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不太明白的看向希兰,希兰不回避红袖的目光:‘朋友有难,你岂能旁观?”红袖一下子便笑了起来:希兰的意思要让红袖帮她在沈老祖面前多说两句好话。

她明白之后更是喜欢希兰:“我知道,我明白,你放心就是。”

希兰这才和红袖等人作别,去了六安县主在京中的府邸:她到了京中有些应酬是免不了的并不轻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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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十八章议亲事

红袖和沈妙歌回到府中,沈五老爷并不在府中,夫妻二然都感觉十分好笑:精明的五叔父被人逼成这个样号,想来也是第一次。

小夫妻两个先去看沈老祖,正好趁她高兴的时候说起了希兰。

沈太夫人和沈夫人都在沈老祖这里,听到希兰的事情之后,沈夫人倒没有什么,但是太夫人和沈老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六安县主的女啊,这可并不是一桩好姻缘啊。”

红袖和沈妙歌以为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会喜欢希兰的,完全没有料到她们对于希兰十分的不喜;想想便知道是悍妇二字闯下的祸事,老人家总是很在意妇德。

红袖想了想,没有直接希兰很好,只是说起了希兰的传闻,并把自希兰那里听来的事情加了进去。

沈太夫人点头:“当年的事情,听说的确是男家理亏;不过,她们母女也的确是…;天下的女子那么多,实在是不必非要同六安县主家结亲。”

沈老祖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得有理。”

红袖看了一眼沈妙歌,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老人家这种事情上的意思一般都是极坚决的。

只不是知道希兰听说此事之后,会作何想法了;红袖想到那个直爽性子的希兰,心里不免替她叹了一口气:认真说起来,希兰的命运并不好;只是她的开朗与洒脱倒十分容易让人忘掉这一点。

沈夫人忽然开了口:“说起来,我倒认为这位夫人的人品极不错。”沈老祖看了过去:“你认识她?”

“孙媳哪里会认识她?我只是想到以她的身份背景,求一份赐婚应该是极容易的事情;但是却没有这样做呢。”沈夫人淡笑着说道。沈老祖想了想:“如此说来,人品是不错的;不过,此事还是要从长计——我们家老五为家里的事情操了半辈子的,,总不能委屈了他。”

言下之意,对希兰的再嫁身份也一样是很在意的。

红袖看了一眼沈夫人,笑道:“大姐儿不懂事儿,硬是让人家后天到我们家里来呢?要想个什么理由推脱了才好呢?”

沈太夫人嗔了红袖一眼:“推什么推!虽然议亲事是不成的,但是六安县主一家的人品都极不错,走动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

而且,顺便让希兰夫人打消掉她的心思也好,免得她总是追着老五,弄得老五太过难看。

沈老祖也道:“不要怠慢了;说起来在我天朝,她的出身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地。

红袖答应了下来,又闲谈了几句便和沈妙歌离开回了院子。

看到红袖走了,沈老祖才道:“不知道那个希兰有什么厉害之处,居然能让袖儿代她开口。”

沈太夫人看向沈夫人:“连你也开了口,希兰夫人倒真是有过人之处呢。”沈夫人欠身笑道:“哪宴,媳妇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其实,我们说得再多,哪里能及得上老五的心思?如果五弟高兴,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想到沈五老爷这些年来一直的不娶,沈老祖也点了点头:‘如此说起来也是,回头看看老五的意思吧;他面儿薄,我们不能直接问他,不然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说不定一转眼他人就不见了一一跑出去,没有个半年六个月他是不会回来的。”

沈太夫人深以为然,正说着话二夫人进来见礼:“听说今儿老祖宗头有些疼,现在可好了?今儿早上来请安时,老祖宗还好好的,到了下午便听说头疼,不成叫个大夫来看看为好。”

沈太夫人让她坐下“已经好了,老祖宗中午睡了一觉醒来便好了。倒是把人吓了一跳呢。”

二夫人坐到了沈夫人的下首:“刚刚进耒时,听嫂嫂提到了五弟,刚巧我这里也有一件关于五弟的事情要说呢。”

沈太夫人笑道“可不就是说你们五弟。刚刚袖儿和五哥儿回来说,说是有一位希兰夫子人品不错,好像有意于我们家的老五一一希兰夫人就是六安县主的女儿。”

二夫人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六安县主的女儿?那我们老五日后不会…”

沈老祖打断了她的话:“夫为妻纲,不要说她只是六安县主的女,就是公主的女儿进了我们沈家也要守妇德的;更何况我和你们婆婆都认为此事有些不妥,不过要看过人之后再说,现在说怎么也有些早。”

她留了一个活话儿,沈夫人和红袖为希兰说得好话儿,多少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二夫人点点头:“人品好就好,我也就是担心五弟日后…”她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人人都知道她两次所想说的,都是怕沈五老爷降不住希兰,屋子里的事情做不得主

沈太夫人本就不喜欢希兰,也不想多谈她便问道:“你刚刚说有件老五的事情,是什么?”

二夫人笑了起来:“万没有想到刚刚老祖宗和太夫人、嫂嫂是在说这事儿,我说的事情也是一样;想来前两日老祖宗担心五弟的婚事,正好和母亲说话时,想起京中我有一位表妹,年方二八,还没有许配人家,品貌都是极好的;不过和我们家结亲,倒是高攀了的。”

说到这里她抚了抚掌:“老祖宗,我怎么感觉老五像动了姻星的意思?八成今天这喜事能成。

沈老祖喜欢二夫人最后这一句话,点头:“如此就好了。说起弥那表妹来,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们这徉的人家,也不需要通姻亲什么什么了,只要人品好、知道底细就好。”

这话就等于了应了一半儿下来。沈太夫人也笑道:“高嫁女低娶媳,门当户对什么的并不要紧;第一要紧的是人品要好,第二要紧的便是老五他能同意。”

二夫人听得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要回老祖宗和太夫人一声儿的,所以我今儿才来说一声儿,也想哄老祖宗一乐的。”

沈老祖笑道:“哄我高兴?那什么时候你叫那姑娘来我看名,如果当真是品貌极好,能入了你们老五的法眼,我不用谁哄就会乐开花了。”

沈夫人此时开口时,:平平静静的泼了一盆凉水“人家是姑娘,我们见见倒是无妨的,但是老五想见便十分的不合礼了,更何况是能说几句话了。”

她是兜头就浇了一盆凉水下来:“但是不让老五看到,并且让他和人家姑娘说上几句话————说不定还要多走动几次熟悉人家姑娘的性子,怕我们老五是不会同意的。”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收了笑容:“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然后沈太夫人一拍掌:“儿女大事,也不能尽由着老五,不然哪一天才能成家7”

沈夫人笑道:“就怕在五人爬起来跑了,我们就是想找人,都不知道个确切的地方;而且先娶听父母,再娶随心意——老五年纪也一大把了,孙子孙女虽然不是亲的却也不远也一大群了,我们也不好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沈老祖点头后又摇头:“唉,是啊;老五的亲事老五不同意.他当真和原来那次定亲一样,跑了一年多不回来,我们除了给人家赔礼退亲之外,什么法子也没有啊。”

“就是。五弟什么都好,与我们沈府可以说是操碎了,,只有这么一点儿,可是无人能拗过他。”沈夫人叹气。

红袖和沈妙歌对二夫人的疑,对此夫人提起过一点儿:因为没有什么凭证,所以他们小夫妻也没有多说;而沈夫人也是个稳妥人儿,无凭无据的她也不会乱说,也没有两样待二夫人;原本让二夫人管着的事情还是由她管着,只是私下里却多留了两个心眼。

而红袖和沈妙歌也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沈夫人和沈侯爷心里多少有个底儿,二夫人就算是暗中下毒手的人,也不惧她再也兴起多大的风浪来;如果她不是的话,也不会闹得全府上下不安,日后她们小夫妻也不好再见二夫人。

所以,二夫人一提亲沈夫人便留了意:老五不同于旁人,可以说他手里掌着一半沈府的命运。如果不是二夫人对希兰有着明显的抵触,沈夫人也不会起了疑心;而且她也不认为妯娌是姐妹是好事儿,家和是人人都亲近,而不是抱成什么小团儿。

二夫人笑了起来:“哪里就那么多的规矩了?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大家都是亲戚嘛,比通家之好不要强一些?亲事的事情先放一边儿,改日我叫她们母女过来吃顿饭,给老祖宗、太夫人请个安也是理应事。”

“如果老祖宗和太夫人看着好,叫五弟来一起用顿饭也没有什么吧7通家之好还有不避嫌的时候呢,况且我们本就是亲戚。”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老祖宗和沈太夫人都笑着点头:“亲戚就应该多走动的,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请她们母女过来耍耍吧。”

沈夫人没有再出口阻拦,只是低着头吃茶。二夫人陪着沈老祖、太夫人说了很久的话,才对沈夫人道:“嫂嫂,到了理事的时辰,我和嫂嫂一起过去吧。”

沈夫人一笑起身:“正好。”然后转身向沈老祖、太夫人告辞;她想听听二夫人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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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热闹的说亲

二夫人和沈夫人出了沈老祖的院子,说着闲话上了车子-一

沈夫人并不提刚刚的关于沈五爷的亲事,只是说些闲话儿;她要看二夫人倒底是不是当真存了心思,要把表妹嫁给沈五老爷。

当然,有这个心思并不能说明说什么;但是如果动了这心思之后,事事处处想着周全二字的话,便多少能说证明二夫人的一思并不单纯了。

只是为了给五老爷说个亲事,成与不成那是沈老祖和沈五老爷的事情,说亲的人不会紧张和太过在意;就是因为二夫人有些太过着紧此事,才让沈夫人认为她可能有些别的心思。

二夫人和沈夫人说笑了半晌之后,提起了希兰来:“说起希兰夫人呢,我也听人说过,人品是没有问题的;要说呢,我还挺佩服她的,换是其它的女子遇上那么一个婆家,也只有吃亏的份儿了;最可气的是,还让那婆家赚一份彩礼银子,这和卖了希兰夫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沈夫人听到二夫人的话,心下微微有些奇怪:她怎么又说起了希兰的好话来,刚刚她可是极不想让希兰和沈五老爷能扯上关系的。

“唉,说起来那也只是个苦命的女子罢了,还背上一个悍妇的名声,实在是世人太过苛刻于女子了。”沈夫人叹了一口气,看向二夫人听她接着说下去。不管二夫人说什么,她是不会主动提及希兰和沈五毒爷的事情。

二夫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不过她悍妇的名声也不是作假的,换成是你和我,敢像她一样?”

看了一眼沈夫人的神色,她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做个朋友倒也无妨,我一想到和这位夫人做妯娌,日日在一处便心里有些发怵。”

沈夫人没有想到她会说了这些话来,轻轻的咦了一声儿:“弟妹此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妯娌天天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的妯娌中虽然脾性各不相同,但是却没有争强好胜,事事争先的人;说句不太中听的话,嫂嫂,一大家子在一处过日子,免不了盆碰碗、碗碰;了盆的,眼下我们妯娌和和气气的,是因为脾性都软一些,凡事能让一步。”

沈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起来,平日里多亏了你们这些弟妹相帮,我们妯娌间一向是和气的。”仿佛是一点也没有听出来二夫人的暗示。

二夫人每每听到沈夫人接得话都是不着边际的,也没有法子;谁让长房的这一位一直就是这样的棉花性子呢?她只能继续说下去:“可是刚刚听到那位希兰夫人有机会做我们的妯娌,吓得我出了一头的汗。”

“她那样的性子,哪里肯吃得下亏?一次两次可能也就罢了.时间长了谁能说得准呢?我又是一个心拙口笨不会为人做事的,有嫂嫂提点、弟妹们宽容,这些年我们才能和和气气的;希兰夫人进了我们沈府,我万一无心说错、做错了什么事情…—.”

二夫人的脸色发白:“我可真是不敢想啊。”

沈夫人心中一动,笑着抚了抚二夫人的手:“只不过是我们闲谈罢了,亲事成与不成不但要看我们五弟的意思,也要看人家希兰夫人和六安县主是不是愿意啊?你啊,莫要杞人忧天想得太多了。”

正好车子到了地方,沈夫人笑着拉起了二夫人来:“走吧,先去处置府中的琐事儿;一会儿,你就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说二夫人怕希兰夫人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希兰夫人那脾性,还真是没有几个人惹得起;说不定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也有这个意思。

沈夫人因此对二夫人去了四五分的疑,,不过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二夫人和沈夫人一起把府中一些的琐碎事情理宛,又一起吃了杯茶;正好大厨房来支银子,说是明天要给后的宴席备一些东西,都在后天备怕太忙乱了。

沈夫人把领取银子的对牌给了大厨房的管事,叮嘱她们一定要小心在意,莫要到时丢了沈府的脸面。

二夫人一直在一旁听着,不过却并没有过问此事:她一向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又说了一阵子闲话后她便起身回去了。

沈夫人晚饭时分打发人给红袖和沈妙歌送了两个菜过去,顺便写了个条子给红袖二人,把二夫人要给沈五老爷提亲的事情说了。

红袖和沈妙歌看到条子之后,异口同声的道:“二婶娘要做月下老人不成?”前面她便有意要撮合沈四爷和她侄女,只是没有设家宴罢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现在她居然又想沈五老爷说亲也是她的亲戚

红袖把条子交给韵香烧掉了,然后淡淡一笑:“二婶娘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的亲眷?原本可没有听她提及,也走动的不多呢。”

沈妙歌偏了偏头:“这个不算疑心,婶娘一直不是—个多事的人,就算是她和娘家的亲戚走动,也不会惊扰到府中的人。

红袖看了他一眼:“再怎么不惊扰,亲戚过了门总要给老祖宗和太夫人请个安吧?这可是礼节呢。”

沈妙歌笑道:“她并不喜亲戚常来府中走动,说是太烦扰老祖宗了;所以只有逢年过节,她娘家的亲戚才会来走动一番。”

红袖点了点头:“二婶娘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居然眼下如此热心的做媒呢。”沈妙歌给红袖布了一道菜:“袖儿,用饭。你这一次说得对,二婶娘理应不会如此多事,她虽然也是个热心的;一直以来待我们可算是不错。”

红袖想到刚嫁到沈府耒时,沈府上下连六夫人也算在内,统共—只有这么一个二夫人待她很好;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真得不想把二夫人想得太坏。

当日的二夫人待红袖虽然说不上是恩情来,但至少让红袖在沈府感觉没有那么的孤单;所以她没有忘记过二夫人的好。

“好吧,做媒人是吧?那我们就看下去,让逸尘看得紧一些也就是了;只凭眼下的,我们也能不断定二婶娘什么,更不能说二婶娘是怀了坏心眼的。”沈妙歌叹了一口气:“不过,每次五叔父一议亲,府中各位婶娘们总是很热心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红袖一听便明白了,她想了想道:“夫人能有所疑,,我们便不能大意了。”

沈妙歌看了红袖一眼:“你也等我说完,往日二婶娘虽然也随着大家伙一样给五叔父说过亲,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年一样做第一个出头的人。”

“嗯,现在府中三婶娘没有心思理会五叔父的事情,六婶娘也不会掺和这些————她掺和的话也只有好心无坏,—婶娘嘛,现在不知道。”沈妙歌数了数之后道:“比起原来,也没有那么多的人盯着五叔父了。”

红袖忽然笑了起来:“会不会就是婶娘们把五叔父吓到了?”她想到一府的沈夫人们给沈五老爷说亲,便感觉那样的盛况对于当事人来说,可能是极为可怕的吧?

而且以着沈五老爷的精明,不会猜不透各位嫂嫂、弟妹的“好意”是什么吧?所以,沈五老爷长情之外,也同这个多少有些关系。沙妙歌被红袖的话呛到了,连咳了好一阵子才道:“袖儿,我今天可没有得罪你,你可不能如此害我。”

红袖大笑点头,夫妻二人用饭不再提沈五老爷的亲事;不过他们已经把此事放到了心中。

而就如沈妙歌所说的那样,到了第二日下午,沈七夫人也到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那里给沈五老爷提了一门亲,也是她家的亲戚;据说也是品貌端正,并且会术算的。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也答应了要看看七夫人的这位堂妹。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此事之后一叹:换成他们是沈五老爷,他们也要逃得远远的。

沈五老爷唉声叹气的进来了,看到讧袖和沈妙歌道:“你们说说看,叔父我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沈妙歌忍笑扶了五老爷坐下:“这有什么不好办的?应该见的就见,见见又不会让叔父少了一块肉。”

沈五老爷重重拍了拍沈妙歌的头:“你小子居然还看你五叔父的笑话!真是白疼了你,你给我闪一边儿去,我要给侄媳妇说话。”

红袖听到之后,微微一笑:“我们两个也正要去寻五叔父呢,因为我们担心明天希兰夫人来了府中,会有些不愉快。”

说完,她目不转睛看向了沈五老爷。

沈五老爷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袖儿你这话是——”

红袖便把二夫人的话学了一遍舌,只是没有说是二夫人所说.模糊的说是府中人的意思:如此便等于说是沈府众夫人的意思了。

沈五老爷一听便急了,他脸红脖子粗的一拍桌子:“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完全就是妇人之见!希兰夫人当年也是被人所害,如果可能话,有哪个女子愿背着一个悍妇的骂名儿过日子,她也不过是个苦命的人,怎么能如此看待她;再说,再说我和她只是有些误会纠葛,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一一”

正文七十章二夫人的歉意

红袖和沈妙歌不语,只是看着沈五老爷微笑;现在他夫妻可是十成十的可以认定,希兰沈之五老爷之间,绝对不只是误会纠葛。沈五老爷说着说着,不经意间看到小夫妻的笑意,一下子住口不说了,脸上一片通红;以他的精明,当然立时反应过来中了红袖的小小圈套中。沈妙歌看到五叔父不说话了,漫声道:“原来希兰夫人是个苦命的人啊,那可真要寻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好的照颈她才好啊,你说是不是,袖儿?”

红袖微笑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沈五老爷瞪了红袖一眼:“连你也被五小子带坏了,连叔父也敢、也敢…”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红袖只是轻轻的道:“五叔父,我们只是担心您;您一个人这样过下去总不是法子,就算您感觉没有什么,我们这些做小辈们的也不放心啊;”顿了顿笑道:“我们两个人呢,不想只有一个叔父疼爱,还想再多一个婶娘疼爱。”

沈五老爷张了张嘴,最终长长的一叹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只是————;”他再次摇头:“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只是眼下二嫂和七弟妹提得亲事,总要想个法子推掉;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像什么话!”

沈妙歌刚想开口,却被红袖拦下了。

不是他们不懂,而是沈五老爷自己也正在糊涂中;有些事惜,顺其自然要更好一些,红袖这让没有沈妙歌再开口劝沈五老爷。

红袖笑道:“五叔父,还是那一句话,让见你就见一见;见完之后,叔父不同意谁还能强要您娶人家不成7”

沈五老爷连连摇头:“怕就是怕见了之后便推脱不掉了。”

红袖淡淡一笑:“有什么推脱不掉的,叔父想得太复杂了;只要叔父往简单里想、往简单里做就成。”

沈五老爷看了一眼红袖,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笑了:“我这个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倒不如侄媳妇了。”他一直想不明白,是因为他的心已经乱了。不然,他现在起身就走,一去经年谁还能把他绑回来不成?但是这一次五老爷硬是没有想起要走来。

正说着话,帘子挑开:“五哥也在?”六夫人笑眯眯的:“正好,那我去老祖宗那里之前,和五哥说一声儿也好。”

红袖和沈妙歌起身给六夫人见礼:“婶娘这个时候怎么过来?”沈五老爷却脸色微变:“我的好弟妹,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为难你五哥了。”

六夫人笑道:“我哪有为难五难,和大家伙的意思一样,我只是关心五哥罢了;”她转头看向红袖:“就是来和你们商量你们五叔父的亲事,不想你们五叔父就在这里,倒也省得我再跑来跑去了。”

沈五老爷叫苦不迭:“六弟妹,你就饶了五哥,五哥已经很烦恼了。”

红袖让了六夫人坐下,回头笑道:“五叔父,六婶娘如果要为难叔父,便会直接去了老祖宗那里。

沈五老爷立时明白过来,老脸上又闪过一点红晕:这两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六夫人看了一眼五老爷,然后和红袖打了一眼色,握了握拳头并轻轻—的挥了挥:“怎么样?有戏没有?”她是问希兰和五老爷的事情。

红袖轻轻点头微笑:“有几分。不过六婶娘要给五叔父提得什么亲事,是您哪一位亲戚。”

六大人笑道:我家可没有那么多的未嫁同辈儿的亲戚,所以要提得只是京中的一个人家,和她姐姐我们有些来往罢了。”

红袖闻言深深看了一眼六夫人:她并不是喜欢和贵夫人一起耍的人,闺蜜有几个人也都是红袖认识的,并不曾听说有哪一个有妹妹的;如果只是一般相识,六夫人这亲事提得可是很没有诚意。

六夫人的意思八成是为了同光和尘:往年妯娌们都给五老爷提亲,今年老二和老七都提了,她如果不提反倒显得好像不关心五老爷一样,也让妯娌们认为她在假清高。

红袖轻轻一叹:“婶娘这亲事儿,还真是可有可无的很。”

六夫人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五老爷:“我听你们提过那个希兰夫人之后,哪里还会想给五哥找麻烦?只是嘛,唉,大家子里的日子就是这么回事儿。”

沈五老爷拱了拱手:“说起来倒是因我给六弟妹添麻烦了。”

六夫人连连摆手:“五哥这是说什么话呢?我原本倒是动心要好好寻一个好姑娘的,只是还没有寻到,五哥便回府了。”她没有再往下说话,反而转了话题:“我是要在老祖宗面前说一声的,五哥多担待吧。”

沈五老爷苦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不会也要请人家姑娘来府中走动吧?”六夫人赶紧摇头:“人家虽然不是大家子,但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哪里会让未出阁的姑娘胡乱出来走动?五哥放心就是,只要你一句话,我这里也就是提一提完的事惜。”沈五老爷点头之后,起身告辞:“你们聊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便先去了。”

众人送走了五老爷回来,六夫人摇着帕子扇风:“这天儿,居然当真热了起来,就好像是老天爷也来凑五哥的热闹。”

红袖和沈妙歌大笑,不过六夫人对于二夫人和七夫人各自要请自家的妹妹前耒,有着十二分的鄙夷,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打听了一番希兰的为人之后,六夫人抚掌道:“我倒真想见见这位奇女子,如果能同她相识做妯娌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红袖想起了二夫人对沈夫人所说的话,笑了起来:并不是人人都像二夫人想的一样,她没有算对沈府各房人的心思。

到了快晚饭的时候,红袖和沈妙歌却听到了一个让他们夫妻有些不敢相信的消息:明天,二夫人的表妹和母亲会过府来访。

来传话的潇儿道:“老祖宗让我过来告诉您一声,让您把明天的席面多准备两桌儿。”

红袖点头应了下来,和潇儿说了两句闲话后,便打发她回去沈老祖那里了。

红袖苦笑摊手道:“明不会七夫人的堂妹也来吧?这算是什么事儿,真不知道二婶娘想做什么!”

虽然对二夫人越来越有些不满,越来越有疑,,不过红袖总还是有一点希望,是自己和沈妙歌想错了,冤了二夫人。

沈妙歌闻言抚掌:“说的好!既然已经来了两家,不妨就都耒的好!”他心中动了恼怒,立时打发韵香给沈夫人去送信。

他要让母亲开口,让沈老祖或是沈太夫人请七夫人的堂妹明天一起过来。

希兰夫人明天要来,虽然没有说是为了沈五老爷而来,但是她的意思众人都是明白的;在这个时候,二夫人却硬把她的表妹也邀了来,这算什么?

给希兰夫人脸子看?希兰夫人如果误会是沈府的意思,依着她的性子绝不会再纠缠沈五老爷了。

拦下二夫人已经是不可能,而不让希兰来也不可能;倒不如就把所有要给沈五老爷相亲的人都邀了来,让希兰以为这是一个特别意义的宴请,而不是会认为那个二夫人的表妹就是沈五老爷内定的妻室,要好得多。

当然,这也不是非常好的主意。沈妙歌揉了揉头,看向红袖:“给五叔父送个信儿吧,我们不好同希兰夫人说什么;如果五叔父明天能待希兰夫人好一些,也算是一种认可吧。”

红袖轻轻点头,打发了赵氏去给沈五老爷说话;然后想了想道:“让大姐儿去给希兰夫人说好了————小孩子家童言无忌,说对说错我们大人到时都好圆的。”沈妙歌想了想道:“也好,能说破是最好的。”

红袖忽然扳着指—头笑了:“其实不悦破也没有什么不好,正好看看希兰夫人对我们五叔父有多深的感惜;五叔父的,,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够进驻的。”

沈妙歌笑着嗔红袖胡闹,然后夫妻二人又细细的议了一番二夫人的用心,不过对沈五老爷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担心:因为沈五老爷已经对希兰夫人动心了,而这一点二夫人是没有算计到的吧?

沈夫人到了晚饭后送来了消息,沈太夫人已经打发人具贴子请七夫人的堂妹母女,明天一起耒府中玩耍;并且还让六夫人请她好友的妹妹也一起来一一只是六夫人推掉了。

红袖重新安排了席面,又换了宴请的地方,让人重新布置:仆妇们忙到了大半夜,自然是对二夫人有些怨言的。

二夫人却在晚上过来了,她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因为红袖要安排很多的事情,所以她和丫头们都在忙,并没有睡下。

二夫人来只是专程来道歉的:她并不知迸明天是希兰夫人来访的日子,原本打发人问了她表妹母女说是明天有空儿;她认为希兰夫人刚来京中不可能如此早的过府造访便应了下来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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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七十一章客人来早不来晚

红袖听完二大人的话后淡淡一笑:″无妨的,一个人也是要请,两个人也是宴请;而且这样大家坐一起更热闹一些。”

二夫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听到老祖宗说明天希兰夫人也要来时,便想让我表妹不必来了;只是时辰太晚城门已经关上了,唉一一

红袖这才知道二夫人这位表妹居然是在城外住的,看来家境什么的应该不怎么好吧?不过她并没有说这个,只是安慰二夫人没有什么。

怎么说,希兰夫人只是初识,二夫人的表妹可是亲戚,她怎么能远近不分?

二夫人听得很感动,抚了抚红袖的手,又问有什么她可以帮上心的:“我当然知道你是不会怪我的,我也不是因为希兰夫人才道歉一——只是因此而让袖你忙碌,婶娘的心里感觉十二分的不自在。”

红袖又是好言相劝,终于送走了二夫人;她立在门前看着二夫人的车子走远了之后,才转身回房。

二夫人的确不知道希兰明天要来,因为她从来没有问过,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过:只是她是不是听丫头们说过,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第二一大清早,仆妇们又要早起布置园子与准备席面二夫人也早早的起耒,使了人打赏了一大早就起来忙碌的仆从们,一下子众人便没有了一丝怨气。

红袖听说此事之后,只是微微一叹:二婶娘还真是大方。

她起来之后,先到园子里看过才去给沈老祖等人去请安;沈老祖笑道:“可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吗?”

红袖笑道:“没有,原本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如今也不过是多加几桌席面罢了。”

沈老祖点头:“唉,我和你们太夫人再三的想,感觉你们五叔父还是不能和希兰夫人有什么瓜葛为好;只是如此一来,让你累了两日;忙过去你和妙歌出去松泛松泛吧。”

红袖笑着应付了两句之后,便又去和焚琴说宴请换了地方,让她为沈老祖多准备两件挡风的衣服;老人家嘛,莫要被风吹得着了凉,眼下天气虽然还算热,不过一早一晚的风还是很凉的。

天知道今天这顿饭会吃到多久。

安排好了沈老祖的事惜,红袖便告退出去忙了。她就知道沈老相和沈太夫人是因为不喜欢希兰夫人,却又不想把话说明便想了二夫人的表妹,让希兰夫人知难而退。