不想失去。

然而今日却因为自己的荒唐,让她们都收到了巨大的伤害。

于氏还要好点,到底年轻,伤口也小,很快就止住了血,脸色也渐渐好转了,醒来时已好了许多。

可太后的情形就不容乐观了,伤口足足有一寸多长,还伤到了后脑勺上,而且很深,当时皇帝看的触目惊心的,几个太医轮

番上去,过了许久终于压住了伤口,没有再流血了,可沾染了鲜血的白布条却丢满了两盆,皇帝那一刻,真的太后悔,太自责了。

了他没伸出脚拌了那么一下,母后卯足劲儿的一砚台下去,他的冰儿也没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一个都舍不得啊。

太后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太医们跪了一殿,个个战战兢兢的,不敢说一句话。

而于氏呢,虽然醒过来了,可是也不敢言语,因为她发现现在的皇帝似乎很可怕,就连她都不敢妄动了。

其实她那时候根本没有晕,她是有功夫在身的,哪会那么容易被吓住呢?

装晕几个时辰了,她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而且额头上真的很疼,但是她都忍住了,因为她知道,今儿个这事儿闹大了,她若是不装可怜,皇帝很可能迁怒于她。

不过这样的结果真是好呢,太后最好永远不要醒过来了,这是她期望了好久的事儿呢。

“衡哥哥…。”过了半响,纯皇贵妃才幽幽的喊了一声。

“冰儿,你醒了。”皇帝见她醒来了,一下子就将她抱住了,一脸歉意道:“都是朕没有保护好你,吓到了你,都是朕不好,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不会了。”众人见皇帝抱着纯皇贵妃,尽皆脸色大变,但都不敢说些什么。

他们唯一确定的是,皇帝对纯皇贵妃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这一日,太后终

究没能醒过来,夜里,皇帝吩咐人将她抬回了寿安宫,还让太医们都跟着去伺候了。

而太后今天带进殿内看到皇帝和纯皇贵妃欢好的几个奴才,除了太后的心腹嬷嬷,皇帝都下旨赐死了。

其实,他连那个老嬷嬷都想杀了的,可一想这嬷嬷跟着母后多年了,从未背叛,而自己幼年时,这个嬷嬷也时常照顾自己,还是网开一面了,但耳提面命一番,皇帝还是没有落下的。

宫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尽管知道太后是在昌乾宫受的伤,但皇后和明皇贵妃几个只是日日去看望太后,却一个都不敢去找皇帝问个清楚,因为她们知道太后身边跟去的人,除了老嬷嬷,都死了。

当她们开口向老嬷嬷询问太后为何受伤时,她只说了一句话:“众位娘娘想要活命就不要多问了,也不要多管了,等太后娘娘醒来再定夺吧。”

于是乎,众人真的不敢多言了,更何况皇帝现在只和纯皇贵妃呆在昌乾宫,她们去找皇帝,那个女人每次都在,皇帝也视她们为无物,久而久之,没有一个人愿意再去自取其辱了。

三日过后,太后终于醒了过来,但是却奄奄一息的,情况十分危急。皇帝很痛心,去见了太后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今儿个下定了决心,在太后门前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太后也没有召见,而纯皇贵妃一语惊醒梦中人。“衡哥哥。”纯皇贵妃蹲下

身,十分心疼的看着他,柔声道:“衡哥哥再这样下去,朝臣们一定会认为是衡哥哥伤害了母后,到时候衡哥哥就要落得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了,身为帝王,身为人子,百善孝为先,衡哥哥可不要让人抓了把柄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王府

皇帝听了心爱女人的话,浑身一震,是啊,对于太后受伤,他对外只是说太后是意外摔倒的,因此才处置了几个伺候不周的奴才,可他这样一日日的请罪,太后又不见,传到了那些朝臣耳里,他们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心中一下子就对太后埋怨起来了。

他是真心来认错的,虽然那日他是逼不得已才拌了太后,可太后受伤是事实,他是很后悔,很心疼的。

可太后却避而不见,这不是在告诉旁人,她不原谅自己吗?她为何不原谅自己?

有心之人一定会多想的。

她是自己的母后,为何就不为自己考虑呢?

皇帝看着一脸心疼和焦急的纯皇贵妃,心中微微一暖。

她也受了伤,至今额头上还包着白纱布呢,可她醒来后一直关心着太后,一直自责着,完全没有怪太后伤了她,皇帝想想都觉得内疚。

更何况太医说了,她那日受了惊吓,伤了胎气要好好将养的,自己却害的她受罪,受苦了。

皇帝太心疼了,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太后不原谅他,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慢慢等候,等太后气消了再来请罪吧。

更何况这几日朝政忙得很呢。

“衡哥哥,都怪冰儿不好,冰儿每日都会来寿安宫向太后请罪的,直到她原谅冰儿和皇上为止。”纯皇贵妃看着皇帝,柔声道。

“不可,你不让朕来跪着,是为了大局着想,

朕不让你跪着,也是如此,更是为了你的身子,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可千万别干傻事。”皇帝连忙说道。

纯皇贵妃闻言颔首,也不再多言了,她这么说不过是想安太后的心罢了。

而此刻,梁府的胧月阁中,得知太后今儿个才醒来,而且奄奄一息时,陈夙竟然高兴的大笑了几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喜悦之情。

自打梁芜菁带着自己的夫婿回到梁府后,她再也没有去自己未出嫁前的英华院住了,而是按照父亲和母亲的安排,住进了父亲为自己盖的这座楠木楼—胧月阁当中。

这个院子是当初父亲专门给自己和未来的上门女婿准备的地方,她还询问了陈夙的意思,陈夙表示随便他们,于是惠周侯量梁义博就拍板了,让女儿和女婿住到了胧月阁。

自然…这胧月阁之中伺候的奴才只有碧云四个知道陈夙底细的丫鬟,这些日子,他也不用再伪装了,完全是真性情表露。

梁芜菁看着他笑得那般没形象,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暖暖的,终于没有再去打击他了。

按照陈夙说的,他现在是恢复本性了,这样的他,梁芜菁很快适应了,两人斗嘴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多了,完全不像从前那般死气沉沉的样子。

梁芜菁真的无法想象,他从前做皇帝的时候,难道也是这副吊儿郎当的德性?

不过她可没有多问。

“不就是太后受伤吗,瞧你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